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只有天养或是步老。”白离抢先回答，“可步老的灵气太强，北堂承受不住，天养长期解除封印，就会面临灵气爆体而亡的风险。”
谌燃眉头皱得更深，“意思就是，有方法，但用不了？阵法呢？”
白离点头：“差不多，所有外物辅助都需要修炼者自己吸收，阵法之类的辅助品也都失去了作用。”
所有路都被堵死了，谌燃面色沉凝，就听见返回来的武华开口道：“还有本命武器。”
谌燃霍地转头，望向武华。
武华抬手，金色的金箍在他手中盘旋。
他示意谌燃看来，“如果可以，让你这个武器进化一下，让它成为拥有生命的武器，而不是像一个单纯释放灵气的蓄灵池。”
谌燃：？？？
谌燃：“我感觉你在逗我，但我没有证据，能拥有生命的武器，那不得天阶了吗！”
迎上谌燃写满了‘你在逗我’的视线，武华摇头道：“本命塔里天阶也做不到拥有生命力，顶多是未开蒙的神识。但你的神农有生命力，尤其是神农自毁的时候，那道虚影就像是真正的人，他与行如长老对视的一瞬间，甚至能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几丝明悟。”
闻言，谌燃皱着眉缓缓沉默下来。
他没见过神农自毁的完整情形，但能理解几分。
毕竟醉仙笔制造出来的‘神农’，是基于他对神农尝百草死亡时那一瞬间的想象。
那份孤勇、那份悲壮、那份担当和决绝。
“你再思考思考，其余事情我们来商量，本命武器上就交给你了。”白离将金箍放到他面前，抬眸向白离示意，两人一起离开。
谌燃落了单。
他没去洞府，沿着葱绿的深山绿林缓慢踱步，脑中放电影一般闪过‘神农自毁’和武华说的话。
让武器，拥有生命力……
白离说的没错，现在的‘紧箍咒’更多类似蓄灵池，能安抚修炼者情绪、能给修炼者提供灵气、还能在自毁时关住修炼者。
可是这些换成配套的阵法，或许也差不到哪去，完全不符合谌燃对紧箍咒的想象。
谌燃正想着，耳边就传来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循声往上看，就见一道熟悉的偌大狼影伏趴在树上。
灰黑色的尾巴慵懒地垂下，在树枝间来回晃荡，骚扰着那些有些枯黄的叶子，有似乎是在向他打着招呼。
见到黑狼，谌燃勾了勾唇，脚尖轻点便飞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当时写到紧箍咒的时候，居然都没人好奇唐僧会不会出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最美不过少年小 20瓶；芒竹 5瓶；局中人 1瓶；
爱你们呀~么么哒！
三雾学院集体出动的时候, 谢长明也收到了地狱传讯。
他花了一点时间把近些年狮鬼干的好事儿整理了下，然后直接转给了云中城。
所以在南宫家还挖空心思想给云中城打小报告、举报三雾学院包庇心魔的时候，云中城长老会们就紧张兮兮了起来。
冥王传信, 指责轮回有家族利用地狱资源圈得利益，现在还闹得地狱祭祀典礼一团乱。
虽然话里话外只是在陈述事实，还表示地狱也有责任，但这寥寥几句话已经足够让云中城炸开锅。
南宫家、北堂家、音家也将面临云中城一轮又一轮的检查，短期之内脱不了身。
给谌燃和北堂错解除掉后顾之忧，谢长明才跑了过来, 呆在这树上等人。
见谌燃踩着树枝飘到面前，黑狼将长尾平摊在谌燃面前。
谌燃挑眉, 试探性地蹲下身，戳一戳尾巴尖, 触手还有几分温热。
“刷！”
狼尾巴快速卷起, 包春卷一样地把谌燃包裹起来, 然后送到自己身边。
谌燃反手薅住狼毛, 不满道：“动静小点, 别把我甩下去了！”
黑狼低低笑两声, 又把谌燃往近前拉了拉。
或许是这厚实的狼毛提供了几分安全感，谌燃翻了个身，躺在狼尾巴上仰看头顶的碎叶子在阳光照耀下一闪一闪晃动, 心中莫名踏实了几分。
黑狼望着他看, 一眨不眨，问道：“有心事？”
“有。”谌燃也不瞒他, 叹了声道, “北堂入魔了, 我炼制的武器对他没用。”
“入魔？”
黑狼嚼着这两字, 宽慰道，“别自己吓唬自己，武器制作讲究明悟，着急、担心反而会误事。”
谌燃扭头瞥他，“好歹是一两个月的战友情，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黑狼只趴下身子，轻笑道：“不担心，入魔也没那么可怕。”
谌燃：！
他蹭地一下坐起来，盯向黑狼的视线写满狐疑，然后他皱起眉，不确定地问：“你也入过魔？”
谢家那吃人的地方，连心性已然成熟的谢行白都差点生了心魔，更何况还不到十岁就丧父丧母被赶出家门的谢长明。
