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男人手机看了那个视频,拍摄角度正是当时传出笑声的地方。
他没问为什么老爷子知道傅弈过来,就急着让傅重叙过来接自己,反而问道:“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大部分是真的。”
“大部分?”傅弈看来脑子不行心眼不少啊。
“嗯。”傅重叙搂着他坐下,淡声解释:“对于严箐女士,他只看到了二人相处时候的一面,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严箐女士并不这样。”
沈肆突然好奇起来:“那是怎么样的?”
难不成是他误会了,对方私底下并不是纯纯的恋爱脑?
男人嗤笑一声:“到了后面婚姻无法挽回的时候,严箐女士决定报复傅弈,每天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两人成功离婚的那一天,严箐女士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父不详。”
那个时候他每天放学回家都能看到陌生人进出家门,直到傅老爷子得知此事赶过来把他带回老宅。
沈肆:“……”确认了,纯纯的恋爱脑,还是爱得很自私的那种。
以作践自己为报复手段,去报复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对方怎么可能心疼懊悔。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想到傅老爷子说那两个人在傅重叙三岁的时候就在闹离婚,到刚才傅弈说的那些话,沈肆突然心疼起自家男人来。
晚上九点多,已经洗好澡正准备回房敷面膜的王可突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栋别墅用的是指纹锁,只收录了她和傅弈还有儿子的指纹,平时保姆都是早上六点过来,晚上六点回去。
这个点会用钥匙开门的只有一个人,想到这里她柔美的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笑容。
“你来了~”
“我才走一天就想我了?”傅弈一开门就被自家老婆扑了个满怀,一时之间也没听清楚对方的话。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放任自己靠在男人怀里:“怎么不想,你为了咱们儿子四处奔波,我难道还能舒舒坦坦在家睡觉吗?”
“你今天怎么不用指纹锁?我刚才还以为是保姆。”
傅弈搂住老婆走回客厅:“指纹锁没电了开不了门,我只能拿钥匙开了。”
王可松了一口气,转而问到:“儿子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那个沈肆同意去劝一下傅重叙吗?”
傅弈呼了一口气:“难,我们还是等医院的消息吧,大不了我多花点钱找人来试试。总能有人配得上的。”
在飞机上他也回过味来,沈肆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帮他去劝那个逆子,不过傅弈想了想,珂儿确实也不是非得要傅重叙的肾。
大不了他多花钱找人来配型不就行了?他又不是分文全无,何必去受气?
谁知王珂眉头一皱就拒绝了:“怎么回事?他连你这个爸爸的话都不听了吗?还是说你仍惦记着那个女人?不舍得让她的儿子来救珂儿?”
这话可有点扎心了,可惜傅弈对老婆有滤镜,怎么看她都是因为爱自己而吃醋的模样。
“怎么会呢?我要是还惦记她又怎么会放弃傅氏集团跟你过安生小日子?”
“咱们又不缺钱,再等等就是,何必去求那个不孝子?”
平日里善解人意的王可却不依不饶,还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儿子这个病会死人的,他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现在他还在医院里住着等你给他带来好消息,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们母子俩吗?”
这可把自诩深情的傅弈给心疼坏了:“别哭别哭,我明天再去找他,你一哭我就难受。”
他轻声漫语哄了好一会才把王可哄好,看到爱人总算有个笑的模样,傅弈也顾不上思考都不一定能配型成功的人,为什么王可却非要他去说服傅重叙同意换肾。
反正那个逆子也是他的种,拿一个肾怎么了?
另一边,刚刚吃完晚饭的一家三口悠闲地在花园里晒月亮,准确来说是两位父亲在晒月亮。
小南瓜带着曾爷爷送给他的压惊礼物——一只刚断奶的小黑背,在四处溜达。
沈肆捧着消食茶感叹:“爷爷这礼物真不错,我之前还担心家里就儿子一个小孩会不会孤单了点。”
小孩在福利院的时候还有小西瓜陪着一起玩,拍节目的时候也有其他小伙伴。
但是等新爸拍摄结束,开始上学的小孩回家肯定会无聊。
毕竟如果他进组拍戏的话,傅重叙也不可能每天晚上回家都没有工作,能陪着小孩。
“要不再领养一个?”傅总提议道。
也不是养不起,再领养一个小孩也行。
沈肆一听就立马摇头:“不了不了,有小南瓜一个就够了。”
养小南瓜一个他都得处处小心,到时候不一定有耐心再去陪伴另一个小孩,更何况小南瓜也不一定愿意多一个人分走家里人的关注。
他还是别去嚯嚯人家孩子了。
看到他不是真的想多养一个孩子,傅重叙也不再继续。
沈肆喝了一口茶,突然开口:“老傅,你爸说的那件事你可别搭理他。”
傅弈肯定是找不到傅重叙,或者傅重叙没有答应才会来找他,他得再提醒男人一下。
“你还得给爷爷养老,还要养我养儿子养黑黑,责任重着呢,少了一个肾你还怎么工作赚钱?”
