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经常用的钢笔、水杯、袖扣、领带……都给你。”江秉争在屋子里团团转,忙忙碌碌地找了很多自己常用的东西,都给了岑以南。
岑以南脖子上挂着他的各种领带,手里满满地拿着他的钢笔、水杯、袖扣、耳机、毛巾……等等等等各种东西,两只手都快拿不下了。
他抽着嘴角,问江秉争:“你还没说呢,你在做什么……给我拿这些干嘛?”
\"这些都沾上了我的一点气运,\"江秉争还在忙,抽空对他说道,“你要是想我了就贴一贴。”
岑以南:“……”
江秉争给了妻子很多自己的东西,还是不放心,在屋子里团团转着忙忙碌碌,他打开衣柜把自己的各种衣服全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一趟一趟地搬空了半个衣柜,包括冬天的帽子、手套,都拿在床上。
接着,他拿过昨晚刚睡过沾了很多他的气运的被子,用被子和他的各种衣服一起,帮岑以南在床上筑了一个小小的巢。
“等我走了,你要是实在想我,就在我给你筑的这个巢里呆着。”江秉争筑好巢,松了口气,转头对岑以南说着。
岑以南:“……”
“我给你的领带和毛巾也可以加进巢里,放在这个窝窝里就行。\"江秉争担心妻子不会,教妻子筑巢。
岑以南:“……”
岑以南的眉角疯狂地抽搐,你在筑什么巢啊!
他抽空百度了一下,筑巢,指的是大多数鸟类在繁殖季节,用植物、树枝树叶、杂草鸟羽等物筑成巢窝,有利于鸟雏的孵化和生长,筑巢行为的活动过程,有助于刺激性生理活动……
又进咕咕漫画的论坛中搜索了一下,这回搜索到,abo中,离开了什么信息素什么alpha或omega会缺乏安全感,于是会产生筑巢行为,用对方的衣物被子等各种东西筑成一个小小的巢,沾满了对方的气息……
岑以南看的一头雾水,很多名词都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所以……你是在筑什么巢啊!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江秉争,这个abo还有什么信息素大概是一个全新的题材,大概江秉争在咕咕漫画里也没少看……这应该是把其中的筑巢也给融合了。
“知道了吗?”江秉争见岑以南迟迟不答话,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知道了……”岑以南只能这么说道。
江秉争点了点头,突然走到在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低下头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深吻。
深深的吮吻,长驱直入席卷一切,岑以南被他的深吻吻得身体发软、脸上发热,好不容易吻完,他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江秉争又低头亲了他一下,感觉应该给他足够多的气运了,这才低声说道:“好了,走吧。”
岑以南喘匀了气,红着脸说道:“走吧……”
这两天秉争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变化,原本每天只是轻轻地亲他一下,这两天忽然就变成了深吻,每次都亲得他腿软脸红。
他送江秉争前往机场,在机场临别时,江秉争又深深地吻了岑以南好一会儿,最后抱着他连亲了好几下,这才离开。
岑以南送走了江秉争,回到家,面对江秉争不在的家还有点空落落,不过在他上楼进入卧室,看到床上到处都堆着各种衣物、被子也混在一起、那个被江秉争筑的巢之后,立刻陷入无言以对的局面。
得,收拾吧。
床上堆的乱七八糟,半个衣柜里江秉争的各种衣物全都在上面,还有旁边柜子上放的江秉争的钢笔、水杯、袖扣等等……
阿姨不在,岑以南只能卷起袖子,自己动手收拾,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把一切恢复原样,衣物都放了回去,其他东西也都归置原位。
江秉争坐上飞机后,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不知道岑以南现在怎么样了。
他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应该回到家以后,好好地呆在自己给他筑的巢里了吧。
江秉争想到岑以南窝在他给他筑的巢里,可怜巴巴地用沾满自己气息的衣物和被子包裹住他自己,努力吸取他的气息的样子。
莫名地有些燥热。
气运应该足够了吧,他又想到亲了他那么多下,放了些心。
很快到了出差的城市,江秉争忙碌了一个白天,晚上在酒店正要继续处理工作,却有些心神不宁。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岑以南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秉争?\"岑以南正在书房里工作,今天秉争不在家,他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收拾完卧室后,索性处理几个项目。
江秉争看到他的背景是在书房,立刻皱了皱眉:“怎么没有呆在巢里?”
