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推不开门后,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拍门呼唤：“爸爸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爸爸爸爸！你快起来看看傅爷爷送我礼物了！可酷了！”
房门不断被拍响,沈肆推了推傅重叙：“去开门。”
孩子手那么嫩，一直拍门还不得疼死，到时候还得他去哄。
傅总老老实实地起身，随手披上浴袍就打开了房门。
看到是他，小南瓜眼睛一亮就扑上去：“大爸！早上好！”
张明抱着一个礼物盒从门口缝隙往里面看：“傅叔叔早上好！我爸醒了没？”
“嗯。”傅重叙点头，看了眼跟在孩子们身后的摄像师。
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刚支棱着身体穿好毛衣的沈肆大声回应：“醒了，带弟弟进来吧。”
这一番动作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话说完他又躺回了床上。
听到爸爸的声音，张明立马牵着弟弟从傅重叙身侧钻进去：“爸爸晚上好！”
“早。”
喑哑的嗓音直接让打算跟进去的摄影师犹豫着停下脚步。
他视线游移不定地瞥着抱臂靠在门框上的男人：“傅先生，沈老师现在方便拍摄吗？”
男人没有看他，侧耳静静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等一会吧。”
摄影师轻轻点头，扛着摄像机现在旁边降低存在感。
今早酒店服务人员从沈肆套房里清理出一车又一车的玫瑰花时马宁国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昨天没有看到沈肆或者傅重叙买花，所以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
尤其是他发现这些残枝败蕾的玫瑰跟昨天嘉宾们被包圆的品种一模一样，就连花色都相差无几的时候。
要不是为了打探个究竟，他也不会一大早就派摄影师强行敲门开启直播。
结果摄影师没有拍到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反而拍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摄影师偷偷瞄着门边那位把一件松松垮垮浴袍穿成T台高定男人。
即使浴袍系得再严实，这衣服也遮不了全部痕迹，对方脖颈上鲜红的抓痕和嘴角的血痂异常显眼。
啧，真激烈。
不止摄影师这么觉得，直播间的观众也这么觉得。
“啊啊啊！我看到什么！傅总怎么会在这里！”
“金……金屋藏娇？！”
“明明被藏在酒店的是傅总，为什么现在我看着肆爷才是那个娇啊？”
“不懂就问，大清早的傅总为什么一脸吃饱喝足的模样？”
“或许沈肆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哑，能让你知道为什么傅总这么餍足？”
“傅老板你让开啊！让摄像师进去啊！把我们粉丝当外人了不是？！”
“有什么是孩子能看我们却不能看的？！”
“不是，我是说，你们真的对傅老板脖子和侧脸的抓伤视而不见吗？”
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男人硬朗的下颌还有一枚清晰的齿痕，只不过大家都不敢说罢了。
怕一会说得太兴奋了，直播间被封了。
“老傅，进来扶我一下。”
沙哑的声音从室内传来，不复往日的清亮悦耳。傅重叙闻言直接转身回去，留下门外的摄影师踌躇不前。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进来时马导的叮嘱，心一横咬牙就跟进去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占据了镜头的百分之七十，优越的身材比例让观众们一时忘了起哄。
美色谁能不爱？
直到镜头里出现另一个搂着孩子的青年。
沈肆穿着高领毛衣，面色红润的倚靠在床上，一手搂着一个孩子。
往日漂亮得带有攻击性的眉眼此刻也温润清雅，透着一股闲适舒散的惬意。
看到男人身后还跟了个摄像师的青年愣了一下：“今天这么早开拍？”
离得近了才听得出来，他沙哑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绯弥的余韵，无端让人有一种置身于花海中，飘飘然想谈恋爱的错觉。
摄像师不敢直视他，视线紧紧盯着镜头中的两个小孩，硬着头皮解释道：“马导让我来询问一下，今早从沈老师房间里清理出去的玫瑰哪里来的。”
