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到他们do啦嘿嘿
2158年2月24日，中午10点35分。
“桃源的身体状态算是稳定下来了。”颜利还未来得及脱下手术服，就从C-3房间里走出给他们一颗定心丸，“不过后续的24小时才是关键，他若是挺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路云奕起身道：“颜叔，辛苦了。”
“没，就是苦了他们……”颜利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路云奕看向颜利，开口道：“颜叔，顾霖他是不是前S基地的人。”
颜利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很明显，现状不管是星途还是Spade都想得到顾霖，顾霖找你讨论时经常会开屏蔽装置。”路云奕直言道，“霖现在是我的向导，我的目的跟你一样，只希望他能完整地回来。”路云奕说完看出颜利有些犹豫，给了程雨欣一个眼神。程雨欣意会，用“我跟白博士去看看他们情况”便拉走白言离开。
关门后，路云奕道：“颜叔你现在能说了吗。”
颜利沉默半会说：“那帮人想要顾霖的原因很简单，他是繁星计划中最完美的实验体。”
路云奕听到“实验体”两字微皱眉头。魏东旭瞥了眼路云奕开口道：“Rosette Nebula与这个计划有什么关系。”
“准确说Rosette Nebula是繁星计划的一部分。”颜利说，“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当时并不负责那块，所以这计划的问题也是很迟才发觉到。”
“什么问题？”魏东旭道。
颜利没有直接回答：“你们应该都知道哨向的15号染色体异变才导致有精神体，但是与之相伴的是其卵巢或精巢会一定程度的萎缩，因此他们受精率会低于普通人。”
“因此就有人提出基因重组实验。”颜利说，“这个人是梁杰，也是乔学长的朋友，后来繁星计划的主要负责人。”
魏东旭：“梁杰不就是那个‘0526事件’的主目标吗？”
路云奕却沉思下来：“……他是那个JOKER？”
颜利意外道：“你连这个代号都知道，不过很可惜他的代号为J。
“真正代号为JOKER的人实际是汪俊锦。”
路云奕差点没控制好音量：“汪俊锦？！”
颜利有些诧异：“他你认识？”
路云奕含糊其词道：“是……我之前从一朋友那听过，他是癸教授的同门师兄，前ST实验基地的主负责人。”他接受到颜利“继续说下去”的眼神，“还是梁杰的启蒙导师，甚至是残害尚教授和白教授的凶手。”
“既然你知道这一层的话，你应该也能想到‘0526’事件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梁杰，”颜利道，“而是汪俊锦。”
魏东旭：“那星途也是汪俊锦建立的？”
“不，是S基地倒台后汪俊锦利用自己的儿子秦昊建立了星途。”颜利道，“不过对那家伙来说，那小孩就是他用自己精子授后形成的实验品而已。”
魏东旭啧嘴道：“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实验也是狠毒。”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学术造诣确实非常之高，但毫无伦理底线可言，”颜利说，“对他来说，实验结果是一切。”
路云奕：“所以他研究什么？”
“一开始是研究如何提高向导的生育能力来提高哨向率，但不知道后面怎么就变成研究提升向导能力去控制哨兵，并且想要制造一个‘蚁王’来控制哨兵，而这些向导的精神力在显示器的虚拟图像很像玫瑰星云，这个实验后续便改名为‘Rosette Nebula’。”颜利抿了抿嘴，“这些家伙为了得到更多的向导，甚至以感染的名义抓了一些符合实验条件的普通人来作实验品……白中校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那群疯子逼迫一些未婚的向导人工授精，又或者怀孕的向导为实验对象，将他们体内的胚胎进行干预。”
魏东旭倒吸一口冷气：“十九年？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你们没有举报吗？”
“当然有尝试过，乔学长暗中联系上层，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相反他的向导身份还暴露在那些冷血的家伙面前。”颜利的眼神一冷，“你们或许不知道，当时所里是不允许向导去参与，认为向导是附属品，不能担任精密的技术工作。于是乔学长隐瞒下去，即使后来大家慢慢地发现向导在研究方面的才能，一部分地方也实施对向导招募，乔学长也没法说出口。一旦说出就会牵连到顾中将，会断送他的前途。”
