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很嚣张[古代架空]——BY:临临

作者:临临  录入:01-28

  正当他的耐心消耗殆尽,打算冲进去找方怡时,一声巨响,团长办公间的玻璃窗户碎了,紧接着是第二声巨响,方怡就这样坠落再他身旁,身下沁出了大滩的血。
  顾之秋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之秋,活下去,一定要……”方怡微弱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志。
  “姐!”顾之秋扑上前,抱住方怡逐渐冰冷的身体,想要阻止血液继续流出,“来人啊,救命啊!”
  任凭他如何呼喊,也只有零星几家附近的租住户打开窗户,看到是杂技团的人后,冷漠地关上窗户,而杂技团的仓库门此时也关闭了。
  阴霾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顾之秋抱着方怡冰凉的尸体,逐渐被大雪湮没。
  第二天,警方在雪地里挖出了两具尸体,而杂技团一夜之间失去了踪迹。
  他不能死,他还不想死,顾之秋想要清醒过来,他死死地攥紧拳头,直到指甲刺痛掌心,他忽然清醒了,满目红色,耳边是络绎不绝的人声,以及敲锣打鼓,唢呐吹奏出来的喜庆之音。
  一阵刺痛袭击了他的脑仁,不属于他的记忆席卷而来。
  顾之秋冒着冷汗,原来如此,他穿越了,不仅穿越了,还要嫁给一个男人!顾之秋捏紧了空药瓶 他要是顾知秋他也想死好不好。

第四章-另一道圣旨
  可顾之秋终究不是顾知秋,就算是穿越了,他依旧不想死,嫁给奇丑无比,还不能生孩子七皇子也比死了好,既然七皇子没那个功能,那他男人的身份还可以继续隐瞒的。
  而且顾知秋傻不傻,他成了七皇子妃再报仇也可以啊,到时候他的身份可要比什么王氏和顾瑶依尊贵多了,还怕报不了仇,怎么偏偏要走这个极端。
  方姨娘的样貌突然印照在顾之秋的脑海里,方怡姐姐!原来顾知秋的残魂还未散尽,“姨娘,救姨娘,报仇,报仇……”
  “我知道了,我会的。”顾之秋欠顾知秋一个人情,他重生在他的身上,既然人家给了他活第二次的机会,那么帮他完成遗愿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方姨娘同方怡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沿途跟轿的人很多,可越接近七皇子府,人便越来越少,罗也不敲了,唢呐也不吵了,没过多久喜轿停了,七皇子府上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
  也没人敢叫门,喜婆脸上的喜庆再也挂不住,靠在娇边询问顾之秋,“七皇妃,这该如何是好啊?”
  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顾之秋又没嫁过人,新郎不出来迎亲,又不是自己的问题,正好他还不想嫁呢,就这么等着吧,指不定拖到最后,这个婚就不结了呢。
  新娘不给个音,没人敢做主,于是就这么干等着。
  顾之秋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晓得等了多久,轿外传来了一个不男不女沙哑且尖锐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咱家可是来传圣旨的,新娘怎么还不进去?”
  有了大内总管发话,喜婆终于有了主心骨,“七皇妃,下轿吧。”
  被吵醒的顾之秋盖上红盖头,扶着喜婆下了花轿,跟着进了七皇子府里。
  “圣旨到~~~”大内总管来传旨,七皇子这才被扶着出来,咳嗽了两声。
  “七皇子,哦不,以后该改口叫绛王了。”大内总管马公公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绛王身体不适,咱家也就不多废话了。”
  顾之秋虽然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盖着红盖头也看不到七皇子的样子,便随着众人一起跪下接旨。
  “七皇子,七皇妃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七子大婚之日,朕不胜欢喜,便让喜事成双,封皇七子殷墨初为一字亲王,封号为绛,七皇妃为绛王妃,即日起上宗室玉牒……”
  “儿臣接旨。”七皇子冷漠且虚弱的声音传来,这时一旁的喜婆碰了顾之秋一下,示意他接旨,顾之秋这才反应过来,这道圣旨是下给他和七皇子两个人的,没过脑子便跟着七皇子回应,“儿臣接旨。”
  听到绛王妃的话,马公公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也不枉费了圣上为了弥补她的一片心意,“绛王妃日后可得好好照顾绛王,要是绛王府上有何亏待的,尽可告诉圣上,让圣上做主。”
  “谢谢……”顾之秋一愣,现代的话脱口而出,他不明白马公公怎么突然之间这么高兴。
  绛王妃可是开心得昏了头,马公公也并未在意,“圣上让咱家今儿就在此伺候着。”
  “咳咳……”绛王猛地咳嗽起来。
  马公公立刻让人扶他下去休息,“绛王身体不适,有圣上赐婚,拜不拜堂都一样,将王妃直接送入洞房吧。”
  殷墨初自始自终都未曾看顾之秋一眼,王府里的人都清楚,王爷不喜欢王妃,马公公又何尝看不出来,但圣命不可违。
  顾之秋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洞房里,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这才扯下红盖头打量起来,洞房与顾之秋认知里的洞房完全不一样,除了桌上摆着的一些吃的与燃烧着的红烛,便再也没有其他喜庆的色彩。
  屋内飘着淡淡地檀木香,虽然不喜庆,但珠绳翡翠帷,绮幕芙蓉帐,这些都是顾之秋未曾见过的奢华景象,房间的最左侧有一扇堪比一面墙还大的屏风,顾之秋好奇地绕过去,屏风后竟是一个可供洗澡的池子。
  一直紧绷的神经让顾之秋出了不少汗,这个朝代的夏天怎么这么热,脱下嫁衣,内衬上全都是汗水,顾之秋嫌弃自己一身汗,便进去洗了起来。
  洗澡时的他是放松的,可一旦放松起来极度悲伤的情绪喷涌而来,让他如梗在喉,快要窒息,他现在才有失去重要之人的悲痛以及孤身一人的实感。
  一滴泪不争气地落下,顾之秋起身除去内衬,直接将最外一层的红嫁衣随意穿在身上,绕出屏风。
  殷墨初被马公公强行送进洞房,要不是父皇派人看着,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推门而进的声音惊动了顾之秋,他正默默流着泪,此刻一脸惊慌失措,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哭,这么丢人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

