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密无间的皮肤相贴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鼻子前全都是猫猫身上香喷喷的香气,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整个鼻子都贴上猫猫光滑的皮肤,然后猛吸狂吸暴风式吸,简直爽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
不说路遥歌,颜薄醉也舒服得要命。
身上小狗狗的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路遥歌的呼吸香喷喷的,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闻到路遥歌喷洒在自己身上的温热的气息;掌心下的肌肤也滑不溜秋的,摸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随随便便地撸,想怎么撸怎么撸,小狗狗都不为所动地任由自己搓圆捏扁,乖巧得要命;贴在自己胸膛上的脸颊软乎乎的,好像贴了一块新鲜出炉的年糕似的,然后化作了甜甜的糖浆,透过他的皮肤,流到了他的心尖尖上似的,甜得他心都化了。
不过确实如颜薄醉所想,等趴了没一会儿之后,路遥歌的身体就有些僵硬得受不了了,总算恋恋不舍地从猫猫的身上翻了下去。
颜薄醉赶紧趁机下床,去把路遥歌的小内内翻了出来,然后就像当初在度假山庄里那样,握着路遥歌的两只脚踝,帮路遥歌穿了上去。
“玩儿差不多就来睡觉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得陪爸妈还有阿姨叔叔他们出去采购呢。”
路遥歌握住手机抬起脸:“那你亲亲我,你亲完我就睡。”
颜薄醉心软得不行,便俯身,在路遥歌的额头上用嘴唇轻轻地贴了一下。
“乖,睡觉吧。”颜薄醉温柔地抚摸着路遥歌的头说。
没想到竟然路遥歌嗤笑了一声:“就这么一下你就想打发我睡觉?也亏得你拿得出手。”
颜薄醉简直无奈,只好又在路遥歌的两边脸颊和鼻尖上又分别贴了一下。
“这下总可以了吧?嗯?”
结果路遥歌竟然还是不满意,一脸鄙夷地看着颜薄醉:“你以为你打发小狗狗呢?就这么一点儿东西就想哄我睡一下,我看你在想狗爪子吃。”
颜薄醉:“……”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只小狗狗似乎忽然热情得有些过分了?
不过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于是颜薄醉磨了磨牙尖,然后一个翻身将路遥歌压在了身下,双手捧起了路遥歌的脸。
肉眼可见的,路遥歌的脸颊飞快红成了一块大闸蟹,喉结紧张得颤动的幅度让颜薄醉不禁怀疑路遥歌是不是在里面撒了一把跳跳糖。
颜薄醉简直好笑,这只小狗狗明明这么害羞,却在撩拨他的时候撩拨得那么起劲儿,等到自己终于忍无可忍地把这只捣乱的小狗狗抓进怀里,小狗狗立刻就化成了一块软软的年糕,简直乖巧得不行。
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的,明明就不是什么攻气十足的性格,非要贼心不死地跑过来招惹他,招惹完了之后却又受不住,世界上怎么会有遥歌这么可爱的生物呢?
颜薄醉怀着一颗无比柔软的心,带着满心的爱怜,轻柔地吻了下去。
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脸上,路遥歌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抓紧颜薄醉胸前的衣服,将自己的脸往颜薄醉的嘴唇下面递过去,眼睫毛缠得好像振翅的蝴蝶。
眉心、眉梢、眉尖;
睫毛、眼窝、眼角;
额头、脸颊、下颌……
总之就是把除了嘴唇的脸部其他所有部位全部一寸不剩地亲了个遍。
明明并不是什么激烈涩情的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温馨甜蜜,但路遥歌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被颜薄醉的气息侵占了似的,整张脸上都被颜薄醉打上了独属于颜薄醉的印迹……路遥歌呼吸不自觉地加重,身体渐渐地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更大的不满足和空虚感也在心里逐渐升了起来。
怎么就只剩下嘴了呢?
怎么就是不亲亲他的嘴唇呢?
