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完全是蝙蝠侠按照自己思维寻找到的最隐蔽之处。
正义联盟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平行时空。
最早跟平行时空打交道，是领主世界的蝙蝠侠为了解决黑化超人穿越过来求援，而巴巴斯托还有黑暗骑士团的消息，来自另一个已经被毁灭的平行时空蝙蝠侠。
他从没有亲眼见过那个没有家的蝙蝠侠，每次接受信息都依靠蝙蝠存储器，跟眼前这个一模一样。
蝙蝠侠捂着心口，在黑暗角落里靠墙坐下，窒息和幻痛让他几乎蜷缩成团。他将脸埋进拢住自己的披风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息。
原来是你……狂笑。
别人在审判之剑的光中看见了什么蝙蝠侠不知道，但他看到了狂笑的过去。画面远比简单的数据更直观，毁灭世界说起来轻巧，但过程实在太过了，真的太过了。
温暖的光驱散寒冷黑暗，疼痛正在远去，连那些疯狂的画面也像旧照片一样逐渐褪色。
‘不，请别让我忘记，我需要铭记，铭记这些跨越底线的代价。’
098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九十八天
消退的画面再次变得清晰。
蝙蝠侠抬头，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圣光天使，声音沙哑而疲惫：“谢谢。”
“忘记那些比较轻松。”乔林说。
蝙蝠侠不需要轻松。
乔林朝蝙蝠侠伸出手，张开的掌心里有一颗黄豆大的小小石头，“我保留了他一部分理智的灵魂。”
蝙蝠侠看着这颗小小石头，它的上半部分是晶莹剔透如火燃烧的殷红，下半部分则晕染成了深红，散发幽幽的光辉。
“那是死亡也无法平息的罪恶，你不应该宽恕他。”
“没有宽恕。”乔林深呼吸，回头看向耸立原地的审判之剑。
审判已经结束，组成圣剑的圣光正逐渐消散，就像日光照射下的一桶水，彻底挥发干净需要半年或者十个月。
乔林满心的愤怒并没有被托尼安抚下来，反而更加汹涌激烈。狂笑毁灭的世界中曾有一个存在钢铁侠，那个同样叫托尼·斯塔克的钢铁侠为了世界选择自爆。
跟托尼相似的金色灵魂在黑暗宇宙中彻底熄灭，就像梦里打完响指后的钢铁侠。
乔林心中愤怒化作了无形火焰熊熊燃烧，愤怒让他陷入了特殊境界，圣光天使和游客在明显融合，力量也在增强。
将狂笑残存的灵魂交给蝙蝠侠后，乔林迫切的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犀利。
“乔林！”钢铁侠试图拉住慢慢化光散开的人。
“托尼，等我。”
乔林身影彻底消失，他没有退出游戏角色，而是直接进入高维生命状态。
乔林无法观测的透明身躯之外多了无数彩光凝成的丝线，那是他跟这个世界联结的缘。每刷一次圣光就是一次结缘，最粗最亮的那道来自托尼，直接深入了心脏……此时心脏鼓动，回响着托尼的呼唤。
‘托尼，我爱你。’乔林回应。
乔林将所有光线收缩成一个球，这个球宛如阳光下的彩色肥皂泡泡，他将泡泡连同左手的戒指一起纳入心脏储存。
乔林脱离世界，低头看向脚下的世界，世界在他眼中如同圣光泡泡。
这个圣光泡泡位于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潭中，仿佛安装了发动机正快速上浮。
