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顿时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气势有多么强悍。
只是被收敛的很好。
医生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
楚寒洲这才坐在病床边,把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他垂眸看着姜念眼睫颤个不停,一副心虚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睡着了?”
姜念:“嗯,睡着了。”
楚寒洲黝黑的眸底笑意扩大,昨晚还气势汹汹爬他身上的人,此刻缩的就和鹌鹑一样。
楚寒洲舍不得逗弄他,“早餐送过来了,现在吃吗?”
听出楚寒洲有意转移话题,姜念的不好意思终于达到了极限,怎么说也比楚寒洲多活了一年,还要被一个弟弟哄,这算什么?
他哥哥的脸面往哪里搁?他长者的身份往哪里放?
楚寒洲:“粥,吹过了,张嘴。”
姜念对上他的眼睛:嚼嚼嚼。
可恶啊,年下弟弟就是好。
尤其是,楚寒洲在他吃了一口后,就着勺子咬了一口,“你也很甜。”
他卷翘的眼睫下拢着一双黝黑又真诚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姜念。
姜念:“……”
靠,他这是被年下小狗撩了?
可不得不说,热情小狗期待又害羞的目光实在太戳姜念的心脏了。
姜念心底坏水直冒,眨眨眼睛,忽然拉住楚寒洲的领带拽向自己,“是吗,可是我这份是咸粥诶。”
楚寒洲一顿,猛然看向碗里的粥,肥美的鲫鱼肉在雪白的粥里若隐若现。
咸口,他说什么甜。
楚寒洲脸上顿时泛起了热意,连忙收起了勺子。
他甚至想抽身,可领带还被姜念拽着,不仅如此,姜念的手扣住楚寒洲的后脑勺压低,居高临下亲了一下楚寒洲的眼睫,很轻,就像是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暧昧又勾人,“这才是甜。”
一触即分,姜念松开呆愣的楚寒洲笑容灿烂,撩人啊,他才是祖师爷。
下一刻,就见楚寒洲丢掉了勺子,大手捏住姜念的脖颈,亲了上来。
姜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呛了一下,伸出手推推楚寒洲。
可没想到只换来更热烈地亲吻,楚寒洲一只手把床边桌推开,跪坐在姜念的身上。
姜念真的要呼吸不过来了,太刺激了,被掐着脖子,所有挣扎都被楚寒洲轻描淡写桎梏。
嘴里的空气被不断掠夺,对方真跟狗一样又咬又舔。
他是珍珠奶茶吗?
姜念快到极限了,楚寒洲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在大口大口喘气,可楚寒洲却异常的兴奋,甚至还十分不老实地埋在姜念的脖颈处,尖利的犬牙叼起一块漂亮的皮肉,像野兽一般撕咬玩弄。
好像他的身体是什么宝藏,楚寒洲在寻宝一样。
姜念被这种蛮横地镇压弄的从头到尾,指尖都是酥麻的。
姜念慢慢回过神来,有种从濒死的溺水中活过来的感觉,草,真他妈恐怖,姜念咬牙切齿地推推楚寒洲:“你给我起来。”
楚寒洲闷闷道:“姜念。”
“叫你爹干什么。”姜念不想说话,妈的,他看错了,楚寒洲分明就是狼。
“姜念。”楚寒洲又唤了一遍,还是咬着姜念的脖颈不松口。
“说。”
“姜念。”楚寒洲很认真。
姜念呼吸慢慢平复下来,浅淡的嗯了一声,“在。”
楚寒洲忽然发了狠地亲吻姜念的锁骨,他慌乱地解开姜念胸口的纽扣,紧张地手都在颤抖。
明明是最简单的纽扣,却几次都从楚寒洲的手里滑出去。
热情的小狗好像受到了打击,无措又委屈地看着姜念。
“怎么这么难。”
姜念知道他说的不是纽扣难,可他愿意帮楚寒洲渡过最后一层难关。
他伸出手,捏着楚寒洲的手,慢慢的解开一颗一颗纽扣。
雪白如玉的身体呈现在楚寒洲的眼前。
楚寒洲双手撑在姜念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慢慢伏下去。
姜念身体颤栗了一下,因为……他能感觉到最先触碰自己的,不是炽热的吻,而是滚烫的水。
楚寒洲的吻落在了他的肌肤每一处,像是在标记领地一样,把姜念浑身上下都标记他的信息素。
吻越过腰线,往下时,楚寒洲抬起头,幽深的眼底有着隐忍和性感的碎光,嗓音也沙哑的不可思议:“念念,可以吗?”
