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谢钦辞主动挤进他怀中的时候,心中叫嚣着怎样的渴望只有他自己清楚,克制不住的吻被谢钦辞发现,傅明霁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傅明霁,有时候,你可以大胆些。”
傅明霁呼吸一滞。
谢钦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不反感。
或许,他也喜欢。
心头悬起的石头骤然落地。
在谢钦辞脸上摩挲的手改为捏住他下巴,微微用力。
谢钦辞被迫抬起头,彻底看清男人眼中的浓到几乎要溢出的感情。
呼吸交错,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唇上。
呼吸急促,意识到傅明霁想深入这个吻,谢钦辞推了推他。
“不想?”傅明霁停下来,眸中翻滚着浓浓欲色。
“没刷牙。”谢钦辞偏了偏头。
想到昨晚谢钦辞难受成那样都坚持要洗澡,傅明霁失笑,放开他起身:“等洗漱完,可以亲吗?”
谢钦辞跟着坐起来:“那是等会儿的事了。”
没答应,也没拒绝。
傅明霁起迟了,早餐是管家送来的,两栋别墅距离不远,傅明霁不在家的时候,经常让管家做好吃的给谢钦辞送来。
管家对这个活儿已经非常熟练了。
吃饱喝足,谢钦辞靠坐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傅明霁交代完公司的事,走过来,自然而然坐在谢钦辞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谢钦辞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靠到了傅明霁身上。
谢钦辞:“?”
“你做什么?”
“靠着我比靠着沙发舒服。”傅明霁一本正经道。
这倒是,傅明霁身材很好,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恰到好处,自带热源,谢钦辞见他坚持,放松靠在他身上,继续玩手机。
侧脸被某种柔软触感碰了一下。
轻柔的吻一路向下。
最后落到唇上。
不断加深。
气息交融,较之往常更浓郁的紫气传来,谢钦辞搂住男人脖子,变得主动。
像讨食的小兽一样,不断索取。
傅明霁惊讶一瞬后,越发加重了这个吻。
谢钦辞不反感,甚至主动,对他来说,是无法言说的诱惑力。
一吻结束,谢钦辞跨坐在傅明霁身上,两人呼吸都有些重,傅明霁的手放在谢钦辞后颈上,不轻不重揉捏。
谢钦辞舔了下唇,意犹未尽:“继续?”
傅明霁深深看他一眼,用行动表示答应。
好一会儿后,黑坨坨追着威森尔跑过来,打断了屋里的旖旎气氛。
黑坨坨直接扑到谢钦辞身上,边蹭边“呜呜汪汪”,谢钦辞还没顾得上它,听到它汪,头疼扶额:“这叫声还能纠正吗?”
黑坨坨用实力告诉他:难!非常难!
谢钦辞尝试了各种办法,别墅里鸡飞狗跳,黑坨坨只以为谢钦辞在跟它玩,叫得更欢快了。
它一叫,威森尔跟着叫,被“汪汪汪”的声音环绕了一下午,谢钦辞头都大了。
心累往傅明霁身上一靠:“算了,它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傅明霁顺势搂住他:“说不定等它再大点,懂事了就不会这么叫了。”
“但愿吧。”谢钦辞已经对黑坨坨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
赵峰来找谢钦辞借黑坨坨的时候,黑坨坨正和威森尔在院子里撒欢。
即使早知道,黑坨坨会“汪汪汪”叫是因为跟一只狗在一起待久了,看到一厉鬼一德牧和谐相处的画面,赵峰还是一脸恍惚。
尤其是,当他发现黑坨坨身上,也套着一个狗圈的时候。
谢钦辞提溜着黑坨坨过来,见他盯着黑坨坨身上的狗圈,心累解释:“它自己要的。”
赵峰嘴唇动了动,第无数次想问:把一只厉鬼当狗养,真的好吗?
