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联盟最高上将，硬生生地拉低了档次，变成了一个——流氓头子。
第3章 听说我有媳妇和孩子
人工智能“扶桑”走到身后，问：“将军，饭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需要先食用吗？”
林渊瞥了眼他手中的那份餐盘，三荤两素的精致美食，让他嗓子发痒，忍着呕吐呕吐的冲动：“扶桑，我没胃口，今天还是喝营养液吧。”
扶桑微微欠身，递过来一瓶营养液：“抱歉将军，我会尽快找到厌食症的有效治疗途径……还有你已经连续喝了一个月的营养液，我检测到你的胃如果再继续下去，只能等着移植器官。”
扶桑是整个联盟最高级的人工智能系统，为了研发出这套程序，花了两代人一生的心血，在这个人均300岁寿命的星际，相当于耗费了六百年。
联盟这六百年一半的税收都花在了扶桑身上，后来星际爆发战争，为了军事作战，成为了林渊的机甲核。
人工智能做饭都是按照严格的程序设定，每一分食材用量都会精确到毫克，做出来的美食都是色香味俱全，且保证人体刚好需要的营养。
林渊常年在外打仗，为了方便一直靠营养液、蛋白棒和压缩饼干等食物充饥，长而久之，得了厌食症。
即使是人工智能做出来的美食，也无法勾引起他的食欲。
这瓶营养液是橙子味的，酸酸甜甜的清香对他的舌尖发出邀请。
但是林渊却皱着眉头，一口闷下直达胃部，一点都不会停留品尝。
“下次把营养液都换成无色无味的。”
扶桑点头答应，快速收起餐盘，动作流利顺畅，和普通的家用人工智能不同。
他身上的纳米仿生皮肤，是现如今联盟最新出来的高端款，肢体动作和正常人类无异。
还有那张爱好八卦的嘴：“将军，您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不想见见自己的新婚夫人吗？”
林渊白了他一眼：“我哪来的夫人？”
扶桑提醒：“你忘记了？半年前家里安排你和一位omega领证，只不过那天你没见到面。”
林渊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好像想起来了这么一回事：“等抽个空把婚离了……”
“将军，如果你离婚了，会要孩子的抚养权吗？”扶桑继续问。
“什么？我竟然还有一个孩子？”林渊脸色震惊。
“是啊，将军。你前几年在垃圾桶里捡了个孩子……”扶桑把他之前伪造的亲子鉴定单翻了出来，“为了堵住家里那几个老鸡婆念叨的传宗接代，所以你谎称自己有个私生子，孩子的母亲死了。”
他还贴心地把两件事串联起来：“后来你常年不回家，为了孩子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那几个老鸡婆半年前帮你物色了一门亲事。”
林渊：“……”
他把手中的烟头掐灭，扔在扶桑递过来的烟灰缸里，撂下一句：“看来这个婚暂时还是别离了。”
“将军，这艘被击落的民用星船，我连接上了它的数据终端。”
扶桑把系统的讯息过滤出来，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遇害人的名单。
“全机包括机组人员在内，一共248个人，其中246人已经全部死亡，还有两人下落不明，需要我们去寻找吗？”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藏在这个荒星的地下航道路线，这帮流氓畜生，竟然连民用星船都炸，老子这次非要炸了他们的老窝。”林渊直接关掉那些信息，让扶桑连接上精神网，用勘测雷达，扫描着方圆20公里的路线图，“如果能找到，顺便救了吧。”
扶桑提醒:“将军，我们这次行动并没有政委那群老头子的授权。”
林渊不以为意:“不是失踪两名乘客吗？就以海盗抓走两名联盟合法公民，我方前去搜救为理由……事后我会补交申请。”
扶桑此时化作一道数据，连接到林渊的精神体，认真分析着此行的作战计划：“将军，我方只有你一名作战人员，俗称光杆司令，你确定要单枪匹马去推敌人的塔吗？”
林渊：“打不过就加入嘛！”
扶桑:“……”
难道不应该不是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林渊：“再用数据给我制定一张纳米仿生皮肤。”
毕竟联盟的林上将总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推塔。
他们沿着附近植物的分布，选择了杂草稀疏的方向，顺着河流而下，越往前走道路越宽。
同时，香味越来越浓。
什么味道？
周身一片黑暗。
月亮吃着棉花糖，将篮子里的繁星洒进树林，受到惊吓的归鸦飞上枝头，被下压的落叶轻抚着风的裙摆。
那鲜美和麻辣的气息互相交织，顺着风向吹来，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柔软丝网，吸引着人慢慢沉醉其中，躺在上面回忆着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片荒废的林间，怎么会有人做饭？
