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么个事?
姜念直接给楚寒洲发了消息,【限你三秒内回我消息,不然就离婚。】
【1.9999999999999】
楚寒洲:【在。】
姜念:【你去干嘛了?】
楚寒洲:【在准备能证明我们是情侣的事。】
姜念疑惑,情侣装?还是情侣戒指?楚寒洲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做这个,但说不期待是假的。
与此同时,姜念心底也有点愧疚,楚寒洲在给他们挑情侣装,而他却装光头骗楚寒洲。
姜念寻思等楚寒洲回来就告诉他真相,正好楼下也响起赛斯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姜念立刻下楼,“楚寒洲,其实我骗你的,我这是假……”
话还没说完,姜念手指搭在自己的假发套上,脚悬在半空。
楚寒洲背着他关门,可楚寒洲的后脑勺是光亮的!
姜念目光震惊,艰难开口:“你这是?”
楚寒洲转过身,面无表情:“情侣头,怎么样?”
看清楚寒洲的正脸,姜念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桃心在后脑勺,楚寒洲的就在脑门上,一个前一个后,出去谁看不出来这是情侣?
姜念笑够了,忽然意识到,“你真剃了?”
楚寒洲定定地看着他,“你剃了,我当然也要剃的,我舍不得哥哥一个人丢脸。”
姜念笑了,比哭还难看。
不是,他是假发套啊。
可是楚寒洲似乎想到了什么,“哥,我预订了晚餐,你换换衣服出去。”
姜念:“就这样?”
楚寒洲点点头,“我们不是情侣头吗,情侣的东西不给别人看,那算什么?”
“别了吧。”姜念忽然发现自己还是要那么点脸的。
楚寒洲眸子微动,抿了抿唇;“哥是不喜欢吗……我以为哥喜欢的,才去剃了头。”
姜念:“……”
“算了,算了,丢人一起丢。”天工集团老总都不嫌丢人,他害怕什么?
“走吧。”
坐着车上还好,可一旦下车,进入楚寒洲预定的餐厅,顿时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楚寒洲预定的餐厅档次自然不会低,来往的都是名流,或者是穿着打扮富贵又华丽。
此刻有牛排切好了却忘记递进嘴里的贵妇,有弹琴弹到错音的驻唱,还有忘记上菜的适应生。
姜念勉强保持镇定,一脸的冷淡,可是和楚寒洲面对面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楚寒洲头顶上的桃心。
姜念瞬间破防,憋不住笑出声。
可是楚寒洲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哥?有什么好笑的。”
姜念立刻止住笑容,“没什么。”
楚寒洲没怀疑什么,低头继续点菜。
那颗桃心又明晃晃地出现在姜念眼前。
姜念再次破防。
楚寒洲依旧是不解的眼神看他,“哥?”
姜念握住他的手:“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楚寒洲,我认输,你这个太好笑了,我认输。”
姜念没真认为楚寒洲剃了,他怀疑楚寒洲根本就是知道他是假发套,故意也去弄了一个骗他。
姜念当着楚寒洲的面把假发套摘下来,然后去摸楚寒洲的后脑勺,“别装,快摘下来。”
可他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缝隙,姜念僵住。
尤其是还对上了楚寒洲不可置信又难堪的脸,楚董问:“你没剃头?”
姜念也艰难道:“你真剃了?”
楚寒洲盯着他的发套,咬牙切齿:“那你摸到发套了?”
“没、没摸到。”姜念尴尬地收回手,瞅瞅脸色难看的楚寒洲,默默地把头套带回去。
却不想楚寒洲脸色更难看了。
姜念弱弱道:“怎么了啊,带假发套也算剃了嘛,反正没人看得出来。”
楚寒洲:“戴反了。”
姜念看向旁边的玻璃,果然,他头顶一个大大的桃心。
姜念默默调整了一下。
一顿浪漫的晚餐,两个人吃的风雨欲来。
可是姜念吃着吃着,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不是,你真剃了?”
楚寒洲冷冷道:“不然呢?”
