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乔猜测，要么是被限制了“宠物”出现的时间，要么就是被限制了出现的种类。
将副本里的NPC带出，扌喿作得当的话可以获得很多好处。
果然，闻傅简透露道：“我选的宠物大多都是移动方便，善于隐藏技能，具有留影录音功能，或者记忆力强的生物。”
“像你这样连话都不会说的，还真没有过。”
“你的眼泪会变成道具这件事很多玩家都已经猜到了，勉强也有资格当我的宠物。”
临乔一副被打扰到休息的模样，十分不爽的伸手堵住闻傅简的嘴巴。
闻傅简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小人鱼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
闻傅简只好闭嘴，临乔慢慢调整呼吸，在水中靠着闻傅简沉沉睡去。
心底对闻傅简在恐怖游戏中的“职业”有了猜测，对方应该不仅仅是游戏玩家这么简单。
有副本里的NPC当宠物，还是“移动方便，善于隐藏，具有留影录音功能，或者记忆力强的生物”。
闻傅简八成还是个情报贩子，倒卖各个游戏副本的信息。
恐怖游戏不让玩家记录副本内容，会模糊相关记忆，自动清除玩家可以接触到的一切记录手段。
但……带消息出去的是NPC，那就说不准了，尤其是别的副本里的NPC，说不准还是个鬼怪NPC。
只要不是推动副本剧情的重要NPC，带走也不会影响到NPC所在的原副本。
可会影响玩家进入的新副本，比如说在怪物横行的副本里弄进来个厉鬼。
物理对魔法，哪怕被玩家召唤出的时间只有短短半分钟，足够抵挡一次重要伤害。
临乔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闻傅简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宠物”。
那是个具有录像功能的鬼怪，只有拳头般大小。长着类似于鸟类的身体，却拥有四只眼睛，只能出现一分钟。
对方站在闻傅简的头顶上，将这重要的60秒倒计时全花在了拍摄人鱼上。
浴缸中的少年上身穿着一件带有漂亮蕾丝的内衬，解开领口最靠上的那枚扣子，拥有繁杂花纹的蕾丝漂浮在水中，像纱雾又像光晕。
内衬湿透，紧贴着少年的身体，那些漂亮的绑带再好看也没有少年的肌肤惹眼。
白皙又不过于嶙峋，隐约可以看到那层衣料下的诱人线条，握上去想必手感极好。
少年趴在男人的胸前，能看到对方仿佛画作的脸庞，每一寸都贴合着人类的审美。
小巧的下巴尖，流畅的鼻峰，闭上后宛若墨色勾勒过的眉眼，以及柔弱透着水色的双唇。
能明显看出性别，却无法因为性别而限定男女该有的美丽，少年的非人类感太强。
银白的发色彰显着不同于常人的体质，一眼过去便能分辨出这是艺术品，只存在于恐怖游戏这类超出常理世界而存在的艺术品。
拍摄画面中看不到少年睡在谁的身上，却能看出少年趴一个男人胸前，有力的胸肌和蕴含着力量感的手臂腰肢，既强势又霸道。
正因为男人身材的强壮和粗狂，才让趴在腹肌前的少年染上了说不明道不尽的色.气与暧昧。
少年大概是因为睡的不舒服，垫在下巴处的手忍不住抓了一下，软肉的脸颊蹭了蹭，隐约发出些不满的声音。
动作不大，半睁的双眼迷迷蒙蒙，很快又沉沉睡去。
视频的视角又发生了变化，画面从正面拍该成了侧面，依旧没露出闻傅简的脸。
却能更加清楚的拍摄临乔，于是视频中少年的全貌终于展露。
居然是……鱼，人鱼。
那漂亮的白色尾巴和人类所见的鱼尾裙不同，和专门制作的鱼尾衣也不同。
只有真正从海中见过犹如绸缎的鱼尾，才能感受少年身上那条尾巴的魅力。
玉石般的鳞片，在光下流光溢彩。四周的鳍仿佛不为御敌猎杀而生，只为美丽。
小人鱼察觉到了什么，也许是刚才半睁着双眼察觉到了异样，总之人鱼即将苏醒。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不是闻傅简故意吊人胃口，只是60秒的时间太短，倒计时已经结束。
临乔被注视是有感觉的，一开始他以为是闻傅简本人，结果视线分成了两股。
意识到问题的临乔睁开眼睛查看情况，却什么都没看到。
闻傅简还若无其事的询问：“怎么了？不想睡觉还想和我玩游戏？”
临乔果断闭眼，闻傅简笑起来，胸膛震动的声音令临乔不满意的发出声音。
现在的小人鱼并不知道，他的短短的一分钟视频，会被闻傅简传遍整个游戏论坛。
眼下，临乔只担心这个副本什么时候结束。
这夜没有实验体的到来，可是闻傅简的惩罚任务给所有玩家当头一棒。
他们惧怕无知无觉中被敌人靠近，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闻傅简一样拥有自我恢复的功能。
受刺激的玩家们终于肯做“出头鸟”，不再等待别人用命去探索经验。
闻傅简第二天带临乔去了地下室，临乔对回到底下并不排斥，他从闻傅简怀里下来自己走。
