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挤出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芽这回是彻底搞不懂了,单纯地抬起头,不明所以:“你今天怎么了?”
谢程应气地青烟都差点冒气来:“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今天穿成什么样子了?”
“......?这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谢程应气不打一处来,撒泼似的:“我让你穿,那你不看镜子吗?你看你穿成这个效果你自己不会换??”
他见白芽仍然一脸无辜,很恨地拽住人手腕来到不远处的全身镜前,这时候他的目光可以落在白芽背后了,一览无余的珽翘浑圆,隐约可见的一对腰窝......谢程应几乎失去理智地掰过白芽的下巴,眸色阴寒地问:“你下楼的时候碰见人了吗?”
白芽被迫仰头对视谢程应的眸子,他几乎对里面那样强盛的占有欲产生了痴迷,他故意好半天没说话,等到谢程应眸色里的阴暗几乎溢出的时候,才张了张嘴:“......没有,谁都没遇到。”
他更想问的是,如果遇到了,如果遇到了别人,谢程应会怎么样“惩罚”他?
他好期待。
谢程应能辨别白芽有没有撒谎,白芽从始至终也都是很包容贴合的态度,让他悬然欲坠的理智勉勉强强回来一些。
谢程应看着白芽坦诚关切的脸,突然抱住他,揣着珍宝似的把人握在怀里,闷闷地说:“以后不许这样气我了。”
“谢程应。”白芽没有反抗地,乖顺地像一条残疾的狗,他问他:“你为什么生气?”
谢程应皱起眉:“生气就是生气,你以后不许......”
他话没说完,怀里从始至终一直一直没有过反抗过他的白芽突然大力揪住他的衣襟,踮起脚搂着他吻住了。
作者有话说:
累死了终于写到这里了,本来想大概35章左右亲嘴的,想了想还是别吊着大家了
我发现这几章我写的特别有感觉,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感觉我没有在写东西,是他俩非得这样那样的,蠢作者只是个记录xql生活的工具人罢了(悲)
友情提示大家这篇文不会太长噢,甜甜甜后再来个两三章的小波折基本就没问题啦,时刻记住咱的标签:甜文!
下章上温泉*w*
第32章 不害臊
谢程应错不及防地瞪大眼睛, 反射性要把人扒开,不想身上的人似是早预料好了,一双细白的手臂牢牢箍在他脖子上, 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用完了,便只能承受怀里人的进攻。
白芽比他矮了不少,身高差使他斜着头向上钩着谢程应亲, 整个人几乎黏到了他身上,熟练地像心里排练了千百次。
白芽于是就舔冰棒似的舔着谢程应的唇,他整个人把谢程应当成地板似的扑着,很专心地一上一下舔着谢程应的唇,把人舔的眼睛都不好意思地眯起来。
谢程应脑子嗡嗡的,怀里鼓鼓的, 嘴上软软贴上的两瓣唇的麻痒触感把他搞得不知所措, 他终于开了口:“芽......”
第一个字连尾音都来不及落下, 香软滑腻的舌像终于回家了的蚌,顺着唇缝滑溜溜地钻进来, 这张嘴巴入侵地甚为轻松, 一直从牙尖到牙根,再从舌尖到舌根, 不知满足地贪婪地化成一只摘蜜的蜂。
白芽像八爪鱼似的全身搂着谢程应亲, 鼻尖对着鼻尖, 嘴对嘴身体也紧紧缠着扭糖似的抱在一起, 谢程应反而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亲吻弄地丢盔弃甲, 最后被动地靠着墙。
这里没有人, 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喘息。
可他终究还是第一次亲别人, 没有经验地很, 白芽有些没力气了,大脑有些缺氧的晕眩,虽然已经睁大眼睛,但面前的谢程应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不情不愿地分开唇,泛着水光的唇瓣带着揉搓过的鲜艳的红。
他得了极大的趣儿,谢程应的唇像罂.粟,他知道味道好却不知道味道这样好,故而微喘着略微出神,眼睛泛着狼似的光。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是交叠着坐在地上,谢程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定定看着他。
白芽休息了一下,随性直接跨坐在谢程应腰上,刚要偏过头再去吻人,谢程应却动了。
他抓住白芽后脑勺的头发,眼睛定定地和白芽对视,里面的黑几乎化为实体地溢出来,声音是带着哑:“怎么,你是亲上瘾了?”
