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古代架空]——BY:鼬饼

作者:鼬饼  录入:03-05

  只要一会,他就能自己调解好了。
  分明也没有太表现在面上,却被殷寻抓了个正着。
  于是,就这么带着他“私奔”,逃离那他招引来的纷繁人群。
  殷寻抚着他,低声说:“一炷香,不能多了。”
  “阿晏向来温柔,会因亲朋之叛而伤怀是正常事,但……不能太久。”
  闻人晏一怔,而后略带试探地问:“若是久了会怎样,阿寻你还会生醋意吗?”
  “嗯,会生,”殷寻向来是个坦荡的人,回答得很是直白,“阿晏,你是我的。”
  既是他的,就不能把太多思绪分与不相干之人。
  闻人晏咋舌,半晌才又嘟囔道:“这也太过霸道了吧。”
  “不可?”殷寻歪了歪头问,长发扫在闻人晏的颈侧。
  闻人晏面上忍不住勾出浅淡的笑意,他怯声应道:“既然是阿寻的要求,自然可……那就一炷香,我就难过一炷香。”
  说着,他又收拢了些许环抱着面前人的手,将自己所有的不悦,所有的委屈,都尽数消散在这怀抱之中。
  殷寻话虽不多,但向来能知他语,能解他心。弱水三千为何只取这一瓢饮,或许正是因为,仅有这一瓢,能照心明月。
  等上一炷香,闻人晏又依着殷寻一会,才长舒了一口气,稍稍把人松开。
  “不难过了?”
  闻人晏眨了眨眼,一道红晕随着龌龊的心思烧到他耳根处,他支吾着吐了一句:“还有点,阿寻要安慰一下我吗?”
  说完就忍不住因自己的不要脸而咬了一下舌头。
  殷寻定定地看着他,抬手将闻人晏散发勾到耳后,葱白的指尖掠过他微红的耳廓,映出分明几色。
  他唇齿轻咬:“想要我吗?”
  闻人晏吞咽了一下:“我们这般实在是太不知廉耻,太不合体统了。”
  “廉耻”与“体统”还在他头顶飞旋,不等他回答,殷寻已经吻在了他的喉结之上,让闻人晏一瞬眼眯了起来,呼吸重了起来。
  “嗯。”殷寻平静地应了声。
  “不想知,也不想合。阿晏难过太久了,我生醋了。”
  话音听着极冷,如同是在训诫不乖巧的弟子,听得闻人晏顿时不敢再有旁的动作,稍微一失神,他已经倒进了软榻里,任凭殷寻坐在他的上方。
  殷寻的衣襟微散,隐约展露其内景色。
  这些时日来,闻人晏见过很多回,每每皆是羊脂白玉点桃花。
  墨发顺着动作落在他的面上,有如一道冰凉的水流,细腻而轻缓。往常他总喜欢偷殷寻的发来跟自己编在一块,恨不得能将其永远缠绕在一起,此时也一样。
  殷寻像是能读到他心中的想法,指节顺着他们两人的发梳去,将他们两人的发缕混得再难以分明开来。
  “晏哥哥,你想要我吗?”他又问。
  闻人晏觉得口舌干得像是身处在荒原中,终于把他心里藏了很久的论调给说了出来:“阿寻,你学坏了。”
  殷寻眸色微垂,长睫如羽扇颤了颤:“你教的。”
  “那我可太厉害了。”
  闻人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话末染上一丝得意。
  手扶到他尾脊末的位置上,遵从着一切本能,等待那禁地主动向他开启。
  ……
  询英台的另一侧,温晚意临着夜色,将自己的大小包袱全都身收拾妥当,正打算去与柳晴岚道别,迎面就撞上了楼万河。
  作为一个本身就傻乐呵的人,再加上武功还算可以,不至于被人打两下就趴下,所以武林大会这个热闹他也定然是不会缺席的。
  楼万河见温晚意大小包袱齐全,将手中折扇一合,问:“温婉,你去哪呢?”
  “这不是差不多给柳盟主治好了伤了嘛。”虽然那疤子去不掉,但好歹不用担心那玩意伤及性命。
  温晚意叹了声,像是一身的担子全都卸了下来,难得给出了好脸色,耐心地与楼万河说道:“少盟主给了我不少药材和钱银,我也琢磨出来了点东西,那西南的寨子染了蛊疫,我是时候走一趟了。”
  “而且,蛊也分药蛊和毒蛊,我一直对药蛊很感兴趣,此番入山,也算是个机会,说不准会有别番机遇。”
  楼万河一听,拔高了音量:“你要走了?”
