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是知道苏叶不喜欢男人的,也没想其他的:“你两有什么恩怨吗?他怎么会来查小橙子?”
“没有,就是想跟我认识一下,被我拒绝了。我也不知道商陆集团的人怎么会来查我的。”
陈初听到苏叶的话,惊得嘴都张大了:“可以啊苏小叶,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转世,都勾.引得陆柏仁这种男人动了凡心。”
“你快闭嘴吧!我可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只要不是吴胖子和李莉就行了,要是再来人就让陈叔叔给他吧,别让陈叔叔为难。”苏叶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对电话那头的陈初说:“谢了啊,改天跟夏老师过来玩,挂了。”
挂完电话没有马上回屋里吃饭,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站了一会才回去。透过烟雾看去,苏叶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虽说陆柏仁心里着急知道小橙子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但是一点也没忘记自己工作狂的身份。早上一到公司就进了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陆柏仁想到交代陈业的事,快步走进了办公室,看见摆在桌上的资料,直接翻了起来,动作里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急迫。
资料只有薄薄的几张纸,记录着苏叶二十七年来的全部信息。当然没有详细到小时候尿了几次床的地步,不过也差不离了,连从小到大的期末考试成绩都有。知道的是陆柏仁主动查苏叶,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叶犯了罪在被国·安的调查呢,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手底下的人干活细致。
陆柏仁没有管苏叶的成绩如何,直接翻到十八岁的资料开始看。
临近高考因身体原因休学一年,第二年考上中飞院。
陆柏仁看到这儿,眉头紧皱着。又往后翻,并没有看到病例之类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原因才会在高考前夕休学呢?
眉间的褶皱深了一分,继续翻看。
苏宸,八岁,出生于安和私人医院,现就读于南星镇小学三年级。父亲:苏叶,母亲:无。
资料里没有小橙子母亲的资料,陆柏仁不觉得这是下属的工作失误,没有应该就是没有查到。苏宸的出生记录也没有,应该是医院方面没有给。安和私人医院陆柏仁是知道的,在川省是出了名的,想拿到私人信息确实有难度。
陆柏仁给自己的二哥陆柏诚打了个电话。陆家是军人世家,陆柏仁上头的两个哥哥一个从政一个从军,偏偏出了陆柏仁这个奇葩,没有按照陆老爷子安排好的路走,接过了外家的生意从了商。
陆柏诚接到弟弟的电话很诧异,他这个弟弟是老来子又是家里的幺儿,比自己小了十二岁,比大哥更是小了十五岁。
从小就是家里宠着长大的,自己跟大哥拿他当半个儿子对待,说是活在蜜罐里也毫不为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长歪,身上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气质,反而相当自律。
前些年还好一点,这几年来像个入了定的和尚,不动半点凡心,有时候看起来比他们这两个哥哥都老成。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帮他办私事。
陆柏诚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后陆柏仁就收到了他发来的资料。打开一看,陆柏仁直接傻眼了。
第17章 陆家的内部小风波
陆柏仁是在周五下午到的苏家村,身边带着陈业。两人一下飞机,就直奔苏家村而来,苏家村在导航上没有具体位置,祝东风怕两人找不到,特意在南星镇等他们。三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朝苏家村开去。
开到南星镇回苏家村的路口的时候,祝东风看见了站在路边的苏叶父子,将车停了下来:“叶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苏叶正在和小橙子说话,感觉到有车停在了自己面前,刚想抬头看,就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看去,是祝东风。
“祝叔,我们在这儿等我爸,他去送货了。”
“那上车,我把你们顺回去。”祝东风睨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假寐的陆柏仁,这人这会儿倒是表现得淡定,也不知道一拿到结果就火急火燎赶来的到底是谁了。
时间回到四天前。
陆柏仁盯着那份出生记录,久久不能回神。
安和医院有两份苏宸的记录,一份是他的出生记录,一份是苏叶收养他的记录。因为当年情况特殊这份记录有很多模糊的地方。陆柏诚通过军方,两份都拿到了,不过他并没有打开来看,拿到后就直接发给了陆柏仁。
陆柏仁反复看了两份记录,心里又酸又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会收留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泛起了涟漪,一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一种名为温情的东西在心间翻滚着。一手拿起外套,一手打开订票软件,陆柏仁急匆匆的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脚。
