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幸好秦风不在旁边。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但徒儿你身体不适参加不了,只能明天再补上了。”慕容枫抿了口茶,缓缓说道。
池瑜苦笑,该怎么说呢,今天他可以偷个懒了,但明天就躲不掉了。
不行,他不能拖到明天去,正所谓早死早超生,要他选择的话,就今天了。
“师父,我已经好多了,等一下可以跟师父比试。”池瑜已经下定决心了。
慕容枫眼底有惊讶,见他一脸决然的模样,笑了笑,“不要勉强自己,为师不会怪你的。”
池瑜摇摇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还请师父放心。”
慕容枫感慨道:“阿风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池瑜在心里偷笑,秦风那小子要是在场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过来坐着,徒儿,你的双腿为何抖得那么欢快?”慕容枫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
池瑜说是在茅房蹲太久的缘故,随后他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刚刚顾着说话一直站着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这会儿刚歇下身体就开始难受了。
他怕的是再犯恶心,好在肚子只是难受了一会儿而已,不然他真的想骂自己了,这就是乱吃东西的后果。
池瑜回想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吃过的东西有哪些,吃得最多的就是那个花生米和糕点,可这两样都是新鲜的,也许他肚子不舒服还有其他因素加成。
正当他在分析自己的病因时,安珩和秦风前后脚回来了。
“药已经在熬了,师兄现在还会不会感到特别难受?”安珩在他旁边坐下,关心地问道。
池瑜告诉他自己已经好很多了,喝完药后会继续比试。
安珩脸色一沉,坚决不同意,“师兄还记得我生病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池瑜不敢直视他,那些话他经常对安珩说,大意是说不可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可每次换成他自己生病了,他却不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了。
唉,别固执了,明天比试就明天吧,身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安珩给他揉肚子,边揉边道:“师兄乖,我就不生气。”
“……好。”
比试即将开始前,下人小跑过来告诉慕容枫——皇上过来了。?

池瑜听到“皇上过来了”这句话时,脑子当即空白一片,不知所措。
他想起了那道凌厉的眼神,心慌的同时一股恨意突兀地冒出来。
一部分是他的感受,另一部分是这具身体的潜意识感受。
慕容枫这次没有让他们藏起来,丢下一句“在这里等着”后就大步离开了。
池瑜愣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胸口有点闷,是那股恨意在作祟。
秦风没有跟过去,扭头对池瑜二人说道:“跟我走。”
池瑜收起杂乱的思绪,跟安珩对视了一眼后点了一下头。
安珩让他安心。
秦风带他们去了小隔间,皇上和慕容枫在前院堂屋那里。
“池瑜,过来,我跟你说句话。”秦风立在屏风前面,面容严肃。
池瑜抬眸看去,眼里有疑问。
一旁的安珩率先反应过来,拍拍他的手臂,轻声道:“师兄,去吧。”
池瑜说好。
秦风开门见山,“皇上知道你的身世了,我们都知道了。”
池瑜脑袋还有点蒙圈,几秒后睁大了眼睛,这一天还是来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更好奇的是那位知道他身世时的反应,是雷霆大怒?亦或是平静无波,等待着机会将他再次判死刑?
一个本该死去的罪臣之子竟然还活着,传出去肯定会引起骚动,幕后之人说不定会再次派人杀他。
秦风叹道:“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这个你得去问你师父。”
池瑜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是不是离死期不远了?”