“啊、啊?”岑以南呆滞了一下,随即想到已经被他收拾干净的那个“巢”,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额……”
他担心江秉争又作什么幺蛾子,想了想说道:“你给我的气运已经够了,毕竟你……亲了我那么久。”
江秉争闻言这才放心,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亲了他那么多下,又给了他很多自己常用的东西,气运应该是够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快去巢里好好呆着,不要再干别的了,明天我就回去亲你。”
“……”岑以南被他最后说得有点脸红,连忙说道:“好,我等会就去。”
江秉争这才放心,岑以南又问了问他出差的情况,两人聊了些别的,最后江秉争又催促他快去巢里睡觉:“快去,气运不够的话,又要身体变虚弱了。”
岑以南只好答应:“好,晚安。”
“晚安。”
电话被挂断后,江秉争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这才继续处理起工作。
忽然,电脑上跳出一条新闻广告弹窗,他正要关掉却突然顿住,看到了其中一条是岑以南和某明星出席某活动的通告。
他皱了皱眉,打开看了看,发现是一条旧闻新发,照片上岑以南和那个什么明星站在正中间,左右两边是其他明星,群星璀璨、俊男美女。
江秉争皱着眉,关掉了新闻。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打开了那条娱乐新闻,接着看到这条新闻旁边还有其他关联新闻,其中就有两条和岑以南相关:
岑以南出席某电影开机仪式,和导演、主演等一群明星合影。
岑以南参加某颁奖晚会,为某明星颁奖。
岑以南和某新锐导演一起参加电影发布会,合照上双目含笑,站得有点近……
因为他连点几条都是和岑以南有关的新闻,大数据察觉到他的喜好,后面就一直给他推送和岑以南相关的这类新闻。
\"啪\",江秉争关掉了网页,闷头继续处理工作。
第二天。
江秉争上午和人谈完一个大项目,终于处理完了这次出差要做的事,中午就踏上了回程的飞机,下午就能到家。
岑以南这时正在出席环衍的影视文博会,这个文博会一共开展一整天的时间,发了短信得知江秉争出差将要回来,已经上了飞机,他也放下心,继续处理文博会相关事宜。
今天的文博会主要展览环衍这些年出品的电影、以及发布宣传未来的电影项目,许多电影人、媒体、发行方等都会出席。
环衍自己签约的导演、合作的导演也都在,岑以南和他们依次聊了一些,环衍相对于艺人经纪部,更看重和这些导演们的合作。
公司未来的发展和这些导演的水平息息相关,除了和一些名导的合作外,环衍自己也培养了很多签约导演。
其中,岑以南最看重的就是将要执导环衍接下来一部S级重点项目《执剑人》的翟衍,翟衍是环衍着力培养的新锐导演,上一部电影就取得了不斐的成绩。
不过,和岑以南最相熟的导演却是另一位,也是在环衍比较特别的一位导演,恐怖片导演魏黎,现在上映的《惊悚小屋》就是他的作品,拍恐怖片,他是专业的。
他也是岑以南御用鬼片导演,岑以南经常会和他讨论一些鬼片情节、惊悚镜头、恐怖氛围等等,想看什么类型的恐怖片了,也会和魏黎说,两人在恐怖片方面很是投契。
魏黎对恐怖片也是真的热爱,经常和岑以南讨论的不亦乐乎。
另一边,江秉争下了飞机,他知道岑以南今天在参加环衍的影视文博会,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文博会,准备顺便去接他。
昨天晚上他睡在自己给他筑的巢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吸到气运。
现在他一定馋的受不了,得快点过去给他。
江秉争很快就到了文博会的会场,他走进会场,左右看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和人站在人群和一块块展览区中间的岑以南。
他正和两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言笑晏晏,距离有些近。
左边一位,正是昨天晚上他看到的娱乐新闻上,和岑以南一起参加电影发布会、合照上站的比较近的那个新锐导演,好像是叫什么翟衍的。
他看到右边一位,岑以南正侧头含笑和那个年轻男人说话,江秉争的目光缓缓转移到了右边那人的脸上。
是魏黎。
他认识。
他的一生之敌,另一位拥有气运的人,一直和岑以南走得很近,企图通过接近他的妻子岑以南来打倒他。
是的,他虽然是天命之子,这个世界的拥有气运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还有魏黎这个邪恶的反派。
这时,他看到岑以南不知道听魏黎说了什么,含笑伸手拍了魏黎的肩膀两下。
他在吸魏黎的气运!