白芽一怔,还没想清谢程应这话什么意思,眼前的人就已经反过来提着他的衣领,劈头盖脸地反过来吻上去......
白芽双臂搂着谢程应脖子闭着眼睛乖顺地回应。
却说这头梁然和凌书泽自己俩大男人泡了半天温泉,愈聊愈是不对头,相看两厌地拌嘴了一架后都溜出了温泉。
妈的谢程应这死男人跑哪儿去了。
梁然心里便这样想着就往外走,走着到拐角时就隐约听到不远处一阵水声夹杂的喘声。
凌书泽慢悠悠跟在后面,自然也听到了,他眉头拧起来,这处的汤池基本上被他们一行人包圆了,正常来说普通人进不来,那应该就是这里的职工。
梁然和凌书泽这次难得一统心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共同踏过拐角朝里面望去——
梁然瞪大了眼睛。
谢程应和白芽已经不知道在这里亲热多久了,从梁然的角度往那里看,只见谢程应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把人搂在怀里亲,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人搂地死紧,有股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劲头。
这时候白芽的身影在梁然眼里就极为可怜,他身体比谢程应小了不知道多少圈,被身高差逼着抻着脖颈仰头,像一头引颈受戮的天鹅,被强迫似的,应接不暇地被吻着,脸颊都燃地通红。
这样的场景让梁然一下子就无比认定,是谢程应在强迫白芽。
“程应!”梁然痛心疾首地喊:“你在干什么呢!”这都构成性.骚.扰了吧,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梁然为自家发小感到及其痛心,同时上前说:“你快把人家学神放开......”
谢程应听到有人来了,膨胀到极点的性.兴奋才凝滞了一下,燥热的心头平息下来,他粗喘着气息分开唇瓣,把白芽摁进怀里捂住,侧过头看梁然,明白梁然大抵误会什么了:“你少管。”
梁然第一次见到自家发小这个神情,呆滞了一下,打着磕巴说:“那,那你也不能......”
凌书泽却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扯着梁然的袖子:“走了走了。”
“你干什么...”梁然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义正词严,毕竟学神也是帮他写过不少作业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芽被人这样:“你不能因为程应是朋友就放任他这样非礼人家吧。”
凌书泽丢人到了极点,他一点也不想认识梁然这个蠢蛋,能不能让他当场捂脸遁走啊。
谢程应笑了一声,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白芽,转头问:“非礼?”
还不知道是谁想非礼谁呢。
他勉强直起身子,转过身想对梁然说什么,却一把被白芽扯着衣领揪回来,白芽雾气腾腾的蓝眼睛盯着谢程应,含着被忽视的委屈,不顾自己脸颊还红着,偏头又亲了上去。
这是第三次尝到这口柔软的唇舌,舌根都吻地有些麻了,却无论怎样也吃不腻,谢程应喉咙里“唔”了一声,更加狂热地回吻,期间还顾着把白芽死死抱在怀里半点不让人看见。
?????
说好的被非礼呢,学神你怎么还,还自己亲上去了???
宇宙无敌第一直男*梁然看地三观直接碎裂,最后还是被凌书泽拖走的。
两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抱在一起亲,白芽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软绵绵地靠在谢程应怀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人脖颈,谢程应却异常的兴奋,尝够了舌头就一嘬一嘬地亲白芽的唇瓣,脸颊贴着脸颊,从额头到下巴落下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吻,最后又亲回了唇瓣,吮着人的舌头砸地唇齿香甜。
等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女服务员的声音才把两人惊醒。
“先生......”服务员脸色通红,两手绞在一起,声音嗫嚅着:“汤池晚上要关门了,您们可以移步到楼上房间休息......”
两人回到楼上房间,明明刚才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现在又都不说话了。
“那个......”
白芽和谢程应对视上眼神,同时开口,话又都一样,又慌慌张各自别开脸。自顾自笑着。
可就这样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四个人在雪山碰头,梁然眼神飘忽,怎么也落不到这对人的身上,凌书泽倒是早有预料,他心中早算到会有今天,因而一副淡然的表情,但是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欲言又止。
众人表情种种不一,谢程应和白芽都看不到了,他们从换上滑雪服开始就彼此没离开超过方圆半米的距离。
白芽第一次来滑雪场,对什么都新鲜,掬一捧雪都能好奇半天,谢程应就笑盈盈地陪他,还小孩子似的搓个雪球逗白芽玩。一会儿又两人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白芽稍稍一摇晃就被谢程应紧张兮兮地扶住,接着又是一阵耳语。
梁然每次看向他们那边都被闪瞎狗眼,这样也忒让人牙酸了点了,看地让他都想谈恋爱。他耸耸肩,不甘示弱地也想找个妹子,转头注意到凌书泽一直往那边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想什么呢?”
