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视线模糊的错觉,他脸色急切,眼神…忧伤?我不确定。不知是什么原因,情绪异常不稳,只能丢脸地哭着大喊,他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停止战争。
他回答:好好,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好好的,只要我安安份份地呆在他身边。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能让他们同意停止战争?他摇头,我又绝望起来,这种毫无休止的战争同样侵蚀着我的意志。都已经被同化了还想怎么样?难道必需联邦民众用双手把星系双手奉上才行,我恨不得咬他的血肉、啃他的骨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面目太过于凶恶,眼神太过于残忍,他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小心帮我擦拭着脸上流出来的眼泪,拥抱安慰,说会另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么放弃抵抗,可是联邦那些视权力为生命的家伙,宁愿民众死绝了也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更何况,这种种族绝灭的仇恨……民众也不会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几天都在为新家找房子,不是我的家,是公司的家。
下个礼拜也要出去看房子。泪目,恐怖没有太多的时间更新了。。。
不过我会努力更新的。
不知道大家要不要看尤莱亚的故事,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加快进度过去了。
50、放弃与原谅
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唐纳修不断地变换着睡觉的姿势,他已经不知道从奈哲尔紧拥的怀抱里逃离了几次。如果不是因为看完日记后的时间太晚,他恐怕现在已经去了那里。
实在无法睡眠,唐纳修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晨曦。
“修,你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吗?”奈哲尔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与关心,他不知道这一次宝贝是否会给他答案,他真的很担心。
唐纳修仍然抱着膝盖不言不语地望向外面的天空。
奈哲尔用手揉按发涨的脑袋,在他一再的拒绝他的拥抱之后,他甚至不敢再次上前拥抱唐纳修。
与他并肩坐在地板上,看着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明亮,奈哲尔一再地忍住想要再次出口的冲动,或者他现在应该打开日记本最后的内容,看看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让他一直坚强、善良、小心翼翼包容身边一切的爱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让他的眼睛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深沉颜色。
当一缕阳光爬过唐纳修的头顶时,他仿佛活了过来,转过已经麻木到僵硬的脖子,眼窝红肿,欲泣。
“奈哲尔,陪我一起去那里好吗?陪我一起去找尤……莱亚殿下好吗?”他的声音已经因为长久的焦虑、紧张、彷徨而变得暗哑难听。他怎么能不紧张,不彷徨……不害怕呢?这关系到这个身体,自己父亲的战死,母亲的心伤离世;来到这个世界刚接触到历史时的震撼与对尤莱亚殿下的信仰,如果这一切都是错的,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这段忙碌而充实想要拥有的人生又算什么?
尤莱亚为什么会原谅,为什么要原谅。他会像他现在这样可怜的祈求,小心地祈祷――这一切都有解释的原因,都有原谅的理由吗?他……真的害怕。
“好!”望着唐纳修仍然深沉如墨的瞳色,泫然若泣的神色,即使他再如何想要了解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他也只能把他的修紧紧地抱在怀里,给他最坚实的胸怀。
用心的梳洗。避开为他担心的爷爷,尽量微笑着与每一位关心他的老人(研究人员)打招呼。现在做到这一切是那么的困难,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笑。唐纳修坚持着一步一步迈出这里有着关心爱护他的爷爷,这个给他心灵最温暖的地方。他不知道当知道一切真相大白时,他是否还能回来里,他甚至都不敢看一眼还在沉睡在王后殿下那里的小小的,有着属于他血源的孩子。
一路的沉默,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他不知道还能跟奈哲尔说些什么。
相同的木制栅栏,相同的领路人。时间不同,心情更是思绪万千都不能表述。
在还没有进到房子跟前,唐纳修就已经看见尤莱亚,或者现在直接叫尤里亚更来得让人接受一些。他看见他与亚德里恩一起用一只水壶浇灌着精心培育出来的稀有又美丽的情人花;他看见他们相视而笑时从心灵上透露出来的幸福与快乐。
这一切是那么的和谐与温暖。
尤莱亚殿下,你真的原谅了他是吗?他们真的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吗?那么我在天堂里的父亲与母父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快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唐纳修看他灿烂的笑容,却怎么也无法回复一个礼貌的微笑。
尤莱亚看唐纳修傻傻站着,而昨天过来还一脸精明的奈哲尔也只能干着急地跟在后面,他想他可能把小家伙们吓着了。是啊……怎么可能没吓着呢,自己不也是不久前才因为小家伙的说服才最终放下了吗?
“进去坐下谈吧。”
默默地跟着尤莱亚的身后,走进去坐下,原本纠结、抑郁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却到了这时又无从问起。长久以的崇拜、信仰让他又拘谨起来。
倒了一杯雪浆,递过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原本是我自己的故事,却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唐纳修接过,不确定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让我知道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我了解这个事实?”抬起头时,望着尤莱亚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泣。
“呵呵!傻孩子。”走过去把唐纳修的头发弄乱,点点头,恩,这个样子就更可怜又可爱了。“你觉得时间过去了2000多年后的今天,你还能分辨得出联邦人和……恩……新人类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纳修拼命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既然已经是新人类占领同化了联邦,那为什么还要有战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分裂,为什么还会有很多的家庭妻离子散?
“真的很对不起。”尤莱亚向情绪失控的唐纳修道歉,也许他是在向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道歉,“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让联邦接受他们,我们也没有能力阻止新人类的内部分裂。在那个时候,即使只有一点点生命延续的希望,民众,包括当时的政府都不允许有丝毫的退让,而且……我们在新人类眼中一直也是最低等的存在,这些在联邦,在亲人类中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