尤其是颜薄醉在亲吻他嘴唇周围的肌肤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有几次颜薄醉的呼吸,已经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眼看就要吻下去了,却又在希望升起的下一秒挪了开去,让满心的希望瞬间落空,之后又是数次这样恶意的挑逗弄,路遥歌的心脏也随之起起伏伏、反复升起又落下,简直抓耳挠腮地难受,勾得人心里痒痒得要命。
眼看路遥歌已经处于忍受的极限,狗尾巴都快蠢蠢欲动地再次冒出来找猫猫一起玩耍了,再这么下去,今天晚上他俩就都不用睡了,颜薄醉总算在路遥歌的下巴上落下最后一吻,彻底放过了路遥歌。
“这下总满意了吧?嗯?”颜薄醉抚摸着路遥歌的头发,额头贴着路遥歌的额头轻喘道。
“嗯……满意……”路遥歌微微眯起的双眼迷离,眼角泛着红,已经有点不省人事了,听到颜薄醉的问题,本能地呢喃道。
“满意就睡觉吧,”颜薄醉用手掌轻抚过路遥歌的眼皮,“乖狗狗,来把眼睛闭上。”
路遥歌被颜薄醉这一声柔情似水的乖狗狗喊得心脏狂跳,哆哆嗦嗦地闭上了眼睛,无比乖顺地缩进了颜薄醉的怀里,总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没过几分钟,颜薄醉的肩窝处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显然是玩累了的小狗狗已经睡着了。
然而路遥歌是睡着了,颜薄醉却还没有睡。
路遥歌今晚的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明白天还在学校里被他撩得面红耳赤的呢,结果到了晚上忽然又这么放得开,简直就跟忽然开了窍似的。
……等等,忽然开窍?
路遥歌的这个变化,好像就是从他遛进浴室和自己一起洗澡开始,而当路遥歌进到卧室的那个时候,路遥歌可还是一副迷迷瞪瞪的表情呢。
也就只有他洗澡的这段时间,路遥歌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是不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遥想自己变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因为颜浅陌帮他开了窍,难道……
颜薄醉直接拿出手机,戳了一下颜浅陌。
颜薄醉:你刚才是不是跟路遥歌说了什么?
颜浅陌心里啧啧啧,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颜薄醉怎么可能过来找她,这一看就是路遥歌做了什么让颜薄醉很惊讶的事情,不愧是狗狗啊,这办事儿的效率就是高,哪像猫猫,还得先回去想一晚上……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但是对比热情直白的狗狗来说简直不像话!
颜浅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了一个笑而不语的表情。
颜薄醉:?这是什么意思?
颜浅陌:意思是,你猜~
颜薄醉:……
颜浅陌:咳咳,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看到最后这句话,颜薄醉心里微微一动,也没再继续追问,提醒颜浅陌赶紧关手机睡觉之后,便也将自己的手机放了下来。
颜浅陌果然跟路遥歌说了什么,甚至还有可能,现在的路遥歌已经开了窍,所以才会由一开始的迷茫无措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变成像现在这样的疯狂瞎几把乱撩,就是不知道路遥歌为什么没有马上跟向自己表白,难道路遥歌也像自己一样,享受着现在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关系的甜蜜的暧**昧阶段?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状态颜薄醉非常满意,就像颜浅陌说的那样,先好好享受就行了。
置办完年货之后,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城市里的年味儿并不怎么浓,尤其是像路遥歌和颜薄醉他们家边的这种高档别墅区,管理更是严格,在城市全面禁鞭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允许被放鞭炮。
不过大的炮竹不能放,有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倒是可以偷偷买来玩儿。
除夕夜的晚上,路遥歌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怀里抱着小火炉,面前甚至还烤着一只烤箱,躺在二楼小阳台的藤椅里欣赏美妙的冬季夜景。
外面是一片白雪皑皑,夜晚的路灯已经全部亮起,别墅区里被好好装扮了一番,路灯上、以及路灯之间,都绑上了红彤彤的大红灯笼,挂上了各种漂亮的春字福字剪纸彩带和拉花,看着还挺有气氛的。
就是有点可惜,路面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草丛里和树上堆积的一些雪,否则这些红红的灯光映照在白色的雪上,看起来肯定更加漂亮。
忽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路遥歌回头一看,就看见颜薄醉怀里抱着一堆彩色的东西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路遥歌没去管那些东西,首先就是鼓着脸埋怨道:“你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对不起我错了,我刚才只是去给你找好玩的东西去了,你看。”
颜薄醉马上认错,然后像是献宝似的将怀里那堆彩色的东西摆在了路遥歌面前的小木桌上。
竟然是一摞捆在一起、成年男人三条手臂那么粗的仙女棒!