而且谢长明是人修血脉，现在变成黑狼妖，其中肯定是经历了各种惊险瞬间。
见谌燃眉头越皱越紧，谢长明半扬起上肢，朝他伸出精壮的两只前肢，就像人类拥抱的动作。
谌燃垂眸往前蹭了两下，郁闷道：“你小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他是抱怨的语气，不是反问和探听。
谢长明环住了人，舒舒服服地倚在树杆上，“为什么非要消除或压制北堂体内的心魔？这本来就是他的力量，将其驯服同化为他所用，不更好吗。”
谌燃揪住狼腿上不算多的毛毛，烦躁：“说得简单，现在是连压制心魔都做不到，那心魔直接把北堂的原始神识压制住了。”
“不，你做得到。”谢长明的声音不急不躁，“你只需要突破。”
谌燃：“……”
他攥住更多的狼毛，试图让这家伙痛得清醒清醒。
谢长明却毫无反应，继续道：“你的武器抵达下一轮瓶颈了吗？”
谌燃皱眉，“没有，目测灵气属性还不够。”
“那就继续修炼。”
黑狼甩起狼尾巴，从后方拍拍谌燃的脑袋，像是一位长者循循教导，“现在的本命塔无法诞生有生命力的武器，因为制造武器的就是一把无生命武器，它不会思考，只会按照既定的能力去诞生设定好的武器。”
“但你可以，你可以给予武器们思考能力。现在，从赋予武器最简单的判断力开始，去往下一阶段的突破。”
从赋予武器最简单的判断能力开始，去往下一阶段的突破……
谌燃揪狼毛的反驳动作僵在半空中，然后下一瞬，树枝上的黑狼便不见了身影。
龙池疑惑不解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谌燃你干嘛呢！”
谌燃猛地回神，再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树枝时，眸光骤然凝结。
长明——
居然连龙池都感受不到他的踪迹吗？
谌燃垂眸跳到地上，迎向叉腰瞧他的龙池。
龙池抬头看看树枝再看看他，狐疑道：“你搁那干嘛？”
“思考人生。”谌燃敷衍了四个字，然后没忍住问龙池，“你真的是蓝阶吗？”
龙池挑眉：“蓝阶四阶货真价实！”
谌燃歪头打量他，“如果有人等级比你低，但你感知不到他，有可能吗？”
龙池眨巴眨巴大眼睛：“有吧，高阶的灵气阵法可以藏匿灵气。或者，是专门针对空间之力的武器。就北堂那武器，他躲在空间裂缝里的时候，我也不一定能感知得到。”
“哦……”
谌燃感觉自己给谢长明找了个完美的开脱理由。
他叹了声，劝自己不能多想，不然他可能直接冲回洞府揪住谢长明刨根问底的。
谌燃转移话题问龙池，“你怎么来了？”
龙池：“义父叫我来的，说是得盯住你，让你不要急功近利走火入魔。”
谌燃皱了皱鼻子，嘀咕道：“我是会急功近利的人吗……”
龙池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走吧走吧走吧，北堂昏迷一阵子其实也挺好，给他身体一段时间去适应暴涨的灵气。”
北堂错的等级从绿阶退回了黄阶巅峰，相当于直接暴涨五阶，是得要一定时间适应。
龙池继续道：“还有，明天就是班级挑战赛了，你还想不想升级？”
谌燃一惊，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双年庆第三天。
看现在这日头，前面各大家族有仇报仇的环节基本上是结束了，明天就要进入班级晋升环节。
他一拍脑袋，“我都给忘了！”
音慎思晚上就能醒，他们这一班有四个人能上场，其余三个都没问题，现在得抓着谷寒苦练才行。
谌燃二话不说拔腿往回跑，留着龙池大喊：“你要干嘛去！”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特训，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星班的招数，自爆武器这一招在同等级甚至跨一阶里都是无敌的。
但问题是擂台会最大程度还原现实，已经爆炸的武器无法再次录入。
谌燃这重复制作的武器属实是史无前例，连陈景明都不确定能否录入新制成、但数据一模一样武器。
所以谌燃要做好完全准备，最起码保证谷寒每场有两把武器可以使用。
一星班修炼室。
谷寒谷卿坐在屋子里，兄妹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统一瞧向旁边闭目养神的谢长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十分尴尬。
如果不是收到谌燃马上就要回来的消息，谷卿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冲进修炼间。
