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房东同居的日子—— by书辞君

作者:书辞君  录入:08-04

“现在庆幸我没让你进去了吧。”许溺说。
“嗯?我也没说要进去啊。”薛溢辉说,“你想去?”
“不想,我没那个胆子,听听声音嘲笑嘲笑他们我就知足了。”许溺说。
出口那个门不是封闭的,被一个不透明的塑料帘片挡住。
薛溢辉内心突然有个想法,他走过去盯着那个帘片研究了一会儿。
“怎么了?”许溺也走过去。
薛溢辉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每等许溺拦住他直接伸手掀开了那个帘片。
与此同时他猛地感到一股力量从帘片的另一头和他一起掀开了帘子,一张布满鲜血的红色脸,还画着黑白……还是灰白的反正他也看不清的一张脸闯入了他的视线。
直直地对上了这鬼的眼睛,发着绿光。
我操!世界第一惊悚!
“啊——”
“啊——”
薛溢辉和许溺想也没想直接嚎了出来,连带着本来安安静静看着他们的女生看到这惊人的一幕直接吓得喊了起来。
鬼出来了鬼出来了鬼出来了救命!
薛溢辉和许溺吓得两个人连蹦带跳往出口的反方向撤离好几十米,跑到他们觉得那鬼差不多回去了才停下来。
“我……操……”许溺吓得魂还没回去。
薛溢辉扶着墙喘,往旁边花坛上坐了下来,晃神地跟着说了一句:“我操……”
周围路人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觉得好笑。
许溺低头看了一眼一样吓破胆的薛溢辉,一瞬间被气乐了,半生气地把他手拽着打了几下手心:“你这!不听话的!手啊!”
薛溢辉刚被吓出一身汗,心跳还没缓过来,笑道:“靠……我本来只是想掀开吓吓你。”
“结果呢?”许溺又打了一下。
“谁他妈知道突然跑出来个鬼啊。”薛溢辉说,“把我自己吓个半死。”
“丢不丢人你说?”许溺看着他。
“我错了啊。”薛溢辉笑着说。
刚刚连累的几个女生看着他们,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
“你真是……”许溺没话讲了,笑着骂了一句,“欠收拾。”
两个人沉默地坐着,没憋住,突然就笑了起来,坐在花坛上笑了好久。
这一批在里面东闯西闯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墨迹,听旁边的几个女生说上一批很快就出来了。
鬼屋也能鬼打墙吗……
薛溢辉被这个想法吓了一个激灵,刚刚看到的那张鬼脸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操,你说……”薛溢辉撑着花坛,仰头看天,“那鬼为什么突然出来啊?”
“你没看到那帘子上写的‘此处禁止入内’吗?”许溺想想就来气,“上面俩大监控都快能怼你脸上了,真是不怕死,还掀帘子。”
又等了几分钟,鬼屋里这波墨迹的人终于鬼吼着从出口处冲了出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子涵了,脸色比刚下大摆锤那会儿还要难看,一帮人冲出来扶着膝盖喘着。
四个人当中就属王煜还比较正常,除了头发有点乱,他看到许溺和薛溢辉远远地坐在花坛那边,以为没注意到他们,喊道:“薛溢辉!这儿!我们出来了!”
薛溢辉和许溺看着他们,俩人默契地坐在原地,谁也没往出口处靠。
王煜拖着杨子涵走过来,看了看他俩的脸:“你们刚也进去了么,怎么脸色和杨子涵差不多?”
“这事儿说来话长……”薛溢辉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话说你们怎么这么慢,我听他们说上一批出来得很快啊。”
“你不知道,那鬼屋到后面有两条道,一条什么东西都没有,能一路走到头的,另一个是死胡同,要绕好久才出来,刚开始我们走的时候其实还没有特别特别恐怖,然后到岔路口的时候杨子涵选了死胡同,结果越走越恐怖,”张晴茹骂了一句,“我都快崩溃了,还不能走回头路。”
杨子涵不服:“谁能想得到啊!这鬼屋门口明明写的是恐怖指数两颗星!”
“那个牌分了两个啊,你没看到那个斜杠吗!一条路是两星,还有另一条路是五星!哎呦我真的是……”张晴茹气得抚胸口,回头看李彤彤,“彤彤呢?彤彤没事吧?”
“我没事啊,”李彤彤一脸庆幸,“我一直闭着眼睛走的。”
他们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杨子涵跑过去买了一袋子饮料回来,把饮料分给大家,然后掏出一盒冰淇淋给薛溢辉。
“为什么薛溢辉可以有不一样的待遇?”王煜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瓶可乐,再看看薛溢辉一手雪碧一手冰淇淋,发出灵魂质问。
“因为他是我同桌。”杨子涵立马转头跟许溺说,“因为他只是我同桌!”