黑黑就是那只小黑背,不过管它三七二十一,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男人的责任。
沈肆还挺怕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傅重叙会心软去给小三的儿子奉献的。
青年紧张的模样让男人不由莞尔:“放心,他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和爷爷就让人去查他了。”
当年把公司搞得濒临破产,为了个真爱离家多年,如今又突然出现,怎么看都不像是挨过毒打的样子。
嗯?沈肆从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瓜的气息:“展开说说?”
让他看看傅弈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小惊喜。
傅重叙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他儿子没有患病,所谓尿毒症是王可骗他的,那个傅艾珂借着他的名头在夜色弄了间包厢呆着。”
嚯!沈肆一脸震惊,老婆骗自己,儿子跑声乐场所逍遥快活?傅弈拿的是什么冤大头剧本?
他喝了口消食茶冷静了一下:“那他儿子的花销怎么瞒过去的?我记得夜色花销很高吧?”
“傅弈的卡在王可手里,而且不是还有个医药费打掩护吗?”傅重叙嘲笑道,“怨不得他着急,每天小几十万花出去,不是住在ICU抢救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一天几十万是医院专家组团抢救吗?
而且也没谁天天抢救吧,真到这地步了还参加什么家宴啊,直接网上重金求配型了好吧?
反正沈肆对此槽点满满,这个傅弈脑子真的不行,傅重叙能这么优秀,传出去都是隔代遗传的知名案例了。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呵了一声:“爷爷那边查得比较深,查出那个傅艾珂不是傅弈的儿子。”
跟严箐女士后面怀的那个一样,都不是傅弈的种。
沈肆:“!!!”还真是稳拿冤大头剧本啊?
男人神色冷淡,丝毫不慌:“王可打算买通医生,到时候说我和傅艾珂配型吻合,在我手术的时候用点手段,好让她儿子接手公司。”
能让他没办法回到公司的能是什么手段?非死即残罢了。
沈肆:拳头硬了.jpg
他问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看到他这么气愤,傅重叙轻声安抚:“我懒得管傅弈的破事,爷爷已经让人把资料整理好了,估计明早就能送到他手上。”
“对!你别管!这个眼睛糊了猪油的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沈肆气得不轻。“那个王可是在逃的法外狂徒吧?谋财害命真有一套!”
他就说很奇怪,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要换器官的,感情想害他男人才是真的。
“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放下茶杯握住了他的手:“放心,以后他们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这次他可不打算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对了,沈白那边的案子快要开庭了。”傅重叙换了个话题,成功把沈肆的注意力给转了过去。
“我们的律师团队说沈白作为主犯,拐卖期间曾间接害死过孩子,估计会判无期徒刑,那些真正杀了孩子的逃不了一个死刑的下场。”
听到这个结果,沈肆总算舒心了点:“那程轲和曲冉这两个从犯呢?”
别关个几年又给放出来吧?那他岂不是得天天防着对方?
似是看出他的担忧,傅重叙肯定道:“儿子和小明因为身份的原因,我和张家都让律师加了一条绑架,涉案金额就是他们准备交易的金额。”
沈肆在心里算了算,一亿美金,好的,够个无期了。
他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毕竟程轲上辈子一棍子把他打死,要是对方真的因为初犯,从犯,参与度不高只判个几年,那他得被心里这口气憋死。
“那个闻天白……”傅重叙刚开了个头,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他以前知道娱乐圈乱,要不然也不会在找到沈肆后暗地里保驾护航,但是他真没想过会这么乱。
“闻天白?”沈肆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他怎么了?”
好像自从对方在今夜睡不着综艺被警方带走后,就一直没再听到对方的消息,听男人这语气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他的每一任金主,哦,他自己说是男朋友,都被他敲诈过。涉案金额巨大。”
其实傅重叙不明白,那些有钱捧小明星的金主难道是个傻子吗?这么容易被敲诈?