最终,他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看黑坨坨的样子,好像非常乐意。
谢钦辞拍拍黑坨坨脑袋:“不要乱吃东西,好好工作。”
“谢大师,您不来吗?”接过谢钦辞手里的绳子,绳子一端锁在狗圈上,赵峰身体紧绷。
他还是第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一只厉鬼离这么近。
“不是让黑坨坨帮忙?”今天早上,谢钦辞收到赵峰的消息,说黑袍人的魂魄很不配合,问他能不能把黑坨坨借来用一用。
“是。”赵峰擦了擦额头的汗,但他怎么也不敢就这么把一只厉鬼带进基地啊。
“谢大师,您不去的话,我担心我们控制不住它。”
别看黑坨坨在谢钦辞面前乖得跟狗狗似的,谁知道谢钦辞不在,黑坨坨会暴露怎样的本性?赵峰可不止一次看到黑坨坨生吞恶鬼。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赵峰也不敢赌。
谢钦辞想了想,赵峰的担心不无道理。
“行,我跟你一起去。”
傅明霁没一起,耽误了一天,他需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这是谢钦辞第二次来龙组基地,龙组关押的都是一些特殊犯人,关押地点也比较特殊。
赵峰拿着特别通行令,带谢钦辞一路往下。
“你们这是要把人关到十八层地狱吗?”第不知道下了多少层电梯后,谢钦辞问。
“之前没这么深的,”赵峰解释,“十年前,我刚来龙组的时候,关押特殊罪犯的地方还在地上一处特殊监狱,当时监狱里关押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犯人,利用恶鬼犯了上百起命案,缉拿归案等候审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召来一群恶鬼,给监狱造成了大量伤亡。”
地下电梯停了,赵峰带谢钦辞走下去。
“后来你们就把监狱建到了这里?”谢钦辞打量四周。
这个地方有阵法,是专门克制阴邪之物的。
黑坨坨在铃铛里不安扭动,它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气息。
“是,我们重新请玄门的阵法大师来绘制阵法,这个地方属于一级机密,若不是谢大师,我也不能靠近。”
通行令一枚古朴玉牌,赵峰将玉牌贴在半空中,一扇无形的门在两人面前打开。
再看前面,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场景。
“不同类型的罪犯关押在不同地方,每处阵法都不同,因为之前没关押过鬼物,关押黑袍人鬼魂的地方是临时腾出来的。”
“许是发现了我们拿它没办法,他来这里后,非常不配合。”
负责审问的,是另外的人,他们提前得了通知,看赵峰带着一名容貌出众的青年进来,什么都没问,态度很恭敬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负责审讯的人非常敏锐,谢钦辞一进来,他就发现,黑袍人鬼魂的态度变了。
谢钦辞坐在赵峰搬来的椅子上,托腮看着黑袍人鬼魂:“你们想问什么,问吧,我相信它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的。”
抱着不确定心态,负责审讯的人提了一个问题。
黑袍人鬼魂似乎不想回答,可谢钦辞在这里,另一只更强大的鬼在一旁虎视眈眈,它再不情愿,也只能老实回答。
一连几个问题,黑袍人鬼魂都很配合,负责审讯的人越问越快。
“你和‘光明坛’之间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鬼魂转了转眼珠:“我不……”
“想好了再回答,”谢钦辞瞥了它一眼,“他们是拿你没办法,不代表我不能将你怎么样。”
黑坨坨配合张大嘴巴。
“我,我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他们,和师弟对战后,我重伤死去,被一个自称‘光明坛’神使的人复活了,也是他将我的灵魂捆绑在那具已经死亡的尸体上,我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这名神使,其他一概不知。”
“真的,我只见过这一个‘光明坛’的人。”
“他很奇怪。”
那是一个从始至终都裹在白袍里的人,黑袍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把自己的灵魂和一具死尸绑在一起。
每天给这具尸体喂不同的奇怪药,黑袍人还没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藏不出味道,但从每次吃药后,这具尸体都会吐出很多夹杂内脏的污血来看,这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
黑袍人的鬼魂被困在山洞中,和一个不断腐烂又重新长回血肉的尸体呆了整整一年。
结束这样的日子是七月十五,中元节。
白袍人带来了一小截骨头。
“有了神骨,这次应当可以成功了吧。”
黑袍人鬼魂听到白袍人低声说着什么,可那距离忽远忽近,听不真切,等它再次恢复知觉,它发现自己能控制那具奇怪的尸体了。
“你,是谁?”太久不说话,它说话磕磕绊绊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想,做,什么?”
