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就像是一种机械的复述，就像有人将这句话灌进他脑子里一样。
程渡行说道：“你是我给自己留下的一条生路，当初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为了他留了下来，这一切都是命运。”
周予彻底陷入崩溃，伸手抓着头发，痛苦的跪在地上：“我不相信。”
他双眼通红看着程渡行，又看了看被锁着的郁枫，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朝着谢知命跑了过去。
他挡在谢知命的面前：“既然这样，如果要换的话，就先拿我换吧。”
他不相信自己居然是某一个人的分身，连一个完整的人类都不算，明明他也有着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但的确他的记忆中，在学校的这段时间是最明显的，再为久远的记忆就想一道模糊的影子，他想到自己与程渡行的某种关系，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真的好操蛋。
周予看着谢知命：“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但我做的事情，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谢知命看着埋在他胸口的少年，眉间紧锁，他用力的转动着手腕上的锁链，却只是无助的发出几声脆响。
“别去。”谢知命低头在周予耳边，哑声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你，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周予听到谢知命的话微微一笑，扬起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他的目光坚定。
第37章 僵尸高校
程渡行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 这种单纯可爱的特性，在他看来有时候愚蠢的可怕。
“谁也没有例外，包括我自己。”程渡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情感，这样的他有这股神性。
程渡行话音刚落，周予的身体便开始从指间变得透明。
周予在最后一刻抱住谢知命，他的心脏的位置，落下最后的一吻，告别。
谢知命胸口传来的温度, 整个心脏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瞬间抽痛了两下, 他目光怔怔的看着一幕, 想说更多的话，都却全都卡在嗓子里出不来，心里沉甸甸的，最后就吐出了两个字：“周予……”
周予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消失，化作一团光影进入那具黑色的棺材之中。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天空中闪过一道闷响，裹挟在周围的白雾像是全部都被吸走了一般, 天空的变得低矮了下来。
而程渡行在周予消散的那一刻，眼里唯一的怜悯也消失不见，只是他脸上怔愣了瞬间，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
突然狂风大作，将程渡行的黑袍吹的哗哗作响，他看向其他人：“下一个是谁？”
“你先放了郁枫。”
程渡行轻笑了一声：“我没说过要说话算数。”
谢知命目光冰冷的看着程渡行，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保存体力，血液的流逝让他感觉到有些头晕。
顾轻言、江北城、徐白、还有陆景深四人分别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起朝着程渡行奔去，但顾轻言却在中途突然转身冲向了谢知命。
程渡行注意到顾轻言行为，发出一声嗤笑：“你们太过于天真。”
然而随着“咔嚓”一声，禁锢着谢知命的铁链发出一声脆响，程渡行突然脸色一变。
禁锢着谢知命右手腕的铁链被顾轻言斩断，然而等顾轻言打算削断另一条铁链的时候，被程渡行说打断。
顾轻言朝着一边躲闪掉攻击，手腕转动着匕首，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他从谢知命的耳边说道：“看来你又欠了我一次，打算什么时候以身相许？”
“闭嘴。”谢知命听到这股熟悉的腔调，忍不住皱眉说道。
现在已经不用他猜，顾轻言就是那个黑衣人。
谢知命看了一眼直播间的右上角的数字：【3/2】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一闪而过：
【顾老师终于掉马了！之前一直着好难受啊。】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刺激吗？】
【这个真的是我之前看过的副本吗？还是说系统被玩坏了？】