他加速脚步，开始还只是快走，越接近香味的来源，精神感官被无限放大，香味席卷着精神体，胃不停地叫嚣着，身体的每个基因都在暴动，忍不住奔跑了起来。
直到看见了溪边的那些食物。
林渊从汤的温度和柴火焚烧的情况判断，做这些食物的人已经走了很久。
那锅鱼汤色泽浓白，鱼肉白似玉，番茄红似玛瑙，葱段绿似翡翠。
林渊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鲜美的香味顺着鼻尖直达大脑，刺激得让人口腔分泌了唾液。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让扶桑起火，把食物加热，盛了碗鱼汤，勉强地咽下去，不想再吃。
唉，看来这些东西不过徒有其表，还是不能治愈厌食症。
可是，待了一会儿。
鱼汤在身里滚开一条路，像是指引着什么东西前进，他忍不住夹了一块鱼肉，伴随着牙齿的搅动，那鱼肉入口爽滑，肉质鲜美，裹着一腔酸酸甜甜的香与热，治愈着他的胃。
他忍不住手哆嗦，一口喝完后，又夹了一块麻辣的兔肉，一阵麻辣香气从鼻尖滑过，咬上一口，那金黄焦脆的外皮，包裹着柔软的嫩肉，芝麻、花生的浓香和麻辣肉质的碰撞，在味蕾间迅速断裂融合。
越吃越上头，根本停不下来，直到那半锅兔肉吃完后，汗已湿透了衬衫，他半闭着眼，把碗递出去：“扶桑，再来一碗鱼汤！”
扶桑耸肩，摊开手掌，无奈地说：“抱歉将军，你刚才已经把鱼汤喝完了。”
如果林渊能早点来到这个地方，或许就可以见到这个做食物的人。
他把这些味道刻在记忆里，命令扶桑重新制定了此行计划：“planA：找到做这些食物的人，聘请他成为我的私人厨师。planB：找到星盗的地下航道路线。”
风前落叶悄无声息地钻进不起眼的角落，晨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墙壁上点缀斑斑光点。
“滴答……”
水泥剥落的天花板上裸露着钢筋，一滴水滴从上面掉了下来。
砸在少年浓密弯翘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道水痕。
他被动静惊醒，瞬间掀起眼皮，在第二滴水降落之前，迅速翻身躲过去，却不小心压着身边的奶黄包子。
“爸爸……”林森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眼睛却没睁开，反而缩着身体往他怀里钻了一下。
羡鱼常年一个人独睡，都忘记现在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
现在看太阳，他判断大概是八点左右，果然是昨天太疲惫了，竟然睡过了头，按照自己的生物钟，五点就应该起来才对。
他舒展了下四肢，现在身体恢复得正常，大橘给的药已经完全治愈好了病情。
趁着孩子还没醒，羡鱼来到对面的垃圾场里翻翻捡捡，找到了一些机甲上废弃的材料，本来想试着能不能装改，离开这个荒星。
但是原身这个帝国军校机甲系新生，靠着走后门的关系才被录取，成绩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有实力水平。
他正打算回到烂尾楼，怕林森醒来了见不到自己，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道身材高大的背影，拦在了面前。
这个男人肩背绷得很直，白色衬衫塞进细腰，腕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另一手的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贴着中间贴裤缝，黑色长裤紧收在长靴之中。
长得挺帅。
他对面的那几位雄性独立行走灵长类动物，黑不溜秋，衣着邋遢，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馊臭味，这群大猩猩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别动！打劫！”
羡鱼听着这声音，果然是昨天的刀疤脸等人。
这下不能走了，原主的死和这几个人脱不了干系，他站在光和暗的交界处，立足观看。
林渊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懒洋洋地撂了一句：“我星际男神潇洒帅，你们也敢打劫？”
联盟媒体精心包装的高岭之花，此时仗着自己换了一张脸，完全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如何写，甚至还不知羞耻地，起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帅气的名字。
这群混迹在荒星的大猩猩，仗着人多势众，开始恐吓：“什么狗屁潇洒帅？你该庆幸自己是一名alpha，但凡你是个beta或者omega，那可是要被卖到人贩子那里先奸后杀的！识相的……乖乖地和我们一起加入艾伦老大的星盗团！”
林渊听到这话，只是啧了一声：“怎么？alpha就不配被卖了吗？”