乔林看到圣光泡泡之外环绕着许多神灵意念，祂们有的是为这个世界的上升护航，有的是想寻找遁入的间隙。乔林还看到黑暗中隐藏无数眼睛，看到成百上千大大小小的世界跟在世界泡泡之后借力上浮，看到有神灵为了位置而战斗，看到相邻的世界碰撞，或是融合或是两者皆破灭……
乔林以狂笑灵魂为索引和路标，找到了黑暗多元宇宙。
那是个没有光彩的纯粹黑暗世界，就像影子一样跟在圣光世界泡泡之后，占据了一个极好的位置。没有神灵去抢夺它的位置，因为它本身就是神灵的聚合体。
乔林往前一步，进入了黑暗多元宇宙。
黑暗荒芜中有风在奏响哀歌，喜爱鲜血的神灵正享用祂的开胃餐前酒——那是一个城市的生命处于恐惧绝望中的鲜血。
这个世界是神灵的牧场，所以没被彻底毁灭还有人类尚存。在整个黑暗多元宇宙，这样的世界不到三分之一，更多的那部分世界早没有了人类。
巨大的审判之剑从天而降，贯穿邪神。
昏暗血腥的世界被圣光照亮。
“一。”
乔林没有停留，他跨过一个又一个世界，留下一柄又一柄审判之剑，速度越来越快。
众神联盟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围攻，发现审判之剑是降维打击就开始奔散逃跑。
“十五。”
“九十七。”
“三百零八。”
“一千二百零九。”
“……”
众神联盟有大大小小三千会员，从概念神到克系邪神，从魔神到强大异种生命，每个联盟成员至少毁灭过一个人类生存的世界——这是加入联盟签订协议的基础条件。
乔林横扫一个又一个世界，手中的圣光权杖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柄剑——通体白色的圣剑，只有镶嵌在剑柄的空间晶石是蓝色。
圣光天使和游客彻底融合，天使的翅膀和光环在一次次挥动圣剑时逐渐融入体内，游客的套装也融入灵魂。
“一千九百三十七。”
乔林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团光，如果光更凝实、更收敛、更柔和一些，那就是托尼曾见过的‘命运’的模样。
乔林已经巡视到了第二千九百九十九个世界，所有他进入过的世界都被圣光封锁，但还有一千零六十三个邪神没被审判。
乔林踏入最后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水世界。一般来说，水是生命之源，这里的水却充满死气。
没有太阳的宇宙似乎是黑暗多元宇宙世界的标配，但这个世界更彻底，宇宙中连星辰陨石都没有，整个世界只剩被水淹没的地球。
一座神灵尸骨堆成的山峰耸出水面，众神联盟中逃走的邪神有一半在这里。
作为尸骨。
尸骨山峰上坐着几个人，见乔林出现也没有躲，只是齐齐转头看过来。
他们是狂笑的队友，暗黑骑士团的成员，黑化的蝙蝠侠们，中间还夹着一个超人版的莱克斯·卢瑟。
“我喜爱明亮的色彩，承认黑暗伴随光明永存，但不代表我会容忍黑暗盖过光明。”
乔林抬起握剑的手，没有直接攻击，只是圣光扩散渗透整个地球。
水中飘荡的怨魂在圣光照射下褪去浑浊黑暗，变成透明的珍珠白。他们飘飘荡荡飞出水面，解脱地笑着，化为漫天荧光，成为圣光的一部分。
“溺亡怨魂、破晓鬼灯、红死魔……”站出来说话的是卢瑟，他指着黑化蝙蝠侠们一个个介绍，“他们所有的记忆都被抹除了，只留下空白意识，有些是自愿，有些是被迫，我跟狂笑是时间环线计划的执行者。你来到这里，证明狂笑的计划很成功。”
“时间环线？”乔林握紧了剑，特殊状态时的他声音也很特殊。像千百万个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清脆的、沙哑地等不同声音齐声说话，还带着浩荡荡的回音。
