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房东同居的日子—— by书辞君

作者:书辞君  录入:08-04

“还说我穿衣服少,把自己冻感冒了吧?”
这几天薛溢辉频频被英语老师表扬,许溺在期中考试前一个星期的的节骨眼儿还生病了,心情简直好到飞起,幸灾乐乐乐乐祸地道:“赶紧看看自己有没有得脑震荡,春游之前可得赶快好起来,不然我吃的东西你都吃不着。”
许溺堵堵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带着鼻音:“薛溢辉我发现你越来越欠了啊。”
薛溢辉咔嚓咔嚓嚼着薯片,在沙发上蹬着腿乐个不停。
本来感冒是得去医院挂点儿水的,但是许溺不想去,这种小低烧,多喝热水出一身汗就好,于是许溺灌了两大杯热水,被子捂得死死的,窝床上睡了一觉。
薛溢辉则在沙发上吃东西玩手机,最后吃着吃着也睡着了,新来的时候手臂夹在沙发缝里,差点儿没从里边儿拔|出来。
许溺好像也醒了,不知道在房间倒腾什么,趿着拖鞋似乎在迈小碎步,薛溢辉揉揉脸坐了起来,突然想起来自己房租欠了好长时间,愣了一会儿又往许溺房间走。
“哎,我这个月的房租是不是还没交啊?”薛溢辉拿着手机边走边问。
上个月何奕爸爸把薛溢辉工资结了,和前段时间相比,现在余额里的数字对他来说就是一笔巨款,还是自己赚的巨款。
许溺没出声,跟没听见似的。
“你说你房租也不知道给我定个准数,每次都是我自己瞎给,给多给少了又……”
今天心情好,见许溺不出声,薛溢辉继续乐呵呵地说着,抬头看到许溺的一刻,呼吸瞬间静止。
许溺站在钢琴面前,一手撩起衣服的一角撩至胸前,雪白的皮肤坦荡荡露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吓到了,他看着薛溢辉,动作静止,表情不太对劲。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僵持着,半晌,薛溢辉咬牙吐出了一个字:“……操。”
刚裹着被子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正想换件干净的衣服,因为感冒,耳朵边嗡嗡嗡地响,就听见薛溢辉在客厅外面不知道说什么,自己难受着就没在意。
许溺一回头才发现薛溢辉这都走到跟前了……
两个人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沉默,薛溢辉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被口水呛了一下,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僵硬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什么跟什么啊……
薛溢辉撑着墙顺气,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腿之间支起来的某处,扯了扯裤子,气更不顺了。
天气热了,少年啊不经逗啊……【喝茶】

起初转学过来,薛溢辉心情不好, 有些男孩子该做的项目, 他一次都没有做过。
如今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又没了家人的电话骚扰他, 薛溢辉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总算是有做这个活动的想法了。
要知道薛溢辉表面上是个高冷的校霸, 外表干净利落光明正大,可是背地里要干点儿什么, 和普通男孩子绝对没差。
男人嘛, 总有那么点儿需求……
薛溢辉叹了口气, 低头看着裤子,准备解决一下。
薛溢辉把房间门关好, 默默点开手机,视频里早就存了不少干货, 反正主角都是男的, 他深吸口气, 往床上一躺, 开始观看热血沸腾的双男主动作大片。
明天周末,何奕请客去歌厅玩儿。
其实也不算请客, 客厅是何奕老爸开的,熟人免费,用朱正泽的话来说就是不去白不去,还顺嘴邀请了蒋娜和杨子涵一起,搞得像是自己家店似的。
许溺没有事先和薛溢辉说, 下午写完卷子去房间叫薛溢辉的时候,薛溢辉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去,当然去。”薛溢辉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不跟着你我上哪儿吃饭去?”
许溺笑了笑。
何奕老爸生意做得挺大,总是这儿一个咖啡厅那儿一个ktv的,C市这家歌厅是新店,开了没多久,就让何奕领他们过去玩玩。
过来的时候总觉得何奕状态不太对,凑在许溺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薛溢辉问了一句,许溺笑了笑说没事,让他先过去。
等薛溢辉半信半疑地走远了,许溺扭头看何奕,脸上全无笑容:“你说清楚点儿?”
