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以后理不理我,我都理你。”
昨天抱着人睡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平时抬杠归抬杠,但是绝不跟这个小呆子计较了。
“……”
梁瑜听完他的话整颗心都热乎乎的,消了气点头:
“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
慕临风拿起他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直接把人拽怀里抱住:
“我向来说话算话,媳妇儿,让我啃一下……”
“别在这,你唔……”
梁瑜刚想拒绝就被他堵住了嘴巴,之后便只配合的勾着他的肩膀回应。
一吻毕,梁瑜显然被他撩得动了情,慕临风也啃不够,索性把人抱回房间继续啃,啃着啃着衣服就洒落一地,光天白日没羞没臊的在屋里腻了半天。
闹完后梁瑜都不好意思见人了,都怪慕临风浪得没边,白日宣、淫,他的圣贤书算是白读了。
慕临风却不在意,恨不得做得更过分些才满足。
……
关于重夜的事情,慕临风只跟祁熠和梁瑜说得多些,没有跟吴叔几人说明。
祁熠为人机敏,慕临风稍微一点他就懂了,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对重夜的背景产生了兴趣。
慕临风并没有打击他的好奇心,只让他小心些,重夜不好对付。
祁熠记在心里,两人商量着平时要注意他们周围的情况,重夜不是那么好摆脱的人,无法接近梁瑜说不定会对其他人下手。
只是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好些天,重夜没有再出现,年节的气氛渐渐散了,街上开始恢复忙碌。
祁熠和彦景轩继续到当铺做事,慕临风跟之前一样时常夜里外出,只是都会跟梁瑜报备,梁瑜并不多问,知道他大概去做什么就得了,嘱咐他注意安全。
多数时候慕临风都是一个人去办正事,通常会很晚或者早上了才回来。
不过,慕临风回来后都是沐浴了才回房间,尽量不让梁瑜闻到他身上沾染回来的味道。
只有带上祁熠一起出门喝酒的时候回来早些,身上就只有酒味。
慕临风跟祁熠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了,两人一起出门的话总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聊天或者商量事情。
当再一次聊到私事这个话题的时候,慕临风突然想起来问祁熠:
“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晓晓都有未婚夫了,你有婚约么?”
“……”
祁熠和煦的笑容收敛,一会之后垂下眼帘摇头:
“……没有。”
慕临风看他的反应知道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便问:
“可以说一下吗?反正就算是伤疤我也给你挖了。”
祁熠端着酒杯看了看他无奈一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子清总是被你惹生气了,你有时候说话是真的欠揍。”
“啧~”
慕临风挑眉不置可否,他现在已经不怕他家呆子生气了,那人现在如果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他就压着人啃,啃完了好生哄一哄,还能增进夫夫感情。
“……”
祁熠喝了两杯酒,才说:
“这件事现在只有我和晓晓知道了,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得保证绝不泄露出去,子清也不行。”
慕临风惊讶:
“这么严重?”
祁熠点头:
“对,于我影响很大。”
慕临风想了想:
“唔,那算了,我还是不问了,万一不小心说漏嘴给你添麻烦,抱歉。”
“没关系。”
祁熠随意的笑了笑并不在意,也没有继续说关于自己的私事,只是连喝了两杯酒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慕临风觉得,祁熠要么是痛失所爱要么是心里放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作为好朋友,他的初心就是关心一下祁熠而已,不是故意找他不痛快的。
因为看祁晓都有婚约了,才猜测身为兄长的祁熠应该也是有的……
为了缓解这种不舒服的气氛,慕临风只得跟祁熠连干了几杯酒。
最后祁熠道:
“没事,这伤疤不太疼的,以后有机会或者你想问了我再说吧。”
只不过不疼了的伤疤就成了死结,解不开正好卡在了意难平的地方。
慕临风点头:
“好。”
两人喝得兴起,直至微醺了才离开酒肆。
只是走出酒肆没多远,他们就在一个小巷口碰上了熟人。
重夜和他的随从小五提着灯笼从街边一条黑暗的小巷走出来,正好碰上路过巷口的他们。
双方打了个照面,不能装作没看到,慕临风再次在心里嘀咕,这对主仆是真的阴魂不散吧,走哪都能碰上。
重夜首先笑呵呵的上前来跟他们打招呼:
“巧啊,两位也这么晚呢……”
祁熠见慕临风完全没有搭话的打算,只得接过话头客气回应:
“我们刚喝了几杯准备回家,重公子这是?”