转身坐回椅子中,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试图压住内心的激动。
陆柏诚帮陆柏仁查出生记录的事没能瞒过家里的老爷子,两人被老爷子的一通电话召回了家。
陆老爷子退下来后住在一座四合院里,陆家老大和老二都已经成家,平时不住在这边偶尔带着妻儿回来看望老俩口,只有陆柏仁还住在家里,不过陆柏仁工作忙,回家的时间也比较少。
陆柏仁刚把车开进巷子里,就看见站在门外的陆建国和商青黛,将车停稳下来,把车钥匙递给了一旁的警卫员。走上前准备去搀扶老爷子,被老爷子甩了个冷脸,商青黛拍了他胳膊一下,瞪了他一眼,转身挽着老爷子进屋了。
陆柏仁跟在后头,刚准备坐下,被老爷子的眼神给止住了。老爷子正襟危坐,点了点摆在茶几上的照片,语气严厉地开口问道:“说说吧,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茶几上的照片是小橙子的,两寸的证件照,抿着嘴端端正正的,旁边还摆着陆柏仁小时候的照片,也是抿着嘴站得端端正正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
陆柏仁清了清嗓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已经找人去做亲子鉴定了。”
陆柏仁的话,让老爷子听得大为光火:“混账东西,这孩子都八岁了,你才刚知道,早前干嘛去了?让你好好的听我的话走仕途非要去经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现在可倒好,儿子都八岁了你这个当爹的才知道。”
陆建国气得脸都红了,粗喘着气,商青黛忙给他抚胸顺气。赶来的陆柏坤和陆柏诚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对着陆柏仁发火,站在一旁不敢吱声。见陆建国顺过气来,手指隔空点了点陆柏仁:“三儿,你啊你真是……”
商青黛看着这个自幼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小儿子,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三个儿子高高大大的站在一旁,陆建国看着碍眼,下巴轻抬,指了下旁边的沙发,没好气地说了句:“坐下吧。”
“老大这事儿你知道吗?”屁股还未落到沙发上的陆柏坤被老爷子这一问又“腾”地站了起来,接到老爷子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加班,一进门就听见老爷子发火,到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到底什么情况,小心翼翼地开口:“爸,什么事儿?”
陆建国刚下去的火又攀升了上来,怒火蔓延到陆柏坤身上:“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你弟弟儿子都八岁了你还不知道。”
“还有你。”陆建国看着陆柏诚:“让你给他查,查到了你也不看的吗?要不是祝大福那个老东西来恭喜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孙子呢!”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柏仁抓住了老爷子话里的重点:“爸,祝叔跟您说什么了?”
“哼,祝大福恭喜我多了个孙子。”一想到祝大福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陆建国就气得牙痒痒。
陆柏仁转过身盯着陆柏诚:“二哥,我让你帮我查的事,你让谁去办的?”
陆柏诚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气恼地骂了一句:“祝东东这个大嘴巴。”
“不是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陆柏坤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儿子孙子的?”联想到之前老爷子冲陆柏仁发火的事,他有点明白了,不确定的开口:“三儿有了个八岁的儿子?”
“不出意外,应该是的。”陆柏仁有些头痛的回答了一句,本来他是打算等鉴定结果出来再告诉家里人的,没想到出了偏差。
“应该个屁,那就是你的。把你的人叫回来,我安排人去做。”说完也不管几兄弟了,转身回了房间,商青黛拍了拍陆柏仁的肩膀,跟着进了屋。
陆柏仁将前因后果跟两个哥哥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苏叶生下小橙子的事,听得二人一愣一愣的,好在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没一会就恢复了淡定。
因为老爷子出面,鉴定结果在三天后就拿到了。不出所料,小橙子是陆柏仁的儿子。拿到结果的当天,陆柏仁被老爷子叫回了家,关在书房里说了两个小时。
晚上陆柏仁住在了家里,将着急去看孙子的二老劝住后,让陈业订了第二天去蓉城的机票。
九月底秋老虎依旧火热,此刻正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四处喷洒着热情。小橙子被晒得蔫蔫的,苏叶看着有些心疼:“那就麻烦祝叔了。”
苏叶只顾着跟祝东风说话,并未注意到副驾驶位上坐着的是谁。带着小橙子上了车,才发现陆柏仁也在车上。一时没按捺住自己的惊讶:“你……你怎么在这儿?”