何奕把大致情况讲了一遍之后,许溺的脸色堪称乌云。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何奕看着许溺,表情有点严肃。
“照片长什么样?”许溺问。
“具体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何奕说,“好像是薛溢辉在外面跟一个男的乱搞,还……接吻了,被同学拍到。”
何奕又说:“本来这个是学校里密不透风的消息,不知道梁旭从哪儿搞出来的,加上|你们平时关系好,一口咬定你们在一起了,还说薛溢辉不干净。”
梁旭看不惯许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和梁旭在一个班,平时或多或少还是能听到点不太好的言论,自从学校群的照片风波过后,梁旭对许溺和薛溢辉更加针锋相对。
薛溢辉和许溺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许溺的情况他了解得一清二楚,薛溢辉什么来头他还不知道,不敢正面刚,只好背地里去打听。
这一打听,就把薛溢辉以前的事儿都给扒出来了。
许溺皱了皱眉。
“听说拍这照片的人起先还和薛溢辉是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闹掰了。”何奕走得很后,远远地看着薛溢辉打电话的背影。
听到这里,许溺已经清楚学习群出事儿那天薛溢辉为什么要说“以前”了。
“许溺,我问你,你认真回答我。”何奕走近。
“嗯?”许溺可能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委婉点儿,”何奕停下来,笑了一下,“你清楚自己对薛溢辉的感情吗?”
薛溢辉在前面似乎觉得奇怪,停下来远远地回头看许溺。
他穿的衣服永远是宽松的,领口不出所料又斜垮了一半,隔着远,光照得一片雪白。
许溺心弦好像被人拨了一下,轻声道:“我很清楚。”
薛溢辉没和他说过手机里照片的事情,或许换作谁都一样,就像许溺,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爸和梁旭妈妈的糗事说出来。
他和薛溢辉,在某些经历上有惊人的相似,一个因为一张照片被全校人嘲讽,一个因为父亲的行为被牵扯着差点处分,太脏的污迹就用不着扯出来丢人现眼了。
朱正泽他们已经到了,除了蒋娜之外还有几个染着不同发色的小姐姐。
一堆人坐在一起,人人手里拿着酒,蒋娜坐在最中间,拿着话筒唱流行歌,旁边朱正泽托着腮美滋滋地听。
“哎,来齐了来齐了!”见到薛溢辉,杨子涵挥着手喊了一句,朝桌上一堆可乐大手一挥,“来来来,一人一听!”
和薛溢辉两个小时的绝交时间结束,杨子涵一点儿也不生气了,没心没肺地搂着薛溢辉往自己位子上走。
姜珂往旁边挪了挪,像以往一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溺感冒没好透,嗓子不太舒服,坐在薛溢辉旁边连着推掉了好几杯酒。
见许溺不喝,那群人又转头过来找薛溢辉。
“这个是薛溢辉吧?”一个小姐姐把酒递过来笑着说,“之前在咖啡厅老见着你,喝酒吗?”
小姐姐没有恶意,单纯想请他喝杯酒,但他不想喝,薛溢辉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接也没说话。
郭浩一拍手:“那就是不能喝了呗!”
几个小姐姐都回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薛溢辉不准备要面子了,脸不红心不跳撒谎道:“我从来没喝过白酒。”
这般□□无缝的谎言,小姐姐都快准备不再纠缠了,许溺适时地插了一脚。
“别信他,”许溺一笑,“他也不是没喝过。”
薛溢辉瞪了他一眼。
歌厅歌厅,也就那么回事儿,你喝喝酒,我聊聊天,大家一起抢个麦,唱得不好再笑一会儿,不知不觉已时过大半。
蒋娜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朱正泽赶忙凑过去要送她,蒋娜笑着拒绝:“不用,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不麻烦你。”
嘴上是拒绝了,但拗不过朱正泽死皮赖脸,硬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跟出去了。
“小居居这样总有一天要被卖了。”姜珂说。
蒋娜走后,杨子涵这个煞风景的小伙子接起了电话,用方言和老爸聊了起来。
姜珂很乖地把音乐暂停,给杨子涵小班长创造一个好学生的安静氛围。
“我再玩一会儿,就一会儿,哎呀,覅急啊。”
薛溢辉听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杨子涵家的方言和自己老家尤为相似,郭浩他们都觉得好玩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笑了好一会儿。
“啊,我手机没电了,我还没说完!”杨子涵盯着手机屏幕突然说了一声,“薛溢辉你手机借我用用!”
突然被点到名的薛溢辉赶紧“哎”了一声,想也没想就把手机扔过去,杨子涵问:“你密码多少啊?”
