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很实事求是，也正好是苏以知在考虑的问题。
降低标准是不可能的。
苏以知会永远对自己的企业负责。
他并不知道这个比赛景繁会不会拿奖，他只是想在招聘会的时候给景繁一个机会，让他选择自己。
但要是这样的话，如果景繁没拿奖，自己就只能把景繁安排到旗下的子公司去，虽然有了工作，但他还是不能天天看见景繁。
好复杂。
苏以知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面上敲着，想和景繁在一起真的太困难了。
不过还是有点希望的。
他昨天晚上给老徐发了消息，老徐给景繁的评价很高，按照他的实力，景繁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算了，在子公司就在子公司吧。
自己旗下的知根知底的产业，总比景繁在那些野鸡公司当苦力好得多。
“帮我定周一的机票。”苏以知说，“周一下午吧，工作安排我周一早上做出来发你。”
王方说了声好，在自己的备忘录里默默记下了这些内容。
他站在原地继续等苏以知看合同。
等着等着，就看见苏以知抬起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是去的话，需不需要给景繁带点东西？”过了一会儿，苏以知看向王方，问，“你平常和你对象隔几天不见面，会给对方准备惊喜吗？”
王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算是个恋爱咨询师了。
“会吧。”王方说，“不过我们基本都是一起去吃个火锅之类的，我去的时候一般会带束花送给她。”
苏以知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带什么花？”苏以知问。
王方：“玫瑰吧，或者向日葵，就是那种很小一捧的，拿在手里很方便，看起来也好看。”
苏以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在景繁觉得不会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拿着一小束玫瑰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那个时候的景繁会是什么表情？
开心？激动？还是诧异？
苏以知突然想现在就去了。
但很快他还是回归现实，克制住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么大个公司还需要人管理，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抛下这么多人不管。
“好了。”苏以知在合同的最后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给他们发过去吧。”
王方接过合同：“好的苏总。”
在王方要走的时候，苏以知又开了口：“你平常买的那种花，一会儿发给我看一下，我找个花店定一束。”
王方：“好的。”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像是在等苏以知继续说话。
“还有。”苏以知看向王方，“你问问你身边有没有在海边办婚礼的朋友，让他们推荐个好看点的景点。”
王方诧异：“您和景先生要办婚礼了吗？”
苏以知：“嗯，已经在商量了，打算在海边办。婚庆公司推荐的地方太多人了，我想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王方笑着说：“那我去问一下。您对景先生真好，还要办婚礼。一般您这种地位的人都会选择隐婚的。”
苏以知嗯了声：“他是我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的景繁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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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铁上，景繁将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按照车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
这个车厢基本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景繁在检票的时候就遇到了几个有点眼熟的人。
虽然他认不全谁是谁，但别人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是会很礼貌的微笑回应。
景繁的位置在里面，外面已经坐了个人，是个长头发的男生。
男生看见他来，给他让了位置，景繁小声的道了谢，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窗外的景物逐渐从眼前划过，带着满车的学生驶向截然不同的城市。
景繁打开手机，看见了苏以知发来的消息。
【yz】：好。
【yz】：路上注意安全。
【yz】：到了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yz】：猫猫期待.gif
景繁很轻的笑了下，发了个好过去。
他往上面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自己和苏以知的对话真的变了很多。
刚开始的时候甚至几天都不会发一条消息，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严肃到像是在商讨什么国际大事。
后面话题就慢慢变多了，从同居，到一起出门买菜，再到领养小橘。
给景繁一种他们在恋爱的错觉。
景繁抿了下唇，口腔内还残留着些柠檬薄荷的甜味，他莫名想到了早上那个隔着车门的吻。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苏以知怎么会想和他恋爱呢。
景繁按灭了手机屏幕。
车厢里基本都是认识的人，所以安静不下来，一直吵吵闹闹的。