山洞里用一种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石头做光源,适整个山洞都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很像传说中的幽冥地府。
“我是‘光明坛’的神使,我复活了你,作为报酬,你要为我做事。”
“什,么,狗屁,神使?”黑袍人的魂魄嗤之以鼻,“我,劝你,少指使我。”
感受到自己体内不亚于死前的力量,黑袍人魂魄根本不把神使放在眼里。
它之前观察过,这个神使除了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之外,根本没什么力量,不值得它忌惮。
况且,它仔细感受了一番,它和邙兽的联系更紧密了,不止它的力量恢复,邙兽也恢复到了鼎盛时期。
但很快,它就领略到了神使的手段。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
它被禁锢在原地,所有力量从身体抽离,这还不是最让它恐惧的,最惊恐的,是它发现自己的魂魄有溃散的趋势。
“没人能忍受那样的感觉。”黑袍人的魂魄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眼中满是惊惧。
“关于神使,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我很少见过他,和他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吩咐我做事。”
“他让你做了什么?”
“他让我到燕京,给了我一本更全面的阴物孵化手册,让我在燕京豢养阴物,其他就没了。”
“向师弟复仇,是你私自行动还是神使要求?”
“是我私自行动,本来按照神使的计划,我现在应该蛰伏在暗处,等大批量阴物孵化,这些东西彻底孵化,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精准找到阴物所在地,毁了一个又一个,我不会被逼出来。”
也不会计划,报完仇直接跑。
“这些阴物孵化时间需要多久?除了燕京,其他地方还有吗?”
“孵化时间是十年,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不过神使找我要了一部分肉块,可能会安排其他人带到别的地方孵化。”
谢钦辞突然想到赵峰说的,十年前监狱出事的事,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负责审问的人又问了一些问题,全部得到答案后,恭敬将谢钦辞送出去。
“谢大师,这次多亏有您,我们才能问出这么多有用线索。”
这可以说是他经历的最简单轻松的一次审讯了。
不仅仅是豢养阴物的事,还有“光明坛”的事,这个实力藏得太深,龙组调查几次遇到瓶颈,若不是有谢钦辞送来的线索,他们不知道还要摸索多久才能挖到一点有用线索。
对上面要求谢钦辞到来从一开始的不解到现在的心服口服,负责审问的人心道:还是上层领导有眼光。
谢钦辞不知道他心中想了些什么,在对方恭敬的目光中离开。
即使有紫气修复,谢钦辞这次动用的力量太大,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
傅明霁发现,这两天的谢钦辞格外粘人,只要他在家,必定会待在自己身边,贴着自己。
第一次亲吻后,谢钦辞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经常主动要求接吻,傅明霁当然求之不得。
这一天晚上,伺候谢钦辞用完饭后甜点后,傅明霁有个临时会议要开,见谢钦辞靠在沙发上看电影,独自来到书房。
会议进行到一半,谢钦辞找过来,熟稔往他怀里一坐,与他亲了一下:“你在忙什么?”
彼时,公司高层汇报完项目,正在等傅明霁答复,看到眼前一幕,齐齐呆住。
“在开会。”傅明霁捏了捏他的后颈。
谢钦辞缓缓抬头,与电脑屏幕上十几双呆滞的眼睛对上。
谢钦辞:“。”
猝不及防的傅氏高管们:“!!!”
这是我们能看到的吗?!!
傅明霁眼尖看到青年耳朵染上的薄红,眼里多了丝笑意。
高管们面面相觑,满脑子都是“那是谁”,“是傅总藏在金屋里的美人吗”,“傅总不是一向清心寡欲吗”……
一个个问题汇聚脑海,以至傅明霁开口“继续”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
“是我爱人,他……有些粘人。”
说这话时,傅明霁眼中是平时绝对看不到的温柔。
“傅总的爱人真是一表人才。”
“一看就与傅总很相配。”
高管们相互对视一眼,有部分人改变了心中对谢钦辞的看法,若对方是傅明霁养在家中的玩意,绝对不会如此郑重介绍的。
能得一句“爱人”,说明他和傅总之间是平等的伴侣关系,高管们闻弦歌而知雅意,好听的恭维话不要钱往外吐。
谢钦辞脸上的热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傅明霁匆匆结束会议找来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一肚子安慰话咽在肚子里,傅明霁拿出他手中的毛绒熊:“刚才……”
毛绒熊是傅明霁之前送的,谢钦辞本来把它带去了西城,回来的时候太匆忙没顾上,是傅明霁托人取回来的。
“刚才怎么了?”谢钦辞捏了捏毛绒熊的脚,“你是说被你公司人看到的事?”
