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尊和他的反派徒弟[古代架空]——BY:鸣鸠拂羽

作者:鸣鸠拂羽  录入:01-20

  季青临稍稍坐直了身体,就见花无欢顿了一下,然后听他说道。
  花无欢:“我想知道师尊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季青临捧着茶盏的手滞在半空,不知道花无欢具体问的是哪些事,又怕自己说的和他想问的不是一个方面,反而说的多了,思索了一下,于是道。
  季青临:“这些年我在合欢派的时间不多,对掌门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知你想知道的具体是什么?”
  花无欢面上还保持着笑意,但心已经微沉,原先季青临还说自己知无不言,但等到自己提起师尊的时候,又开始说自己知道的并不多,花无欢不是很信季青临说的自己这些年不在合欢派中,他在的时候云雾峰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季青临一人处理,现在虽然不知容云鹤在云雾峰时间的长短,但他莫名觉得,即便容云鹤在,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情况之下,季师兄短暂的离开几天还行,但时间久了,云雾峰上下无人管理的话,必然要出大问题。
  季师兄的话前后不一,可见师尊在安排他的时候,也给他们下了闭口不言的命令,有些事情要瞒着他,不能让他知道,花无欢知道这次怕是问不出什么重要的消息,但还是继续道。
  花无欢:“我见到师尊的那天,师尊的样貌仍是分别之前的样子,但那不过是化形术所用的障眼法罢了,我已经见到师尊现在真实的样子,白发三千,遍体伤痕,我数过,大大小小,新伤旧痕加在一起,总共有八十三道,其中有一道只要再偏斜一点,就能刺穿心脏……”
  花无欢停顿了片刻,拒绝了季青临再给他添茶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口的钝痛后,才继续道。
  花无欢:“我走的时候师尊还是好好的,这些年乾冥大陆还算安定,合欢派也没有遭受过重大的变故,师尊怎么会、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啊……”
  心口上的痛意再度翻卷起来,没说一个字,眼前都能再度浮现师尊身上遍布的狰狞伤痕,那样多的疤,那样深的伤口,师尊受伤的时候该有痛啊。
  季青临看着花无欢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悲伤的双眸,轻叹了一声后,这才道。
  季青临:“那日你离开飞行器后,我们都猜到了你要去残乌,本来应该折回去找到你,再把你带回合欢派去,但一则是不知道你究竟藏在了哪,二则是残乌的情况着实让人发愁,于是便想着赶紧回到合欢派去,抓紧时间带着人去残乌,也好帮衬一把,但谁知……最后只等来了掌门一人回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十年,但季青临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北月雪将合欢掌门带回时,掌门已经是奄奄一息,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合欢掌门情况不妙,但季青临感受的更为清晰,掌门身上的伤势虽多,但好在都不致命,可他的寿元却消失了大半,体内精血亏损,必然是在残乌中用了损伤寿元的秘法,伤身伤体,而且还突遭变故,一时间难以接受,郁气结于心口,再加上之前强压着的伤势,几乎要了他的命。
  那些日子都是季青临在身边照顾着,寿元的消失是不可逆的,这是秘法的代价,心中的郁结季青临也毫无办法,他能做的只有处理掌门身上的伤口,可是等到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了,也不见掌门有醒来的迹象。
  花无欢没有跟着回来,季青临曾向北月雪问过,才知道他们去的时候根本没见到花无欢的身影,而且原本濒临破碎的魔族封印也不知什么原因再度复原,除了消失一个人外,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平静的样子。
  但掌门却迟迟不醒,身上的伤在渐渐好转,可就是不见醒来的迹象,即便是在睡眠中,也都是眉头紧锁,一脸痛苦,仿佛被无尽的梦魇缠身,无法脱离其中。
  有那么几次,季青临甚至看见一道泪痕从掌门的眼角滑落,没入鬓发间,在他发现的时候,鬓发已经被濡湿了大片。
  不知道掌门在梦中看见了什么,但即使落泪,也是无声无息的。
  掌门的伤虽然愈合了,但就是没有醒来,季青临知道是因为掌门憋着一口气,才能在这么严重的情况之下活下来,但这口气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终于有一天,季青临在给他换药的时候,见掌门的情况毫无进展,忍不住叹息一声。
  季青临:“掌门,你快点醒吧,若是花师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怕是会伤心死的。”
  话音还未落,季青临惊喜的瞧见掌门的睫毛动了动,虽然没有醒来,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意外的惊喜,所以以后不管说什么,都要带上花无欢的名字,除了这个外,掌门对什么都没有反应。
