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乐子人:?!!
烨子扫过这群面色不一的人,中肯的道:“有道理!”
怎么看都是结城大人更‘高级’好不好!这群‘歪瓜裂枣’在想P吃呢!就算要上,也是心爱的队长大人更合适啊!
那完美的肌肉、伟岸的身姿、强势的性格,在金子里也会闪闪发光的硬朗的面容,才是标准的帅哥啊!
檀一雄幽幽的道:“烨子小姐,我猜到您在想谁,豁出去我这条命,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怎能允许那种猩猩玷污我家主君,就算是在脑海里想想也不行!
结城,看着降谷零的眼神微微软化,在这一刻他面前的这个金发黑皮,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金发黑皮,他含笑道:“会说话就多说点。”
降谷零:“……”意想不到的反应。
川端康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过来人的沧桑模样,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欣慰:“加把劲,你很快就能出师了。”
降谷零:出什么师!吐槽宗师吗?!
原来领袖喜欢看人吐槽不是个梗,是事实吗?!
横滨警察署拘留所。拘留所位于地下,因为特殊的人文环境,拘留所的布局更像是监狱。本来是单间,最深处的那个单间却硬生生挤进去两个大男人。
五条悟稀奇的打量着这间牢房:“还以为很臭,意外的没什么异味呢。啊,和电视上播的不一样,是床头对着马桶耶,没有吃饭的桌子,那只能一边吃一边拉了吗?真时髦!”
夏目漱石不觉得时髦,他的衣服被那群老太太扯坏了,腰带也不翼而飞,没想到一群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战斗力那么强,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扭打,而是在捍卫自己的贞操。
早在警察来得那么快,还有记者实时转播的时候,夏目漱石就知道……自己晚节不保了。
他那雅人深致、风度翩翩的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夏目漱石不想显得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虽然心态有点崩,到底还是能坚持住,说:“五条先生,老夫想不通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
“咦?要什么好处啊。”五条悟奇怪的道,“这不是很好玩吗?”
“……上了直播,被全国民众记住这张脸,从此接受他人异样的眼光……老夫这么大岁数了,顶多落个为老不尊,您这么年轻,真的无所谓么?”比如老少恋的XP啥啥啥的。
“啊,你说这个啊。”五条悟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信封,拆开一看,“哇,真的有人给我写情书耶。六十八岁,身价上亿,哇,真是个年轻的富婆,这么大胆这么主动,我喜欢!哦,看错了,人家是看上你。”
五条悟撇嘴,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将信递到夏目漱石面前。
看清上面的求爱内容后,夏目漱石,一口老血喷洒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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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当年东京高专的两大问题儿童之一, 同期生盖了红戳的人渣,向来是不在乎什么脸面的。但……夏目漱石很在乎。
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在外界是什么名声了。他好歹曾经也是个公众人物,即便是退休了, 他作为上一代最强异能者的金身还在。
当然了,最强异能者这个自然是掺了水分的, 至今还无人知道他真正的异能是什么。不过, 格调这种事,排场这种事是可以人为捏造的, 只要他守得住, 那他就是外界眼中实至名归的最强异能者。
然而……辛苦大半辈子, 塑造起来的高人形象,一遭分崩离析。
——离谱!就离了个大谱!
