五十五
传说中的怪鸟如鬼魅一样突然出现了眼前,水根吓得不轻,身体钉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坐在他身旁的万人轻声地说:“别动。”
就在这时那鸟儿突然伸脖蹬爪,猛地扑向了水根。
两道快如闪电的人影也同时行动了。
绍快速地闪到前面用身体掩护住了水根,同时手中升起一团鬼火,向扑过来的大鸟袭去。
而万人则是将水根抱住紧靠在绍的身后。到底是博士,脑筋转得飞快。他要是拉着水根往别处跑,四条腿肯定跑不过俩翅膀,还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让清河王一个人跟鸟儿开练,他也正好看看这鸟儿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邪行。
当鬼火袭向大鸟之时,只见那鸟张开了鸟喙,一口就将那团蓝色的鬼火吞进了肚子。
趁着这功夫,绍掩护着身后的俩人连连后退。
水根躲在绍的身后看得瞠目结舌,心里暗叫他妈坏菜了。看来这鸟十有八九是那个苏不达说的坎塔。要知道连骷髅蚊那么凶悍的动物遇到绍的鬼火,也只有变成灰的份儿,可这鸟吞鬼火跟吃虫子似的,连嗝都不打一个。
最可怕的是,那鸟吞下了鬼火后,居然身体不断地膨胀变大,翅膀愈加疯狂地扇动着,而那鸟头竟渐渐分裂成了两个,然后就跟变戏法似的,一只坎塔变换成了两只,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后,再次向三个人扑了过来。"
绍再也不敢引动鬼火,只能抄起一根苏不达放置在地上的长矛,刺向坎塔。
万人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对绍说:“这鸟是恶灵所化,并不是有生命的动物,你小心。”
其实不用他提醒,清河王大人早已发现了。那长矛戳到大鸟的身上,连滴血都不留,而它翅膀的边缘却是锋利无比,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数道伤痕,自己身上的灵力似乎随着伤口的增加渐渐地流失了出去。就在这时,有一只鸟伸出大口,一下子啄住了绍的大腿,撕拉一下,就跟撕烤鱼片似的撕下了一条上好的大腿肉,汩汩的鲜血一下子涌将出来。
看来这两只传说中的坎塔,除了取人性命之外,更喜欢吸食强大的灵体。
眼看着绍要支撑不住了,万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贴满了符纸的布袋,朝那两只怪鸟投了过去,有一只怪鸟伸出长嘴猛一咬,口袋顿时被戳破了,里面一堆黑糊糊的虫子,立刻扬得两只鸟儿满身都是。那些虫子附着在鸟的身上,激得怪鸟发出凄厉的哀鸣。那些虫子似乎能吸食怪鸟的能量,它们的身体不断地变大,可两只坎塔的身体却在急剧地缩小。
最后正剩下一地密密麻麻,不断打滚的黑虫子。
万博士看危险已经解除,扶着金丝边的眼镜走了出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符袋,将一地的肉虫收拢了回去。
水根看那虫子就头皮发麻,从绍的身后半露出脑袋问:“那……那些是什么玩意啊?
“这是卜莁村里那些怨灵身上的尸虫。这些尸虫原是千年前,寄生在被埋在尸坑里的村民的尸体之上的,这些寄生虫虽然是低级的生物,却是最容易异化的。它们因为啃食尸体的同时,吸附了尸体的怨气,天长日久,已经于怨灵合为一体。
上次进入卜莁村时,我顺便搜集了一些,没想到这时却派上了用场。呵呵,鸟的克星当然是寄生虫了。”
水根佩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几天绝不吃万人递来的东西,表面挺干净一人,满身藏着一袋一袋的尸虫,恶心不恶心啊!
这时抗鸟儿英雄拓跋绍,再也支撑不住,“咣当”一声挺在了地上。因为绍跟怪鸟搏斗的时候,丧失了不少灵力,所以无法自行愈合伤口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水根连忙蹲下,连声唤着绍的名字,这时躲在一边,冲着坎塔磕头祷告的苏不达也赶了过来,撕开了绍的裤子,将自己采摘来的止血的药草嚼烂,敷在了绍的伤口上,又用布条将他的大腿缠绕上。
天色太黑,这个晚上又怎么邪气,谁也不敢随便移动了。万人指挥着苏不达又支起了一个帐篷。
打从万博士用尸虫巧胜怪鸟起,苏不达对他的敬意倍增,简直是惊为天人,所以对万博士下达的命令是言听计从。
帐篷支好后,他就拖着一直幸福地打着呼噜的广胜在那个帐篷安顿下来。而万人侧在四处勘察,不知在寻扎着什么。
水根把绍扶到另一座帐篷里,从背包里摸出一颗有疗伤作用的佛珠大药丸,用热水化开后喂绍喝下,边喂药边嘟囔:“你傻不傻啊,自己一个人先冲上去了,打不过咱就跑呗,你看看人家,专干俏活儿,邪门歪道多着呢!下回有这情况你就多溜边,让万人发挥去呗……”
“够了!”没等水根说完,绍就冰冷地打断了他的唠叨,“既然万人这么有本事,下次有危险你记得多往他的怀里靠靠,可别站错了队,跟着我倒霉受牵连!”