  没过几天,季青临再度去给掌门换药的时候,进了屋发现床上是空着的,寻了半天,才在后院中发现了掌门的身影。
  不过是一夜之间,掌门三千青丝已成白发,院子里的花开的正烂漫,满树都是宛如火焰一般的茶花,花瓣层层叠叠,簌簌落在掌门的发间,寂寥而落寞。
  天不过刚亮,远处的朝霞仍在,淡淡的晨雾流转在他的发梢与花瓣间,季青临忽然想起,花无欢在这的时候,最喜欢在这颗树下练剑,如今茶树仍在,熬过了寒冬还开了烂漫璀璨的话,可树下的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第三百七十一章 重逢(三十一)
  杯中的茶早就凉了,风也静了下来,院子里的修竹挺拔而沉默的伫立着,两人相对而坐,自从花无欢问过之后,季青临就没了声音,一直低着头盯着看手中早已不冒热气的茶盏看着,好半天后才长叹一声,抬起头看向花无欢,苦笑着道。
  季青临:“我说的话你听着可能像是借口,但这些年掌门一直神出鬼没,不告而别都是常事,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我们都曾问过,但掌门不肯说,我也曾私自跟着去过,可每次都被掌门发现然后甩开,即使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掌门的行踪向来不固定,谁也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季青临说到这停了一下,本想喝口茶继续,但碰到已经变凉的茶水后又顿住了,转而放在了桌子上,将炉火挑的更旺些,继续烧着炉上的热水。
  屋内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但并不热,火光在泥炉中跳跃着,橘红色的光落在花无欢的脸上,半是明艳灼灼,半是沉默无言。
  铫子重新放了上去,压住了全部的火焰,只有从缝隙中才能窥见依稀一点跳动着的细小火苗。
  水烧开还得一会,季青临起身重新拿了套茶具,顺手又带了盒新的茶叶来,打开后却是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不单单只是茶叶,还放了不少安神精心的草药。
  季青临:“这是我配的安神茶,解乏安神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铫子中的水已经沸腾,季青临捻了两撮茶放在新的茶盏中,滚水浇在里面,茶叶草药很快都舒展开来,季青临推了一杯放在花无欢面前,花无欢吹凉了后喝了一口,心中想着事,喝不出个滋味来,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花无欢:“季师兄说很少有人知道师尊去了哪,那便是说明还是有人知道的。”
  花无欢目光灼灼的盯着季青临,季青临想要是自己现在把北月雪说出来的话,花无欢应该立刻就会去找他问个清楚。
  北月雪的嘴可比他严实多了,多余的话一句也不会告诉他,但以花无欢现在的态度来看,必然会想办法问个清楚,直接打起来也说不定。
  季青临并不介意北月雪被找茬,但他不能真的让花无欢去找北月雪,问的人越多,说的就越多,到时候就算他们没有说出真相,但花无欢说不定就能猜的出来。
  杯中的茶渐渐凉了下来,但摸着还是烫手,季青临只浅浅的抿了一点,随后才摇了摇头。
  季青临:“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先别激动。”
  花无欢:“无事。”
  花无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也顾不得烫,心道季师兄这杯茶来的及时又对症,安神静心,可不正是眼下他所需要的。
  季青临也没拦他,随后又道。
  季青临:“掌门的事情他不是不愿说,只是自己也记不清,你离开之前,掌门身上就已经有了许多伤,虽多,但都不致命,只要好好上药包扎,等到伤口愈合就行,但这件事对掌门的打击太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晕晕乎乎的,有时候连自己去了哪都记不清,更别说自己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说到这连季青临都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还记得隐去了掌门所用血祭的事情,这个秘法少有人知道,花无欢即使见到了应该也不清楚血祭所需的代价。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这句话,某些部分却和顾锦对花无欢说的不谋而合,在花无欢听来,无形中增大了可信度。
  花无欢沉默了下来,当年他准备跳进裂隙中的时候,想的就是不能再让师尊受伤,至少要安全的离开这里,但他没想到,那之后师尊却还是遍体鳞伤,甚至险些伤了性命。
  悔意从心底渐渐涌上来,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手指紧捏着茶壁,关节已经用力到泛白。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当时何必跳进魔界,为什么不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哪怕魔族全部破除封印出来也罢,就像师尊说的那样逃的远远的,总有魔族找不到的地方,等一辈子也行,总好过师尊浑浑噩噩这么多年,遍体鳞伤都不知的好。
