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怎么会这个？”
“就是，之前去按摩店上过班。”
话一出口池羽就后悔了，而季林衍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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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都快骂哭了
关于池羽这五年的经历, 季林衍早已经让宋城查得透彻，不过亲耳听到池羽说，还是会感到心疼。
但两个人也只是沉默了片刻, 便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快点洗漱吧, 还要去上班呢。”池羽催促季林衍，季林衍笑着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转身出了房间。
苏妈妈一早就起来做了饭，家里都是上班族, 吃过饭后一起上了宋城开来的车。
锦城一中离苏家不远，苏念安平时为了锻炼身体, 大多是提前半个小时步行到学校，或者时间有点赶就扫个单车, 这还是第一次坐专车，导致他提前了二十多分钟到校，正好就跟刚停下摩托车的陆槐宇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尴尬万分。
中心医院稍微远了点，但苏妈妈到时也才快七点, 距离医院正式上班时间还早得很。
而池羽和季林衍虽在路上花了近四十分钟, 到公司时却还没几个人。
“你今天忙吗？”总裁专属电梯里，池羽偏头问季林衍。
“还行, 都是些日常工作要处理，其他的没什么特别。”身为总裁, 事情很多, 但除非有大的合作项目要谈, 很多时候在项目正常运转、公司没出什么大事的前提下, 都是些琐碎的却又重要的文件处理, 报表查看。
“我们今天要开会呢，第一次参加部门会议，说实话，有点紧张。”
“为何？”
“上周交了时装成果，齐原说这周上班公司开例会就能知道上面对作品满不满意，满意度有几分，然后部门会紧接着开会，决定我们能不能加入项目。”
“你这么厉害，还担心？”季林衍牵着池羽的手，轻轻捏了捏，虽然语带调侃，但也暗暗给了他鼓励，“校长室那整一排的奖杯是谁拿回来的？”
池羽朝他靠近几分，“这不一样，就算比赛我没能拿到金奖、银奖，但只要有梦想，我还能为之努力，可若是这次考验没通过，就意味着我在滕云的路走到尽头了。”
“怕什么，你是季氏总裁夫人，做不了员工就做老板，没有项目咱们自己创个项目。从游戏人物到游戏场景，从整体剧情到游戏道具，都由你来设计，他们到时候只要负责配合你就行，游戏名字嘛，就叫《小羽毛》好了。”
“这么随意吗？”池羽拉大了嘴角的弧度，又朝季林衍靠近了些。
季林衍挑了挑眉，“嗯。”
池羽笑出声，电梯也到了28楼，“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做员工就好。”
两人出了电梯，朝着总裁办公室去，季林衍在这时接到了靳铭轩的电话。
“大哥？”靳铭轩半晌没说话，季林衍不得不先开口。
“阿衍。”又过了半晌靳铭轩才开口，语气里带着严肃，“三日后。”
季林衍脚下的步子顿住，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缓慢地勾起嘴角，“好，三日后我带小羽回家吃饭，你也要记得回来。”
“好，好好照顾爸妈。”留下这句话，靳铭轩挂断了电话。
季林衍望着手机，池羽察觉出气氛不对，抬着眸柔声询问，“怎么了？”
季林衍将手机收回，笑着回看池羽，“没事，大哥出任务去了。”
毒蛇的势力很大，手下那帮人既然连贩//毒的勾当都敢做，自然都是刀口舔血、豁得出去的人，手上明的暗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这样的人抓捕起来反抗是必然的。而他们不仅擅用刀棍，更甚至有私带枪支的，相当危险。
身为缉毒警察，以往，靳铭轩也常会参与这样危险的行动，但显然这次比任何一次都更凶险。不然，以靳铭轩的性子，他不会沉默那么久，再郑重地交代那句“照顾好爸妈”。
所以季林衍担心了，可他又不想池羽也跟着担心，便只能状似轻松地道：“大概需要三天吧，三天后咱们回明菲亦景给他庆功。”
“嗯。”池羽笑着应下，面上虽看着没什么，实则心却揪了起来。
季林衍刚才的表情分明是在担忧大哥的安危，他虽然不了解毒//贩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但他知道与毒//贩打交道十分危险，稍不注意可能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因为他的爸爸，就是被毒//贩所害。