谌燃赶回来时，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左右看两眼，疑惑道：“你们干嘛呢？这么安静，我还以为没人在。”
见到谌燃，谷卿眼睛一亮，蹭地扑上来：“老师老师老师，慎思和北堂呢！”
“一个在休息，一个在昏迷。”谌燃反握住她肩膀，把小姑娘往位子上推，“暂时无大碍，先坐，我再给你们说这件事。”
他说话时瞟一眼缓缓睁眸的谢长明，然后往他身侧一坐，把南宫家、北堂家和音家的事情给紧张兮兮的兄妹两口述了一遍。
事情不算复杂，那三家现在受到的更多是精神刺激，没什么具体损失，谌燃说着也不得劲。
谷卿皱起大大的眼睛，“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慎思还一句话都不提！”
谌燃讲得口干舌燥，抬手想拿茶杯。
就见谢长明安静地斟了杯茶，递了过来。
谌燃无声哂笑，接过茶杯一口闷，然后对这九尾狐兄妹道：“你们也记住，之后要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回学院，我好歹也是你们导师，这好歹也是三雾学院，我们要是解决不了，你一个人扛着也没用。”
谷卿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哥，说的就是你！”
她拉住谷寒的手上下摇晃。
论倔强程度，谷寒和音慎思只怕不相上下。
谷寒被摇得有点晕，抿唇无奈道，“记住了。”
“还有你。”谌燃回头盯谢长明一眼，然后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该走的流程还是走一下，我不想之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你们的不好消息。”
谢长明低眉敛目十分乖巧地接过茶杯，继续加满。
知道谢长明身上哪哪都是秘密，谌燃撇撇嘴，不逼他。
果然，还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卖乖的小少年，和那只威武的大黑狼联系起来。
谌燃嘱咐完毕，直接把人轰走，只留谷寒一起研究武器。
时间不多了，他们要在武器最小消耗下，研究出最有用的武器自毁连招。
夜深时刻。
音慎思清醒了过来，然后被茶米老人压到床上，在小药屋里继续休息。
谌燃收到音慎思苏醒无碍的消息后，终于伸了个懒腰，放心去睡觉。
第二天，谌燃在修炼室外看到了有些踌躇的小小少年，旁边跟着满脸严肃但细看有些僵硬的齐律若。
谌燃打着哈切出门，睡眼稀松地开口，“齐长老，天养，早啊。”
“谌燃导师，早上好。”齐律若向他点头示意，然后抿抿唇，“天养他……哎，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她说着身体往前倾，正对谌燃，微微欠身。
谌燃瞬间清醒过来，几乎是跳着往后退，满脸惊恐：“齐长老，您这是干嘛，可千万别折我的寿啊！”
齐律若压着身子不动，声音极低，带着几分恳切：“谌燃导师，我想将这孩子，托付给您。”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早上睁开眼就是十一点…………
我错了，我今晚直接干明天的内容，努力恢复原定十二点更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徐阳明麦外敷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爱你呀~么么哒！
“哈——？”
有那么一瞬间, 谌燃直接惊变了音，他猛咳两声连连摆手，“别别别, 误人子弟啊！”
“谌燃导师！”
齐律若抬腿往前跨，挡住谌燃，她声音恳切，“您先听我说完好吗？”
谌燃抬眼看一眼走廊，这外面来来往往人太多了，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他转身推开门, 无奈道：“进来再说吧。”
门关了，安静的修炼室是个谈话好地方。
谌燃端来茶水, 路过齐天养身边时，这孩子拘禁地低着头, 手指一下下扣住衣角。
茶水递到齐律若面前, 谌燃拉了把椅子坐下, 无奈道：“我无权无势, 也不会阵法, 实力极差, 您选我可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齐律若放下茶杯，微微摇头，“这里也没有外人, 我实话与您说吧。”
