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背,小人儿高高仰起头好让陶特把兽皮放好,“不痛。”
“靠过来,我看看伤口。”陶特道,闻言小人儿突然就超前,然后抱住了陶特的腰,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了陶特腰间。
本来准备让开的陶特被抱了个满怀,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借着小人儿抱着自己的姿势从上往下检查着小人儿背后的伤口。
伤口依旧处于新结痂的模样,手指轻轻抚摸过去都膈手。
陶特不敢用力,怕把痂弄掉让伤口裂开,不过埋首于他怀中的雅各布却颤抖了起来。
“痛?”陶特轻轻碰了陶特红彤彤的伤口,雅各布随即又颤了颤。
“痒痒。”埋首在他怀中的人说道,但陶特却无法相信他的话,因为对方抱着他腰部的手勒紧,都快被他勒成两段了。
“你待会还是回去躺着吧,再休息几天。”陶特道。
他那哪儿是不疼,分明就是装作不疼。
也难怪,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疼,就算他雅各布不是个普通的兽人,也不可能逃过这伤口会痛的常识。
“不痛。”在他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
“不痛也不行。”陶特道,他把小人儿身上的衣服重新扯了上去。才到肩颈,门口就突兀的传来一声咆哮,“你在做什么!”
陶特被吓了一跳,闻声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坎贝尔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脚下瓷罐碎了一地,还有一股恶臭的味道从瓷罐碎片里散发出来,那是西德尼给雅各布熬的药。
“你怎么来了?”陶特问道。
坎贝尔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
他双眼圆瞪,陶特为什么会抱着那个雅各布,而且还、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陶特正疑惑着,感觉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然后雅各布就挨得更近了。
他低头看去,只见在他面前抱着他的雅各布炸了毛似的狠狠地盯着在门口的坎贝尔,他紧紧搂着他,就好像他会被人抢走。
“你们这是怎么了?”陶特回想了下之前,这两个人好像就没正式见过面啊,怎么现在一见面就就像是猫见了狗似的。
“陶特,你们在做什么。”坎贝尔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前去扯开挂在陶特身上的那人。
他无暇去顾及碎了一地的瓷罐,转而快速走到了陶特的身边,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抱着陶特努力把自己凑到陶特身上的男人。
“我给他看看伤口,药毁了,我去看看。”陶特把怀中抱着自己的人扯开,然后把毛巾拧了一把,放在了雅各布的额头上,“自己扶着,别掉了。”
陶特待走,腰上却又是一阵缚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小人儿在捣鬼,陶特低头看去果然雅各布正试图揪着他的衣服想要抱着他不放手。
陶特低下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埋首自己腰部的小人儿,小人儿仰着脸朝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毛巾就放在他额头上,因为他的动作兽皮毛巾已经歪了,还有水从他脸上滴下来。
小宠物仰着头,眼中都是可怜和挽留。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陶特要是走了,那绝对就是抛弃宠物的坏主人。
“好好带着。”陶特伸手把他脑袋上的毛巾扶正,然后敷他额头。
说完他转身走到了门口,门口现在碎了一地的瓷罐,药撒了一地,出个门都不方便。
简单收拾了下,陶特正准备出门,一回头却发现坎贝尔和雅各布不知道在说什么,现在还和刚刚一样在原地互相瞪着眼。
“坎贝尔,傻站着做啥,跟我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陶特道。
坎贝尔闻言一愣,突然就笑了起来,“嘿嘿……”
他傻哈哈得跑了过来,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陶特屁股后面,陶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另一边,雅各布看着陶特和坎贝尔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扁着嘴,不敢出声。
他委屈地捂着额头,觉得背上火辣辣的伤口更疼了。
“陶特。”坎贝尔笑得嘴都裂了。
“有事?”陶特回头问。
坎贝尔猛地摇头,“不不不,没啥没啥,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陶特看了笑得傻哈哈的坎贝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儿别乱和雅各布斗气,他病还没好。”陶特道,“而且以后还要住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多帮衬着点。”
“好,我不斗气。”坎贝尔乖巧的点头。
等到他自己说完话才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可是他又不能收回刚刚的话,特别是对陶特说出的话他更加不可能出尔反尔,只好皱着眉又补充道:“我不是和他斗气,我就是……”
“怎么?”
“没什么,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坎贝尔一脸别扭。
“中午想吃饺子还是米饭?”陶特突然又问。
“饺子!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坎贝尔兴奋的问道。
“之前雅各布的事情西德尼叔叔不是帮了不少忙吗,我想请你们吃个饭。”陶特道,这段时间就连雅各布的药都是西德尼叔叔帮忙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