江秉争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紧了双拳,怒发冲冠。
岑以南正和魏黎说着他的下一部恐怖片,对魏黎的拍摄计划很满意,突然若有所感般,转头向另一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江秉争。
秉争来了?他不由惊喜,之前江秉争下飞机后按照他的嘱咐告诉了他一声报平安,却没说要过来的事。
岑以南向身边的翟衍和魏黎说了一声,就向江秉争走去。
旁边的翟衍和魏黎也顺着岑以南的目光看到了江秉争,魏黎看到江总来了,想到了什么,正要识趣地退到另一边,却忽然看到江秉争大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岑以南看到秉争靠近他也没停下,不由怔了一下,停在一边,看到他朝后面的翟衍和魏黎走去。
江秉争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唰地一声拔出了一旁《执剑人》展区上放着的剑,剑指着魏黎冷冷说道:“决斗吧。”
“……”魏黎欲哭无泪,上次就是他和岑总聊的密切了一点,结果就被江总私下里警告了。
这一次只是聊了一会恐怖片,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岑以南、翟衍和一旁的其余众人全都呆滞了一下,看着江秉争手中指向魏黎的道具剑,这、这是什么情况?
岑以南电光火石之间想到江秉争可能是犯病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连忙走上前,想拿过江秉争手中的道具剑却发现拿不动:“秉争,怎么了?”
江秉争却根本没看他,剑尖往上抬了一点,对魏黎冷冷道:“决斗,敢吗?”
魏黎咽了下唾沫,看着眼前的道具剑,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满头黑线:“额……不敢、不敢。”
岑以南想了想,贴近秉争耳边小声说道:“我想吸你的气运……我们回去吧?”
江秉争终于将视线投向了他,眼眸深暗含着不知名的危险:“你不是已经吸到他的了吗?”
岑以南呆了一下,随即看了看魏黎,似乎反应了过来:“……啊?……”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跟秉争讲道理,又小声说道:“他的不好……我想吸你的。”
江秉争的眼中仿佛在酝酿着深暗的风暴,他忽然放下手中的剑,拉着岑以南的手就往会场外大步走去。
岑以南也顾不上其他,好在现在文博会到了下午后半段,也不需要他亲自坐镇了,他连忙对林文使了个眼色,就和江秉争离开了会场。
看到自家岑总被江总拉走的林文很淡定,对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微笑着说:“江总刚出差回来,想岑总了……顺便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一旁的翟衍虽然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但还是帮忙打圆场地笑道:“没想到江总也看过《执剑人》的预告片,还会自己给里面加台词。”
旁边的魏黎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江总真会开玩笑,呵呵……”
其他人一回想也是,江总拿剑指着人的一幕,不就是《执剑人》预告片里的一幕吗?只不过预告片里这一幕没有台词,是紧张氛围的旋转环拍,江总似乎……给加了台词。
那不然呢?难道还真有人认为江总拿个道具剑和人决斗?哈哈哈。
至于江总刚出差回来就把岑总拉走的事,见识过上次白月光事件的众人倒是都没觉得有什么……
江秉争拉着岑以南大步离开了会场,把岑以南塞进车子里,命令司机开车回去,一路上脸色黑沉地坐在岑以南身边,一言不发,气场低沉。
岑以南看了看前座的司机,也不好在这时透露出江秉争的病,和秉争说气运什么的,只好等回家再说。
回到家,刚关上门,岑以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秉争就把岑以南抵在了门上,捏着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有点漫长,还带着股狠劲儿,像是要将岑以南吞吃入腹似的。
只不过是出差了一天,离开了他一个晚上,他就去吸别人的气运了!
