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觉得卫生间太过于安静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朝她靠近。”
“没了?”方庙听得正入神,见周苹不讲了之后有些好奇,“这就是结局吗?不应该啊。”
周苹摇摇头:“之后我那朋友不肯细说了,大概就是她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后面找人把这件事解决了一下。”
“听着都要精神分裂了。”施赫挠挠头,“所以真的不是幻觉或者是压力大精分了吗?”
“我觉得很恐怖,不像是幻觉。”韩子圈说,“那些东西不就是喜欢这样吓人吗?”
“没说是什么吗?”方庙又问。
周苹解释道:“就是鬼,说是几年前卫生间死了好几个人,本该是被封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打开正常使用了。”
平板的评分一直在不断转动着,最后停在80分。
周苹松了一口气,呢喃道:“八十分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评分有什么用。”
这话说完周围蓦然静了下来,只有平板在抽取着下个讲故事的人。
副本里从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设定,这个评分乍一听没什么,但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副本,对一切都十分警惕,不免得怀疑起来,这个评分是不是在后面有什么用。
平板最后停在陈声二字上。
上面的照片看着像是学生时代的证件照,照片中的少年唇角上扬,露出的笑容乖巧温和,穿着白色的衬衫,极为吸引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陈声,等待着他的故事。
平板开始进行倒计时。
坐在对面的陈雾把玩着手中的吊坠,注意到对面直勾勾的目光,拿起吊坠对着他晃悠了下。
那个声字太过于明显,陈声见状微微一笑,并没说话。
“怎么回事?”方庙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好奇道,“他们两个是认识吗?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周苹压低了声音说,“一直盯着对方,眼神就没变过。”
“一见钟情啊?”韩子圈问。
“吵不吵啊。”另一个男人叫李潜,最初对陈声抛媚眼的就是他,听见众人的话忍不住皱眉不悦道。
“讲故事的时间,别八卦行不行,你赶紧讲你的故事吧。难不成是大家把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你不知道自己讲什么故事?不如你求求我,我给你提点一下。”
欠扁的语气并没让陈声有什么神色变化。
陈雾起身走到韩子圈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换个位置。”
韩子圈没什么意见,快速坐在了施赫身边。
现场氛围有些诡异,只有陈雾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微微凑近陈声后将手中的吊坠放在他眼前:“你的。”
本该是疑问句,被他硬生生说成了陈述句。
陈声没有否认,瞥了眼平板上过去的十分钟,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小真考上大学后住的是四人寝。他住在一号床铺,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喜欢摔东西。
二号室友脾气比较好,一直没有和他计较什么,但是三号和四号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天天在寝室里和小真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
有一次小真考试没考好,把桌上的墨水摔在了地上发泄,没想到刚好墨水打碎,部分溅在了二号室友脸上。
他没有和小真吵架,只是用水去洗着脸,发现洗不掉后才去询问小真该怎么洗。
小真当时一肚子气,不想搭理人,听到后也只说墨水比较特别,需要用特殊的东西才能洗掉。
二号室友没有在意他的语气,戴上帽子就出去买东西了。
学校没有卖的他需要的,他只能出校门去学校对面的超市买,没想到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飞了,没能抢救过来。
这件事小真并不知道,还在寝室里发脾气,直到三号四号室友冲进来说二号出事了,小真才呆住。
三人参加了二号的葬礼,小真看到了二号的尸体。
车祸严重,他的脸完好无损,已经洗干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真总觉得那张脸上还有墨水存在,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得到的都是否定,便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小真并不觉得二号的死跟自己有关,他不想和二号沾染关系,所以在老师问他知不知道二号出门干什么的时候,他随口回答了一句买零食。
二号床铺空了下来,从那天起,小真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寝室里也很不对劲。