他的手掌在姜念的胯骨游移,指尖轻挑白色布料的边缘。
姜念脑子忽然一抽:“叫我一句哥听听。”
楚寒洲顿了顿,双手托起姜念的腰身,让姜念稍微抬高了肚子,他低头舔了一下姜念的肚脐,然后抬头,“哥。”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舌尖绕了又绕,才缠绵悱恻地念出来。
尤其是那张平日里总是清冷淡漠的高岭之花脸庞,从这个角度看来,眼尾泛着几丝羞耻的微红,居然透着无边的诱惑和艳丽。
楚寒洲在勾引人?
楚寒洲在勾引他!
不管有意无意,姜念本来就是因为这张脸垂直入坑,但他没想到楚寒洲用着这张脸勾引人时,居然如此炸裂。
楚寒洲说:哥!
草……姜念直接脑袋空白,身体传来一阵陌生的快感,脑子里像是装满了烟花,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楚寒洲眼底闪过微微惊讶,低头,“你……”
姜念瞬间反应过来,眸子大睁,猛然坐起身手拉上被子:“我自己处理!你出去!”
楚寒洲咳了一声,按住姜念的肩膀:“你的腿不方便,我来就行了。”
姜念还要挣扎,楚寒洲已经面不改色地拿来了纸巾。
姜念干脆躺了回去,面带微笑:我去世算了。
护士刚推开门,就看见了男人跨坐在病人身上的一幕,顿时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们。”
姜念面带微笑:“我我我我们。”
护士:“在在在在干嘛。”
姜念一脸的沉痛地看向楚寒洲:“姐夫,我们这么做,姐姐知道了会伤心的。”
楚寒洲手一顿。
小护士已经连忙拉上了门。
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姐姐,姐夫,姐夫,姐姐。
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姐姐的老公叫姐夫。
小护士:“!”
楚寒洲目光从小护士身上收回,就对上了姜念紧闭的眼睛。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写着‘别管我,让我去世’几个大字。
林追白和楚寒霜来接他们时,看到的就是萎靡的姜念。
林追白摸了摸下巴,悄悄凑到楚寒霜身边:“大人,这事您怎么看?姜念怎么好像精神萎靡了?这不科学,之前这个人坐着轮椅都能翻天。”
楚寒霜看着林元芳,“不是很想看。”
林追白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小舅子把姜念榨干了。”
姜念动了动耳尖,听到这句话后萎的更厉害,整个人都虚弱地瘫痪在轮椅上,精神不振。
他明明还没榨上,就因为一句小念哥哥自己先给了。
林追白惊恐,“大人,我说对了,姜念的脸都凹进去了!乖乖,小舅子太猛了。”
楚寒洲眼皮子跳了跳,忍无可忍,“林追白,给我滚出去。”
楚寒霜选择明哲保身,决定先离开去走廊上,结果一个小护士却探头探脑地凑到她身边。
楚寒霜挑了挑眉:“怎么了?”
小护士拉住她的手,小声道:“你是里面那个很凶的人的姐姐?”
很凶,不用猜都是楚寒洲,楚寒霜点头。
小护士连忙道:“姐妹,你小心别当了同妻,你注意一下你弟弟和老公。”
她说完便快步离开。
楚寒霜:“?”
她看了眼被楚寒洲一拳打出来,然后抱着她腿哭唧唧的林追白,应该是看错了吧……
姜念的精神萎靡一直持续到回到楚家都没能好。
楚寒洲抿抿唇,“没事的,就算……你所有的模样我都喜欢。”
姜念:……就让我明天死了吧。
他转动轮椅,默默离开楚寒洲:“我想一个人去花园呆呆,你别过来。”
楚寒洲下意识上前一步,姜念立刻道:“不许过来!”
楚寒洲只好停下。
姜念路过花园时,秦玉涵正和几个贵妇喝茶,还有不少同龄的少女也在。
秦玉涵见到姜念,眼角眉梢都挂上了嘲讽,冷嗤一声:“见到人也不会叫,真不知道楚寒洲娶了个什么糟心玩意回来。”
话落,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位温婉的女生身上,又可惜又愤怒:“楚寒洲真是眼瞎了,不然荆念这么好的女孩他不要?非要姜念那个,说不定染了一身病的人?”
荆念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去。
姜念原本已经飘过去了,闻言转动轮椅,面无表情地看向秦玉涵:“你……”?
第54章 楚寒洲,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疤?