景繁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打算稍微睡一会儿，还没睡，就听到身边的长发男生和他搭话了。
“你是景繁吧？”那人问。
景繁看向他：“你是？”
翟如介绍自己：“四班的翟如，我是48号，咱们应该在一个屋子。”
景繁想起来了，前两天看的编号里是两人住一间酒店，他当时还在想48号会是谁，没想到这么巧，就坐在自己身边。
他冲着翟如笑了下：“请多关照。”
翟如说：“我也一样，刚刚我认出来你了，但我不确定咱们是不是一个屋子的，看了眼群里消息才确定下来。”
景繁问他：“你带队老师也是王老师吗？”
王老师，也就是景繁的c语言老师。
这次去的学生不少，带队老师跟着去了五六个，王老师就是其中一位。
景繁本来还在想，要是他和自己带队老师一样的话，有什么事也可以一起，互相关照着点。
但翟如摇了下头：“不是，我是孙老师。”
景繁想要开启的话题就这么终止了。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景繁发现，翟如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自己最开始报名的时候只想抱着想要多拿几个学分，不让自己挂科，仅此而已。
而翟如一开始就是冲着工作机会去的，他目的性更强一点，而且据说也很厉害，在市级的小型比赛拿了不少奖。
当然，这些并不是翟如说的。
而是景繁前面坐着的女生说的。
可能因为在大学里出学校比赛的机会有点难得，所有人都闲不下来，叽哩哇啦的到处聊天，景繁的四周基本都开始互相聊了起来。
景繁安静的听着他们讲八卦，一路上倒也不算无聊。
早上10:32分，到了目的地。
学校包了辆大巴车，先把他们送到酒店，放好行李后再去比赛场馆内看一下环境。
酒店的环境算是中规中矩，双人间，位置不大，但能凑合几天，景繁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有些闷，他把窗户打开，想着让稍微透透气。
翟如和景繁是一起进来的，放好行李后，他看向景繁：“房卡放你那还是放我这？”
景繁其实都可以，于是他问：“你方便吗？”
翟如说：“我晚上可能要出门，回来的晚点，要不还是放我这吧，省的你给我开门了。”
景繁说了声好，他估计回来后就不会出门了，所以拿着房卡也没什么用。
看场地的时候学校不会接送，要自己打车或者坐地铁去。
景繁看了下路线，那个学校离这里不太远。
“咱们走路去吧。”翟如也在看地图，“就拐个弯的距离，一起走？”
景繁说了声好。
二人出门，酒店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都是打算去看考场的。
里面很多陌生面孔，景繁只是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没想到还没走出酒店，就被人给叫住了。
“景学长？”是个有点熟悉的女声。
景繁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了丸子，他们社团里的女生，当时去爬山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景繁这段时间没怎么去社团，也就没再见过她。
“好巧。”景繁笑了下，“你也来比赛吗？”
丸子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景繁身边：“对啊，为了积累点经验。在学校集合的时候我怎么没在大巴上见到你呀？你在另一辆车上吗？”
景繁：“我没去学校，我先生送我去的高铁站。”
丸子小小的哇哦了声：“好幸福啊。”
景繁看向她身后，有两三个是在社团里见过的人，他礼貌的冲着那几人挥了挥手，然后看丸子：“你们要去看考场吗？”
“对，我们现在就……”说着，丸子看向身后，像是在找人，念叨了句：“怎么没人了？刚刚还在这的。”
景繁问：“谁刚刚在这？”
丸子说：“子肖，刚刚还在这跟我们说话的，现在就没看见人了，难道是去卫生间了吗。”
丸子找了一圈，没看见人，看到了景繁身边的翟如，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不好意思啊，耽误时间了，你们先去吧，我们等一会儿再去。”
翟如摆摆手：“没事。”
景繁：“那我们先去了，再见。”
丸子：“再见再见。”
酒店到那所学校的距离并不远，路上人挺多的，还有条很热闹的小型商业街，从那边路过的时候，景繁看到了家宠物店，里面像是有卖小衣服的，他想了下，打算等看完考场回来再去逛一下，给小橘买几件衣服。
到学校后，大门是开着的，方便他们这些考生进去看考场。
校门里面的展示板上还贴着考场位置指引，围了一圈的人，
景繁看了眼自己的编号，大学A组7检录处，在远一点的地方，需要绕过一个广场才能到。
翟如和他不在一起，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加了微信，打算互相看完考场后再来门口集合一起回去。
这所学校比景繁学校要大了不少，景繁沿着小路走了会儿，看到了个和他们图书馆很像的建筑，连门前的喷泉都长得差不多。
这栋建筑给景繁种自己其实还在学校里的错觉。
也不知道这个喷泉晚上会不会发光。
景繁这么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苏以知发了过去。
【每文系】：和我们学校长得好像。
苏以知并没有回复，似乎是在忙着工作。
景繁倒也不急，在校园里慢慢的晃着，时不时看到个好玩的就会拍一下，给苏以知发过去。
他知道苏以知是一定会看的，说不定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就会聊起来，对他所分享的每个东西都做出回应。
7组检录处旁边围了几个人，应该都是来看考场的，但此时有了点争执。
景繁站在旁边听了会儿，说是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看看。
“不是，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我们不得进去看看座位号，检查一下电脑有没有问题吗？”
“对啊，就算高考的时候也能让我们提前进考场适应一下，凭什么现在就不能进。”
“谁说的不让进，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几个学生吵吵嚷嚷的，身穿红马甲的工作人员一副为难的样子。