夏目漱石其实对最强异能者这块招牌不是很在意,他之所以会顶在最前面, 是因为政治的博弈。有利于前政府震慑国内的民间异能者,也有利于夏目漱石靠着这块招牌给异能者谋取福利。
这些年来要不是夏目漱石顶着,前政府私底下滥抓异能者为己用甚至做人体实验的肮脏事只会比之前更严重数百倍。
当年制造中原中也这个克隆体的本体, 便是国内的一名异能者少年,堪堪七岁的少年, 是先天的重力系异能者, 就为了进行那个实验,被‘牺牲’掉了。
战败对于前政府而言确实是噩耗, 但战败的同时,也让一些主和派有了冒头的条件。夏目漱石便是其中的一员, 他不愿意再出现类似中原中也本体的那个例子。
然而讽刺的是,在他退休之后, 官方的异能部队猎犬将人体改造手术光明正大的拉到台面上, 甚至上层官僚还以这种成功例子沾沾自喜, 到处炫耀。
在这种成功之中,内部甚至还有量产化人体改造手术的声音,主战派又获得了登上政治舞台的机会。
自然,这一切都随着结城信一窃取国家之后而消失。
夏目漱石对结城的感官很复杂。他觉得对方的举措对这个国家是有益的,这一点他不会否认甚至高度认可。
但另一方面……又让他心存担忧。
若结城信一不是利用‘书’,即便他是用纯粹的武力占领这个国家,夏目漱石都不至于选择走这一步。可对方明明能轻松办到一点,光是那头黑龙,就足以让这个国家最顽固的份子软了膝盖,他明明能够用武力夺取,却偏偏走‘书’这种旁门左道的路子。
走就罢了,还越过了异能者这个群体,只混淆了普通人的认知。
结城信一为什么这么做?异能者可不是岛国的特产,放眼全世界,最优势的那些异能者基本被五大国瓜分。他即便能够掌控和国的异能者,那其他国家的呢?
推敲他的动机,只给出了一个让夏目漱石无法接受,甚至遍体生寒的结论——他发展和国的目的,并非是喜爱这片国家,对他而言,这个国家只是他与他国博弈的一个工具罢了。
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等站在国际战场上时,能有一把趁手的刀。用这把刀,去对抗他国的枪炮!
夏目漱石用手帕擦干了嘴角的血液,坐在床铺上,低着头说:“五条先生,您来这个世界,是避难的吧?”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却烨烨生辉,明明是位退休的老人,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很年轻。
犹如圣斗士一般,在真切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他没有等五条悟回答,说道:“说是避难,也可以是祸水东引。”
“所以呢?”
五条悟大咧咧的承认,甚至连半点亏心都无的态度,让夏目漱石皱起了双眉,又舒展开:“果然,结城信一是一位很可怕的敌人。其实早在一开始,老夫就没有指望能够说动你。”
五条悟随手将马桶盖盖上,也不嫌脏的坐在上面:“是吗?在我看来你只是因为失望,计划落空所以只能临时改词罢了。别总是将人当成没脑子的傻子糊弄可以吗?”
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咧开嘴角,笑眯眯的说:“这个可不是装饰品啊。”
“是么?老夫还以为是木头造的呢。”夏目漱石道,“虽然不知道结城君是怎么帮助你,让你从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变成一颗哑弹。但是,哑弹不是废品,可能不爆炸,也可能会在不可预估的情况下爆炸。您认为呢?”
五条悟嘟起嘴唇,任性说道:“那就炸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我的咒力为基础的资料已经不知道卖了几家,咒能武器啊,也是敢想。虽然对我来说咒灵这种东西,不管来多少,也就是蚊子的群体壮大一些,我能够让这些蚊子绕着我走,也能让它叮不到我……但对你们而言,却是特攻的敌人吧。”
“这一点老夫确实无话可说。但我相信一个为了不让原生世界遭难,背弃自己的世界来到一个陌生世界,却又愿意为了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异世界之人,将自己禁锢起来,甘愿丧失自由的人,不是那种对‘爆炸’无所谓的冷血之人。”
“那你就错了,我可冷血了……”
“五条君是在害怕吗?”夏目漱石笑了,他笑得就像个讲台上的老师,而他眼里的五条悟俨然是一位顽劣的学生。而他并不想放弃这个学生,在试图与他谈心。“很可怕吧……这种话,有人问过你么?”