但季林衍既然不想让他担心，那么他就如他所愿。
两个人都揣着心思，一时倒也无话。
季氏早上的上班时间是九点，池羽在八点四十时下了楼，进了美术部。
沈瑞今天倒是来得早，池羽走到工位上才发现他趴在桌子上……睡觉？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
沈瑞打了个哈欠，“是有点，被白宣拉着玩游戏，都快凌晨两点了才睡。”
“你脚好了吗就熬夜？”池羽给他接了杯热水，“还有，二哥为什么拉着你玩游戏？”
“这两天休息得挺好的，脚已经没什么事了。至于你二哥为什么要拉着我玩游戏？可能觉得我打得好吧。”沈瑞相当自恋，“虽然，大部分功劳还是归功于黎佑清。”
“你们三儿一起玩的？”
“嗯。”沈瑞点点头，咕噜咕噜将一杯水喝了个干干净净，“渴死了，能再来一杯吗？”
“行。”池羽又给沈瑞接了一杯水，沈瑞再次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你二哥，白影帝，不是说要演个电竞小王子吗？他不是找了黎佑清教他玩儿吗？大概是因为你二哥是新手，黎佑清怕坑了路人招骂，所以就拉着我，还有他两个兄弟，我估摸着是他们战队的，一起玩儿五排。躺赢的感觉太好了啊，结果就是一不小心玩过头了。”
“躺赢？”
“额……”
“你打得好？”
“这个……好吧我说实话，竞技游戏我是真的玩不太明白，但是又真得很好玩，所以就……刚玩嘛，瘾太大，不过你二哥瘾比我大，就一不小心玩得太晚了。”
“嗯，所以，你要盯着黑眼圈去开第一次会议？”
“啊？啊！”沈瑞记起这茬，生无可恋地重新趴回桌子，鬼哭狼嚎。
“哎哟，小鹤儿，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样叫。”齐原刚好推开门，听到这满是凄厉的叫声快跑两步到了跟前。
“呜呜呜……”沈瑞猛地抬头，拉住齐原的衣服，“组长大人，我亲爱的组长大人，把你粉底液给我用用？还是遮瑕膏还是什么？反正帮我弄弄这黑眼圈吧，我不想丢人。”
“哎哟我的天，你这是干嘛了？”看清沈瑞的脸，齐原吓了一跳。
“熬夜，伤身，真的，请记住，千万别熬夜。”
“那我可是要睡美容觉的，从不熬夜。”
“你真精致，所以，能给我遮遮吗？”
“没问题没问题，跟我过来吧。”
沈瑞一瘸一拐地跟齐原去了他工位，周良这才姗姗来迟。
“卧槽，池羽，上周刚开播的《帝王业》你看了吗？我偶像演的，太帅了，演技炸裂！”
“看了一点。”池羽老实回答。
“我跟你说，我现在真是越看我偶像越觉得他跟季总配，如果以后我的偶像成为了我的老板娘，那你说，我能不能在公司偶遇我偶像啊？”
“很配吗？”池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但说话语气没变，“再说，他就算不是你老板娘那也是公司艺人，你多去楼下转转，说不定就碰上了。”
周良在忙着整理工位，并没有看到池羽的脸色，自顾自惊喜道：“你说得对啊，我可以趁午休的时候多去楼下盛云转转的。”
“祝你好运。”
美术部的部门会议原本定在了上午十一点，但由于公司会议一直没有结束，就推到了下午三点。
等待的时间拉得越长，池羽和沈瑞、周良的心里就越没底。
按照正常思维走，如果他们上交的作品总监比较满意，那么会议流程走完就该散了。但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午休了，会议仍然在继续，那就大致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作品争议大，还在商讨中；第二，作品一无是处，主管和组长正在挨骂中。
但无论是哪种，似乎都足够让人紧张与不安。
终于，十二点一刻时，齐原回来了，池羽三人立马围了过去。
“怎么不去吃饭？再不去吃好吃的就没了。”齐原将会议资料放到工位，三人又立马跟了过去。
“干嘛呀你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粘人？”
“那个……”一向直话直说的沈瑞都有些结巴了起来，“我们交的作品，经理和总监还满意吗？”
“还行吧。”齐原整理好桌面，又迈着腿扭着腰朝部门外走。
三人小粘糕似的粘了上去，“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出众，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至少每件衣服的设计都符合人物性格和形象，可见也用心了。另外，缺少点细节，所以勉勉强强60分及格吧，下午开会时就为你们介绍咱们现在正在做的项目。”
“……”三人停下脚步，望着齐原走远，好半晌才交换了眼神又追上去，“你的意思是说？我们……”
“嗯。”齐原扫了三人一眼，点点头，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加油哦，三个月后转正的几率能大了不少耶。”
