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奕头也没回说:“与其有力气骂我,你还不如加快下脚步。”
苏禾怼道:“你以为我跟你们这些臭哨兵一样体力如牛啊!”
“如牛还没有,”路云奕谦虚道,“跟豹子差不多。”
苏禾:“……”
“愣着那干什么?”路云奕用下颌指了指,“带路啊。”
苏禾不情不愿地走在前头,“喂,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刚才警报可没响。”
“你以为他们有那么傻?”路云奕嗤笑道,“这里的监控几十年都没升级过,只要会一点技术都是分分钟黑进来。”说完路云奕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个人能力实在太差了,那上一段视频做掩盖也不想想那些丧尸的活动路径,啧啧。”
苏禾:“……”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话语间,他们来到了隐藏口。
苏禾敲墙三下,一手臂伸直缓缓靠近,一手抓住路云奕的衣袖,“跟紧了。”
穿过墙,路云奕这才发现刚进过的地方竟是虚拟投影出来的,而上方还架着三把微型加特林,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这玩意谁能发明的,这蛮闯岂不是直接被打成筛子。”
“好像这个在病毒爆发前就有了。”苏禾感慨道,“不过这办法是真的好,我以后搞地下安全屋也要装这个。”
路云奕感觉背后一凉。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们从一零售铺的小仓库的后门走了出来。
这仓库虽小但五脏俱全,路云奕随手拿起一镜子,给苏禾做一手势示意“他先出去察看”,苏禾点点头。他身子贴着门,轻轻扭动把手,利用镜子的反光观察后确认两边安全,这才朝苏禾招招手往外走。
但这安全只持续了三分钟,一犬吠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紧接着四面八方来了人。
“操!”路云奕边跑边射杀,大喊,“你快点跟上!”
苏禾:“是你太快了!”
就在这时一只长相怪异的野兽从隐蔽处跑出来直奔向苏禾,路云奕转身想救她却被人近身无法逃脱。
女人却出乎他意料后撤半步掏出长鞭,左手一翻,长鞭如蛇灵活地簕住野兽的脖颈,下一刻手腕猛地甩动,野兽狠狠地砸向后方想要偷袭的敌人。鞭子再次飞舞,空气仿若被劈成两半发出刺耳的声响,尾端缠过柱子,女人借力跃过冲撞过来的野狗,脚顺势踢向其腹部,野狗头部着地摔出五米之外。
还没等苏禾舒完一口气,野狗迅速站了起来,只见它的脖子扭到了奇异的角度——这已经是怪物——它仿佛没有痛觉,甩了甩头,朝苏禾吼叫一声并直扑过去。
“砰!”
野狗摇晃地走了几步倒地,腿在空中抽搐,细碎的脑花和从怪物头里掉落出的残缺芯片。
它摇晃地走了几步倒地,腿在空中抽搐,细碎的脑花和从怪物头里掉落出的残缺芯片。
饶是见过这么多血腥场面的苏禾忍不住捂住嘴巴半弯着腰干呕。
“别愣着!”路云奕抓住她前臂往自己身后拽,取走她的蛇鞭朝靠近过来的敌人方向一挥,蛇鞭在他手中化为一把无形的剑,苏禾能清晰地听到鞭子斩破空气的声响,击中者皮肉掀开的撕裂声和惨叫声。
苏禾抬头看向路云奕,傻愣愣地说了一句“到底还有什么你们不会的”。
路云奕闻言把鞭子还了给苏禾,开玩笑道:“可能除了生孩子我们都得会。”他拍拍苏禾的肩侧,“你……你先休息下,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他。”
苏禾点头离开。
路云奕走向在那动弹不得的人,蹲下来说了一连串类似于古俄语的话,那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紧接着大叫起来,嘴里还念着什么。路云奕蔑笑起来,俯身耳语了一句后扭断了他的脖子。
他转身看向不远处席地坐在尸体旁的苏禾,只见她津津有味地啃起从那些人身上搜刮下来的食物和水,无奈道:“你这多少天没吃了,坐在尸体旁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胃口。”
“你管我,”苏禾见他完事,抛给他一瓶水,“接下来你打算怎样?”