然后任由姜念怎么开口,楚寒洲都不再说话。
俨然一副生气的模样。
姜念想着想着,也有气,明明是楚寒洲天天薅他头发,他才故意整这一出。
楚寒洲剃了,那是他自己的原因。
不哄了。
姜念也低着头不说话。
原本等着姜念哄他的楚寒洲见状脸色愈发冷厉,周身冷到服务员上菜绕着他走。
姜念不说话,楚寒洲更不说话。
楚寒洲更不说话,姜念也绝对不说话。
于是赛斯亲眼看着两个人怎么顶着情侣头恩恩爱爱出去,就怎么看着两个人各自散发冷气回来。
它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想打开那个头像给人发消息。
忽然停住,哦对了,自从戳破身份后,它和小梦,不是,江离就互删了。
现在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赛斯郁闷地低下头,妈的,不就是网恋被骗了吗,他骗了江离,江离就没骗它?一想到它每晚对着猫耳女仆激情对冲,结果对方是江离。
赛斯就……
忽然兴奋了,好像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赛斯本以为两个人顶多三分钟就和好。
毕竟它是见过楚先生上一秒被姜先生踹出床,下一秒就讨好地凑上去。
可没想到一连两天,姜念和楚寒洲都是见面就冷脸的状态。
谁也没有低头和先开口的意思。
古怪的气氛一直凝聚在这栋别墅。
扫了眼从公司回来就上楼洗澡的楚寒洲,姜念冷着脸,也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了,而是跟了上去。?
第140章 望梅止渴
楚寒洲刚从浴室出来,手还保持着拿浴巾擦光头的动作,就看见姜念撅着个屁股半跪在床上鼓捣什么。
这个角度的姜念屁股又圆又饱满。
望梅止渴。
楚寒洲光是看一眼,指尖就能自发回味起那柔软的触感。
这是忍不住终于来勾引他?
楚寒洲喉结滚动,慢慢放下毛巾,“你在干什么。”
姜念倏地扭头,楚寒洲瞬间萎了。
姜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意思咯。”
面无表情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姜念头上还带着歪歪扭扭的光头发套,他自己略长的黑发从发套下面钻出来,显得不伦不类。
楚寒洲再多的旖旎心思也被这个光头发套消耗殆尽。
而他也看清了姜念在做什么。
居然是在抱被子和枕头。
楚寒洲顿了顿,冷淡道:“分房睡?”
姜念耸了耸肩,“不然呢?”
他顿了顿,掀掀眼皮,“拜托,你知道每晚醒来面对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是什么概念吗?真的很吓人,我胆小,走了。”
可不是吗,这两天,两个人照常睡一张床,只不过一个比一个隔的远,还背对背,楚寒洲的发茬剃在额头,后脑勺就光溜溜的。
姜念有几次晚上睡迷糊了,忘记还在和楚寒洲吵架,发现楚寒洲没有搂着他后就自己去找,结果找到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然后姜念做了一整晚关于卤蛋的噩梦。
闻言楚寒洲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我为什么剃头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视线落在姜念的头上,这不,证据还被姜念顶在头上。
姜念也笑了,“那我为什么剃你心里没点数?是谁天天拽我后脑勺的头发。”
楚寒洲:“你不爽吗?”
姜念:“爽。”
被人从后面死死压住分开双腿,整个人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桎梏征伐,后脑勺轻柔却强势的拉力提醒着姜念,他是楚寒洲的人。
脱口而出后,便对上了楚寒洲逐渐意味深长的表情,姜念瞬间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这颗卤蛋谁爱看谁看,反正我看不下去了,我要找个有头发的过日子。”
见姜念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变本加厉,楚寒洲气极反笑,“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随便。”
他觉得姜念真是无法无天,他哄了姜念多少次,哪回不是有错没错都先跪。
结果姜念做错了事还一副自己在理的模样,现在更是要跟他闹脾气。
分开?找个有头发的?
找,随便找,他倒要看看姜念能找出个什么来,等到姜念出去找一圈就会发现,没人能忍得住姜念的臭脾气。
他倒要看姜念是怎么灰溜溜滚回来。
这么想着,楚寒洲便冷漠地站在一旁。看姜念从收拾被子到收拾衣服。
直到——他看见姜念把情趣内衣都装了进去。
楚寒洲什么狗屁冷静瞬间裂开,“你拿这些干什么?”
姜念:“勾引我新老公。”
楚寒洲脸色一点一点变难看,把衣服扯出来,“我买的,你要勾引自己去买。”
姜念也不夺,直接让楚寒洲拿走,一脸的无所谓:“行啊,反正你买的我也看不上,都要玩情趣了还遮来遮去。”
楚寒洲眼皮子一跳:“你什么意思?”