据他所知闻天白的金主里不乏生意做得很大的,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敲诈勒索了。
沈肆眼睫颤了一下:“敲诈……”还涉案金额巨大。
他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在他忙于照顾病房里的小南瓜时,网络上曾经有一次停下了对于他“虐待孩子”的谩骂抹黑。
就是当时爆出了一个当红明星的丑闻。
据王白所说,好像是那个当红明星一路背靠金主上位,为了这些人以后不会成为黑历史,引诱他们成为瘾君子,并把金主吸食那玩意儿的照片拍下来进行敲诈和作为把柄。
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无论那个明星要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那些人只能捏着鼻子帮他扫尾。
前世那个当红明星不会就是闻天白吧?
他看向男人:“能查到那些人为什么会被敲诈吗?”
他还挺好奇的,如果上辈子那个当红明星真是闻天白,那还真是巧了。
傅重叙点了下头,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消息,对面回复很快,没一会就把警方还没公布的案情发了过来。
看着又是这个名叫徐文丰的人,沈肆好奇道:“这人谁啊?”
怎么跟狗仔似的?他见傅弈被对方拍到,这种警方还没公布的案情也能了如指掌。
“他爸就是闻天白的最后一任金主,他爸进去后他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一开心就带着他老婆去旅游了。”傅重叙说道。
徐父跟他那个追求真爱的爸爸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徐父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在外拈花惹草。
夜路走多了,脚一滑就碰到闻天白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了。
沈肆:“……”
看样子这位家里的糟心事也不少。
徐文丰发过来的消息证实了沈肆的猜想,闻天白就是上一世的那个明星。
还不等他感叹命运的奇妙,铁艺大门那边就传来了激烈的犬吠声。
成年犬的声音狂躁,盖过了小黑背稚嫩的声音,沈肆心里一紧,立马跟傅重叙起身跑了过去。
儿子还在那边!
第182章 义薄云天傅衢南
天誉花园作为海滨市少有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自然也有不少人有养宠物的习惯。
尤其是独栋别墅占地面积大,很多人养的都是一些大型犬。
沈肆之前带小孩去超市的时候也在小区花园里看到有人遛狗,不过都是一些金毛萨摩耶之类性情比较温和的狗狗。
如今在大门外的是一只已经成年的杜高犬,它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
对方正竭力拉着遛狗绳,不让狂怒的杜高冲到门边。
而铁艺门内,小黑背正伏低身体冲门外的杜高狂吠,一副护主的模样。
小南瓜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蹲在黑黑身边看着门外的大狗,就在夫夫二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小孩突然四肢着地跪趴到地上,也冲着门外的杜高汪汪叫了起来。
夫夫二人:?
“汪!汪!汪!”小南瓜学着小黑背龇牙咧嘴地汪汪叫,实在把夫夫二人看不明白了。
“老傅,咱儿子这是……帮黑黑吵架?”沈肆疑惑道。
“很显然。”
很快杜高犬真正的主人,一个健壮的男人跑过来帮他母亲把狗子拉走了,边走边不好意思冲门内的夫夫二人致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回家拿手机,我妈拉不住它。”
沈肆表示没事,铁栏门关着,杜高失控也冲不进来,就是对方走前看小南瓜的表情让他有些尴尬。
他嘀咕道:“笑什么,我儿子天真无邪不行嘛?”
“老傅,去抱儿子起来。”
杜高还没走远,在主人的拉扯下时不时回头吠一声,小孩还趴地上跟小黑背不停冲大狗嗷嗷叫。
视线突然拔高,小南瓜茫然一瞬,开心回过头:“大爸!我,赢!”
“对,你帮黑黑吵赢了。”傅重叙无奈道,“不过下次看到大狗离远一点,你和黑黑还小。”
在家里还好,有门口挡着,要是在外面,还不等小孩趴下来,对面的狗就已经冲过来叼小孩了。
到底是危险了些。
傅总已经开始考虑别墅区内要不要禁养大型犬了。
沈肆也提醒道:“下次要跑来叫爸爸,不要自己跟别人家的狗对峙。”
小南瓜坐在大爸爸怀里低头看着跟着他们一起走的小狗,闻言抬头:“什,什么是,对峙?”