路云奕接住没拧开,思索答:“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商场,去那里先拿搜刮一些再回去。还吃得消不?”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苏禾活动活动筋骨,朝路云奕爽朗一笑,“想当初我可是每天跟着‘野子’跑山的,这点活动量还不够我出汗呢。”苏禾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路云奕,“这是我刚才从那里搜刮出来的,你拿过去垫垫肚子。”
路云奕摆手道:“我不饿,你把这附近的监控全导出来。”
苏禾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啃起面包,打开附近监控给路云奕看。
路云奕对照监控上丧尸的分布情况,在之前捡过来的纸质地图上用手指出一条路,“我们等会往这条小路走,估计五分钟就可以到。”
“行,”苏禾迅速吃完,拍掉手中的残渣,“都听你的,路队。”
‘他现在起床没?’路云奕看着苏禾嘴角的面包屑,不禁想到家里的某人,‘有没有吃早餐?’
顾霖确实照他指示找到了早餐,但他只是看了眼桌上的食物,转身从杂物间里找到一台老式机子。他用拧干的抹布擦掉上面厚厚的灰尘,将机子放在茶桌上插上电源,自己盘腿坐在沙发喝着咖啡,翻看着几年前的杂刊,静等机子充满电。
顷刻,机子发出“滴”地一声,顾霖拔掉电源线,打开屏蔽器,按下开关。可能是里面电路老化的缘故,打开机子的瞬间又黑屏,顾霖咬住三明治,用小型螺丝钉打开盖子,用短路电触笔找到故障地方,熟练地替换掉铜线后重新安装盖子,打开机子。
这次机子正常运作起来,顾霖将U盘插入并迅速地浏览里面的实验数据:第一份文件夹内的是数据报告和一些没有标明的曲线图,看样子是实验采样分析后得出的趋势;第二份文件夹里有几百个视频,平均时长为二十分钟左右,视频里的实验对象都是小白鼠和猩猩,左上角标明的时间和场地可以看出是D所拍摄的,距离现在有八十年;第三份文件夹是一堆论文,快速翻看后最后一页上面写的结论是“此实验危险性为89.79%,故认为此方案不能实施。至此永久封存……”。
灰眼眸左右快速滑动,他的嘴里念叨着什么。
很快他拔掉U盘,清理掉自己所有记录后关机。
就在顾霖打算整理思路的时候,防盗门那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他贴在门上,透过猫眼见是路云奕,便松懈下来,半退一步开门,说:“今天回来的蛮早啊……这位是?”
“她是我路边随意捡到到的。”路云奕将空出来的手搭在顾霖肩上说。
顾霖:“……”
苏禾:“喂,不要把我形容的像流浪猫,OK?”
路云奕:“No ok.”
苏禾无视路云奕,朝顾霖温柔地笑道:“其实我因为我队友死的死,疯的疯,正好遇到路上校就直接投靠他了。”
顾霖感觉这家伙也不靠谱。
“乔博士?”苏禾歪头看向他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自便。”顾霖说完转身找路云奕。
那态度仿佛陌生人闯入家猫领地般警觉,苏禾心底暗暗发笑,随即又有些心酸。
果然他还是什么不记得。她想。
这种认知让苏禾有些沮丧,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打量起这间小屋。
如乔教授说得那样,是一个很温馨的小屋。虽然苏禾从未串过门,她心知这装潢很显然不是乔教授自己弄的,到处都能可见乔教授提过另一方得知他怀孕后买了一堆的小部件,如毛绒绒的抱枕、玩偶什么的。苏禾走进卫生间,牙刷架上一红一蓝,毛巾整整齐齐地挂在毛巾架上。苏禾拿出之前去商场里带出来的生活用具放在最上端。她跑到客房——更像是儿童房,发现竟浮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灰尘,撸起袖子,向顾霖要了抹布、手套和水桶,戴上纸帽子开始打扫起来。
“里面那个快出来吃饭。”
苏禾应声,快速洗手跟顾霖一块坐在桌前等路云奕端汤后直接开吃。
餐桌上三菜四荤一汤,每盘都有一个以萝卜为原材料的微雕,很是精美。
而且这些全是顾霖喜欢吃的。苏禾盛上第二碗米饭想,小乔准要栽在路狗手上咯。
“路队你厨艺真是一绝,”苏禾朝路云奕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比洛洛做的差那么一点点。”
路云奕没好气道:“他是从后勤那特意拜师的好吗?”