“对你这样的创世者来说，估计难以理解我们这种从诞生就注定毁灭的世界内人类的想法。我们的世界是燃料，终将投入宇宙熔炉成为光明世界的养分。这样的真相，很让人绝望，不是么？”超人卢瑟摊了摊手。
他坐在神灵尸骨堆成的山峰上，说得好像多么憎恨玩弄文明的神，多么热爱自己的世界。但他出生的世界正是毁灭在他自己手中，而且他投靠巴巴斯托后，毁灭的世界比狂笑更多。
“一千九百三十八……一千九百四十三。”
几道巨大的圣剑凭空出现，贯穿超人卢瑟，同时也钉住那些被清除了记忆的暗黑骑士团成员。
他们也许良心发现改过自新，反水杀死邪恶同盟的盟友，想要弃暗投明；又或者他们为了伟大的计划，投身黑暗忍辱负重；甚至他们的黑化可以说有苦衷……但那又怎样？
死在他们手下的生命何止亿万！
宽恕了他们的罪恶，乔林觉得对不起那些向他微笑道谢的亡魂！
乔林闭上眼睛，接受伴随审判之剑涌进脑海的记忆，他没有像审判其它神灵那样封印记忆，而是选择沉浸其中查看。
所谓的时间环线计划，就是暗黑骑士团反水将巴巴斯托弄死在宇宙熔炉，卢瑟负责指引宇宙熔炉位置，让乔林点燃熔炉，以三千邪神为燃料，将黑暗多元宇宙练成一个完整的大世界，然后把大世界推到圣光宇宙重启前，让未来的他在过去把新练成的世界融进圣光宇宙。
乔林的视线越过重重空间，他看到如同蜂巢般层层叠叠的黑暗多元宇宙被圣光照亮，唯有隐藏在宇宙断层的核心处于黑暗之中，那里正源源不断喷发出黑暗毁灭的力量。
乔林身前是如五瓣梅花般耸立的审判之剑，身后是怨魂净化后飘出水面化光消散形成的星辰海。
乔林在心中呼唤：‘托尼。’
‘我在。’托尼地回应从没有延迟。
‘如果有人逼你拯救世界，你会怎么做？’乔林问。
‘我会穿上战衣给那人一拳，然后拯救世界。’托尼回答。
‘如果他还逼你买他的房子呢？’
‘当然是让他滚。’
‘我知道了。’
‘爱你。’托尼有许多许多话想说，注意安全，早日归来，我很想你，你的生日过了礼物还留着，华夏的中秋团圆节也过了，明天是圣诞节能会来吗……但他最后只说了简单的爱你。
乔林结束跟托尼的心灵通讯，他知道托尼没有说出来的关心和想念，因为他也有着同样的感情。
“羽符应该用完了吧。”乔林自言自语。
上一次心灵通讯的时候，托尼曾说巴基获得奥特曼的认可，激活了奥特签名。他们要去帮阿斯加德打死亡女神海拉，战场上羽符消耗量肯定很大。
乔林闭上眼睛，双手握着圣剑低头，融入了体内的光环浮现，圣光羽翼从背后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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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正文大概还有一周完结。
一片片羽毛乔林背后飘出。
乔林低头, 用圣剑轻击光环，光与光发出脆响声，碰撞出无数如绽放烟花般的荧光。
荧光落在一片片羽毛上。不需要刻画符纹, 这些羽毛就在空中缩小固化成羽符，有序飘进加持了空间扩展的箱子里。
当带来的箱子都被羽符装满。
“白羽。”乔林呼唤。
等了片刻, 快胖成球的仙鹤才飘然出现, 嫌弃水脏盘旋着不肯落下，嘴里还抱怨：“你在这世界干什么了？起源之墙上黏着老多东西都在诅咒圣光, 黑漆漆、脏兮兮还想缠我身上……噫, 您融合了？比预计中还要快。要邮寄的全是羽符？您也太不浪漫了吧, 都不给道侣送朵花吗？”
乔林想了想，用圣光凝聚成一朵半开的玫瑰，花萼上铭刻天使蛋和方舟反应堆标志暗纹。
