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怜当即停下和倾奇者聊天,警惕的向山洞外望去。
现在他们是在赛诺临时驻扎的山洞里,等待着旅行者的到来。
“沙漠里会打雷吗?”千代怜不解的对赛诺问道,他没来过沙漠,对于这里的气候不是很了解。
赛诺没有回答,他握住身边的武器,等雷暴平息后,他才警惕的走出洞穴。
没过多久在山洞里的千代怜和倾奇者便听见赛诺叫他们出去。
“是谁雇佣了你们。”赛诺提着武器,直直的对准一名佣兵打扮的人。
那名佣兵瑟瑟发抖,几分钟前那毫无预兆落来的乱雷把他吓破了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佣兵颤颤巍巍的回答。
赛诺见他这样子实在是确实不像是知道,便收起武器,示意让他可以离开。
接到这个明显的信号,佣兵刚忙踉跄的爬起来,快速跑走了。
看着佣兵的背影,千代怜和倾奇者对视一眼,接着他们听赛诺说,“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这些镀金旅团是过来解决我们的。”
经常在沙漠里追捕犯下学术罪行的学者,他很清楚沙漠里的‘生态’。
镀金旅团的佣兵无利不起早,没有人出高价雇佣他们,他们绝对不会埋伏起来,等候机会来解决他们。
要不是那场突然而来的落雷,他们免不了一场恶战。
不过对于为什么会有雷暴天气,赛诺也不是很了解,沙漠里的气候是变化万千,但很少有如此猛烈,且精准落在一处的雷暴。
赛诺这么想着,把目光放到了倾奇者身上。
“我也不清楚雷暴产生的原因。”倾奇者摇头回答。
千代怜犹豫了几秒,最终说,“我心里有个人选,但是我不确定。”在原剧情里,成神后的散兵是降下过雷暴进行无差别攻击。
但在原剧情里降下雷暴时,散兵是在现场的。
然而在赛诺和倾奇者打架过后,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这几天都藏在阿如村附近的洞穴里,这地方按理说除了赛诺没人知道。
所以千代怜无法确定这场雷暴,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
好在赛诺和倾奇者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要换个地方。”赛诺淡淡的说。
“嗯,但是我们最好不要去沙漠深处,不然旅行者到来后,不容易找到我们。”倾奇者提出他的看法,当前他们在阿如村的边缘,再向里走的话,只有沙漠可以去。
“我们返回阿如村吧,大隐隐于市,再说那些镀金旅团应该不敢在阿如村动手。”千代怜觉得在这个时候越留在没多少人的地方反而越危险。
赛诺略作沉思,给出一个新的地址,“我在阿如村也有安全屋,不过那个地方风纪官们都知道。”这也是他一直住在山洞里的原因。
倘若碰见其他的同僚,赛诺没办法解释自己这么多天不出现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当前实在是没有去处,他也不会建议这两位异国的客人,和他一起过去。
“如果你说风纪官的话,他们应当都去奥摩斯港了。”千代怜下意识的接话。
赛诺闻言发现一件事,他径直发问,“风纪官找过你们?”
