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神医你之前提过,看似无毒的东西留在体内达到量的积累都会有质的飞跃,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那我体内的毒素是否已经清了?”
“娘娘放心,钥贵人只是略懂皮毛,伤害不到娘娘的金体。”
“那我就安心了。对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弟弟,苏应麒。应麒?应麒?”苏应兰奇怪的看着本该欢喜雀跃现在却一脸茫然的苏应麒,唤了几声没反应,那表情与其是出神,不如说是懵了。
“哎呀!”苏应麒捂着嘴巴惨叫一声,游走的神思回到了现实,晃动的视野里一张从未谋面的俊颜的主人正擦拭完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放入针包内。若有所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人中,有点小小的刺痛。
苏应兰撇过脸,掩嘴窃笑。
被奚落的苏应麒,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尹神医,等等——”明明是和尹博彦一起离开的兰粹宫,苏应麒却追出了好远一段距离。
“苏少爷有事吗?”
“你真的是神医尹博彦?……嗷嗷——”吃痛的夺回自己的右手,苏应麒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没知觉了,“我我我的手?”
“你现在信了。”
也不知刚刚放到针包里的银针是什么时候到了尹博彦的手上,又一针扎下,苏应麒的手就恢复了知觉。
“那、那、那天在你屋里的人是谁?”
“哦?”闻言,尹博彦挑了挑端正的远山眉,饶有兴致的围着苏应麒转了三圈,“你两年前来求过医?”
“嗯。”
“见到了一个人?”
“嗯。”
“那人穿了蓝色的衣衫?”
“……嗯。”底气越来越不足……
“原来你就是鄞国找了两年要抄家灭族的罪人啊。”
“?”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人是鄞王视为珍宝的六王爷吗?在鄞国,只要六王爷有一点伤风感冒,六王府都会死一大批的下人。要是让鄞王知道,害得他六弟旧疾复发并且还毁他清白的人是你,恐怕大景和鄞国开战在即~苏少爷真是厉害,怪不得令姐是主战派,这一步棋真是妙啊~”
“……现在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我姐姐也不是喜欢杀戮的人。拜托了,尹大神医,先帮我瞒住这件事好不好?你和我姐姐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你别误会了,我和兰妃娘娘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她是我的病人,我就有责任和义务保她不死。”
“……”
苏应麒气极败坏的揪起尹博彦的衣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份认准苏应麒不敢动他的淡定从容真是欠扁的要命。
“王爷,外面风大,还是回屋里歇着去吧。”
“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王爷,您要是有任何差池,小的们人头难保啊。”
“……我回房就是了。”
随着一个温和到令人揪心的声音,苏应麒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假山后走出的消瘦男子,裹在金黄两色相间的王爷服饰里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白,不愿连累别人而回房的无奈眼神里,尽是笼中之鸟被夺自由的叹息。
“六——唔——”刚要喊出口的尹博彦被苏应麒眼明手快的捂住嘴巴,拖到了草丛后,在对方循声看来的视线扫荡下,死死按住挣扎的尹博彦,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