“0825,”薛溢辉想了想又觉得不值,叹口气,“我就这么随随便便把密码告诉你们了啊。”
“不急,回去再改。”
薛溢辉没觉得什么不妥,挥手让他别说废话,杨子涵嘻嘻哈哈地按几下,屏幕解锁的一瞬间大放光芒,杨子涵手指一顿。
薛溢辉瞄了一眼才突然反应过来……妈的完蛋了。
昨天自己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就没再碰过手机,也就是说,页面还停留在……
手机画面动了起来,赤条条的两个男人搂在一起,手机音量正好调在不大不小的位置,伴随着一声高一声低的喘息,在歌厅里回荡起来。
姜珂和郭浩还没弄明白情况的时候,何奕和许溺光听声音就瞬间变了脸,同时扭过头对视了一眼。
画面持续变换,主人公的姿势也不停地千奇百怪,过了一会儿,姜珂和郭浩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莫名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住地偷偷打量薛溢辉,又扫了许溺几眼。
作为手机的直接接触者,杨子涵感受最为直观,大张着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久,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像丢炸弹似的把手机扔回了薛溢辉手里,脸上尽是惊恐。
薛溢辉轻咳了一声,强作镇定把网盘页面切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歌厅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
这种尴尬一点都不亚于被人扒光了裤子围观。
身前身后都是人,薛溢辉不用回头都感觉得到许溺和何奕炽热的目光。
薛溢辉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概为了缓解尴尬,杨子涵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句:“下面那个人,他不疼吗……”
何奕为了避免尴尬咳了一声,但效果十分僵硬,姜珂和郭浩使劲灌啤酒,一边偷瞄许溺不敢说话。
许溺:“……”
薛溢辉:“……你别看我。”
好在最后孙雨扬一个电话来得及时,薛溢辉赶忙跑了出去,跑得远远的,歌厅离坐着的群众还没从惊讶的余韵中缓过来,尴尬地相视一笑。
薛溢辉这通电话打得足够久,半个小时后回来郭浩杨子涵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被姜珂扶着提前走了,推门进去只有许溺和何奕留在最后。
“那我先走了。”何奕站了起来,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帮两人关上了门。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这是何奕家的ktv,他这是自己把自己赶走了?
不过薛溢辉还没来得及吐槽,许溺开口了:“我们,聊聊?”
薛溢辉说:“你想聊什么?”
“聊聊社会主义兄弟情……”许溺噎了一下,斟酌半天,“……反正不聊gv。”
薛溢辉:“……”
许溺清了清嗓子。
“薛溢辉,我或许可以跟你……”许溺有点难以开口,“借一部说话?”
许溺:做个交易吗朋友?
薛溢辉:滚。
阿晋更新之后怎么突然觉得字体有点小【挠头

薛溢辉一噎,最终还是拒绝了许溺。
虽说快要春游了, 不过学校临时有了新变动, 本应该在春游过后的月考提前,这一噩耗让全校同学哀嚎不止, 每天拼了命似的发奋写卷子,腾出空闲时间出来复习。
“时间就是海绵, 挤挤总是会有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 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明天!所以我今天午饭不准备吃了!有谁和我一起组团来个学习小组的吗?你不学习我就抽你的那种。”
杨子涵激情昂扬地站在讲台上, 挥洒着他充裕的口水。
班长真就是班长, 平时再怎么傻逼吊儿郎当,一到正经时候还是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薛溢辉趴在桌子上把盖在耳朵边的衣领掖了掖, 试图隔绝外界的气息。
现在是大课间时期,上午两节课过后都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在大课间里学生可以随意走动, 但是不能出校门。
月考前后, 一向不紧张的学生连小卖部都不去了, 坐在教室里刷题,气氛少有的平和。
当然, 除了梁旭。
“我去你妈的不长眼睛啊!看到有人不知道让让?”梁旭指着自己身上,好好的假阿迪划开了一大条口子,“走路带刀很帅气是吧,来,你过来!让你爸爸我也划你一刀!”
梁旭前面站着一个西瓜头圆眼镜的男生, 看个子应该是高一部的小学弟,手里捧几本书,一把锋刃没收回去的美工刀搁在书边角,一边道歉一边怯怯地看着梁旭。
“衣服划破也就算了,我这鞋,”梁旭指着自己球鞋,“我脚上这双鞋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小学弟磕磕巴巴地道:“但是、但是我没有碰到你的鞋啊……”
“我眼瞎?这么大一块脏的你丫没看到啊!”
