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孤零零回到寝殿,又有些落寞,坐在案前随意翻些闲书,眼前似乎仍闪耀着粼粼金光,渐迷了心神。
他愧疚地想:和小孩子相处,放哥要比我做得好多了。他总是那么温柔耐心,简直像没脾气一样。我到底苛刻许多,因我自己从小就这样辛苦,所以视作理所应当……
这样想着,似有许多儿时委屈翻滚起来,虽是陈年旧伤,但从未痊愈过,以往倒不觉得疼,等见到和睦温馨的亲子情景,才发觉竟有这样好的亲长,于是可怜起儿时那个没人关心的自己,乃至一发不可收拾,竟伏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丢人,都这个岁数了,还为这种事哭。
“哭什么?”徐放不知何时蹲在他身边,摸摸他的脑袋,等赵游抬起头,徐放又来亲他,眼神极是关爱。
“想……想要你抱。”想要被放哥爱,要好多的爱,像个贪婪的孩子。
徐放把他拦腰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抱着我做。”赵游泪眼婆娑道,两腿缠上徐放的腰,徐放抱孩子抱习惯了,抬手托住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就这样肏我……”
像抱孩子那样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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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肾不出肉,下章是妹妹戏份,闲得发慌,晚上还有一更。
我噗噗下蛋地更新,渴望评论!
第31章 番外 养娃日常下
他们翻云覆雨许久,天色早已黑透了,赵游缠人得很,勾着腿夹他磨他,徐放抱着他边走边肏,阳具每次都入得极深,赵游膝盖发软,酸软无力地圈住徐放的脖子,舒服得哼哼。
徐放羞他:“儿子女儿都没你那么会撒娇。”
赵游嗯了一声,心安理得地软绵绵道:“我只对放哥撒娇。”
徐放忍不住笑,他很享受被人依恋的感觉。
赵游做过后懒得下地,厚颜无耻地窝在床上用餐,和徐放你一口我一口地玩情调。往日这时候一家四口都要正儿八经坐在桌前的,今天便罢了,东宫自会呈上膳食,饿不死两只小的。
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嫌娃烦的时候不用亲自带,另有百八十人随时待命,爽死了哈哈。
饭后徐放硬拉着赵游消食,两人手牵着手步行至东宫参观小动物,皇帝家大业大,加之一双儿女极为不对付,三天两头闹脾气,没法合笼饲养,因此各有场馆。
一天没见到女儿,格外想她,所以先去徐湘住的映青殿,映青殿原是划给太子妃的,栽了满庭青竹,很是清幽。
时值早春,连日细雨后新竹高于旧竹枝。二人踏月而来,先问了贴身女官,只道小公主又在书斋呆了一天。
这个“又”字点明公主今日日程安排亦平平无奇,其实死宅的生活都是这样规律的。
赵游兴致勃勃道:“上次的史书读完后湘湘在看什么……”却被徐放打断:“下楼散过步么?”
女官无奈道:“三餐都是送上去的,连人都不肯见。”
徐放无语了,“也不怕发霉了。”瞪了赵游一眼,“连你都不如!有其父必有其女!”
赵游不以为然道:“什么叫连我都不如?明明是女儿好学不倦有甚于我,青出于蓝啊。”他欣慰抚掌,又不免有些苦恼,第一百零八次感慨两个崽子投错了胎。
徐放急道:“她要是像旭儿那副皮实身板,你把她扣在案边我也别无二话,可她本就体弱,更该多多锻炼。”
大约是赵旭太能吃的缘故,当年落地时徐湘就比他瘦弱许多,儿时颇生过几次大病,把徐放赵游急得抱头痛哭。
这两年虽然健康了些,仍然像棵小豆芽菜,徐放有意教她舞枪弄棒,强身健体之外也好行走江湖,做一个女侠岂不快哉?哪像寻常女子,关在深闺里终日刺绣,连抛头露面都不能。
那日演武场上徐放连耍十八般武艺,难得出了身热汗,像只大尾巴狼,尾巴刷刷地摇,“湘湘!你看你爹我这大刀帅不帅?你想不想学!”