“而且乔学长那时候已经怀了小霖……身份暴露后乔学长因此被抓去做实验品，”颜利握紧拳头，“我永远忘不了那些混账对待乔学长的事情。尤其是乔学长死后被按上‘自杀’的说法。”
“你是怀疑军方有这个？”魏东旭说着给了个“内鬼”的手势。
颜利点头：“这件事情发生后，你的父亲魏源动用自己的能力将顾霖的资料全部封存起来，但他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翻出来。”
路云奕理解魏源封存的行为，但是……“老魏与乔教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颜利似乎想起当年的事情，眼神也变得温和许多，“当初顾中将跟乔学长在一起，也有魏源出的一份力。”
“他们曾坐在满月底下，魏源开玩笑地说乔学长他们以后的孩子他一定要当干爹，并且将自己能力范围内所有好的都给他。”颜利嘴角上扬，“事实上，魏源他做到了，他抚养顾霖直至他大学毕业。”颜利看向沉思的魏东旭，“你或许没有印象了，顾霖高中时期是有一段时间是寄宿在你家里的。”
魏东旭迟疑道：“是……头发长得跟个小女孩一样，特别沉默的小孩？”
路云奕：“……老闫，你确定自己形容的，不是当时那个中二少年的你？”
魏东旭朝路云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颜利笑了，氛围也稍微轻松：“小霖那时候留长发是因为要遮住他后脑勺上的伤口，不过他确实长得很好看。当时乔学长还私底下跟我开玩笑说这么可爱，要不然事情结束后直接当女孩过过瘾。”
三人相视一笑。
路云奕忽然想到什么问：“那霖后脑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颜利：“主治医师出于谨慎想要检查他脑内异物，结果发现是一休眠状态的芯片。”
路云奕蹙眉：“芯片？什么芯片？”
颜利笑容僵住，挠挠头说：“是……让小霖听到指定一人的心声或是所有实验体的心声，并且直接下达指令让他们无条件执行，相当于蜂王下达指令给工蜂一样，”颜利见路云奕的脸色逐渐下沉，语气也加快起来，“不过听到别人的心声就意味着好的坏的他都照单全收，而且我们都知道信息过多会导致超频，人脑也不例外，严重时可能会造成头疼，耳鸣……又或者脑死……”
“冷静点，老路。把颜教授的话听完，”魏东旭拽住脸早已黑下来的路云奕，他身上的杀意直逼化为利刃，赶忙扭头继续问颜利，“有解决方案吗？”
“至少目前没有，除非让芯片彻底失去效果再取，但人脑是最复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瘫痪，或者死亡。”颜利艰难地开口，“当时的主治医师没有十足的把握在术后他ADL正常的前提下取出，只好把他脑内芯片设定为‘休眠状态’来防止出现这些副作用。”
路云奕沙哑问：“霖霖他……知道吗。”
“小霖他知道的，”颜利道，“毕竟大脑保护机制让他昏睡半年，他自己也有所感觉，不过意外的是他忘记了实验阶段的一切，相当于记忆空缺处一段，再加上他的情感方面有欠缺，导致他醒来后对外界毫无反应，甚至见到以前认识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说到这，颜利眼神黯淡下来，手不自觉攥紧：“以前就是这样，那混账意外发现小霖的精神力超高，每日注射实验药剂。不过也多亏他精神力高才未注射一些风险高的药剂……扯远了，本来我跟魏上将都认为他一辈子都不记得是最好的情况，然而小霖毕业后为乔学长他们上坟，遇到了那个混账后大发烧他想起了一些，但都是碎片式记忆。我们推断应该是遇到当时对他那段记忆里关键人的样子，且必有刺激。而这次醒来，他出现了离群索居的症状，并且对外界的一切抱有敌意，直到他进入所里认识了林青辰他们……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可以在这一切结束后问他。”
“我会的。”路云奕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柔和，等着一切结束后。”
“虽然不好意思，我想打断一下，”魏东旭道，“说了那么多，颜教授你还是没有具体讲梁杰想要制作出什么，为什么乔博士是最成功的实验体。。”
颜利没有直接回答：“我们都知道染色体是掌管基因的部分，而男向导能生殖是因为他们患有性反转综合征，即拥有一套隐形器官。”
“那混账想要的，就是改变SRY基因，让母体能力强且能孕下一代，”颜利道，“而顾霖的向导能力是S级，再加上他患有性反转综合征，隐形器官，非常符合这些条件……你怎么了？
“他……能怀孕？”路云奕迟疑道。
“对啊，“颜利见路云奕瞪大眼睛，疑惑道，” 他在做之前没跟你说？“
路云奕简直想仰头问苍天说真的不知道！