“你什么你?我们说的就是你,你识相的,就过来给秦姐姐道个歉。”秦玉涵还没发话,她身边一个贵太太便挑起了眼尾不屑地看着姜念。
姜念抬手:“你……”
“还想顶嘴?”另一位贵太太也皱了皱眉,“秦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
秦玉涵端起茶杯勾了勾唇,淡笑一声:“我才不会为这种人……”
“闭嘴,再打断,老子撞死你们。”姜念忽然面无表情,抬手按上轮椅,百米加速后直接冲向了这群人。
几个贵妇都睁大了眼睛。
反应过来连忙尖叫起来站起来躲避姜念。
姜念在一群人瑟瑟发抖中刹下轮椅。
见这贵太太一个个惊惶未定,姜念看向脸色苍白的秦玉涵:“首先,声命一下,我没素质。”
秦玉涵拍着胸口,狠狠瞪他。
姜念表情不变的和她对视,然后,面无表情地微微一笑。
“其次,你是傻/逼。”
反应过来的贵妇们恼羞成怒,这姜念明明只是操控一个轮椅,为什么自己却被吓成了这幅模样?
“秦姐姐!他未免也太粗俗了吧?先前你说我们还不信,现在一看的是不堪入目!”第一个打断姜念的贵太太大步上前。
姜念看向她:“你也是傻/逼。”
贵太太战力-1
第二个。
“你!你简直没有教养!”
姜念:“您也是傻/逼谢谢。”
哦,他还是有点教养的,但不多。
贵太太战力-2
先前被点名的荆念震惊地看着轮椅上的青年,明明生了一副好皮囊,怎么包裹着这样一副灵魂!
简直就是见一个骂一个。
姜念:“还有谁想挨骂?”
这群贵太太一个个气红了眼,胸口起伏,却没一个人再敢上前,身为她们这个阶层,哪里受过这种辱骂。
虽然在秦玉涵面前,她们不够看,但随便出去一个,也是有不少小鱼小虾日常捧着的。
今天这一幕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姜念微微一笑:“哦对了,你们拿我没办法的,想寻仇找我家人去,我别的没有,就是兄弟姐妹多。”
几个贵太太呼吸一顿,眼神眯了起来,家人是吧。
但还是有贵妇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确定我们拿你没办法?”
她们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秦玉涵。
姜念:“就等着你问这个问题呢。”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贵太太们都好奇起来,难不成姜念还有什么后台?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对面传来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怎么了?”
姜念:“呜呜,洲洲,我被8零了,妈和她的小姐妹们骂我,我、我心地善良不敢resistance,我该怎么办呀洲洲。”
秦玉涵:“……”
贵太太:“……”
而且那边的男声也瞬间变得冷厉:“不用怕,谁骂你你直接骂回去。”
姜念:“呜呜,我是small笨蛋,我不会说swear word。”
他目光落在秦玉涵身上:“妈你说句话呀,妈你别骂我呀。”
秦玉涵忍无可忍:“你别叫我妈!我没承认你。”
姜念:“呜呜,你听见了吗?妈不认我,是不是我不讨人喜欢啊。”
秦玉涵:“……”
贵太太:“……”
“我已经过来了。”
姜念挂断电话,从头到尾表情都稳的一批,只有两个字:欠扁。
他是面带微笑的哭!
硬了,拳头硬了。
在场的各位齐刷刷咬碎了一口银牙,绯红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目光犹如毒蛇一样仿佛要把姜念千刀万剐!
荆念忍不住噗嗤一声。
因为以上都是姜念面无表情地念出来的,而她看了一圈自己的母亲和其他几位,好像的确是这个描述……
至于和她同龄的,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相反看着姜念的目光还有些兴奋。
好羡慕……能肆无忌惮地发疯真的好爽。
姜念做完这一切,转身后继续瘫痪在轮椅里,精神萎靡。
他是不是要找医生了。
楚寒洲叫一声他就控制不住了?
“哦对了。”姜念想起什么,抬了抬手,没什么力气:“我本来是想告诉妈,你头顶的树上有虫子,而且掉你耳朵上咯。”
秦玉涵:“?”
秦玉涵:“!”她一把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果然抓出一条半个身子都趴她耳朵里的肥虫子。
听着身后的尖叫,姜念转过轮椅,笑容继续消失。
是不是不吃饭导致的体虚……难道他这辈子都享受不到楚寒洲的滋味了吗。
姜念木着脸拿出手机百度。
而楚寒洲把手里的文件扔给江离,“去处理了他。”
江离连忙点头,“知道了!”
