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喜欢念霖这个样子,总是想着好多无关的人和事,都不能全身心的和他在一起。
齐念霖偏头看他,险些真的亲到他唇上,很是意外他如此的靠近,整个人有些无措,身子往后靠了些,眼神也有些躲闪,声音有些微急:“嗯?”
看到齐念霖这个样子,夜星觅嘴角微微勾起,顺势往他唇上一凑,双手轻轻禁锢他的腰,借着力加深了这个吻,最后移到他左耳处低哑着抱怨:
“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老是想着那些别的人,都已经冷落我好久了,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齐念霖身子也有些软,下巴不自觉靠在了他左肩,双手也无意识就抱着他,声音很轻隐约带着情、欲:“没有冷落你,不喜欢别人。”
夜星觅微微偏过头,寻着去抵着他额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微微勾唇轻笑,声音低哑说着:“你昨天睡的真是好早,要我苦等了整整一晚,真是你有些太过分了。”
齐念霖看他这么不正经,真的很想动手打他,可是却也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力推开了他,主动和他保持了距离。
被齐念霖推开了,夜星觅不高兴,觉得很是委屈。
齐念霖眼里那丝情、欲完全消失,开始认真仔细打量着夜星觅,轻声说了四个字——“这是白日”。
夜星觅似乎还是不死心,想要靠近他却不敢靠近,只能看着他低声委屈唤着:“念霖……”
齐念霖一听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夜星觅了。
夜星觅看着他,莫名就心疼他,没有太靠近他,只是手拉着他,静静的看着他,轻声笑着回着:
“以后了,不要想别的了,你就多想想我,我想你想着我,别想那么多了,你也会很累的,我不是非要那样的,我就是怪你不理我。其实,我就是怕你累,我不想你受累,你不要想别人,只想我就够了,好不好啊……”
他最后的“好不好啊”,似乎特意拉长了尾音,很轻的声音里带着些诱惑,甚至让人无法拒绝他说的。
齐念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他知道夜星觅懂他,就以为夜星觅不会说,或者夜星觅不直白的说出来,可是夜星觅还是这么直白的说了。
看着齐念霖的轻微怔愣,夜星觅心里突然更难受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
其实,比起念霖会累,他更怕念霖不要他,更怕念霖不喜欢他。
现在的夜星觅不像南疆的圣子,更没有一分像个二十岁的大人,反而像极了一个别扭的小孩子,还是那种别扭到很不开心的小孩子。
可是,这别扭表现出来就有些不像别扭了。
夜星觅还在看着他,可是视线却开始不定,就连手都在微颤,可是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似乎是害怕一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
齐念霖自然感觉到了夜星觅的害怕,或者说是夜星觅不自知却表现出的害怕。
他只知道夜星觅很苦,好像是因为夜家的缘故,他也不敢去问夜星觅,他怕夜星觅会难过的,更怕夜星觅再也不开心。
他往夜星觅怀里一靠,头轻轻靠着夜星觅胸口,感觉着传来的急促心跳,像是太累了就那么靠着,整个人出奇般放低了姿态,轻声笑着回道:
“以后了,我不想别的了,就只多想想你,我知道你很累,我也不想你累,我不是不肯那样的,我就是心里想太多。你不要这么乱想,你想要的我给你,我爱你就像你爱我,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爱人这件事上我懂的,我不想你受委屈……”
只让你一个人爱我,那真的太不公平了,我们没有可比性的,因为我会追上你的。
夜星觅隐在袖下的手,顺势就紧紧回抱着他,手上的力道格外的重,声音则是不冷不热,可是如果仔细留意,他声音隐约带着些自卑:
“那,齐小侯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圣子府?”