说完一仰脖,喝光了药汁,扭头拉开一张兽皮,遮住了脸,开始休息。
水根被噎得不清,脖子伸了好几下:“不是……我……我”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这古人的自尊心也忒旺盛了。
哦,感情王爷刚才没能干净利落地收拾掉两鸟儿,觉得跌份儿了!结果刚才自己还往人血淋淋的小心灵上撒了一把咸盐面儿。水根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绍,人家拼死拼活地冲到前面,还被鸟儿撕下去二两五花肉。自己这么说人家,的确不大合适。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我没别的意思,我干嘛靠他怀里啊,一身的尸虫,我还就靠你了怀里了怎么的!”这话说的其实更不经过大脑。
不过这话,绍倒是觉得听得顺耳多了,他微侧过头,看水根正鼓着腮帮子,顶着一脑袋半长不短的羊毛卷发梗着脖子。傻了吧唧的模样,不知为啥,越看心里越痒痒。
也就是现在失血过多,不然绝对要把这小子剥掉裤子就地正法了。
“哎呦……”绍微微地哼了下
水根立刻关切地低下了头:“怎么了?哪疼?”
“腿根,有点痒痒,给我挠挠。”
傻孩子也没多想,把手伸了过去就挠。
“再往上点……对……轻轻地撸,嗯……劲儿再大点……”
水根觉得手下的东西不大对劲,脸腾地红了起来。他猛地抽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舒服得不行的王爷:“你……你他妈还有这闲心!”
说完,就顶着猴屁股样的脸奔出了帐篷。
个流氓千年老色鬼!刚才那鸟也没个准头,将那一根啄下去多省心啊!
他正想去苏不达所在的帐篷去跟那两个人挤一宿,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捂着嘴给拉到了附近的林子里。
水根吓得不轻,以为又一只坎塔来捉自己了呢!没成想,原来是万人,正紧紧地搂着自己。
“我是不是该感谢满盖派来了坎塔啊?不然,我怎么能有这片刻的功夫与嗣儿你叙叙旧呢?”
水根心里那个恨,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林子的狼,是不是都被盖满催得发了情,怎么个个都冲着自己发浪呢!
万博士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眼镜,嘴里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可手中的劲儿可不算小,用力地将水根顶在了一颗参天大树下。
灼热的下半身密实地顶在了小根儿的腹部,猥亵地划着圈儿。
五十六
水根急了,他想喊嘴却被堵着严实。
很快万人堵着他嘴的手撤了下来,可更霸道的唇舌却很快迎了上来。水根急得呜呜的哽咽,待万人的舌头钻进来时,他就牙关一闭想咬住博士的舌头。
万人多精的一人啊,待发觉了他的动机,立刻撤出了舌头,然后“咔吧”一声,就把水根的下巴卸了下来。
水根疼得眼泪当场就飙出来了,无法合拢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唾液。他的手脚不知为何也无法使出力气,只能无力地倒在万人的臂弯里,万人在水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又用牙齿一寸寸地细细啃呲,仿佛要把水根的血肉细细嚼烂,吞入肚中一般。他的鼻息慢慢地变得急切,然后顺势把小根儿放倒在泛着湿气的地上,并剥掉了水根身上的衣裤。
“你肯定在心里一直瞧不起我吧?觉得我是个男宠?呵呵,我万人能被你那个满身肥肉的老子压在身下?只要喂他几粒特制的寒食散,就算是只猪跟他上床,他都照样会把它当成尤物飘飘欲仙。”
水根耷拉着下巴淌着哈喇子,看着万人又从容地解开自己白衬衫的扣子,松开皮带,拉开拉链。当看到博士身下露出来的那条东西时,水根觉得自己的屁股马上也要脱臼了。
“我一直纳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总有人会浪费时间与大把的金钱追求这种低级的快感呢?
看着躺在地下的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万人脸上的笑越发的阴森。
“可是,遇到了你……我终于知道那种想把一个人撕裂了狠狠压在身下,狠狠地戳穿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张着嘴,一副饥渴表情盯着我的样子,比任何催情剂有来的有效!你在拓跋绍的床上也这样?腿也张的这么大?那里也是这么微微颤抖?他那么小的一根能满足你吗?”