“上面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就是个打工的，按照上面的意思做事的。”工作人员解释，“为了防止有人提前安装外设作弊，所以在安全员检查完后就不让进去了，麻烦各位体谅我们一下。”
“我们又没带外设，进去的时候你们拿设备扫一下不就行了？”
其中一人不服：“不让我们进去试电脑，到时候要是键盘什么的出问题了你们负责啊？”
工作人员：“我们安全员会挨个调试的，确保没问题，这边是真的不让进，还请各位记好自己的检录处就直接离开吧，不要造成人员拥挤。”
这话一出，原本就要进去的几个人更不满了。
景繁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和安全员吵，想劝一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吵了阵子，工作人员已经落入下风了，这时翟如来了，看见这边的吵闹，站在景繁身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景繁犹豫：“他们要进去看考场，人家不让，就吵起来了。”
翟如：“这种考试谁会让人进去看考场啊，他们这是摆明了闹事吧？”
景繁嗯了声，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铁了心想进去，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翟如往前走了两步，说：“我去劝劝。”
说完他就走近了检录处，靠近了那两拨人，景繁看着他走过去，有点担心的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冷静一点，都冷静一点。”翟如劝，“人家有人家的规矩，咱们就是来考试的，别干扰人家工作。”
“你谁啊？”其中一人语气有点凶，“我们要进去看考场关你屁事，你来这边掺和什么？”
翟如皱眉：“你们闹什么，又不是这一处不给进，B4那边也不让进，所有考场都不能进去，你们就别在这搞特殊了。”
那人不依不饶：“什么叫我们搞特殊，高考的时候都能进凭什么现在不行，你也是个学生，别在这给我来这套，赶紧滚，耽误时间……”
说着，他伸手就想把翟如给推开。
景繁眼疾手快的拉了翟如一把，将他带到自己身旁，那人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落空，恶狠狠的瞪了景繁一眼。
“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人呸了声。
景繁对他这态度有些不满，正打算开口的时候，身后就传来道声音。
“这是干什么呢。”
所有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回头看去。
来者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气势十足，那张脸景繁有些熟悉，他有些认不出来，但当目光落在他身旁的人上时，景繁愣住了。
那正是苏以知的父亲。
“沈总。”工作人员认出来了他，作为比赛合作方的一员，这位沈总旗下的产业可谓是火的人尽皆知，可想而知他的知名度有多高。
沈正豪不冷不淡的嗯了声，看向刚刚闹事的几人：“吵什么吵？让你们来看考场，是让你们来这里闹事的？”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几人在沈正豪面前顿时蔫了下去。
他们不傻，自然知道得罪合作方的后果又多严重，遇到不记仇的可能只是自己公司不会录用他们，要是遇到记仇的，他们这辈子估计都和大企业无缘了。
“对不住，对不住。”那人道歉，“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考场。”
沈正豪冷哼了声：“看考场还动手？你们哪个学校的？带队老师是谁？”
这话一出，几人彻底怂了，面面相觑着不敢说话。
身边站着的苏父的视线落在景繁身上。
翟如本来是想带着景繁走的，但还没说话，就听见身边的景繁开了口。
“叔叔好。”景繁和他打招呼。
苏父嗯了声，问他：“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景繁：“没事，没动手，就是都有点激动。”
苏父说了声没事就行，看向身边的沈正豪：“让他们走吧，别耽误别的考生。”
沈正豪冲着几人摆了下手，几人连忙低头道歉，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翟如看出来他们认识，有些震惊的看着景繁，发现他们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没在这里久留，而是和沈正豪他们打了声招呼，先去校园别的地方逛了。
景繁目送他离开。
“这位是？”沈正豪看着景繁。
苏父：“我……儿子。”
他对同性婚姻的称呼不太明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儿子这个称呼不会出错。
沈正豪盯了景繁几秒，看着苏父：“您儿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景繁小幅度的抿了下唇。
苏父：“我儿子的爱人，结婚了，过段时间就要办婚礼的。”
沈正豪这才恍然大悟：“这样啊，没听您提过，我还以为是知知呢，太久没见了，上次看见知知还只到我腰呢。”
苏父和沈正豪是很早之前认识的，亦师亦友，对沈正豪来说，苏父算是他商业道路上的引路人。
这次听盛世科技也成为合作方之一了，沈正豪马上就邀请了苏父一起来了赛场，看看这些小辈们能有怎样耀眼的表现。
“这么看还真是和知知不太一样。”沈正豪看着景繁笑了笑，“知知小时候脸比他臭的多。”
景繁很客气的和沈正豪打招呼：“沈叔叔好。”
沈正豪点了下头，“你好。”
苏父看景繁像是不知道盛世科技也成为合作商的事，旁敲侧击的问了句：“你参加这个比赛是打算去哪工作？”
景繁压根没想这一出。
他思考了下，和苏父说：“哪里都可以，这个暂时还没想好。”
苏父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冷哼了声，在心底说了句乱来。
“那到时候你要是成绩不错，我们公司要你简历的时候，你可得给我们个面子啊。”沈正豪似笑非笑的抛出了橄榄枝。
他这摆明了就是想挖墙脚，苏父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让孩子自己选，你别插手。”