像是巡视领地般在底下一层转着，去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找玩具和食物。
临乔抱着小木偶在地毯下面找到几块糖，然后大方的分给玩家。
第一个给的人就是杨明杰，闻傅简在旁边冷笑，呵，昨天那些话真的是白说了。
杨明杰接过糖小声问：“你没事吧，昨天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童禄白道：“他又不会说话……”
结果话还没说完，临乔想了会儿，从木偶的口袋以及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几个按钮：“要抱抱。”
杨明杰和童禄白愣住，刑厚下意识道：“什么东西？”
临乔继续举着按钮底按：“要抱抱。”
杨明杰惊道：“这是给宠物用的吧，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你能说话了，嘿嘿，要我抱你吗？”
闻傅简伸出两根手指从临乔手里夹走按钮：“用我给你的东西讨好杨明杰？你胆子挺大。”
临乔不知所措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又找出按钮按下：“害怕。”
有玩家发现后赞叹道：“怎么想出这个办法？那是不是代表我们能问出更多线索？”
“不是找到个电梯吗？问人鱼怎么让电梯启动，他在这住过，肯定知道怎么打开。”
玩家们互相怂恿着，跃跃欲试。
他们不认为闻傅简几人会拒绝这个提议，毕竟游戏中没什么比通关更重要。
玩家可以为线索大打出手，只是小小牺牲一下NPC，问几句话而已，算不上过分。
昨天已经询问过人鱼的闻傅简没有阻止，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答案，其他玩家不会相信，不如让玩家自己问。
有脾气好的玩家像哄小孩一样蹲下来，手里拿着糖哄临乔：“你能听懂我们说话是不是？”
“那你知道怎么使用电梯吗？就是让这玩意动起来……”
下一秒，没耐心的玩家挤进来，直接打断上一位的谈话，没礼貌的追问道：“你知道Y先生的遗产是什么吗？”
“你在这住这么久知不知道Y先生的文件都放在哪里？别墅书房里的保险箱密码是多少？”
“人工智能ALGER有弱点吗？他的控制中心在哪里吗？你知不知道怎么杀死其他实验体？”
问题五花八门，每个都和恐怖游戏有关，又不能问得太明白，不少玩家们挤在临乔面前，态度前所未有的狂热。
可惜临乔的按钮有限，能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很简单。
有玩家提议道：“给他用点东西，这么问他不一定说真话。”
“能听懂人话还装这么单纯做什么？亏咱们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无害的NPC。”
“他会告诉我们实话吗？我怕他会故意传递虚假信息，这样一来会把我们坑死。”
就在玩家试图对临乔使用道具，企图掌握临乔的时候。
杨明杰怒气冲冲道：“你们说什么呢？就不会一个一个问？”
闻傅简更是“咣当”一声将靠临乔最近的那个玩家，也就是提议给临乔用点道具的家伙给踹出去很远。
闻傅简问道：“这条人鱼现在还在我手上，你们当我是死了吗？”
童禄白拦着杨明杰，刑厚开口解释道：“不是人鱼想耍心思，你们看这就几个按钮，人鱼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与其想着怎么作践人鱼。不如想怎么让人鱼说话。
这个副本里读心类的道具是被禁止的，人鱼又不会写字，当务之急是将地下室电梯打开。
在杨明杰、闻傅简、刑厚和童禄白四人共同的震慑下，其他玩家无法对人鱼下手。
他们不满，觉得人鱼这东西有点邪性，免不了背后嘀咕。
“嘶，这条人鱼有点东西，每个和人鱼接触的玩家都开始维护人鱼。”
“他们肯定睡过了，没尝过好处凭什么维护？”
“可人鱼饲养守则上不是说不能和人鱼交配吗？他们难道不怕……”
“啧，不交配又不是不能做点别的。”
男人们之间都懂的段子，成功让几个玩家露出隐晦的笑容，仿佛掌握了共同的秘密。
有玩家甚至想着，如果轮到自己养人鱼，那是不是也能做点什么。
一时间投在临乔身上的眼神更加放肆，其实玩家们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得比平常更加“饥渴”。
人鱼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一种香味，诱人却不甜腻，这几天下来玩家们都闻习惯了。
身上也没有任何问题，身娇体软肉香的小人鱼，简直是把“安全无害”四个字给刻在了脑门上。
谁也没想到人鱼身上的味道会诱发生物发情，其中自然包括人类。
定力强的暂时没什么感觉，平日里荤素不忌的可能会明显些。
闻傅简带着临乔走到众人说的电梯入口，那里同墙保持整齐，如镜面一般光滑可鉴，摸上去找不到任何凸起，和四周的银白色的金属墙壁仿佛一体，很难看出还有个门。