“你没去拜师?”苏禾问出了顾霖的心声。
“我也想啊,”路云奕仰天长叹道,“但自从我们队里在他们酒疯砸碎好几个玻璃瓶还不打扫后我们队彻底被他们划入‘黑名单’了。”
苏禾直敲桌子,“活该哈哈哈哈!!!”那笑声仿若鹅叫。
路云奕本想跟苏禾继续怼,但看到那灰眼眸里带着笑意后熄火了。
算了算了,看在的元旦和霖的份上就不跟这个老姑娘斗嘴了。路云奕瘪嘴想。
“所以你下午去哪里了?”顾霖吃掉路云奕夹给他的菜后忽然想起问,“以你性格,即使这人经历太过悲惨也不会带他来这。”
苏禾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两箭。
“别急,先吃饭。”路云奕夹给他一鱼肉,“多吃点肉,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顾霖反驳道:“我这是标准身材。”
路云奕看着对坐如同松鼠咀嚼的萌物心都快化了,语气不由放柔,“你不胖你不胖,来来来尝尝这个鱿鱼,我从冰柜里发现的,特别新鲜。”
顾霖闻言眼睛一亮,递出碗期待地看着路云奕。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车里,应该在车底。苏禾咬着筷子,忍不住为自己点蜡。
饭后,苏禾看了看直接进屋休息的某人背影,又看了看在厨房里埋头苦干的某人背影,最终决定给自己倒了杯苏打水,单撑着头问:“路队,这几天家务都是一人做得?”
“那也不是,”路云奕将碗放入洗碗机,“霖也会帮忙。”
“比方说?”
“这屋子就是他打扫的啊,”路云奕道,“你也知道我们哨兵嗅觉灵敏,一点灰尘都会打喷嚏。”
“……狗鼻子。”
路云奕好心提醒,“你家陈洛也是哨兵。”
“那又怎么了,”苏禾哼声道,“他敢打我?”
肯定不敢。路云奕想,嘴上转移话题:“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在想啊,你们之后同居肯定很和谐。”苏禾无厘头地感慨了一句,又问,“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打算提交申请不?”
路云奕狐疑道:“同居?申请什么?”
苏禾理所当然说:“结合啊。”
路云奕一脸复杂地看向那个吃着瓜的女人,“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大误解?”
“可你们不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嘛。”苏禾掰着手指说,“而且你对乔乔那么好,不是喜欢他是什么?”一餐下来她已经给顾霖取了个昵称。
路云奕拧干抹布叠好放在一旁,转身靠在厨台边,慵懒道:“那你想想,如果让霖出去带东西回来,他能带回些什么?”
“额……”
“他连青椒、尖椒都分不出来,让他带别的食材就更不可能了,”路云奕继续说,“而且这人看起来很勤快,实际上懒到骨子里,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要不是有洁癖他说不定比现在还要懒。”
那你不也惯着他嘛。苏禾憋嘴说:“你最有理。你快洗完,洗腕我好叫乔乔过来看资料。”
“你现在就……”路云奕想起什么,改口道,“算了你坐这,我去叫。”说着他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走进卧室。
与他料想的一样,顾霖没擦干头就趴在床上阅读翻看无数遍的《柳叶刀》——纵使乔教授保存这些杂刊很好,封面和内页还是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泛黄——纤细又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无聊地来回晃。路云奕拿睡裤时没有注意长度而出乌龙,这长度站起来时堪堪遮住内裤,不过顾霖蛮喜欢的,天天都穿着它在房间里活动。
此时睡裤随着腿的晃动而轻微飘起,露出那淡蓝色的边边,再往上他能清晰地看到大臀肌发力收缩的弧度,藏青色布料的衬托下愈发诱人,直让路云奕忍不住咽下口水,口干舌燥,差点同手同脚走过去,如军姿坐在顾霖身边。
然而路云奕看到那双聚精会神的灰眼眸,杂七杂八的念头瞬间滚出脑外,认命般地帮顾霖擦干头发,嘴上忍不住说教起来,“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拿毛巾擦干头发再上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那口气活生生跟个怨夫一样。
顾霖对此头也不抬头地“嗯”一声。
路云奕叹了口气,“你简直就是我祖宗啊。”说完他拿起吹风机开热风最小档,手插入发丝轻轻甩动,动作特别轻又小心,嘴上却没好气道:“下次自己给我吹。”
顾霖嘴角不明显翘起,继续翻看自己杂刊。
“穿这么点冷不冷?”路云奕收起吹风机,看着顾霖的腿问,“真不用调高温度?”
“真不用哥,”顾霖翻了个滚到路云奕身边,“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路云奕这才想起外面的苏禾,“之前有人给我一U盘,我今天去分析了下,现在有结果了,让你也去看看。”
顾霖一听立马爬起,“那赶紧啊。”
路云奕拽住顾霖的后衬,头疼道:“你就这样出去?”