“嗯,”傅明霁在谢钦辞身边坐下,“你在意吗?”
“为什么要在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外人有什么关系?”
“也是。”傅明霁早该想到,以谢钦辞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
不过,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表明的。
傅明霁握住谢钦辞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我和他们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不会到处往外乱说的。”
介于谢钦辞的明星身份,要不要高调宣布,得看谢钦辞自己的意思。
“你在娱乐圈的事业刚起步,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你影响不好。”
世人就是如此奇怪,若知道了谢钦辞与傅明霁的关系,谢钦辞自己的一切努力、实力,都会被归功于两人的关系,傅明霁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傅氏在他手下发展这么多年,能留下并掌握权利的,都是经过他考验的,傅明霁相信,有自己的暗示在前,那些人不敢乱说。
他想看到谢钦辞站在最高处受万人景仰,没有任何污蔑与不堪揣测。
事实如他所想,之后几天,公司安安静静,谢钦辞的存在,和傅明霁的关系,成了高层隐而不宣的秘密。
短暂插曲过后,顾眠邀请的那档音乐综艺的排练时间到了,谢钦辞作为被顾眠邀请的特别嘉宾,也需要参与录制。
下车后,顾眠热情扑过来:“谢哥,我本来想去接你的,你怎么不答应啊。”
“我能自己过来,不需要你多跑一趟。”谢钦辞撸威森尔习惯了,顺手在顾眠脑袋上rua了把。
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从另一边下车的晁涵煦眼睛眯了眯。
“顾老师,这位就是你请来的特邀嘉宾吗?不知有没有荣幸认识一下?”晁涵煦侧头和车边的经纪人说了句什么,朝两人走来。
他的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错来,顾眠心里再恶心,也不好在外面闹这么难看。
他在这方面吃过不少亏。
什么耍大牌啊,看不起人啊,之类的黑料,都是拜晁涵煦所赐。
简单敷衍了几句,顾眠带着谢钦辞往里走:“谢哥,你可别被他伪装出的样子骗了,晁涵煦这个人,五脏六腑都是黑的。”
“你不喜欢他?”
“是讨厌!非常讨厌!”顾眠叹了口气,“能忍着和他待在同一个节目,是我忍耐功夫好,要是搁我刚进圈那会,高低得和他直接刚起来。”
“不过,他这个人虽然不怎么,音乐还是做的不错的,明明自己有能力,当时为什么要偷我的歌?单纯为了恶心我?”
乐坛是个讲实力的地方,晁涵煦靠顾眠的歌小火了一把,后面能跟顾眠同台竞技,靠的是他后来作的那些歌。
顾眠再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晁涵煦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这样一来,晁涵煦当初偷他歌的行为,更让他恶心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晁涵煦的小助理一脸不忿:“晁哥,顾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
“没事,”晁涵煦好脾气笑笑,“他对我有误会,会这样很正常。”
“还好晁哥请到了荣升老师,这次肯定能拔得头筹。”小助理星星眼。
那可是一代歌迷的白月光,冲着这个人,晁涵煦这次的成绩都不会难看。
晁涵煦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荣老师还没到吗?”
