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小伤。”
萧衍这几天胸口总是发闷,知道身边这孩子已经很忙了便也没有出声,只是身上不舒坦精神便提不起来,或许是有心事他这几日的话很少,萧云昊也隐隐感觉出不对了
“怎么了?这几日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是哪不舒服?”
萧云昊不敢大意的问出声
“昊儿,我只陪麟儿去祭祖可好?”
“你怎么还没歇了折腾自己的心思啊,这寒冬腊月的,你自己的身子你都不清楚吗?受得住吗?”
作者有话说:
小皇帝和小太子都还没有发现问题
王爷好像从来没有钻过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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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王爷抑郁
自从这舟车劳顿的到新都之后萧衍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好在是心脉还算是稳定没有出大毛病,但是萧云昊的心也是一直吊着的,毕竟对于萧衍的身子来说冬天要比夏天要难熬的多,而今年冬天还是在北方,比往年还要冷上不少,这样的天气让他出去参加册封礼,可能还要大半天的时间都待在外面,这和他从前在北境打仗有什么分别?
萧衍听了他这样的话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就真的没有再坚持了,或许他不去更好,他若是去了这父子俩的心思定然都放在担忧他身上了,若是真的像这人说的他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状况耽误了册封礼反而不好,罢了。
“好。”
萧云昊见他答应心都落了下来,半个月的时间要说快也是快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这几日萧衍的精神都有些差,心口憋闷的感觉比从前明显了很多,但是册封礼在即,萧羽麟要忙着和礼部的人走流程,萧云昊要忙着迁都大典的事儿,他便一直也没有说。
萧云昊回来的时候他都是撑着精神,倒是也没让他看出什么不对来。
这天萧云昊好容易甩开了御书房中的那群老家伙便想着提前回凌轩阁,这些日子他忙的陪萧衍的时候都少了。
凌轩阁中张林正在请脉,萧衍靠坐在一旁的软塌上,脸色青白,喘息的有些急促,心口的心慌感挥之不去,有些失了节奏的跳动让他浑身都泛着乏力
“王爷您这样的症状可是午后便开始?”
萧衍点了点头,这几天他确实午后便会有些心慌胸闷,只是今天格外严重些,再有三日就到册封礼了,若非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引得萧云昊担心,他也不会这个时候叫张林过来
张林也有些着急
“王爷,您还是施针吧,这下去怎么行?心脉耽误不得啊。”
其实几天前张林就在建议他施针,他说的针正是黎沐尘之前教给他的,这阵法虽然是好用,但是用完之后人必须卧床静养,反应也比较大,萧衍想瞒着萧云昊自然现在是不肯的
“开药吧,再等三日。”
他靠在床头有些气喘的出声,心里也生出了几分自嘲来,他这般的模样如何去麟儿的册封礼?张林还想再劝,那是萧衍已经摆了摆手,谁料他这刚刚提着箱子皱着眉头出去走到院门口便迎面对上了提前回来的萧云昊
“臣叩见陛下。”
萧云昊看见他这个时候从凌轩阁出来便觉得有些不对
“王爷身上不好?”
萧衍其实这会儿叫张林来就是为了避开萧云昊,就是刚才他还特意交代过让他不要回禀陛下,他是知道的,这两位的话都要听,此刻见他面露难色萧云昊的脸色沉了下去
“回话。”
张林顿时跪了下去
“陛下,王爷近来心脉不稳,臣建议施针。”
这一句话萧云昊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进来。”
说完他就越过张林大步跨到了院子里,快步直接就进了屋,这并不是他寻常回来的时候,萧衍也还没从软塌上下来,手压在心口脸色有些发白,闭着眼睛忍着周身的不适,直到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就对上了玄色龙袍的帝王那焦急又有些冒火的目光
“身子不舒服怎么还瞒着我?”
萧云昊现在要是还不明白这几天这人就是强撑着精神就是傻子了,他直接坐在了软塌边上握住了这人的手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要是不早点儿回来哪知道你这么瞒着我?快让张林给你施针吧,心脉不舒服怎么能忍着,你是想急死我吧。”
这刚刚到北方来,萧云昊最怕的就是这冬日难熬,这人身子不舒服瞒着他不说还不行针他能不着急吗?
