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是你的正妻,连整个王府都是他的,说妾身没资格置喙,还使唤侍卫打了妾身。”
夏绮瑶露出红肿的脸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瑶儿自知家世宠爱不及王妃,也未曾对王妃有过半分不敬,可谁曾想不过一句良言相劝便引得这般无妄之灾,瑶儿实在惶恐,不知何处得罪了王妃。”
傅崇晟听钟卿亲口承认他是自己的正妻,心里乐开了花,这表明景迁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至于夏绮瑶后面的话,他心中自是存疑,一来平日里夏氏就跋扈,有不少姬妾都曾在他枕边诉苦,奈何夏氏之父对他还有用,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乱子,傅崇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二来钟卿为人温润端方,谦和大度,断不会与这小女子动武。
可夏氏脸上的伤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傅崇晟安抚了夏氏一番,决定亲自去问问钟卿。
他才进苑里,小厮就要去通传,傅崇晟抬手制止。
钟卿此时正倚在榻上,手执一本经卷,不时掩唇低咳几声。
他看得认真,似是没注意傅崇晟来了。
傅崇晟坐到他身旁,钟卿才意识到,正要行礼,却被傅崇晟止住了,“景迁,在本王面前不必多礼。”
钟卿虚弱一笑,连忙唤来小厮,端上来一盅消暑凉茶,“王爷上朝辛苦,外头天热,我为王爷备了凉茶解暑。”
傅崇晟心头一阵熨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比起夏氏一上来就哭哭啼啼告状,钟卿的体贴显然更合他心意。
只是如此一来,夏氏的事,他便不好开口了。
钟卿放下书卷,轻声哀叹。
傅崇晟问:“景迁为何事叹气?”
钟卿道:“我嫁与王爷,本以为同王爷两情相悦,乃是天公作美,虽然大月朝不兴南风,但也未曾想到,会遭人这般诋毁。”
傅崇晟怒道:“哪个宵小敢诋毁你,本王替你惩治了他便是!”
钟卿:“罢了,我既然决心嫁与王爷,本不是在意那些言论,王爷莫要为此动气。”
傅崇晟稍作思考,道:“是不是夏氏拿你男儿之身辱你?”
钟卿微微惊愕,随即连忙摇头。
傅崇晟心中已经笃定:“她说你什么了?”
钟卿脸色一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怪只怪景迁是男儿身,难免惹人非议,侧妃便当着众姬妾的面拿我与那供人取乐的兔儿爷作比,还说王爷喜爱我只是图一时新鲜……”
傅崇晟怫然大怒,“那个贱人胆敢这般辱你,还要在本王面前道你的不是,本王定要教她好看!”
钟卿红着眼,“我怎样都是不打紧的,只是景迁想问问王爷,王爷对我的喜爱可是只图一时新鲜?”
傅崇晟连忙搂住钟卿,温声道:“自然不是,景迁,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
钟卿皱皱眉,借着咳嗽的间隙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嘴上却说:“我自是信王爷的。”
第八章 结为兄弟
听闻宣王去了侧妃苑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打了侧妃一巴掌,罚她思过半月。
这可是宣王头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同时也在王府各苑心中提了个醒,可见钟卿在宣王心中地位举重若轻,再加上钟卿也不是个软柿子,以后谁想要找他麻烦,也得掂量着自己有几条命。
以至于后来连夏氏看到钟卿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避闪不及。
而未曾见过钟卿在宣王面前上演苦肉计的温也在床上翻了个身,还在回想白日里钟卿对他说的话。
钟府到钟卿这一脉已经人才凋零了,近年其祖父和父亲因为太子宣王之争始终保持中立,也一直被两边打压。
太子叔舅早年先后战死,母族式微,唯有宣王一党实力愈发壮大,日后不出意外,宣王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而钟太傅曾作为帝师,即使再怎么中立,也难免会被宣王党记恨。
恰好宣王对钟卿有意,钟卿身子又不大行,左右娶不了妻,不如借此机会投诚宣王,不仅能保住钟家,又能为自己余生寻一个归宿。
虽说温也不赞同钟卿把宣王当归宿,他认为男女之爱尚能色衰爱驰,更何况是男子之间。
可仔细想来,钟卿也是个可怜人,这番行为,属实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自己之前竟然还怀疑他对自己别有用心。
说到底不过是同为男子,同病相怜,最能体谅对方的苦楚罢了。
钟卿为人正直爽利,又这般主动与他交好,若是以后与他结为君子之交,两个男子在这后院中倒也不会太过寂寞。
*
温也虽是不能接受男子结合,但他既然已经嫁过来,便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真到那一步自然不会反抗。