  无力感顿时布满了他的全身,师尊说的是真的,这些年他的确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甚至连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但这样的话,新的疑惑又升了起来,合欢派外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师尊一次又一次的出去,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惜?那样多那样重的伤,只有在一次次的厮杀中才会出现,尤其是心口那一条伤痕,就是冲着师尊的命去的。
  师尊很少出门,更别说和别人结仇,而且能将师尊伤成这样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花无欢一瞬间在脑海中过了好几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夜元的脸都出现了,但又觉得不可能,要真是夜元伤的师尊的话,师尊不可能不记得。
  或许自己需要亲自调查一番,季师兄已经起了戒心,怕是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花无欢很了解师尊,既然师尊敢让他来找季师兄等人,必然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季师兄是个聪明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清楚地很,同时师尊又瞒的极好,即便是出门也防着人跟着,就算是问下去,恐怕季师兄也不见得能知道多少。
  想知道的事情看来只能自己去查,虽不知道能查出来多少,但哪怕只知道一点也行。
  而且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师尊身上的伤或许仍和他有关,他蓦然想起师尊之前说过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心中顿时一紧,如果师尊所说的安排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合欢派中呢?
  花无欢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的时候把季青临吓了一跳,差点连茶杯都端不住。
  季青临:“发生什么事了?”
  季青临惊恐的问道。
  花无欢:“我想起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改天再来打扰。”
  说罢,花无欢转身便推门而去,只留下季青临一人茫然的站在屋内。


第三百七十二章 重逢(三十二)
  花无欢离开的时候小药童正在竹林外站的笔直,见到花无欢出来了正想跟他好好打个招呼,就见一阵红色的风从他身边无情的吹过,差点将他给掀倒。
  小药童:“这人怎么跑的这么快啊。”
  小药童小声的抱怨着,肚子忽然咕噜噜了两声,顿时就感觉饿了。
  所以他跑的这么快是赶着回去吃饭嘛?
  小药童恍然大悟,自己饿的时候也是跑的这样快,尤其是师父给他带好吃的时候,恨不得能飞起来扑过去,不知道今天师父会给他带什么好吃的,好想吃香喷喷流油的的大鸡腿啊。
  花无欢这一路走的飞快,路上的行人只感觉到身旁有风吹过,连人影都看不清唰的一下就从身边过去,等花无欢看见留仙峰的时候,时间还没有到到中午,其余的山峰现在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唯有留仙峰安静无比,只有鸟鸣清脆婉转的声响,连云都是静静的漂浮在山巅之上。
  花无欢停在了山脚下,沿着台阶一步步向上走着,脑子现在就像一团乱麻一样,整理不出个头绪,却又让人心烦意乱,恨不得能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空了才好。
  师尊的事情占了大部分,但还有季青临最初问的,关于自己以后打算的事情,虽然被他糊弄过去,但自己其实一直记着,当时虽然已经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但现在脑子一团乱的情况下,不管是什么都想掺和一脚,搅和的他头疼欲裂。
  通上山顶的台阶并不多,但花无欢走得慢,过去了这么久也才走了一半的距离,剩下的山路蜿蜒绵长,直通山顶之上,一眼看过去竟看不到尽头,仿佛走在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径一般。
  花无欢低着头走着,太阳升在了头顶,将影子挤成小小的一团踩在脚底,两旁种着各种枝叶繁茂的古树,挥洒着荫凉,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破碎的掉在地上,随着风的吹动而摇晃着,花无欢一脚走在上面,碎光消失却又出现在了他的鞋面上,随着他的走动又滑回了原地。
  心中的烦躁并不能因为这些而有所好转,花无欢甚至还加快了脚步,热气与燥意交织在了一起,在体内四处撞着,恨不得现在就能发泄出来,杀个痛快最好。但花无欢忍了下来,额上都是强忍时流出的汗珠,这里是师尊住的地方,即使心中再烦,要发疯也不该是在这,他也不想让师尊看到自己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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