不仅是沈肆，就连沈明心的房间里也被拍到一大束玫瑰，正是昨天马宁国在外卖小哥配送箱里看到的那一束。
不过当时外卖小哥说了是在城西小花铺取的货，所以沈明心洗脱了‘自卖自销’的嫌疑。
现在就只剩下沈肆了。
沈肆奇怪道：“我男人送的啊，还能是我自己买的不成？”
买花是不可能买的，他就没这个浪漫细胞，顶多会送个小礼物而已，说起来他好像没有给男人送过什么礼物？
沈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木讷了。
“马导的意思是，这些花是在哪里买的。”摄像师看着一脸茫然的嘉宾，心里默念导演给的任务。
“因为节目组发现今早从您房间里清理出来的花跟昨天嘉宾们负责销售的花在颜色数量上都有很大重叠。”
沈肆看了傅重叙一眼，男人想了想：“在金融大厦的街边摊买的，昨天去那边谈合作，离开时看到附近有一车玫瑰，看着还不错，就买回来送给你们沈老师了。”
他只送过礼，又没有送过花，昨天想制造惊喜的念头都是临时起意，自然不可能立马安排。
昨天下午京市的花店估计都卖得差不多了，他总不可能让自家飞机跑云省临时薅一亩地吧。
即使他再有钱也得遵守规则，没有提前申请航线，想临时搞空运？
自家飞机一旦不按流程自行升空，一准被打成筛子。
“原来首富也要亲自出马谈合作啊，笑死。”
“该说不说，看到一车玫瑰花，就想买来送给沈老师，多少有点浪漫了。”
“昨天那一车玫瑰花能把人腌入味了吧？那如今沈肆不是香喷喷的？”
“香香软软的老婆谁不爱呢？”
把摄像师和傅重叙的结合一听，沈肆就知道马宁国想问什么了。
他懒懒靠在床头，抬眼看着镜头，像是在通过镜头跟马宁国对话：“事先声明，我们家老傅能买到节目组的花纯属巧合，可别赖我头上说我不遵守游戏规则。”
傅重叙点头：“当时车子转弯，没看到货车上有人，是京市分公司的总经理帮忙去买的。”
“哦，那个时候我们窝在车里吃盒饭。”沈肆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还没找马宁国算账，对方就先来质疑他了？
“老傅能不能调一下你昨天行程路上的摄像头？”
“能。”男人点头，“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就有。”
从昨天蓝岭来接他到最后回酒店，他只乘坐分公司的车，这个倒不难证明。
“那调一下。”沈肆说道。
摄像师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刚才还满是粉红泡泡的气氛怎么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看着直播间的马宁国也有些麻爪，沈肆好像生气了。
节目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各种折腾人的操作，怎么以前不生气，现在反而小题大做起来了？
得到指示的傅总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不多时蓝岭就拿着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火急火燎的跑来。
看到和傅总坐在客厅里的青年他还愣了一下，这不是昨天货车上带小孩的年轻老板吗？
虽然脱了口罩，但是这身形气质真的不难认，而且昨天四个小孩还有两个坐在旁边。
不过他还是压下心里的疑惑，恭敬道：“傅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傅重叙接过来就要放到电脑上，沈肆扯了他一下：“昨天你们在车上没谈什么公事吧？”
别一不小心暴露了男人的商业计划。
“没什么。”傅重叙安抚道，“谈的是去年分公司的一些业务问题。”
最后还是摄像师觉得不妥，把摄像机的收音关了，只拍摄画面。
行车录像里，从司机开车停在酒店，到蓝岭上楼接傅重叙下来。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傅重叙时不时点头开口说两句，而蓝岭连忙拿手机记录下来。
上车之后就拍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但是声音一直被收录下来，工作人员也在直播间置顶弹幕解释路程中傅重叙没有联系沈肆。
行车记录仪的画面一直到金融大厦的停车场停下，沈肆拖着光标快进了一段，看到蓝岭拿着文件陪傅重叙走出来，重新上了车。
不久后，在车子调头拐弯的时候视频里出现了那辆小货车，车外确实没人。
接着车子停在路边，沈肆知道这个时间是大概是他男人想去买花。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蓝岭下车，接下来的时间里画面一直静止不动，直到蓝岭回来，在车外说了什么，车子便启动一路开回了酒店。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有些不明白，但是房间里所有人都能听到行车记录仪里的录音。