“咳咳, 跨界邮递很累，起源之墙上有几个水产看起来味道很好，我带几头回去当储备粮补补身子。”仙鹤揽收了所有箱子, 叼着圣光玫瑰盘旋一圈离开。
你再补，身体就能跟圣蛋团子比谁更圆了。
乔林目送仙鹤离开。
起源之墙就是世界壁、宇宙墙, 墙壁上黏着成千上万的存在, 有些是想要超脱的强者，祂们大多被黏住很久了, 受到圣光冲击才从沉眠中苏醒。
仙鹤口中黑漆漆脏兮兮诅咒圣光的那些，则是众神联盟逃脱的邪神。祂们自认为力量强大，以为能冲破宇宙墙进来就能冲出去，却没想到乔林进入黑暗多元宇宙时, 在世界壳上施加了多层圣光结界，除了零星几个概念神果断斩去沾染圣光的部分逃出墙, 绝大多数被困住了。
确实是燃烧的好材料。
乔林展翅跨越空间，直接出现在宇宙熔炉上方。
这里充满狂暴肆虐的能量，空间时间被扭曲，黑暗魔龙巴巴斯托的尸体躺在熄灭的熔炉中，正逐渐分解成毁灭的力量喷涌出来。
乔林俯冲而下，如流星穿破层层阻隔狠狠砸进熔炉，圣剑扎在熔炉中心，爆发出炙热圣光。
消耗一点本源，点燃宇宙熔炉。
到也不是乔林舍不得，但本源作为点燃宇宙熔炉的引火，只要燃料足够，一点的火柴和一亿点的人造太阳区别不大。
巴巴斯托很好烧。
乔林没有炼制过世界，却本能的知道要怎么做。
他用圣光护住所有生灵，像捏橡皮泥一样，将三千世界捏吧捏吧揉成一团，用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四大基本规则搭建骨架，再在骨架上增添其他规则和概念。
炉火不够，糅合三千世界时清理出的残存神灵尸骨投进去，烧完了就从起源之墙上摘。优先摘众神联盟里气息最黑暗邪恶的成员，烧之前过一道审判之剑，还有光辉的就留点神魂，净化了投生成新世界生命。
第一次炼制世界没经验，特殊状态也没能拯救乔林的手工废。
众神联盟的烧完了新世界的规则还没搭建好，好在起源之墙上黏着的那些，部分报名自愿当柴火，把过一道火当成解救出墙的代价。
乔林坐在熔炉边缘，一手穿过虚空从起源之墙上掰柴火丢下去烧，一手拿着一捆规则显化的各色彩线，参考托尼所在世界的架构，不时往新世界里加一根或抽一根。
在起源之墙上困久了的柴都不怎么经烧。
他们很多是跟邪神作对，但太强大无法被杀死才上了墙，有几个甚至毫发无损过了审判之剑，乔林还得倒贴圣光给他们治疗，不过新世界的守护者刚好也有了。
乔林缠线缠烦了，跟几个新世界守护者商量，干脆撤掉那些太过细碎的规则，由着世界自行衍生。
乔林安置好所有生灵，留下一道审判之剑固化在新世界的高维空间，它将形成规则，可以被通灵者引动降下审判之力。
“宇宙熔炉我带走了，你们好好生活。”
乔林将整个宇宙熔炉收入体内，临走前送给新世界的守护者们圣光签名，让他们可以借用圣光的部分力量，并提醒他们：当心灵堕入黑暗，就会被圣光摈弃。
从新世界中出来后，乔林感觉到许多双眼睛正盯着他，但入目除了一个个世界泡泡看不到什么人影，连来时为了位置打架的两个神都消失了。
乔林没有急着回归，而是打量这些想要借机搭顺风车升维的世界。
上升中的世界泡泡像个巨大水母，垂下一道道圣光组成的触手，缀在后面的泡泡就是靠拽着这些触手搭车。
原本黑暗多元宇宙拽着的触手非常细小，全靠众神联盟强大的武力威慑才占据了好位置。重新炼制过后的世界变成了圣光白，连接的触手也变得十分粗大。
乔林来到一个颜色暗淡的世界前，这是个百鬼夜行邪魔以人为食的险恶小世界，衍生自鬼怪小说。乔林看了十秒，才看出这个世界的至高神，跑到他的世界里转生成小孩，还刚好是个残疾，在他刷日常的时候蹭了圣光，结上的缘形成了这条触手。
这简直是碰瓷！
乔林才不想自己的世界变得这么危险！
乔林毫不犹豫掐断了这条圣光，碰瓷的小世界停止在原地，世界内传出怒吼声。