这话是捏着嗓子说的，语调让人相当不舒服，沈瑞下意识想吐槽，但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没事，要习惯，习惯！
“那怎么开了这么久的会啊？根据以往的记录，好像没有哪次到了这个时间才散。”池羽平复了会儿心情才开口问。
齐原听罢左右瞧了瞧，像做贼一样，见没人才倾身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因为隔壁屋那姑娘设计的东西入不了眼，被咱们总监逮着Marry骂呢，都快骂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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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宣和人打起来了
隔壁组那姑娘设计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池羽暂时没能将八卦听完整, 因为久等不到人上楼的季林衍同志打来了电话，将他从八卦四人组中唤走了。
“诶小池塘，你这表哥可以啊, 每天都给你带饭, 对你也太好了吧。”齐原见池羽要走，立马从上一个八卦中跳到了下一个八卦中, “跟我说说，你那表哥叫什么名儿？想我齐原大美人, 在咱们季氏的人缘那可是相当好，没准儿我认识呢。”
“......”认识倒是认识, 就是怕说出来吓死你。
池羽看了眼沈瑞，沈瑞立马心领神会, 将齐原的注意力拽了回去，“哎呀，季氏那么大, 几万人呢，你哪里就刚巧认识，还是来说说隔壁组怎么回事吧。”
齐原果然不再追问, 开始悄咪咪地说起隔壁组的情况, 池羽见状赶紧开溜。
今天晚了点，到电梯间的时候刚巧碰到了从楼上餐厅下来的众多同事, 其中就包括金穗，她看了池羽一眼, 不屑地哼了声, 从电梯上下来。这么多人看着, 恰巧另一部电梯又上来停在这里, 池羽可不敢绕过这里走另一边的总裁专属电梯, 脚步一迈进了员工电梯。
同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主管郝天，这就有点尴尬，除了报道那天，池羽这还是第二次和郝天面对面。
打了个招呼，池羽淡定地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电梯里人不太多，除原本从楼下上来的三个人外，也就他们俩。
郝天眯了眯本就小的眼睛，将池羽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哦，是池羽啊。”
这眼神怪让人不自在，而且语气也有那么点意味深长，池羽缓缓地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有些不爽。
索性从12楼到14楼只有两层，很快就到，池羽目送郝天下电梯，自己却没下。电梯门再次关上的那一刹那，郝天突然扭头，勾着唇朝他看了眼。
池羽只觉背脊有点发凉，这个郝天什么意思？
员工电梯只上到25楼，往上就属于季林衍的私人空间，28楼是总裁办，总裁办的各秘书和助理有专门电梯到达。
池羽避开众人上了总裁专属电梯，等赶到季林衍的休息室时已经快下午一点，饭菜都凉了。
“怎么这么晚？”季林衍语带不解，隐隐的还有些抱怨和委屈。
他之前让宋城在休息室置办了微波炉，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端着菜朝微波炉走去。
池羽踩着小碎步跟在后面，“组长一直在开会，午饭时间都过了才散，我和沈瑞他们心里不踏实，就一直在等。”
季林衍停脚，将菜放进微波炉，关上，设置时间，然后转过身看池羽，“等到结果了？”
“嗯。”池羽点点头，向前迈了两步，跟季林衍贴在一处，“勉勉强强算是过了，齐原说下午就宣布让我们参与项目，但是隔壁组有个女生就惨了，好像很糟糕。”
季林衍蹙眉，“很糟糕？”
按理说，即便是实习生，能进季氏的都绝对是顶尖优秀的，或许达不到及格水平，但也不至于很糟糕。
“齐原是这么说的，至于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一会儿下去了问问沈瑞。”池羽说着话，又朝季林衍靠了几分，头一歪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困啊老公。”
季林衍拉着池羽的手，用指腹慢慢摩挲着他的手背，“再坚持会儿，吃了再睡。”
昨晚睡觉场地有限，姿势有些僵硬，睡得都不太安稳，今早为了就苏念安的上课时间又都起得早，季林衍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池羽的脑袋。正巧定的时间到了，季林衍将菜端出来，放了另一道，拉着池羽去桌边先吃。