陆柏仁缓缓地睁开眼,微微侧过身:“我来找祝二哥的。”
“祝二哥?”苏叶看了眼祝东风,随即收起脸上惊讶的神色“哦哦”了两声便不再开口,握着小橙子的手指把玩起来。
陆柏仁看着后座上坐着两人,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下去。
小橙子看了看陆柏仁,挪动着身体贴紧苏叶,拽了拽他的衣服让他低下头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爸爸,这个叔叔跟我长得好像哦。”
听着小橙子的话,苏叶心里蓦地一紧:真的很像吗?
苏叶的目光在陆柏仁和小橙子的身上来回的转,通过后视镜陆柏仁注意到苏叶的小动作,嘴角勾了起来:“小仙女,好看吗?”
过分耳熟的话,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苏叶的脸“轰”地一下红了起来,在后视镜里瞪了陆柏仁一眼,低下头沉默不语。
祝东风见状也起了坏心眼:“你俩认识啊?”
“认识。”
“不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祝东风戏谑的来回看了两人一眼,闷声笑了。苏叶被祝东风看得有点尴尬,脸上还未完全消散的热度又升了上来,气鼓鼓地瞪着陆柏仁的后脑勺。
“那爸爸你跟这个叔叔到底认不认识啊?”小橙子拉了下苏叶的衣服,自以为很小声的问道。
“噗哈哈哈哈哈。”前座的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看起来酷酷的人突然这么一笑,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祝东风乐得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幸好此时路上的车不多,不然明日社会新闻头条就是商陆集团董事长与好友因笑痛失方向盘导致车祸。祝东风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稳住方向盘,含着笑意对小橙子说:“小橙子你是什么大宝贝儿啊。”
原本气鼓鼓的此时苏叶幽怨地看着给自己补刀的儿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两下。
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不行,还是好气哦。又伸手去戳小橙子的脑门,小橙子捂着脑门晃动着脑袋躲避苏叶的手指,两人在后座上恍若无人的嬉闹。
陆柏仁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在两人身上,眼里盛满了温柔,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祝东风敏锐地察觉到了陆柏仁的变化,艳羡的看了一眼,想到自己与黄从容错过的时光,心下暗叹:这小子真是幸运。
苏叶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下车的男人有些不解,不是说来找祝叔的吗,怎么跟着我下车了?苏叶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牵着小橙子准备回家,被陆柏仁叫住了。
“陆先生?”
陆柏仁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小橙子,苏叶知道他这是有事情跟自己说,拍了拍小橙子让他先进去。
两人站在门口的桂花树下,星星点点的桂花从繁密的枝桠中若隐若现,浓郁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中。陆柏仁定定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叶,眼前这张脸穿过时空和记忆里那张脸重叠在一起,脑海里浮现出初见他的景象。
第18章 陆柏仁到苏家
陆柏仁第一次见苏叶是在酒店下面,当时苏叶和同学在不远处讨论他的车,他隔着烟雾绰绰约约的看见一眼。
第二次是在酒店房间的床上。
陆柏仁听见有人进来,过了一会就没声了以为是助理来送东西,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从酒局回来身上都是烟酒味,着急洗澡,卧室的灯没来得及打开就直奔了浴室。洗完澡出来,顺手给自己套了件睡衣,站在浴室落地窗边,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抬脚往卧室走去。
将灯打开,床上躺着个人,陆柏仁稍稍有点诧异。想起酒局上,兄弟说的给他送个人,扶着额头无奈的笑了一声。
走到床边,他才发现是个男人。刚刚人裹在被子里,他没注意是男是女。望着床上睡着的人,男孩子有一张精致的脸。眼睛闭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睫毛卷翘,鼻子高挺,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嘴巴微微张着唇色绯红嫣然,本该是一张极为女气的脸,因为稍显冷峻的眉峰便只剩下精致了。
陆柏仁盯着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竟有些词穷,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张脸,不禁暗笑自己见过不少绝色却因为一个少年失了神。
陆柏仁活到二十七岁,该见的他见过了,该玩的也玩过了,男女都有,他没有特别喜欢的,只是合了心意就好。既然兄弟能将人送到他的床上,想必这人也是愿意的。
第二天早上陆柏仁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昨晚与自己极尽缠绵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望着身旁早已失去温度的位置,陆柏仁不禁想起昨晚的画面,明明是个青涩不已的男孩,在自己身下却有着别样的热情魅惑,缠得自己失了控。
“陆总。”
陈业的话音拉回了陆柏仁飘散的思绪,接过陈业递过来的文件袋,陆柏仁抽出里面的东西递给苏叶。
苏叶不明就里的接了过来,在陆柏仁的示意下翻看起来,在看到某一段的时候,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眼里满满的震惊,脸上挂上了愤怒的神色,胸口的起伏肉眼可见的变大了,拿着文件的手不断地收紧。
陆柏仁从苏叶开始看文件的时候,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注意到他的变化,苦涩的笑了笑。
将手里的东西翻完,苏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心中的怒意,结果不尽人意。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陆柏仁,因为气愤眼白染上了些许红血丝。
“王八蛋!”话音刚落,陆柏仁的腮帮子就挨了一拳。苏叶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陆柏仁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有一抹红色,腮帮子微肿。
挨了一拳,陆柏仁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苏叶。这一下并没有压下苏叶的怒火,反而因为陆柏仁的沉默而愈演愈烈。
苏叶一脚踢向陆柏仁,被他闪身躲过了,紧跟着又是一拳。陆柏仁抓住苏叶的拳头:“你来真的?”