之所以被玩家发现，是因为电梯旁边有个类似于扫描的机器，时不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有玩家研究过，却没研究出来到底是扫描身份卡，眼睛，五官还是指纹。
玩家们误以为人鱼有开门的权限，结果“嘟嘟嘟”几声机器的响声，扫描的仪器发出有节奏的提示，并没有因为人鱼的到来而打开电梯门。
另外又试了试其他办法，扫描瞳孔，五官等，依旧一无所获。
那么人鱼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什么好处都无法带来，什么线索与提示都没有提供，那么人鱼这个NPC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杨明杰打圆场道：“看来人鱼也不行，不过这说明是好事儿。”
“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百般维护，还制定了什么人鱼饲养守则，即使这么宠爱人鱼，他也不允许人鱼下去。”
“里面肯定藏着比人鱼更加珍贵的东西，我们找对地方了。有可能啊，这门需要别的方式来开。”
闻傅简手放在人鱼的脑袋上，语气莫名：“好可怜，原来人工智能ALGER也不是那么在乎你。”
临乔：“……”
临乔觉得这群人不对劲，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闻傅简还来劲了：“人工智能ALGER肯定很讨厌人鱼，其他实验体平常都看不到，却只把一条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人鱼扔给我们。”
“是觉得人鱼攻击力太低，没有其他实验体厉害，所以扔出来自生自灭吗？”
“饲养守则看起来很严格，但是又没那么严格，无论是我还是刑厚，都能从惩罚工作中安然无恙的出来。”
“你说护着你的ALGER到底怎么想的？”
一边对人鱼占有欲那么强烈，一边放人鱼出来被欺负，遭遇危险。
“ALGER的目的难道是折磨你吗？还是把你当成了乐子，为他冷冰冰的生活增添好笑的谈资？”
“机械是没有感情的，他可能没想那么多，你只是他养得实验体中的一个，他很可能是想通过你这个麻烦精折磨我们继承人。”
杨明杰想替人工智能ALGER辩解几句，他觉得人工智能挺在乎小人鱼的，还未开口就被刑厚拦住。
刑厚冲杨明杰点头，那意思就是让杨明杰呆着别冲动。
正当杨明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看到小人鱼似乎有些伤心。
临乔发出人鱼特有的声音，像是带有混响效果的呢喃。
小人鱼并不是什么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被偏爱着。
闻傅简猜测副本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人工智能的眼睛，说出这些话不是给临乔听的，而是给ALGER。
闻傅简以为人鱼不会在乎，毕竟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也对人鱼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说坏话的内容是杨明杰。
那时候小人鱼可是半点都不难过，别说是皱眉头，甚至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结果他不过是胡编乱造几句人工智能ALGER的“坏话”进行挑拨离间，这冷心冷肺的小人鱼居然红了眼眶，这可真是……见鬼。
已经隐约察觉到人工智能对人鱼情感复杂的杨明杰几个，以及隐约触摸到真相的闻傅简，此刻全都心情复杂。
闻傅简意识到不妙，觉得自己似乎是起到了“推进别人感情”的工具人作用。
杨明杰几个则是因为推测出了闻傅简的目的，知道这家伙想利用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的“感情”故意使用激将法。
杨明杰不由得好奇，这事能成吗？
ALGER就是个人工智能，是人为生产出来的机械。
这种东西会因为一条人鱼，选择放弃自己设定好的程序，上这么弱智的当吗？
机械不是冰冷理性到残忍，毫无私人情绪可言的程序吗？机械没有感情，只有对感情拙劣的模仿。
哪怕是恐怖游戏里的人工智能，那又怎么样？连人的身体都没有，甚至无法触碰到想要抚摸的东西。
杨明杰和刑厚他们早就看出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的不一般，眼下正是得到证明的好时机。
杨明杰欲言又止，童禄白的精神看起来也有点恍惚。
在其他玩家眼里，杨明杰他们几个简直莫名其妙，但在闻傅简这几个人心里，他们疯狂的按耐住即将蹦出来的心脏，去完成对这个副本最大独裁者的实验。