顾霖看了看自己,无辜地看向路云奕,“不行吗?”
路云奕拿起自己的外套帮顾霖穿起并挽起袖子以便活动,看着这长度满意道:“行,可以了。”
……老流氓。顾霖腹诽。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客厅的电视放着老掉牙的综艺节目,苏禾已经洗完澡盘腿坐在沙发,手里端着一盆刚洗的水果,麻木地看向他俩说:“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顾霖撇开视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坐到长沙发,路云奕则面不改色坐到顾霖身旁,说:“苏禾你把今天破译出来的东西放出来。”
苏禾:“……”麻蛋,虽然他俩没有在一起,但还是狗男男。
苏禾掏出个人端放在茶几上,点开投影说,“因为你们太久没出来,我就先浏览并整理了一下。总的来说,这些就只有两个东西,一是实验报告,而是几个乱序坐标。”
“这两个我觉得你们应该比我内行很多,就放着你们慢慢看。”说完苏禾抓起碗里最后一颗草莓一口咬了下去。
“败家子,”路云奕看着苏禾大口大口吃水果,心痛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水果有多贵。”
苏禾哼声道:“这是因为你们忘记我的代价。”
路云奕:“……”
“这个人你们认识不?”顾霖指了指实验报告的签署人开口道。
苏禾凑近看,“汪俊锦?不认识诶,不过……这字迹有点熟悉。”苏禾苦恼地想了半天,“完蛋,想不起来。”
“我知道这人。”
路云奕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这人是我之前负责潜入任务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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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加了一些,不过前后不影响
苏禾却没有这个顾虑,好奇道:“是谁啊?”
路云奕沉默片刻,抖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口,拿起烟灰缸抖掉燃尽的烟灰,说:“这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嘶……十年前?”苏禾惊得手里的水果掉回碗里,“这人现还在?”
“你直问这混账死没死得了,”路云奕眯眼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他现在没死。
“要不然我怎么报仇?”
“最后再对一下,”Heimdallr道,“现在凌晨1点11分,再过1分钟我跟Ullr负责巡逻人员后从外面‘清扫’,Skadi、Idun和Saria协助Alpha搞定监控室里的人后从里面‘清扫’,Niord和Orange负责远程支援,see gull等我指令过来接应。”
Idun:“收到。”
Skadi:“了解。”
Saria:“聊该。”
Ullr吐掉嘴里的草,“明白小队长。”
Niord轻笑道:“我和大橙子给打远程,你们就放心往里闯。”
“行,靠你们了,”Heimdallr跟着笑了起来,“对了Alpha,今天技术一定给我跟上听到没,这时候偷懒头把你打掉。”
Alpha苦着脸说:“亚历山大啊,小队长。”
Heimdallr:“那你以后给自己取名为亚历山大好了。”
Alpha:“……”
Ullr:“哈哈哈!!!”
“还有see gull,别以为你给自己取名海鸥就给我东张西望,这次任务可不是演习。” Heimdallr严肃道:“Alpha也是,给我跟好Skadi。”
海鸥挠挠头:“我知道队长。”
“你就放心吧小队长,姐姐我一定看好这个小迷糊。”Skadi用食指轻刮Alpha的下颌,轻佻道,“是吧小技术家?”
Alpha有些崩溃,“……大姐都要做任务了你怎么还要过来调戏我……诶诶额你别过来!小队长救唔唔唔!!”
众人看着被Skadi捂上嘴乱扑腾的Alpha,一致撇开头当做没看到。
Orange:“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就我名字是水果?”
“谁叫你抽签运气这么差,”Ullr摸摸Orange的脑袋,“你就老实待在这啊,乖。”
“你别乱动我的头发!”Orange立刻炸毛,“我已经23岁了!”
“那你也是幺儿,”Ullr笑眯眯道,“你就认命吧。”
Orange:“……”
Heimdallr:“行了别闹了,赶紧行动。”
“收到。”
Heimdallr和Ullr弯腰无声前进来到第一个高低差平台,Heimdallr贴边歪头示意对方。他一个助跑踩在Heimdallr的手和肩膀借力抓住高处爬了上去,反身趴下朝底下的人伸手。Heimdallr向上跃,一手抓住他的小臂,一手扒住平台边缘翻了上去。
两人快速接近哨塔。
上面守夜人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盯着远方,突然被捂住嘴,下秒咽喉被划开一口气,那人试图用手堵住自己的伤口,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后的人将他轻放在地上。
Heimdallr看了远处示意搞定的Ullr,对面的远处的另一组:“Clear.”