回答他的是另一只拳头,陆柏仁因为心中有愧不想对苏叶动手,但是苏叶的拳脚相加也让他心生火气,开始还击,两人在路边打了起来。
陆柏仁将苏叶压在地上,抓着他的双手,两条腿夹住他乱动的腿,下巴放在苏叶的肩上:“还打吗?”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两人筋疲力尽,大口的喘着气。陆柏仁喘息呼出的热气洒在苏叶的耳边,敏感点突然被来了这么一下,苏叶浑身的不自在。伸手将陆柏仁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从地上坐起来看向他。视线刚落到陆柏仁的脸上,苏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柏仁也察觉到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了,便顺势从苏叶的身上躺到了地上,刚准备歇口气就听见了苏叶的笑声,偏头看过去,两人相视而笑。
苏叶的颧骨处被陆柏仁打破了皮,冒着些许血珠,在白皙的脸上格外的显眼。但是并没有破坏这张精致的脸,反而增添了一丝凌·虐的美感,看得陆柏仁喉咙一紧。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苏叶被陆柏仁温柔的动作惊得愣住了,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陆柏仁见苏叶没有动作,鬼迷心窍地靠近苏叶,越来越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空气中暧昧的气息越来越重。两个容貌不凡的人对坐在桂花树下,落日的余晖打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远远看去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叶子,坐这儿干嘛呢?”苏学军从车里探出头,朝苏叶喊了一嗓子。
空气中的粉色泡泡被苏学军的这一嗓子震的稀碎,同时震醒的还有树下的两个人。回过神的苏叶,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翻身站了起来:“跟朋友聊点事,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学军一边倒车一边回答苏叶:“路上耽搁了一会。”停好车苏学军走到苏叶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柏仁。
尽管此刻陆柏仁脸上带着伤,周身气势仍旧逼人。跟自己见过的儿子的朋友完全不一样,但是心大得不行的苏学军没有在意这一点,热情的招呼着陆柏仁:“是叶子的朋友啊,来了怎么不进屋呢?快进屋喝茶”说着就将人往屋里领,速度快得苏叶都没拦得住,只好跟在两人身后跨进家门。
陆柏仁回头挑着眉冲苏叶的笑了一下,苏叶扬了扬拳头,一脸的憋屈。走在前面的苏学军突然回过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说完停下来看了陆柏仁一眼。
叶芳在厨房听见声音走出来,苏叶叫了她一声。
叶芳看见苏叶脸上的伤,快步走到他身边:“你这脸怎么弄的?”说完话才注意到身边的陆柏仁,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伤,身上也全是灰,狐疑的来回看着两人:“这该不是你两打架打的吧?”
这会儿苏学军才发觉两人脸上带着伤,跟着问了一句:“这怎么弄的啊,你说你们好好的干啥打架啊。”
被叶芳和苏学军这么一问,陆柏仁有一些尴尬。第一天上门,就把人家儿子给打了,虽然他也受伤了,但是这事的起因还是怨他。
看见两人不说话,叶芳也没多问,让苏叶领着陆柏仁去洗洗再处理一下身上的伤,苏叶领着陆柏仁走了,叶芳没好气的说了苏学军一句:“你就没看见他俩脸上的伤吗?你心咋就这么大呢?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虎了吧唧的人。”
面对媳妇的质问,苏学军不敢反驳,嘟囔着:“这不是没注意到吗?”