凌书泽沉默着摇摇头,眉宇却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四个人很自然地兵分两路开始滑雪,谢程应陪着白芽一起到新手道区,这里的坡平坦一点,附近零星几棵雪松都挂着雪,太阳照下来的时候鳞光闪闪,美景如斯。两个人却只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彼此。
“这边支好支架,像这样找好角度,轻轻一划就可以了。”
谢程应示范了一下,转身帮白芽调整姿势,两个人都穿得厚厚的,护目镜因为凑得太紧而产生了哈气,白芽按照谢程应说的做,他在学习任何东西上都比较要强,此时像努力做好,但毕竟是第一次,划的时候险些摔倒。
“小心——”谢程应把白芽扶在怀里,揉着他头发亲昵道:“慢点来,时间很多的。”
这话其实放在两人以往也说过不少类似的,但经历了昨晚,就是比以前多了一丝什么,非要说的话,就是遮掩不住的丝丝缕缕甜甜蜜蜜的爱意。
白芽红着脸点头,又试了几次,之后这次再一划,就舒服了很多,溅起一小片飞腾的雪雾。
他兴奋起来,笑着回头看谢程应:“我会了!”
谢程应也笑,在背后看着白芽撒花似的滑雪,从上坡一直下滑,毕竟还是新手,只见小小的人影消失在坡间,之后像下雨的点滴打进池塘似的摔进一片雪地。
谢程应瞪大眼睛,连忙上前划过去:“芽芽——”
他滑到白芽身前,把人从厚厚软软的雪地里掏出来,本是满腔担忧,却错不及防对视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粲然的蓝眸。
“我没事......”白芽甩了甩头发,几丝雪花白扑朔着落下来,他笑地像个孩子,“真好玩!你也玩!”
四周的白雪连带着染白了天空,连带着白芽雪白的头发和皮肤,透出一股让人心动到要碎掉的空灵感,谢程应呼吸着雪的清冷的味道,从未比这更清晰的一刻感知到如雷的心跳。
他摘下护目镜,还有白芽的,捧着白芽的下巴吻上那片被温软的唇瓣。
两瓣唇碰在一起,本应该被雪和冰冷的温度染凉,却越来越热,过了好一会儿谢程应才松开,白芽被亲地眼睛有些迷离,似乎不动为什么分开了,还在仰着脖子索吻。
谢程应给白芽戴上护目镜:“这里凉,别在雪地里了,起来活动活动。”
白芽吸了吸鼻子,找回了些神志,小声撒娇似的:“明明你先亲我的。”
两个人重新回到山头滑雪,一下午悄无声息地过去,到了快晚饭的时候,谢程应正牵着白芽的手准备回去,却见白芽脸色一白。
白芽上下摸索了好几遍,检查过所有的兜,仰头哑声说:“你送我的唇膏我找不到了......”
他没等谢程应反应,转身一头扎进雪地里翻找起来。
作者有话说:
栓q,跟基友比谁的cp亲的多,我说我靠我不信我的cp没你甜
脑子一热让他们连着亲了这么多次
大无语,怎么连cp亲嘴都要攀比都有通货膨胀的呀(气)
第33章 翻找
他们在这片雪场玩了一天, 走过的路程跨度不亚于几里地,这要是真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而其实更令谢程应意外的是,那管他随手买的唇膏, 白芽竟然每天都随身携带, 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又煨贴又酸涩。
谢程应急着跟上前,几次想把白芽的不停翻动的着的手摁住,却总是立刻被白芽挣脱。
白芽跪倒着, 双手都深深插在雪地里,他用力挖开一大块积雪,五指插入雪层下方,手掌并拢在一起,死死抓住些许雪块翻弄之间的每一寸空隙。
他的手指僵硬发红,指甲边缘已渗出血迹, 白芽却丝毫不觉得痛。随着挖掘的加深, 白芽的手臂也没入雪堆, 豁然间,白芽想起项链坠落的方向, 迅速爬行几步, 跪倒开始新一轮的掘寻。
谢程应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连忙伸手一把把人捞起来搂进怀里, 他感受到怀里冰凉的温度, 心里无比心疼:“冷不冷, 先别找了...”