“是的,我们的推荐信上有一位学者的签名,而那位学者正在被风纪官抓捕。”如实回答,千代怜说完后想了一会,接着说出他的分析。
自从那次得到拉曼被风纪官抓捕后,他就怀疑问题出在拉曼的研究上,如今赛诺正好问起,他不如说出来,让对方分析。
在听完千代怜的话后,赛诺沉声说道,“教令院是对神明的罐装知识严加管控,但那名叫拉曼的学者在我印象里并非是专门研究该类课题。”
赛诺的声音顿了顿,“如果他因为一些对神明的罐装知识的猜想,那只能证明,教令院内部不容许这样的声音。”
“如果神明的罐装知识是污染,那教令院的实验便没有任何意义。”倾奇者作出总结,他已经听千代怜讲过一遍,早就推测那名学者被通缉,是教令院内部人员的一种心虚表现。
在稻妻他见过无数次类似的行径,而人类很多行为都是相通的,不分国度与地域。
再看没有再说话的赛诺,倾奇者知道他心里同样是这样想。
“先去安全屋吧,正如怜所说,现在没有风纪官。”倾奇者主动说道。
赛诺没多言,直接叫上千代怜和倾奇者返回山洞收拾东西,随后沿着小路返回阿如村。
避开人群,赛诺在前方带路。
三人经过一番七拐八拐后,停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居后门。
“这边。”赛诺说着取出一把钥匙。
门被轻轻的打开,赛诺让其他两人先等会,他放轻脚步先走进去查看情况。
确定没有风纪官在以后,他才打个手势让千代怜和倾奇者进来。
“风纪官平时在沙漠执勤,都住这里吗?”千代怜进到小院里,有些好奇的问赛诺。
“只有被追杀,或者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风纪官才会来到这里。”赛诺言简意赅的说,同时他看向左手边的房间,“你们先去歇一会,我去烧点水。”
千代怜和倾奇者想帮忙,但被赛诺婉拒。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去那间小屋。
推开屋子的门,千代怜看见房间内仅有少量的家具和几个应急药箱。
除此之外,他意外的发现几套七圣召唤卡牌。
千代怜的视线停在那些牌上,一时间心情变得五味杂陈,他总感觉那几套牌是赛诺留下的。
在原剧情里,赛诺很喜欢打七圣召唤。
所以提瓦特里的七圣召唤到底长什么样?
“我们看看那套牌吧。”千代怜耐不住好奇,对倾奇者说。
因同样想知道那些牌究竟是什么,倾奇者便同意了。
走到放置药箱的矮桌上,千代怜拿起一套七圣召唤,在上面发现明显的使用痕迹。
风纪官内部真的在玩七圣召唤啊。千代怜腹诽着,翻动那些卡牌。
比起在游戏里的七圣召唤,这套卡牌还是有所不同,很多牌千代怜都不认识。
倾奇者也拿起一套,在稻妻他只玩过花牌,还没接触过这类卡牌。
“要不要试一试?”千代怜拿着卡牌忍不住对倾奇者问道。
扬起一个微笑,倾奇者点点头。
把两套牌拿到桌子上,回忆着游戏里七圣召唤的规则,千代怜认真的对倾奇者讲解。
等着赛诺回来,正好看见两人在投骰子。
面对这一幕,赛诺愣了愣。
倾奇者见他回来,正想打招呼,却见赛诺摆摆手,“你们打牌,不用管我。”说完他坐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观战。
这下连倾奇者都开始感觉这几套牌是赛诺的。
没过太久,他的猜测就被证实。
倾奇者和千代怜打了两轮后,坐在旁边的赛诺便欲言又止。
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倾奇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主动说道,“我去买点食物吧,今天晚上我想做饭。”
“那能做饭团吗?”千代怜一听今天晚上倾奇者要做饭,他渴望的抬头,期待的看过去。
倾奇者笑着应下,接着他看向赛诺。
眼看千代怜都点好菜,赛诺也不好多说,略有些无奈的回答,“谢谢,我都可以。”在吃饭这件事上,他没有多挑剔。
“那你们玩吧,我先去买些食材。”倾奇者顺势离开。
赛诺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倾奇者敏锐,还是他表现的太明显。
但不论如何,能在紧张之余打牌也不错。
“那我们开始?”千代怜很自来熟的说,他知道赛诺打牌很厉害。
在游戏里,赛诺可是要打牌等级到七级以后才能邀请。
千代怜摩拳擦掌,他虽然打牌不太行,但他相信骰子之神会站在自己这边。
然而事实不如千代怜所愿,在与赛诺的对决中,不过五个回合他就输了。
在对局中,千代怜被赛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作为新人,你打的很不错了。”赛诺反过来安慰千代怜。
这令千代怜心更痛,他在游戏里打过很多次七圣召唤了,他不能算是新人。
叹了口气,他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继续邀请赛诺打牌。
好久没玩七圣召唤,赛诺多少也有点手痒,便放纵自己打下去。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的开门声,他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千代怜!”