她抬手摸着齐天养的头发, 轻声道：“我想为天养求一条活路。”
谌燃皱眉头，“我不明白。”
“是步老。”齐律若与他对视, 带着些笑, “只有云中城的长老和步老能够随时巩固天养体内的封印, 但步老早些年便放出话说此生不再收徒, 而昨天，我听见你喊他为老师。”
谌燃：“……”
他有些一言难尽，“就算不收徒，步老也会出手帮天养啊。”
齐律若微微摇头，加重了点声音，“谌燃导师，您听过‘因果’二字吗？”
她望着一脸莫名的谌燃，解释道：“您现在是步老的徒弟，往后命数中便带着步老的‘因果’，天道规则也会对您手下留情。我所求不是名利权势，而是为天养这薄命的孩子挣一份保命的‘因果’。”
这话太玄乎，谌燃沉默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我不懂这些事情，但若真如您所说，这事情我就更不能随意做主。”
齐律若点点头，“自然，我先和您说明情况，其余肯定要征求步老和院长的意见。”
谌燃微微皱眉，“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早就拒绝过收天养为徒的事情，那你现在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也一样会被他们拒绝吗。”
闻言，齐律若带着苦笑，“没有办法，院长说步老的‘因果’太重，天养承受不起。两位院长是步老的关门弟子，‘因果’略有削减但依旧过重。我就只能一直等一直求，等到天养能承受得起这份‘因果’，或者是等一位拥有步老‘因果’但不会过重的人。”
谌燃垂眸看茶水，手指沿着茶杯口摩挲两下。
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其实严格来算，他先是武华的徒弟，是步余年的徒孙。
按照齐律若的说法，因果削减了两次，或许他就是适合当齐天养老师的那个人。
但轮回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了，谌燃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他放下茶杯没表明态度，只是道：“您与步老和院长商量吧，我做不了主。”
谌燃再看向正扬起头偷偷看他的齐天养。
与那双忐忑的大眼睛对视一瞬，谌燃笑一下：“我是北堂的老师，与北堂交好的人也是与我交好，如果院长同意，我这边就没问题。”
齐律若高高提起的心一下便踏实了。
她站起身，面上是掩不住的激动，“多谢谌燃导师，我这便去寻院长。”
“来天养，和导师道个谢。”
齐天养抿着唇，脸上出现了两个小酒窝，他朝着谌燃轻轻弯下腰，“谢谢导师。”
谌燃笑着摇摇头，“还没定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齐律若却是已经生出了空前的希望。
谌燃不知道，武华和冷丰轻易不会松口收学生。
于他们这个地位而言，学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更何况是本来就肩负极多隐秘的齐天养，不能收也收不起。
若不是十年前那句玩笑话，可能武华至今都找不到接班人。
齐律若清楚这背后的种种牵连，但她不甘心。
如今步余年终于再次收徒，终于出了个还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于她和齐天养而言就是沙漠里的甘霖，是最后的希望。
谌燃将齐家二人送出教学楼，然后便一路朝擂台区走去。
他仰头看向头顶的太阳，在修炼室里耽误了点时间，挑战赛已经开始了。
挑战赛第一轮是一星班的比拼，但一星班只有一个，挑战自动结束，开始二星班比拼。
二星班有三个，再算上自动晋级的一星班，所以二星挑战赛是两场，赢者晋级败者止步。
等谌燃赶到擂台去时，第一场二星班比试进行过半，比分三比三平。
谌燃一路寻向自己的位置，路上收到了不少注目礼。
不同于第一天的不解、鄙夷和嘲讽，这次多了几分期待和兴奋。
谌燃刚坐到位置上，谷卿就扒在他耳边嘀咕：“老师，有人开了赌局，赌我们能升到几星班呢！”
“赌局在哪？”谌燃好奇地问。
他微微环视一圈，视线才谷寒、谷卿、音慎思身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到谢长明身上。
这次除了北堂错，都到齐了，谌燃心中略有几分踏实。
音慎思往后方指一下，笑容轻松，“后面，三星班区域开的赌局，大概一大半赌我们升到三星，剩下一部分赌二星，其余的赌原地踏步。”
谌燃挑眉：“就没有赌四星、五星、六星的？”