白芽哆嗦着咬唇, 冻僵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他茫然地望向谢程应, 犹豫着不肯离开。
谢程应对视着这双湿漉漉的眸子, 紧了紧双臂, 低声劝慰:“别找了, 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梁然和凌书泽面面相觑,也跟了过来,梁然心眼子直,以为丢的是什么贵重物件或者什么买的首饰一类,大大咧咧地劝着道:“对嘛,反正谢程应这狗男人缺心缺肺就是不缺钱,你丢什么让他给你再买就是了,买一个不够让他买个一箱两箱的。”
凌书泽也点了点头。
谢程应见白芽闷头不说话,继续安声道:“好吗?咱们都在这里待一天了,冷不冷?先回去吧。”
他把白芽往怀里带,他攥着白芽哇凉哇凉的小手,心想着带会儿回了屋子里得给白芽接杯热茶,再找套厚厚软软的睡衣给白芽穿,最后再去一起泡温泉...
这时候白芽开口了,声音很哑:“不...我要找到...那是你给我的...我舍不得...”白芽双眼通红,头低地很低。
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几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很久以前甚至从出生开始他都是被掠夺的一方,谢程应送他的东西,是他真真正正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想失去。
谢程应一怔。
白芽转头看向茫茫一片的雪,谢程应看不到白芽的表情,听到声音:“我得把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找回来。”
他说完,挣开谢程应的怀抱,转身又埋首进入一片雪白。
丢了谢程应给的东西这件事彻底触动他心底的一些阴影,白芽仿佛丧失理智,眼里只有雪与雪,手指机械般毫无止境的翻捞。粉嫩的嘴唇已失去血色,微微张开,吐出滚烫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白芽的发丝凌乱,散落在雪地与脖颈,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摆动。泪水与汗水混合,划过白皙的脸颊,最后消失在羽绒服的领口。
“要找到了...一定...要找到...”白芽喃喃自语,声音近乎嘶哑。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这场疯狂的搜索中,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白芽和眼前这片雪地。
凌书泽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担忧,他是在场唯二知道白芽身体怎么样的人,清楚白芽的一些心理生理上的问题,正想着跟谢程应讨论一下解决方法,另一边谢程应已经同样冲了出去,但他没有再阻止白芽了,而是开始和白芽一起找。
谢程应自知现在再怎么劝导都是没有用的,他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白芽戴上,白芽手指冰凉的触感让他心脏发酸,他恨不得现在就强制地拉着白芽回酒店,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把手套给白芽戴上后自己也同样翻找起来。
白芽愣愣地被谢程应抓着手戴上手套,刚开口想说什么,又被谢程应握着指尖在上面烙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仿佛吻在了白芽心上,谢程应开口说:“你太冻了,手套先给你戴着。我自己没事的,”他笑着说,“你看我皮糙肉厚地整天在外面乱逛,早就习惯了。”
谢程应捏捏白芽的鼻尖, “你在这片找,我去另一片找,很快就回来。”说着,谢程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重新爬到雪地里。
白芽鼻子发酸,他看着谢程应远去的背影,手无知无觉地在雪地划拉,却一直默默注意着谢程应。
滑雪场的温度很低,层层白雪的触感更是冷的渗人,谢程应长的高壮是真的,但怎么可能皮糙肉厚,他归根结底是个富家少爷,打小手除了握笔杆子和摩托车把以及白芽的手之外还能干过什么糙活儿。
白芽眼睁睁看着那双他爱极了的玉一样的手翻找没一会儿就已经冻得通红,谢程应轻轻哈了口气,继续翻找着。
他跌跌撞撞从雪地里站起来,踉踉跄跄跑过去滑到地上抱住谢程应的腰。
“不找了...我们回家吧...我不要那个唇膏了...”白芽喃喃着,红着眼圈抓住谢程应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激灵了一下。他深深低着头,肩膀微颤哽咽着,“我不找了,回去吧。”
这分明是谢程应的本意,他想通过这样让白芽放弃寻找,可他看着怀里这张愧疚的失神落魄的脸,胸膛闷地几乎产生一种苦涩,他把白芽紧紧搂进怀里,安抚说:“没事,我不冷,我就是担心你感冒了,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回去。”
怀里的人只是肩膀颤抖着没有动静,谢程应轻轻捧着人下巴,才看清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白芽抽搐着抽泣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白芽紧紧握住玲子的衣襟,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生索:“你的手...都冻成那样了...”