【救命，老公赤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好蛊啊！】
不断的还有僵尸跳入血池，僵尸的数量在急剧的减少，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玩家了。
顾轻言没有对程渡行选择进攻，他选择的是打不过就跑，避免跟程渡行的正面冲突。
谢知命看了顾轻言一眼，突然一怔，他似乎知道顾轻言在打什么注意了。
现在只要他们等到最后三个僵尸消灭掉，他们就可以结束任务了。
顾轻言看见谢知命神情，眉尾微挑：“反应的挺快的。”
然而此时一只僵尸悄悄的爬了上来，他朝着谢知命准备扑过去，准备殊死一搏。
谢知命与顾轻言知道能够想到的，而来那些由玩家变异的僵尸同时也清楚，想要最后生存的机会，就必须将剩下的两个玩家全都杀死。
而祭祀台上的几个人之中，就只剩下几个人类。
那只僵尸发出一声长啸，将剩下的三只僵尸吸引过来，很开又有两只僵尸爬了上来，他们一边压制着血池对他的召唤，一边努力朝着谢知命他们扑过去。
只要将他们都杀死，他们就还有着回去的机会。
而被绑在祭祀台上的谢知命，正是最好的选择，柿子从来都是见软的捏。
陆景深在闪躲程渡行进攻的时候，一只僵尸朝着谢知命扑了过去：“郁枫！”
陆景深在看到其他僵尸对谢知命进行攻击的时候，正当他转身的时候，他的胸膛立即被程渡行穿破。
谢知命听到陆景深的声音后转过头，仿佛时间都停滞在这一刻。
陆景深的脸消失在眼前，又一团光影从祭祀台上亮起。
谢知命在看到陆景深消失之后，他回过神来，抬手用铁链缠绕那只僵尸的脖子上，顾轻言在一旁对着僵尸的心脏补刀，很快僵尸瞬间消失。
程渡行子在将江北城和徐白甩掉之后，朝着谢知命的方向走去。
江北城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徐白浑身是血，喘着粗气疯狂朝着谢知命那边跑过去，他将围在谢知命身后的另一只僵尸给给撞开。
他转头挡在谢知命的身前，同时对着程渡行发出怒吼声。
江北城乘着站了起来，他朝前抱住程渡行，然而很快他就坚持不住，那双幽蓝的眼睛沾上了赤红的鲜血，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他深深地看着谢知命，似乎想将少年的模样刻入在心里。
在最后一刻，谢知命与江北城对视一眼，他的心中一阵闷痛。
江北城化作一团光影，融入黑棺之中。
程渡行朝着谢知命走来，一只手穿过徐白的胸口，徐白回眸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嘴角溢出赤红的鲜血，张着嘴，用力的呼喊着：“郁枫——”
谢知命看到这一幕，无法形容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心口被堵了块石头闷的慌，眼睛突然的有些泛红。
程渡行来到谢知命面前，他甩掉手上的鲜血，伸手理了理谢知命有些凌乱的发丝：“郁枫，你逃不掉的。”
顾轻言拿着匕首在跟最后一只僵尸打斗，他看着程渡行朝着谢知命走去，心中一急，想要赶快摆脱这只僵尸。
突然顾轻言感觉手背一痛，但有多在意，此时他只想着朝着谢知命那边赶过去。
顾轻言拿着匕首朝着程渡行攻击，将程渡行逼退，顾轻言喘息的靠在谢知命的身边。
心想着这下只要任务已经完成，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手背上持续的刺痛让顾轻言心中一跳。
顾轻言这时突然爆了一句粗口：“真他妈的操蛋！”
谢知命听到顾轻言的脏话，他闻到顾轻言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你怎么样？”
“我没事。”顾轻言轻笑了一声。
“嘿，宝贝，听我说，我有个办法可以马上完成任务。”顾轻言的被抵在谢知命身后，他的一只搭在谢知命的腰上，顺便还摸了一把人鱼线。
顾轻言摸完，用着虽然可以压低了，但谢知命完全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说道：“挺好摸的。”
完了，还搓了搓手指回味着。
谢知命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瞬间不淡定了。
【艹！啊啊啊啊！不行啊，我的刀呢！】
【我要举报，这是公然调戏吧！】
【这怎么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都什么时候，顾老师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谢知头顶着黑线，命冷着一张脸，一只手按住顾轻言胡作非为的手，要不是现在这个场合，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
顾轻言被掐住手的瞬间，立即皱着眉喊痛：“痛，痛！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你也知道，你安分点什么事都没有。”谢知命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办法尽快说，不想说就闭嘴。”