说罢看向他身后的巷口,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有什么。
重夜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们也准备回家。”
说完看向慕临风,祁熠也看向慕临风,慕临风一副微醺的模样,用手打了个哈欠就说:
“既然如此那就各回各家吧,再见……”
说完不理会他们的反应,抬着虚浮的脚步向前走。
“告辞。”
祁熠跟重夜主仆点了头之后很快跟了上去。
“再见。”
重夜笑着回答,目送他们离开,待到他们走远一些之后小五才问:
“主子,这该如何是好?”
真是太巧了些,若是他们晚个几步就不会碰上了……
第85章
重夜目视着慕临风两人离开的方向,表情平静的反问:
“什么如何是好?”
小五担心道:
“让他们看到了咱们……”
重夜轻笑:
“看到便看到了,大晚上黑灯瞎火谁会那么仔细呢,这里同样类似的巷子这么多,更何况,他们该是喝了不少酒的。”
小五却还是不放心:
“您不是说,慕临风不是省油的灯么?他到了墨城之后接了不少临时的任务,还到处打探消息,对这些暗门暗巷不可能不知道的……”
“……”
重夜沉思片刻:
“知道也无妨,顶多是心有疑虑罢了,就算他查也查不出来的,而且,慕临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要是多管闲事早就对我们好奇了,走吧,回去了。”
小五看了眼暗巷深处:
“是。”
完了又问:
“主子是要回城主府么?”
重夜摇头:
“不,去画舫,城主在画舫。”
小五小声嘀咕:
“大人也是够任性,都许久没有回府上了……还在因为您没有把梁瑜带过去而生气呢。”
重夜冷哼:
“他不任性就不会被关到这里来了。”
“……”
小五不再说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重夜再次往后看了看才向前走去。
他们的方向跟慕临风和祁熠离开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在拐过一个拐角后就不见了。
而另一边,同样是拐了一个弯的慕临风和祁熠两人,此时已经在墙角的阴影处停下脚步,慕临风表情严肃并无醉意。
回头看向刚才重夜主仆走出来的巷口,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
祁熠见他反应奇怪,便问:
“怎么了?”
慕临风反问他:
“你知道刚才重夜主仆走出来的那条小巷通往哪里么?”
祁熠摇头:
“不知道,巷子不大,看上去平时也少有人走,该是隔壁人家的侧门所在吧,在这里这种巷子挺多的……”
慕临风告诉他:
“那条暗巷深处有一扇只能从里面打开的暗门,门后还有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另一条暗巷,也是秀云楼的后院后门所在。”
祁熠没有意外他对这些暗巷暗道这么清楚,只愣了一下问:
“秀云楼是什么地方?”
“……”
慕临风微微一愣,方才想起他没有跟祁熠认真说过秀云楼的事,嘴角一扬便表情微妙的解释道:
“秀云楼乃是一座花楼,我认识里面的管事,上次跟你说的就是那里,你什么时候想找姑娘了就跟我说。”
祁熠点点头:
“哦,咳咳,不不不,我不找……那……刚才重夜是去花楼回来?”
慕临风不置可否:
“你觉得一个去花楼消遣的人,为什么会走暗巷密道离开?”
祁熠想了一下回答:
“有家室者,内子凶悍者,身份不凡者,或者如你这样的特殊身份者。”
“……”
慕临风不语,转身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祁熠跟上他,又分析:
“重夜不像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不是说他也像我们一样暂居墨城而已么?就算身份不凡有家室在这里也不怕呀……”
慕临风又说:
“那条暗巷,即便是秀云楼的人也不是每个都知道的,更何况是去消遣的客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重夜从那里出来,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他确实有着比较特殊的身份。”
祁熠道:
“那你明天找机会问一下秀云楼的管事?”