  他这一叫唤,把温晚意吓得差点踩着台阶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道:“我是大夫。”
  身为天山神医谷的传人,哪怕平日里贪财得有些混帐,但也是有医者仁心的。哪怕在楼万河眼中,温晚意的良心早就被铜臭给腐蚀个干净了。
  “还有,我真的叫温晚意,而不是温婉。”温晚意估摸着这是最后一次了,开口再次纠正起了楼万河的叫法。
  楼万河并不听指正,挡在温晚意跟前,思忖了好长一段时间,“啪”的一声合起手中扇子,开口道:“我随你一同去。”
  都传闻那有毒瘴蔓延,且民风剽悍,温晚意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中原人进去,就算不被人下锅煮了吃,也得。
  “……不要,我没钱雇护卫。”温晚意实诚道。
  楼万河手上的扇子“铮”的一下,又打开了,磨牙道:“我不要钱……”
  “真的假的?”温晚意眼眸一亮,整个人瞬间神采奕奕。
  于是,等到第二日,闻人晏早起打水时,就得知温晚意和楼万河与他不告而别的消息。
  他捧着已经会自个熟练烧好的热水,正想向殷寻痛斥两人行径,就见殷寻已然穿戴齐整,端坐在案前。唯有领口处半露的红印,与他那全身的清正格格不入。
  而案上,还放着的是闻人晏清晨开启的妆奁。
  殷寻听闻动静,朝门外望去,笑问道:“阿晏,可要我为你描眉?”
  那笑容有如春日雪消融,让闻人晏一下又迷糊起来了。
  一个时辰过后……
  向来冷淡的殷少侠周身气息,今日更是结了一层寒霜,比冬月的寒风更要彻骨,冻得人忍不住一望就想绕道而行。
  身后跟着一条左晃晃、右探探的小尾巴,是难得一脸素色的闻人少盟主。
  他无比认真又半点不带谦虚地强调:“阿寻,这画眉是门技术活,我这么天资聪颖,也是学了三两年才学会的,真的。”
  完全忽视了自己当年刚拿起笔,就如有神助的事实。
  殷寻停下脚步,回头看满脸写着真诚的闻人晏。
  不等他开口,对方就一本正经地抢先说道:“阿寻你多练练,练上个三五年,一辈子,肯定就能给我画好了。”
  说罢,发现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那早已明晃晃的心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眸明亮。无辜道:“就是得委屈阿寻每日早晨都呆在我身边了。”
  听得殷寻颇为无奈,眸光扫在他那素净的脸上。纵使不像往常一般胭脂点染桃花目,依旧美得能惑人魂,放任何人都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即便是殷寻也不能,只能轻道一声“好”,认下这一出亏了血本的活计。
  近日,询英台上传出了不少新的江湖传闻,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全都与均天盟和饮雪剑庄。
  有人说他们在共破浊教和灵蝎教阴谋的途中,重修旧好;也有说,两家为了争夺诛灭两教的功劳而大打出手,不仅闻人晏与殷寻吵得不可开交,就连柳晴岚和殷梦槐都两相碰面,针锋相对间,像是要趁此把这些年的事给一举清算清楚。
  还有最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条传言,出自那日参与了困剿灵蝎教残党的人口中,他们说,闻人晏与殷寻举止亲密,似乎当真是断了袖。
  倘若有不信的人,他们头一条举出的铁证,就是向那擂台正对的高楼。
  每当殷寻登台的时候,原本还端正坐在座上的少盟主,都会立即跟只小动物一样,抱着刚想酣睡的大盗,与它一块,趴到高楼的栏杆前。
  眼见着周遭的视线再度向这边投来,苏向蝶忍不住喊了声:“……师兄,你回来。”
  “不要,”某位少盟主果断地拒绝,脸不红心不跳道,“我不这样看不清。”
  苏向蝶无语:“听闻你能百步穿杨。”
  闻人晏理不直但气特壮:“谣言,我目力可差了。”
  而后半眨不眨地盯着擂台,甚至还扣着大盗的猫脸,逼着这位本该能横着走的主子,欣赏它另一位主人的剑艺。
  天大的事,都抵不过江湖人士比武的热情。
  灵蝎教的事很快就被柳晴岚给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那日过后,除却多出了不少传言,武林大会如常进行,那些个江湖侠客,祭出了自己百种神兵,想要一展自己的独门武学。
  若说最为出众的,还是那些个江湖传言绕不开的两人。
  殷寻手执天问剑,面容冷淡,饮雪剑法倾出,每每都能撼得台上人对战之人叹声问,谁能试他剑锋?