陌生的童声响起,赛诺戒备的转过头,看到的是飘在半空中的派蒙。
两人的眼神接触的刹那,派蒙猛地抖了一下,立刻缩回旅行者的身后,小心的看着赛诺。
“大风纪官赛诺。”
赛诺听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从派蒙和做出防备姿态的旅行者身上挪开眼,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个随行的人身上。
“艾尔海森。”赛诺念出那个名字,“作为大书记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倒是我最近听闻,有不少风纪官在谈论你失踪一事。”说到此处,艾尔海森目光下移,落到桌上的骰子和七圣召唤卡牌上,“你失踪是为了和人打牌吗?大风纪官阁下。”
经过提醒,赛诺才想起来他还没放下牌。
但重点不是这个,听到艾尔海森知道自己失踪,赛诺的眼神变为审视。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时,千代怜站起来。
近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他的身上。
“空,派蒙,你们怎么找过来的。”千代怜有些紧张的笑着问道,刚刚他真的很怕艾尔海森和赛诺和原剧情一样打起来。
而且设身处地的想,赛诺这打牌被发现也太尴尬了,还不如原剧情里和艾尔海森打一架。
还好空和派蒙接下这个台阶。
“是倾奇者带我们过来的,我们还遇见迪希雅和她的朋友。”派蒙小心的回答,不时的看看千代怜和赛诺。
她是真的不知道,千代怜为什么会和这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大风纪官打牌。
千代怜权当没看出派蒙在想什么,他接着她的话问道,“你们遇见了倾奇者?”
“我们一进到阿如村,就遇见了买菜的倾奇者,他还答应给我做枣椰蜜糖吃。”说到吃好吃的,派蒙的眼睛都亮了。
“我也想吃饭团来着。”千代怜随口接了句,随即他又转向艾尔海森,“风纪官向你转达我的谢意了吗?”
“我收到了你的消息。”艾尔海森直言道。
派蒙这下睁大眼,“你们认识?”
“在奥摩斯港见过一面。”千代怜没有隐瞒,“我的那封推荐信,就是他写的。”
“啊?”挠了挠头,派蒙感觉这就是千代怜说的准备吗?
所以他从奥摩斯港就开始准备?但是艾尔海森在奥摩斯港不就是调查神明的罐装知识的吗?他可是教令院的人。
不对,他们现在也和艾尔海森一起行动。派蒙意识到这点,顿时感觉他是故意在前往沙漠的入口处等待他们。
用璃月的话说,艾尔海森的行为叫做守株待兔。
这下派蒙对艾尔海森有点意见了。
相比于派蒙,空很清楚如今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他们最好弄清楚千代怜的目的,以及在场每个人都要做什么。
可不等他开口,一道问话声从身后传来。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进去吗?”
空回头看到了迪希雅,对方正疑惑的看着他们。
能遇见迪希雅是空想不到的,他以为在离开须弥城后,就见不到对方,没想到她也回阿如村了。
相比于艾尔海森和赛诺,在到须弥城以后便认识的迪希雅更让空和派蒙信任。
而有了迪希雅的调节,众人的气氛也没有那么紧绷。
门外的几人来到房间内,迪希雅看到桌子上的牌,下一秒她明智的装作没看到,转头对千代怜说话。
“你就是倾奇者的家人吗?”