把许溺想质问的话给硬生生吓塞了回去。
杨子涵灌了一大口可乐看着薛溢辉:“还有三十分钟,我现在艾特大家去门口集合也差不多了吧?”
薛溢辉笑着说:“你是班长,你说了算啊。”
“那走吧走吧。”杨子涵顿了顿,觉得不太行,换了一种语气,“快走,我是班长,我命令你们走。”
早在杨子涵发消息让大家集合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跑车上去了,薛溢辉上车和许溺找了老位置坐下来。
冲了一天了,脚底累得都有点儿发麻,火辣辣的,这一坐到软软的椅背上薛溢辉就不想动了。
瘫好,歪头,看窗外。
许溺点开手机,微信上一条消息显示是下午一点的时候发来的。
备注:妈。
-过年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许溺愣了愣,笑了把手机递给薛溢辉。
“我妈,”许溺说,“现在也是你妈了。”
鬼出来了:说了好好待着,非不听!(代入某村长的广播腔)
薛溢辉:哆哆嗦嗦
许溺:哆哆嗦嗦

越是临近过年,这过年的气氛就越是足, 很多人到小年夜的时候很早就开始放烟花。
从游乐园回去之后, 离所谓的“明年”就越来越近了。
许溺偶尔有课的时候会去琴行那边兼职,没课的时候就去何奕家咖啡厅最里边泡着, 自从薛溢辉上来高三就没什么时间和他一起腻着。
寒假兴致好,把手机静音一跳, 被子一咸掀衣服一脱,这世界只剩酒池肉林的你我……
为准备着过年大干一场, 许溺折腾着去药店买了点床上那什么必须用品。
大年夜这天, 许溺买完菜回来就开始忙活, 因为要取个好兆头,年年有余, 还买了条鲫鱼回来煮汤。
“没事啊,妈, 你放心点儿, ”许溺切青椒, 歪着头夹住手机, “哎,我两个人没事的。”
“妈妈知道你没事, 你能照顾好自己,”许溺妈妈说,“你让薛溢辉多穿点儿啊,上次看他好像就不爱穿衣服的样子。”
许溺笑得刀都拿不稳了:“妈你这什么形容。”
“还有让他多吃点儿,快高考了, 他不想吃你也逼着他多吃一点,下个学期更辛苦,赶紧让他趁寒假多长长肉。”许溺妈妈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才舍不得让薛溢辉饿着,”许溺忽然有些感慨,“终于啊,今年终于能回来过一次年了。”
薛溢辉钻进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许溺嘴边,许溺张口,薛溢辉猛地拿回来自己啃了一口。
许溺无奈地指了指他。
薛溢辉嘚瑟地嚼着苹果挑了挑眉。
“好久不陪你过年了,”许溺妈妈说,“之前一块儿过年那会儿你才上初中,现在一晃都大学了,还找了个男朋友。”
“妈,咱们这会儿就别讲这么多以前的事儿了,讲讲又得掉眼泪,”许溺今天心情特别好,把菜刀撩刀砧板上,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拿着手机,“嗯……好,那行,挂了啊。”
许溺按掉页面,放下手机,一下把薛溢辉抓过来:“给不给我吃?”
薛溢辉笑着故意啃了一大口苹果,不说话。
“给我咬一口,”许溺张着嘴巴,看着他,“啊。”
薛溢辉又啃了最后一口,把苹果塞进他嘴里,推开他,走了出去:“我吃苹果,你吃苹果核。”
许溺笑着叼着苹果三两下啃完,丢到垃圾桶:“小狼崽子。”
他看着沙发上坐没坐相的薛溢辉,眼里都是笑。
饭菜做好,电视里的广告已经开始春晚了,薛溢辉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抬头看几眼小品,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许溺一些熟食端出来一些,听了一会儿:“杨子涵说你唱歌好听没说错啊。”
“以前和孙雨扬他们去歌厅吼出来的,心情不好就吼几嗓子,”薛溢辉翻了个身,伸懒腰,看着许溺往桌上端菜,以为他做好了饭,“菜好了啊?不等阿姨吗?”
“哪儿那么快,妈说她得挺晚到家,怕你饿,先弄点熟食给你垫垫肚子,一会儿先放烟花去。”许溺帮他摆好筷子,坐在桌边等他。
“你不吃吗?”薛溢辉问。
“我又不饿,”许溺想了想,“不然你觉得我可怜分一口鸡腿肉给我?”