可是一连三天,宣王都未曾来过他的湘水苑,温也从下人口中得知,原来宣王一连三天都在钟卿那处。
同为男妃,温也却被钟卿狠狠比了下去,一时间也惹来不少人的嘲笑。
然而温也并不在意,反而还对钟卿充满感激。
钟卿待他亦是宽厚,顾念他腿脚不便,免去他的晨昏定省。
又会趁旁人不在时,让栖衡带过来一串葡萄或是李子,偷偷投喂他。
温也在家时未曾享受过太多亲情,渐渐的,他对钟卿也生出许多依赖之情。
他甚至想,等过些时日,自己腿脚便利些,若钟卿不嫌弃,他愿与钟卿结为生死之交,桃园兄弟。
三天后是新人回门的日子。
宣王对钟卿果真十分上心,连回门都要陪他回去,早早列了一长串的礼单,从库房里拿了不少珍玉器物,装了足足五个马车,排场极阔。
而温也就比较惨,让下人去库房取物,却只取回一对冰裂纹青瓷。
青瓷看起来颇为陈旧,打理也不精细,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取来的,上面还落了一层灰,模样颇为寒碜。
温也只好自己动手擦拭一番,直到勉强看得过眼,这才让人用红绸包好出府。
常显挨了钟卿的板子,行动不便,钟卿就随便唤了院里一个看起来老实忠厚的粗使奴仆,套上马车往温府去了。
第九章 牛鬼蛇神
温柏年虽是京官,但奈何品阶不高,在朝中地位无足轻重,府邸也是离王府相去甚远。
正值酷热,温也在轿中闷热难当,不争气地又怀念起钟卿——的扶风苑。
那可是个好地方,不仅采光极好,冬暖夏凉,有沉香宁神,还有解暑的鲜甜果子吃。
比他时下这处境可好多了。
轩车粼粼,车轱辘稳稳停在温府门前。
充当轿夫的仆役把一旁的轿凳放好,低声唤了一句庶妃,温也这才掀开帘子下轿。
即使明知今日温也回门,府门也并未有人出来相迎,温也倒是毫不意外,只是未曾见得妹妹,心里有些诧异。
温也走到府门前,让门童代为通传,门童看到他这副寒碜模样,不禁嗤之以鼻,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嫡出少爷,只让他等着。努力更新ing,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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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宫宴
但夏绮瑶竟敢当面挑拨他和钟卿的关系,着实是胆大包天。
原本还不觉得夏绮瑶蠢得有多无可救药,可自打钟卿来了之后,他便觉得夏绮瑶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宫宴上男女得分坐,亲王大臣家中的女眷要跟随皇后在揽芳殿入席,现在是非常时期,京中风声正收紧,万一她在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傅崇晟对夏绮瑶道:“你起来吧。”
“今日宫宴你就不必去了。”
夏绮瑶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王爷,可是……”
傅崇晟心意已决,“你近来口无遮拦,行为冒失,这种场合还是少去为妙。”八壹中文網
夏绮瑶未曾想现在宣王如此嫌弃她,但即使心中不甘,也不好再与宣王争执,只是在起身时暗暗瞪了钟卿一眼,后者垂眸含笑,矜贵从容,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夏绮瑶咬咬牙,只能顺从道:“妾身遵命……”
只有跟在他们身后的温也,抬头看向钟卿头上那枚簪子,再看向宣王,总觉得宣王头上比那簪子还绿。
*
自从太子督建渌州堤坝一事传到京城,城中百姓无一不欢呼称颂。
宣王的轿撵路过城中官道,便听到不少百姓在谈论太子心系百姓、凡事亲力亲为,是一位贤明储君云云。
傅崇晟不耐烦地皱眉,他虽未对太子起杀心,但现在民心所向皆是傅君识,他也不由得感到重重威胁。
钟卿看出他的不悦,低声劝慰道:“太子不过是捡了这份便宜,逞一时风光,若当初去渌州的是王爷,自然不会比他差。”
傅崇晟最是受不住人夸赞,更何况还是他最喜爱的钟卿,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你当真这样觉得?”
“自然,”钟卿笑道,“我也是历经这么多年才看清谁是真君子,谁是真正能堪大任的人,咳咳——”
钟卿喘了口气,又说:“在景迁心中,王爷自是旁的任何人都无可企及的。”
这个旁人,自然也包括太子。
傅崇晟心头大悦,原来钟卿内心竟是如此崇拜倾慕于他。
也对,他在太子身边伴读这么多年,没道理看不出太子是个多么虚伪的伪君子。
虽然傅崇晟一直没有明说,但是对于钟家对他的投诚心中一直有些提防,虽说不愿意怀疑钟卿,但关乎那个位置的事,却是不能大意的。
但是在和钟卿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逐渐知晓了钟卿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让他不可谓不惊喜。
钟卿又说:“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咱们大大方方去祝贺他,反倒能让天下人看到王爷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