怕马宁国不太信，在摄像师打开收音后，沈肆拖着进度条回到那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听到了傅重叙想买花的起因：傅总想给媳妇一个跨年礼物。
对于一个总裁来说，买花送人多少有点小气了，但是沈肆想到那天跟张明的礼物一起送过来的定制水晶屋，问道：“那天的小屋才是跨年礼物吧？”
“嗯。”傅重叙点头，“我没有送礼物的经验，准备不足。”
以后得多准备些礼物，这样就不必担心准备好的礼物会因为一些意外提前送出去。
他只是想在安慰张明的时候，自家媳妇孩子的礼物也不能落下而已，没成想跨年的礼物却来不及准备了。
“我以为傅老板土，跨年就买点花来打发媳妇，没想到人家早早就送出去了？”
“土也是出主意的分公司总经理土，没听到人沈肆说那什么小屋才是跨年礼物吗？”
“土不土我不关心，我就想知道是什么小屋。”
“这男人多少有点自觉在身上了，完全不怕老婆查行程，行车记录仪说拿就拿。”
沈肆关掉电脑，身体向后靠在男人胸前，看着镜头冷然一笑：“关于我是否不尊重游戏规则的事我解释明白了，现在我想请马导解释一下。”
“为什么教小明用自己的私事卖惨，来达到让我陪伴的目的？”
“是出于报复见不得我爱人探班？还是说节目组觉得小孩子即使这样教也没问题？”
他这话一出，摄像师吓得一身冷汗，昨天晚上马导胡说八道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关机器，自然知道事情原委。
这件事私下说还好，马导理亏了还会捏着鼻子道歉，如今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说，那就是把节目组架在火上烤。
沈肆这是要正面对上节目组了？
第161章 小叔你真厉害
当着直播间数千万观众的面被嘉宾质问撺掇孩子卖惨,马宁国哪里还坐得住？连忙从楼下赶了上来。
等不到沈肆出来集合的沈明心也和萧然带着孩子过来了。
“小明，带弟弟们去房间玩好不好？”沈肆摸了摸身旁一脸茫然的小孩，“跟弟弟们一起玩爷爷送你们的礼物。”
虽然不知道爸爸刚才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小孩看到爸爸对他还是以往的态度，自然开心点头：“好！”
等孩子们走后,沈肆才看向站在摄像师旁边的马宁国。
他想不明白，一向致力于让社会关注留守家庭孩子和孤儿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当着嘉宾和观众的面直接把昨晚小孩说的话重复一遍,末了看向马宁国：“马导,对于你昨天教小明的话,我很不满意。”
“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出于我屡次让节目组的任务无法达到预定效果的不满，还是因为你不想让家属探班而想出这个办法。”
“如果是前者，我在规则内完成任务，合同上也没有说我必须配合节目组达到被任务折磨的节目效果。”
“如果是后者。”他看着面色发白的马宁国，蓦然笑了一声。
“昨晚放假的话是你说的,在拍摄期间即使我爱人来了，他也没有打乱节目的拍摄计划，你有什么理由为了给我添堵，教我的小孩说这种话？”
沈肆很不开心,他很讨厌成年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教导小孩说一些话,做一些事。
这些大人以为小孩不懂,实际上小孩未必不明白。
即使当下不明白,久了也能通过这件事琢磨出另一种扭曲的观点。
爸爸不同意的事，卖惨就可以了，那对其他大人呢？
尤其是张明并不是他领养的孩子,小孩上面还有亲爷爷亲奶奶在,以后回家生活的时候,会不会也为了某种自己达不到的念头而卖惨？
张老爷子和张奶奶一听孙子说自己没有爸爸，即使天长日久，丧子之痛已经淡去，也难免愧疚心疼小孩，从而应允。
更何况老人家不一定能对儿子儿媳英年早逝的事释怀。
马宁国嘴唇翕动，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当时只想着不能让沈肆这么舒服，任务轻松过就算了，元旦还有家人不辞辛苦跑过来。
他只想着沈肆不能这么例外，别人都没办法回家，他却爱人小孩齐团员，压根没想到其他方面。
沈肆越说越气，他扶着老公的手臂换了个姿势靠着，继续输出。
“小明上头还有爷爷奶奶，你让小孩觉得卖惨就能得到同情从而达到目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小孩对爷爷奶奶用这一招时，老人家的心情？”
“原本小孩是个宁愿犯错打架都不愿意卖惨的小男子汉，你是想他以后成为一个通过卖惨而达到目的且内心自卑的人吗？”