“昊儿。”
“别说别的,什么都没有你身子重要,我抱你到榻上我们行针好不好?”
萧云昊俯下身来,话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动作可不是?都还不等萧衍的回答他便直接将人小心的抱了起来,看着怀里人没有不适才抬步走到了榻边。
这针自然是行了,萧衍已经换上了寝衣,周身几乎都被汗水打湿,胸口喘息的有些剧烈,萧云昊亲自帮他用热水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又帮着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但是这过程中榻上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他隐约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也怕是自己方才的态度太急躁了,手在那人的手腕处微微挠了挠
“衍哥哥。”
“衍哥哥?”
“我想歇一会儿。”
心里的那股子无力感冲击这萧衍的精神,他也知道他这情绪来的没有缘由,更不是身边人的错,但是此刻他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了这话萧云昊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萧衍和他说了这样的话,床上人的面色太过苍白,失去了平日里强撑出来的精神这样的疲态和孱弱让他心里没底,但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好,歇一会儿,累了就多歇一会儿。”
萧衍的精神太差,这般躺着确实没一会儿便真的睡了过去,萧云昊帮他掖好了被角便轻着脚步出了内室,微微一招手张福便跟着出去,从紫薇山回来张福就不再两面跑了,基本上就是守在萧衍的身边
“这几日王爷有什么不同吗?”
胖乎乎的大总管想了想回话道
“陛下,这段时间王爷确实精神差一些,下午的时候便是雕玉佩,还会看着窗外时不时的出神,而且房里也不留人伺候。”
萧云昊不敢大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好好想想。”
张福的想了又想
“从宴会回来的时候王爷应该还是挺高兴的,好像是从刘大人过来之后的那天中午,您从内室出去后下午王爷便有些不对。”
萧云昊也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事儿,随即想了起来,那天他言辞拒绝了让那人参加册封礼。
作者有话说:
王爷心在其实心里很不舒服
他不想怪别人,但是找不到出口,做的想得都是为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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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被巨额债务逼得濒临破产,而那从不受宠的宋家大少爷却成了救命稻草,宋璟几乎是当晚就被打包到了秦漠的住处,开始了他被圈养的金丝雀生活。
两年的时间秦漠对宋璟可算是百依百顺,宋璟的态度也慢慢软化,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秦漠看着妊娠三月的体检报告眼里眼里都闪着光,他想把这个孩子和宋氏一块儿作为礼物送给宋璟,但是却是生日前一天宋璟将秦氏一个天价项目投标给了对手,在董事会上对秦漠方案强势夺回了宋家
真是好一波卧薪尝胆啊,面对对面脸色苍白的男人宋璟脸上乖巧的面具终于卸了下去
“秦漠,你不该将我当做物品交换,你不该养着宋家的那一群废物,更不应该让我失去了两年的尊严,这份合约便算是你偿我的债。。
“哦,对了,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这两年你便当做是我演了一场戏,和你说过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可从未喜欢过你,秦漠。”
一句话将两年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
而后的一个月秦漠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而宋璟找到了之前未来得及表白的白月光,但是心里却仿佛缺了一块儿,直到慈善晚宴秦漠倒在了他面前他才真的感受到到了害怕。
第三百四十八章 麟儿的册封礼我就不去了
想起那天自己说的话,萧云昊的心里一紧,而一边圆润的大总管面露犹豫之后还是出声
“后来小殿下过来看王爷,走的时候王爷一人在窗边怔愣了好久。”
麟儿?萧云昊有些奇怪,那孩子每次过来那人的都开心啊
“什么时候?他们说了什么?”
“就是那天王爷雕玉佩被割破了手的时候,不过那天奴才也不知道王爷和小殿下说了什么,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那就只有麟儿知道了?