姜念:“哥们直接什么都不穿,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坦诚,不像有的人,玩的花又爱装高冷,天天端着张高岭之花的脸,实际上心底骚的没边。”
楚寒洲:“……”
姜念提起行李,“走了。”
看着他走向门口,楚寒洲忽然咬牙道:“姜念,你想清楚,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能哄你。”
姜念头也不回的笑了一声,“哦,没关系,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多谢楚董教导,以后我会改的,我主动哄我老公。”
砰的一声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
林追白一踏入别墅的大门,就闭上眼睛表情变得严肃。
楚寒霜上去就是给他一个暴栗,“干什么?”
林追白严肃地拉住她:“老婆,我在这个别墅里察觉到了一段失败的婚姻气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该离开,免得影响了我们两个。”
林追白煞有其事地拽着楚寒霜往外走。
楚寒霜:“……”
她反手把林追白拽回来,“回来,神神叨叨,来都来了。”
她喊了一声楚寒洲,“楚寒洲!”
“你们怎么来了?”
楚寒洲从书房出来,今天没上班,所以他也没穿正装,而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楚寒霜对别墅熟悉无比,见林追白和楚寒洲聊起天来,自己拉开了冰箱找水喝,一边道:“对了,姜念呢?”
原本和林追白聊天的楚寒洲微微一顿,“你要见他?”
楚寒霜不明所以:“我来肯定要见他啊。”
楚寒洲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我去书房便消失了。
只剩下楚寒霜和林追白懵懵地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就看见一道身影出现。
比起楚寒洲,姜念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弯弯眸子:“姐。”
林追白顿时也忘记了楚寒洲的古怪,兴奋地冲上去,“你的电影我看了!太酷了,来跟我讲讲怎么拍的。”
姜念点点头,坐在他旁边。
只有楚寒霜有些疑惑,好不容易趁林追白停嘴插了一句话:“念念,楚寒洲他在书房干什么?这么久不出来。”
姜念微顿,“你要见他?”
楚寒霜二脸茫然:“我来肯定要见他啊。”
姜念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我先去趟厕所。”
林追白还有些意犹未尽,恨不得跟姜念一起去厕所,“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所以云帝到底是好是坏,他是不是主服务器?主服务最后到底要做什么啊!第二部什么时候出!”
好在楚寒霜拉住了他,“行了又不是不能再见了,等下再问。”
可姜念前脚走,楚寒洲后脚就从书房下来。
而且表情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楚寒霜拍了他一下,“你刚才在书房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你找我什么事。”楚寒洲拍掉她的手,冷淡地坐在沙发上。
“说了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不过楚寒霜也说了一些其他事,大多是楚家的琐事。
有楚嘉许被老爷子扔到偏远小国,还派人监视他,勒令楚嘉许再也不许回国的事,秦玉涵不满意这个决定,说既然如此她要陪着楚嘉许,你要惩罚就连我一起惩罚。
老爷子果断把她也扔了过去。
现在秦玉涵过不了苦日子,就求着想回来,对于这个妈,其实楚寒霜也没多少感情,从小的时候就额外偏爱楚嘉许,对她根本就是漠视。
后来她也知道了秦玉涵自己调换了楚寒洲和楚嘉许的事情,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也觉得本该如此。
秦玉涵只爱地底下那副白骨,其他谁也不爱。
而且她合理怀疑,如果不是她比楚寒洲早出生,那么被调换的就是她了。
她去见过楚寒洲的养母家,她爸那个情人,不是什么十分惊艳的人,只是一个很普通漂亮的温婉女子,知道自己无意当了小三后一直郁郁寡欢,为了抚养楚寒洲才没了结自己。
后来得了癌症家里欠债,不得不把楚寒洲送回去。
送回去的那天,她也自杀了。
楚寒霜有些感慨,扪心自问,假如她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撑破天了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绝对不会和楚寒洲这样,半路找回来,却能迅速学会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
还能把天工集团壮大到现在的地步。
以及明源以及当了爸爸,老爷子现在要当太姥爷了。
对此,楚寒洲都是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反应很冷淡。
楚寒霜想起姜念:“不是,姜念怎么上这么久的厕所。”
闻言,楚寒洲忽然抬头看她,“你想见他?”
楚寒霜:“……”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我来,肯定要见啊。”
楚寒洲点头,然后起身上了书房,三秒后,姜念就出现在眼前,林追白瞬间恶虎扑食冲上去:“你掉坑了?”