“OK.”
与此同时,Skadi那边占领监控室,并发起通讯,“搞定,已让Alpha接管,现开始‘清扫’。”
“收到。”Heimdallr对Ullr说,“我们也开始。”
“好的小队长,”Ullr扛起枪,那眼神仿佛看到猎物般,舔舐嘴唇说,“终于可以搞死这帮畜生了。”
Heimdallr上膛子弹道:“你注意点,别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小队长。” Ullr说着跳到下面的回字平台,一路猫步过去。
突然他不小心踩到一块细小的玻璃碎发出声响让面前的敌人警觉地转头,不过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人一枪爆头。
“都说了让你小心点。”Heimdallr轻笑一声,继续使用消音狙击枪射杀远处举枪瞄准Ullr的家伙,“回去你欠我一顿饭。”
Ullr解决掉最后一人,按住耳机说:“行行行。B口clear。”
突然他不小心踩到一块细小的玻璃碎发出声响让面前的敌人警觉地转头,不过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人一枪爆头。
“都说了让你小心点。”Heimdallr轻笑一声,继续使用消音狙击枪射杀远处举枪瞄准Ullr的家伙,“回去你欠我一顿饭。”
Ullr解决掉最后一人,按住耳机说:“行行行。B口clear。”
Saria:“E口也clear。”
四人汇合,五人呈双三角形队形继续前进,而Alpha报点让他们更加顺利地来到目的地,Saria蹲下,利索地拿出破译机解码,其余人负责警戒。
随着大门的展开,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由尸体堆成的山,没有预想中腐败的气味,空气中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然而即使这样,Saria捂住嘴在一旁干呕,其他三人也有不同程度地不适感。
除了一人以外。
“我去……”Ullr下意识往前走,惊道,“他们这是抓了多少人啊,卧槽这位兄弟真惨,下半身幸福都被他们斩没了……这个看像是把自己用指甲划破他的颈动脉啊……尼玛简直不是人。”
Skadi捏住鼻子说:“我看你他妈的也不是人,给我赶快出来。妈的,简直浪费时间。”
“有些不对劲,”Heimdallr蹙眉道,“Ullr快出来,我们分开……”
他话还没说完,两边的拐角的防火门骤降下来,广播里传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我等你们很久了SE队,唔……怎么还差三个人啊。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我会让你们在那头团聚的,哈哈哈!!”
“汪俊锦一早就把阿杰杀死,再利用变声器引诱我们去那个地方。”路云奕吐了口烟,“最后从通风管道里释放出乙醚让我们失去意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自己被关在一牢笼里。”烟雾遮掩住路云奕的眼,苏禾没能看到他眼底的阴鸷,“而对面的笼子里的章成,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了。”
苏禾张嘴却自己不知该不该说,有些犹豫地看向路云奕。
路云奕却明白她想说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
“他都瞳孔涣散,七窍流血,颈部扭断,呼吸声都没有,我能不清楚?”路云奕握紧拳头,手心被自己掐的泛白,“他当时才25岁,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
“没事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一个熟悉的嗓音在路云奕耳边响起并打断了他的话,随之单薄却足以温暖的身躯试图将自己环住,那略有些粗糙的手在他头上抚摸,另一只抚摸他背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轻声说:“已经过去了,真的。”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云奕的鼻头有些发酸,眼眶开始发热起来。
自成年到现在,他面对队友的离去没有哭,面对冷酷的审讯没有奔溃,面对队友家属的质问没有反驳。
因为那根“理智”的神经永远束缚着他,告诉着他自己不能这么做。
但现在,他似乎有了属于自己宣泄的归属之地。
路云奕忍不住将头埋入顾霖的颈窝里,闻到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不过没能等他想明白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就稍纵即逝。
而对面的苏禾也垂下眼,刘海遮住那淡灰色眼眸底下的波澜。
路云奕平复后回归正题,解释:“而这个汪俊锦是以前ST实验基地的主负责人,从47年起就一直下落不明,当初的研究方向是通过后天来哨兵提高精神能力或五感。”
“这他提出的假设和方案,轰动了全所和军地,并引起他们的注意,”路云奕道,“不仅是因为他的方案在当初放在端脑演绎时证实有一定可行,还因为他提出要活体大脑来继续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