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徐应悟刚要骂他,却顿然醒悟。
这货有性瘾!前两次“权宜之策”让他尝到了甜头、勾起瘾来,把他应二哥当成是发泄的工具。这会儿鸡儿瘾犯了,便吊死鬼打粉擦花似的缠着人替他做那事。
徐应悟简直哭笑不得,扶额气自己一时大意,忘了这货是真有病。西门庆见他只顾摇头叹气,丝毫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也怄起气来,翻身背对着徐应悟,悻悻道:“应二哥好生没趣儿,倒是我唐突了。你走罢。”
徐应悟正有此意,当下一个仰卧起坐,下榻甩袍就走。可才迈出去两步,就听西门庆气冲冲嚷道:“平安儿!叫你五娘来,带上我那锦包儿!”
他的“锦包儿”,不就是装了一堆情趣用品的淫器包儿?徐应悟一听,攥拳咬牙低吼一声,冲回榻边叉腰指着他道:“你给我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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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儿:爹说了,应二叔不叫熬夜,往后每日辰时放饭,花市那头儿也有,一样的餐食。
第27章 反将他应二哥拿捏住了
到底还是让这货得逞了。
徐应悟劝自己道,戒毒不也是用毒害较小的药品替代毒品嘛,不给他撸爽了,他叫来潘金莲,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胡天胡地一通作害,万一碰坏了伤口,岂不因小失大?
西门庆喜欢乱蹬腿儿,徐应悟只得上榻跪在他两腿间,把他受伤那只脚拎起来搭在自己肩上。裤子才拉下来,西门庆那根粗粗长长的孽根就直挺挺立在空里,徐应悟气不过,抬手就扇了它一巴掌。
“呃……应二哥!”西门庆吃疼吼了一声,脸上却还在笑。
右手心儿里有几个锄头柄磨起的水泡,一碰就疼,因此徐应悟只能用左手握住那根肉棒,动作急躁地上下套弄。
“啊……应二哥,轻点儿……嗯,嗯……轻点儿……”西门庆不甘心如此轻易就交待在他手里,紧着挺腰往后躲。徐应悟追着他往前挪,没几下就把他抵在床头动弹不得。
“应二哥,别介……”西门庆呵呵浪笑着,两手推他胳膊,“这般猴儿急作甚?”
“是谁急赤白脸、火燎了裤裆似的?倒是我急了?”徐应悟用拇指按住他铃口,只在那蠢物上半段最敏感的地方猛搓。
西门庆像离了水的鱼,急喘着一下下挺腰,眼看要受不了了:“应二哥,应二哥,我遭不住了,别,啊……啊……”情急之下,他左脚一蹬,抵住徐应悟胯下,“应二哥叫我缓缓!”
徐应悟宛如触电般浑身一麻,竟被这冤家一脚踩中命门。他和很多男同一样,轻微恋足,男人好看的脚比鸡儿更能让他兴奋。徐应悟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反应,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顺着后脑、脊柱往下身奔涌。
西门庆在这种事情上七窍玲珑,聪明得很,见徐应悟果然停了动作,便知自己竟歪打正着,反将他应二哥拿捏住了。他踩住裤裆里已显出形来的蠢物,左右转动脚掌,害得徐应悟吸进一口气,再呼不出来。
“舒服吗,应二哥?”西门庆勾起嘴角邪笑道,“慢慢儿的,同上回一样……”
徐应悟低头看着那只脚趾颀长、肌腱分明的诱人美足,乖乖把左手滑到西门庆鸡儿下段,攥紧了从根部开始,慢慢往上推动。
西门庆馋了一天,又等了一夜,才终于又尝到这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一时激动忘形,仰面引颈叫唤着:“应二哥,应二哥……”
徐应悟被他用脚碾着下身,本就百爪挠心似的,哪还听得了这浪叫,脑子里某根弦“啪”就断了。
“闭嘴!”徐应悟扑上去,用右手捂住西门庆的嘴,大手遮住下半张脸,只剩那双春水荡漾的勾魂眼与他四目相对。西门庆只“唔唔”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不再动了。他叫不出声来,舌头却不老实,竟还一下下勾舔徐应悟的手心,又痛又痒的,把徐应悟弄得发起狂来,忍不住挺腰隔着裤子顶他脚心。
两人就这样较劲似的彼此抚慰,直到双双精关失守,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片刻欢愉过后,徐应悟又感觉像要死了一样沮丧。身子渐渐往深渊里沉,可将将要淹没口鼻之时,却被人一下拎出水面。
“应二哥,你手上何时打了这许多血泡?”西门庆托着他右手,找着光端详。
徐应悟正愁该找什么话题遮掩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便强打精神回他:“昨儿开了块地,种些黄芽菜吃。”
西门庆正欲笑他,话未出口,忽又联想起别的事来。前几日他应二哥突然问他要月钱,如今想吃这“黄芽菜”还要自己种,这是缺钱了?还是为着甚么,要攒钱?