“哼！”
乔林又观察其它的世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多个世界都是靠碰瓷结的缘。
乔林怀疑世界池里有微信群，世界意识们正在群里吆喝：圣光大世界要升维了，大家快去蹭车！
然后世界意识们派遣能通过世界壁的神悄悄潜入地球，要么变成残疾小孩，要么变成超英打架现场的受害者，还有几个甚至通过了超英认证得到了圣光印记。
为什么我不在群里？
我要当群主！
乔林想着，咔嘣咔嘣掐断了几条圣光，因为他们派遣到地球的神表现不好，也因为他们颜色太过黑暗，最主要是对人类来说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并且太过危险的小世界。
那些表现得好、漂亮的、有用的小世界乔林暂时留着。
除了靠碰瓷结缘，还有一些世界的结缘过程就正常多了。比如洪荒世界，游客的青莲冠是用他们的造化青莲打造的，同类的还有封神、西游等华夏神话世界，游客一身装备都源自他们的赠与。
乔林找来找去，没找到圣光相关的世界，倒是看到了上帝的天堂，胖乎乎的上帝还朝他微笑。
这个骗子，说什么真实世界不需要虚假上帝，原来是因为接受了圣光治疗，升维到真实世界后神格会下跌，亏他当时还很感动。如果不是天使翅膀已经跟他融合了，乔林都想摘下来还回去！
乔林回了上帝一个笑容，倒也没有掐断跟天堂的链接。
洪荒、封神、西游的大能们都在，会怕一个天堂？
乔林清理完顺风车乘客里的垃圾，停在自己炼制的新世界前。
他考虑了三秒，还是掐断了圣光大世界跟新世界的链接。
虽然很舍不得，但用不伤害生命的方式碰瓷搭顺风车可以，依靠阴谋逼迫的手段绝对不行。
乔林不想开这个头。如果这次他允许新世界跟随，那些想要升维的世界会不会效仿？
神灵的尝试，影响最大的就是普通生命。毕竟在大多数神灵眼中，文明是消耗品，祂们可以随手创造也能随手毁灭，祂们从不认为这是邪恶。
世界池中回荡失望的叹气声，由此可见确实有神灵想要用相似手段，引乔林去他们世界加深结缘。
乔林随着圣光大世界渐渐上升，停留原地的新世界越来越远，逐渐被后面的顺风车泡泡们超过，直到淹没。
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乔林转身投入圣光大世界中，顺手在世界壁上增加圣光结界，一层一层再一层……
以前就算了，他那时没把这个世界当成自己地盘，呆在地球很少关注宇宙，导致一些大神们把这个世界当公共汽车自由出入。
以后再来，乔林要把他们变成世界墙上壁画。
加固好泡泡壳，乔林一步回到地球，却发现复仇者大厦静悄悄的。不止复仇者大厦，许多熟悉的漂亮灵魂都不在地球，反倒是宇宙中很热闹。
‘紫薯精、达克赛德，怎么同时打？托尼也不说一声……’
乔林皱眉，意识扩散扫过整个战场，入目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乔林直接出现在托尼跟前，手中圣光长剑劈下，斩断紫薯精抠住托尼脖子举起来的手。
托尼这个笨蛋，他把羽符分给了别人，圣蛋团子也被他派去治疗打达克赛德的正义联盟众人，他连金飞贼都也不给自己留着，小家伙正忙着给打紫薯精军队的地球联军治疗。
“圣光洗礼，生命之泉，圣光荣耀…耀…耀……”乔林瞪着受伤的托尼，先刷了三个群体技能。治疗强化己方，削弱敌方。
乔林的特殊状态还没有恢复，声音自带合唱和回音。
“哇哦，亲爱的，你的声音有点酷，新觉醒的BGM？”托尼的声音却有点虚。
乔林没理他，默默将圣光覆盖这个星系的战场，举起圣剑对准扑过来的紫薯精拳头。