薛溢辉看了他一会儿,穿好拖鞋到他下巴上勾了一下:“我真想立马跟你上床。”
许溺挑了挑眉:“谁不是呢?”
外面温度低,这周边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挡不住风,偏偏旧公园那儿还不近,得骑车去。
薛溢辉坐在许溺后座被封吹成大背头,脸上就跟结了冰似的,吹几秒就就搓搓脸。
跟揉毛巾似的。
旧公园这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旧,白色的几盏路灯照亮不了多大地儿,整个周围空旷,一个人都没有,暗巴巴的。
许溺把车子随意地停在门口,拿着一袋子烟花,这边没有车进来,正常人|大年夜都在家过。
旧公园一直都没有人过来好好打理,之前在这里逛过一圈,房子后面就有一池水,风从水面吹过来就带着冰水的温度,很冷,再靠近点儿有一个不太干净的洗手间。
洗手间前面是块没有草的草地,上面突兀地躺着几块碎砖,还有一棵歪脖子树,摇摇晃晃地挂着一个秋千绳。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心弦,薛溢辉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愣神。
许溺走在旁边,两人不约而同地各自想着些什么。
“想想时间过得还挺快的,”许溺突然说,“上一次咱俩在这儿见面的时候还不怎么熟。”
薛溢辉看着许溺,一时间有些恍惚。
第一次和许溺一起在旧公园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很久的事了,他脾气差,心情不好,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个人走到旧公园散心。
一面吐槽着这破地儿又脏又乱,对面有人突突突地施工,炸起飞旋的尘土,一面又烦躁地想把遍地的砖头一块一块全砸碎。
薛溢辉拉回思绪,瞅着许溺:“你不还在这儿和梁旭约架么。”
“你不还在这儿荡秋千么。”许溺说。
薛溢辉笑着叹了口气,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歪脖子树旁边,许溺来之前身上带了盒烟,抽出一根叼上。
之前断了一半的秋千绳依旧颤颤巍巍地晃。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薛溢辉走向那棵歪脖子树,看着一地的碎砖,转身,慢慢坐了上去。
许溺点着烟,低头看着他。
“哎,”薛溢辉抬头看着许溺在黑暗中的轮廓,“真巧啊。”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话语。
许溺叼着烟,笑了下,烟头亮了一下,又慢慢地暗了下去,随着呼吸吐出白色烟雾。
他慢慢蹲下来,看着薛溢辉闪闪的眸子,伸出手。
薛溢辉心里一动:“你干嘛?”
和当初一模一样的话。
“拉你起来啊。”
于是从那一刻起,许溺闯入他的生活,就好像验证这一句话说到做到一样,把他从泥潭拉了起来。
薛溢辉看着许溺,慢慢把手给了他。
薛溢辉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前面,回头看看歪脖子树上那根绳子,啧了一声:“这绳子挂在这里真像个吊死的。”
身后还有一块灰没拍干净,许溺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大年夜说什么话,难不难听。”
薛溢辉手插兜里看着这棵树:“越看越像,又丑,还不牢固。”
又想起那天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抽根烟,正好目睹了薛溢辉犹豫,坐上,晃了几下屁股着地的情景。
“改天……”许溺笑了笑,“改天我重新在这儿系个秋千,系好看点儿,不会摔的那种。”
不知道旧公园这边还有没有施工的地方,地上的水泥黄沙还都没撤走,就这么一铁桶一铲子地放着,零零散散堆成好几堆。
“就在这儿吧。”许溺找了个黄沙堆旁边的位置,地上有一些小的碎石块,拿出金银喷泉在地上摆好,“那我点了?”
“好啊。”薛溢辉说。
“许个愿吧。”许溺说。
“对着烟花许吗?”薛溢辉还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看着许溺拿着烟蹲下,伸手往前一凑,导火线滋滋地冒着花儿。
然后火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许溺一下子跳了过来,抱住他光速撤退。
“哎,哎哎……”薛溢辉没反应过来,被许溺拖着一路退后几米。
“快许愿,”许溺催他,“趁还热乎。”
薛溢辉笑半死:“什么鬼啊还趁热乎。”
不过倒也认认真真地看着烟花,心里默默许了个愿望。
“我好了。”薛溢辉说,金喷泉火花四溅,“要吹灭它吗?”
许溺看着他没说话。
薛溢辉严肃地转头:“有什么问题吗?”