“要不你叫我一声老公听听。”顾轻言没理会谢知命的威胁，继续厚颜无耻的要求着：“老公喊不出口，叫声老婆也行，我不在意的称呼，就是想听听。”
“你……”
自从顾轻言身份在谢知命身边暴露之后，他似乎就彻底撕破了NPC的伪装，变得十分的不正经。
谢知命冷眼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不想说，就闭嘴。”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顾轻言叹了声气：“没良心的家伙，我这么大牺牲，都不给点好处怎么能行呢！好不容等到他们全都死了。”
顾轻言一边说着，一手揽过谢知命的头，朝着浅色的唇瓣微吻了上去。
谢知命突然感觉到唇上的柔软触感，眼前瞬间放大的俊美容颜，瞳孔瞬间一缩。
等谢知命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将顾轻言推开，习惯性的抿了抿唇，随后突然一顿，抬手背将擦了擦唇，似乎想将唇上的湿润触感给擦掉。
“会不会接吻啊？亲嘴都不知道张嘴的，难道还是初吻？”顾轻言的在旁边问道，语气中点着一丝戏谑。
顾轻言每说一句，谢知命的脸色就黑上几分，眼见谢知命快要忍受不住心里的怒气的时候，顾轻言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立即闭嘴，并且从谢知命身边抽离开。
与此同时，在顾轻言离开的瞬间，谢知命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恭喜玩家得到道具：致命的匕首一把，插入敌人心脏之后，达到必死一击，温馨提示，在战场上记得多补刀。】
谢知命身体突然一怔，他的扳手在他醒来之后就遗失了，现在顾轻言将他的匕首给了他。
那他呢？
他立即朝着顾轻言方向看去，顾轻言是朝着程渡行那里去的。
不对！顾轻言的目标不是程渡行，而是那只僵尸。
谢知命眼睁睁的看着顾轻言抱着僵尸一同坠入血池之中。
谢知命看了眼直播间右上角的红色数字：【2/1】
这一瞬间发生的很快，快的谢知命似乎还能感受到唇上残留的温度。
很快祭祀台上又升起来一团光影，被黑色棺材所吸收。
现在整个祭祀台上，只剩下谢知命与程渡行。
程渡行来到谢知命面前，他看着他：“你将是献给神明最完美的祭品。”
滴答、滴答。
豆大的雨滴打在谢知命的身上，他抬手去接，雨水汇聚在他的掌心，颜色鲜红，像血一般的雨滴。
猝然，一道粗雷打在了棺椁上，一瞬间将四周照射全部照亮，谢知命被强烈的光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祭坛上只有谢知命一个人，他在想需要杀死这么多人的，究竟是神明，还是恶鬼，他在想两者并无差别。
突然他闻到了如同记忆奇异香味，记忆中的恐怖感觉出现。
他倏地睁开眼，谢知命全身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
一双赤裸的脚出现在他的面前，裹着黑金色长袍，银发银眸男人带着铺天盖地的可怕气息来到谢知命的面前。
整个祭台上只剩下谢知命一个人，程渡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谢知命的下巴被人抬起，对上了一双让人惧怕的银色眼眸：“我见过你。”
谢知命身体一顿, 半响，眼睛微眯, 语气淡淡的说道：“是吗？”
“你的血液闻起来很美味。”银发男人低下头, 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谢知命的□□的皮肤上，冰凉的触感如同上等丝绸一般。
男人的指尖划过谢知命的侧颈，冰冷的触感，让谢知命脖颈的血管重重的跳了几下。
“你可以尝尝。”谢知命哑声说道。
他侧着头, 露出脆弱的脖颈发好出邀请。
谢知命这个动作既危险又暧昧。
男人对于谢知命的邀请轻笑了一声, 原本让原本一片死寂的银色眼眸, 多了几分生动, 他似乎很满足谢知命的邀请，他俯身靠近还在苍白皮肤下还在跳动着的青色血管，隐隐能从中闻道诱人的香味。
眼见危险逐步逼近, 谢知命并没有退却，他微微偏头, 他侧目与男人银色的眼眸相对, 修长的指尖抵在中间。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谢知命半磕着眼眸，波光流转。
银发男人被迫停止了动作, 听到谢知命的要求，颜色的眼眸没有半点温度：“祭品从来没有资格谈条件。”
“没有例外？”谢知命深邃的眼眸直视着男人，两人似乎就这样僵持住了, 气氛再此时一凝, 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银发银眸的男人睥睨跟他提要求的祭品，没有过多温度的说道：“崇拜我，信仰我，将我侍奉为永世的神明，你将会得到我赐予的力量。”
银发男人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美味。
“我想现在要。”谢知命要求道, 间隔在中间的手指并未放下。
男人听到谢知命的话默了默。
随后突然地轻笑了一声，他缓缓凑近在谢知命的耳边，银色眼眸变得晦暗不明，低声说道：“真是一个贪心的人类，不过我喜欢，那便如你所愿。”
男人的话音一落，谢知命皮肤瞬间烧灼起来，之前写在他身上的符文，此时像活了一般，瞬间钻入他的血肉之中，从他的皮肤上消失。
