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60%也要一天绣完100个才算达标。
都是男孩子,就是穷孩子家的水根也没怎么做过针线活,戴鹏那一少爷,就更甭提了。
俩人挨在桌子边,捏着根绣花针在那绣熊眼睛。
捡着狱警在车间另一边抽烟聊天的功夫,水根悄悄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从墓地那次我被吓晕了后,记忆老出现空档,明明晚上在家睡觉,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总是倒在荒郊野外……另外……我浑身都是血……”说到这的时候,戴鹏拿着针的手都乱得瑟。
“后来……有一天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躺一死人……喉咙被咬开了……呜……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警察说那尸体的牙印是我的……我冤枉啊!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我判成防卫过当杀人,我爸说让我先忍忍,他准备找人给我开个精神病的证明……这监狱的监狱长跟我爸不对付,咳,听说当初要是没我爸,他就当上县长了,这段日子得怎么熬啊……”
戴鹏神经兮兮地在那墨迹着,水根心里一沉,他忽然想到了那个非礼自己的戴鹏,莫不是跟失忆杀人有什么关联?
“那个冯局长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帮他骗我去古墓那里?”水根沉思良久问道。
听到这,正往衣袖上抹鼻涕的戴鹏又打了一个激灵。
他悄悄打量了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说:“水根,你别怪我害你,我其实也是让那个儿子给蒙了。你知道那姓冯的背景多硬吗?不是个公安局长那么简单,我是透过一朋友认识他的,他当时就是找我说,要我帮忙协助破案,我也没想那么多啊!你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胳膊啊肉啊的,说没就没了。你说那姓冯的是人还是妖怪啊?”
看着戴鹏一脸希翼地看着自己的表情,水根特别想说,岂止是那姓冯的不是人,你也备不住是什么东西呢!
“你为什么不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跟警方说?去揭发那姓冯的?”水根想到自己的冤屈,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了
戴鹏急得一拽他衣襟:“你呀,事情有那么简单吗?跟谁说去啊?你不也试过了吗?警察跟听鬼故事似的,谁能相信冒出几股烟儿就能把人啃得跟白骨精似的!我……我当时不是怕受牵连吗?”
“542、543!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告诉你们,要是干不完,那就得连夜赶工,别睡觉了!”
于是俩人不敢再说话,接茬缝眼睛。
结果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完成了指标,就戴鹏还差30个。吃过晚饭后,这些新收犯们被安排学习监狱纪律。戴鹏被留下来继续完成没有完成的活计。
等开完教育会,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小操场上站队回牢房休息时,水根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只剩下一弯月牙,衬在漆黑的夜色里隐约透出一缕影影绰绰的红线。
回到牢房时,屋子里那两位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看水根一个人回来了,互相诡异地望了望。
水根没忘今天早上的冲突,看来这两个还憋着坏呢!
当水根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浑身紧绷,预防着他们的突然袭击。
可是躺下半天了,也不见他俩有什么动静。
直到快12点的时候,牢房门开了,之间狱警边开门还边大声训斥着戴鹏,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下次再这么干活拖拉,就不要吃晚饭了什么的。
戴鹏估计也是累坏了,等狱警走了,立刻连哼带哈地瘫倒在水根对面的床上。
一直假寐的水根发现那两个人悄悄地爬起来,朝戴鹏的床上摸去。
怪不得没招惹自己,原来是惦记上戴鹏的嫩屁股了。
“你干什么……唔……放……”那俩人也是惯犯,迅速地捂住了戴鹏的嘴,并把他翻过身去,扒下了裤子。
戴鹏被捂住了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水根,大约是祈求他救救自己。
报应!
水根用力地翻个身,眼不见,心为净,在一阵阵畜生般的粗喘声中,戴鹏那细不可闻的哀叫声还是一个劲儿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其实戴鹏也不算太坏,好歹跟自己同学一场的,这要是别人削姓戴的一顿,他水根绝对不管,这小子就是欠教育。
可是这叫什么啊?哪有这么糟践人的?
水根忍不下去了,他腾地蹦下床,伸手就把龙哥从戴鹏的身上拽了下来。
龙哥正在兴头上,刚用自己黑红多毛的下身,在戴鹏的屁股蛋子上感受几下舒爽的,却偏偏被水根打断,立刻扬手给了水根一拳。
小孩的身体都飞了起来,一下撞到床围栏那,肋骨叉子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的,放你一马还不知道好歹,上赶子找插是不是?”