徐湘静静翻了一页书,并不给他一个眼神。
阿爹那个心啊,碎得稀巴烂。
幸好还有跟屁虫傻儿子,吱哇乱叫地捧场,“爹爹!我要!我要学!哪个最威风我就学哪个!!!”叫了没一阵又被拖走读书了,哀嚎声渐行渐远。
徐湘天姿颖悟,但性情淡漠,和谁都说不上特别亲近,徐放经常纠结难安,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育儿策略有误。赵游却比他坦然,因他过去就是个怪小孩。
可他二人上楼去,却没见到女儿。
向来家里蹲的女儿不见了。
徐放和赵游面面相觑,徐放一下急疯了,赵游公务繁忙,徐放闲着在家带娃,母后当得名副其实。赵游冷静许多,飞快道:“咱们分头行动。放哥跑得快,看看旭儿是不是也丢了。我立即命人手去找湘湘。”
徐放咚地破窗而出,窗外竹叶不堪重负地一阵哗哗,我们大侠都不爱走门的。赵游匆匆下楼,散开禁卫,宫殿次第灯烛大明,骚乱惊醒了恬静的夜。
然而片刻功夫徐放已折返,气得脸色铁青,但并不怎么着急。
赵游试探道:“湘湘在旭儿那里?”
徐放道:“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还有闲心玩你猜我猜,定然平安无事,赵游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调戏徐放:“把你气成这样,定是了不起的坏事。”
要论顽皮捣蛋,没几个比得过徐放小时候的,徐放经常童趣大发地带着孩子恶作剧,尽管徐湘总是不屑为伍。
徐放道:“呵,两个小兔崽子被我当场擒获……在对作业答案!”
赵游眯起眼,知根知底道:“没必要吧。”
从没听说过学霸和学渣对答案的……但为了避免冤枉孩子,赵游还是决定亲自审问一番。
两个小崽子等待惩罚的表现也大不相同,赵旭像只做错坏事的小狗,耳朵贴着脑袋缩在墙角,小眼神猥琐又无辜,一旦主人神色稍缓就呜呜蹭上去讨好;徐湘像只爱谁谁就谁谁的大爷猫,尾巴时而不耐烦拍几下地,眼神十分睥睨。
抄作业这事要辨别再容易不过,当场出道新题,高下立显。赵旭支支吾吾,眼神飘忽地嗯嗯装蒜,自以为这样很娇俏的;徐湘冷冷丢下一句“我不会”,然后全程保持沉默,显然打定主意和她哥同患难了。
赵旭倒是挺义气的,沉默一会,汪地大哭道:“我错了!父皇不要怪妹妹,是我逼她帮我写作业的。”
赵游低笑道:“你能逼得动你妹妹?”
“……”赵旭小心肝又被扎了一箭,哭得更惨了。
徐湘老成地摸了摸他的头,棒读道:“哥哥别哭了,我当然听你的话。哥哥是大英雄,湘湘还等着哥哥保护我。”
赵旭顿时破涕为笑,拍着胸脯疯狂点头。
“?”徐放义愤填膺道,“湘湘怎么从来不哄我,爹爹的心也很受伤啊!”多大的人了,还要五岁小女孩来哄,真不知羞。
徐湘淡定面瘫道:“反正父皇会哄爹爹的。”
赵游:啧啧,看看我们女儿,用最盐的表情说最甜的话。
那边赵旭早就竹筒倒豆地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徐湘不仅做了他那份作业,因为父皇次日要当面考校,徐湘还需在饭后为他辅导讲解一番,真是认真负责的小老师。
赵游道:“放哥,作弊不能忍,你看着办吧。”
徐放狞笑着提起赵旭的衣领带到角落加工,赵旭小手小脚无助荡漾着,表情呆滞如被叼住后颈的幼狮。
赵游对徐湘微微笑道:“轮到你这个小同谋了。”
徐湘神色自若,老僧入定。
“湘湘不用学习,每天玩乐难道不好么?你是我的掌上明珠,全天下的男儿都任你挑,日后不愁觅不到得意夫君。”
徐湘摇头,“不喜欢。”
赵游眨了眨眼,“湘湘喜欢女子也无妨。”
徐湘又摇头,“嬷嬷总说,我太闷太冷,夫君不会喜欢我的。”
赵游挑眉,“哪个嬷嬷,我找她算账。”
“她没有说错。我做不好妻子也不想做妻子,可我知道自己不是不如人,我很聪明,比哥哥要聪明。”她微露笑意。
赵游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湘湘想明白这点就好。”
赵游把她抱上膝头,“湘湘想做我的太子么?”徐湘早慧,赵游同她交谈素来如对平辈。
“嗯,我觉得自己比哥哥更合适。”徐湘坦然道。
赵游微笑:“我也发现了。”
他思索道:“这皇位,天底下莫非只有男子坐得,只有赵姓才坐得么?皇帝只是掌管政务的职位,并不比其他人尊贵到哪里去,若是从湘儿以后,能者居之,才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我们湘湘是要开先河的奇女子啊。”赵游歪头亲了亲她脸颊。
徐湘慢八拍地脸红了。
赵游满怀憧憬道:“湘湘加油!快点接我的班,这样我就能和你爹爹到处游山玩水啦!”
