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晏沢推开,坐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先生……阿沢,你电影看完了?”
“没有啊,我刚看没多久,充电宝就没电了,平板里面的电没有支撑多久,也关机了,不过我看你睡得太香了,就不舍得叫醒你,然后……”
晏沢没往下说,脸上带着微粉,看上去居然还有些……娇羞?
际鸣:……
“老婆,刚才你是愿意的吗,我还小声问你了呢,你哼哼了一句,我以为你答应了,才去掀你的衣服的!”晏沢看着际鸣,眼神亮晶晶的。
“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际鸣头痛,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把x骚扰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点倒是和以前的雇主很像。
想起之前和眼前的人做下的那些荒唐事,际鸣眼神飘忽,俊脸泛着暗红。
见际鸣不说话,反倒表情有些恍惚,晏沢心里一乐,“老婆,你也觉得很舒服,对吗?”
“嗯……”
际鸣嘴上随口应了一声,思绪却飘向了不该飘去的地方。
见际鸣真的说出了想要的答案,晏沢兴奋极了,他重新一把扑向对方,将际鸣压在身下,高兴地问:“那老婆,你这算是答应和我亲热了吗?”
猝不及防被打断思绪,还被人饿虎扑食一般直接砸过来,际鸣第一反应就是防护自己。
“啊!”
下一刻,“砰!”地一声,际鸣的拳头便砸了出去。
这完全是作为拳手的下意识自我防卫动作,尽管有所收敛,加上身处的空间和姿势也有所限制,力度已经放小了很多。
就算如此,这一拳还是将晏沢硬生生打倒,导致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向了地板。
际鸣都懵了,看着仰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的晏沢,心里一紧。
“先生!您没事儿吧!”
看着从那白皙的指缝中渗出来的血,际鸣顿时慌了,赶紧起身去找家里备用的医药箱,他之前在黑狼打拳的时候,大小伤不断,去医院又嫌贵,所以常用的医疗物品还算是比较齐全的。
正当他在柜子里找医药箱的时候,身后的晏沢,却自己悠悠坐起了身,茫然看向四周。
那神情带着与生俱来的矜傲,正是际鸣曾经熟悉的模样。
际鸣找到了医用棉球,正转过头,就见晏沢已经坐了起来,侧身对着自己,一声不吭。
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阿沢,你现在还好吗?”
晏沢看着际鸣,目光带着审视和玩味,“阿沢?你管那家伙叫阿沢?”
听见了熟悉的语气,看见了熟悉的表情,际鸣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先生?”
眼前的人,突然恢复正常了吗?际鸣瞳孔一张。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妈的——”晏沢发现了自己鼻子的不对劲。
他伸手在鼻子上一抹,果然看到了血渍。
“我的鼻子,怎么回事?你打的?”晏沢脸都黑了。
在晏沢被困在脑海中,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能隐约感受到体内存在的另一个人,接替了自己的身体。
但他根本不记得在这段时间里,那个人用自己的身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晏沢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不清醒的梦,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能从外界传来破碎的信息中,隐约感受到,操控自己这具r体的,另有其人。
他尝试着让挣脱出意识的牢笼,但灵魂就像是困在混沌的陌生时空里,过去的记忆,现在的记忆,不断组合又被打碎,还掺杂着各种纷乱的声响,让他时刻不得安宁,也无法做到真正苏醒。
直到刚才,一切嘈杂繁冗的东西,突然都暂时被拂去,才使他得到了片刻喘息。
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晏沢注意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空间。
他打量向四周,凭心而论,从小到大活了快二十六年,晏沢还没见过这么老破小的房子。
最简单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构造,屋里的家具样式都很老套陈旧,像是他拍戏时见过的那种老式分配房,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那花团锦簇的桌布,简直是在荼毒他的双眼。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么破的房子里?难道是被绑架了?