“我去,你从哪儿搞回来的?这么多仙女棒啊?”路遥歌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抻着脖子就想起身去看。
颜薄醉马上拦住他:“你别下来,就待在被子里,外面很冷的,你要看的话我给你拿就是了。”
路遥歌便又躺了回去,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颜薄醉从桌上随便抓了一把就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又将一只打火机递给了自己。
颜薄醉见路遥歌一脸开心的样子,便也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角:“怎么样?这么多的仙女棒,够你玩儿一个晚上了吧。”
路遥歌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根,拿在手里无规律地晃了晃,:“我们这也太富有了吧!太爽了!”
“你开心就好,怕你无聊,刚才特意骑着小电动去街上找的,不得不说仙女棒这种东西真的很受欢迎,我过去找了几个小商店都卖光了,最后把整条街都翻了一遍,把几个店的存货都掏光了才只掏出了这么一点儿来。”
说到这里,颜薄醉还有点好笑。
“城市里不是禁鞭吗?小商店你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地贩卖这些东西,那些大的炮竹肯定是不敢卖的,但是像一些声音和危险度都不太高的小摔破,以及这些仙女棒,还是有很多人想买的,他们就只能藏在店里面偷偷地卖,还要随时谨防有人上来查,你要是在店里大咧咧地说要买,他张嘴就否认,生怕被别人听到,然后被举报似的,你得跟着人去仓库里面,还得被店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试探,确认你不是间谍,而是真的单纯的顾客,他才愿意拿出来。”
“怎么会这么搞笑啊,不过果然是种花家的兔兔们,过年不沾点鞭炮之类的东西总感觉这年算是白过了,就算只能摔个摔炮听听响儿也好啊,”路遥歌往藤椅里面挪了挪,啪啪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别在那站着说话啊,过来跟我一起坐着嘛。”
颜薄醉便走过去,直接坐在了路遥歌的被子外面,将路遥歌和包裹着路遥歌的被子一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路遥歌马上就把怀里的小火炉塞进了颜薄醉的怀里,自己则专心地点起来仙女棒。
颜薄醉侧头去看路遥歌的脸。
路遥歌白皙的脸颊已经被脚边的烤箱和怀里的火炉烤得一片红扑扑,泛着玫瑰一般鲜艳娇嫩的质感,一根又一根的仙女棒被点燃,七彩的火光在寂静的冬夜里噼里啪啦地炸开,闪烁的光芒在路遥歌明亮的双眼里绽放出一朵朵炫丽的花朵,比天上的万千繁星还要要耀眼一百倍。
颜薄醉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太露**骨了,路遥歌的脸颊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终于在某一刻受不了地一巴掌糊在了颜薄醉的脸上。
“你,你别光顾着看我啊,你自己也玩儿啊。”
颜薄醉将路遥歌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摇了摇头,还是只看着他:“我不玩儿,这些买来就是专门给你玩儿的,我看着你玩儿就好。”
“……那我们一起玩!”
路遥歌当自己手里的这根烧完之后,又重新点了新的一根,然后将仙女棒握在自己的手里,接着又抓起颜薄醉的手,包住了自己的手。
两个人一起握住了同一根仙女棒。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先动起来,仙女棒在空中快速地画了一个桃心。
路遥歌用眼睛瞄了颜薄醉一眼,抿着嘴巴笑:“你好幼稚哦,竟然还在天上画桃心。”
颜薄醉:“……”
不,我确定我的手没有用力,这个桃心明明就是你画的!
不过现在气氛这么好,颜薄醉怎么可能会傻到主动拆路遥歌的台。
而且他哪能不知道,路遥歌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就是听到自己顺从对方的话,来展现自己对他的宠溺。
这样带着点傲娇的小性子简直可爱死他了,他可巴不得上赶着给路遥歌搭台子,随便怎么造谣污蔑他都行!只要这种甜甜的糖再多来几颗!
颜薄醉毫不犹豫地把锅背下,然后提议道:“遥歌,要不我们现在来玩一个小游戏吧,就是用仙女棒在空中画图画,让对方猜测自己画了什么,要是对方没猜中,那就算输。”
“行啊,”路遥歌眼珠子转了转,笑得一脸狡黠,“不过,光玩游戏没有奖励和惩罚怎么可以呢?”
“那你觉得应该奖励什么,又惩罚什么呢?”
“如果谁要是没猜中,谁就必须亲一下另一个人的脸,赢的那个人就可以接受对方的亲亲奖励,如果成功猜中了的话,提出问题的那个人也必须亲一下另一个人的脸,怎么样?”
“你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啊。”颜薄醉笑着捏了一下路遥歌的脸,“我怎么感觉,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谁都不吃亏呢?”