他很少说他齐小侯爷的,可是这次却是他第二次说,第一次是他初见他的时候。
他们二人的初见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是铁定的下一任的永安候,一个是不定的下一任的假圣子。
齐念霖偏过头,平静的看着他,微微勾唇笑着,手也环住他腰,轻轻凑着吻他。
夜星觅的自卑他知道,一个外人当了夜家掌家人。
或者换句话说,哪怕夜星觅当了圣子,可是他身上没有夜家人的血,他的骨子里似乎还是有着自卑,那种自卑似乎就是根深蒂固。
比起齐小侯爷,他更喜欢夜家,更喜欢夜星觅,应该不是喜欢,他更爱夜星觅,也只爱夜星觅。
对于齐念霖的举动,夜星觅真的很吃惊。但是,他还是很快便回了神,似乎齐念霖在由着他,他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主要是正文完结前的一个过渡,又简单了写了写“江放楚渡”和“夜星觅齐念霖”,把后边一部分给放到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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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84章 值得
北漓偏远的小镇上,很是清幽的院子内。
在那个院子里,有两位容貌极好的白衣男子。那两位白衣男子都非常温柔,都可以说是是温柔似水,却又各有各的温柔之处,却也奇迹般的互补或是相似。
这日上午,书房内。
温暖的阳光透过了外边的窗户,桌上那白色的宣纸上满是阳光。
一个白衣男子正在书桌上作着画,就连那画纸上也透着温柔的气息。这男子便是从前爱极了红衣的君衍,但是现在的他却爱上了白衣,整个人只是温柔至极。
在另一边的小榻上,有一个白衣男子,也就是萧裕,他懒懒的半躺着。他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轻轻的敲了敲床,眼睛还看向了那正在作画的白衣男子。
过了片刻……
得不到君衍的回答,萧裕开始委屈抱怨道:“衍衍,还要画啊,你都不陪陪我,你已经冷落好久了,都快要两个时辰了……”
君衍并没有搭理他,依旧在桌子上作着画,因为他就快要画好了。
萧裕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冷落他两个时辰,自己只是在这两个时辰不搭理他而已。
自从他和萧裕在一起后,他便总是浑身酸痛的醒来,虽然不是日日都不舒服,可是隔三差五的不舒服,他就觉得萧裕很是不好。
而且,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又险些起不了床。更甚至,他还是总是被萧裕的美色给迷惑。
萧裕极为自觉,也没想着君衍缠着他,还是他缠君衍多一些的。想清楚这些,他立刻从床上起身,随后就向他快速走去。
他走到了君衍的身后,轻轻抱住了君衍的腰,柔声问道:“画好了吗?”
君衍偏头看了看他,轻声回道:“还差着好多,你要看看吗?”
萧裕闻言,立即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视线快速的扫过了那白色宣纸。
那白色宣纸上的人很熟悉,只是黑色勾勒出的两个人形,像极了那时的那个夜晚,却又不像那个夜晚。
因为,那个夜晚,萧裕和君衍没有在一起,反而萧裕把君衍弄丢了。
那人形刚好在了宣纸中央,一人较高腰间有佩剑,一人较低怀间有玉佩,虽然只是二人对坐交谈,可是看起来非常的和谐,像是画上所画真的存在过。
看到这未完成的画,不仅是君衍很明白,萧裕也是立刻了然。
他双手不自觉加了些力气,顺着势就凑到君衍的耳边,低声暧昧道:“衍衍作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似乎还缺了些什么。”
君衍有些不明所以,微侧过头看着萧裕。
萧裕低声笑了,从他的身后抱过去,然后握住了他右手,带着他右手彻底完成了这幅画,就像是带着他再现了那晚的场景。
在萧裕带着他下笔的第一笔开始,他的视线就随着笔在不停的动着,似乎就是生怕错过一些什么。
他想作这幅画只是偶然,只是偶然想去弥补遗憾,弥补那个晚上的遗憾,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萧裕竟然真的能让他深陷。
这个深陷既像是深陷于画,又很像是深陷于那个晚上,真的让他有如临其境之感。
最后,萧裕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的抱住了君衍的腰,还把身子轻轻的倚在了君衍身上,君衍也任由着萧裕倚在了自己身上。
再后来……
那白衣男子,再不似从前,完全温柔至极;
那红衣男子,爱上了白衣,只是温柔至极。
——————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钟于等、忠于待、衷于守、终于护,真的到了这里,他们那所有值得去愿意的值得都值得去愿意。
所有经历,并非是假,皆是宿命;
终究还是,只要愿意,那就值得。
正文完。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经完结,后边还有十篇左右番外,番外更新时间可能不定,请大家多多见谅啦】