“神圣结界…界…界……”限制敌方的行动力，增强己方的力量。
乔林皱眉，他在结界里发现熟悉的气息——死亡。
死亡是黑暗多元宇宙众神联盟成员，也是零星逃走的规则概念神之一。
真是无处不在。
乔林举起圣光长剑，黑雾凭空生出，凝聚成身姿曼妙魅惑诱人的女神，祂摆出臣服姿态朝乔林行礼。
100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一百天
“掌管灵魂归宿的死亡向您问安，高维之主。”死亡用的并非人类语言，而是属于神灵之间的交流方式，刹那间的交汇就能传输人类穷尽一生也难以掌握的知识量。
这种交流方式神灵也很少用，因为永生的神不需要节约时间。
但乔林的战绩太可怕，就算创世级别的神碰上高维力量也跟泡泡一样毫无抵挡之力，圣光从不给对手解释求饶的机会，一剑一个神。
要知道众神联盟并不是什么杂鱼野神，三千神灵在宇宙海都是有名有姓的强神，不然也不会舍弃投生地球蹭圣光的安全升维方式不用，仗着力量搞小团体试图吞并地球取而代之抢占升维果实。
结果都成了新世界的燃料，还被掐断了升维的可能。
死亡不害怕死亡，因为那是回到祂的国度。但圣光审判的处决超脱了死亡，会让意识湮灭灵魂回归本源力量，再多的后手也没用。
死亡向乔林解释，众神联盟毁灭的世界带来大量死亡，祂是因为神职的牵引，才在死亡献祭中降临成为众神联盟一员。但祂没有参与入侵圣光大世界地球的计划，因为祂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神域和信徒，不需要用别的手段也能跟着世界一起升维……
乔林握剑的手微微一顿，死亡传输来的信息太多太杂，包括祂在众神联盟中所见所闻的一切，如今众神联盟都没了盟约溃散自然也不再需要保密。这些乔林不感兴趣，让乔林在意的是死亡最后那句话。
‘祂出现在战场是为了收回紫薯精身上的死亡庇护，虽然没有插手战斗，但帮助钢铁侠和他的队友几次避过死亡。因为紫薯精有世界重启前的部分记忆，针对地球的英雄制定了特殊计划，若不是祂在，地球联军等不到乔林回归。’
这些偷家失败被抓现行后的狡辩，乔林不置可否，依然甩出【审判之剑】。
乔林曾经以为紫薯精打响指是为世界减负，行为不对但精神可嘉。死亡一出来，乔林就明白，这个世界的紫薯精争霸星际是为了取悦他的神，还被死亡反水抛弃。
死亡是自然规则，不需要神去掌控。
乔林看了眼审判之剑下的死亡。祂玩弄生命，享受信徒的献祭，一直不满世界重启后被命运压制躲去世界之外，黑暗多元宇宙的组建众神联盟那几千年祂得意风光，甚至连童话入侵事件背后都有祂的影子……
死亡通不过圣光的审判，将化作世界的养分。
乔林跟死亡的交流处于另一个维度，对现实来说，乔林只消失了一个刹那的时间。
【神圣结界】把敌人变成固定靶，地球联军欢呼圣光万岁。
能量耗尽歇菜的巴基在圣光充电宝的支持下，重新变成奥特曼。
乔林化作圣光覆盖整个战场，快速给队友刷圣光叠蛋壳，捞牺牲的英雄。他完成整个过程只花了几秒，都没给托尼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又一步跨过无数光年前往正义联盟的战场。
“圣光好像更强了。”
“蛋壳的防御强度加了一个零。”
“祂生气了。”
“斯塔克惨了。”
“托尼，早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勇往直前’，要按照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