闻傅简心里有点酸：“哭什么，我不说人工智能ALGER的坏话就是了，你再试试？”
临乔气鼓鼓的，然后站在扫描机器的面前，他似乎不肯相信人工智能ALGER不喜欢自己。
“嘟嘟嘟……”
杨明杰几人狂跳的心脏冷静下来，就说嘛，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好肯定是因为设定，不可能……靠！
杨明杰看到小人鱼踮起脚尖，在扫描机器上轻轻吻了下。
“嘟嘟嘟……”
“滴！”
人工智能ALGER冰冷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身份确认，请进。”
小人鱼在玩家目瞪口呆的神色中进入电梯，后知后觉的玩家在寂静几秒后，爆发出惊讶的声音。
杨明杰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人工智能ALGER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电梯还有十秒钟关闭。”
表面上是电梯的博弈，实际上是以闻傅简几人为中心，和人工智能“心理”上的博弈。
通过这件事，双方已经在暗处达成了某种共识。
闻傅简几人仿佛在对人工智能释放信号：“我们知道你的弱点是谁，我们知道你产生了情感，我们知道你拥有人的七情六欲。”
本以为人工智能ALGER会回避这个问题，可是对方却通过这种方式回答：“对。”
“他对我来说很特别。”
“告诉你们又怎么样？”
“垃圾们。”
电梯一打开，所有玩家都往里进，生怕错过上电梯的机会。
短短几秒钟内，玩家们蜂拥而至，甚至没有考虑冒然进去是否安全。
电梯内部空间很大，能容得下所有玩家，奇怪的是这里没有按钮和显示屏。
整个电梯由正方形的金属物质组成，墙体表面光滑冰冷带着反光，像镜子一样可以看到影像，只不过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玩家的镜像便显得影影绰绰。
闻傅简和杨明杰几人也快速踏入其中，几乎是下一秒，电梯门直接关闭，开始运行。
里面玩家能够感受到电梯下降时的眩晕感，有玩家不可思议道：“这就可以了？”
童禄白手中开门的钥匙没用，暴力也打不开，找不到开门的卡和线索，玩家们想尽办法毫无用处，结果人鱼就亲了那么一下，这门它居然就打开了！
玩家们激动过后冷静下来，既觉得幸运，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电梯门开后会面临什么，开始后自后觉的感到害怕。
所有人准备着道具，严阵以待。
与其他玩家相比，闻傅简和杨明杰几人显得更加激动，尤其是闻傅简。
他止不住的嘴角上扬，这种感觉真是……太荒谬了。
“哈哈哈哈哈。”闻傅简笑起来。
其他人误以为这是因为闻傅简打开电梯门后能找到新线索，所以觉得高兴。
可不是这样的，闻傅简觉得好笑，他无法理解。
人工智能ALGER，它可是个人工智能，竟然会有软肋？
就因为似是而非的几句“挑拨离间”，还真给了人鱼打开电梯的权限，这和狮子主动露出腹部给鬣狗有什么区别？
只是简单的激将法，闻傅简自己都没觉得会成功，结果破天荒的成功了。
闻傅简脑海里瞬间想过很多阴谋论，无法消化得到的信息。
他忍不住去看自己身边的人鱼，这个连人都不是的生物，哪怕拥有人类的外表到底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闻傅简神色再次古怪起来，又忍不住笑出声。
一个拥有人类外表的实验体人鱼，简而言之就是怪物。
一个拥有人类智慧的人工智能，简而言之是机械。
两个仿照人类却是非人类的东西之间，产生了……感情？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太可笑，太不可思议了。
不仅是闻傅简，杨明杰几人也很惊讶，他们意识到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的情感不简单，于是百般证明。
等这份“特殊”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又觉得不信。
这是不是人工智能ALGER的阴谋？故意误导玩家将人鱼当成ALGER的软肋？
刑厚忍不住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蜜罐技术。”
“蜜罐技术本质上是一种对攻击方进行欺骗的技术，通过布置一些诱饵，故意诱惑攻击方对蜜罐实施攻击。”
“通过这种方式，对攻击方的行为进行捕获和分析，了解攻击方所使用的工具与方法，推测攻击意图和动机，从而增强实际自身的安全防护能力。”
刑厚的突然出声吸引了所有玩家的注意力，其他玩家没跟上思路自然不知道刑厚在说什么，还以为刑厚在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于是接话道：“啊？你说这门打开其实就是一个陷阱，故意让我们进去一网打尽？”