往常应伯爵有用钱的地方,都是编个名目直接开口问他要,要么就寻个由头叫他办桌酒席请这个邀那个,光是中间采买抽头,就能赚好几两。怎的对他起了心思,反倒不乐意使他的钱了?西门庆心下一沉,莫名竟有一丝心慌。
“应二哥真真闲得慌,平白想起来种地?年末上京里给太师老爷祝寿用的物事,可还没着落呢。”西门庆抛出块肥肉,不信他应二哥不抢着接。
徐应悟却朝榻框上一靠,丧眉耷眼道:“我凭啥替你跑腿?二两银子的月钱都不愿给我!”
西门庆瞠目结舌,继而嗤笑出声,心想你替我相看个粉头,都不止坑人家二两。这花子莫不是上哪撞了头,傻了吧?
“应二哥当真?我当你油嘴儿逗乐呢。柜上一月三两,那是与我二八分账之外的‘茶水钱’,为的是叫掌柜的旱涝保收、安心为我做事。应二哥若图个稳定营生,不如也与我合伙儿开个买卖。咱兄弟不提甚么二八、三七了,纵是五五,也不打紧。”西门庆翘腿歪在榻上,面上似不经意,语气却透着认真。他以为应伯爵心里有数,别人家亲兄弟搭伙儿开铺子,不过也就四六。
徐应悟对这些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而且他深知,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该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瞎投资。再来他哪有本钱与西门庆合伙?总不能“技术入股”吧,他连算盘都打不抻头,有个屁的技术。
于是他摇头道:“我哪会做买卖?哥休要取笑我。我只想给哥当个随身助理,帮哥监督着一日三餐作息,安排安排行程。如今哥有了功名,衙门、铺上两头开花,千头万绪的,哥要是看得上眼,有甚么疑难琐事,我也可陪着参谋参谋……”
西门庆无比惊讶地看进他眼里,扁嘴硬憋着笑,心道你这是既想给我管家,又想作我的解语花,你干脆直说想给我当老婆算了!
“如此也好。”西门庆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银子包儿在外边儿书柜顶层的暗格里,应二哥自去支十两月钱罢。”
第28章 连衣服都换了他的
求职成功的喜悦很好地填补了贤者时刻的空虚,徐应悟轻身跳下床,却被裤裆里冰冷粘腻的触感拉回腥膻现实。
这一身狼藉,怎么出得去门?他正焦急不知所措,却听西门庆笑道:“橱子里拿条新裤子便是,应二哥不必客气。”
徐应悟换上干净衬裤,这才看见自己胸前袍服上也有两滴秽物,想是西门庆射出来的。他只觉脸皮都掉了一层,横下心又在橱子里取了件银灰色圆领袍衫换上。
“哥歇歇,我跑一趟灶上。”两天没去督问,不知孙雪娥有没有认真贯彻落实新的餐食政策。
西门庆吩咐道:“应二哥顺道儿叫玳安儿来,须得上衙门里请几日假,我这脚一时半会儿……”
徐应悟转身回到榻边,凑近他道:“请一日假便可。明儿脚上痂长实了,哥就坐轿子上衙门公干。他们见你带伤坐堂,必不敢叫你多劳累,倒落个勤勉敬业的名声。”说完拱拱手走了。
西门庆仔细一咂摸,竟觉他应二哥这番计较十分精明,不禁暗暗称奇。
话说平安儿听见叫五娘,便屁颠颠奔花园儿里潘金莲小楼传话。潘金莲才起来,正对着镜拢头发,得了信儿赶紧焚香澡牝,忙得脸红红的。收拾好了才要出门,却见平安儿气喘吁吁又跑来了。
“好个促狭鬼!紧着催甚么?”潘金莲提裙往外迈,“就来!”
平安儿拍腿叹气道:“嗐,五娘留步。我听岔了!爹没叫……我认打认罚!”说着垂头跪地上了。
潘金莲杏眼一瞪,揪着他脸蛋子拧了半圈:“听岔了?叫带上锦包儿也听岔了?贼猴儿!你老实说,又叫了谁去?!”