“有。”谷寒丢来一个字，像是在忍笑，“谢导师下了十万上品灵石赌七星。”
谌燃：“…………”
他当即扭头盯住旁边区域的谢行白，瞪着眼睛隔空比划：“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嫌钱多给我呀！”
谢行白施施然道：“十万而已，六星班资源很多的，你升上来就懂了。”
谌燃：“……败家子！”
他堪堪压住翻得起飞的白眼，掏出二十万上品灵石给坐在外围的谷寒，“以咱们班六人的名义去下注，压四星。”
谷寒笑着应下，转身去后面下注，回来后告诉谌燃：“要是能赢，咱们能拿到八十多万。”
谌燃一听，当即撸起袖子战意翻腾：“为了八十万，干他丫的！！！”
谢行白耸耸肩，脸上表情几乎写着‘你比我败家’五个字。
他离谢长明比较近，在谌燃撸袖子的时候，轻轻拍一下谢长明的肩膀。
谢长明回头看他，面无表情。
谢行白朝他笑：“谢家下一周开族内大会商量云中拍卖的事情，你要是愿意可以回来一趟，该给你的权力还一直保留着，包括云中贵宾席。”
闻言，谢长明没有像之前那样明确拒绝，他略微思考片刻，点头道：“可以。”
谢行白似乎知道这个回答，他笑着坐回去：“下周我离开的时候来找你。”
谢长明：“好。”
谢行白作为谢家继任族长，行事终归不能太嚣张，谢长明才更适合拿这份权力为谌燃保驾护航铲除异己。
所以说，谢行白也是个极会看人看事的人精。
谢长明做了这个判断，重又靠回轮椅。
台上焦灼的打斗终于分出了胜负。
最终结果四比五，拥有战斗弟子较多的那个二星班取得了胜利。
观赛席很给面子地发出几分欢呼，但二星班的比赛还是有些太无聊，零零散散的目光开始向谌燃投递，带着几分灼热。
台上，陈景明清理好人员名单，高声道：“四星导师谌燃所带一星班级，二星导师刘茂所带二星班，上台比赛！”
“哗——”
像是浪潮一般翻涌的声音自观众席传来，夹杂着无数的欢呼和掌声。
谌燃站在擂台上回头看去，一打眼便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程鸿启、程鸿霁、楚越、凤羽、玖姣……
他们静静盯着擂台，像是在观摩七星导师切磋对决的比赛般严肃。
谌燃呼出一口气，拉过谷寒嘱咐道：“不要硬抗，安全为重。”
谷寒手握几十把武器，认真点头。
“走吧，希望你们不要给我上场的机会。”谌燃朝他们摆摆手，然后转身笑着迎上陈景明。
这次陈景明学乖了，他把武华几人全都拉了过来，准备一起录入武器。
饶是如此，几人看到谷寒和音慎思还有谌燃那加起来近百把的武器，还是没忍住抽了抽唇角。
而且，连谷卿和谢长明都备了十来把武器！
武华按了按太阳穴，“我去给刘茂他们录——”
冷丰眯起眼：“不许。”
武华无声地深呼吸，接过武器开始干活。
谌燃缩手缩脚地往后躲，哼着歌，无视掉白离几人递来的那能冻死人的视线。
赛前准备再次进行了许久，刘茂导师那边早就准备结束，连同满场的观众都正巴巴望谌燃这边看。
谌燃闲得无聊，和刘茂搭腔：“刘导师，您家学生都是什么等级啊。”
刘茂长得有些壮实，面上带笑，笑容略憨厚，“都是黄阶五六级左右的，天赋不好不坏，胜在努力。”
“努力好啊努力好啊。”谌燃认同地点头，“努力的孩子有肉吃。”
刘茂灿烂的笑容里显然带着疑惑，不太理解谌燃这句‘形容词’的意思。
谌燃扯东扯西侃天说地，扯了老半天，陈景明那边终于全部录入完毕。
见擂台重新亮起彩光屏障，谌燃和刘茂互相点头示意，退到两侧，等学生们上场比赛。
陈景明抹一下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高声道：“二星班比赛第一场，谷寒对钱玲！”
谷寒应声跳上擂台。
他手持一柄长剑，并没有如大家所期待那般拿出其余的武器直接爆爆爆。
前方拿着团扇笑容谦和的女孩见状，双眸瞬间亮起，然后朝他拱手：“请。”
谷寒拱手含笑：“小心了。”
作者有话说：
晋级赛应该不会详写，过渡完就下一个篇章了，当武器大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怎么知道叫啥 5瓶；澜澜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爱你们呀~
谷寒最近突破了一次, 现在是黄阶二级，不过显然也还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但二星班的比赛，还犯不着拿武器自爆, 谷寒也想锻炼一下自己，他上这一场就是奔着输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