“差不多吧。”秦风眼里的笑意不加掩藏。
池瑜送给他一个白眼。
“有枫枫在,你不用太过担心,也不要去做傻事。”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皇帝的心思难以揣测,再者,我也没那个胆量去做谋杀之类的事情。”池瑜想到了原主,如果不是他穿过来,而是原主重生,那一定是实行报复的剧情,师弟会是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他脑补了一下剧情,发现接受不能,因为他已经成为了剧中人,再也不可能当一个只看戏的观众了。
“我理解你。”秦风瞥了眼不远处脸色阴沉如黑夜的安珩,“你家那位要发火了,谈话暂时到这里吧。”
池瑜回到位置上坐下,余光中安珩在注视着他,眼神忧郁。
池瑜一半心思飞去了外面,一脸茫然。
“师兄,告诉我你们的谈话内容。”
“啊?”池瑜没听清他的话。
话音一落,安珩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忧郁了。
池瑜回神,摸摸鼻子,瞄了一眼秦风离开的背影,等人消失在门口后才告诉安珩关于皇帝知道他身世的事情。
安珩听完后沉默不语。
池瑜怕他冲动行事,低声说道:“当今之计是先找出想要我性命的幕后之人,如果能查清当年池宰相被陷害的真相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原主的恨意也能够得到解放。
“从明天开始,我会加派人手去查找真相。”
安珩眸光沉沉的看着窗外,从他这个角度往外看去可以窥见院中的一角,橘黄色的阳光不均匀的铺洒在院中的花花草草上,掩藏在阴影里的花草像是失去了生机,蔫巴巴的垂着头。
池瑜也在看着窗外的景色,那蔫巴巴的花草犹如此刻的他。
秦风出去后没多久就回来了,给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今天的比试取消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继续。”
池瑜闻言眼睛一亮,而后又暗下去。
比试只是暂时取消而已,明天又是煎熬的一天。
秦风把他的反应收进了眼底,浅笑道:“今晚你们的小师妹要过来,枫枫让你们都留下来用饭。”
“皇上走了?”池瑜紧张地问道,生怕秦风给他来一句没有,那他们今晚就得跟皇上共享晚餐了!
那画面太过美丽,他不敢想象下去。
秦风笑而不语。
池瑜知道他就是故意吊着自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侧头同安珩说道:“师弟,我想出去透透气。”
“师兄肚子还难受不?”安珩把手放在他肚子上,轻揉着。
池瑜摇摇头,自喝了大夫开的药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在渐渐好转。
“好,那我们出去走走。”安珩确认他身体无恙后,这才答应。
经过秦风身边时,池瑜听他对自己说了一句“不要走太远”。他点点头,紧跟着安珩的步伐离开隔间。
前院那里是去不得的,他也不想在这时候去那里。
安珩走走停停,等身后的人跟上后才继续往前走。
池瑜在小池塘边停步,说出了他憋了很久的话,“我们把名册交给师父吧。”
安珩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并没有感到讶异,语气平淡地说道:“再等等,现在还不到时候。”
池瑜没有意见。
“大师兄,二师兄。”
池瑜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阮云湘身着一身粉色襦裙,脸上涂了胭脂,笑起来很甜美。
池瑜被她的笑容感染,展颜一笑,“师妹何时过来的?”
“刚过来不久,秦大哥让我来找师兄们。”阮云湘眼帘垂下,嘴角边噙着笑,说话的声音都是软糯糯的。
“师妹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见哪位公子哥?”池瑜打趣道。
他在安珩说话前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莫要动怒。
阮云湘快速瞄了一眼安珩的脸色,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想把自己打扮打扮而已。”
池瑜看出她不想透露真相,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了眼天色,天空开始陷入了夜幕中,夜晚即将降临。
“师兄,该回去隔间了。”安珩提醒道。
池瑜点点头。
小隔间里的烛火随风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摇晃,时不时还交错在一起。
秦风让下人把饭菜端到小隔间里来,跟池瑜等人解释说在这里吃饭会凉快些。
池瑜倒是无所谓,让秦风自主安排即可。
秦风跑进跑出,把饭桌布置完毕后才停歇。
“师父呢?”池瑜一直盯着门口,好一会儿了也没有看到慕容枫的身影。
“应该差不多快过来了,枫枫是这么跟我说的。”秦风嘀咕道,眉头轻蹙。
“皇上还在府里?”池瑜内心有点不安。
“没有,唉,我还是过去看看吧。”秦风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离开。
阮云湘一脸茫然,“发生何事了?”