他在寝室里总能听见异响,出去时老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几次下来,小真只能请假回家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事,只当是自己压力大了。
结果检查完身体回到寝室后更加不对了。
寝室里有人的时候还好,没人的时候他动不动就能看见一团黑影坐在二号床上,每当他仔细去看,那黑影又会消失不见。
一来二去,小真想换寝室,但没有多余的寝室给他换。
一周之后,他身体上开始出现青紫色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力掐出来的一样。
小真觉得特别不对劲,去医院查了一下身上的痕迹,什么都没查出来。
当天回到寝室已经是深夜了,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
小真拿上衣服准备去洗澡,注意到二号室友床铺上有个黑影,乍一看跟有人坐在床上。
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害怕,还觉得是室友故意坐在那里想吓他,直接就摸黑站在二号床铺的梯那里,对着那个黑影喊。
黑影一动不动,依旧坐在角落里,小真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抓住黑影的肩膀往后一拉。
黑影瞬间扭头看着小真,脸色特别惨白难看,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就是死去二号室友的脸。
小真尖叫一声从床上起来,发现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一看身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伤痕更多了。
他不敢继续住在寝室,给自己父母打电话要办理退学,父母安抚好他,让他回家看看。
小真快速收拾好行李,请了一周的假,打车准备去火车站。
上车后,他注意到司机的脸色很白,像是死人的那种白,全程没有和小真说一句话。
小真让他去火车站,他也只是发动车子,沉默地开着车。
窗户是打开的,可外面却没有一点声音。
小真敏锐地感觉到奇怪,让司机停车。
司机只是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也没停下车,并且看了一眼反光镜,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
小真顺着反光镜一看,就见自己身侧坐着一个黑影,正低着头,脸看不清。
随后像是注意到小真发现它了,缓缓抬起脑袋。
二号室友的脸让小真吓得尖叫起来,疯狂去开车门,无论怎么都打不开。
他开始对着司机怒吼,各种撞击着车座,司机没有理他,直到车子停下。
司机连忙下车,和外面的人说:“一上我车看着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还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甚至看了一眼反光镜后不知道怎么了,开始疯狂尖叫起来。本来想直接送医院,想了想还是开到这里来了,麻烦警察同志了。”
车内的人还在尖叫拍着车,面目狰狞扭曲,看着极为吓人。
警察打开门,他还疯狂挥动着手去打警察。
两个警察把人拉下了车。刚下来小真就安静了,一言不发地站在警察身边,这更加让司机认定他有问题,坐上车准备离开。
小真微微弯着腰,驼着背,脸色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他听见了车子开动的声音,扭头看去。
身后是车后视镜,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趴在他背上,勾着他脖子偷偷笑着的黑影。
小真敢确定,自己背上的就是死去的二号室友,最后被吓得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没了?”方庙眨眨眼,“就这么就结束了?后背上趴着鬼这点挺恐怖的。”
“是啊,你以为是工作劳累了,并不当回事,实际上可能是你背上或者是脖子上有个东西,正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施赫故意将声音拖得很长,听着多少有些恐怖。
“别吓人。”韩子圈搓搓手臂,“本来讲鬼故事就很恐怖了,你还这样。”
“胆小鬼。”李潜鄙夷道。
韩子圈没有理他,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平板上开始出现数字,最后停在71分上。
陈声对分数并不介意,唇角始终上扬,目光直白且没有任何避讳地看向身侧的人。
陈雾伸了个懒腰,对上他的目光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你。”
简短的四个字让少年语调上扬地“哦”了一声:“怎么知道我?”
“我对陈声两个字有印象。”陈雾拿起吊坠晃悠了下。
陈声失笑,没再说什么。
这次平板抽中了李潜,他伸了个懒腰,说着自大的话:“我的鬼故事比你们都要恐怖。笔仙知道吧?我要讲的故事,不对,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事儿,就是跟笔仙有关。”
方庙听不下去他这么磨叽:“行了,你赶紧开始,在这里搞什么神秘呢。”
李潜冷笑一声,清清嗓子:“小芳是个大学生……之前的村子都不算素材重复,大学应该也不算吧?”