我也先说抱歉了,这两章拖了这么久,我来回改了好几次,总是觉得不满意,所以就拖了好些天,不过今天终于写好了。
12.27号正文完结,差不多要六个月了,我们陪了衍裕这一对六个月了,可是书里的衍裕错过了十四年,那十四年里他们两个都在成长,十四年后就有了这必然的结局在。
关于衍裕这对归隐还是留下,我想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归隐,比起留下归隐更适合衍裕他们一点。君衍为了萧裕当的大臣,萧裕为了君衍当的皇帝,虽然他们二人是君臣关系,可是他们的骨子里是自由,萧裕并不愿意当皇帝,君衍并不愿意当大臣。如果不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萧裕不会沾染皇位半分,君衍不会沾染朝堂半分,可是十四年的那个夜晚就是存在,所以萧裕会当皇帝君衍会当大臣。
但是,这十四年来,萧裕和君衍已经够苦了,我舍不得再让他们受苦了,于他们二人而言,留下就是在折磨自己和对方,所以归隐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还有一点,我稍稍提醒一下。
就是萧裕刚登基时有些暴戾,有些往一个暴君的方向发展,但是他不是好坏人不分,只是需要一些皇帝的威信让他坐稳皇位,才不过九岁的他就登了基,九岁就算再怎么成长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不过到了后来,他就一点点的成长了,成长到完全可以保护君衍,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君衍,保护君衍不再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
而君衍也并不差的,他自幼失了家人,只有江放陪着他,身上还被人下了蛊,刚开始那种生活就是生不如死,而他本身对萧裕只是玩伴的那种感情,如果没有藏情蛊的存在,君衍永远不会爱上萧裕,或者说君衍永远不会意识到他爱萧裕,正因为那十四年的磨练,君衍真的意识到了对萧裕的爱,可是他又不敢爱萧裕,所以他就很是克制他的爱。
正文只是写到了这里,他们的故事暂时结束,可却永远都不会结束,真正属于他们的故事,也不过是才刚刚开始。
本文的立意为,“只要愿意,那就值得”,“值得”与“愿意”不只是萧裕他们六人,更是有文中所有人的体现,文中所有人都在或多或少的体现着本文的立意。
但是本文主角是萧裕和君衍,主线全部是主要写他们二人的,中间有穿插少许四个配角的内容,后边番外会细化一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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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85章 番一
【江屿】
我叫江屿,是一个不被父亲喜欢的庶子。
“人们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我现在只是一袭布衣,什么都没有,恐怕会耽误了姑娘。”
“耽误我不怕,不怕你耽误。你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是可以等你的,我就等你功成名就,等你真的功成名就了,你就前去我家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去求娶我。”
“待我功成名就,必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前去求娶姑娘。”
我知道聘为妻,奔为妾,我的姑娘只可为妻。即使两情相悦、海誓山盟,没有三书六礼、明媒正娶,那就算不上妻只是妾。所以,我会功成名就,十里红妆娶她为妻。
我和她的开始很简单,我和她的结束也很简单。
我十四岁时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姑娘,我真的就只是一眼便喜欢上了她,她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我从未见过她那般的小姑娘。
我本来以为我和她不会再有交集,可是有一天,我的缘分还是到了……
就在那一天,她带着她的小丫鬟找到了我,她极为直白的说她要以身相许。
她跟我说了好多的,她说等我功成名就,她说等我娶她为妻……
同时,我为表心意,亲自把母亲留给我的手链送给了她,那手链确实不值什么钱,却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自那以后她便常常来看我,不来看我时就给我写信。我也在认真努力的读书,希望能尽快功成名就。
她总是叫我江哥哥,我就总是叫她漾儿。
她时常在我面前跳舞,我则在一旁手执玉笛与她相和。她穿着一袭粉衣,带着白色面纱,跳的很短的舞,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是我却永远都忘不了。
那时的夕阳很美,院中掉落的桃花很香,我和她也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