与此同时谢知命感受到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连带着曾经的陈旧伤痕也一并消失，身体里面突然出现了一股陌生的力量。
与此同时他奇异的感受到了一股窥视感，不过这股视线却意外的不让他讨厌。
“准备好了吗？我的小祭品。”男人的话将谢知命心思拉了回来。
银发男人将牙齿刺入温热的皮肤，大口吮吸着新鲜的血液，沉溺在甜美的味道之中，他呼吸间都是少年身上散发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满足的眯了眯眼。
“好了……”
谢知命眼里同样闪过一丝寒意，他很快感受到颈侧的冰冷的温度与刺痛的感觉。
他话音一落，同时一把匕首快速的没入男人黑金色的长袍之中。
突然胸口一痛，男人吮吸的动作一顿，银色的眼眸瞬间一缩。
谢知命在男人震惊的神色中拔出匕首，他举着沾满红色鲜血的手，他当着男人的面舔了一口之后，瞬间眉间紧皱。
他看着男人怔然的神情，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神明的血跟凡人有着什么不同。 ”
“而且味道真是糟糕。”
谢知命凑近了，他如同之前银发男人那般靠近。
他沾着血的手指将男人唇上属于他的血液给擦拭掉，男人不染尘埃的银色长发也染上了血迹，谢知命手上的血液全部擦拭在男人的身上。
此时，男人银色的眼睛里蕴藏着无尽的危险，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谢知命袭来，谢知命感觉整个心脏都被一只手给紧紧拽住，他强忍着痛苦，没有丝毫的退缩。
谢知命语气冰冷的说道：“在我看来，神明与恶鬼没有什么区别。”
谢知命话音一落，同时一道机械声音响起。
【主播任务已完成，准备立即退出副本。】
银发的男人看着瞬间消失在原地的祭品，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凝结着一层冰霜，身上的站染上的血污快速的消失，胸膛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
回想起匕首插入心脏产生的瞬间疼痛，银发银眸的男人看着空荡荡的祭台，回味着口腔里残留着的甜美味道，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他以为他能跑得掉吗？
随着银发男人消失的瞬间，整个副本快速坍塌。
同时漂浮在血池某个不起眼角落的一个破布娃娃，瞬间发出一声尖叫声后，彻底消失。
在另一个高级直播间里，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在跟朋友说笑，突然捂住胸口，感受到发出一阵抽痛。
“怎么了？心脏病犯了，还是因为坏事做多了感觉到良心不安？”旁边友人对他打趣的说道。
男人感应到替身娃娃的消失，他突然想起了副本的少年，少年一定没想到他用替身娃娃逃走了，没准还以为他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落泪，他摸了摸嘴角，笑眯眯的说道：“是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将人骗到。”
谢知命瞬间回到直播间内，捂着得以逃脱的心脏，仰头喘息着，大脑因为缺血而有些供应不足，感到头晕目眩，静静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谢知命缓过来之后，神色平静下来，直播间的弹幕快速刷起。
【艹，刚才简直吓死我了，主播你简直太猛了，我以为你不会怕的。】
【老公的样子刚刚好蛊啊，救命呀！】
【气息这么令人害怕的boss还挺少见的，主播简直太厉害了，最后居然逃了出来。】
谢知命看着系统87的声音：“恭喜主播完成副本任务，达成100%，达到完美攻略成就！系统奖励已发送到你的背包中，请查收。”
突然所有的直播间公屏上突然弹出一则信息，包括谢知命的。
【紧急告知，副本‘僵尸高校’受到不可逆转的损毁，将永久性关闭。】
很快其他大大小小的直播间也同时看到了这一则消息，在震惊一两秒钟之后，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僵尸高校这个副本不是才开启的吗？”
“这个副本已经结束了吗？不知道这次有多少存活人数。”
“这个副本我经历过，系统任务狗的要命，你见过一个积分的新手福利吗？稍微不在意，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是当时我小心谨慎，差点提前暴露了身份，还没变成僵尸，就被其他玩家给杀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死定了，变成僵尸起码还有一半的胜负机会。”
“这个副本看来是永久性的结束了？不知道是那几个幸运儿，居然将副本给干没下。”
“听说这次只活下来一个人。”
“厉害呀，那个主播还在直播吗？我想起看看，瞻仰下风采。”
谢知命也看到了，他不想引起更多的注意，在系统的提示下，立即关闭了直播间。
谢知命点开背包，看到了奖励，完成这次的任务，奖励在现实世界八小时时间，八小时候过后将会自动回到直播系统中。