连尾音的语调都带着愤愤不平，每个字听起来都没毛病，就是组合在一起，特别让人感觉到……傻逼？
大猩猩们被这猝不及防的台词搞蒙了：“alpha也可以卖，像你这种的……至少10万星币！”
林渊诧异：“十万星币？”
大猩猩：“对！”
那位潇洒帅周身戾气肆虐，叼上一根烟，烟雾混着凛雪信息素散发而来。
羡鱼知道，任何男人被当做玩物用货币衡量，都会踩到自尊。
果然，他缓缓伸出了手。
羡鱼担心他会先出手解决掉刀疤脸，自己正准备先下手。
那位竟然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脸左右照了照，嘚瑟地连头顶的毛发都要翘上天：“老子这张脸，下海挂牌……那怎么说也得一千万起步。”
这副骄傲自信的模样，让人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只开屏的孔雀。
众人：“……”
这怎么还吹牛逼起来了？
刀疤脸不想在大猩猩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也不甘示弱吹牛逼炫耀：“告诉你吧，昨天我们就抢了一位漂亮的omega，艹起来又浪又带劲……就是那么年轻就有了孩子，私生活很乱，那孩子也是没父亲的野种……”
林渊：“哦……那个omega真可怜……那个alpha真是不负责任！渣男！”
这越聊越离谱，两方人马却久久不见动静。
直到羡鱼再也听不下去，他脚尖点地，瞬间闪到对面，一脚踹到刀疤脸的肚子上。
“艹！是谁在踢我！？”刀疤脸躺在地上，眼前多了一双穿着运动鞋的少年。
那少年声音低沉，冷得跟淬毒似的冷箭：“是你爸爸。”
刀疤脸嘴上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竟然是……你？”
大猩猩一号，一脸阿谀奉承：“老大！这个omega竟然又落到你手里。”
大猩猩二号很关心业绩：“今天运气不错！我们能抢两个！”
大猩猩四号，生怕被抢了表现的机会：“老大，就让我出马吧，用不到你亲自动手！”
刀疤脸认为自己昨天毁了这个omega的腺体，猜想对方现在的身体肯定是强弩之末，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真是蠢得可怜。
虽然他们这次出门没有佩戴枪支，但是一共有十一个人，难不成还怕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他一拍大腿，很痛快地说：“好！回去给你们升级等级！”
大猩猩二号立功心切，拿着铁棍就冲了过来，羡鱼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右手用力钳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另一只手迅速抢夺过武器。
对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哐当一声，后脑勺被打了一棍，随后五官扭曲，倒地打滚。
羡鱼身体灵敏，在这群大猩猩之间游刃有余，动作精练、节奏分明、快准狠，并且牢记“明白反派死于话多”，每一招军体拳都钻挑痛处打。
原主的这副身体比较娇弱，自然不能和他之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身体比。
虽然身体素质跟不上，但是完全可以借助技巧，不像这群大猩猩，打起架来就是人类返祖现场，而且擅长偷袭。
“小心身后。”旁边传来一声提醒，话音却不急不慢。
羡鱼迅速俯身，扫腿把另外一个偷袭者放倒，拉着对方的肩膀过肩摔，拳头冲着鼻梁砸来，又快又狠，整个人往下扑，膝盖狠狠顶到肚子。
“别忘了还有那个alpha！”刀疤脸眯着眼睛，招呼着小弟们一拥而上。
羡鱼想那位潇洒帅虽然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但是看那一米八八的个头，修长的四肢，和之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俨然充满着一股“老子非常能打”的气势。
他换了个走位，想给人腾个场地，却见那位潇洒帅大衣一甩，抬腿就跑。
“唉……别打别打！有话好说！”
这人被那群大猩猩追赶得上蹿下跳，中途还不忘整理好头发，摆几个造型。
“啊啊啊！小心别踩到我的鞋！”
羡鱼：“……”
这傻逼玩意之前牛逼哄哄什么？
他躲过一个猩猩扔过来的飞刀，踩着旁边的废铁，借力一步步跳跃，落在最高处废弃的垃圾飞车。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翻身落地占领点，控制意念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一个大猩猩的刀尖距离那个傻逼只有十厘米。
千钧一发之际。
“嘭”！
那个傻逼先是一愣，然后回头对着开枪者笑了下：“枪法不错啊！谢了！”
刚才那一声枪响给天空撕开一道口子，附近的钢铁喷吐出来的滚滚浓烟遮天蔽日，云层中的一滴，坠落在第二发开枪而出的子弹上。