沈正豪：“我这就是想给年轻人个机会，万一人家被争着要，说不定还看不上我呢。”
他看了眼时间，提醒：“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得去开会，走吧？”
苏父嗯了声。
“你有地方住吧？”苏父问景繁，“没有的话来我们酒店，给你开个套房。”
景繁：“有的，学校分配的有地方，不用麻烦叔叔了。”
苏父：“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你加了你阿姨的微信吧？有什么事给她发消息，让她告诉我，别自己扛着。”
景繁乖乖说了声好。
苏父定定的看着景繁，最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考试加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景繁弯了下眉眼：“谢谢叔叔。”
他和苏父二人告了别，看着他们走向不远处的教学楼，顿了几秒，很缓的出了口气。
他刚刚还以为要吵起来了，没想到长辈一来，轻而易举的就把事情给压了下去。
这就是被人撑腰的感觉吗。
在旁边等他的翟如走了过来，说了句：“你还认识这种人啊？有这么厉害的人脉，那你还来参加什么比赛，直接去他们公司不就好了。”
景繁冲他笑了下：“不能当关系户的。”
翟如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他叹了口气：“要是我有你这么厉害的关系，我压根就不来比赛了，关系户就关系户，我吃软饭吃的理所当然。”
景繁：“那你不怕被人说吗？”
翟如：“被说又怎么了，哪有工作来的香。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明明长个嘴就有工作的事，还偏要跑来这里参加比赛，不累吗。”
景繁：“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找工作。”
翟如啊了声：“那你是为了什么啊？”
景繁很诚实的回答：“为了加学分。”
翟如：……
行的，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
看完考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饭，景繁就先回了酒店。
翟如和他不一样，闲不下来，在酒店没呆多久就出门了，说是附近有个还不错的旅游景点，他要去那边看看，顺便找个网吧练练明天考试的内容。
走的时候还问景繁需不需要给他带夜宵，景繁听到他大概回来的时间，很礼貌的拒绝了。
凌晨两点的夜宵，他可能是吃不到的。
他拿出手机，看见苏以知三分钟前给他发来了消息。
景繁想了下，看了眼现在的时间，确定苏以知平常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后，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没过几秒，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到酒店了？”苏以知问他。
景繁看到他的背景是家里的沙发，嗯了声：“到了，刚吃完饭回来。”
苏以知隔着屏幕看他，景繁总觉得苏以知眸色似乎都变深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给你看小橘。”苏以知把屏幕倾斜了些。
景繁看见屏幕上多了一坨橘色的东西，正蜷缩在苏以知腿上，像是在睡觉，连脑袋都看不到在哪。
“它这么能睡。”景繁笑了下，“药吃了吗。”
苏以知：“放在粮里喂给它了，它压根尝不出来什么是药什么是猫条，全部给吃了。”
越说景繁越觉得小橘不怎么聪明。
他问苏以知：“这种小猫会尝不出来苦味吗？”
苏以知很客观的回答：“一般是不会的，可能咱们这只比较特殊。”
景繁被逗笑了，很轻的弯了下眉眼。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和苏以知说。
“我在学校的时候遇见叔叔了。”景繁靠在枕头上，“他也来看比赛吗？”
苏以知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有些茫然的皱了下眉：“你和他碰见了？他身边还有别人吗？”
景繁：“一个姓沈的叔叔，我不认识，但翟如说他很有名。”
苏以知伸手摸着小橘的尾巴，知道他看见的是谁了。
“你们聊了什么？”苏以知问。
景繁想了下：“没聊什么，当时出了点事，叔叔他们帮忙压下来了。”
苏以知：“什么事？”
景繁：“有人想要进去看考场，但按理来说是不能进去，他们不听，就吵起来了，差点动手。”
苏以知听到差点动手四个字，很明显的顿了下。
然后看向屏幕中的景繁：“你没事吧？”
景繁：“没事，也不算特别严重，就是有人想推翟如，我把翟如拉开了，然后叔叔他们就来了。”
苏以知松了口气。
“翟如？”苏以知注意到了这个出现了第二次的名字，“你朋友吗？”
景繁嗯了声：“和我一起住酒店的，我们是双人间。”
苏以知问：“那他现在在吗？”
景繁：“出门去玩了，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苏以知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起来，小橘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发出声尖细的叫声。
他看着屏幕那边的景繁，很轻的眯了下眸子。
“所以你现在一个人在屋里？”他问。
景繁嗯了声。
苏以知一只手顺着小橘的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语气很随意：“你的行李箱里，我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打开看看？”
行李箱里？
景繁按照他说的话起身，走到角落的行李箱处，然后拉开了箱子。
里面都是些衣服，和他几天早上收拾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那条裤子的口袋里。”苏以知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