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络的目光放在苏长珩身上，他其实没想到苏长珩还会出现第二人格，也没想到第二性格会是现在这个状态，看着苏长珩满是戒备的样子，他还从来没有和这样子的他相处过。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沉默了一会儿后，沈舟络又找了个话题开口说道。
苏长珩听到这话也没问原因，只是安静地把手伸了出来。沈舟络接着把手按上去把了一会儿脉，但因为自己没什么灵力，所以也没感觉到他体内有什么不对劲。
想起之前离开时苏长珩嘴角的鲜血，沈舟络就收回了手询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长珩还是没有回答，他把视线放在沈舟络之前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这会儿上面还有着一点淡淡的血丝。等看了一会儿后，苏长珩又把头凑了过去，他的脸跟沈舟络的脸挨的很近，轻柔的呼吸声也落在沈舟络的脸上。
两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普通师徒关系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沈舟络这次没有急着动手推，反而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话。但苏长珩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伸手揽住了沈舟络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小。
“师尊，你应该猜到了吧？”苏长珩干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舟络听到这话喉结都没自觉地上下滚下了一番，“猜到什么了？”
这个问题沈舟络还没得到回复，忽然感觉一个柔软中又带着丝冰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眼睛顿时瞪大，放在一旁的手也缩了起来，这是亲吻？
沈舟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的嘴巴又忽然一痛，是苏长珩的牙齿用力地咬在了他的嘴唇上，接着又有一个灵活的东西顺着唇缝挤进了沈舟络的口腔里。
苏长珩吻得很用力，以至于沈舟络的嘴巴都没办法合拢，连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没一会儿，一股血腥味又蔓延至两人的口腔，沈舟络的眼眶里也全都是雾气。
“师尊，你当年收下的徒弟，想法并没有那么单纯。”在沈舟络差点就要呼吸不过来时，苏长珩才稍微离开了他一点，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沈舟络只来得及用力呼吸了几口，还没开口说些什么，苏长珩又抓住了他的下巴，嘴唇也再次覆了上去。
苏长珩这次的动作依旧称不上温柔，沈舟络完全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手紧紧抓着苏长珩胸前的衣服，脑袋就跟宕机了一样，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每当他想后退一点，放在他后脑勺的那只手就会用力压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在沈舟络的脑袋越来越迷糊时，一只手又趁机放在了他的腰带上，没一会儿，苏长珩手心的温度就和沈舟络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沈舟络的脑袋一瞬间清明了起来，他用力地推了推苏长珩，但苏长珩非但没有克制，反而像被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更加激进。
苏长珩的手开始在沈舟络身上煽风点火，沈舟络本来应该慌乱，但在这会儿他一团乱麻的脑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反抗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他不再试图阻止苏长珩的动作。
沈舟络只是觉得，不管是第几个性格，他都是苏长珩，既然都是苏长珩，那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做的。
果不其然，在沈舟络停下反抗的动作没多久，苏长珩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两个人相贴的嘴唇也慢慢分开，只在彼此的嘴唇上留下一道水光。
沈舟络带着沉重的呼吸声朝苏长珩看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再过了一会儿，沈舟络又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裹好被子，动作虽快但也称得上温柔，而苏长珩在做完这些后却是连头都不敢回地直接离开了房间。
沈舟络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觉应该是肿了，这会儿还有点痛。
望着头顶的窗幔，沈舟络的视线又慢慢变得虚无了起来，如果说上一次只是因为人工呼吸的原因他没有去想，那这一次苏长珩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地摆了出来。
他之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没有拆穿，所以还可以选择逃避。但苏长珩的第二性格，却在这会儿用这种激烈的方式，直接将挡在两人中间的那层东西撕的粉碎，让他们两个都无所遁形。
