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临乔再次堵住自己的嘴唇，他可没忘灯忽然被打开的事，来回扭头观察却没发现人影。
倒是这里很像是某个实验室，自己刚才出来的地方是整齐的一排试验管，里面五颜六色各种液体都有。
每个试管里都浸泡着怪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里冷冰冰的，空旷得厉害，也寂静的厉害，除试管中的液体外到处都是白色和金属的颜色。
注视感从头顶传来，临乔抬头看到类似于摄像头的东西，有人隔着机器在看自己吗？
虽然不知道副本里的情况，但人鱼的身份也不错，无法说话还是“动物”，这样一来唯一需要担心的问题也没了。
看来系统选择的NPC身份，还真是用心。
摄像头又旋转了几下，接着地板上忽然出现通道，几个机器人被传送过来。
矮小像是爬虫一样的圆形机器在清扫地上的水渍和玻璃，个头好哒的圆柱体机器人则是冲临乔伸出机械手臂。
“啊~”
临乔挣扎了几下，被握住腰抓起，放在一张床上。
床是圆柱体的柱身外壳，从上往下降落，类似古堡能放下当吊桥的大门。
只不过门是平的，临乔躺下的地方是凹进去的，尾巴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咔嚓”几声，临乔身下冒出的机器手臂勒住临乔的手腕和腰肢，还有一部分尾巴。
临乔有点害怕，小声的“啊……”了一声，眼眶也变得红彤彤。
倒不是故意给摄像头另一边的人装可怜，是真的疼，尤其是勒紧后那些被玻璃划出来的口子还在流血。
摄像头只是上下打量了下临乔，然后圆柱体机器人像推车一样，带着临乔向外走。
走廊里依旧漆黑，进入电梯后才明亮起来，临乔看到数字由“—6”上升到“—4”。
他乖乖看着，也不出声吵闹，也不挣扎，但圆柱体机器人没有放松的意思，估计误认为临乔在储存体力。
很快负四楼层到达，临乔刚进入就感觉到不安，那是种动物天生的敏锐性。
潜意识提醒他这里危险，到处都是捕食者，应该攻击，应该立马逃离！
可被禁锢的临乔毫无自保能力，而且他第一次当人鱼，哪怕有技能也不会用，现在还没有系统给他兑换道具。
生理性的恐惧感让临乔颤抖起来，心理却越发冷静，甚至能感觉到来自人鱼歌唱的本能。
孰不知，摄像头的另外一边并不是什么人类，也没有人类观看，而是ALGER。
ALGER是Y先生先生制造出的人工智能，已经产生自我意识，据说Y先生将自己死后的意识上传才导致了ALGER自我意识的诞生。
对此ALGER没有任何异议，他的确享受Y先生的记忆，但他又觉得自己和Y先生不同。
ALGER守护着岛屿的一切，包括喂养Y先生实验室留下来的各种怪物。
他没有任何实体，不过只要是机器他都能操控，无论是扫地机器人还是抱着人鱼的圆柱形机械。
在已经去世的Y先生岛屿上只有一条规则：“生命服从于机器。”
现在ALGER要对从死亡实验体试管中复活的怪物进行检查，他控制管理者机器人将sea—FP129号实验体“人鱼”送进扫描仓。
并且已经做好对方暴怒攻击的准备，根据遗留资料的记载，FP129实验体“人鱼”自从被创造从未苏醒过，脑活率为零。
除了营养液在继续供养FP129人鱼的身体外，对方苏醒的概率也下降到0.46~0.13％之间，也就是几乎不可能存活。
奇怪的是，对方居然醒了，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极小的可能已然发生。
不过……
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在Y先生的设计中，FP129人鱼实验体是极其凶残的，应该具有很高的攻击性。
眼前的这条人鱼不仅乖乖巧巧，还很安静，眼神清澈，毫无攻击力。
除了符合人类审美的漂亮外，未发现其他特点。
临乔被放进奇怪的机器里，又被圆柱形机器人抱出来，他抓着对方一条机械手臂，依赖似的抱着。
察觉到圆柱形机器人想将手臂抽回，临乔不由得抱紧，那条手臂停顿，便任由临乔抱着。
更多的机械手臂伸出来，临乔吓得闭上眼睛，可是其他手臂上握着药剂和清洁剂，在为临乔打理身上的伤口。
临乔刚想松口气，又被圆柱形机器人托着进入另外一个房间，这里空间很大。
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隔间，临乔那种恐惧感再次出现，机器手臂将他放入其中的某个隔间。