谢知命转瞬间出现自己记忆中的房子里。
房间里面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与记忆中干净整洁的房子不一样，谢知命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挽起了袖子。
他打了一盆清水，开始将打扫房间，整个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位置在半山腰上。
谢知命在客厅的中央，看到摆在桌子上的遗照。
照片里面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眉眼端正看起来气势威严，这是他的养父，谢知命将照片擦拭干净。
谢知命小时候是由养父一手带大的，他没读过小学，在家里由养父亲自教导，每天不仅仅要学习书本上的内容，还要进行身体上的训练，每周都会带着他去山上打猎，教他开枪，教他狩猎。
谢知命永远记得在那个静谧的午后。
养父语重心长的对着年纪尚小，就已经十分耀眼的谢知命说道：“知命，我教给你的东西要认真学，我能护住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当时的他还十分的天真，声音稚嫩的问道：“这世界上的坏人很多吗？”
养父看了他，轻笑了一声说道：“虽然世界上也有好人，但人心叵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更相信人性本恶，其中需要你自己去判断。”
当时的谢知命还不明白，当后来谢知命逐渐长大，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养父会这么说。
谢知命第一次下山便遇到了一伙人贩子，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恶意。
谢知命回到家中，他有些难受问道养父：“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错，但怀璧之罪，知命你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让很多人心里都起了歹念，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将会是他人案板上的鱼肉，任宰任杀。”
当时谢知命想也没想的说道：“那我把这张脸给划烂，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了。”
养父听到他的话，严肃的说道：“知命，你的容貌是上天给你礼物，它是一把双刃剑，它虽然给你带来了危险，但有时候也是一把利器，可以伤人。
你要记住不要拿着他人的恶果，来惩罚自己，这并不是你的错。”
在到后面，谢知命逐渐习惯各种人们看到他时的目光，渐渐的也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融入社会中。
谢知命收拾干净厨房后，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口罩和兜帽，去镇上买了一些吃的回来。
他煮了两碗面，一碗摆在了桌上，一碗他自己吃。
他现在脑海里失去了一些记忆，有很多事情他记得不清楚，他刚才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一封邮件，上面的发件地址是一所大学，海滨大学临川路35号。
“砰咚——”
外面传来一道声响，像是石头滚落的声音，谢知命一顿，赶快将最后一口面吃进肚里。
他从冷静的从房间里面拿了一把□□，正打算走过去查看，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您将立即进入恐怖直播，请准备。”
谢知命将放下手中的□□，将枪藏了起来，八小时已经到了，不过外面的那个人，谁会来半山腰上一座荒废的小屋。
“恐怖直播即将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一道白光闪过，谢知命再次回到恐怖直播之中。
谢知命的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画面诡异的海报，海报上面描绘着一座小镇画面，出现了大量的红色，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喜事，最上面用黑色的墨水洋洋洒洒的写着“阴山小镇”四个大字，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但谢知命却有些不舒服，他发现每个人微笑着的幅度都一模一样，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第39章 阴山小镇
谢知命在进入副本之前, 谢知命先打开系统，他发现上次他遗失的扳手居然回到了背包中，不过整个颜色是灰暗的, 已经拿不出来了, 需要在买一张附魔卡才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