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你们苏家还是之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亲国戚吗?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棍子噼里啪啦的落在苏应麒的背上,一边的吉利痛得哇哇乱叫,平时最怕痛的人却愣是把下唇咬破都不吭一声。
“够了。滥用私刑是违反大景律法的,让他走吧。”
转过身,尚玄知道离去的人把视线粘在自己身上还在等待一个解释,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小侯爷,你爹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们都知道相爷和苏家势不两立,你和苏应麒走的太近只会害了你。”
“我只想知道,这账簿,是谁给你们的?”
苏应麒在吉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别庄,远远就见一行训练有素的人马和语冰候在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苏应麒努力从脑海中找出眼前这个白须老人是太医院的鲁肃生,如果送进宫的那批织锦出了问题,前来拿问的至少是禁军而不是一个太医吧。
“这是你姐姐的信。”
高夏山谷位处云南偏僻之地,苗疆人居多,善蛊,自成一族,既不归顺相邻的大景国,亦不属于其他三国。
自从在边界处遇上久候多时的尹博彦,苏应麒的日子就没好过。
“啊,轻点轻点……”
“你不要再去惹那个尹博彦了,他是神医,你给他下药根本就是自掘坟墓。”语冰双膝跪在床前,自床畔之人的股间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令苏应麒脑袋里的一根筋绷了绷,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又立刻耷拉下了耳朵。
天杀的尹博彦,我只不过想让你尝尝拉肚子的滋味,你居然拿针扎我的命根子!!!!
“哎呀,语冰你轻点!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全靠它!”
“我没关系啊,反正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而且,我也可以让苏少爷尝尝那种销魂的滋味,我也是男人嘛~”重重揉了揉苏应麒的棉花棒,语冰凑上来的笑脸特别恐怖。
“呵呵……”苏应麒干笑着推开送上来的可餐秀色,你还是比较适合被人抱啦……
烟笼密林寂无声。
站在这座信上所言的山谷前,苏应麒有一种面对死亡的错觉。
高薪聘来的当地领路者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就慌慌张张与他们告辞了,无形中给人一个‘禁地’的概念,不是因为神圣而不可侵犯,是因为恐惧而不敢接近。
“啊——我不要、我不要进去——救命啊啊——求求你们,我不要进去——”
不远处的山坡,隐隐约约一行当地装束的人把一个哭喊挣扎的男子扔尽了林间,一个拖长的‘啊’音在一阵回响后,传来好似重物丢入深井的落地声。
“那是什么?”苏应麒好奇的问道,心里的不安莫名的加重起来。
“当地有一个传说,这个山谷的主人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大夫,一次她出外就诊,救回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全心全意照顾那个男人,两人许下了海誓山盟,可是这个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女大夫外出的时候,和前来求医的病人家属发生了关系。女大夫知道后很生气,在山谷周围种下毒物布下机关,把男人一辈子关在这里,一个人孤独死去。毒物经过时间的沉淀在山谷里安了家,成为众人害怕的死亡地带,医毒圣手们的终极向往。于是,当地人就有一个习俗,把出轨的丈夫丢进这座高夏山谷作为对妻子不忠的惩罚。”语冰说话的语气像是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末了,深怕不够刺激还补充了一句,“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就会有许多可怕的声音喊着‘我不要进来,我再也不敢了’~”
“阿嚏——”尹博彦的一个喷嚏把众人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转化为惊声尖叫。
语冰笑得前俯后仰,衣摆下隐隐约约可见的美腿让苏应麒恨不得把这个恶作剧的家伙直接按倒在地上。
“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吧……”走在烟雾朦胧的林间小道上,苏应麒小声问并肩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