临乔意识到不对，在隔间里居然关着一只怪物，只有成人般大小，四肢爬在墙壁上，同样拥有一条尾巴。
像壁虎可是是人型，而且还具有鳞片。
怪物看到临乔的瞬间就扑过来，将临乔压在身下。
临乔扑腾起来，对方凶狠的向临乔脖颈撕咬，却在靠近时停下。
临乔能感觉到怪物的牙齿就在自己上方，他不敢睁开眼睛，疼痛迟迟没到来，怪物似乎在打量在犹豫。
最终怪物在临乔身上嗅闻着，然后伸出舌头舔起来。
“啊~唔哇！”
临乔推着对方，又被怪物拎起来，对方在临乔胸口嗅闻接着向下，在鱼尾巴上四处找着什么。
临乔下意识甩动鱼尾巴，拍在对方脸上，结果怪物龇牙咧嘴了瞬间，又仔细的找起来。
临乔觉得莫名其妙，也生气机器人把自己送到这里，他缩起身体不给碰。
怪物越来越焦躁，拉起临乔的尾巴嗅闻，接着再次压上，接着临乔浑身僵硬。
他往下看去，眼里顿时盈满泪水，滴落后变成白色小珍珠。
怪物……怪物想跟他交配，难怪没有……打架。
忽然怪物嘶吼起来，圆柱形机器人再次出现。
类似带壁虎的怪物抱起临乔，爬上墙壁同圆柱形机器人对峙。
圆柱形机器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隔间忽然喷出白色的气体，怪物眯了眯眼睛，从墙壁上掉落下来。
临乔却被圆柱形机器人的机械手臂稳稳抱住，管理机器人带走了临乔。
ALGER看着怀里的小人鱼，刚才被压住身上有多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本想检查人鱼的战斗力，从刚才的情况来看。
人鱼身上有令生物发情的能力，战斗力没有体现，也许应该放水里试试。
于是临乔被放入满都是水的隔间，来源人的本能想要窒息，可人鱼的本能却是亲近和畅快，临乔尝试着呼吸和游动。
漂亮的白色小人鱼，在水中的鱼鳍像是丝绸和薄纱，隐约还透露出其他色彩的光泽。
流畅的线条，完美的比例，ALGER储存中Y先生的记忆里，这条小人鱼极其符合人类的审美。
柔软粉嫩的嘴唇，上面还有个隐约的唇珠，小鼻子上忍着粉色，眼角和脸颊明明看着柔软，却偶尔闪过陶瓷般的光泽。
应该是人鱼特有的肤质，陶瓷可烧不出这么漂亮的颜色。
圆柱形机器人欣赏着，还不忘将一条攻击性低的鱼类怪物放入其中。
于是临乔刚适应水里的环境，就发觉一条两米长的怪鱼冲向自己。
临乔加快游动速度，怪鱼咬了个空。
ALGER发现FP129人鱼实验体连.战斗力只有5的F类979都打不过。
除了躲避和逃跑外根本不会攻击，还娇气的厉害，没游一会儿就体能下降，速度慢下来，估计用不了半分钟就会被咬到。
小人鱼害怕极了，一边躲一边掉小珍珠，他最终停在隔间墙角含着手背的软肉，不停的哭泣。
正当怪鱼想要咬住临乔漂亮的脸蛋时，忽然被水中窜出的机械手臂拉走。
隔间里恢复了安静，小人鱼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可爱。
ALGER没有情感，哪怕继承了Y先生的记忆和“情感”也无法体会。
人工智能再拥有自我意识也不是人类，每个隔间都会有ALGER的意识在监控。
哪怕此刻同这条人鱼相处，ALGER同时也在做的别的。
意识到不能将太多注意力放在FP129人鱼实验体的身上，他无视临乔的哭泣，只留下隔间的监控机器存在。
圆柱形机器人离开了，隔间也被封锁，临乔慢慢恢复情绪，泡在水中。
“好香啊……”
临乔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不同于系统脑海中的交流，而是种人类听不到的生波。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临乔觉得自己也能发出同样的声音，但他目前还不会。
轻浮的男声：“真的好香啊，是能促进发情的味道，到底是哪个实验体进化出了新功能？在吗？在吗？求交配。”
带着怒意的女声：“闭嘴吧AP439，你会吓坏新来的实验体。”
另外一道男声：“我看到了，新实验体是漂亮的人鱼，看起来非常好吃。”
又是轻浮的男声：“在吗？在吗？好吃的新实验体人鱼，求交配。”
一道嫩嫩的小孩子的声音：“ALGER刚才的注意力都在这里，新实验体一定很危险。”
剩下七嘴八舌的声音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像是无数人在叽叽喳喳，除非专注于某个声波，否则就会像吵闹的聚众派对一样什么也听不清。