沈肆哽了一下,这个该怎么解释?
他想了想:“就是吵架,你帮黑黑吵架就算了,还趴地上,羞不羞?”
他没有说作为人类不可以这样,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成年人的物种阶级之分,玩的好的就是好朋友,哪怕是一只狗也一样。
“羞吗?”小南瓜有些委屈,他觉得像黑黑一样趴下来才有气势,才能吓跑对面的坏狗狗。
傅总颠了颠儿子:“不羞,但是衣服会脏,下次你可以站着帮黑黑吵。”
小南瓜立马开心起来:“好!”
带小孩回去洗澡后,沈肆看着他把狗窝拖到房间,亲自把小黑背抱进去并盖了张小毯子。
看到小孩还打算陪狗玩,他出声提醒道:“好了,傅衢南小朋友,该上床睡觉了。”
“不睡觉的小朋友长不高,狗狗也一样。”
一听会长不高,小南瓜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黑黑,自己爬上床盖好了被子。
知道小孩在家有些无聊,所以才会对新来的玩伴热情满满。
沈肆坐到床边摸了摸儿子的小南瓜,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等过了年我们就要开始拍节目了,到时候你又可以见到其他小伙伴了。”
年后一个月他的戏份就差不多可以杀青了,新爸那边也已经安排好最后一季的流程。
小孩眼睛一亮:“可以,带黑黑,一起吗?”
沈肆摇头:“不可以哦,黑黑还小,不能跟着我们出门哦。”
“不过你可以在给曾爷爷打视频电话的时候,让曾爷爷给你看看黑黑。”
听到不能带黑黑,小孩还有些不舍,一听还可以这样,又开心了起来,“嗯!”
“睡吧,明天爸爸带你去买年货。”沈肆哄道,“你可以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怀揣着即将拥有好多零食的美好中,小南瓜闭上眼渐渐陷入了梦乡。
沈肆回到主卧时男人已经洗好澡坐在床上处理邮件了,他拿着睡衣也去冲了个澡,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嗐,离开家这么多天,如今回到家里,该说不说,他还挺期待那档子事的。
别以为他没看到男人那边的床头柜上,那个放生理用品的抽屉已经打开了。
果不其然,洗完澡出来还没在床上坐稳,就被男人伸手抱进怀里。
他抬手抵住男人的肩膀,一脸认真:“明天我还要带儿子去买年货。”
傅重叙静静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眼中似有火光闪动,“好。”
夜色渐深,沈肆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老傅,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傅重叙低头轻吻怀中的爱人:“算的。”
不然他们可能早上才歇下,不止沈肆想他,他也想对方了。
怀里的人又咕哝了几声,男人侧耳倾听,大抵是抱怨他不讲信用之类的话。
唇角微弯,在爱人额间印下一吻:“睡吧,我下次注意。”
朦胧间得到应允的青年总算肯闭上困顿微红的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九点半,傅老爷子带着管家一起回到了别墅里,黄厨娘被留在老宅那边帮忙准备家宴。
今天是年三十,老爷子打算在这边和孙子孙媳小曾孙一起热热闹闹的过除夕。
听说孙媳妇打算今天带小曾孙去买年货,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出门买年货的傅老爷子有些意动。
这种一听就是一家人的活动,他怎么能不参加呢?
反正家宴安排在初三下午,可以在这边过完正月初一后再回老宅。倒也不用太着急。
进了别墅,夫夫二人正在餐厅里吃早餐,小南瓜今早睡醒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所以也不饿,就带着黑黑满屋子乱跑。
看到曾爷爷回来了,小孩开心地喊了一声:“曾爷爷!”
黑黑也跟着汪了一声,围着老爷子转悠。
黑黑的父母是老爷子养在老宅的两只成年德牧,两只狗狗生了一次孩子后就被老爷子送去做了绝育。
除了被送过来的黑黑,还有另外两只留在了老宅,跟着父母一起生活。
沈肆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老爷子一想到夫夫二人这个点才吃早餐,就知道了什么。也不再念叨两个人不按时吃饭的事。
不过老爷子都已经来了,他们二人也不好慢悠悠的吃,沈肆赶紧把粥喝完,拿了块米糕就往沙发走去。
身后的男人看着步伐迟缓但还能正常走动的爱人,不由得挑眉,他就说昨晚已经很克制了。
小南瓜正抱着黑黑跟曾爷爷说昨晚他把一只大狗吓走的英雄事迹,老爷子听着他的话或是惊讶,或是蹙眉,给了小孩极大的成就感。
说完之后小孩还暗戳戳告状:“大爸,还说,趴地,脏哦。”
傅重叙:??你爸说你跟狗吵架羞羞脸你怎么不说?