平安儿“哎呦哎呦”地叫唤,疼得眼泪直往外冒,潘金莲这才松了手。他揉着脸叨咕:“没叫谁,不敢唬弄娘……应二叔昨儿就没走,与爹一道儿在书房歇的……”
潘金莲咬牙冷笑一声道:“我说呢,贼娘的臭花子!除了他,谁与我有这大的仇?汉子一惦念我,他便野狐狸撒尿似的搅合!”说完气得跺脚洒泪,薅了头面回屋里捶床大哭。
春梅见她娘受了委屈,也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指着平安儿便猪啊狗啊的骂,还拔下头上簪子,要戳他耳朵眼儿。两人厮打在一处,一时好不热闹。
潘金莲哭了半晌,死活咽不下这口气,偏要治治这应二花子不可。她抹了泪,深深抽一口气,出来叫春梅住手。
平安儿好容易脱了身,连作几个揖就想往外跑,却被潘金莲叫住:“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他战战兢兢走到近前,缩着脖子以为又要挨打,不成想潘金莲非但没打他,还从怀里掏出香茶来倒给他两枚。平安儿双手接了,笑得像哭似的,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潘金莲拢住他耳朵,嘀嘀咕咕吩咐了半天,平安儿起先一脸为难,后来又连连点头,不知定下了甚么主意。
徐应悟在西门府里忙了一整日,到晚才告辞回家。张松替他热了饭菜,又烫了壶烧酒,他却说明日须得早起上工,不喝。
两人同往常一样对坐着吃饭,张松心不在焉地拿筷子在碗里翻搅,老半天才往嘴里送一口。徐应悟见他明显揣着心事,便扶住他肩膀道:“有啥事你直说,别叫哥担心,嗯?”
张松咬了半天筷子头,才凄凄看他一眼:“哥昨儿个,在西门大爹房里歇的?”
徐应悟一口饭噎在喉咙里,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咽下去。这小子怎会知道这事儿?又上府里寻他来着?他强作镇定,喝了口汤,轻描淡写地回了声“嗯”。
张松却打定主意刨根问底:“不是头一次了罢,前几回也都上了他炕?”
这话问得,徐应悟听着怪怪的,正偏头思索着,张松下一句便直揭了他的脸皮:“昨儿早晨,就是在他那儿泄了一身出来?”
徐应悟臊得睁不开眼,只恨自己老大的个子,不能钻进桌子底下躲一躲。
“今儿连衣服都换了他的。”张松摇头苦笑,“我真是个傻子,白长俩眼珠子。”
“好好儿吃你的饭,瞎琢磨甚么呢?”徐应悟难堪极了,语气分明是在讨饶,只求他别再打自己脸了。
小张松像突然之间变成个大人,声音都低沉了不少:“他们说你早有那心思,我不敢信。哥,我只问你,你不骗我:那日你要了我出来,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西门大官人?”
徐应悟实在答不上来,只咬着嘴唇发怔。
“哦,”张松眼里似有什么东西熄灭,“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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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我这么帅,你们为我打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第29章 这货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果然’甚么?他们是谁?谁同你嚼舌根子?”徐应悟终于反应过来,正色问道。
张松没打算瞒他,便将午后平安儿来找他的事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原来,潘金莲恼恨应伯爵阻拦西门庆见她,又不敢同他明抢硬杠,便托平安儿带话给张松,问他还想不想回西门庆身边伺候,想的话,就设法勾住应伯爵,叫他别去府上缠着西门庆。“爹离了应二花子,一准儿记起你的好来,到时五娘再替你吹吹枕边风,不出三五日,准叫人来接你回去!”
张松听了这话起初只觉荒谬,他哥同他两情相悦,正做长久打算、细水长流好生过日子,怎会同西门大官人有私?可平安儿将近日来应伯爵的反常举动、连同他伙着西门庆大白天在房里胡搞的事儿,添油加醋细说了一遍,张松立时人都傻了。
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应伯爵对他亲近又克制,与旁人口中的应二花子判若两人。他心里的旖旎情思与日俱增,见着他哥便满心喜悦,眼里全是他哥。
可经平安儿这一挑拨,他悠忽间从梦中惊醒,往常一闪而过的那些疑惑,瞬间涌上心头。譬如说,为何应伯爵死乞白赖地要了他出来,却不碰他,甚至没有一丝那方面的意思?又譬如说,应伯爵自称亏了身子、阳根无力,却如何又能弄那一身脏污?
原本他还不愿信,心里存着三分不甘、两分希冀,可方才他哥这副做贼心虚的神情,令他从头凉到脚,再没半点指望。
徐应悟听闻西门府众人都当他对西门庆有意,还传他勾引西门庆白日宣淫,直接就气笑了。不愧是西门庆的门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阖府上下就只盯着人裤裆里那点儿事,没别的追求!虽说这是在旧社会,虽说丢的不是他老徐家的人,可堂堂七尺男儿,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勾引男人”,这谁受得了?再者,说他看上西门庆?!古往今来天字第一号贪财好色的没品渣男?!这货有什么值得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