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吃夜宵的陆鸣:“……”
看着楚枫那标准的男模身材,陆鸣决定痛改前非,等回去之后就定个计划表,每天都去健身房。
假期之后的这几天里,陆鸣就尽情的享受自己的旅行了,每天就是去看看马术表演或斗兽场比赛,下午去海边钓鱼、游泳、冲浪、划船,晚上逛夜市,然后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被固定的人按到床上为所欲为…
卡维尔作为一个优秀的爱人,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帮他做细致的“身体检查”,有时候开着灯做,他抚摸过陆鸣的每一寸皮肤,在引起对方颤栗的同时,敏锐的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陆鸣他……不可避免的晒黑了。
因为经常只穿一条黑色泳裤去游泳的缘故,陆鸣大腿与腰肢上形成了两道明显的分界线,几乎全身都晒成了性感的浅小麦色,只有屁股还是雪白雪白的,稍微用点儿力一捏就会泛起可爱的粉红色。
卡维尔对此爱不释手,但很可惜的是陆鸣不让捏,可能是觉得疼,卡维尔一动手他就开始踹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一些不干净的脏话。
那是当然的,对卡维尔来说可能只是“稍微用点儿力”,但对陆鸣来说就是虐待了,他当然不肯配合。
卡维尔就觉得很遗憾,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于是他随便找了根绳子把陆鸣绑了起来,捏了个爽。
几天之后,假期结束了,卡鲁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已经可以下床正常走路。陆鸣陪他一起去和家人们告别,看着他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跟着自己上了私人飞机。
陆鸣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飞机降落在公馆后面的停机坪上时,他还没醒。楚枫本想把他叫起来的,卡维尔抬手制止了他,接着他揽住陆鸣的腰,轻手轻脚的把他抱起来,下了飞机,直接送到别墅的大床上。
所以陆鸣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就很懵逼,他盯着那盏水晶吊灯看了几秒,才慢腾腾的坐起身来,茫然的扫视周围。
卡维尔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俯身在陆鸣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笑道:“我们回家了,亲爱的斑比。”?
第七十九章 上梁不正
李西承暂时还住在公馆里,陆鸣带着卡鲁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和几个家庭教师在花园里陪诺亚玩,诺亚远远的看见他过来,就一翻身站起来,飞快的向他跑了过去,一边喊着爸爸,一边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陆鸣只好摸摸他的脑袋,带着这个拖油瓶,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李西承走过去。
李西承抬头看见陆鸣,懵逼了一秒:“……你谁?”
陆鸣很无语,“不至于吧,我就是稍微晒黑了点儿。”
“你这可不是一点儿。”李西承左瞧右看,最后叹息一声,“看得出来,你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我就惨了,这几天不是在面试就是在准备面试的路上,没日没夜的累死了。”
陆鸣对他完全不抱任何同情心,随口道:“那你面的怎么样了,有人要你吗?实在不行我养你啊。”
他想起了卡维尔给他的那张黑卡,但是拿老婆的卡在外面养小白脸,是不是不太厚道?陆鸣陷入了道德与感情的难题。
李西承忿忿的道:“小陆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好吗,别把我说得好像没人要似的,我好歹曾经也算是安全局的半个军师,已经跟公司谈好了,过几天我就去上班,入职就是管理层,上升空间大大的有。”
他说了一个公司名字,陆鸣也有所耳闻。这家公司是做私人保全的,培养了很多训练有素的精英保镖,专门租借给那些有钱人或高官贵族。公司规模挺大,员工待遇也不错,李西承以前在安全局就负责行动指挥,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想到李西承也终于脱离了安全局那个火坑,有了新的归宿,从此可以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陆鸣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李西承看着就觉得瘆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你怎么一脸女儿出嫁的表情?”
陆鸣拍拍李西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不懂,我这是由衷的为你脱离苦海而感到高兴啊!”