想到这里，沈舟络又一把把被子掀过头顶，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亲就亲了呗，亲完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矛盾的思想在他脑海里打起架来，哪怕沈舟络再想让自己睡觉也睡不着，反而把自己闷出了一身的汗。本来就好长一段时间没洗澡了，这会儿再不洗沈舟络感觉自己都要臭了。
好在灵力虽然被控制了，但自己的随身空间还是能打开，沈舟络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类似于温泉一样的泡澡的地方，而且还是活泉。
沈舟络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了下来，接着朝身后一直跟着的穷奇看了一眼，“我要洗澡，你不许跟过来，也不要让别人进来。”
听到这话的穷奇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犹豫，但过了一会儿它还是退了出去。
沈舟络等穷奇离开后伸手探了探水温，刚好合适，于是就站起来把屏风摆好，接着整个人脱掉衣服进了浴池。
等到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沈舟络紧绷的心情才稍微放下来了一点点。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长珩，更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这次连个循序渐进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打了个他一个猝手不及。
虽然这个过程有点尴尬，但沈舟络其实也没想着要逃离，只是脑袋有点太过混乱。
想着想着，之前躺在床上还有点睡不着的沈舟络，这会儿又趴着浴池的边上闭上了眼睛，他本来是想思考一些事情，但没想到疲惫的身体在放松下来后就直接进入了睡梦。
所以等到苏长珩再次进入房间，看到的就是沈舟络安静地睡着的样子，他的眼里在这会儿已经没有了旖旎，只是担心沈舟络这样在水里睡着不舒服，又连忙拿来毛巾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
不过担心沈舟络醒来，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苏长珩又施了个小小的法术。
等把沈舟络放到床上后，苏长珩也没有马上离开，他蹲坐在床边，长满魔纹的脸颊这会儿还泛着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打了一样。
安静地守了一会儿沈舟络后，苏长珩脸上的魔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涌动，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接着还是决定转身离开房间。
后面一连过了三天，沈舟络都没能看见苏长珩的影子，每天的药和餐食，都是穷奇送过来的，沈舟络也被迫一直待在房间里，门口结界只要他一靠近就会亮起来，所以也没办法离开。?
第83章 精神双修
虽然不能出去，但沈舟络也没有着急，送过来的药他都有老老实实喝下去，所以这三天过去后，他的身体终于没有之前那么虚弱，状态也比刚醒那会儿好了很多。
看着时不时在房间里充当监控的穷奇，沈舟络也没打算继续沉默下去，于是看向它说道：“跟你主人说一声，他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出去了，他不会真以为这个结界能困住我吧？”
听到这话的穷奇又眨了几下眼睛，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就迅速朝门外游去，估计是去和苏长珩通风报信了。
沈舟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他知道继续这样沉默下去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反正自己算是慢慢缓过来了，有些事情也总得面对。
想了一会儿沈舟络又跟脑海里的系统询问道：“系统，长珩身上的魔纹，还有办法消除吗？”
“魔修身上的魔纹只要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控制住的，苏长珩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另一方面是因为状态不好，所以控住不了魔纹的生长。”
听到这个回复的沈舟络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永久的就好。
“那他现在这个状态，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调整？”
“有啊！”系统斩钉截铁地答道。
沈舟络闻言有点惊喜，“是什么？”
“你和他双修就好了。”
系统的语气很轻松，但沈舟络脸上的表情却是瞬间僵住了，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正常一点。”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他现在就是因为识海不稳定所以状态不好，你跟他双修把他的识海稳定下来，状态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的。”系统的语气还有点不解。
沈舟络听到这个解释才恍然大悟，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来系统说的双修和他理解的双修，并不是一个意思。
“哦，我忘记了还有这种办法。”沈舟络连忙找补道。
系统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它揶揄地笑了一声，“你要是想试试另一种双修的办法当然也可以，说不定起到的效果更大。”
“不用了......”