直到看见不远处正躬身翻箱倒柜的男人,晏沢才模模糊糊想起来。
他被辛倩在酒里下了药,然后被人带走了,那人是……
晏沢直勾勾看着那穿着灰毛衣,黑色运动裤的男人,很家常的衣服,是他少见的,保镖除了一成不变黑西装外的其他衣服。
尽管只是寻常的衣服,但却一下子抹平了对方身上那种偏冷硬的气质,使其整个人变得柔和生活化了不少。
倒是和这个廉价的环境很相配。
直到际鸣转过身,看见他醒来,脱口而出的那句“阿沢”,让晏沢心中一愣。
他马上联想到了这段时间身上的不对劲,于是眯着眸子,做出一副惯常的睥睨表情:“阿沢?你管那家伙叫阿沢?”
见到保镖一脸见鬼的惊慌表情后,晏沢体会到了一种被取悦的快感。
他就喜欢看对方对他紧张局促的表情,际鸣越是这样窘迫不安,逗起来越好玩,尤其这人还要强撑着做出一副正经的作态,更令他心里嗤笑不已。
早就被他玩透了,一个大男人还装什么纯情?
他又怀着恶意追问一句,“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妈的——”
晏沢这才注意到剧痛的鼻子,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他伸手一抹,果然见到手里的血渍。
他脸都黑了,咬着牙问:“我的鼻子怎么回事,你打的?”
就算在他体内另一个人再傻,也不至于蠢到自己往尖锐的地方撞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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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俺一样的狗子们,就默默和我一起祝福晏沢和际鸣幸福且性福吧~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雇主,不是阿沢。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突然恢复正常了,但面对的是这么尴尬的现状,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先生,抱歉,我马上给您处理。”
际鸣快步走过来,先拿湿巾给他擦拭,然后又拿出蘸取了酒精的医用棉球塞进他的鼻腔里。
刺鼻的气味传来,晏沢有些抵触,头往后一躲:“难闻死了,这什么味道。”
际鸣愣了一下,回答道:“沾了点酒精,消毒用的。”
晏沢不忍去想自己这副尊容多难看,有点恼火地问:“我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际鸣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刚才雇主趁他睡着,对他进行x骚扰,然后他才下意识反击的吧?
他嘴唇翕张着,想起来,那天晚上的晏沢,似乎被门撞到了鼻子,正好拿着当借口。
“是……是您出事那天晚上,被门撞到了,才……才受伤的。”
际鸣天生没有撒谎这项本事,因此,说个借口都显得蹩脚。
晏沢见状,心思一动,凑到他的耳边,嘴角一勾,语气暧昧:“该不会,是那个‘我’,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被你反击了吧?”
没想到对方猜的这么准,际鸣心里一紧,赶紧矢口否认:“不……不是的。”
“不是的话,你的脸怎么红了?”晏沢冷笑,上手捏住保镖线条分明的下巴,逼着对方靠近自己。
就算鼻孔里塞着狼狈的棉球,也无损他的无暇的美貌。
看着对方的脸,际鸣在想,为什么明明是同样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差距那么大。
当雇主是阿沢的时候,是单纯无害的漂亮。
但当他再成为晏沢本人的时候,却变得慑人心魄,像一条淬毒的,艳丽的蛇。
阴冷逼人的气息传来,际鸣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
“先生,不是的……”
他感觉自己被晏沢的气息环绕了,对方那双若寒潭的美眸里,似乎有种让人胆寒的魔力。
“他是摸你哪儿了,还是……亲你哪儿了?”晏沢见他一副心虚的模样,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除了逗狗的愉悦外,更多的,还掺杂了一种恼怒。
那种名为嫉妒的,恼怒。
就算是他身体里的人,他也不允许那人沾染了属于他的东西!
想到那个人占据着他的身体,在他脑子一片混沌、痛苦得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可能对际鸣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晏沢想到这里,就恼火得不行。
他拽过错愕的保镖的衣领,用冷漠的,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他到底碰了你哪儿!”
说着,晏沢就要去掀际鸣的衣服,后者被他迅猛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际鸣身为拳手的反应力还是在的,他牢牢抓着晏沢的手掌,“先生,他没碰我……”
“松手!”晏沢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话。
际鸣尝试着僵持了一会儿,晏沢捏着他的下巴愈发用力,指甲抠破了一点光滑的肌肤。
他嘶了一声,小声地求饶:“先生,别……”
晏沢冷冷地看着他,“松手。”
际鸣还是松开了手。
他感受到晏沢冰凉的手掌,从腹部开始游走,再逐渐往上,际鸣觉得自己像是被冷血动物渐渐侵蚀,引起了身体的阵阵战栗。
“还说他没碰,这些都是什么?”