说完上来又补了几脚,水根抱着脑袋挨了几下,觉得嗓子眼一阵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呛了出来。
另一个喽啰看着自己老大逞威风呢,就在那嘿嘿的怪笑,低、头吓唬着浑身乱哆嗦的戴鹏:“看着没,乖乖的,大家一起爽爽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打得你吐血都是轻的。”
空气的血气渐渐弥漫开来,也许是听了喽啰的威胁,戴鹏渐渐的不动了,而窗外的残月也越发的鲜红。
龙哥看水根疼得已经抽成一团了,又冲着蜷曲的身子补了一脚,便猴急地回来接着弄戴鹏。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虽然也是男人,可那紧致嫩白的肌肤,在囚犯的眼里已经大大地升值了。戴鹏的模样不错,哭得眼圈通红的样子,还挺撩拨人的,如果再闭着眼睛想象着丰乳肥臀的美女,这真是顿不错的盛宴。
龙哥忍不住把他翻了个身,准备面对面的搞一搞,他粗鲁地拨弄着戴鹏的臀缝之间,又撸直了自己的家伙,瞄准地方就准备插入。
真够紧的,当刚刚进入的那一瞬间,龙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他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在旁边帮忙的手下脖子已经被诡异地折断,脑袋与身体呈180度角扭曲着。
然后他发现那个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软脚虾,正慢慢地从自己胸膛裂开的口子里拽出一个鲜红跳动的心脏。
龙哥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的地方上下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只握着自己心脏的手,五指相扣,鲜红的血浆就从那团肉块中崩裂开来了,鲜红的血液迸溅到“戴鹏”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了朵朵触目惊心的印迹。
趴在地上的水根将这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人,现在已经入两摊烂泥一般贴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着“戴鹏”一点点地舔净手上的鲜血,看着他与自己沉默的对望,看着他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九
水根想大声高喊,想爬起来拍门叫人,可这一切念想都在“它”触上自己的肌肤宣告结束。
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千万条细丝涌了进来,缠绕住自己的四肢百骸,喊不得,动不得。
“它”轻松地抱起了水根,把他放在了床上,又毫不温柔地扯断水根身上的囚服,用手跟舌头交替地抚摸舔弄着水根裸出来的每一寸肌肤。
很快少年的不着寸缕的全身,都沐浴在铁窗投射的月光下。
“戴鹏”不像龙哥之流那么猴急,等水根浑身都黏答答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爱恋地用鼻尖轻触水根的,又用手来回抚弄着水根头上那层软软的绒毛。
水根的心灵那个颤抖啊!
他邻居家有个五岁的小姑娘得到一新玩具娃娃的时候,也是这么加着小心的梳头发、换裙子、戴项链什么的。可过不了几天,那胳膊腿就全被扯分家了,然后又哭天抹泪地让她妈再新买一个。
就眼前这位,绝对拿自己当以一消遣玩意呢!玩够了再把自己扯散了架子,小菜一碟!
不怪水根没节操,他现在担心自己的小命更甚于担心后门。不过看情形,这位估摸要先奸后杀,孩子想到这就有点欲哭无泪了,要不先杀后奸?自己起码能少遭受点精神的摧残。
不过跟这邪门的玩意儿没地方讲理去。
“戴鹏”摸了会儿头发,突然从嘴里生硬地蹦出一句怪异的腔调:“头发,留长。”
都沦落成怪物了,还挺挑的!留长?那是需要时间与生命的。再不然它的意思是留长了再杀?