姜念笑笑,“刚才说到哪里了?”
只有楚寒霜意识到不对劲,她悄悄找来赛斯:“他们俩怎么了?”
赛斯幽幽道:“先生和夫人要当彼岸花,此生见花不见叶,见叶不见花。”
楚寒霜木着脸:“说人话。”
赛斯:“夫人和先生吵架了,互相发誓说这辈子再也不见面,谁先认错谁是狗。”
楚寒霜睁大眼睛:“吵架?为什么?”
她记得自己弟弟对姜念可是宝贝的很,怎么舍得吵架。
赛斯扶了扶眼镜,眼底闪过八卦之光,“好像是因为夫人剃了头先生也去剃了头结果发现夫人是假剃头可是先生是真剃头,真剃头的先生不满假剃头的夫人说夫人假剃头,假剃头的夫人说我怎么知道你真剃头了。”
楚寒霜:“好疼,脖子要长脑袋了。”
她让赛斯住嘴:“好了不用说了,小情侣的事情我管不着,再见。”
赛斯叹了口气,又少了一个分享瓜的人啊。
第四天,姜念半夜起床喝水,正好撞见游完泳回来的楚寒洲。
姜念原本想走,但眼睛黏在楚寒洲的腹肌上移不开,于是面无表情地往冰箱缝隙藏了一下,直勾勾盯着楚寒洲。
可没想到,楚寒洲忽然冷声开口:“滚出来。”
姜念本以为在说他,可没想到是门口传来响动。
“寒洲。”?
姜念抬眸看去,一道清瘦的人影披着月色踱步出来。
对方有一张清俊的眉眼,只是眉宇间沾着一丝阴鸷,脸色苍白如纸,毫不掩饰地盯着楚寒洲赤裸的上半身,嫣红似血的唇瓣紧抿着,半晌扬起一个笑,“听说你结婚后,我爸强制让我去了国外,我刚才跑回来。”
姜念没发现楚寒洲的手微微一顿,立刻抬手扯过上衣不顾湿漉漉的身体穿好,冷冷地盯着男人,“文敏演,如果没记错,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文敏演……听到这个名字,姜念的脑中瞬间浮现一个记忆。
——文敏演,楚寒洲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事业有成的大董事长,为人嚣张跋扈,唯独对楚寒洲额外青眼。
而且,在楚寒洲跟他求婚的那天,这个名字给楚寒洲打了很多电话。
居然能随意进出楚寒洲的家?而且听起来两个人之前似乎还有合作。
文敏演闻言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家别墅密码没改,试了一下就进来了,赛斯呢?”
他懒洋洋地扫了一圈四周,“它没提醒你?玩忽职守?第一次见。”
就连赛斯也知道?在姜念心底,这个文敏演和楚寒洲的关系又上了一层。
见两个人都没注意他,姜念心安理得地继续站在角落里嗦可乐。
没发现他,他就不算偷听。
姜念玩味儿的去观察楚寒洲的表情。
不过可惜的是,在外人面前,楚寒洲从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就连姜念也看不穿什么。
就连语调也是如此,“自己离开还是我动手,选一个。”
文敏演却对楚寒洲的冷淡熟若无睹,十分熟悉的找到沙发坐下,“这么紧张干什么?怕你老婆发现?”
他双手展开,放松的搭在沙发上,忽然勾起嫣红到极其显眼的唇瓣,“发现又怎么样,你这么优秀的人,就甘心只守着一个人?楚寒洲,要知道你勾勾手指的,外面就有多少人想爬你的床?”
楚寒洲的脸庞沁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泛着寒意的眸子穿透夜色冷冷盯住文敏演。
危险的意味无声弥漫。
可文敏演不躲不避,挑衅地看着楚寒洲,“比如我,我就很想爬你的床。”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黑暗中另一道声音就幽幽响起:“其实也有很多人爬我的床。”
这声音瞬间抽离了客厅里的冷意。
文敏演和楚寒洲同时看向冰箱一边。
姜念:吨吨吨。
见两个人看过来,他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没事,你们继续。”
楚寒洲却脸色一变,“姜念!你穿的什么?”
他抓过浴巾盖在姜念的头上。
在他们身后,文敏演哈哈哈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老婆?真有意思,楚寒洲,我还是第一次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楚寒洲死死箍住挣扎的姜念,厉喝一声:“赛斯,给我滚出来。”
“在!”