张明才七岁，他可能只觉得这个方法好用，可以达成目的。
但是时间久了，小孩长大了，难免不会因此自卑。
一边发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从而难受，一边利用这一点达到目的。无论小孩会不会因此唾弃自己，但是他的三观肯定会歪。
不是沈肆小题大做非要给马宁国下马威，而是他知道，因为自卑衍生出来的情绪有多阴暗，在这种心理下发展起来的三观，能很轻易毁了一个孩子。
要毁了一个人很容易，甚至不需要环境的影响，只需要不停的言语打压，或者让那个人自我否定。
傅重叙并不知道昨晚还有这么一出，他给爱人到了一杯水顺气，蹙眉看向哑口无言的马宁国：“孩子打架犯错，我们可以帮他改过来，但是从根上植入的念头不一定能连根拔起。”
听明白事情原委的傅老爷子叹了口气，拄着拐杖往小孩房间走去：“该追责就追责，小明怎么说也叫孙媳妇一声爸爸。”
他没觉得沈肆做得不对，小孩即使父母不好，从根上带着恶，也能通过教导与环境的影响给自己铸就一层剑鞘，能和正常人一样过完一生。
更何况没有经过系统教导的小孩，天生就不明白善恶，以后是好是坏都是由成年人引导。
马宁国做的事虽然看似是一次小恶作剧，纯粹不想沈肆过得这么开心，但错了就是错了。
不敢吱声的沈明心敬佩地看着老爷子离去的背影，不愧是老傅总，一开口就是追责。
听到傅老爷子的话，马宁国更慌了，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但是如果沈肆真的追责，他的口碑可就全完了！
他看向靠在爱人怀里的青年诚恳道：“沈老师实在对不住，我就是鬼迷心窍，真的没想教坏小孩。”
“我确实不该跟小孩胡说八道，实在是……”
当着嘉宾和万千观众的面，他难堪说道，“实在是我做节目这么多年，也没遇到沈老师这么游刃有余的嘉宾，这才钻了牛角尖。”
“我在这里向沈老师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因为私心就对小孩胡说八道，希望沈老师能原谅我这一次。”
到底是做惯了掌控嘉宾喜怒哀乐的导演，习惯了嘉宾们在他的任务下出现各种各样的节目效果。
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无视任务难度，从来都达不到自己预想情况的嘉宾，马宁国又怎么会心里平衡？
即使这个嘉宾的出现让节目频频出圈，能更好的达到他想呼吁社会关注留守儿童和孤儿境况的目的。
早已习惯嘉宾们累生累死，为了过任务而怒骂生气，或者哀求节目组放水的马宁国在沈肆一次次轻松完成任务后，就逐渐忘却了初心。
直到昨天，他接到傅重叙打来的电话。
要是以往，元旦晚上放假也就放了，反正节目也拍了，晚上外面人潮涌动，节目组也不敢让嘉宾们外出做任务。
他也不是没有因为投资商的要求而开过后门，毕竟曲冉当初是怎么跳过嘉宾考察直接空降节目组，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到了沈肆这边，本来一个很合理的要求，他就鬼迷心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马宁国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跟张明说那些话。
但是他记得自己当时的念头就是：你不让我舒坦，自己也别想跟老公亲亲蜜蜜。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比谁都希望上节目的孩子能得到一个很好的体验。
留守家庭的孩子能感受到父亲的关爱，孤儿能直接被领养。
沈肆这个嘉宾给了孩子很好的体验，他怎么会鬼迷心窍让张明去破坏对方的夫夫生活，让孩子成为夫夫二人不和睦的导火索？
想到这里，马宁国脸色更苍白了。
明明身处温暖的室内却手脚冰凉，连思维都有些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凝滞的气氛。
“沈老师……”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可是儿童的心理健康确实是教育中很重要的一环。
希望沈肆不要追究？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是不敢承认错误的人。
只不过这一季节目结束，新爸的口碑就要崩塌了。
谁还相信一个会教坏小孩的导演，是真的希望孩子们好呢？
沈明心看到这么颓唐的马宁国有些不忍心，萧然想劝沈肆两句，又没有立场。
毕竟他们都知道，如今看似是嘉宾带孩子的综艺里，已经有三个小孩得到了自己最理想的结果。