五条悟咬了咬后槽牙。
被抓住了小辫子。
他讨厌政客,只会坐在办公室里纸上谈兵的糟老头子,自己不亲自往下走走,不正面对敌,只会将危险的任务交给其他人,让他人成为炮灰,自己在背后捡功劳捞好处。
他刚才的反应太快了,就好像是背后有狗追着一样,夏目漱石说什么,就要当即怼回去,好像慢一步就会被狗追上。
被抓住了话柄。
害怕?真可笑。
“你觉得很可笑,心中对我充满了各种愤怒,你觉得我在欺骗你,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不知人间疾苦的糟老头子,试图用他过时的思想、顽固的故步自封的思维去影响你,却不愿意睁开眼正视真实的战场……”夏目漱石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发音都很清晰的传进五条悟的耳朵里。“但是……你现在都没有朝我挥拳,至今为止都是一些幼稚的玩笑,对我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你也很明白,你在害怕我。更准确来说,你害怕我的语言,和我的思想。”
“你的思想?”五条悟嗤笑,“你啊,有见过信一吗?你有和他正面交谈,交手过吗?这两样不是满足一样即可,是两样都要满足。你知道他有多强大吗?”
夏目漱石的脸色一白。
五条悟继续道:“你一样都没能满足。所以你说的这些话,都是陈腔滥调。”
沉默了一会,五条悟又一次笑了,这次的笑容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我见到过。我作为曾经的最强,我的每一个呼吸都可能会影响,诞生一只特级咒灵,我每走一步路,那恶心的诅咒都会浓郁一分。呼吸到的全都是污浊不堪的空气,恶心得连饭吃进肚子都有一股馊臭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我,却无法打败他。”
“武力这一块,确实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何止。他可是直接跑到钟塔侍从面前挑衅,将人家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继承人捞出来,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人家却半点追究都没有。”
夏目漱石,表情更加复杂:“你说的没错,我的情况过时了。”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就算夏目漱石想嘴硬,也无法说出前政府时期,有人敢这么做,有人能这么做,有人能在做完这种事后还一点事都没有。
五条悟别开头,说道:“如果是要以他为敌的话,我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这个国家吧。离开这里,反倒有点希望,你留在这里,除了被他吞噬同化以外,没有另一条路。”
夏目漱石看着他,他的表情就说明了他并不接受这个建议。
五条悟暗骂一句,他劝不动想死的人。
夏目漱石:“以前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个道理吗?”
“什么?”
“原来如此,你是被当成武器培养起来的啊。”见五条悟面色骤变,甚至杀气四溢,夏目漱石却没有半点受到影响的样子,就连声线都是那么平和,没有一丝颤动。“你之所以会对我说这种话,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我要走这条注定失败的路么?不只是失败而已,我的付出不会有任何人记得,甚至连臭名昭著、钉在耻辱柱上的可能性都没有。我会成为历史的透明人,我的过往会被全部抹消,就像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
夏目漱石觉得结城信一会这样做,就像是随手将污点抹去一般。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那个胜利者就是结城信一。只要他的谎言没有被戳破,他就会是凌驾于这个国家的独权者。
即便是被戳破,作为反抗过的他的人,夏目漱石的存在也会被抹消。
甚至就连五条悟,都是这么想的。
五条悟看不透结城信一这个人,对方一切的行为,就无法用常理去揣摩。如果说这就是王的话,会是最难伺候的王,部下连揣摩上意的机会都没有。他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所有偏向,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而已。
“可是啊……”夏目漱石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刺破苍穹的决意,他的眼神纯净得犹如一眼见到底的湖水一般。“就算面前是一条绝路,就算尝试了也注定是失败,也得有人去尝试。即便被千夫所指、污秽缠身,必要时,连自己都可以舍弃,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这片土地的生灵。”
这片抚育我,成就我的土地。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而仅仅……是这片土地和被时局推着走无法自主的生灵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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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五条悟不能理解夏目漱石的想法。他摘下了眼罩, 那双仿佛被白雾缭绕的六眼,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
有人说过他的眼睛很漂亮,作为一个帅哥, 他并不缺乏追求者,看过他摘下眼罩模样的女性, 递给他的名片和写着联系方式的卡片, 收集起来可以装满一个箱子。