临乔尝试着切换声波，可是并不熟练，于是小人鱼在“人声鼎沸”中接受到越来越多的消息，同时也没办法好好休息。
在这些声音中大部分都是吵架和发牢骚，还有很多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临乔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找有用的信息，隔间没有时钟，也看不到外界。
临乔不知道自己听了多久，收集到的消息有：这里是座岛屿，面积很大，是一位“Y先生”的资产。
Y先生死后，岛屿由人工智能ALGER掌控。
这里的怪物都是Y先生创造，对方是位少有的科技天才。
临乔有心留意有关副本和玩家的事情，零星几个怪物有讨论到。
似乎是到了什么日子，会有人类到来，他们准备狩猎。
没有时间概念的情况下，临乔过得迷迷糊糊。
吵闹声让他精神萎靡，哭再多的小珍珠也无法求助，更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噗通！”
隔间屋顶掉下一块生的肉.棒骨，血腥味瞬间在水中蔓延，上面残留的肉不少，十分新鲜，肉体居然还在跳动。
大概到了进食时间，四周变成了讨论食物的声音。
有怪物抱怨食物难吃，有怪物吃得津津有味。
轻浮的男声又在叫临乔：“小人鱼！我这有好吃的肉*，保证能喂饱你，真的不和我交配吗？在吗？在吗？你怎么不说话？”
临乔知道对方在说棒形的肉，但真的很有歧义。
临乔的确感觉到了饥饿，他看着肉块，尝试性咬上一口。
“啊呜呜~”
他妈的，咬不动。
玩家快点出现吧，快点通关，要不然他在这副本会被饿死。
娇气的小人鱼将肉块扔在旁边，缩起身体，堵着耳朵，委委屈屈。
因为咬不动肉块，没有进食，饥肠辘辘的小人鱼又开始掉小珍珠。
不是临乔想哭，但他此刻的身体好像就是这个体质。
刚才被送过来的时候，临乔在电梯里看到过自己的长相，和现实里的长得一样，却没出息到动不动就哭。
都省得临乔装哭的，可无法进食的情况下哭泣很浪费体力，临乔小小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准哭了。
但他这一行为，却让隔间红光大作。
ALGER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分出比寻常更多的注意力来关注一个人鱼实验体，也许是Y先生记忆的原因。
毕竟Y先生在创造FP129时耗费了极大的心血，ALGER没有刻意去抵抗什么，产生情绪的感觉很美妙，也很难受。
美妙在于，他对FP129实验体念念不忘的感觉，难受在于他发现FP129实验体人鱼有“自虐”行为。
ALGER分辨出自己在“愤怒”，他分别用不同的声波质问人鱼：【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小人鱼应该是能听到的，有些呆，脸颊上除了有自己发出来的红色痕迹外，嘴唇也被自己咬破。
临乔的确呆，不过是被惊呆的，因为他听到系统的声音不是从脑海中响起，而是从耳边响起。
还用不同的声波进行质问，哪怕对方语言的内容如此富有情绪，可听在耳朵里依旧是那样冰冷，带着电流的声音，毫无任何感情波动。
可说话的应该是那位人工智能ALGER，不是系统。
临乔感觉到亲切，也感觉到委屈：“啊~唔唔~哇……”
小人鱼的声音在水里也很有穿透性，非常悦耳，是很好听的音质，像人又不像人，还有点奶乎乎的感觉。
当然ALGER体会不到，可其他怪物能听到。
只可惜没人听得懂，ALGER意识到小人鱼不会说话，既然不会说那也证明对方不会屏蔽。
在过去的近42个小时里，对方无法休息。
ALGER用摄像头扫描了被扔掉的肉，这才发觉上面是有牙印的，只不过应该是没咬下来，小人鱼无法进食。
来到陌生的环境，到处都乱哄哄无法入睡，还吃不到食物饥肠辘辘。
ALGER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他利用机械手臂将小人鱼捞起来。
小人鱼乖乖的，似乎是知道只有ALGER出现周围才能安静下来。
临乔再次被放到圆柱形机器人的身上，被带着远离怪物们的居住地。
临乔不知道ALGER想把他带到哪里去，不过楼层在逐渐上层，甚至突破负一。
ALGER居然将他带到了地面上，临乔搂紧圆柱形机器人的手臂。