“你着人让麟儿现在过来。”
萧衍的性子一贯的沉稳,就是早年朝堂上有什么大事儿萧云昊都没见他方才那般的神色,而且他说要歇一会儿又明显不愿他在房里的这种事儿还是第一次,他隐隐觉着不太对,那人心脉孱弱现在又不舒服,刚刚行了针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去烦他,还是好好查清楚了再说吧、
萧羽麟来的很快,凌轩阁的人过来传话,他还以为是义父想他了,急匆匆的就过来了,但是到了屋内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内室的门关着,而他的父皇没有在内室陪着义父竟然坐在厅中,面色,嗯,面色和小时候打他屁股的时候有些相似,他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这两天有什么事儿没有做好。
“给父皇请安。”
他还是躬身行了礼,却见萧云昊摆了摆手
“得了得了,你看我现在安吗?你过来。”
萧云昊点了点对面,萧羽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神色还有些迷茫
“我问你,那天你来看你义父都说什么了?你义父在做什么?”
他进来因为册封礼的事儿忙,就四五天前来了一次凌轩阁,也没什么避讳的出声
“我来的时候义父刚刚包扎了手,是雕玉佩的时候划伤的,口子划的不小,我来的时候纱布上都还在渗血,便将当值的御医叫了过来重新给义父包扎,说了什么?哦,义父说想去我的册封典礼,但是如今外面这么冷,册封礼又在外面,我便劝义父不用去了,等我回来便第一时间过来看他,后面义父就问了问最近和礼部定的流程,也没什么别的了,然后您就回来了。”
然后就把他赶走了,当然这句话萧羽麟没说,萧云昊的脸色有些凝重,也有些明白过来,恐怕这症结就是出在册封礼上,萧羽麟也觉得今天的父皇有些不对
“父皇,是义父怎么了吗?”
“你义父心脉不舒服,行了针,已经睡下了。”
听到心脉不舒服萧羽麟便面露担忧,他自然是知道萧衍心脉不好的,每次发病人都会折腾的瘦一圈,刚想说什么之后张林配好了安神香进来
“臣叩见陛下,给殿下请安,臣有几句话思来想去还是想说出来。”
他一直是看顾萧衍的御医,萧云昊自然是点头
“陛下,臣多年照看王爷的身子,对王爷的性子也有些了解,这小半个月以来臣来请脉,发觉王爷的肝气凝滞,似乎像是有什么事儿郁结在心,王爷心脉弱心里压着事儿对于休养无益。”
他毕竟只是一个太医不可能去教天子怎么做事儿,说话也只能是点到为止,萧云昊这下知道那人确实心里不痛快了,其实他们在一起这些年来,萧衍似乎一直都是之前的模样,对他包容纵容实在是没有什么要求的。
综合了两个人的话他也明白了那人怕是被他和麟儿的话给伤到了,他一贯看重膝下的这几个孩子,册封礼在他看来定然是麟儿人生中很重要的时刻,他想到场亲眼看着他册封为太子确实是很和情理的事儿,尤其是那天那人已经退而求其次的说他只想参加祭祖,但是当时他说了什么?
“你怎么还没歇了折腾自己的心思啊,这寒冬腊月的,你自己的身子你都不清楚吗?受得住吗?”
自己当时有些急躁又伤人的话便重新响在了他的耳边,他恐怕是真的让那人伤心了,但是现在能怎么办那?真的让那人寒冬腊月的去外面参加祭祖吗?
他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回了内室,坐在了榻边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静了片刻他便觉得听见榻上的呼吸声不对,这人应该并没有睡着,但是却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他双手拢住了那只有些瘦削的手,轻声带着有些讨好的出声
“衍哥哥,睡了吗?”
半晌之后榻上的人才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和往常似乎并无分别,依旧是温润柔和,但是今天萧云昊却在他的眼底看出了几分压抑的疲惫与无奈,这样深沉的情绪立刻便让他心疼了起来,自己和麟儿的话真的伤了他。
萧衍看到了年轻帝王眼中的无措和懊悔,但是他太累的,无论是身上的病痛还是这些天压在心底的情绪都让他几乎再没有力气开口说什么,只是他到底是心疼眼前人的,最后落在嘴边便也只有两个字
“昊儿。”
他无力再说其他却也不知从何说起,这般自怨自艾的情绪委实不像他,但是又实在是摆脱不掉。
听出了他话中的疲惫,萧云昊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在那,我一直守着你,衍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