刀疤脸心里预感不好，自己可能判断错误了，立马带着小弟向后跑。
但是两条腿的速度，哪能比得上子弹快。
这场战事最后以羡鱼以一打十，毫无悬念地实现枪枪爆头，一声声惨叫倒地。
刀疤脸正庆幸自己跑得最快，突然踉跄扑倒在地，子弹硬生生地打在膝关节，卡在两根骨头之间的缝隙。
羡鱼手持/枪慢慢走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这把凭意念控制的枪果然好用，最主要的竟然是无限子弹模式。
刀疤脸的心脏怦怦加速顶着枪口，无比后悔自己招惹了个大神。
“别……别杀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罪我该死！”他之前还耀武扬威地叫嚣着，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王八缩到龟壳里。
羡鱼的手被人握住，枪口向上偏移了位置：“别杀他。”
那人弧度在嘴角荡漾，两个浅浅的酒窝更加彰显着这张温柔纯良的脸，如冬日里温暖和煦的暖阳，晒在人身上，酥酥暖暖的。
这张脸很帅，但是总让羡鱼感觉到有点怪异。
下一秒。
这道阳光被羡鱼强劲有力的双手遮住，他神情冷漠，毫不犹豫地要扣下扳机：“我喜欢爆头。”
林渊：“……”
那么漂亮的omega竟然如此血腥暴力。
“别杀我！我能给你们提供有用的信息！”刀疤脸在扳机即将扣下前拼死大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活命瞎说。
羡鱼看了他一眼，始终没有放下枪的意思：“哦，说来听听。”
刀疤脸：“一看你们两个就是因为意外才降落到这个荒星，没有机甲和星船根本就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我知道哪里有！”
林渊眉梢一挑，他不缺离开的机甲，但是这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这个荒废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些，除非……
刀疤见他神色有异，就知道自己有戏：“因为联盟政府反/诈/骗宣传力度，现在的星际民很难被骗到这里来，这个荒星上的海盗艾伦，为了招兵买马扩大组织的发展，他故意攻击附近路过的星船，再命令我们过来抓人……”
“有钱的让家人拿钱赎人，没钱的充当劳动力扩大组织规模……但是没想到那星船上的人几乎都死光了……你们两个大神可以先假装进去，再趁机偷着机甲逃跑，以你们的实力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星际总共十大星系，全归属于联盟政府，在一百多年前的旧星历时代，不服联盟的非法组装分子和星际海盗争夺第十星系的治辖权。
联盟政府实力强悍，这些反联盟势力只能被迫结盟，以第十星系为据点，和联盟开启长期对峙。
经过这一百年的演变，第十星系基本上每个星球都会有一群大猩猩揭竿起义，占山为王划分地盘。
这个星球地处第十星系最偏远的荒星，还靠近星兽的老巢黑洞，战争爆发受过核辐射污染，土地荒废，矿产资源贫瘠，逐渐变成第十星系的垃圾处理站。
其他有头有脸的星际海盗根本看不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实力低下的艾伦盘踞了这里，在那废弃的发电站基地建立自己的王国，主要从事诈/骗、走/私这条产业链。
羡鱼一脚踩到他的脸上：“让我们与海盗为伍，指不定哪天就被联盟给灭了……”
刀疤脸的鼻子咔嚓一响，流出两道鲜血，疼得龇牙咧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老大艾伦现在通过军火贩子黑桃A购买了一大批机甲，充足了武器库……而且就算联盟的林上将带兵过来围剿，我们也有后手不怕！”
“什么后手？”
“这……这不方便透露。”
“你说不说？”羡鱼加重了脚下的力气。
“说说说……是地下航线！联盟政府一直都想端了这条路线，其中的几个跃迁点就在这个荒星附近！但是具体位置就不是我这种小喽啰知道的了！”
林渊笑嘻嘻地反问：“万一你骗我们怎么办？去了星盗的地盘，岂不是被任意拿捏？”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敢骗你们二位……你给我吃了什么？”
羡鱼放下了枪：“毒药，五天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你最好乖乖地带我找到机甲逃出去，不然……”
这个“带我”用词很微妙，摆明了是一个人，没有算上合作伙伴的意思。
林渊露着真诚的笑容，发出邀请：“这位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有没有兴趣和我……”
“没兴趣。”骨骼惊奇的少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这位漂亮的omega，你叫什么名字啊？”