李西承:“……我咋不知道我在苦海里。”
陆鸣把卡鲁介绍给他们,卡鲁在面对陌生人时有些冷淡,只是快速的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站在陆鸣身后,不肯再说话了。
李西承在安全局工作多年,已经锻炼出了很毒辣的眼光,一眼看出卡鲁这人不简单。
说难听点儿,陆鸣这是收了一条不会叫的狗,不会叫的狗咬人才厉害。
李西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卡鲁,少年有着小麦一般的健康肤色,利落的米白色寸发,猫眼一般幽绿的眼睛。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身材削瘦,却隐隐可见手臂上那紧绷的肌肉线条。李西承看着他肩臂的轮廓和手指的形状,这明显是个经常打架的人,手指关节都变形了,而且骨节凸出,打人会很疼。
李西承凑到陆鸣跟前咬耳朵,压低声音问:“我说,这人没问题吧,感觉不太好惹的样子。”
“没事,我雇了他一年时间。”陆鸣想了想,也低声道,“这段时间安全局情况复杂,我怕卡维尔会突然插一脚,把局势搅得更乱,所以找了他来帮我。”
李西承惊讶,“都这样了,你还要帮安全局做事?”
别说他白眼狼,李西承光是看着沈宏两次利用陆鸣,就已经受不了了,这也是他当断则断离开安全局的主要原因,所以李西承完全不理解陆鸣为什么还要为了安全局跟卡维尔作对。
陆鸣叹口气,“我不是为了安全局,是为了人类,还有沈天昼…对了,要是以后沈天昼成了新局长,你还打算回去吗?”
一说那个总是温和清浅的少年,李西承也犹豫了,他模棱两可的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不准,你想回去?”
陆鸣点点头,“有这个想法,不过……”
旁边的诺亚一直抓着陆鸣的衣服,他虽然年纪小,但却知道很多事情,很快就听懂了他们的讨论。
诺亚拽拽陆鸣的手,仰起小脑袋,两只红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要是那个人成为新局长,爸爸就要离开这里吗?”
陆鸣哑然失笑,“我没说要离开啊,只是偶尔回去帮帮忙。”
“那不还是要离开吗?”诺亚难得一次耍了小孩子脾气,紧紧抱着陆鸣的手不松开,闹着,“我不要爸爸离开我,一天也不行!”
陆鸣有些无奈,只能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诺亚听话,我这几天去旅行不也是离开了吗,到时候你就当我是出去玩了,没几天就会回来的。”
“不对,不一样的!”
虽然诺亚暂时还搞不清楚,但他隐约感觉到了,陆鸣选择帮沈天昼做事,就是站在了和他、和卡维尔、和魔族所对立的阵营里,诺亚骨子里的魔王血脉绝对不允许这种事。
诺亚死死抓着陆鸣的手,眼眸像血一般的鲜红,嘴巴里逐渐冒出了尖牙,幼童的面容变得阴狠起来,他任性的叫道:“我不管,我要杀掉那个叫沈天昼的人,这样爸爸就不会离开了!”
陆鸣吓了一跳,他连忙蹲下身,按住诺亚的肩膀,平视着对方的眼睛,严肃的道:“你才几岁啊,就说这种可怕的话,不可以这样做知道吗,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也是自由的,不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诺亚微微一愣,显然陆鸣的话与他平时所受到的教育相悖。
他歪了歪头,不解的说道:“可是父亲告诉我,我的力量很强大,想做什么都可以,父亲还说,蛋糕不会自己飞到我的手上,想得到蛋糕就要不择手段的去争取,我想要爸爸一直留在我这边,所以杀掉沈天昼有什么不对的?”
陆鸣无言的扶额。
太恐怖了,让卡维尔教育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额,或许诺亚刚出生的时候就不是很白,但也绝对不是个坏小孩,一切都要看后期的教育。诺亚现在才多大呀,就已经这样了,长大之后那还得了?陆鸣决定去找卡维尔谈谈,这世界上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莱森·卡维尔!
当天晚上,在沐浴之后,卡维尔将陆鸣压在床上,一边亲吻着他,一边解着他的睡衣扣子。陆鸣面无表情的抬起两只胳膊,交叉起来做了个停止的姿势,“等会儿再做,我有事跟你说。”
卡维尔神色一顿,随后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轻轻叹息,“斑比,你太残忍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中途暂停。”
“怎么不能暂停,你又没开始。”
陆鸣无视卡维尔那已经蠢蠢欲动的情|欲,毫不留情的推开对方,系上自己的扣子,盘腿坐在床上,一五一十把白天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他道:“你怎么能那样教孩子呢?”