她们夸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蓝天白云一般, 但这不过是第一印象造就的感觉, 如果她们多盯着那双眼睛几分钟, 相信会恨不得将那句话吞回肚子里。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无悲无喜,不能成为冷漠,也不能称为幽深, 就像是一颗美丽的琉璃珠子一样,会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也就如同镜子印出来的那般, 是空虚的,是虚假的……
——是危险的。
夏目漱石对上那双眼睛, 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置身在阳光之下, 所有的一切都被照亮,无所遁形。
那不是一双能够看透他人灵魂深处, 让人觉得自己无所遁形的眼睛。那是一双……将所有的不堪都撕扯个明白,全部拉出来暴晒的可怕的眼睛。
夏目漱石深吸口气, 避开了这双让他觉得危险无比的眼睛。
人会害怕自己的想法(未来)被看穿,人也会害怕自己的过往事迹(过去)被知晓。
后者给人的震慑力, 与前者同样强烈。无论是不是无愧于心, 人总是希望保留一些不被人知晓的珍藏或者束之高阁的小秘密。
“听起来有些道理。”五条悟重新戴上了眼罩,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夏目漱石头顶散去。他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就连声音都听不出情绪的轻缓说着,“但你说服不了我。”
“我知道。”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夏目漱石就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他甚至连‘老夫’这个自称都摒弃了。
五条悟不可能成为他的盟友。
这个人类……没有心。
让夏目漱石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有一个被称为佛子的小配角。佛子全知全能,却从不插手俗世,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就像是记录仪一般的记录着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而不会对此做出任何主观性的反馈。
佛子是神圣的,也是超然的,祂高高在上的俯瞰苍生,祂所表达出来的善意和悲悯,不过是一种模仿情感的形式罢了。
祂不懂。祂不理解。祂也无需去理解。
“我能问一个问题么?”夏目漱石道。
五条悟的沉默给予夏目漱石说出口的勇气。是的,勇气。他要问出这个问题,是需要强烈的定义和勇气才能问出口。或许是因为他害怕答案。
他害怕所有的答案,不管是好的坏的,预料之内还是预料之外。但他还是问了。
“你为什么会选择帮助结城信一。”拥有这一双眼睛的人,拥有着最自由的最自我的灵魂,即便对方之前说了‘武力无法战胜结城信一’,但只要他不愿意,总能有办法逃离。
可这样的人,还是选择了结城信一。
“为什么啊……”五条悟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下颌,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好几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咧开嘴角重新笑了起来,“他和我很像。”
“很像?”
“他身上有和我相似的地方,本质上的相似。但他身上有我没有却想要拥有的东西。不,也不能说是想要拥有……是我渴望却无法得到的东西。”五条悟并不觉得这么说是在贬低自己,坦然的道,“人都向往着自己没有的事物,我会选择他难道不是一种人之常情吗?”
夏目漱石定定的看着他的脸,似乎想要从中挖掘出一些什么东西,但最后他只是叹息一声,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我懂了。对此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自大了。”
“你确实很自大。”五条悟道,“只是凭借着臆测,按照自己的经验去判断未知的敌人。”
“因为我没有时间。”
“时间这种东西挤挤不就有了嘛~”
夏目漱石被噎了一下,他发现让五条悟维持正形是一件难事,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经历了些什么,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能够将一件正经事说得这么不正经……
“你一定没有朋友吧。”夏目漱石笃定的道。“就算有也会离你而去。”
五条悟,脸色有点黑。夏目漱石知道自己说中了,他为此发出了低笑声。
五条悟咬牙:“还真敢说啊,朋友的话当然有,比如……”他想说是结城,但硬是说不出口。感觉那小子也不需要朋友,自己若是以朋友自居……恐怕就变成了‘任劳任怨的朋友(工具人)’。“鹤丸国永!嗯!”
比起尼古莱·果戈里那种神经兮兮,捉摸不透,随时可能会插朋友一刀的变态,还是鹤丸国永要好那么一丁点。
最起码不用担心对方背刺。
夏目漱石对这个姓名很陌生,也无所谓,他又不能认识全世界所有的人。他呼出一口长气,这口气就犹如从肺部深处积蓄已久,这时才能倾吐出来。
他道:“你说得没错,我的想法早就已经过时。我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上个时代被淘汰的老古董。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三刻构想成型之后,就退出舞台,让年轻人自己去发挥。但这一次,这把老骨头却不得不重新出山。”
“哦?那你所自傲的持有的人脉,有回馈你的期望吗?”