池羽没坚持多久，吃了几口实在困得不行，去了里间休息。
季林衍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叫了宋城去处理，挨着池羽躺下。
下午的时候，池羽正准备回楼下上班，宋城急匆匆敲响了休息室的门。说盛云负责人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白宣在公司和另一个艺人打起来了，本来脚还没好，被对方猛地一推，没站稳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虽然不高，就两阶，但撞到了脑袋。
季林衍的脸色很不好，池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是想跟季林衍一起下去看看，但再有五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下午他还有会议要参与，只能让季林衍转达他的关心。
季林衍让他安心工作，这件事他会好好处理。
白宣虽然平日里很作，但也只是在家里人面前使使性子，他其实本性善良，在外人面前更是一直都很温和、开朗、热心，有时候虽然看不惯那些耍大牌的艺人怼两句、吵两句，但绝对没有动过手。
所以这次打架，季林衍相信错一定不在白宣。
当然，他这么想有些武断和主观。可任谁突然听到自己家人被别人推倒还撞到了脑子都不会高兴，何况季林衍本身就是个护短的人。
季林衍和池羽在12楼分开，池羽回办公室等着开会，顺便向沈瑞探听中午没听到的八卦。季林衍下了6楼，去盛云艺人休息室那边。
他到的时候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没有出去工作的艺人、各自助理、新进的部分练习生、工作人员等，都在这里。
白宣已经被扶起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用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抬起头红着眼睛怒瞪坐在另一边的男艺人。
两个人都没好到哪里去，上了发胶的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撕开了，男艺人穿的衬衣，胸前两颗扣子掉了，白宣穿的带帽卫衣，帽绳被从一端狠狠抽出，整个帽子显得很畸形。
助理拿着红花油，倒了些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给他搓揉着脚踝。
两方经纪人都在，艺人总监也在，经纪人没说话，艺人总监在怒声教训。
无非就是些“你们都是艺人，能不能注意形象”，“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脸，是名声！”之类，唾沫星子乱飞。
白宣明显不服气，但是咬着唇并没有说话，直到看到季林衍，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阿衍……”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季林衍跑去，季林衍吓得不轻，忙三两步上前给他扶住了。
“怎么了？”语气虽然有些生硬，还是透着浓浓的关心。
白宣一秒钟收声，惊诧一众人等。他瘪着嘴，回身指着已经有些心虚低着头的男艺人，“他骂我，骂我不干不净，靠傍大款拿资源。还骂哥哥蠢，侮辱缉毒警察，骂你们都是软骨头，吃软饭。”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男艺人的原话是：“你白宣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靠着傍上了总裁用身体换取资源罢了，你说你家人把你养这么大难道是为了靠你卖身吃饭吗？这不就是吃软饭？还有你那天天挂在嘴边的情哥哥，好大一顶绿帽子啊，啧，真是蠢透了，怎么看上你这种人的？”
虽然有些乱七八糟，但白宣理解能力满分，瞬间就转换过来了。
男艺人整个人都傻了，他什么时候侮辱缉毒警察了？好大一顶帽子！还有，他可不敢骂总裁吃软饭啊，什么跟什么？
“我没有，白宣你不要含血喷人！”
“你就是有！”白宣吼回去，“你说我哥哥蠢，说我家人吃软饭！”
“……”周围听到男艺人方才说的那句话的人瞬间陷入沉思。
季林衍的脸黑沉得可怕，凛冽的气息逐渐散开，叫有些回过味理解白宣话里意思的人硬生生将要破土而出的八卦吞回了肚子。