“皇上过来了。”池瑜放在桌下的手摸到安珩的腿上,轻拍了拍。
阮云湘点点头,“难怪我进来时秦大哥不让我去前院见师父。”
池瑜开玩笑道:“真见到了你就跑不掉了。”
阮云湘被逗得咯咯笑。
安珩倒了杯温水递给池瑜,说道:“师兄喝口水润润嗓子,你唇上都起皮了。”
池瑜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水,闻言摸了摸嘴唇,摸到了凸凸的死皮,还真的是哎,他倒是没有去注意这些。
“师兄不要去扯,它会自己掉的。”安珩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池瑜放下手,抿了抿嘴,知道嘴唇上起死皮后,他这心里就跟被人拿羽毛挠痒痒一样,又痒又难受,总想去碰它。
安珩在一旁一直盯着他,他只能忍着了。
“师父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阮云湘有些担心,倒不是怕菜凉了,而是担心慕容枫这个人。
池瑜站起身,“我去看看吧。”
安珩紧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见状,阮云湘也表示要跟着一起去。
三人直奔前院,还没走近就听到了一阵打斗声,伴随着秦风的嘲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哈,不自量力,让你头儿上!”
池瑜走近了才看清站在另一边观战的人是谁,瞳孔放大了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哇靠,齐源是怎么进到王府里来的?!
池瑜把视线转移到慕容枫身上,神情依然是温和的,仿佛来者不是敌人而是友人般。
“是师父放他进来的,允许他们在这里过招。”安珩把池瑜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池瑜扶额,头疼啊。
搞不懂师父是怎么想的,齐源可是个杀人狂魔,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慕容枫向他们招手,“徒儿们,过来为师这边。”
池瑜,“……”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师父是在引诱他们跳进一个不知名的坑里面。
慕容枫朝秦风喊道:“可以停手了。”
秦风回旋一脚将对面的人踹飞,之后才收起剑。
站在阴影里的齐源走到蜷缩着身体的人旁边,冷冷地命令道:“站起来。”
陈三不敢违抗命令,艰难地爬起身,弓着腰忍着痛说道:“头儿,是我的错。”
池瑜目睹了全过程,眉头皱了皱,齐源果然没有善心,手下伤那么重了还硬是要让人站起来。
这时,慕容枫让秦风去把冷了的菜热一热。
秦风不悦道:“真要留这个人在府里过夜?”
慕容枫低声说道:“去吧,等吃完饭再告诉你们原因。”
这时,齐源走到了他们面前,视线落在安珩身上,笑了一下,“好久不见,来过两招?”
安珩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齐源挑了挑眉,朝慕容枫说道:“大哥,你的徒弟很有脾气。”
慕容枫拍了拍他肩膀,笑而不语。
齐源撩起眼皮,舌头顶了一下上颚,“得嘞,我不跟他打。”?

池瑜食不知味,反观齐源却是吃得很香,丝毫不把其他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他想直接离开,但这样做无疑是拂了慕容枫的面子,只能忍着,也只能如此了。
池瑜苦苦挨到了宴席结束。
秦风主动去泡茶,慕容枫喜欢在饭后品茶。
池瑜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等待着慕容枫为他们解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飘散在空气中的茶香加快了时间的流逝。
安珩率先开口,“师父。”
慕容枫放下茶杯,轻声道:“齐源,现在你可以说了。”
齐源坐姿懒散,勾唇一笑,“大哥,我不太会说话,你是知道的。”
慕容枫浅笑道:“话还是要本人亲自说才好。”
齐源见推脱不了,坐直了身体,鼓了下腮帮子才幽幽说道:“那天屠村的人不是我这边的人。”
话音一落,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
安珩冷笑一声,意思很明显了。
他的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齐源不在意,眼眸微眯起,“那帮人的领头是我的仇家,在我赶到之前,他们已经开始杀戮了。”
池瑜嘴角一抽,这话可信度怎么那么低呢?
那天喊着“都杀了”的人不就是你吗?
齐源忽然看向他,目光莫测。
池瑜撇开目光去,他不怕他,有师父在,对方不敢拿他怎么样。
慕容枫轻咳一声,“齐源,一次性说完吧。”
齐源撩起眼皮瞥了一眼脸色冰冷的安珩,恢复了懒散的坐姿,简明扼要的说道:“那天之所以说要杀你们,是因为你们出现的时机很巧,我误以为你们是我仇家那边的人。”
“后面我的手下认出你们其中一人是某个门派的悬赏对象,想着正好可以抓回去领赏金,毕竟谁不喜欢元宝呢。”
“至于我明知道你们的师父是慕容大哥,但还是跟你打一架的原因,我就不用多说了吧,你们应该猜到了。”
池瑜,“……”
他何时被悬赏了?