“吹灭它?”许溺也严肃地指着金喷泉,“我辉哥野心真不小。”
薛溢辉看了他一会儿,憋不住,偏头笑了半天。
风吹得挺大,火花左摇右晃,暖色的光恍恍惚惚映照在脸上,热乎乎的,很舒服。
许溺忽然侧过头,在薛溢辉脸上亲了一下。
薛溢辉看着他笑,搓搓脸:“还没亲够是吧?”
“亲不够,大辉狼脸真软。”许溺说着就要继续凑上去。
薛溢辉往旁边跑,一边后退一边指着他笑:“我警告你啊,我刚许了愿的,你再乱来我就撤回。”
许溺扑了个空,顺口一问:“许的什么愿?”
薛溢辉和他跑对角线,隔着火花和他对视,笑道:“我不告诉你。”
许愿这事太傻了,放以前薛溢辉打死都不会做,不过既然许都许了,金喷泉会显灵吗,和阿拉丁神灯那种……阿拉金神喷?
许溺没继续追他,就在原地站着笑,大概持续了几分钟,火花慢慢地小了下去。
许溺趁薛溢辉愣神的空余时间,几步过去按住他,吻了下去。
唇瓣撕磨,两个人松开后喘着气,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望着对方的眸子。
许溺喘着,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笑道:“新年快乐,薛溢辉。”
这天实在太冷,俩人在外面放了会儿剩下来的烟花就骑车回去了,刚过十一点,许溺看了看微信,许溺妈妈在几个小时之前回复的消息依旧停留在聊天页置顶的的位置。
估摸着应该还没到家。
薛溢辉带上衣服帽子,把脸埋在许溺背后,任风在耳边呼呼吹,帽子边缘被风吹得哗啦啦打他脸。
他把它捏住了。
回到家两个人准备先冲个热水澡然后一起等跨年倒计时,薛溢辉正准备往卫生间走,许溺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一起溜了进去。
“你是不知道,水费电费还都挺贵的。”许溺进去脱完衣服,回头看着薛溢辉,“没意见吧?”
他倒也没说要干嘛,但很显然某许姓房东准备借“水电费太贵”为理由和他一起洗澡。
“你脱好了衣服然后问我介不介意?”薛溢辉看着他把裤子也脱了,“我现在赶你走还来得及吗?”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说你不介意,然后我们愉快地一起洗澡,”许溺说,“第二,我强迫你跟我愉快地一起洗澡。”
薛溢辉笑着没说话,把衣服脱了,跟着他钻进淋浴间,洗澡过程中两个人动来动去差点又引上来一把火,想起一会儿许溺妈妈还要来,硬生生让这股火自然熄灭。
穿衣服的时候许溺看着薛溢辉还硬在那儿的地方笑了半天。
年轻就是好,你看火气旺。
薛溢辉不太擅长熬夜,半躺着在沙发上瞅着电视机,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跨年倒计时还剩十秒的时候,门响了一声,许溺妈妈回来了。
薛溢辉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精神了,立马从沙发上蹦着站起来:“阿姨好。”
“哎,等挺久了吧,”许溺妈妈买了一堆仙贝和雪米饼,笑着递给他,“听同事说的,你们小孩子爱吃这个,阿姨回来得急,只买了这些给你当新年礼物。”
薛溢辉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拿到新年礼物,很惊喜,接过两大袋子零食,有些不好意思:“谢谢阿姨。”
许溺妈妈今天心情很好,脸被风吹得有点红:“这孩子,上次来也是一口一个‘谢谢阿姨’,客气什么呀……今天回来太晚了,都还没吃吧?我过去给你俩做几个热乎的菜。”
许溺过去帮她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好,笑了:“不晚啊妈,今年好歹还是在《难忘今宵》之前到家了。”
“哎,是啊,年年看不到完整的春晚,明天空了陪你们看重播。”许溺妈妈进了厨房。
许溺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薛溢辉,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怎么了?”薛溢辉小声问。
“我在想一个问题,”许溺也小声地说,“我妈在咱们俩怎么那个啊……”
薛溢辉立马露出了问号脸:“你就不能安稳几天,到时候趁阿姨不在再……那什么也行啊?”
“我记得我之前在房间里弹琴的时候都没邻居嫌我吵。”许溺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他沉默一会儿之后又道:“也就是说房子隔音应该还不错。”
“……”
手机刚给薛溢辉扔到沙发最角落里去了,到整点了之后就一直震个不停,薛溢辉打卡手机,果然一连串的新年祝福。
群发的手打的加起来,还有群里一堆闹哄哄吐槽春晚和开挂抢红包的,微信红点秒上九十九条。
但他还是在一众的祝福当中很快找到了孙雨扬的语音消息。
备注一直没改,“你大哥孙雨扬”永远是列表名字最长的一个。
“新年快乐啊!”