两人刚说到这里，房间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沈舟络抬眼朝外面看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戴着面具走进来的苏长珩。
前面几次都没看见他戴面具，这次怎么把面具戴起来了？不过不用直视苏长珩的脸，沈舟络的不自在也少了很多。
“师尊...”苏长珩这会儿已经走到沈舟络旁边喊了一声，语气比之前几次还要更加沙哑。
沈舟络听到这个语气也马上明白了过来，这是之前一直跟他相处的那个性格。
于是他把手伸了出来，然后看向苏长珩说道：“把我体内的禁制解了。”
苏长珩听到这话放在一旁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嗯了一声，接着抬手在沈舟络手上动了一下，没一会儿沈舟络体内的灵力就开始正常运转。
还是这个性格的苏长珩听话，沈舟络收回了手，接着继续找话题问道：“修真界现在怎么样了？”
“魔界的人没有再过去，一切正常，宋雲熙和林温絮也已经安全到达凌霄派。”
沈舟络闻言点了点头，那目前这个状况还是比较好的。说了两件没有什么营养的事情后，他又把视线放到了苏长珩身上，有些事情也是该聊一聊了。
“师尊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但他还没有开口，苏长珩就主动开口询问道。
沈舟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说道：“你先把面具摘下来。”
苏长珩闻言立马摇了摇头，而且还朝沈舟络的方向后退了一步。沈舟络见状皱了皱眉，苏长珩这个动作，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一样。
看着防备的苏长珩，沈舟络故意朝他站的方向走近了几步，然后装作没站稳差点就要摔倒的样子，趁苏长珩过来扶他时迅速伸手，接着将他脸上那张面具摘下。
等到面具一摘下，苏长珩满是疮痍的脸蛋就出现在了沈舟络眼前，上面有着好几道血痕，就像是被人故意划上去的一样，而且整个人的状态差到极致，就跟受了重伤一般。
沈舟络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梦境中见到的苏长珩，他以为自己入魔了，所以同样坚决地把脸上那一块肌肤都给削去。
只不过上一次是梦境，这一次却是现实。
沈舟络的神色一下严肃了起来，他看向苏长珩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长珩的嘴巴动了好几下，似乎是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攥成拳头的指甲又扎进了肉里，哪怕疼痛也没能让他镇定下来。
“师尊，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苏长珩才开口说道，只是这句话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痛苦，他一方面是为自己入魔了道歉，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上次的行为道歉。
苏长珩内心卑微地希望沈舟络能原谅他，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沈舟络逃离，他想抓紧但又担心沈舟络会厌恶。
这几天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打架，他想不到什么办法，哪怕选择自残的方法也希望脸上的魔纹消散，但这些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把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崩溃。
看着沈舟络错愕的眼神，他又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但被沈舟络抓着的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连鲜血也再次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了出来。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沈舟络哪里还看不出来他是怎么想的，看着这么狼狈的苏长珩，沈舟络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心里既生气又心疼。
“做就做了，这么折磨自己干什么？”他用衣袖擦去了苏长珩嘴角的鲜血，语气虽然很严肃，但动作却又极尽温柔。
苏长珩听到这话似乎愣了一下，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沈舟络又把自己的头贴到了苏长珩的额头上，接着说道：“让我进去。”
话一说完沈舟络就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的灵力虽然不够，但因为上次入梦有了经验，再加上苏长珩一点都没有反抗，所以算是很顺利地进入了苏长珩的识海之中。
但是一进去沈舟络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遍地都是黄沙和风暴，目之所及没有一点生机。这完全不是正常修士会有的识海，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苏长珩的精神迟早会崩溃，修为也会全部消散。
他得想想办法改变这个情况才行。
进入识海后的沈舟络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它在黄沙中张望了好几眼，但一直没看见识海中苏长珩的形态。
沈舟络正在想他要怎么去找苏长珩时，眼前的场景忽然发生了变化，一条长满小草的小路在荒漠中生蔓延了出来。
虽然这条路很窄，草也不如外面的碧绿，但沈舟络却能感受得到，这已经是识海的主人能造出的最好的一条路了。