他刚说个开头,想到什么,看向平板。
平板毫无动静。
李潜这才放下心,继续说了起来。
“小芳是个大学生,人有些内向社恐,住宿的时候想选择四人间,但她来的时间比较晚,当时只有六人寝了,最后只能住进六人寝中。
室友都很活泼,对小芳也很好,慢慢地改善了小芳的社恐内向。
她们经常一起玩游戏,什么狼人杀,剧本杀全部都玩过了。
寝室里胆子最大的寝室长开始觉得那些游戏都玩腻了,有一天看到视频里提到笔仙,问大家玩不玩。
小芳比较胆小,对这些事儿都是敬而远之,并不想玩,但大家都很乐意,见她不玩,纷纷劝说都说是假的,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小芳拗不过五个人,被迫同意了。
大家准备好东西,把灯关了,只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在纸上写下字,学着视频里的手势握住笔,随后六人开始闭上眼,念着同一句话。
如果笔动了,就代表召成功了,问自己想问的任何问题都行,如果没有就是失败了。
小芳根本没想着会成功,其他人也是,念完三句就睁开了眼。
结果大家明显感觉到寝室里变冷了。用通俗的话来讲,就像夏天你从外面进入了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一样。而且笔竟然开始动起来了,在纸上画着圈。
寝室里的五号床铺室友和小芳一样胆子小,本来觉得只是个游戏,看到笔动就吓得不想玩了。
寝室长安抚她了一会儿才继续,没想到下一秒蜡烛就灭了,五号吓得尖叫一声松开手缩进了被窝中。
寝室长说她胆子太小,不带她玩了,把蜡烛重新点亮后看着移动的笔开始问是不是其他人动的。
所有人都说没有,轮到小芳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发凉,也不想玩了。
小芳当时能感觉到寝室长因为五号的退出生气了,只好忍着没有说。
寝室长是最先问的,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会有男朋友?
笔转动着圈住了二和五,代表着二十五岁,寝室长道谢后看向其他人。
很快到了小芳,她不知道问什么,当时脑子好像抽风一般问了一句:“你是谁?”
亮着的蜡烛瞬间灭了,笔不再转动,大家猜测这是笔仙生气了,各种责怪小芳,随后收回手把东西收拾好。
小芳有些莫名难受,特别是那蜡烛无人自然亮起的时候,她总觉得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她问其他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其他人都说她是在骗人。
小芳百度了一下,才发现是不能问笔仙你是谁,你是怎么死的这种问题,问了笔仙就会生气离开。
她又百度笔仙生气了会怎么样,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直到看到一条说笔仙不会那么小气,生气了只会离开的答案才吐出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当天夜里,起来上卫生间的小芳听见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竟然是召唤笔仙的咒语。
顺着声音一看,是五号床铺的室友,此刻披头散发地坐在上铺,手里什么都没有,手弄成了白天她们玩游戏那种握笔姿势来回动着。
几秒钟后,她开始问问题,大多都比较模糊,小芳听不清,只能听见她时不时发出的尖笑。
小芳被吓到了,想叫醒其他室友,发现她们都睡得很沉,就连平时睡眠很浅,一点声音就能醒过来的三号也一点动静都没。
她觉得不对劲,想叫五号,又怕她在梦游,贸然叫醒不太好,最后去卫生间都心惊胆战的,好在并没发生什么。
回来的时候,五号室友还在喊着,小芳发现她眼睛是睁着的,并且一直在哭,所以声音才会那么迷糊奇怪。
小芳有些害怕,特别是和五号对视后,她那种祈求一样的眼神顿时让小芳握住她的手,大声问:“你醒一下,没事吧?”