这时通讯通道接入一熟悉的声音：“你要的人我带来了，你也该信守承诺了。”
--------------------
注：ADL是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的缩写
最近忙着准备考试，今天终于把顾霖的身体特性解释出来了！！等我下个月考完试回来继续更！也谢谢大家的等待！
ps：我发现每次我断更都是在下半年……下半年真是忙碌的6个月（苦涩）
2158年2月24日，早上9点55分。
“就为了抓两个人派了我们这么多人马？”坐在副驾驶上的男子瞥了眼后后座被捆住的昏迷学者和靠在窗边抽烟的小白脸，啧嘴一声，压低声音说，“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跟那个小白脸做交易。”
“你说话注意点，”司机提醒道，“这家伙可比你厉害多了。”
男子翻了个白眼：“喂喂喂，到底谁跟你多年交际啊，你这胳膊肘往外拐有点厉害啊。”
“就是因为跟你故交才这么跟你说，”司机瞥了眼后面的陈洛，见他仍旧抖烟蒂便继续说，“他爬到副队可是完全凭本事，而且他才没有什么后台。”
男子狐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废话，”这次是司机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眼里除了钱和烟、美女，还能装别的东西？”
男子心虚地嘿了两声，倏然看到陈洛叼起烟蹲在学者旁边，沉下脸道：“喂，你干什么！赶紧坐回你的位子上去。”
“老子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跟你请示？”陈洛嘴上虽说着轻佻，眼里却全是阴鸷。
男子一下子被激怒了，作势要撸起袖子，司机直接拦住他，在中间当了个和事佬，“对不住兄弟，这家伙就是暴怒，你干你的，你干你的。”司机说着拉起挡板。
男子瞪向司机：“你为什么拦我。”
“刚才都跟你说了不要冲动，”司机无语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干过一架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了。”男子反驳道。
司机：“那你现在去，我保证不去拦你。”
男子：“你让我去我就去，我没面子啊。”
司机：“……”
陈洛瞥了眼前座的两人，推了推顾霖，压低声音说：“顾博士，顾博士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顾霖微睁眼，随机再次闭上，点头代替自己收到。
“头还是很痛？”陈洛抓了抓头，“真的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可控范围之内的变量。”
“我知道。”顾霖哑声道，他已经许久没有因强行开启芯片而脑袋炸裂，耳边还回荡着昏迷前那令人作恶的心声。顾霖后靠铁片上，眯眼看向陈洛半会，从他嘴上识别出，“快要到了……别忘了……合作……”
2158年2月24日，早上10点01分。
“该下车了伙计们。”司机条儿郎当地开门，抬头与陈洛对视半秒移开视线，陈洛眼睛一眯，拉起顾霖往前拽，“你走在前面。”
顾霖瞥了陈洛一眼，缓慢地挪出后车，陈洛不耐烦地催促道：“动作快点。”
顾霖却没有理会他，站在那抬头望向眼前这个建筑，是曾经的S基地，又或者说隐秘的S实验基地的外观。也不知道NGC2244是怎么做到将那个被炸成废墟的破地方还原成现状，而且他再次见到NGC2244之前，他一直以为对方跟他一样恨透了这个地方。
希望不会有差错。顾霖想着，走了进去。
陈洛被拦在门口，似乎跟守卫员说了什么，陈洛烦躁地骂了几句脏话，所有武器都被缴械在外，
拐了几个交叉口，顾霖的神色逐渐下沉，这里面的建造结构跟以前没差，就是用原图纸搭建出来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原图纸？
未等顾霖想明白，NGC2244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紧不慢地拍手道：“你做的很好。”他说着挥手让其余人退出去，只留下他们与陈洛身后一人士警戒。
陈洛推了一把顾霖道：“你要的人我带来了，你也该信守承诺了，解药给我。”
秦昊慢条斯理道：“急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一时也死不了。”
陈洛才不信他的鬼话，快速抢走身后抵着自己脑后的枪，抓住顾霖，抵着他的太阳穴说：“你别跟我耍花招，赶快把苏苏和解药一块交出来。”
秦昊轻笑一声：“你这样我更不想交了，而且你觉得拿NGC2237要挟我就有提高拿到货物的成功率？”秦昊的声嗓骤降，“这辈子我最讨厌威胁我的人了。”