没等水根想明白,“戴鹏”也脱光了衣服向自己扑来。
连日来吸取的血液让它精力旺盛,这次没有再没有什么能阻碍它彻底享用这青涩的少年了。
之前的温存一扫而空,它就像饥饿了千百年一般,用急切的手,贪婪的舌头,还有那令人战栗的硬挺的下身席卷着它能掠夺的一起。
水根刚开始还咬牙挺着,可未经人事的身体在癫狂的侵犯中还是隐约产生了快感。
细碎的呻吟溢出了喉咙,让身上的猛兽更加地亢奋。
水根大分着双腿,犹如布做的娃娃般,被动地甩动着身体,脊背几次被撞倒铁窗的栏杆上,后面涨开的激痛与前面被大手反复玩弄的快感交替进行着。
在那个鬼玩意儿准备进行第四次时,水根终于蜷曲着脚趾,生生被做晕了过去。
不过这似乎毫不影响那位的工作,在最后一次挺身后,它低吼着达到了巅峰。
抽出还泛着白沫的凶器,它又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水根的眼皮,似乎期颐着他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抚弄了好一会,它终于站起身来,下床走到两具瘫软的尸体面前。用手按住地面,单腿跪地,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
那怪异的腔调,神秘的语言在封闭的囚室里不断地回响,似乎空气都被胶黏在了一起,变得燥热异常……
只见水泥的地面开始慢慢地出现了龟裂,两缕幽绿的轻烟从裂缝中慢慢冒出,分别钻入到两具尸体的口鼻之中。
“戴鹏”咬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俩具尸体微张的口中,然后用两手一挥,两具尸体慢慢地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用手把扭到背后的脑袋一点点的扳回来,发出“咔吧”的声响。而另一个用力地拽着胸前的口子,让撕开的肌肤并拢在一起。
最后,两个“人”缓缓地撑开了僵硬的眼皮,眼睛里放出幽绿的光……
当水根再次醒来时,首先穿入耳中的是外面狱警催促囚犯起床的哨声。
应该是早上5点了,水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戴鹏紧挨着自己微微地打着酣。晶莹剔透的哈喇子有一半蹭到了自己的脖子和脸蛋上。
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水根的脸上,让人觉得像碳烤似的灼热。
水根试着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大概是扰了那位的清梦。戴鹏发出赖唧唧的动静:“哎呀,再让我睡会……”
这声音并不是昨晚它发出的那种怪异的腔调。
水根一愣,瘟神退散了?他又试探地喊了一声:“戴鹏?”
“烦人,别叫了!让不让人睡觉了?”戴鹏终于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可掀开眼皮就看见吴水根光着膀子跟自己脸贴脸的,立刻“嗷”叫了一声,然后看看自己光着屁股,晃在腿间单位那根还挂着狼籍的液迹,叫得更惨了。估计这位的记忆还停留在被龙哥按床上那一刻呢。
看水根这样,小公子想到可能是那两位大哥施暴后,他也不甘示弱掺一脚,平白的一夜被轮三次,戴公子立刻哭上了,吹着鼻涕泡跟水根瞪眼睛:“你个臭流氓,你等着,等出去的,我让我爸找人废了你!”
水根想爬起来,奈何全身跟压路机碾过似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戴鹏现在倒跟受害者似的,夹着双腿,用手一会捂胸一会捂鸟的,那心中的苍凉与激愤就甭提了。
“草……草你妈,你眼睛傻了,看不出来咱俩是怎么回事吗?”
这时,戴鹏也看出不对劲了。
水根那两腿根本就合不上,瞄一眼过去,就能看到后面没合拢的口儿里正往外淌白中带红的汤儿呢!胸腹上青紫的痕迹更别提了。
反倒是自己,除了那里有点粘腻,身上迸溅些血点子外,还真没什么异状。
戴鹏放心了,他看了看倒在床上的水根,抬头又看了看,立刻同情地拍了拍水根气得僵硬的脸,狗腿地挤出笑脸说道:“谢谢两位大哥高抬贵手,我就知道你们跟我开玩笑呢,回头我让我爸给你们捎带几条好烟,以后就麻烦你们照顾照顾小弟我了。”
水根寻思着他跟谁说话呢?转头一看。
“啊——!”
这一叫,比戴鹏还娘。
现在已经是晨曦破晓,鬼神退散之时,可龙哥跟他的那个手下,正并排坐在对面,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
老天爷啊,你下岗了嘛?这噩梦怎么还做个没头了!
十
“542,你们鬼叫什么呢!快穿衣服出来集合!”
铁门外的狱警大喝一声,水根这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
他匆匆忙忙地穿上换洗的囚衣冲到铁门那大喊:“警察同志,救命啊!”
铁门马上就被打开了,狱警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水根努力地控制下情绪,组织了下语言:“报告,昨天夜里……他俩可能已经死了……”
狱警看了看已经站起来的两个,他们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并换上了整洁的囚服,微低着头,这是囚犯在预警面前该有的温顺表情。
其实话音刚落,水根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就刚才那那句狱警听了不挠门才怪。
果然狱警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542,别以为胡言乱语就能逃避劳动改造,再瞪着眼睛说瞎话,你就关一个礼拜的紧闭!”
就在这时,走廊上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大笑说话的声音,预计狱警循声望去,立刻恭敬地敬礼问好。原来是市公安局的冯局长在监狱长秦广山的陪同下视察工作来了。
当冯局长的脸出现在铁门前的时候,水根微微一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局长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屋子里的几人,尤其是看到龙哥那两个人的时候,目光更是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