就这么忍不了吗?
岑以南被他吻得很快喘不过气了,连忙用力推开了他,江秉争被他推开,脸色沉得不像话,果然是在别人那里吸够了气运吗?
他突然一把将岑以南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
岑以南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就发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他连忙将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对他说:“秉争,其实我没有要吸他的气运。”
“我只想吸你的。”他说道。
江秉争不说话,一直大步走进卧室,才将他放了下来。
岑以南正以为江秉争听进去了,却见江秉争看着只有枕头和被子、其他空无一物的整洁大床,僵硬地一动不动,脸色似乎极为黑沉。
岑以南心中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把我给你筑的巢毁了?”好一会儿,江秉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头,黑沉的目光看着岑以南,磨着后槽牙说道。
岑以南:“……”
昨天江秉争走了以后,他是把江秉争床上窝成一个“巢”的所有衣物以及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重新放回了原位,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似乎不妙啊……
\"好,很好。\"江秉争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根,缓缓地点头。
岑以南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咔哒”一声,江秉争解开了西裤皮带的卡扣,眼神危险地向他走了过来。
岑以南:“……”
“其实、其实是这个太乱了,就收拾一下……”岑以南被江秉争一把抱起,还在试图跟他解释。
“呵……”江秉争冷笑着,覆身上去,“看来,得彻底喂饱你……”
“……”算了。
都老夫老夫了,岑以南伸手揽住了秉争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因为他的病,似乎好久都没有了,他也有些想了……
“!”江秉争被他主动吻上,眼中燃起了暗火……
\"不对!\"岑以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光裸的手臂从被子中伸出,对江秉争问道,“魏黎……他有气运吗?”
他这时突然想了起来,江秉争为什么觉得魏黎有气运?在江秉争的世界观里,还有其他人有气运吗?那什么、天命之子不是只有他一个吗?
江秉争原本略舒缓了一些的脸色立刻又重新变得铁青,他翻身压住岑以南,咬牙切齿地道:“你还在惦记着他的气运?”
岑以南:“……额,不是。”
“呵……”江秉争冷笑了一声,“看来,是还没有喂饱你……”
又一次事后。
岑以南忍不住了,推开了还压在身上的江秉争:“不是,我是说……魏黎他有气运吗?你为什么觉得他有气运?”
江秉争不满地被他推开,听到他这个问题,突然想起妻子只知道吸气运,还不知道姓魏的真实身份,想了想,对妻子揭开了这个世界的可怕真相:
“他当然有,你不是吸到了吗?他是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子,一个邪恶的反派。”
岑以南:“……”
世界观真完整,甚至还有反派……
岑以南斟酌了一下,试图劝说他:“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只是一个拍恐怖片的……”
“拍恐怖片的还不恐怖?”江秉争眼睛睁大,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岑以南:“……”
好吧,对江秉争来说,的确挺恐怖的……
岑以南想了想,对他说道:“这个黑暗……额,黑暗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江秉争语重心长地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不懂事的妻子:“他一直在故意接近你,试图打倒我,夺取我的气运,成为新的天命之子。”
“啊……那事情还挺严重的。”岑以南只好这么干巴巴地说道。
“呵,”江秉争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他是在痴心妄想,在我面前,他只不过是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他看向岑以南:“你也看到了,他弱得甚至都不敢和我决斗。”
“额,”岑以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是看到了……”
他想了想,江秉争为什么会对魏黎有这么大敌意呢?他说魏黎一直在故意接近自己,自己还想吸魏黎的气运……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和魏黎走得比较近,经常聊一些恐怖片的事,秉争他……吃醋了?
岑以南回想以前他和魏黎聊天时江秉争的反应,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秉争有什么吃醋的表现,好像没觉得他吃醋啊?难道秉争他表面上一切如常,其实心中一直都在默默吃醋吗?