叶芳也不多跟他掰扯,反而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眼熟?”
“就是叶子那个朋友,瞅着挺眼熟的,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苏学军挠了挠头,看起来跟熊大一样憨厚。
“想不起就算了,估计是跟谁长得比较像吧。”叶芳说完准备回厨房继续做饭,看见苏学军要进堂屋拉住了他:“你干啥去,来厨房给我帮忙。”
拉着苏学军往厨房走,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这可是第一回叶子带没跟我们提过的朋友回来,说不准就是他男朋友了,你跟着去不是坏事儿吗。”
苏叶把陆柏仁带到浴室,让他先洗洗,回房间给陆柏仁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估摸着陆柏仁洗得差不多了,苏叶拿着衣服敲响了浴室的门:“陆先生你洗好了吗?我给你找了身衣服你先凑合穿穿。”
陆柏仁拉开浴室门,苏叶准备把衣服递给他,却被他一把给拉了进去。陆柏仁刚洗过澡,地面上都是水,苏叶突然被拉进去脚下一滑跌进了陆柏仁的怀里,陆柏仁连忙将他搂住:“慢点别摔了。”
苏叶被陆柏仁抱了个满怀,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脸贴着他裸·露胸膛。热气尚未散尽的浴室,温度似乎又高了一些,连带着苏叶的脸上也染上了热气。
陆柏仁本就对苏叶有想法,现在一丝不挂的抱着苏叶,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小腹处蹿起一股热意,惹得身体某不可描述的部位微微抬了头。
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劲,苏叶放下自己的手,拉远了自己和陆柏仁的距离。
向下瞄了一眼,苏叶揶揄了陆柏仁一句:“陆先生精力挺好啊。”陆柏仁听见也不恼,大方的向苏叶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苏叶闹了个大红脸,将手里的衣服塞进陆柏仁的怀里,转身就要走。
陆柏仁拉住苏叶:“怎么只有衣服,内裤呢?”
脸上的温度急剧攀升,苏叶觉得再待下去,他就要自燃了。甩开陆柏仁的手,骂了一句“老流氓”转身出了浴室,留下笑得春心荡漾的陆柏仁。
两人处理好身上的伤,那边叶芳也做好了饭。小橙子进进出出的帮忙端菜,苏学军在摆碗筷,见二人出来:“那个叶子的朋友,快过来吃饭。”
陆柏仁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做自我介绍,随即开口:“叔叔,我姓陆,叫柏仁,您叫我小陆或者柏仁都可以,叫我陆三儿也行。”
苏学军对陆柏仁的这声叔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虽说陆柏仁看着不显老,但是绝对不是叫自己叔叔的年纪。
“额,小陆我能问一句你多大了吗?”
“我今年三十七。”陆柏仁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个,我觉得吧,你虽然是叶子的朋友但是这个年纪上你叫我叔叔不太合适,要不就叫苏大哥。”苏学军一脸便秘的说道。
陆柏仁看了苏叶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苏学军的话。我是你的孙子的爹,这叫你大哥才是不合适吧。
苏叶生怕苏学军真让陆柏仁叫他大哥,连忙接过了话头:“爸,没事儿你就让他叫吧,他叫叔叔挺合适的。”叶芳端着菜走了进来,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叔叔大哥的,随口问了一句:“在说什么呢?”
“陆先生叫我爸叔叔,我爸让他叫大哥。”苏叶从叶芳手上的盘子里捏了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这还有客人在呢,没大没小的,赶紧洗手吃饭。”说着腾出手在苏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满脸笑容的对着陆柏仁说道:“小陆别听你叔,你是叶子的朋友就跟着叫叔叔就成,赶紧坐下来吃饭。”
陆柏仁看了下座位,选了小橙子边上的位置坐下,叶芳坐在两人对面。苏叶洗手还没回来,叶芳也没等他,招呼陆柏仁开始吃饭。陆柏仁随手夹了块排骨放进小橙子的碗里,小橙子抬起头说了声谢谢。
坐在上方的苏学军忽然放下筷子:“我就说在哪里见过小陆嘛,媳妇儿你看咱小橙子是不是跟小陆长得很像,那鼻子眼睛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