赏金多少?
安珩嗤笑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齐源摊手,“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安珩没有被激怒,将问题抛给了慕容枫,“师父觉得呢?”
慕容枫扶额,这个问题可不好回复,他得细细琢磨才行。
齐源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计较呢?”
全程安安静静的的秦风忍不住了,冷声说道:“齐源,把态度放端正点,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齐源斜睨着他,不屑一笑。
秦风脖颈上青筋凸起,眼神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砸人。
池瑜上半身下意识地前倾,紧张的盯着秦风,怕他暴起。
安珩抓住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坐好。
池瑜坐回去,抿了抿嘴,看了一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的慕容枫,能制止秦风发火的也只有他师父了。
就在气氛陷入了僵持时,慕容枫开口了,
“阿风,冷静。”
秦风深呼吸,脸色依然很难看,但身上的杀气已经敛去。
“齐源,想抓我徒儿的是哪个门派?”慕容枫脸色肃然,“已经很晚了,早点解决早点睡觉。”
“哎我想想,突然忘记叫啥来着了。”齐源两道眉毛拧在一起,“我记得是个花名。”
片刻后,他笑了一下,说道:“那个门派叫‘彼岸花’。”
池瑜震惊,是他以为的那个“彼岸花”吗?
齐源看出了他的疑问,“啧”了一声后缓缓说道:“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门派是独一无二的。”
“我过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找慕容大哥叙叙旧,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早点睡各位,先告辞了,改日再叙。”
慕容枫没有起身送客,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齐源,低调行事,切记。”
齐源往门口走的脚步一顿,闷闷地说道:“好嘞。”说完大步离开。
池瑜还有满肚子疑问没有解决,可他不能揪着慕容枫问个底朝天,于是,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安珩。
安珩捏了捏他的掌心,“我们慢慢查,一定能查到真相的。”
慕容枫揉着太阳穴,说道:“为师也会派人去查,今晚很晚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吧。”
池瑜说道:“好,师父也早点休息。”
他们没有在路上耽搁,不多时就回到了住处。
安珩一进到房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住闷头往前走的池瑜,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兄,感觉到了吗?”
池瑜经他这么一提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桂花香。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迷香。
“是迷香,不过气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闯进来的那个人刚离开没多久。”安珩走过去把油灯点亮,举着托底照了一圈周围,东西都没有被翻过的迹象。
池瑜走到床榻边,被褥枕头摆放的样子跟早上离开前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枕头下压着的话本不见了。
他记得早上出门时因为时间太赶了,就把话本随意地放到枕头下,有一半是露在外面没有完全被压着的。
“师弟,他把我心爱的话本偷走了。”池瑜哭笑不得,那是话本哎,书封上有名字的,该不会那个人是个不识字的吧?
安珩却是从池瑜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的味道,安慰道:“我明天给师兄买本新的,不要为此伤心,就当被偷的那本喂狗了。”
池瑜闻言噗嗤一笑,师弟这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不过无大碍。
检查了一番房间后,他们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只丢失了一本话本。
池瑜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师弟,他真正要偷的是名册!”
只不过可能是跑太匆忙了,误将话本当成了名册。
安珩也猜到了,眉心蹙起,开始自我反省,“我应该留一个人看房子的。”
池瑜捂嘴打了个哈欠,“只要我们人没事就行,师弟不用太自责。”
“好。”
池瑜即使再困也要洗澡,再不济也要擦个身体,换身衣服,不然裹着一身汗臭味去睡觉的话,那感觉太难受了。
安珩吩咐人去烧热水,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师兄不能洗冷水。”
池瑜撇嘴,摸了下肚子,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开始感觉到有点饿了。
安珩拿了包绿豆饼给他垫肚子,水壶里的水不确定有没有被投放了东西,不能喝。
他把水倒掉,重新去烧了壶水。
沐浴完后,池瑜感觉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只想往床上躺着动也不想动。
安珩捞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脖子里吹热气。
池瑜知道他想干嘛,都老夫老夫了,可今晚的他提不起劲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弟,我们下次再来吧。”
安珩喉咙里发出笑声,低声道:“师兄躺着,我来动好不好?”