岑以南看向江秉争。
“又想要了?”江秉争挑了挑眉,伸手抚上他的唇瓣,眸光晦暗,“你这个饥渴的小妖精……”
“……”岑以南眉头跳了跳,推开了他,“我不想要,吸够了,真的吸够了。”
现在也没法问江秉争了,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哦?”江秉争呵呵一笑,攥住他的手腕,低头向他吻去,“欲擒故纵?”
岑以南:“……”
江秉争给妻子注入了很多气运。
直到岑以南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昏昏沉沉的,方才暂时罢休。
岑以南迷迷糊糊地被江秉争抱去浴室,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连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天边已经隐隐发白。
一觉醒来已经不知道白天黑夜,窗帘拉得紧紧的,隐约从缝隙透出点点亮光,身边是空的,江秉争不在。
岑以南开了灯,坐起身看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洗漱,还有些腿软,真要命……
换了家居服,他下楼没看到江秉争的人,转头就看到江秉争正在厨房里面做饭,隔着厨房的雾面门,能隐约看到他忙忙碌碌地切菜煮汤的身影。
岑以南走向厨房,推开厨房门。
“醒了?去餐厅坐着,马上就好。”江秉争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过来了,对他说道。
岑以南怔了一下,这和平时一样日常的一幕让他有点恍惚,一时几乎都要以为江秉争恢复正常了。
他没有听江秉争的去餐厅等,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活的身影。
江秉争忙了一会儿,发现岑以南还没走,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走到岑以南面前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吻完,他低声道:“果然还是没有喂饱你……”
“……”岑以南什么温馨日常的心思都没了,抽着眉角说道,“喂饱了,真的……”
江秉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回去继续做饭。
岑以南想了想,也没有再在厨房呆下去,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到昨天魏黎平白无故就被拿剑指着,给魏黎发了条信息:“昨天抱歉,秉争他有点误会。”
没想到那边魏黎秒回:“害,没事儿,江总也不是第一次瞎吃醋了,你们解释清楚了就行。”
不是第一次?岑以南意识到江秉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魏黎说了什么,连忙问道:“不是第一次是指?”
魏黎这才想起岑以南不知道这事,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拍《民国诡影》我和你不是经常讨论吗?可能聊的有点频繁,江总警告了我一次……不过也就是口头说说,没什么实际影响。”
岑以南没想到还有这事,他不由对魏黎感到有些愧疚:“抱歉……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他和魏黎又聊了一会儿,心思复杂地放下了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江秉争端着炖好的汤过来,在餐厅上好了菜过来叫他:“南南,吃饭了。”
岑以南怔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南南?生病以前秉争经常这么叫他,不过生病以后……他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南南啊,怎么了?”江秉争奇怪地看着他,说道,“快过来吃饭。”
岑以南现在已经吃够了教训,不会一下就以为江秉争突然病好了,他试探地说道:“魏黎……”
江秉争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脸色铁青:“你还在想着吸他的气运?”
“……”果然,病还没好。
岑以南就知道会这样,他想了想走过去,抱住江秉争亲了亲他:“我是说……我对魏黎的气运不感兴趣,和他只是恐怖片同好。”
“我只想吸你的气运,”他又亲了亲他,看着他说道,“因为……我爱你。”
江秉争的耳朵突然火烧一样地红了起来,这火就像是一下烧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都烫烫的,像是要融化了。
“你……我知道了,快吃饭吧,”他偏了偏头,像是被他含满温柔爱意的视线灼到,避开视线说道,“吃完还有事。”
岑以南狐疑地看了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只好先和他一起去餐厅。
至于教育他不要乱吃醋、乱警告别人的事,还是得等他病好再说。
不过,吃完还有事?吃完饭还有什么事吗?
吃完饭后,岑以南很快就知道还有什么事了。
两天两夜,整整两天两夜啊!
整整两天两夜,岑以南就没从床上下来过。
吃完了做,好不容易洗完澡该睡觉了在浴室里还在做,醒来以后还在做,饭被江秉争端到床边,水被他喂到唇边……
昏昏沉沉的两天两夜,岑以南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模模糊糊地好像是到了第三天……
又一次给妻子注入了很多很多气运,江秉争抱着岑以南,勉为其难地亲亲他,低声道:“南南,这回满足了吧,我的气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