楚寒洲忽然道:“老婆一有事就给老公打电话,是不是说明他很喜欢老公?”
江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楚寒洲这么说,但还是点头:“那肯定啊,出事就打电话,那说明那个人值得信任!”
楚寒洲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江离自觉没自己什么事了,想要离开,可没想到楚寒洲忽然又道:“那老婆撒娇,是不是代表喜欢老公?”
“那肯定啊,不喜欢为什么会撒娇?”江离忽然觉得不对劲:“老板,我不太懂,您想说什么?”
楚寒洲抬抬眸,意味深长地目光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江离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尽快找个伴吧,你就能体会我刚才说的话了。”
楚寒洲顿了顿,“刚才对你说的,都是我老婆做的事情。”
江离懵懵懂懂点头,下一刻就注意到了老板极力想要压住的唇角。
江离木着脸:……妈的,想秀恩爱就直说。
他抱着文件上车,愤怒地拿出手机,“气死了!”
机械?小梦:“小梦,怎么啦?老公亲亲。”
小梦:“无语死了,我们老板抓着我秀恩爱。”
机械:“无语死了,你辞职吧,我养你。”
“不用啦老公,小梦也要赚钱以后跟老公住一起。”
机械:“好吧,心疼(玫瑰)不过小梦,我给你买的猫咪套装……”
江离脸颊微微一红,“等我回家。”
而楚寒洲唇角也终于无法压制,慢慢越扬越高,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花园。
“你小心一些,楚嘉许今晚要做些什么。”
姜念看向他面前的人,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只不过明源的脸色苍白,眼底也有些淡淡的乌青,说这话时,他警惕地看向四周。
姜念挑了挑眉,“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之前我们家的园艺吧?你现在,应该是楚烟烟的老公?”
楚烟烟,是楚寒洲大伯的女儿。
明源微微一顿,他抿了抿唇,笑了一声:“你还是认出来了,没错,我之前的确是你的园艺,解释的话我也不多说。”
“是楚嘉许让我这么做,误导你。”
见到明源,说不气是不可能的,但姜念却没表现出来,而是半眯起眸子思索起来。
明源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件事,是和楚嘉许闹掰了?
有脚步声传来,明源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连忙转身离开,可离开前他又回头:“不要跟别人说我见过你。”
姜念:“哦。”
楚寒洲也穿过花园,找到了姜念:“怎么了?”
姜念:“刚才明源告诉我楚嘉许今晚有小动作。”
还没走远的明源:“……”
楚寒洲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不用担心。”
那晚姜念跟他澄清一切后,他本来想把楚嘉许解决了,却意外发现楚嘉许的小动作,所以暂时没有动手。
他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方法。
姜念扫了眼明源消失的方向:“回房间说。”
楚寒洲嗯了一声,带着姜念回了房间。
姜念忽然有点好奇:“楚嘉许是怎么给你造谣的?”
楚寒洲顿了顿,没开口。
这让姜念好奇心愈发强烈,“说一下?”
楚寒洲被他盯的受不住,这才拿出手机,点开楚嘉许的朋友圈。
全是一些情侣的对话截图,还有楚嘉许发的一些风景图,定位正好是他的那个城市,而且配的文也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情话。
想你,就来见你。
有你的城市,风都是甜的。
心有一座城,住着我爱的人。
姜念:“……”
开放的朋友圈,分明就是故意给楚寒洲看。
姜念叹了口气,他刚才看到了,楚寒洲其实没有加楚嘉许,但他却能准确打出楚嘉许的账号全称,甚至还包括了异形符号。
这个小可怜,心底认为他和楚嘉许在一起了,还要偷偷看朋友圈。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的呢。”姜念伸出手,示意楚寒洲牵他。
楚寒洲声音闷闷的:“你的五年没更新过。”
姜念:“……哦,忘记了。”
不过,他得寸进尺地拉过楚寒洲:“你怎么知道我五年没更新,是不是天天都看?”
楚寒洲耳尖浮起热意,“嗯。”
姜念眨眨眼睛,“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你高三的时候。”
“这么久啊,小可怜。”姜念忽然唇角微勾,手顺着楚寒洲的西装缝隙钻进去,一点一点在胸口抚摸。
楚寒洲的脸很快的,就被薄红覆盖,清冷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
姜念轻轻吹了口气,看他眼睫受不住地垂下,乖死了。
“你不反抗,意思是哥哥怎么玩都可以吗?”姜念也学着他恶劣逼问。
“嗯……。”楚寒洲呼吸一滞,声音慢慢夹杂喘息。
姜念唇角勾勾,猝不及防拉开楚寒洲的衣服,笑容却忽然一顿:“这些都是什么?”