池瑜想也没想说道:“不好,师弟,我们要早睡早起,培养良好习惯。”
安珩却道:“我只知道憋着会伤身体,需要发泄出来。”
池瑜嘴角一抽,闭上眼睛身体往后靠,用沉默来拒绝他。
安珩嗓音带着隐忍,“那好吧,不过师兄下次要补偿我。”
池瑜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闻言只是模糊的回了个好。
池瑜醒来后先是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触手的温度是冷的,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他想睡个回笼觉,慕容枫的脸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他差点忘记了,今天还要比试呢。
哎,苦也。
池瑜刚走出房门就见安珩背对着他站着,而他的脚边躺着一具……身体扭曲的尸体。
大早上的,这一幕也太醒神了,他的瞌睡虫被吓得尖叫着消失了。
“师兄,快过来,我给你看个惊喜。”安珩向他招手。
池瑜挪到他身后,“我已经看见了。”
“不是尸体,呐,是这个。”安珩从怀里拿出本话本递给他。
池瑜惊讶道:“哇哦,书铺这么早就开门啦?”
“我去的时候那老板正准备开门,刚刚好。”安珩摸摸他的脸,“师兄先去洗把脸,等我把这具尸体处理了,我们再去师父那。”
“他是谁?”池瑜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死得太惨了。
“师兄别可怜他,这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安珩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他昨晚想搞偷袭,我一不小心就把他杀了。”
池瑜,“……”
这一次他们留了一个人看守着房子,防止再有昨晚类似的事情发生。
去王府的路上,池瑜问安珩关于昨晚上他睡着后发生的事情。
安珩背靠着马车壁,闭着眼睛脖子后仰,闻言轻笑道:“这人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蠢得要命,在我们睡着后不久就返回来想故技重施,被我的死士给当场逮住。”
“一开始我没想要他的命,可他死活不肯透露他背后的主子是谁,我没时间跟他耗着,就把他解决掉了。”
池瑜叹道:“看来我们得赶快找到那幕后之人了。”
安珩睁开眼睛,侧头看着他,“我有一个法子,师兄靠近点,我说给你听。”
池瑜照做,挪过去靠着他,侧耳倾听。?

池瑜听完后似有所悟,“如果对方很聪明的话,那这法子也行不通啊。”
用假名册去诱敌,他越想越觉得这方法不安全。
安珩让他放心,“先试试看再说,说不定会来个更蠢的。”
池瑜忍俊不禁。
他撩起车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其中一个身影在人群中格外突兀,绑在腰间的长鞭像条蛇一样缠绕在上面,其尾巴随着他的走动而左右摆动。
池瑜一眼认出他,“是齐源。”
就在他准备放下车窗帘的那一瞬间,齐源突然回头看向他,朝着他勾唇一笑。
池瑜收回视线,齐源的警觉性很高,能发现有人在偷看他实属正常。
安珩并不感到意外,“他来京城的目的不简单,估计这段时间都会待在这边。”
“我有时候觉得他很奇怪。”池瑜眉头微蹙,“好像是在好人与坏人之间来回切换。”
“只要他不干涉我们的事情,威胁到我们,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安珩语调平淡地说道。
池瑜附和道:“师弟说的在理。”
瑜王府。
秦风探了探慕容枫的额头,掌心下的皮肤没有刚开始那么滚烫灼人了,他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昨晚慕容枫心情烦闷,洗了将近一个钟的冷水澡,这样放纵的后果就是他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秦风发现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馆,把还在睡梦中的大夫喊醒,带到了府里给慕容枫看病。
大夫告诉他,慕容枫之所以发高烧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旧伤复发了。
几乎每个习武之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旧伤,如果平时没怎么注意甚至会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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