万人俯下身子,边说着猥亵下流的话边,亲昵地吻着水根的鼻尖,手却滑向了水根的那里,狠狠地抓住揉捏着。
万人的手是凉的,激得水根打了一个激灵。可接下来的摩擦却让那冰凉的触感慢慢消退,就算对万人再怎么厌恶,理智无法抑制的快感还是很快地在下腹部堆砌起来。当热液喷薄出来时,万人顺势摸向了水根的后面。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来,
水根的腿根开始泛起了窘迫的红色,万人再也克制不住,将水根的腿分得更开,准备要了了千年插一回的夙愿。
就在这时,一直无法动弹的水根突然挥起手臂,将暗藏在手里的一个松枝扎向了万人的脖子。
万人反应很机敏,头一歪堪堪躲了过去,但情迷之际遭遇偷袭,耳朵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博士眯缝着眼睛,瞪着水根被松枝扎得血肉模糊的手掌。
“呵呵,我怎么忘了,嗣儿你最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偷袭别人,幸好这次是松枝而不是沾了血的牙刷,真是太不乖了!”
水根听得一激灵,他想起了以前在监狱生产车间遇到了的那个低级恶灵——猥亵大叔。
原本只是灵力很弱的怨灵,因为承受不住绍的鲜血而奄奄一息,谁知转瞬间就犹如充了气般,就连绍也是差点败在他的手下。
当时绍就说了,是有人在操控这恶灵,难道……是万人——当时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万人?一想到万人深不可测的实力,水根有些克制不住抖动的身体,刚刚因为激痛而恢复的些许力气,又慢慢地流失掉了。
没等他想明白,万人又踏步过来。水根扶着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心里大骂:拓跋绍,你他妈睡死过去了吗?
“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身暴喝,倒霉孩子心中大喜——心电居然他娘的感应了。
就在万人再一次将水根压在地上的当口,绍的泛着冰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原来绍看水根半天没有回来,放心不下,边拖着伤腿出来看看,当他听到林中微弱的声响时,便轻轻地走了过来。没成想居然发现有人强奸未遂。
当看到水根一身潮红地躺在万人的身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更是淫荡地大分开来时,绍猛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要往外喷火了。至于这怒气是向谁发的,连他自己也辨别不出来。
丑事被撞破,万人也不尴尬,放开了水根,优雅地站起身来,大方地裸着身子转向了绍:“清河王,你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没看到我跟嗣儿正忙着呢吗?说完,他居然将沾有水根乳白色液体的手指放到嘴边,边挑衅地看着清河王,边半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卷着精液咽了进去。
水根在旁边看的头皮都发炸,真敢下舌头啊!简直比流氓还不要脸!
绍早已压制不住骤然升起的无名怒火,顺手升起一团鬼火就要向万人击去。
“怎么?要打我?嫌上回那三根冰针来得不够?你之前信誓旦旦要爱我生生世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与我来世重逢,可重逢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看,你跟你转世的哥哥是如何的苟且行淫吗?让我等你……哈哈天大的笑话,你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那当然包括生命,难道就因为我给你下蛊,你就要杀我?你的真情,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绍被问得一愣,万人此时脸上虽然是张狂的大笑,可隐含的哀怨,让他的眼睛微微的有些刺痛,手中的鬼火渐渐地转淡。
可就在这时,万人突然动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出的一把短刀直切向绍的心脏。
距离太短,加上绍的腿伤并没有好,动作不灵活,眼看着万人就要得逞了。一颗石头飞向了万人,博士条件反射,偏身躲避,绍也有时间急急地躲开,同时重新燃起鬼火击向万人。
万人看着地上那沾着鲜血的石子,阴沉地看了水根一眼,然后又挥刀向绍扑去。
俩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水根扔完那颗石头后,又虚脱地倒在地上,刚才为了能使出全力,手心已经被松枝戳烂了,后返劲儿的疼痛让他冒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跟他那个纸老虎弟弟了不一样,虽然万人的泣血控诉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可他一直备着戒心。
万人,这是能踩着上万家乡父老的鲜血,一步步往上爬的专营之辈。单是这份冷酷无情,拓跋绍就不是他的敌手。果然,倒霉弟弟听人家掰两句就软茄子了。
其实万人原本是一心想要与绍合作的,动了杀机也是临时起意。
一是正爽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断,心理与生理都难免扭曲。
二是清河王受如此重伤的机会不多,如果能把握机会杀了他再吸取他的灵力,就算自己单枪匹马也能成事。
三……就要算那一颗石子了。
等杀了绍,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掰开揉碎,随心纵欲才好!这么想着,万人手下的招式越发毒辣。
绍的动作太大,本来包扎妥当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液。一时间,本来清风徐徐的林中,血液的腥味慢慢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