冷风吹得他眼睛发红发肿,他自责的神情更甚,“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谢程应看着白芽泣不成声的模样,心里发涩。他轻轻拍了拍白芽的后背,试图让白芽平静下来。
“好,我们回去。”谢程应轻声道。他捧起白芽的脸,拇指抹去白芽脸颊的泪痕。白芽的眼睛本该弯成月牙,嘴边应该挂着对他满怀依恋的微笑,而不是这样子泣不成声。
谢程应漆黑的眸子望着白芽的蓝眼睛,低声道:“别哭了,等会回酒店我陪你一起去泡温泉,之后洗个热水澡,我们一起窝在房间里吃晚饭好不好”
谢程应的话语如同甘露,像是有魔法般淡去白芽的难过。白芽迷离地望着谢程应,点点头,然后紧紧依偎进他的怀里。
一片的凌书泽和梁然看着谢程应没五分钟就把事情搞定,一时间又敬佩又羡慕。
四人就此回酒店,白芽终究还是着凉后感冒了,谢程应把白芽安置好,给他服了一些退烧药物,这些药都带着助眠的功效,凌书泽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方便出来一下吗?”凌书泽说。
谢程应保证白芽现在逐渐好转后才起身和凌书泽一起来到酒店走廊。
“怎么了?”
“你们......确定关系了?”
谢程应想到凌书泽会问他这件事,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凌书泽也沉默了,他心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那天不是在你生日宴的时候和你说过吗,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适合确定关系的。”
谢程应烦躁地靠着墙,他蹲下身徒劳地抓了把头发,哑声:“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啊,我就是想跟他搞对象,我就不明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凌书泽跟着谢程应一齐靠在墙壁上,微微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半晌,吐出一口气,他心情有些沉重,声音严肃:“因为你这样相当于是把他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源头切断了。”
谢程应一怔。
凌书泽继续道:“他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他来说属于是外界人员,这个阶段他是被推动着要去跟世界沟通,会想方法跟你产生接触,一旦你们确定关系,你们两个就处于一种半连体状态,他会把你当做一种私有物品,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也就是说,你作为白芽的唯一一个念想,你已经属于他了,他便不会再主动接触世界,会在自己的偏执里越走越远......”
“就像今天,你看他全程有正眼看过我和梁然哪怕一眼吗?”
凌书泽落下尾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他现在的脱敏治疗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程应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话问出来不亚于问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低声说:“就,接吻呗。”
凌书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上手这么快:“就这?”
谢程应烦躁地揉了把头顶:“对,就这,还有什么?”
凌书泽耸耸肩:“反正问题摆在这里了,你自己进行到这一步的自己想办法吧,我走了。”
他走前,突然想起什么,忍了忍,还是好奇道:“那个白芽找的东西,到底是啥呀?”
“......润唇膏。”
作者有话说:
凌书泽:?感谢在2023-04-18 20:15:38~2023-04-22 21:24: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梧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分子队W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凌书泽走后回到房间, 不出意外又对视上梁然那张惹人生气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梁然表情跃跃欲试,又埋怨道:“你们两个整天有什么大秘密似的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凌书泽无意和梁然说太多, 翻了个白眼, 嘲讽道:“就你那个榆木脑袋,知道了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梁然眉毛一挑:“姓凌的你别狂,你比我多个脑子还是多个心?看把你能的。”
凌书泽喝了口茶:“不好意思, 这两样都比你好使。”
梁然气地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张牙舞爪跟着他闹,两人两败俱伤的坐在地上,气也都一并跟着肢体动作消了,梁然突然想起来什么我,问道:“所以白芽弄丢的到底是什么呀?”
凌书泽看了他半晌, 道:“唇膏。”
梁然:“......”
?这, 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吧?是的吧??
他的直男脑回路完全无法理解为了一个唇膏这样大费周折。
“那不是女人用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