“把他给我丢出去。”
楚寒洲话音刚落,两个安保机器人便冲了进来,不等它们架住文敏演,文敏演就自己站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走。”
不过走到大门前,文敏演顿了顿,忽然唇角微勾,回头看向已经挣扎出半个脑袋的姜念,“你看起来跟我好像啊,楚寒洲不能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找你这个赝品了。”
姜念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是楚寒洲的白月光,我是你的替代品?”
文敏演玩味儿地扫了眼姜念。“不错,反应很快——”
姜念:“不像。”
文敏演微愣。
姜念朝他面无表情地微微一笑,“你屁股没我翘。”
文敏演刚才还充满恶劣兴味儿的脸庞逐渐被晦暗爬满。
楚寒洲指骨紧攥着姜念,周身的温度就连赛斯也察觉到了危险,两个安保机器人这次直接不让文敏演自己走,而是提起文敏演就朝门外走。
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了姜念和楚寒洲。
楚寒洲这才松开浴巾,“你穿的是什么?”
月光下,姜念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衣,只浅浅系了腰间的带子,掐出细瘦的腰,上面领口大敞着,露着一片雪白的胸膛。
往下看去,雪白丰腴的大腿隐隐若现。
眼角眉梢沾着睡熟后又醒的困倦,眼尾薄红。
容易让人想到半夜觅食的妖精。
其实是很正常的睡衣,但楚寒洲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尤其是想到姜念这副模样被文敏演看得一清二楚,楚寒洲顿时脸色难看,“你大半夜就穿着这个出来?勾引你的新老公?妈的姜念,这是老子的别墅,你想勾引谁?”
楚寒洲没发现姜念听到这句话时的眉心动了动。
不过很快又归于无所谓,“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得着吗。”
楚寒洲:“我怎么不能——”
“楚先生,我们在离婚冷静期,请你自重。”姜念嗤了一声,直接从楚寒洲手中抽出自己的睡衣,然后把身上半披的浴巾扔到一旁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过刚走出几步,姜念猛然意识到什么,他震惊地转过头:“等一下,你头发怎么回事?”
眼前的楚寒洲头发茂密,湿漉漉地被捋到脑后,性感又撩人。
他那么大一颗卤蛋呢?
姜念顿了顿,脸上的震惊也被似笑非笑取代,“所以你根本没剃,哦,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是假发套了对吧。”
“让我猜猜,明明我主动摘了发套,你还继续骗我的意图是什么。”
姜念笑出声:“不会是想利用我的愧疚干点什么事吧?”
他忽然沉默,“楚寒洲!上次你也是这么做的?”
楚寒洲:“你说的上次是哪次?”
姜念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脑子里闪过一些类似的场面。
比如上次,他和楚寒洲去国外滑雪,他故意让楚寒洲坐着等他去换雪板,实际上绕到后面往楚寒洲后衣领塞了一捧雪,本以为楚寒洲会恼羞成怒。
却没想到楚寒洲真的傻呆呆的坐着不动,任由那捧雪在他的衣领滑开。
姜念不解地问他,楚寒洲却说,“因为哥哥让我乖乖等你。”
于是姜念心软,于是姜念愧疚,于是姜念被干。
又比如上上次,他买了把网上的假死小刀和血袋,在楚寒洲下班回来时,故意躺在地上装死。
本意是吓楚寒洲一跳,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便听到了楚寒洲颤抖的嗓音,以及几乎要把他揉入骨头里的紧抱,冰凉散乱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眉心,“那个世界很黑对面,哥别怕,我现在就去陪你。”
姜念听着有刺啦的声音,睁眼一看,妈的楚寒洲刀都架在手腕上了。
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忙跳起来把楚寒洲拽回来。
姜念说他那么假楚寒洲怎么就相信了。
可楚寒洲忽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可能哥觉得很假,可是哥,你知道吗,我太在乎了你了,看到你躺在血里的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于是才做出这种蠢事。
于是姜念心软,于是姜念愧疚,于是姜念被翻来覆去的干。
现在想来,姜念觉得自己简直脑壳有包。
按照楚寒洲这样的性子,有人往他脖子里塞雪球,楚寒洲能直接把人扔荒山野岭的冰天雪地里。
楚寒洲一直在监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