“反正你就说,要不要来嘛。”
“来啊,那你先。”
路遥歌想也没想,抬手就拿着仙女棒在天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颜薄醉看着他手腕的走向,顿时笑了:“你这只猫猫头顶上的两只小尖耳朵也太明显了。”
路遥歌哼唧道:“那你倒是猜啊,我画的是什么?”
答案明明已经被颜薄醉说出来了,但要真这么简单地说出来了,这游戏反倒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话到嘴边,颜薄醉打了一个转后又咽了回去,气定神闲地说:“我猜是一只小狗狗。”
“不是吧?你刚才不是已经把答案说出——”路遥歌对上颜薄醉含着笑意的眼神,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颜薄醉的意思了,顿时轻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猜错了之后亲我,真是的,平时亲了那么多次还没亲够,连玩个游戏都惦记着想亲我,你这只猫猫怎么这么黏人。”
“那你给不给亲嘛。”
路遥歌又哼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送到了颜薄醉的嘴边,简直就是口嫌体正直的模范。
颜薄醉低笑了一下,然后凑过去在路遥歌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现在轮到我了。”
颜薄醉也点燃了一根仙女棒,拿起来之后,先在空中画了一个圆,然后在圆的两边又各自画了两个椭圆,圆的下面又是一个圆,下面那个圆的旁边又有一个细长的椭圆。
路遥歌心知肚明颜薄醉在画什么,但是这画工……他属实无法恭维!
“你这什么烂画技啊,我在你心里就是五个球吗?而且连四肢都没有!”
颜薄醉忍着笑说:“那我再帮你补四只小爪爪吧。”
颜薄醉说着,便在第四只最大的那个圆的四周又加了四个细长的椭圆。
路遥歌还是不满意:“还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呢?”
恰好在这时,仙女棒的燃料用完了,颜薄醉便笑着凑过去,飞快在路遥歌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说:“狗狗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被猫猫给吃掉了。”
路遥歌立刻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副害怕颜薄醉真的将自己吃掉的模样:“你耍赖皮,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呢,你怎么可以提前就亲亲?”
颜薄醉被萌得半死不活,又耍赖亲了一下路遥歌的眼睛,说:“所以你倒是猜猜看,我刚才画的是什么?”
路遥歌本来想像颜薄醉一样,故意回答一个错误的答案,然后自己就可以亲猫猫了,不过他忽然想起来,刚才颜薄醉已经亲了他的鼻子和眼睛,现在只剩下一张嘴巴没有被猫猫吃掉了,那么他如果现在让颜薄醉亲自己,要么最后顺便把他的嘴巴也吃掉吗?
“那我猜是一只小狗狗。你输了,你快点来亲我。”
路遥歌说完,就睁着一双狗狗一样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又紧张地望着颜薄醉。
颜薄醉好笑道:“我这还没有公布正确答案呢,这么着急被我亲啊?”
路遥歌生怕颜薄醉反悔,连忙攥住了颜薄醉的衣领,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输了,你快亲。”
颜薄醉于是勾起路遥歌的下巴,凑近去看他,灼热的视线在路遥歌红润的嘴唇上反复游离,几乎化作了实质。
路遥歌恍惚间,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他的嘴唇上不断搓揉碾磨,似有若无地试探和逗弄,却迟迟不肯给他。
此时两人的嘴唇已经仅差一毫,颜薄醉唇齿间呼出来的滚烫的气息也确确实实地吹拂在了路遥歌的唇齿间,明明还没有唇瓣相贴,却仿佛已经缠**绵了许久一般。
终于,颜薄醉还是收回了视线,微微侧过头,轻柔地亲在了路遥歌的脸颊上。
“好了,我的惩罚完毕。”
路遥歌一脸愣怔。
颜薄醉在路遥歌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回神啦。”
路遥歌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脸颊上那道不久前才刚刚落下的柔软触感还存在着,只可惜,并没有落在他希望落在的地方。
路遥歌失落地抿了一下嘴唇。
他就知道,猫猫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
路遥歌心里痒痒得厉害,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猫嘴巴,形状优美、色泽轻薄浅淡,一看就特别好吃的样子,路遥歌牙尖磨了磨,忽然问:“颜薄醉,你冷吗?”
颜薄醉疑惑地嗯了一声:“我不冷啊,地上有烤箱呢,而且我身上还穿着羽绒服,感觉挺暖和的。”
“不,你冷。”
颜薄醉愣了一下。
路遥歌已经把裹着自己的棉被打开了,面朝颜薄醉说:“猫猫快点进来,里面暖和!”