“唉……别走那么快。”
“你怎么流落到这里的？”
“你在这里有同伴吗？”
大概是最后一句，终于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羡鱼瞥了他一眼，这眼神里写满了“老子看不起傻逼智障，你别拉低老子的档次”:“滚蛋！”
林渊下颌微收，和他对视三秒后，嘴角一扯，语气十分散漫：“你这个omega好凶啊，哪个alpha会娶你？”
他这句话刚说话。
一个圆滚滚的奶黄包子，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一只橘猫。
他仰着头伸出胳膊，羡鱼顺势给抱了起来，怀里孩子奶声奶气地笑着：“爸爸！就知道爸爸不会丢下我的！”
林渊：“……”
好家伙！连孩子都生了！
就是这孩子有点眼熟啊？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孩子和他视线相对，揪着羡鱼的衬衫问：“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啊？”
羡鱼觉得那个羞耻的名字，真是让人难以启齿，但是名字的本人却引以为傲：“我是潇洒帅叔叔！你爸爸的盟友！”
被迫确立结盟关系的羡鱼：“……”
谁他妈的和你是盟友。
林森甜甜地一声：“潇洒帅叔叔好！”
林渊莫名从父亲变叔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乐呵呵地捏着孩子的脸：“小嘴巴真甜！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林森，小名森森。”林森骄傲地抬起头颅，“家里的姑奶奶说这是父亲取的名字！好听吧！她说我父亲想了一个月才想出来的名字！”
林渊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棒棒糖，糖纸在手中哗啦啦地响，准备和盟友的儿子拉进关系：“哦……我也有个孩子，应该和你差不多大，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也可好听了！”
林森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催促着问：“叫什么啊？”
林渊嘚瑟着眉毛说：“小垃圾！”
羡鱼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个名字。
不过再想想潇洒帅本人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瞎编的。
在小孩子眼里，这种词语并不会包含褒义，反而觉得很特殊，就像在一群狼群中混入一个二哈，新鲜、好奇。
林森舔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哇！好有意思的名字！潇洒帅叔叔起的名字真好听！”
“那当然好听了，而且还很有寓意。”林渊又剥了一根糖纸，露出草莓色的糖果，递给了自己的盟友。
羡鱼仔细打量了一眼，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和掌心毫无茧痕，没有饱受枪支训练和生活沧桑，是一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
在他打算拒绝的那一刻，听到了这位少爷早当爹的原因：“他是我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旁边捡来的，家里长辈看我有了继承人，我就父凭子贵了……没富贵多久就遇上星盗火拼，流落到这里了……”
一段话，一波三折，生活来源于艺术。
第5章 人傻钱多的金主
林渊的手还僵硬在空中，羡鱼则是沉默不语，思考着这个傻逼玩意儿会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刀疤脸嘴上挂着笑，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你们早点偷到机甲逃走，我也可以早点解毒。”
羡鱼对这些星盗的实力并不了解，按照刀疤脸之前的说法，艾伦团伙组织应该有一大特色。
贩卖人体器/官。
在这个机械横行的时代，机械器官和肢体是一种廉价的商品，人体器/官反而成为了一种明码标价的昂贵商品。
众所周知。
联盟的林渊上将毕业于第一星系的帝国军校，曾获得指挥系和单兵系双重学位，不管是智商还是武力值，都是碾压于寻常人的存在，更何况他在联盟军委会上的战事成就至今无人可比。
手下的白昼军驻扎第十星系的边关要塞，这些白昼军和他们老大一样令人闻风丧胆，是一帮骁勇善战的优秀军人，上热搜的频率比联盟明星都要平凡，民众经常能看见他们击退星盗的英雄事迹。
在这种条件下。
星际网上有个段子，那个地方就算是联盟的林渊上将只身前往，也得被噶/腰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