晏沢看着那些刺目的痕迹,烦躁不已。
尤其是在保镖那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居然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这些痕迹,无一不让晏沢怒火中烧。
他的东西,居然就平白给人糟蹋了!
“你是傻子吗,还是心甘情愿被他玩?”晏沢带着恶意道。
他手指揉捻着其中一处果实,然后,在那里狠狠掐了一下,带着一点发泄的意味。
“我睡着了,不知道,呃——”
际鸣身体像是被过电一般,狠狠颤抖了一下,因为晏沢的手指在上面掐了一道。
疼痛的地方太难以启齿,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尴尬。
不过,际鸣想不通,明明阿沢也是雇主本人,为什么雇主还会因此生气?
“蠢货!”晏沢没好气地说。
他将际鸣按倒在地,在对方用惴惴不安地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近一步将手往保镖的身后伸过去。
“我要检查一下,看看这里,有没有也被弄脏……”
际鸣一惊,晏沢受上的动作,摆明了他要将手伸到更难堪的地方,连忙阻住道:“先生,那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还装纯情,之前在我身下,你不也有爽到吗?”晏沢不耐道。
他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比以往暴躁了很多,手上的动作很粗暴,而且……头好像痛起来了。
见际鸣的手一直拦着不让自己伸进去,头痛带来的郁气让他更是恼怒。
“先生,不行!”际鸣死死拽着裤子,不让对方伸进去。
他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总要在雇主面前防备着身上身下的贞操。
偏偏雇主的话,永远不给他留余地,让他窘迫得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什么他也有爽到,那分明就是被迫的……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际鸣丢兵弃甲。
他难堪地闭紧了眼,感受到钻进来的手指,咬着牙,不让自己绷紧的拳头去揍人。
直到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的手指离开,际鸣才勉强睁开眼,脸色一变。
只见晏沢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额头上冒出细汗,脸色起来有些不对劲。
际鸣小心地问:“先生,您怎么了。”
他看到雇主鼻孔里塞的棉球又红了一点,“我给您换一个棉球吧。”
晏沢被际鸣扶到了沙发上,他身体一动不动,倒是很配合际鸣,没多久就换好了新的棉球。
见雇主突然面色苍白,脸色还出了很多汗,际鸣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沢扶额,勉强缓了一点后,对上了际鸣一双担忧的眸子,他一愣,不自觉地问。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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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这句话问得很轻,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拂去,但却清晰地落在了际鸣的耳中。
晏沢清楚地知道,除了不曾在待遇上亏欠对方外,他对自己的保镖并不算多好,甚至还经常对这人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过分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完全超过了保镖的职责范畴。
尽管他付出了不菲的报酬,但的确没想到当初曾经在擂台上的拳手,还能低三下四到这个地步。
际鸣眼神闪烁了一下,避过这个问题,“先生,我……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晏沢看着他转身去倒水的背影,神情从怔愣,很快又回到了常见的冷漠。
也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在奢望从对方口中得到了回答呢?