发消息的时间事十二点整,那边很吵,听起来像在打牌。
薛溢辉抓着手机也给她回了句语音:“新年快乐啊,我大哥孙雨扬。”
许溺妈妈怕两个孩子饿着,急急忙忙端着菜走出来,把许溺之前做的几个菜放微波炉热了热,盛饭摆筷,招呼两个人过来吃。
最后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两点了,听完春晚压轴《难忘今宵》准备休息。
睡觉之前许溺妈妈洗漱完顺口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还是睡一屋吗?”
虽然是随口那么一说,但还是让薛溢辉尴尬了一下。
许溺无奈道:“妈……”
许溺妈妈笑了笑:“知道了,睡一屋就一屋吧,也都是成年孩子了,不管你们。”
薛溢辉没说话,悄悄红了耳朵尖。
许溺妈妈的话说到这份儿上,薛溢辉其实不太好意思和许溺干些什么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算是大年初一,再睡不到几个小时得起来拜年。
许溺却觉得无所谓,铺好被子,躺下来:“我们没有什么亲戚要拜,大年初一都是待在家里,晚上会去吃顿好的。”
第二天朱正泽给薛溢辉和许溺都发了条消息,大年初一没事干了就去何奕咖啡厅坐着。
-大年初一没事干的和我一起炸何奕咖啡厅,让我喝空他家的咖啡。
两条消息一模一样,估计是给几个铁子一起群发的,看朱正泽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蒋娜分手了,气势汹汹的。
许溺妈妈一大早就起床了,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春晚回放。
“哎,起来了啊,来来来,拿红包,”许溺妈妈拍拍手上的瓜子壳,把红包递过去,“下午出去玩玩,拿着,两个人都有。”
薛溢辉刚想摆手:“我……”
“你什么你呀,这孩子,”许溺妈妈立马严肃起来,“要拿的。”
“啊……”薛溢辉愣了愣,收下红包,“谢谢阿姨,新年快乐。”
进入倒数章节啦,再甜一甜~

何奕的咖啡馆今天生意爆满,路过的小姑娘都会来这边买一杯咖啡然后去逛街。
进了咖啡馆, 许溺就朝柜台上看:“你们家是不是有电影票代购的?”
“你说代金券吧?有, 拿这票到时候去选座就行……”何奕啧了一声,指了指柜台上一沓单子, “我这还是给我们这尊贵会员的,你这便宜真好捡。”
“搞得好像薛溢辉的工资你少扣了似的。”许溺笑了起来。
何奕挥挥手, 催促道:“你这还提醒我了,赶紧拿赶紧拿, 回头我就从薛溢辉工钱里扣。”
薛溢辉笑着骂了一声:“记得还挺清楚。”
“你和男朋友约个小会也不容易, 但是我先说好, 一码归一码啊,旷工的次数都给你记着呢, ”何奕玩着手机,不太情愿搭理秀恩爱的俩人, “世上哪个老板这么好, 佛系营业, 员工还三天两头不来。”
“那行, ”许溺直接忽视他后半句话,抽了两张, “我俩今天下午就看电影去。”
何奕顿住手指,抬头盯了他一会儿,低头在便签里打字:“星期五,薛溢辉和男朋友看电影,旷工半日。”
何奕给他们的电影票可以随便选电影, 好像说是包含在一个什么套餐里面,还有爆米花和饮料。
大屏幕上标着套餐的原价,六十八。
薛溢辉觉得何奕就算按原价扣他工资都不过分。
大年初一新春档上映的电影都很精彩,当然在这其中有一部分恐怖类型的,买票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避开了这个选项。
青春恋爱剧……好像不太适合他们,他们挑了部喜剧片就等着进场了。
许溺去柜台上取完爆米花,走到薛溢辉面前把一大桶爆米花塞到他怀里,手上拿的可乐放到桌上,搓了搓手上的水珠:“冰死我了。”
“两点半的电影,也快了,”薛溢辉扔了颗爆米花到嘴里,售票大厅人很少,“你以往过年也出来玩吗?看电影……什么的。”
“我妈回来的话会和我一起出来,陪她逛逛街买点衣服,她不回来我就在家练琴。”许溺说,“或者吐槽春晚和朱正泽。”
“那朱正泽也太惨了,”薛溢辉说,“是不是所有跟你关系好的人都被你怼过?”
许溺转头看着他:“你是指什么怼?如果是我理解的那个怼,发誓我没有。”
薛溢辉送往嘴里的爆米花一顿:“不如你改个名字吧,改姓泰,叫泰迪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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