慕临风却摇头:
“不,我与秀云楼有些交情,但也不到那个程度,没必要叨扰,我就跟你说说有些看似平平无奇的暗巷小道其中另有玄机罢了,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走吧,不必多想。”
他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要不来招惹他们,什么都好说。
祁熠了然:
“哦。”
……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转眼正月就要过完了,雪下得没那么频繁了,天气开始有了回暖的迹象,处于西北交接的城池,墨城的四季还是很分明的。
在凛冬时节,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墨城的各个城门正常开放的时间比其他时节少很多,就算是白天大多时候也都是封闭状态。
如若碰上特殊情况在城门封闭的时间段出城,就需要申请通报,当然,也有少数人知道一些通往城外的小暗道,走那样的路就不需要通报。
眼看天气逐渐回暖,城主内阁贴出通告,说是为了方便往来商客,各个城门开放的时间不日就会恢复正常,这样一来进出城就少了很多琐碎的麻烦。
然而,在所有城门正常开放的当日,最先从城门通过的不是往来商客和普通民众,而是十具黑棺。
清晨时分,寒风冷冽,墨城正城门打开,城门外等待入城的人寥寥无几,倒是十具黑棺置于马车上在城门外的路中间一字排开显得格外的瘆人。
每一辆拉着黑棺的马车两旁,都站着四个高大稳健的黑衣人,他们头戴斗笠披着蓑衣,蓑衣上落了厚厚的雪,手里握着长剑,看不清面容,身上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
看模样该是很早就等着了,城门打开,黑衣人赶着马车缓缓入城,隔了许久,普通民众和往来商客才得以进入。
拉着黑棺的马车前往的方向是城主府所在的城南,行驶在不甚热闹的大道上一路引得行人围观。
黑棺是不详的物件,通常只出现在刑场,围观的行人议论纷纷,都猜测城主不知要处决什么有身份的犯人,内阁并没有发出任何要处决罪犯的公告……
这条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慕临风的耳朵里,慕临风赶到,亲眼目睹了黑棺车队进入城主府恢弘的大门内。
看到黑棺慕临风想起重夜,如今黑棺进入城主府,也不知道这件事跟重夜有没有关系?
自上次的在暗巷碰见之后,重夜都没有再出现,慕临风原本猜测那主仆二人该是趁着天气回暖离开了墨城,如今看到黑棺,心里又揪起了疙瘩。
城主府入黑棺,慕临风直觉会有大事发生,只是这城主行事也太张扬了些,大清早的拉那么多黑棺招摇过市也不担心引起平民恐慌。
在可以遥望城主府大门的一座茶馆上坐了大半天,慕临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找了几个徘徊附近的乞丐帮忙盯梢就回家去了。
第86章
回到家慕临风只把黑棺的事情跟祁熠一个人说,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省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跟梁瑜心意相通后,慕临风行事比之前还要谨慎,虽然出门必定会跟梁瑜报备,但说的却不多,梁瑜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没有无理取闹多问。
如此,夫妻俩的感情每日递增,关系突飞猛进,日常的抬杠变成了齁死人的打情骂俏。
敞开心扉的梁瑜坦率而黏人,慕临风则非常享受被自家媳妇儿黏着的感觉,只要不是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很乐意带着梁瑜这条小尾巴。
就连梁瑜闹着想习武强身他都同意了,每日开始慢慢教授梁瑜基本功。
梁瑜虽然娇生惯养,但胜在性子高傲,受苦也能咬牙忍着,而且极有韧劲,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
黑棺入城主府的第三日早晨,阳光明媚,慕临风例行去茶楼晃荡了一圈,从之前拜托盯梢的乞丐口中得知,昨天半夜,有十来个人随着城主护卫入了城主府。
天黑看不清面容,但听说都是些在边关从军归来的人。
南诏国每年招兵买马,任务都分配给各个封地的城主和府尹负责。
同时,从边关归来的人条件合适的会成为镇守城池的护卫军一员,通常会得到不错的待遇,这是没有在军中混出名堂的士兵们最好的出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