他一直等在这里,为的可不是给顾眠找不痛快,他是专门在这里等荣升的。
经纪人拿着手机走过来,脸色不怎么好:“荣老师的助理说,荣老师今天身体不适,暂时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晁涵煦的冷静被打破,声音拔高。
“晁涵煦,你冷静些。”经纪人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抱歉,”晁涵煦很快恢复,“荣老师身体不好在家休养是应该的,我只是有些失落,本来以为可以和荣老师见面的。”
他做出一副粉丝骤然得知无法见到偶像的样子,看得小助理心疼不已,忙柔声安慰他:“荣老师身体不好,这次来不了,下次肯定要来的,晁哥不要失落。”
“嗯。”
等不到人,晁涵煦自然不用再在这里等下去,和经纪人往演播厅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能请动荣升,完全是一个意外。
众所周知,荣升因为身体原因,隐退多年,很久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了。节目组要求请特邀嘉宾的规则公布后,晁涵煦在心中筛选合适的人。
要有一定实力,又不能压过他的风头,这样的人不难找,很快,他就初步确定了三个人选,最后选哪个,需要他进一步确定。
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荣升助理的男人找上来。
“荣先生很喜欢您的这首歌,想与您有一次合作。”
咖啡厅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拿出一份文件:“荣先生知道你最近在寻找音综的特邀嘉宾,他可以作为您的特邀嘉宾出席。”
“对不起,打断一下,你说的荣先生,是荣升老师?”这件事给晁涵煦的冲击力太大,他有些不敢相信。
能请动荣升老师做特邀嘉宾,代表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是的,荣先生只有一个要求,由他决定你们的合作曲目,是您的早期作品之一,您可以看看。”
熟悉的歌,是晁涵煦靠偷盗顾眠不要的歌小红一把之后,真正翻身的作品。
“可以冒昧问一下,荣升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歌吗?”
“荣老师很喜欢这首歌。”
因为喜欢,所以对这首歌的作者晁涵煦产生了兴趣,让助理找来晁涵煦的其他作品,逐一听完后,产生了合作的念头。
“这样啊,”晁涵煦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奇怪,很快收敛了,“我很期待和荣老师的合作。”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两人确定了见面时间地点。
回到家,晁涵煦终于不在需要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脸色露出一抹似嘲讽似可笑的古怪表情。
“咔嚓”。
暗室的门打开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晁涵煦开口:“我今天见到一个人。”
空气里只有寂静。
“你不好奇我见到的是谁吗?”
明明没有人,晁涵煦却像是在和谁对话。
“是荣升的助理,你知道吗?他主动邀请我合作了。”
屋里刮起一阵小小的风,似乎某个存在因为这句话产生了不小情绪波动。
“他的助理和我说,他很喜欢《羁鸟》这首歌,也是因为这首歌找到我的,你开心吗?你没完成的心愿,马上就能由我实现了。”
屋里的风更大了些,吹动放在桌上的曲谱。
“你看,你那么喜欢荣升老师,现在你的歌马上能经他的口唱出来,你应该很高兴吧?”
风到了晁涵煦身前,堪堪止住。
“我知道你很激动,是想感谢我吗?毕竟你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我,你写的歌再好,都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会被信仰的荣升听见,可惜啊,你那么信任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没人回答。
晁涵煦似乎习惯了这种对话模式,自顾自说了许多。
见面的时间地点都是荣升那边定的。
经纪人知道后,心中大喜:“这真的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晁涵煦,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若荣升老师真的能成为你的特邀嘉宾,最后的胜利果实一定是你的!”
不仅仅是这档综艺,还有很多隐形的资源,都会因为晁涵煦被荣升看重向他倾斜。
相比起这些,综艺反而成了次要的。
经纪人开始做各种准备,消息公布时,必须要买热搜,相应公关如何做,都是他们要提前想好的。
和荣升见面的地点在一家隐蔽性很好的私人会所。
晁涵煦由上次见过的助理带到楼上。
第一次见到荣升真人。
荣升有五十多岁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才三十多,他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晁涵煦发现,交谈了几句之后,荣升对他的态度变冷淡了。
但这种感觉很微弱,晁涵煦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大概二十分钟后,晁涵煦被助理送了回去。
屋里只剩下荣升一个人。
“我以为遇到了和小柯那个孩子一样的人,毕竟他们的音乐风格那么像,看来是我想多了。”
荣升揉了揉眉心,在心中笑自己,也是,那个孩子都走了那么久了,即使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之后几次,晁涵煦都是和荣升助理见面,没再见过荣升,直到开始排练。
荣升是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人,心中种种想法绝不会在工作中体现出来,因此,晁涵煦只当荣升是一个比较冷淡的人,没发觉其他不对。
每次排练完,晁涵煦回去后都会“好心”告诉暗室里的存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只有这样,能让那个存在起一点反应。
“你高产一点,多作点质量高的歌,就能让你男神多听到一点自己的作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