傅老爷子瞥了一眼没童心的孙子,对小曾孙和蔼道:“别听你爸的,咱们是为了帮黑黑吓走大狗,是讲义气!”
找到同盟的小南瓜乐呵呵点头:“对!义气!”
“咱们这叫情比金坚!这一跪义薄云天!”老爷子一脸大气说道。
“嗯!嗯??”小南瓜回过神来提醒道,“曾爷爷,是趴,这样趴。”
说着就抱着黑黑匍匐在沙发上,小屁股撅起来做了个超凶的表情:“这样哦。”
最近看三国演义入迷的老爷子情咳了两下:“哦哦,原来是这样,曾爷爷知道了。”
沈肆靠在男人怀里乐不可支,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傅老爷子生动诠释了这个词。
老爷子年轻时在商界叱咤风云,老了却迷上了电视剧。
前段时间傅重叙出差,老爷子经常一看就是大半天,还带着小孩一起看,美其名曰让曾孙学说话。
还是德叔跟傅重叙打小报告,这才遏制住了老爷子放纵的心,气得老爷子三天没找德叔下棋。
最后还是小南瓜不停卖萌,老爷子才把这茬略过去,没办法,不能看电视又不能下棋,天天带小孩遛花园那可太无聊了。
虽然他可以回老宅,但是老宅没有小孙孙啊。
笑够了之后沈肆才开口道:“宝贝去换衣服了,一会咱们一家人出门买年货。”
期待了一晚上的小孩欢呼雀跃:“好耶!”
既然一起去,总得有人去帮忙,老爷子和沈肆还有小孩肯定拎不了什么东西,因此除了傅重叙外,德叔也跟着一起去了。
另一边,忘了今天除夕,刚要出门再去公司堵傅重叙的傅弈被人拦在了家门口。
“傅先生,这是傅老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请您过目。”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这位早就被傅老爷子剔除继承权的傅家少爷。
傅弈昨晚被王可闹了好几个小时,答应了无数次今天一定要让傅重叙同意配型之后才能睡个安稳觉,
如今刚出门就被傅老爷子的人堵在门口,脸色自然不好。
也没让人进客厅,就站在家门把文件袋拆封看了起来。
早在他因为王可把公司弄得濒临破产,被傅老爷子赶出来后就已经失去了继承权,傅老爷子还放话说再也没有他这个儿子。
对方都不管他死活这么多年了,如今又派人来找他干嘛?难不成老爷子心软想让他回去养老了?
傅弈带着疑惑看着手上的文件,印入眼帘的先是一份傅艾珂的体检报告,时间是两个月前的,体检结果……无异常?
他有些诧异,儿子明明半年前就查出尿毒症了,怎么可能无异常?
可是出具这份体检报告的医院是他自己名下的医院,老爷子不可能插手进来的。
体检结果先不论,他又往下看,是一叠监控截图,画面的主人公正是本该在医院等待配型的小儿子。
截图上有时间,从半年前开始,最近一次就在昨晚。
傅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双目赤红地看着那个记忆中乖巧懂事,监控截图中却左拥右抱一脸嚣张的青年。
看到他半晌不动,律师好心提醒道:“傅先生,后面还有一份文件。”
傅弈回过神往后看了一眼——两份亲子鉴定。
儿子是王可亲儿子,但却不是他的种。
看到鉴定结果的一瞬间,傅弈手脚冰凉,连思维都已经凝固了。
如果不是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律师还以为他没有把文件看完。
“傅先生,傅老爷子希望您专注自己的家事,别去打扰傅家人的生活。”律师传达了雇主的话后,轻声告辞离去。
站在门口的男人恍若不闻,半晌才转身进屋关上了大门。
“王!可!你这个贱人!”
“啊!傅弈你发什么疯!”
激烈的争吵谩骂声被厚实的大门掩盖,律师回到车上给傅老爷子发了个消息,并让傅家的保镖盯着这里。
至少夫妻二人打架的时候有人能及时打个120,也能避免傅先生因家事去打扰别人一家子过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