2158年2月16日，晚上11点25分。
“你觉得会成功吗？”陈洛狐疑道，“秦昊他是个多疑的人，即使我把你和林博士交过去，他也不一定会给我解药。”
“对啊，”林青辰点头，“而且我一个白切鸡能自保个鬼。”
白言附议：“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之前我们也分析过了，NGC2244很显然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你万一没找到原始样本，反而被他牵制住怎么办。”
“这时候就需要陈副队帮忙了，”顾霖看向陈洛，“因为你需要拿我跟苏禾交换，队里的内鬼肯定会跟你接触，即使你不打算跟44号做交易，内鬼肯定要找个机会把我劫走。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做下去，等你带走苏禾后，我进行全区精神暗示，而你带着屏蔽仪在他们眼皮底下逃出去。”
“但是全区精神暗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颜利忧虑道，“即使是你，稍有不慎都会可能对脑进行不可逆的损伤。”
顾霖轻笑道：“我知道，所以需要这个东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支淡黄色注射剂。
颜利脸色一变：“你是打算……”
顾霖点头：“按照阶段注射精神增强剂，再加上我脑内的芯片，应该就没问题。”他的语气绝不是商量，是告知。
众人沉寂下来，气氛濒临零点。
白言扶住摇晃的颜利，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同意：“精神增强剂还在理论阶段，还未彻底投入到人体实验里，你这样贸然使用会出问题的。”
“谁跟你说这个还在理论阶段？”顾霖平静地反问她。
“……怪不得一路你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颜利惨笑道，“你竟然偷拿我的实验品……唉，真不愧是乔学长的好儿子。”
这次轮到顾霖沉默，最终干巴巴地蹦出一句对不起。
白言递了杯水说：“颜师兄你平复下。”
“谢谢你白言，”颜利抿了口润润嗓子，叹了口气“算了，你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不过你在此之前你得让我精神分析一下。”
顾霖点头：“这是自然的。”
“那你怎么说，陈中校。”白言看向陈洛问。
陈洛叹笑道：“最大受害者都觉得没问题，我当然舍命陪君子吧。”
林青辰：“……”
林青辰：“喂喂，就没有人注意我的安危吗。”
“这不用担心，”顾霖笑了笑，“我会给你可以保命用得‘道具’，你就放心吧。”
“你就不能让我毫发无伤吗！”
2158年2月24日，早上10点03分。
“这辈子我最讨厌威胁我的人了。”
“威胁？”陈洛轻蔑地笑了下，仿佛自己听到了可笑的话语，“你还会觉得这是威胁？”
秦昊耸肩道：“当然，我怎么说也是人。”他说着往前走了半步，子弹嗖地射穿脚旁边的钢板地。
“你再靠近一步试试。”陈洛阴沉下来，“我不介意跟你撕破脸。”
“Calm down, boy. Just joke.”秦昊摊手道，“她就在前面的房间里。”
陈洛不动：“你让他出来。”
秦昊耸耸肩，拿出对讲机用德语喊：“把NGC2239带过来。”
不一会儿，秦昊后方的门被打开，三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扛着苏禾。
陈洛握紧枪：“解药呢。”
秦昊扔给他一试剂：“这个。”
陈洛接住，看了眼那管青蓝色液剂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反正药剂我已经给你了。”秦昊无所谓道，“那么下面交换吧。”
2158年2月18日，晚上11点24分。
“他给我药剂之后如何打算，”陈洛看向转笔的顾霖，“你知道的，最后与秦昊见面的只有我俩，我不可能那么容易带走苏禾，更何况还要带走你。再者谁知道他给我的药剂是否是真的。”
“不，他肯定会让你俩在我的眼前离开，”顾霖笃定道，“之后你若不激怒他，他不会轻举妄动的……至于出去后会怎样我无法保证，药剂多半会也是假的，你先把苏禾带回来再说，颜叔是失感方面的专家。”
“这些我都懂，”陈洛握紧拳头，“但是你万一判断错了呢。”
“那到时候，”顾霖抓住笔，嘴角一压，“只能麻烦你告诉路哥我去‘光明’那边去了。”
“……也不必如此极端，”陈洛抓了抓头，“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得做。”