  而另一人。闻人晏翻下高楼,踩着武林大会持续了半月才敲响的尾声,笑颜嫣然地落到了台上。
  两人在对立而视,手中兵刃透着森森冷意。
  有人被传能以一当数十,有人只说曾以一打一。
  谁更厉害,还得是比武场上见真章。
  作者有话说:
  我向往自由,我氵——————


第70章 天下第一大事
  闻人晏曾说, 天下诸般皆小事。
  但今日的比试,是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至关重要的第一大事。
  面对殷寻, 他难得不敢穿那满身铃铛响的华丽衣裙, 今日难得一身武服,仅是束起了高马尾, 身上怎么便捷怎么来。
  那许久未显在人前的英俊青年, 全身上下分寸得当,再度立在擂台中心, 令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都难以移开视线。
  然而下一刻,他身上的瞩目就随着锣鼓声一震,被迎面而上的天问剑锋芒所夺。
  即便连日来已然见识过无数次, 殷寻的一招一式, 都让人心叹, 有如天生为剑而生,与剑相通。
  这么多年来,胡吹自己剑法精湛之人不在少数, 可唯有摆到这么一个四面开通、人人可见询英台上,才能真正在缄默中询问, 谁人是真英雄, 谁人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客。
  包括那被某人故意安排到下座的殷梦槐, 远望着这来往间,都倍觉惊心。
  他仍然记得他屈膝于任成煊面前时的场景,见过登峰造极的净世剑诀。而此时此刻, 这劈扫横切, 丝毫不输于他当年鼎盛时, 也不属于那位剑魔,甚至更美,更为澄澈不染纤尘。
  不仅是饮雪剑法,也是殷寻自己的剑,不与任何人同。
  就像他曾经在醉时听到的那句:
  “我是殷寻,并非旁人。”
  这声声幕幕,都在告诉殷梦槐,他是错的。
  他怎能可能是错的。
  殷梦槐一次次磨牙自问,可却又无法否认面前真实。
  就像他坐在饮雪剑庄正堂时,看着日渐萧条的饮雪剑庄,也在时时刻刻逼着他承认自己的无能。
  不会再有人称颂他为英雄,而殷寻才是熠熠明星,当为饮雪剑庄所留。
  饮雪剑庄是殷梦槐唯一的念想,即便让他暂且放下颜面。
  趁着那闻人晏不在时,他找着了孤身在桂树下抱剑沉思的殷寻,说出那句他难启齿的:“算我求你,武林大会后,与我一同回饮雪剑庄。”
  殷梦槐觉得他已然付出了他最重的代价,给足了殷寻面子。
  然殷寻却说:“恕难从。”
  而后在殷梦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天问剑自鞘而出,尖抵喉前。
  “若庄主能赢我,便回。”
  殷梦槐磨牙狠道:“你耍我。”
  “是。”殷寻仰头冷道。
  他对殷梦槐使出的招式比他面对闻人晏时要轻巧,但也气势却比他面对闻人晏狠戾。
  对于殷寻而言,殷梦槐的剑也慢,颇好对付,但闻人晏不同。
  不论世外高人,这些年来,会让殷寻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向来都是看着吊儿郎当,还喜欢说自己柔弱的闻人晏。尤其是那两根他亲手打出来的长簪,别于头上,似乎仅是一道装饰,但却让见识过的人都会为止胆寒。
  故而不只是闻人晏会认真对待与殷寻的比武,连同殷寻,也十分郑重。
  一来一往间,天问剑刃一扫过闻人晏的腕侧,眼见着就要切开面前皮骨,殷寻又准确稍加偏颇,仅仅解下了那袖带。衣袖一瞬从那细白的手腕四周绽开。
  衣袖绽开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附在期间的小布包,在无情剑刃摧残下,被撕出一道口,其中包裹着桂花瓣,碎成磷光星点,顺着乍起袖风,旋而上,汇成片彩,又翩然飘落。
  殷寻稍一愣神,入目便是闻人晏手携长簪,立于金幕之间,恍惚只觉有几分像他们初遇时,在茶楼内,在长道中,在层层金桂下,伊人倾国倾城倾他魂。
  “漂亮吗?”
  他开朗道,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缺利落,趁着殷寻晃神,簪尖直取要害之处。
  可殷寻到底还是殷寻,晃神不过一刻,余光瞥见寒芒来,当即侧身闪躲,堪堪避开闻人晏那制敌一击。而后手中剑旋,转换了方向,以攻代守,在这黄金雨幕间,同样取向闻人晏的脖颈。
  与剑锋同至的,还有一声轻巧的“嗯”。
  闻人晏长簪也及时转向,迎面而去,声音朗朗。
  “阿寻,与我成亲。”
  长簪抵在殷寻喉前,剑锋横在闻人晏颈侧。
  “好。”
  殷寻声音并不大,但却分明异常。
推书 20234-03-04 :替嫁将军[古代架空》:豆腐VIP2021-05-25完结大婚三月,镇北王世子凌战野才发现自己十里红妆迎娶回来的世子夫人是个替身,可无奈睡都睡了,也不好换,更别说这假夫人还有了身孕……顾出云自幼上阵杀敌,十三岁一战成名,多年镇守南疆,大权在握,可圣上连发八道圣旨召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