五号没有理她,头低下去,头发遮住了脸,手中动作依旧不停。
小芳叫其他人也没用,只好先打开灯,没想到等她打开灯后就看到五号站在阳台前,背对着小芳,扭头对着小芳阴恻恻一笑后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小芳吓得尖叫出声,很快听见了“砰”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重声响。
她走到阳台上一看,明明天很黑,外面也没灯光,而且距离六层高,可她就是能清晰地看到五号躺在地上,四肢扭曲着,脑袋偏着,眼睛盯着小芳所在的方向,还算完整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吓人的笑。
小芳又是一声尖叫,捂着嘴后退,寝室里的其他室友依旧没醒。
并且她发现,五号都坠楼了也没有人发现,那么大的声音,其他寝室不可能不亮灯。
小芳觉得很不对劲,拿出手机想要报警时,听见阳台那里有人在叫自己。
她扭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妈妈站在阳台那里,温柔地唤着她,让她过去。
小芳放下手机,缓缓走过去,停在阳台栏杆前,想握住妈妈的手时,她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等到回头一看,寝室里其他室友都惊恐地看着她,五号也在其中。
她一看,自己站在阳台上,要往下面跳。
小芳吓得顿时后退,惊慌地跌坐在地上。
其他室友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说小芳半夜站在阳台不动了,五号看到叫醒了其他人,无论怎么和小芳说话,小芳都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她竟然面带微笑地爬上栏杆,准备跳下去,还好及时被抱住了。
小芳比她们还要害怕:“我不知道,我醒了上卫生间,结果看到五号梦游了,她还跳下去了,我都没来得及阻止。然后我就看到我妈妈在这里叫我,我握住她的手后就被你们抱醒了。”
其他室友听着有些惊恐,特别是五号,听见她说自己跳楼了,连忙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抚慰:“都是假的,假的,你可能是做噩梦了,晚上睡觉前看了什么恐怖的。”
小芳沉默,大家也沉默了,都想到了白天玩的笔仙。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大家把阳台门锁了,以免再发生什么。
小芳觉得很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其他室友说五号死了。
她猛地睁开眼一看,就听见寝室长哭得稀里哗啦,说昨天夜里五号意外坠楼了。
看见小芳醒了,寝室长说她晕倒在阳台上,问她知不知道五号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坠楼。
小芳呆住了,实在分不清到底现在是做梦,还是之前在做梦。
她走到阳台一看,下面全部都是人,几乎挤得水泄不通,警察和医生都在下面处理问题。
很快那些人散开,寝室长还在询问她昨天看到了什么。
小芳注意到不对劲,如果自己的室友真的死了,她们肯定会被带去警察局问话,但现在没有。
她把这件事告诉寝室长,寝室长沉默片刻,说大家早就去过了,她当时在昏迷所以没去,尸体家长不让动,刚刚以自杀结案才挪走。
小芳还是不相信,拼命地闭着眼,催眠自己此刻正在做梦,赶紧醒过来。
再一睁开眼,她还是站在阳台前,微冷的风迎面而来,寝室里安静无声,小芳松了一口气,低头一看,五号室友的尸体在地下,躺在那里对着她笑。
小芳后退一步,连忙闭着眼,觉得这里也是梦境,强行忽略所有让自己冷静,直到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寝室中,坐在床上。
大家揉着眼睛说着赶紧起床的话。
小芳觉得自己回来了,有些热泪盈眶地把之前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五号室友的脸突然开始裂开,流出血泪,对着小芳说:有没有可能那些都是真的。
小芳吓得尖叫不停,捂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摇头,希望赶紧终止这一场无休止的梦境。
她听见了别人叫她的声音,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病房中,旁边是自己的几个室友,五号也好好的,面露关心。
“你从昨天睡着后一直没醒,我们还以为你是不想上课,结果晚上下课回寝室你还在睡,怎么都叫不醒,就给你送来医院了。”寝室长握住她的手,担忧道,“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就要通知你父母过来了。”
小芳坐起身,喝了一口水,说自己做了好恐怖的噩梦。
她怕这里也是梦,和大家对着细节,问她们是不是玩了笔仙。
大家点头,五号室友神色有些不自然,等中午人去买饭了,就只有五号室友留下来了。
小芳问她早上表情怎么那么奇怪,五号室友告诉她要是有空就去庙里求一道符。
小芳问她为什么,五号室友叹口气,并没有多说,只是说玩的游戏太危险。
小芳立刻想到了笔仙,对五号室友道谢,追问她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
五号室友说,她当时松开手后,躺在床上就开始幻听了,把这件事跟父母说了后,父母把之前庙里求的符加急送过来了,她戴着才没有再出什么事儿。