“抱歉。”陈洛在顾霖耳边低语一句，拽着他往前走，从那人手中抱住苏禾，快速检查后确认对方还活着才小松一口气，背起苏禾，直视秦昊：“希望以后不会跟你碰面了。”
“我也不希望。”秦昊咧嘴道，“毕竟你太难缠了。”
陈洛冷哼一声，背起苏禾就往外走。
秦昊跟身后的人说了句话，便让他们离开，一步步靠近顾霖，摩挲着他的下颌说：“终于只剩下我们二人了。”
顾霖仍旧看向陈洛与苏禾离去的方向，视线一点也不给秦昊。秦昊用力一拽，眼神变得阴郁：“你为什么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为什么！”
“秦昊。”顾霖叫他名字的瞬间秦昊露出开心的笑容，就像是大朋友一样清纯，然而下秒顾霖的话让他顿时变得阴桀，“你还不如去梦来的实际点。”
“你真的很明白怎么激怒我，也很清楚我不会在你面前杀掉他俩，”秦昊加大力度，“但是你失算了，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看到那份日记文档，那是因为我放在那故意引导你过来。”
“不可能，”顾霖想也不想否认道，“J那么多疑的人，除非是他非常信赖的人，否则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确实是个怀疑一切的男人，但是架不住我提出的条件过于诱人啊。”秦昊手伸入他的衣服内侧，“你知道的，他对RN计划一直有很大的遗憾，而我做的事就是帮他圆满这个遗憾。”
顾霖张了张嘴，那灰眼眸没有带着笑意，只有无尽的悲伤与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我一样都体验过那个实验，都那么厌恶他嗯，为什么你要帮他。”
秦昊嗤笑道：“厌恶？那都是骗你的，比起在外头流浪，被人当成怪物，还不如让他们跟我们一样变成怪物。”
顾霖闻言闭上眼，轻声说：“你果然变了。”
“人都会变不是吗？”秦昊道，“就像小时候你那么喜欢鼹鼠，但你的精神体真的成为那副模样你又恐惧。你以前曾说过会跟我一直在一块，现在你还不是找了那个可恶的哨兵，但是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秦昊说着身子贴近，缓慢地拉开顾霖的衣领，“在我们结合后。”秦昊拿出催情剂抹在顾霖的后颈，期待着腺体那发出的甜美的信息素，下秒他的脸色一变，“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现在跟他结合。”他发狂地扑过去拽开顾霖的上衣闻，除了人造的催情剂的味道，一股清淡、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信息素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神经——那是已结合的向导的信息素。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上我！为什么！！”秦昊拽住顾霖的衣领，发现那军牌，眼睛发红，“他有那么好吗？！”
“他怎么能跟你比，他在我眼里就无法跟其他人比，” 顾霖嘴角勾起，“而且从你重新启动RN实验开始，我们必定走向陌路。”顾霖闭上眼，叹息道：“现在放弃还来得及，秦昊。现在我们过得不是也挺好的，何必……”
“你不懂！”秦昊凄惨地笑道，“你还问我我为什么启动这实验……你不明白吗？！我都是因为你！”
顾霖轻轻地哦了一声，反问：“为我？秦昊，你总有理由来掩盖自己的想法不是吗？明明你钟爱自己胜过世界上的一切。”他说着嗤笑一声，“当然现在的你跟计划RN的臭虫没什么区别。”
“你闭嘴！！！”秦昊拿出枪抵着他的脑门，大吼道。
催情剂的副作用不断侵蚀着顾霖的神经，体温已经达到不正常值，呼吸略急促，但他不能有半点反应，他转了下眼珠，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遗传信息的继承造就了我们，不存在个人喜好控制的‘命中注定’，否则你为什么会用催情剂。”顾霖的语气仿佛他只是在阐述着一个谁都无法反驳的事实，“你还记得我们一块看得《春醪》里那个贪生怕死的醉鬼说的话吗？‘不要偷饮了春醪，醉中做出一些你不可能会做到的好梦，那只会让命运之神同刺史的部下将你带入坟墓’，你现在不跟里面醉鬼一样走向自己的坟墓吗？”
话音刚落，顾霖突然爆发挣脱开绳子，一把抢走秦昊手中的枪，局面反转，他站在那嘴角一勾：“Game over.”
“砰——”
秦昊双眸瞪大，瞳孔空洞，不敢置信地看向顾霖——他除脸上浮出浅红外没有别的反应。秦昊捂着伤口，身子左右摇晃，喉咙一紧直接咳出血，他用右手下意识擦去鲜血，定眼看到右手后恍惚道：“这不可能……”
下秒重物落地，屋内重新恢复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