楚寒洲猛然从情欲的旋涡中抽身,立刻拉上衣服,“没什么。”
“不可能,我看到了,那分明就是……”?
纵横交错的疤痕。
姜念似乎想起了什么,楚寒洲从不裸露上半身,任何时刻都是一身衣服紧紧包裹到最后一颗纽扣。
手臂只露腕部以下。
“所以那天在浴室,我看到的不是错觉?”
“什么浴室?”楚寒洲顿住,眼眸里逐渐有晦暗闪过。
“就是这个浴室,磨砂玻璃的,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姜念忽然闭嘴,这不是承认自己偷看楚寒洲洗澡了吗。
楚寒洲的表情也写的是这样。
姜念老脸一红,“别转移话题,那些疤痕是什么?”
姜念想要拉开楚寒洲的衣服,可楚寒洲却避开了他,声音沙哑:“你看错了,没有疤。”
姜念皱了皱眉,“没有?”
见楚寒洲态度坚定,姜念也开始怀疑了,“说起来……那可能是我的记忆出错了。”
楚寒洲指尖一颤,“什么记忆?”
姜念顿了顿,笑了笑,“没什么,算了,迟早要跟你说的。”
姜念抿抿唇,“我高三情人节那天,被校外的混混下过药带出了学校,醒来之后……就被扔到了路边。”
姜念撇开眼睛,“抱歉,我可能脏了,那晚记忆很混乱,我也不知道……”
有多少人,做了什么。
他说到这里,忽然哽住,其实有没有,他也许是有点记忆的,毕竟身上那么多痕迹,醒来时照片还满天飞。
只是那处到底有没有被侵犯他不清楚,当时的他精神和身体受到了双重打击,整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
“你听到的都是真的,我班主任夏老师。她发现我没来晚自习,一路赶过来却差点被那群混混一起拉进了房间,后来我也不知道夏老师怎么离开的,夏老师后面便辞了职,听说是受了刺激。”
姜念虽然在笑,但笑的很苍白。
这件事,姜念思考了很久,他觉得还是要告诉楚寒洲。
楚寒洲有权利知道。
“你很恨那晚的人……”
姜念没发现楚寒洲的声音有片刻沙哑,握了握拳头,低头眼底闪过郁气:“对,我不知道具体有谁,但我知道其中有一个压在我身上,他的皮肤摸起来很奇怪,具体无法形容。”
“只可惜我找遍了所有熟悉的人都没找到,但是刚才摸到你的那一刻……”姜念顿了顿,“我记错了。”
姜念说完,对楚寒洲扬起一个笑,但没成功,试了一下,唇角会不由自主地压下,姜念只能放弃了。
没人能自揭伤疤后说一两句我都看淡了的屁话然后就万事安好。
姜念不想装了。
可他却被捞了起来。
“你没必要说抱歉,”楚寒洲在姜念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藏起眼底的异样,语气幽深:“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
姜念愣住,听着楚寒洲的话,眼底一点一点泛起了红。
“所有人都说是我的错,说我平常钓了那么多人活该,或许真的是活该吧。”姜念闭了闭眼睛。
“没有。”
姜念眨眨眼睛,“啊?”
“学校里围着你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其实背地里都在讨论要怎么把你弄到床上去。”
姜念顿住,笑了笑:“这还不是因为我钓鱼吗?”
“你的脸,就足以吸引所有人,你不钓,他们也会凑近你,而且……”
“你真的在钓鱼吗?”楚寒洲忽然捏住姜念的下巴,“我问你,在情人节那件事发生之前,你觉得自己在钓鱼吗?”
姜念顿了顿,陷入了沉默。
“没有……是吧。”楚寒洲一字一句道:“钓鱼的人可不会和校董之子一起夜游游艇时拿出两套卷子说明天模拟考,你有什么不会的我教你。”
姜念:“……”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么呆。
“钓鱼的人也不会在班上刺头请你去酒吧时拿出英语词典:这首英文歌知道怎么翻译吗?”
楚寒洲顿了顿,“而且周朗最后还真的上211了,英专生。”
姜念:“!我靠,周朗那小子上211?”
“当初这小子死活不肯学习,天天想着翻墙出去上网,还撺掇我一起!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