徐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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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要做女皇帝哦
第32章 甜甜的狗血囚禁线展开
1.
在倒霉催的狗血线,徐放没偷成宝贝便打道回府,借酒消愁几回后将此事彻底抛在脑后,继续他无牵无挂浪迹四方的游侠生涯。
太子那夜用机关杀了不怀好意的假太医,然后苦苦挺过了春药折磨。赵游性情坚韧,总是擅长忍耐。
父皇猜忌、弟弟陷害、外戚专权、兵权旁落、胡患侵边,他孤身一人独对绝境,最终险象环生地坐上了帝位,性情相较另一条世界线则更为阴冷多疑,大权在握六亲不认,真正的王者无情。
由于九皇子当年利用江湖势力暗算于他,他开始着力整顿各地豪强游侠,徐放的知交好友多有落网,更有遭到刑拷逼问的。
徐放虽然跑得比谁都快,却不愿置身事外,单人匹马闯入皇宫,擒住狗皇帝,逼他放人。狗皇帝起初答应得好好的,一转眼就玩阴的,踉跄摁下机关,“大胆贼子!朕岂容你胡作非为?”
徐放毕竟长于轻功,好险死里逃生,气得把他摁翻在地,打他屁股以示惩戒,打着打着打出情趣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滚成一团。
徐放对床伴温柔,纵然负气,依旧不曾刻意折磨,对这雏儿甚有几分怜惜。皇帝起初惊怒,挺尸般一声不吭,到后来被搞得乱七八糟,竟是十分得趣,闭着眼直喘,有几分渴切之意。
“放不放人?”徐放慢慢地磨。
赵游眉头紧锁,满脸通红,乱揉着咬紧被角,穴肉不自觉地难耐吞吃,他厉声道:“不放……嗯!”随着重重一顶,转而泄出一声短促的娇媚鼻音,让徐放也骨头一酥,全然忘了逼问之实,只顾着自己又逞起兴来。
皇帝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舒服得快要疯掉,神智全无之下再也忍不住迷离断续的呻吟,“再深一点……慢点……我受不住……”
“皇帝陛下……逼事可真多。”徐放被他叫得尾椎发紧,精关一松,几股热精冲进他穴里。二人都是失魂落魄地乏软巨颤,交缠腿间一片狼籍。
“你应不应?你若是不应,我就告诉全天下人,皇帝长了个女人的逼,又小又紧水又多,比最淫荡的妓女还会吃鸡巴。”
皇帝眼睫含泪,侧过脑袋,半晌微微点头,神色冷然又憔悴。他受了这等奇耻大辱,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徐放见他这样负气模样,突然心慌意乱起来,到底是刚刚春风一度的,虽然不曾亲亲抱抱,却不免几分柔情蜜意,更有些羞愧,只得暗道:只怪他先害我兄弟朋友在先,我也是迫不得已。
徐放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之后见各地豪侠果然陆续出狱,皇帝的爪牙们也销声匿迹,他心中大石落地,干脆远渡海外,抛却红尘世事地游玩了两年。
却浑然不知那夜他竟一发入魂,次年皇帝便得了一双龙凤胎。
徐大侠重回京城没两天,就被人十面埋伏地迷倒打晕,再醒来时已是动弹不得,嘴被塞着、眼被捂着,手脚被铐在椅上,全然动弹不得,更是不知身在何方。
只听得轻柔如寒泉般的声音道:“你好能跑啊。”虽然悦耳动人,却似乎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怒意和更复杂的情愫。
2.
“……赵游?”徐放被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眼前是谁,但这声音他忘不掉。他咽了咽喉咙,估计晕了太久,很想喝水。
皇帝轻笑了一声,“亏你倒还记得我……”他的手指抚上徐放脸颊,玉扳指冰凉地贴合,“你要是叫成旁的名字,朕可是会不高兴的。”
徐放苦笑:“我得罪的人确实不少,却只有你有那么大能耐。”
赵游面无表情,“你既然知道我的能耐,为何当初还要招惹我。”他并不在意徐放的答案,手指慢慢下滑,滑到衣领,慢条斯理地将他的衣襟扯开了,露出健硕的蜜色胸膛,再扯大一点,连带着块垒分明的腹肌也暴露在人前,因为双手被反缚着,肌肉线条格外紧绷。
徐放也不求饶,沉着道:“我落入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是。这些年过去,我常常愧悔当日对你做下的事,只恨一时鬼迷心窍……你恨我怨我,要怎样讨回来,都是该当的。”
“鬼迷心窍……”赵游玩味着这个词,勾起嘴角,笑意却不入眼,“朕平生最恨的便是你们这等江湖中人,行事目无王法,杀人掳掠一个不落,便又满口的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