“没有。”夏目漱石很快的回复,“我会站在这里,就是结果。”
武侦社那边因为江户川乱步的关系,加上福泽不是那种自作主张的人,这张牌只能够舍弃。他现在并不能指给福泽一条正确的路,也就不用将他扯进来。
江户川乱步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场注定自作多情不会成功的战役。
即便幸运女神站在他们这一边,也不行。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得到运气的青睐。
讽刺的是,他只能指望森鸥外。以夏目漱石对森鸥外的理解,对方也不可能帮助自己,所以当依赖的盟友只有森鸥外的时候,更显得他的计划是多么虚妄。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算得上是盟友的势力。
就如他之前说的那样,这是一条尝试了也无法成功的绝路。
五条悟没理他这副颓然的模样,说道:“不让她出手吗?是操纵影子的能力吧。真是可怕啊,影子可是无处不在,更别说是在这个与地牢差不多的地方。就算是我,对付这种敌人也会觉得棘手哦~”
“还请你别开玩笑了。”夏目漱石不去问五条悟怎么知道这些。他被关进来的时候,前特务科长官辻村深月确实有劫狱的打算。此时应该是潜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随时准备出手。
辻村深月和她的女儿不一样,她是一名资深的杀手,她的异能防不胜防,十分强大。但这样强大的异能者,可够不到五条悟口中‘棘手’的程度。
“这样啊……”五条悟笑了笑,说道,“不要露出这副表情,虽然是糟老头子,但比起烂橘子,你给我的印象要好那么稍微一点。”虽然他依旧还是不喜欢政客这种生物。
夏目漱石:“多谢夸奖。”他满腹心事,愁眉不展,却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绅士礼仪,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会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你觉得信一会来找你?”五条悟问。
“我当然希望他本人会过来,但作为一条蚍蜉,我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如果他会过来,那一定是我身上有他想要,又用自己的手段得不到的东西。”如果有利用价值的话,对方会来的。
夏目漱石觉得自己身上还是有些利用价值,但他所以为的价值,在对方眼里并不一定有价值。
主动权,全然消失。早在他中计,被如此高调的送进警署的时候,他就离终点一步之遥。而在知道不可能争取到五条悟后,已经终结了。
“我总得给自己留点体面,你知道的,人老了之后就会好面子。”夏目漱石想通之后,豁达的朝着五条悟眨了眨单眼,俏皮的说,“别看我这样,这封情书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那我就不留了。啧~没吃饱啊,得再去找家店了~”五条悟伸了个懒腰。
夏目漱石:“等等,被你带走的松本,你还没说他在哪里?”
“哦,我把他丢到女洗手间了,就在我们被抓的那家老年活动中心里。还好心在门口挂了张清洁中的牌子哦。估计保洁阿姨会照顾好他。”五条悟松快的说着。
夏目漱石痛苦的闭上眼睛,为松本清张的名誉受损感到愧疚。
五条悟见他无话可说了,自觉自己完成了一项任务,准备先吃个饭再回去找结城邀功。就在他喊人来开门时,人来得挺快。
穿着狱警制服的黑发青年笑容满面的赶过来,朝牢房里的两人笑得犹如盛开的蔷薇一般绚丽,先是朝着里面的老人挥手打招呼:“哟~夏目老师,好久不见。您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啊。”
夏目漱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想见到的人,嘴角一直在抽搐。
紧接着,这个青年伸手,穿过栅栏的缝隙,稳稳抓住了五条悟放在栏杆上的手腕。
五条悟:???
这种肉贴肉的触感,让他感到似曾相识。上一个能越过他的术式触碰到他的人,可是对他的小pp一阵摧残。而面前这个小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您好哦,五条先生~我的名字是太宰治。”太宰笑容不变的说,“总统阁下通过了我的调职申请,虽然只有一天,但就算只有一天不用待在那个地方,也算是帮大忙了。对了,转告一下,我是这里的临时狱卒,五条先生,您还不能出狱。”
他鸢色的眼眸里含着薄凉的笑意:“总统阁下承诺过我,如果我有本事让你在这里待多几天,那我这几天都不用去原来的工作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