第五章-第一次接触
  殷墨初第一次见到父皇赐给他的王妃,一时间没能移开目光,血红色的嫁衣被她随意穿搭在身上,凌乱却不违和,被红色嫁衣衬得越发黑亮的长发柔顺丝滑地散落在肩前与腰后,发丝上还沾着水气,她应当是刚沐浴出来,而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股莫名的疼惜主导了他的内心。
  父皇的确赐个了美人给他,她的脸上毫无喜悦之情,本该明亮灵动的眼睛却裹着晶莹的泪光,眼角的泪痕提醒殷墨初,她刚哭过,这一切将殷墨初拉回现实,内心的疼惜转瞬即逝,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只可能是绛王,顾之秋看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拒人千里之外,半张银色面具虽然遮挡了他的外貌,但却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和冷冽。
  而面具后的瞳孔毫无温度,投在顾之秋身上的视线如同冰刀,足以让他回想起被冰雪掩埋时感受到的冷漠无情,这让他无法长时间与之对视,顾之秋低下头错开绛王的眼神。
  殷墨初不想过去,好在屋内留有他平时爱看的书籍,随手拿上一本,坐在餐桌旁看了起来,马公公守在门外,他今天是别想出去了。
  终于,那道冷冽刺人的目光不再打量自己,顾之秋这才打量起殷墨初,虽然他的脸被半张银色面具遮挡,但这并不妨碍顾之秋在脑海中拼凑他的全貌。
  从绛王露出的半张脸看,根本和丑不沾边,他拥有完美的脸部曲线,露出的部分五官仿佛是被工匠精心雕刻过,顾之秋在脑海中想象被挡住的那半张脸如果是被毁容的情况,一瞬间完美的艺术品蹦坏得连渣都不剩,先不说被毁的程度,如果就是有一条轻微的伤疤,都足以破坏整体的美感。
  好在他带了面具,顾之秋觉得,这面具就如同断臂的维纳斯,给了人无数想象美的空间,这也让戴面具的绛王越发具有魅力,而他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了良好的教养同时也带着十足的贵气,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肯定会花痴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顾之秋把绛王当艺术品欣赏,很是赏心悦目,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然后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顾知秋从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肯定饿啊。
  好在桌子上有吃的,顾之秋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于是坐到绛王身旁,拿起碗筷就吃上了。
  都凉了,顾知秋的体格和他本来的体格不一样,弱了太多,吃这么凉保不准会拉肚子,于是顾之秋端起瓷盘,放在红烛上烤着,一边加热一边用筷子翻炒。
  身旁的动静再次引起了殷墨初的注意力,他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毫无形象地端着盘子站在红烛边烤着,边烤边吃,她并未好好穿着的嫁衣此刻都滑到了肩边,她动作要再大一点,他敢保证,这衣服会落下去。
  顾之秋发现殷墨初一脸难以言喻的模样看着自己,以为他想吃,于是手一伸,将盘子递到他面前,“要吃吗?”
  手中的盘子瞬间被夺走,顾之秋完全来不及反应,愣在原地,殷墨初夺下餐盘,一手拉过顾之秋的衣襟,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将他要滑落至肩下的嫁衣拉回去捂得严严实实,“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
  顾之秋完全拿嫁衣当睡衣穿了,松是松了点,但不至于掉下去,原来看起来冷冰冰的绛王,身体是有温度,虽说他现在被抱在怀里,但活着的人的温度,他有些贪恋,方怡姐姐冰冷的身体让他无比渴望温暖的感觉,所以顾之秋并没有打算挣开。
  这是怎么回事,殷墨初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担心她衣服会落下来,以前又不是没有不识趣的女人什么都不穿地站在他面前,均被他关进了地牢,而现在为什么要替她拉上衣裳,又为什么要抱着她。
  内心一阵烦闷,一把推开顾之秋,没注意到力度的他,将顾之秋摔在了地上。
  一个病弱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顾之秋下意识用手撑地,地板磨破了他的手掌,接触地面的右腿也疼起来,顾知秋的身体是真的不经摔,好特么疼啊!
  顾之秋更没想到,顾知秋的泪腺也很发达,仅仅是疼而已,他还没觉得委屈,眼泪自己就开始包裹眼眶了,哎……