“有句话叫做：不知者无罪！”季林衍将白宣拉回沙发上重新坐下，看向那名男艺人，“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但你仅凭臆想恶意猜测同事并对其进行辱骂，违反公司规定；在公司与同事大打出手，违反公司规定。公司不需要你这种不遵守公司规定的艺人，宋城，让盛云负责人做好解约合同。”
“是。”宋城轻飘飘看了眼那名男艺人，立马在艺人总监的带领下退出了“包围圈”。
男艺人显然是有些傻眼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季总，我……”
“至于你！”季林衍扭头看着白宣，将男艺人的话给打断了，“同样违反了公司规定，禁止任何商演六个月。”
“我不要！”六个月不接任何活动，在现如今娱乐圈更新换代如此快的大环境下，没准儿就没人记得他了。
白宣拉着季林衍的衣角，勾着唇眯着眼睛笑，“阿衍，我们打个商量吧，三个月？”
“八个月！”
“别别别，四个月？”
“一年！”
“五个月、五个月行了吧？”
“两年！”
“行！半年！”白宣松开他，扭过头去生闷气，“我一定会告诉小羽你欺负我，然后带他去参加沙滩pa。”
“你敢！”季林衍咬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瞧好了。”
“呵。”季林衍突然站起身，冷笑一声，“那行，那我让宋城告诉刘天昊一声，顺便把你的解约合同也做出来。”
“你！”
“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才丢人现眼，回就回。”白宣伸出手，叫助理扶着他，他将头凑过去，“我们趁季林衍不注意，去14楼找小羽。”
助理一脸惊恐，“这、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就说、就说我是小羽的远方表哥就行。”
“好、好吧。”
季林衍看过白宣知道他没什么大事后也就放了心，宋城交代完刘天昊就出来了，陪着季林衍一起回总裁办。但是他有个问题不解，便问了：“总裁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爆和二少爷的关系？他自己个儿一时冲动说了，您怎么还配合他？万一等他回过神，又要闹了。”
白宣一直都不愿公开和季家的关系，因为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的努力和付出都是闹着玩，以为他的资源全是靠季家。
今天可能是气急了，所以才口无遮拦。
但宋城也大致了解白宣的性格，恐怕是因为这次那名男艺人连带着骂了季家人的关系，才让他失去了理智。
“是他自己捅出去的，有什么立场闹？而且上次的热搜，我发现公司很多人都在乱传谣言，我不想小羽不开心。索性闹成这样，就让那些谣言破了吧。”
哦……明白了。
宋城一副了然的表情，总裁这是顺水推舟，让二少爷和他的亲人关系公开坐实，免得公司那群没眼力见的乱磕cp，害得夫人不高兴还不能说。
啧！无形中又吃了碗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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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咱们又再下去吧。”
彼时, 池羽三人因为在等待稍后的会议, 暂时没事干，凑在一起小声聊天。池羽问沈瑞和周良, “隔壁组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他也疑惑，能进滕云的怎么会糟糕？
“说起这个我就气。”沈瑞握紧拳头, 在办公桌上轻轻锤了下，有些咬牙切齿。
“你气什么？”池羽不解, 周良同样不解。
“我气辛想想是被金穗连累，妥妥的背锅侠。”
原来隔壁组任务完成得“糟糕”的是报道时认识的辛想想, 池羽还记得她挺活泼爱笑的。
不过……
“这跟金穗又有什么关系？”
沈瑞翻了个白眼，“齐原说的，策划部和我们不一样, 刚报道就接了考验任务。其中有一项就是为《飞仙记》秋季活动做策划，包括活动的内容故事，这个故事的世界背景, Npc角色设定以及剧情走向等。
隔壁组要做场景设计和道具设计并画出来, 都得结合这份策划来，可是你猜怎么着？金穗刚好负责做这个策划案, 她没认真了解游戏，连可以照搬的世界背景都与游戏有很大出入, 更别提其他了, 所以才导致隔壁组的成品如此糟糕。
但没办法, 金穗的策划案是策划部总监亲自通过的, 那总经理和咱们部门的总监能不卖这个面子吗？所以就欺负没有背景的辛想想呗, 不过可能觉得愧疚吧，只是让她重做，没说不让她继续实习，也不计入实习成绩。”
池羽听罢皱了皱眉，“没想到滕云这么大个公司居然也会存在这种浑水摸鱼的人，我以为金穗虽然够不上正常进滕云的门槛，但至少也有几分本事，谁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