“你别,热气都散了……”
然而没等颜薄醉拒绝,路遥歌已经张开被子,一把将颜薄醉包裹进去。
颜薄醉怕自己身上羽绒服的寒气都传到路遥歌身上了,只好又在被子里将自己的羽绒服也打开了,朝路遥歌无奈地说:“你再钻进来。”
路遥歌立刻欢天喜地地钻进去,一把抱紧颜薄醉的腰,将脸埋在猫猫柔软舒适的脖子里狠狠蹭了蹭。
虽然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两件保暖内衣和两件毛衣,但至少拿掉了棉被和羽绒服的阻碍,距离已经更近一步。
颜薄醉低声问道:“怎么样?这样是不是特别暖和?”
“暖和……”路遥歌正幸福地眯起眼睛,才说了两个字,忽然吃痛地嘶了一声,在颜薄醉怀里跳了一下,“什么东西好硬,搁到我了!”
颜薄醉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猫尾巴不是还好好的睡着呢吗?怎么会搁到路遥歌呢?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可能的东西,顿时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连忙把手背到怀里去摸:“差点儿把这个东西给忘了,幸好你提醒我。”
路遥歌将视线投向了颜薄醉的动作,嘀咕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你还揣在怀里……”
颜薄醉已经摸到了那个放在他羽绒服里层口袋的东西,悄悄握住手里,笑着回答道:“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春节礼物。”
“什么啊,”路遥歌不太相信,“这段时间你明明跟我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什么时候竟然有空偷偷准备了春节礼物啊,总不能是刚才出去买仙女棒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吧?”
颜薄醉表情无奈:“不是,真的有,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才不是刚才现买的呢,给,你看。”
说着,颜薄醉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卷在一起的卷筒,然后将卷筒打开,摊在两人的腿上,竟然是一只可以卷起来的小型键盘。
路遥歌一秒认了出来:“这不是我初中时候在学校前面的玩具店里给你买的小键盘吗?你竟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你该不是要把这个当成春节礼物送给我吧?”
“想什么呢,这是你送给我的,我又怎么可能反过来送还给你呢?另外,你从小到大送给我的所有礼物我都有好好保存着,你可不要告诉我,我送给你的礼物你都没有保存下来啊?”
“怎么可能呢,我肯定也有好好保存的嘛,你要是不信,等明天白天我翻出来给你看。”路遥歌证明了一下自己的清白,然后将话题扯了回来,“所以你打算送给我什么呢?”
颜薄醉的表情顿时看起来不太自然,他轻咳了一声,摸着鼻子说:“我为你准备了一首歌,还学习了这首歌的简谱,打算边弹边唱给你听。”
路遥歌缓缓睁大了眼睛,表情惊喜得不可思议:“不是,你什么时候学的啊,你之前不会弹钢琴的吧?”
颜薄醉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竟是有些不太敢看路遥歌的眼睛:“……我每次都是趁着我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练习的,再就是你晚上睡着之后,或者是我早上提前醒过来,我都会躲到厕所偷偷练一下,要不是每天晚上你一定要和我一起洗澡,我就可以趁着水声多练一下唱歌了。”
“怎么着,我每天晚上辛辛苦苦陪你一起洗澡,帮你撸猫尾巴,你还怪我耽误你时间啊……”
“没有,怎么可能,我明明喜欢死了,简直不能更乐在其中。”
“……咳,难怪我说你上厕所的时间怎么一次比一次长,差点还以为你便秘了呢,没想到竟然在偷偷摸摸地搞这些小惊喜……那你现在要开始吗?”
“……嗯。”
颜薄醉低沉温柔的嗓音,伴随着键盘清澈的音符,在寂静的冬夜里缓缓地飘响。
distance star doesn't lit,①
无法触碰的星星低垂,①
I keep running hard,①
就算初心凋零,倾尽所有,①
it'll burn it'll fight.①
也要燃烧光芒,照亮黑暗。①
you can remind inside,①
只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①
the world will send this song to you.①
全世界唱着为你写的歌。①
if you'll be the cloud,①
你若是云彩,①
i will be the lake,①
我愿作土壤,①
tired of the world when you sorrow down,①
当你心灰意冷,我陪你坠入尘埃,①
distance star doesn't lit,①
既然远方星辰无法驱散黑暗,①
I keep running hard,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