第六章-同床而眠
  哭,又哭,殷墨初更加烦躁了,怎么女人都这么爱哭,有完没完!
  顾之秋站起身,叹口气,他也不想哭的,可能是还没和这具身体磨合好,拿起嫁衣的袖子一抹眼眶,吸吸鼻子,转身又去了屏风后。
  将磨破的手掌侵入水中,洗掉地上的灰尘与表皮上的血迹,挽起衣裙,右腿那一大片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很是吓人,怎么摔一下就伤成这样,顾之秋决定以后可得好好锻炼顾知秋的身体,简直不像个男人,有衣裙的保护并未磨破,也没有伤到骨头,淤青而已,揉揉泡泡过几天就好了。
  绛王是不是有病,把人抱过去的是他,推开自己的也是他,哦对了,他的确有病,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他的身手以及力度,都不该是一个虚弱的病人能做到的,算了,也不关他的事。
  就目前来看,绛王并不喜欢自己,也不打算洞房,这对他来说是最好境况。
  右腿整个传来的疼痛让顾之秋无法正常走路,他洗干净手掌上的伤后,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直接坐回了床榻边,吃也吃饱了,洗也洗干净了,他很累了,想睡觉,可又怕绛王在他睡着后看出些什么,于是坐在床边,靠在床头,强撑着不睡。
  红烛越燃越低,门外传来马公公的声音,“绛王,该歇息了。”
  殷墨初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打瞌睡,脑袋瓜像小鸡吃米一样一点一点的顾之秋,叹口气走过去叫醒他,“今天是不得已,本王才同你待在同一间屋内。”
  “哦,知道了。”顾之秋撑着睡意朦胧的双眼点头,“放心,什么也不做,只睡觉,快睡吧。”再说了,就是想,你又没那功能,想也白想。
  殷墨初见他丝毫不在意,一把将顾之秋拉起来站在床边,自己躺下去闭目歇着了,占了床榻的大半部分,顾之秋见他那副样子,真想揍他,可惜不能揍,“你让让,我好睡进去。”
  顾之秋见他始终闭着眼,呼吸也越发地有了节奏,显然是睡着了,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越过他,轻手轻脚地爬至床榻的最里边,很快进入了梦乡。
  红烛终于燃烧殆尽,屋内一片黑暗,殷墨初忽然睁开双眼,侧过身凝视着睡在身旁的顾之秋,她究竟是谁,殷墨初不相信一个五品官员的嫡女完全不懂任何规矩,也不注意姿态仪表。
  赐婚圣旨本就是当朝太后的意思,明着是为了他,实则却是在羞辱他,容貌尽毁,身中剧毒,不能人道。给这样一个人赐婚,不是羞辱是什么,殷墨初更不会相信宫里那两个最尊贵的女人没有别的什么阴谋,所以睡在他身旁的这个人是不能信任的。
  理智终于完全回归,殷墨初的眼神恢复了当初的冷漠,不再看顾之秋,起身坐回桌案边,就这样坐了一个夜晚。
  天蒙蒙亮,殷墨初坐回床边,看着这个一晚上都安安分分的女子,精神过于劳累的顾之秋一夜无梦,翻身抱着锦被睡得正香。
  殷墨初起身的动静吵醒了顾之秋,他抱着锦被蹭了蹭,墨色长发随意散落在枕边,有几缕散落在洁白无瑕的脖颈间,刚被吵醒眼神还未聚焦,迷茫地看着殷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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