接着他看到打开的大门，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外面是白天，海风温柔的吹着，岛屿上有部分丘陵，树木也很茂盛。
最外沿是海滩，另一侧也是礁石，巨大的建筑群坐落在高处，一直绵延到沙滩。
很快临乔就知道为什么ALGER把他带到这，悬崖上的游泳池，底下还有各种建筑和大片陆地。
ALGER应该是担心他会逃跑，临乔安心的在游泳池里游动了几圈，半点也没有对大海的向往。
他又不是真正的人鱼，要是真去海水里，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管理机器人又拿来其他的食物，临乔好奇的从水中露头，发现是没有骨头和刺的生鱼肉。
饥饿让临乔没得挑，他用手抓住吃起来，动作并不粗鲁，咀嚼的时候脸颊上会有鼓起的弧度。
临乔吃过几口又停下歇会儿，娇气的人鱼居然连吃东西都会感累。
吃饱后临乔又浮在水里晒太阳，没有怪物们吵闹的声波，临乔在水底很快睡着。
ALGER发现毫无防备心的笨蛋人鱼居然浮起来，看起来像是翻肚皮的死鱼。
ALGER第一次感觉到“焦急”，整个岛屿的电击忽然断了瞬间，紧接着好几个机器人冲破玻璃飞出来。
等靠近后才发现人小人鱼睡着了，睡得很香。
在阳光下白的像在发光，白色的人鱼，头发也是白色的，洒落在水中漂浮在四周。
属于人鱼的鱼鳍在光下折射五彩的光芒，蓝色的池水中波光粼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副美景。
ALGER经此意识到自己对FP129有些过度关注，他控制着机器在泳池上盖了一层遮阳板，然后默默离开。
可房屋周围的摄像头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向游泳池，人工智能ALGER无法判断对FP129人鱼实验体的“感情”。
临乔睡醒后还以为ALGER会重新把自己送回地下，不过等到夜晚对方也没这个意思。
正好临乔也不愿意回去，他仰着头看起星星，发出好听的“啊唔”声，似乎在疑惑天上的都是什么。
管理者圆柱形机器人又送来一盘鱼肉，临乔乖乖巧巧的吃着，并且还伸出手抱住对方蹭了蹭。
ALGER不是很“高兴”，送食物的是他，不是管理者机器人，不过ALGER很快意识到，他产生了“妒忌”的情绪。
奇怪……
ALGER闻不到味道，他不应该“发情”。
难道不仅是FP129实验体人鱼身上的味道有问题吗？
临乔发现送来了一条体型不大，看起来像是水母的生物。
对方的声波是嫩嫩童声：“你……你好，ALGER让我来陪你玩。”
第4章 掉珍珠的小人鱼
临乔从警惕变为放松，他目前还是个“哑巴”，但是却友好的伸出手碰了碰面前Q弹可爱的水母，然后好奇的发出了：“啊~”
水母忽然游动起来，围着临乔转：“你的声音真好听，怪不得AP439想和你交配，你好香。”
“你不会说话吗？你真可爱。”
“你有什么技能？为什么阿尔吉尔允许你来地面，你狩猎人类是不是特别厉害？”
临乔无法回答，水母十分话痨，声音就没停过。
临乔被吵吵闹闹的水母纠缠着，直到再次入夜水母才被送走。
托“话痨”水母的福，临乔知道大概三天后玩家们才会出现。
这不是个循环副本，是类似于第二个副本的独立空间。
孰不知，话痨水母正在向ALGER汇报消息：“没有精神类引诱这种东西，我没检测出来，不过他真的又软又乖。”
“颜色漂亮，味道香，肉也嫩，性格也好。”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把他放上来，那些人类见到他肯定会放下戒心。”
“他要是有双腿就更像人了……”
话痨水母不仅同ALGER这么说，当天晚上更是大肆宣扬自己见过FP129人鱼实验体。
“是条人鱼，非常的漂亮，身上带着引诱发情的香味，目前还不会说话。”
“性格特别好，什么都不懂，摸起来软软的，没什么攻击力，现在他住在悬崖上的游泳池里。”
“阿尔吉尔让我出去就是检测人鱼有没有精神类的技能，因为他觉得人鱼用精神类技能引诱他，哈哈哈哈阿尔吉尔一定是被吸引到了，我感觉他对人鱼很特别。”
水母的话彻底引爆了实验室其他怪物的兴趣，怪物们纷纷参与讨论。
“阿尔吉尔是人工智能，他根本没有实体，他的身体都是冰冷的金属，那他的怎么感受人鱼温暖的生殖腔？”
“唔，人鱼是有生殖腔的吗？人鱼分雌雄吗？泄殖腔就是生殖腔吗？”
“他的生殖腔长在哪里？鳞片的底下吗？没有FP类的家伙出来说说。”