自己不是个好人也就算了,反正都定型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鸣对卡维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人家诺亚还是个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小朋友,怎么能踏上他亲爹的老路。
卡维尔陷入了沉思,说实话,他没觉得自己的教育有什么问题,诺亚作为魔王的后裔,理应接受更加残酷现实的教育,魔族的社会也是如此,谦让与友善必须建立在足够强大的基础上,否则就只是软弱。
考虑到诺亚年纪尚小,卡维尔还特意说得很委婉,用蛋糕来做个比喻,这里蛋糕可以指代任何东西,例如财富、名利、权势、地位,还有重要的人。
陆鸣伸手戳了戳他,“你有没有在反省,非得把诺亚教得跟你一样才好吗?”
卡维尔笑笑,平静的道:“我觉得比起像你,还是更像我一点儿比较好吧。”
陆鸣一听就怒了,一拍床铺揭竿而起,抄起旁边的枕头作势要砸过去,“像我怎么了,我很差劲吗?!”
嗯…怎么说呢,如果要论述一下陆鸣的缺点的话,卡维尔可以写一整页都不带重复的,例如容易生气,偶尔会闹小脾气,无理取闹,正义感多余,在床上还不听话……
卡维尔伸手拿过枕头,把陆鸣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着,“好啦好啦,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是有时候你有点儿太娇弱了。”
陆鸣震惊,“我?娇弱???”
“是啊?”卡维尔故意戳他的痛处,“你之前刚看到殉职档案书的时候,不是还偷偷躲在浴室里哭过吗,以为我不知道?”
陆鸣:“?!”
他的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也不算是娇弱吧,谁经历了那样的变故都缓不过来吧……”
其实这种事很好理解,经常就是白天还没什么感觉,等到夜晚一个人在浴室洗澡时,就会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觉得自己好惨好可怜,掉几滴泪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那时候陆鸣确实很惨,孤身一人陷在敌营里,敬爱了好几年的长辈只是在利用他,卡维尔又对他虎视眈眈,自己朝不保夕,一时间情绪上头,就忍不住借着水声的掩饰哭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忍住了,擦擦眼泪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他就哭了那么几分钟,还是躲在浴室里,卡维尔没理由发现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眼眶红了,还是说他在浴室里安装了摄像头?不会这么变态吧!
不管怎么说,陆鸣被拆穿了这个小秘密,一时觉得很丢脸,也就没有心思再跟卡维尔争论孩子教育的问题了。?
第八十章 隔墙有耳
第二天早上,陆鸣顶着乱糟糟的黑发和满身的吻痕,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被坑了。他有心再跟卡维尔拉扯一下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陆鸣的气势就跟他腰间的力气一般,已经消磨殆尽了。
他只能把这事儿憋在心里生闷气。
卡维尔就像是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似的,照例凑过来在他额前落下一个早安吻,顺手给他揉了揉腰,关切的问:“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陆鸣一下子就来气了,他咬咬牙,猛地把卡维尔扑倒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警告:“我告诉你!以后每晚最多做两次,多半次老子都不伺候!”
卡维尔哑然失笑,连忙给他顺毛,“别生气嘛,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陆鸣瞪他,“所以就要把我往死里折腾吗?”
卡维尔自知理亏,赶紧哄人,“别生气,我下回轻一点儿,好不好?”
“算你识相。”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嘴上说得好听,但也没别的办法。陆鸣悻悻的松开他,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帮我捏捏腰,好疼。”
卡维尔摸向陆鸣的屁股,“哪里疼,这里吗?”
陆鸣无语的睁开眼,“往上,腰疼,你别无时无刻的都要占我便宜好吗?”
卡维尔笑了笑,没有做出保证,手指向上移动,准确的落在后腰的位置,帮他揉按着。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用一个适中的力道按着酸痛的地方,没一会儿陆鸣就舒服得又睡了过去。
卡维尔轻手轻脚的帮他盖好被子,又俯下身亲了下他的耳朵,才起身离开了。
书房内,卡维尔看着手里的报纸,头版就是安全局新局长竞选的局势。虽然有不少人参与竞选,但两大热门还是沈宏的两个亲儿子,二十六岁的长子沈天明和最近刚满十八岁的次子。在正式投票之前,网上已经开展了一次民间意向调查,看着结果,俩人的票数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