五号告诉小芳,笔仙游戏比较诡异,她们请了笔仙过来却没有送走,是大忌,少则倒霉,多则丢命。
小芳害怕,立刻打电话叫父母帮自己也去庙里求一道符。
其他室友买饭回来,小芳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像是没休息好,细问才知道,都做了不太好的噩梦,导致睡觉都没用,一觉醒来十分累。
小芳把五号说的事儿对她们说了,没想到大家神色更加奇怪了。
她们竟然说寝室里没有五号这人,床铺也没有,只有一二三四六。
小芳震惊了,说五号去卫生间了,马上回来,大家都不信,在病房里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五号回来。
小芳和她们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结果说到玩笔仙游戏,她们顿时否决自己都没有玩过。
小芳更加傻了,半夜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她不知道,室友是故意说没玩笔仙游戏的。
她当时和父母打完电话,父母就联系寝室长了,希望她们多开导一下,寝室长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没玩过游戏,是小芳记错了。
至于那个五号她们真的没有任何记忆,游戏也是五个人玩的,只不过小芳才刚玩没多久就害怕得躲进被窝里了,问问题都是她们几个再问,最后也送走了。
就是当天晚上做了不好的梦,不过也打没发生其他,就是小芳情况有点严重,跟疯了一样。
小芳想了一夜,早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瘫坐在床上,双眼无神茫然。
她没办法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觉得一切都不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一天后,她出院了,回到自己寝室一看,还真没有五号室友,不光如此,五号床铺都没有。
小芳怀疑五号室友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她回归了校园,收到父母寄过来的符戴上后也没有再做噩梦发生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在宿舍晒衣服,头顶突然坠落什么,她低头一看,五号室友躺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她看,脸上是阴恻恻的笑容。
那是熟悉的笑让小芳尖叫着从床上醒来。
她懵了好一会,一看时间,才夜里两点,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却做了这么多梦。
寝室长还没睡,正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听见她叫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芳立刻点头,说自己做了很恐怖的噩梦,喝了一大杯热水才缓过神,和寝室长分享。
寝室长笑着点头,小芳问她不觉得恐怖脑洞大开吗?寝室长摇头微笑,说脑洞不大开,因为都是真实发生的。
小芳愣住了,有些毛骨悚然地看着寝室长,不太理解她那句话的意思。
她还想问的时候,寝室灯被打开,五号室友纳闷地看着她:“你不睡觉坐在寝室长的床上干什么?”
“我刚在和寝室长说话。”小芳解释道。
五号室友更加纳闷:“寝室长早就退学了,你在说什么?”
小芳大脑“嗡”的一声,低头一看,自己所在的床铺确实没有住人,上面放着一些其他人的东西,床板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了。
小芳再一次呆滞。
寝室长退学她没有任何记忆,而且寝室长退学了,她平时见到以及刚刚看到的是谁?
自己还在做梦吗?
小芳强迫自己醒来,这次没有成功,这里就是现实。
突然小芳想到什么,问五号有没有玩过笔仙游戏,五号说谁玩那种游戏,她们都信那些东西,不会主动招惹。
小芳彻底回不过神,脑子乱到觉得自己穿越平行时空了。
五号和她记忆里的五号性格不一样,这里发生的事儿也和她的记忆对不上,到处都充斥着奇怪。
有哪里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自己床上,被室友看到连忙关切地问怎么了。
小芳没办法形容出自己的害怕,她更怕这些人又是假的,但无论她怎么闭眼睁开,都是在这里。
寝室里加上她就是有五个人,这里一定不是真的。
闭眼回不去,是不是死了就能回去了?
小芳呆滞地盯着阳台,片刻后下床,恍恍惚惚地走过去,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室友都警惕地盯着她,等她爬到栏杆上想一跃而下的时候,室友疯狂过来阻止。
拉扯中,小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甩了出去,低头一看,五号室友躺在地上流着血,又是那样熟悉的笑容与姿势。
小芳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彻底疯了。
室友被吵醒,纷纷过来询问她怎么了,见她瑟缩着抱着脑袋不肯说话,立刻拨打了120通知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