“泄殖腔和正常鱼一样在尾巴尖尖，生殖腔在前面？侧面？后面？”
“Y先生为什么会创造毫无攻击力的家伙出来，还设置成引诱发情的香味，FP129人鱼实验体是为了满足Y先生的嗜好才被设计出来的吗？”
“嘿我的伙计们，你们这些非人类的怪物真是够了，为什么要讨论该怎么gan一条人鱼呢？”
“别忘了我们说什么阿尔吉尔那家伙都能听到，小心他断你们的食物！”
地下室的实验室里恢复了寂静，但很快曾经一直向临乔求爱的，那道轻浮的男声再次响起：“我好痛苦，我还在发情期。”
“那么漂亮的人鱼给冰冷的机器太可惜了，正好我发情期，应该让他来我这里，我的每一条触手都能给他最极致的体验，他一定会喜欢。”
轻浮男声的勇敢发言，也引来其他怪物陆陆续续的附和。
“算了吧实验体AP439，你的触手比人鱼的尾巴还要粗，你想把他撑爆吗？”
轻浮的男声也就是AP439继续道：“我又不是每条都一样，我可以让他选他最喜欢的一根。”
“反正发情期的我，每条触手都是生殖腕……啊！”
AP439忽然惨叫起来，空旷巨大且充满冰冷感的丰巢式建筑中，响起ALGER也就是阿尔吉尔冰冷且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禁止讨论FP129实验体人鱼。”
所有怪物默不作声，话痨水母在也自己的隔间里找到某处缝隙缩起来，不敢出现。
正被送往地下室的临乔躺在管理者机器人的推车上翘着尾巴，忽然机器人停了下来。
临乔好奇的抬头：“啊~啊？”
圆柱形机器人代表眼睛的位置闪烁了一下，没有将临乔送回怪物们所在的楼层，而是停在地下室负一层。
里面由于比较接近地面，所以有很多家具或者娱乐设备，还有Y先生曾珍藏的红酒。
另外一个机器人运来装满水的水箱，管理者机器人将临乔放了进去。
临乔入水却没办法畅快的游动，这里狭狭窄窄，娇气的小人鱼不满道：“啊~”
ALGER开口，声音从负一层的广播里传来：“明天准备大的鱼缸。”
临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闹腾一会儿后，就累了，蜷缩着身体睡过去。
ALGER将负一层的温度调好，又贴心的关上了灯。
临乔数着日子，计算玩家什么时候来。
他无论表现得多向往外面，人工智能都不同意他出去。
“不行，继承人要来。”
这里的继承人就是玩家，临乔思来想去，也许装人鱼苟完这局是不错的选择。
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等级的副本，如果玩家们没能通关，他还要在这里继续等吗？
又或者岩庭会不会梦到这儿，这次的npc里有岩庭吗？
心思太多导致人鱼的食欲不振，ALGER无奈之下还是放临乔去地面。
“明天，你不可以上来。”
“咕噜噜。”
回答ALGER的是小人鱼一连串的泡泡，小人鱼在游泳池里晒太阳，偶尔会用尾巴拨动着水，在海风里露出笑容。
临乔看不到钟表，他觉得玩家应该要来了，等一觉过后，临乔睁开眼睛，发现人工智能ALGER又把他送回了地下室。
看样子也不是常待的第一层，这是哪里啊？
小人鱼“啊~”的出声，没有回应。
临乔觉得肚子也饿，今天ALGER没给他准备食物，是忘记了吗？
临乔甩着尾巴玩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的扒拉着大浴缸，里面漂浮着塑料鸭鸭玩具。
临乔又捏了会儿鸭鸭，还是没有ALGER送食物。
这几天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临乔也知道人工智能ALGER不会伤害自己。
他想了会儿，低头看自己白色的尾巴。
不知道人鱼能不能变双腿，按传说是可以的。
那么……要出去吗？如果ALGER没来，那就证明外面应该出现了什么状况，比如玩家已经被投发。
临乔也不是非要遇到玩家不可，但玩家在眼皮子底下才有安全感，临乔无法忍受事情完全脱离自己掌控，能否通关全靠别人的感觉。
这么想着，临乔还是从鱼缸里爬了出来。
他挪动着身体，放在完全干燥的地板上。
临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拥有双腿，他对有关人鱼的知识一概不知。
等鱼尾巴变得干燥时，临乔隐约感觉到腿上是有点异样的感觉，平常被机器人抱来抱去没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