梁旭推了他一把,小学弟踉跄一下,撞到栏杆上发出“咚”的一声,低着头不敢说话,两个人就站在高二三班门口。
梁旭声音特别大,惹得几个路过的学生频频回头看。
高二三班全体也被这动静吸引了,一个个放下卷子土拨鼠似的拔着头往外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溢辉冷漠地看着梁旭。
看这架势还似乎想碰瓷?二|逼少年开发新业务了么?
梁旭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瘪三,见小学弟不敢说话还来劲了,内心充盈的优越感爆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刚想让他赔钱,腰上就被踹了一脚。
由于踹的位置比较特殊,梁旭一下子往前扑,用比小学弟难堪百万倍的姿势撞到了另一侧的栏杆上。
“不好意思,你挡我路了。”
许溺一眼都没看梁旭,径直走到高二三班门口,小学弟站着愣了会儿,抱着书立马跑了。
薛溢辉默默地盯着许溺从门口进来,极其随意地拖过来讲台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下来顺手就扯掉薛溢辉头上的帽子。
许溺伸手:“卷子给我。”
薛溢辉往桌肚里掏了掏,掏出一沓卷子扔给许溺,手插兜里一副高冷模样无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溺似乎给自己多增加了一个任务,除了想照顾儿子似的照顾薛溢辉,抽空还得帮薛溢辉复习功课。
比如此时此刻,好学生的面目就完全体现的出来,学霸不愧是学霸,瞄了几眼答案之后用笔在薛溢辉卷子上勾勾画画,开始讲题。
许溺周围的几个男生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班里有一个薛溢辉已经不得了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毛了这位大人物。
除了颜好成绩好之外,许溺脾气也不差,尽管平日里许溺非常亲和,然而高二时期一打五的阴影还在所有人心中挥之不去。
早听说许溺和薛溢辉同居的事,这群人一边害怕着引火烧身却又有点好奇和兴奋,心里觉得他们两个真是太美好了。
然而薛溢辉本人却并没有觉得多美好,试想一个英语渣渣每天晚上背单词背到凌晨,要是拒绝不背还会被强硬地灌输一大堆人生道理以及狠捏一顿耳朵。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许溺会这么执着于教他英语。
薛·此生不想碰英语·溢·快断气了·辉。
一连几天下来,都快和高二三班的人混熟了,月考那天班里排座位,班长带头的几个男生忙得不停。
考试是高二高三混班,就是一半人在本班考,另一半人去高三年级对应的那个班。
高二和高三学号相同的混坐在一起当同桌,一竖排高二的一竖排高三的这样隔着坐,说是为了防止同学们打小抄。
“我是杨子涵,请多多关照。”杨子涵非常客气地和新同桌握握手。
新同桌是个女孩子,不一会儿就和杨子涵大大方方地聊起来了。
因为各自按照学号坐,薛溢辉的座位离教室门口有点远,靠在了最靠窗那排。
“很巧啊,又一起了。”许溺说。
巧是真的巧,许溺和薛溢辉,俩人名字都是字母x开头,排的学号还就是一模一样。
薛溢辉撑着头转笔,睁开眼睛道:“巧。”
朱正泽最近似乎和蒋娜有点矛盾,整个人伏在闷闷不乐的
这时候,班里突然躁动了起来,说话声里还夹杂了不少低声惊呼。
“我操,朋友,我看见了什么……”
“哎哎八点方向有情况!”
“等等,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没瞎吧,许溺在摸薛溢辉的头?我操许溺在笑?”
“传说中的社会主义那什么情?”