身为孤儿的小西瓜和小南瓜有了家人，身为留守儿童的张明和明丰也体会到了父亲的关爱。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沈肆认了张明做干儿子，在张爷爷和张奶奶那边也过了明路，他有这个立场插手小孩的教育问题。
“所以马导，您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沈肆幽幽叹了一口气，在马宁国忐忑的目光下开口道：“我希望能从下一季节目组的任务里看到您改过的诚意。”
沈明心/萧然：？？？
“好家伙，我都以为肆爷一言不合就要让马宁国公开道歉接受网友指责了，结果就这？”
“这还不行？节目组口口声声为了孩子们，要是下一季的任务再以折腾嘉宾为目的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我以为沈肆是要跟马导打擂台了，没想到他是直接釜底抽薪？”
“笑死，下一季不用看嘉宾们苦哈哈打工了，难道看节目组雇佣童工？”
“押一包瓜子！下一季是崽崽们的游戏任务！比如说玩遍游乐园之类的！”
“这还挺好？相比起小孩们整天跟着嘉宾四处打工，我更乐意看孩子们开开心心的玩耍。”
“说真的，以往看到嘉宾们为了任务焦头烂额，而帮不上忙又彼此不熟悉的孩子们只能自己在一边玩，我就觉得没意思。”
“+身份证号，原本这一期看到四个小孩都能玩到一起，还有沈肆这个不按节目组套路走的嘉宾我还觉得有点意思，后面每次都看到小孩们看着爸爸在忙碌我就心疼。”
“就是，新爸改一下任务行不行，一个带娃综艺怎么搞得比隔壁的挑战不可能还要难啊，我是来看肆爷带崽崽的，又不是来看节目组为难我偶像的。”
“改改改！赶紧改！沈肆都给台阶了，马宁国你再不赶紧顺坡下就别怪我上微博冲你了！”
“节目组的人呢？出来表个态啊！”
因为沈肆这句话，直播间的风向就从讨伐马宁国变成了质疑节目组的任务模式。
闻弦知雅意的马宁国自然不会不接这个好意，连忙点头应下：“好好好，节目组一定会反思并且改正，感谢沈老师给的机会。”
这件事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今天又是元旦，再三考虑下，马宁国决定今天给嘉宾们放假一天。
他也要好好处理网上引起的讨论。
此时网友们从儿童的心理教育讨论到儿童的教育引导，从沈肆的小题大做讨论到节目组的任务模式。
总之舆论虽然不是一边倒的谩骂，但也不至于让节目组抗不过去。
只要马宁国拿出自己的态度，出个道歉声明，把话题往节目组即将整改任务的方向引导，至少节目口碑不会骤然崩塌。
说到底这次是他的个人行为，没道理让节目组那么多工作人员因此失去工作。
傅重叙目光深沉地看着马宁国离去的背影，抬手捻了捻沈肆的耳垂：“不打算追究了？”
“就这样吧。”沈肆在他怀里深刻个懒腰，“发现得及时，小孩也认识到这样不对，剩下的让马导自己去反省吧。”
就算追责又能怎么样？对方又没有犯法，他还能追着对方骂不成？
能让马宁国认识到不妥，并且为自己争取下一季福利才是真的。
经过这一遭，估计下一季节目组不但不敢折腾他们，甚至安排给小孩们的任务也是以玩乐为主。
这样还挺好的，原本就打算在这档综艺里散心的沈肆如是想到。
白得一天假期的沈明心乐不可支，等工作人员离开后立马看向沈肆：“小叔你太厉害了吧！”
“小叔？”傅重叙琢磨了一下这个称呼，似笑非笑地看向怀里的爱人。
“你父亲怎么变成沈家老爷子了？不打算跟我说一下吗？”
他没记错的话，沈家老爷子只有一个亲儿子，一个养子来着。
这两个他都打过交道。
已知沈明心是沈家掌权人沈荣的儿子，所以自家老婆其实是沈老爷子的私生子？沈荣的弟弟？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养子，毕竟沈家的沈二爷早就娶了老婆，还生了个孩子。
“事情就是这样。”
沈肆把自己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是沈家老爷子的弟弟,沈明心叔爷爷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看到男人神色不明，他还朝大侄子使眼色：“明心，还不叫人？”
“婶……”沈肆一记眼刀飞过来,沈明心立马改口，“傅叔好。”
“嗯。”傅重叙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你父亲是沈老爷子的弟弟？之前倒没怎么听过。”
不过从沈父眼中和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后辈，一下变成对方堂兄弟的爱人,这个份位抬得可不是零星半点。
“哦,我叔爷爷以前都在国外,家里的公司业务他只拿分红不插手。”沈明心大大咧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