何况当他的保镖,可是能挣到比当拳手翻倍的薪酬,傻子都知道做什么选择……
际鸣把倒好的温开水递给晏沢,然后恭敬地站在他身边,就像以往一样。
晏沢一边喝着水,眼神往周围瞥去,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际鸣见他看向壁柜那里,怕有洁癖的雇主觉得那里脏乱,赶紧过去收拾。
“先生,抱歉,我去整理一下。”
其实壁柜那里也不是很乱,就是放了些日常用的东西,只是看起来比较随意而已,再怎么摆放都是那样。
然而,晏沢的目光,其实放在了壁柜上的咖啡机那里。
他想起来,在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确有叫保镖去学做咖啡,在当时,他其实根本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也没有如何放在心上。
没想到……尽职尽责的保镖,还真的买了咖啡机,在家里学着做咖啡。
他知道对方没有和咖啡的习惯,家里无缘无故出现一台咖啡机,只能是为了自己。
晏沢的心里又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痒痒的,还有细小的暖流从心里流过,罕见的生起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悸动的情愫。
他装作随意地问,“那台咖啡机……”
际鸣左手边正是那台咖啡机,见状,他赶紧如实回答:“哦,这台咖啡机,是我弟弟他在超市抽奖抽到的,他的运气,还不错——”
后面的话,晏沢就没怎么听进去了。
抽奖?送的?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对,他凭什么要求际鸣做这些事情,对方只是他的保镖而已。
只是保镖,而已。
见雇主的脸色又变得不对劲,际鸣小心地问:“先生,您又不舒服了吗?”
“什么叫又,你看我是那么体弱的人吗?”晏沢没好气地说。
那台咖啡机在他眼里,显得愈发刺眼。
想到自己刚才那可笑的想法,晏沢便懊恼不已,连带着表情也愈发阴沉。
“哦……好的,抱歉。”
际鸣也不想去触碰他的霉头,毕竟雇主总是阴晴不定的,他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晏沢心里虽然憋着郁气,但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台咖啡机,你……有用过吗?”
际鸣愣了一下,“用倒是用过,您之前不是让我学着做咖啡吗,正好家里有个现成的咖啡机,就学了一下。”
虽然之后雇主并没有真的让他去做咖啡,那句吩咐估计也只是对方的一时兴起,以防万一,际鸣还是真的去琢磨了做咖啡的事情。只是他时间的确不多,就学会了个大概过程,至于做出多么精细的咖啡、甚至学会拉花什么的,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听到这个回答后,晏沢心中的不满总算散去了一些。
“那你给我泡个咖啡吧,我想喝咖啡。”他说。
际鸣犹豫着开口:“先生,我没有好的咖啡豆,我还是出去给您买吧?”
他心里琢磨着,好在小区附近不远处有家星巴克,出去也不远,很快就能回来。
“不要,我就要喝你做的咖啡。”晏沢明确表示了拒绝。
际鸣:……
“好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把咖啡做好后,际鸣打量了一下自己寒碜的杯子,觉得把用过的杯子给晏沢装咖啡也不合适。
于是,纠结了很久,他决定找个崭新的——漱口杯。
还是粉色的。
之前家里其实有两个漱口杯的,有个蓝色给晏沢用了,所以就剩下一个粉的了,这还是当初际鸣在超市买杯子的时候,随便买的特价品。
他忐忑的将咖啡递到晏沢面前,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呃,先生,您要的咖啡……”
晏沢随便扫了一眼,差点受到惊吓。
“这是什么垃——”他黑着脸,没把第二个字说出口。
最让他的眼睛受伤的是,只见那粉色杯子上,居然还印着一朵质感很差的花!
晏沢从来没见过这么恶俗的东西。
际鸣是故意的吗?
他抬头一看,只见对方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按捺住内心的抵触,晏沢还是勉为其难地接过了。
他艰难地抿了一小口,脸色更加难看:“这什么鬼,难喝死了!”
际鸣:……
要不是无理取闹的雇主说想喝,他根本不可能会碰那个咖啡机!
晏沢没喝两口,就皱着眉把那杯子放下了,又强调了一遍:“真难喝。”
际鸣:……
见际鸣没啥动静,晏沢凉凉地说:“你自己喝喝,什么味道。”
“呃,好的,先生。”
刚转过身,想去给自己倒一杯,雇主的声音又传来:“就喝这杯。”
际鸣只好转过身,看着面前的晏沢,见对方朝着面前放的那杯咖啡一抬下巴,他才有些犹豫地拿起那杯咖啡。
“怎么,喝我喝过的,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说,你想喝点别的……”晏沢嗤笑,语气暧昧。
际鸣深吸了口气:“没有,先生。”
拿起咖啡,一鼓作气都喝了下去,满嘴的咖啡苦味,际鸣忍不住皱了眉。
“又不是喝酒,喝得那么猛做什么?”说到‘酒’,晏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瓶送你的酒,喝完了吗?”他笑得很不怀好意,看着面前保镖的反应。
际鸣知道他指的是那瓶酒,心提了起来,“先生,那瓶酒太珍贵,被我收了起来。”
那瓶酒给他带来的难堪,际鸣依然清晰地记得。
作者有话说:
晏沢:哇,老婆特意给我学做咖啡,他好爱我!