小兔子顺着小路蹦跳过去，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被沙子掩埋起来的一条小蛇。说是蛇也不太像，因为他还有两只角和翅膀，看起来更像是一条龙，只不过没有爪子。
而且小龙这会儿遍体凌伤，如果不仔细看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沈舟络以前是很害怕这种软体动物的，但他知道面前这条小龙是苏长珩，所以完全没有害怕，反而避开了小龙的伤口，然后蹦跳到小龙的身上，接着把头靠了过去。
沈舟络的灵力不多，但也一个劲地将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度过小龙身上，虽然杯水车薪，好在小龙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沈舟络又把视线放到了小龙身上的伤口处，他还在想要怎么处理，就发现自己被小龙的尾巴给卷了起来，一龙一兔的目光也对视在一起。
小龙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悲伤，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绝望，比苏长珩本人的情绪要外放很多，看的沈舟络心里都一揪一揪的痛。
不过就是入了魔，不过就是亲了一下，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干什么？
沈舟络在心里叹了口气，识海里的小兔子也把目光放在小龙的眼睛上，过了一会儿，小兔子又慢慢朝小龙靠近，在小龙闭上眼睛以为要挨打时，小兔子的嘴唇忽然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没有疼痛，反而是舒适温暖的感觉席卷了小龙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之前眼神里的绝望在这会儿又多了一丝妄想。
而小兔见小龙睁开眼后也没有害羞，反而又把嘴唇落到了小龙的脸上，直到小龙察觉到它的心意，然后将它紧紧搂在怀里......?
第84章 迟来的表白
等到沈舟络再次有意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他才想活动一下身体，就发现自己被别人紧紧抱着，等到他努力睁开眼睛，苏长珩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慢慢放大。
之前的神魂双修的事情也跟着在沈舟络的脑海里上演起来，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沈舟络感觉自己的耳尖都有点发起烫来。
但当时那些行为，也完全是自己下意识想去做的。他并不反感，也完全不勉强，反而在被苏长珩抱紧时，内心也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沈舟络知道，苏长珩早就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那个位置不再是师徒的关系，反而不知不觉中被另一种情感所取代。
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沈舟络自己也没办法确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情感的转变，如果对象是苏长珩的话，他其实是愿意试一试的。
沈舟络把视线放在苏长珩的脸上，昨天满是伤口的脸蛋在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也比昨天强了很多，不再是濒临崩溃的样子。
沈舟络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这会儿已经开始往元婴期发展了，看来这次神魂双修对两个人的影响都还挺大的，而且还都是积极的影响。
他刚想伸手出来给苏长珩把把脉，就发现苏长珩的眼皮动了动，紧接着那双眼睛又猛然睁开，只不过这次眼眶里的红色少了很多。
“师尊...”苏长珩下意识地抓住沈舟络的手喊了一声，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整个人还有点难以置信。
沈舟络听到这个声音眨了眨眼睛，苏长珩压迫性的眼神也看得他呼吸声一窒，想起之前在识海里的画面，沈舟络又不自觉地直接伸手捂住了苏长珩的眼睛。
苏长珩也没有急着推开沈舟络的手，反而在感受到沈舟络手心的温度时提着的心松了一点，接着又沉沉地喊了声“师尊”。
沈舟络这会儿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囫囵地嗯了一声。
而苏长珩在听到沈舟络的语气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后，他才敢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然后轻放在沈舟络的手上。
“师尊，昨天的事......”苏长珩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应该要怎么继续。
沈舟络则在他的沉默里开口问道：“又以为在做梦了？”
苏长珩闻言忙摇了摇头，“师尊，我知道不是梦......”
说到这里苏长珩把沈舟络的手拉了下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只是...开心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苏长珩眼里的认真，沈舟络的手反而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师尊，当年能被您从人界带回凌霄派，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在凌霄派的这十年，也是我非常开心满足的十年...”