王煜看呆了:“杨子涵你快捏我一下……”
杨子涵受到了惊吓:“别说话,我现在似乎动不了了……”
在状况外的两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许溺左手揉着薛溢辉的头发,眉眼不动地盯着英语书,准备把知识点再复习一遍。
“松手。”薛溢辉趴在桌上,昨天晚上被许溺扯着复习到一点,困得要死,他现在脸都懒得抬。
许溺笑了笑,揉得更厉害了,指尖伸入薛溢辉柔软的头发里,还轻轻抓了一把。
薛溢辉被揉得烦了,伸出一只手按住,手心包裹住许溺的手贴在后颈,许溺不动了,凑过去问了说什么,薛溢辉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地把嘴张开。
许溺笑嘻嘻地喂过去一颗奶糖,薛溢辉用嘴接住,叼着奶糖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睡。
目睹的全过程的吃瓜群众:“……”
第一门考的是英语,统共一个半小时,薛溢辉光听听力就觉得快断气了,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薛溢辉觉得眼皮子都拎不动了。
所幸,二中每门考试分布得都很均匀,一天两门绝不多考,好学生所拥有的复习时间就挪来给薛溢辉补觉了。
下午考的语文,许溺一个老早就捧书过来了,果然又看到薛溢辉蔫仄仄地趴着了。
薛溢辉侧着睡,正好面向许溺这边,大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大概是班里有点吵,薛溢辉睡不安稳,睫毛轻轻颤着。
睫毛很长,像蝴蝶翅节扑扇,许溺顿了顿,伸手轻轻蹭了一下。
指尖碰到睫毛边缘,薛溢辉突然一惊,把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哗啦啦撞到地上,书和笔记本撒了一地。
薛溢辉蹙眉,片刻过后坐直,盯着许溺。
班里还在复习的同学心惊肉跳的,大家都知道许溺平时不怎么发火,但是薛溢辉却不是,平时见他不发火的时候就冷着一张脸,有时候上课被老师喊醒那个起床气大得,简直堪称低气压。
班上的读书声随着低气压越来越小,到最后直至安静,薛溢辉盯了一会儿,起身出去了。
“许哥,”杨子涵拍了拍许溺的肩,“你不管管啊?”
许溺回头,嘴角勾了勾:“管什么啊,他每天早上都这样。”
众人:每天早上?!!
许溺:大惊小怪。

最后没等到许溺过去哄,薛溢辉就回来了, 回来时桌上已经重新回归的原来的样子。
刚才薛溢辉出去洗了把脸, 水珠挂在脸上,滴滴答答流下来, 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几颗小水珠。
许溺走了神,喉结一滚。
下午还有一门考试, 不能掉以轻心,许溺这样安抚自己。
薛溢辉倒是无所谓, 除了英语, 其他功课都还行, 他又不是像许溺那样所谓的学霸,成绩这种东西, 考个还行就成。
预备铃响了,班里的同学把卷子塞到了桌肚。
监考老师是高三三班数学老师, 一个抹浓妆穿红裙子的女人, 名叫张雯逸, 以前听许溺说这个老师博得不少学生的喜爱, 他当时理解不了,现在看到真人, 那股浓浓的御姐气质糊人一脸。
“考试时间一个半小时,发到试卷先检查一下有没有漏印,”张雯逸放下卷子扫视全班,确定没有人还把书放桌上才道,“拿到卷子先写班级姓名。”
张雯逸低头数着卷子:“有打小抄的把小抄收起来, 要是给我发现了一律按作弊处理。”
这位老师话不多,气场很强,数完卷子张雯逸看了看表,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把卷子发了下来。
“十分钟看卷的时间,不要动笔。”
说是说的不能动笔,但是还是有几个人拿着笔圈圈画画开始写题了,张雯逸敲敲他们的桌子。
对薛溢辉来说,语文不是弱项,恰恰相反,他的语文反而非常好,以前在二十四中作文还拿过一次满分,陆校之前大概就是看到他语文成绩所以才认定他为“好学生”的。
明天上午考地理和数学,下午才考政史,二中这种第一天考两门第二天考四门的考试安排还是挺奇特的。
不论是哪个学校,晚上殷永梅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薛溢辉还在复习明天的考试内容,手机屏幕上刺目的“老妈”两个字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妈。”薛溢辉说。
“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殷永梅讽刺道。
如若不是薛志刚,殷永梅对他这个“儿子”永远不会上心,这次应该又是薛志刚让她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的。
“什么事?”
薛溢辉食指和中指夹着笔,轻轻一弹,笔杆绕食指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殷永梅刚从医院回来,连着三天的不眠不休让她声音沙哑:“你爸住院了。”
薛溢辉转着的笔掉了下去,随即蹙眉。
在印象中,老爸一直是钢筋铁骨,从小到大连感冒都每有过几次,现在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
薛溢辉问:“什么病?”
殷永梅重重地呼吸了一下,似是很生气:“肾小球病变。”
薛志刚因为事业经常玩儿命地加班,他自己要强,什么都不肯说,有天殷永梅买菜回家发现薛志刚面庞虚肿地倒在地上,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捂着心口。
那天殷永梅急坏了,忙打120送到医院,检查下来的结果就是“肾病综合症”,加上平时作息时间不规律以及劳累过度导致的高血压,整个人的状态一滑再滑,最终身体承受不了住进了医院。
殷永梅继续道:“其实那天,你们校长还打电话给你爸爸,说是你在学校……”
薛溢辉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把我爸逼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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