“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小心，富贵险中求嘛。”
“况且你对自己的实力未免也太不够自信了吧，胆小没事，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其他玩家也出声安慰，大致意思是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机不可失。
刑厚没理，只是抬头对闻傅简点了点头，显然是同知情者互相打哑谜。
童禄白开口道：“蜜罐技术好比是情报收集系统，故意制造陷阱来看我们的底牌。”
他们怀疑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有特殊情感，人工智能很可能会根据他们的想法，故意做出“的确有感情”的假想，来引导玩家入局。
杨明杰抿了下嘴唇，开口道：“你们别的担心，我觉得不是什么蜜罐技术，应该是真的。”
“我这个人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其担心人工智能将计就计，还不如继续走下去。”
“有可能人工智能这次真的干脆的承认，就是想让我们怀疑自己。”
其他人耳朵里杨明杰的话模棱两可，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同伴不要怂，继续探索地下室。
实际上杨明杰是在告诉刑厚几人，人工智能ALGER对人鱼很特殊这件事是真的，不能因为人工智能承认的太干脆，就放弃这个想法。
简而言之，杨明杰竟是所有人中唯一相信人鱼和机械会产生感情的人。
就在这时，电梯停下，显示出“—2”的楼层字样。
电梯门缓缓打开，杨明杰丽人行的停止争论，最靠前的玩家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外面是空旷的走廊，不同于负一层地下室的生活气息，这里的风格更加冰冷和单调。
所有墙壁和地板都是同一种颜色，每个房间的布局也差不多，因为视觉上的高度相似，很容易让人感觉在重复。
出其不意的拐角有时候是新的空间，有时候是死角，这里空无一人，万籁俱寂。却令人无端不安，神情紧张。
临乔被闻傅简牵着手，他抱着木偶跟在杨明杰几人身边，样子有些呆呆的。
实际上临乔在思考，他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给了扫描机器一个吻。
临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只是，只是控制不住。
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心底似乎有种莫名的情绪，可临乔分辨不出来情绪代表的含义。
临乔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变奇怪，也许那个吻只是一时冲动。
可不安之处就是在这里，临乔知道自己不是真人鱼，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听到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不该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更不该有那个吻。
临乔搂紧木偶，自己到底在搞什么？
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不就是一个吻嘛，一时兴起不行吗？”
另外一个说：“不行，因为这完全不是一时兴起，是深思熟虑后的后果，正因为感觉到自己是故意的，所以才会不解。”
临乔想的入神，直接撞在杨明杰的后腰上。
杨明杰回头从自己腰上拿出瓶水递给临乔，冲闻傅简问道：“你没给他准备水？”
闻傅简还真没准备，动了下嘴唇，有点气短：“你管得着吗？我不会用积分给他兑水喝吗？”
杨明杰不再说话，对方都这么说了，人家既然愿意用积分来兑换水源，那就用呗。
杨明杰耸了下肩膀，继续回头打量，众人已经走到了尽头，那是一堵墙。
临乔不同于玩家的小心谨慎，他来过这层。
人鱼的特征让他方向感很强，所以刚变成NPC被机器人搬来搬去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下室的空间有问题。
正常空间不可能修建成这模样，况且人鱼的声波在发出后可以勘测整个地下室的结构。
正常的人耳是听不到的，也是因此临乔才知道，整个地下室从外表来看没那么大，以负一层为标准向下扩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