苏长珩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应该老老实实继续当您的亲传弟子，不应该再有其他的妄想，但是师尊，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清楚地知道我喜欢你，这个念头无论我再怎么克制，它依旧会在看到你想起你后冒出来，只要你稍微让我放肆一点，这个想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师尊，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我也不想再勉强把这件事藏起来。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从始至终就是师尊你。”
这些告白的话苏长珩在心里预设过很多遍，但他从来不敢奢望能面对沈舟络把这些话说出口，然而今天沈舟络却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藏在心里多年的炽热的情感，在今天毫不保留地向沈舟络一涌而去。
苏长珩语气里的真诚听的沈舟络的耳尖又开始发烫，他其实在前世也见过几次表白的场面，只不过这次的主角变成了自己。
不可否认，沈舟络的心脏在这会儿确实跳的有点激烈，但他还是看向苏长珩问道：“阿珩，其实你还小，现在也才二十出头，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也会遇到更多的人。我们俩确实相处了很长的时间，我也在你比较困难的时候拉了你一把，但你不要把感激当成喜欢......”
苏长珩听到这话则直视着沈舟络的眼睛答道：“师尊，我分得清什么是感激，什么是喜欢。”
“感激是想回报，想报答，但喜欢不一样，我想成为往后余生里，都能和你并肩的那一个，我也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旁边，可以牵你，吻你，成为你世界里不一样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苏长珩看向沈舟络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欲望，这是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出现的眼神。
沈舟络抿了抿嘴，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师尊，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好吗？”苏长珩在沈舟络沉默的时候，又鼓起勇气看着他询问道。
亲都亲了，双修也修了，告白也告了。沈舟络看着苏长珩，他并不是什么忸怩的人，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苏长珩也清楚自己的内心，那他就没什么可继续犹豫的。
虽然这会儿的场景并不算很好，但沈舟络还是看着苏长珩，坚定地点了点头。而在沈舟络点头的那一霎那，苏长珩只觉得这一天的阳光似乎都要比往常温柔。
而他内心最深切的渴望，也在这会儿被最珍重的人实现，那些以往的伤痛不甘，在现在也显得不足为重起来。
......
虽然两人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但他们的相处却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基本上还是跟往常一样。唯一有点不同的，大概就是苏长珩偶尔会装作不经意，把沈舟络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少年的感情真诚而汹涌，沈舟络自然也没找到拒绝的理由。
后面一连过了好几日，沈舟络又去了苏长珩的识海几次，大概是因为心里的不安终于放下，苏长珩的识海也慢慢恢复正常，之前遍地的黄沙，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碧绿的草坪，还有一汪泉水在中间流淌。
苏长珩的状态也跟着好了起来，之前长满全身的魔纹，现在已经得到了控制，只聚集的胸口处，没有再往别处蔓延分毫。
几天下来沈舟络也在房间里也待腻了，于是就打算跟苏长珩一起去外面转转，苏长珩担心他被别人认出来，还特意找到一顶帷帽给沈舟络戴上，衣服也换成了魔界里最常见到的黑色。
等走到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沈舟络才终于看见了几个魔修，而魔修们在看见苏长珩后，也都会停下来恭敬地行个礼。
“师尊，我当初不是故意违反跟你的约定，我也不是故意入魔的，当时只是想来魔界，找找有没有其他办法。”想起自己之前答应沈舟络的事情，等走到外面后苏长珩还是开口向沈舟络解释道。
沈舟络听到这话就想起了系统给他看的画面，于是立马点了点头，“我知道，当时的情况由不得你。”
当时如果不是苏长珩入魔，只怕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苏长珩听到这话正了正神色，“师尊，是那个‘系统’告诉你的吗？”
沈舟络闻言嗯了一声。
“那他现在，还会不会控制你？”苏长珩说到这里时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慌乱。
沈舟络则摇了摇头，“只要雲熙和温絮那边正常，它就不会再影响我们。”
苏长珩看着沈舟络的眼睛，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丝慌乱才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沈舟络又抬头朝远处看了一眼，想起自己闭关前的事情，于是又看向苏长珩说道：“我得回凌霄派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