际鸣:爱吗?咖啡机抽奖送的。
晏沢:……!
晏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开始对着天花板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辛倩居然真的敢不择手段的给自己下药,放眼整个圈子,都足以令人耻笑了。
晏沢自然能猜到它这么做的理由,但是他不会原谅对方的行为。
这种无耻的下作手段,既是对他的不公平,也是对林毓的不负责。
幸好他被救出来了,不然林家那边,还真是不好交待。
不过晏沢丝毫不怀疑,辛倩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林家的托辞,林家当然也不会追究,毕竟两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他和林毓,不过是维系两家关系的牺牲品和垫脚石罢了。
想到这里,晏沢的目光冷了下来,他知道辛倩心狠,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卑劣。
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疯子……
“先生?”
晏沢的思绪被拉回来,“什么事?”
“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是回您的那套公寓,还是回晏家?”际鸣尝试性地问道。
既然雇主已经清醒了过来,那也没有了继续待在他家里的理由,何况他家实在简陋,只怕对方也住不惯。
晏沢不可能一直都呆在他家,不说这简陋的居住环境不适合,更重要的是,对方要是真的“失踪”了,那总会有人得找上门来。
际鸣自诩庙小,可容不下那么多尊大佛。
说到底,他只是晏沢的保镖而已,本来就没必要卷入复杂的豪门纷争里。
“怎么,想赶我走?”晏沢冷哼一声。
际鸣赶紧摇头,开口道:“先生,您也看见了,我家里太简陋,什么都没有,就连咖啡杯都没有像样的,不适合您久住。”
“你也知道你家里简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差的房子,你干嘛买这里的房子?”晏沢嫌弃地说。
际鸣:……
雇主果然对金钱没有任何概念,就算是这种老城区的老小区的房子,他也不可能买得起!
不过也正常,对方家里随便一瓶收藏的红酒,价值都快二十万了,估计也想不到有人居然连这种房子都要租……
“先生,这不是我的房子,是房东的。”际鸣诚实地回答。
晏沢:……
他有些不可思议道:“别告诉我,你出来打工这些年,连这套老破小的房子都买不起?”
不过晏沢很快也想到了,际鸣挣的钱,估计绝大部分都去贴补给那个孤儿院了,身上可能还真没什么存款。
际鸣点头,晏沢哑然。
空气沉默了良久,晏沢才悠悠开口。
“我决定了,不走了。”
际鸣:?
他没听错吧,刚才雇主还嫌弃这里的房子又小又破,现在居然说想要留下来,这……是开玩笑的吧?
见际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疑惑,晏沢嘴角一勾,“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躲躲那些不想见的人,你说,要是我失踪了,那最焦头烂额的人,应该是谁?”
际鸣摇头,不敢轻易接话。
“先生,我……不知道。”
晏沢也不勉强他,自顾自地做了决定,“要是能躲个清闲,似乎也挺不错的……不用再和不想见的人见面,也不用做不想做的事情。”
“总之,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们找到我,知道吗?”
反正公司现在忙得虽然一团乱,但也有人在打理,一切都在进行中,缺了他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晏沢想着,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看向一脸错愕的保镖,眉毛一挑,”听见了吗?”
“先生,这……这不合适。”际鸣哪里敢轻易答应对方。
“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是这里被发现了,你带我去别的地方躲着也行,就当是我想出来透口气吧。”晏沢任性地说。
“可——”际鸣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等结束后,我给你一套地段不错的房子,作为报酬,怎么样?”
晏沢干脆地抛出了实际的利益,一套房子而已,他虽然手头紧张,但买个不错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际鸣:……
“就这个,就行。”纠结了一会儿,际鸣做下决定。
“什么?”晏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