“是的。”千代怜直截了当的承认,说完他不忘特意补了一句,“看来我不用自我介绍了。”
“你要是想自我介绍还是可以的,他只说了你的名字。”迪希雅想了想回应道,顺便把后半句,倾奇者强调了和千代怜的家人的关系咽回肚子里。
不论怎么描述,迪希雅都觉得这个强调很奇怪。
像是在宣誓什么一样,她不怎么懂,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没有必要特意提起。
那边千代怜不知迪希雅心中所想,他叹了口气说,“剩下的也没什么好介绍的。”
说完他准备说正事,偏偏这时候派蒙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早在奥摩斯港的时候她就怀疑了。
只见她眨了眨眼,对千代怜不解的问道,“千代怜,你和倾奇者只是家人吗?”
“什么?”千代怜懵了,他怎么听不懂派蒙在说什么。
“我总感觉,我对家人的理解和你们不一样。”派蒙如实说道。
迪希雅也有类似的感受,于是她顺口接了句,“可能是因为倾奇者喜欢他吧。”
家人嘛,结婚了也是家人。
对此迪希雅觉得没问题。
可是派蒙却不这样想,她当即变得惊恐,脱口而出一句,“那另一个人怎么办?”
散兵可是在梦里亲过千代怜的,如果倾奇者喜欢千代怜,那么散兵怎么办?
派蒙感觉脑子都不够运转。
而比她更茫然的是千代怜,话题的走向在他看来太琢磨不透了。
千代怜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尤其是对派蒙,在对方的心里,他好像已经是海王,养了一池塘的鱼。
偏偏在千代怜思考要如何开口时,一直没有再说话的赛诺忽然从法制的角度提出自己的看法,“就算是在须弥,学术家庭也只能由两个人申请组建。”
千代怜听到这话,大脑变得空白,他嘴唇动了动,怎么都觉得赛诺的话翻译过来是,重婚在须弥也是违法的。
可是他首先不是须弥人,其次不是学者,最后他也没想组建学术家庭。
千代怜把所有能反驳赛诺的理由都罗列出来,但是他说不出一句,因为解释起来的话更可疑。
虽然千代怜不说,但包括迪希雅在内的其他人似乎都在等他开口。
思来想去之后,千代怜艰难的说道,“这里面比较复杂,涉及到一些隐秘,我以后有机会,会给大家解释。”他感觉这番话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
奈何比起从头开始解释,直接承认他在和相同的两个人纠缠不休更简单一点。
千代怜开始头疼,第一次他发觉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很难琢磨。
“好了,私人的事以后再聊吧,现在我们先谈一谈当前。”艾尔海森的话打破了沉默,他是真的对那些八卦没有兴趣。
有了艾尔海森主动发言,本来凝固的空气再度流动起来。
迪希雅也看出来好像跑题了,她也笑着接话,“是啊,先聊别的,其他的事也不是那么着急。”然后她在艾尔海森和赛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问道,“几位不介绍一下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我来调查真相。”赛诺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艾尔海森随口附和。
赛诺看向艾尔海森,他没有认同他的话,反而问道,“可我记得你从贤者那里得到的任务是去调查一名金发旅行者。”
这下轮到派蒙和空感到震惊。
一下子他们对艾尔海森警惕起来。
迪希雅收起手,她能感受到在场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
只是她突然发现反常的地方,千代怜是个例外,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对出现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意外,更没有制止的意思。
如此一来迪希雅最终也决定先旁观,看看事态的具体发展方向,再决定是否要出手调停。
而另一边,艾尔海森面对落在自己身上的质疑,他没有任何慌张,冷静的承认,“我是接到了相关的任务。”
“艾尔海森,你竟然是来调查我们的。”派蒙说话间完全是不可置信,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艾尔海森对此却没有任何愧疚,他直言道,“毕竟贤者开出了丰厚的报酬,承诺会让我见到神明的知识,对此我想没有哪个学者能拒绝。”
听到报酬是神明的知识,无论是赛诺还是空,亦或是迪希雅都沉默了。
不可否认这份报酬是很诱人,别说学者,就是他们都会好奇。
“可惜,教令院和贤者并不了解我。”艾尔海森态度坦然的继续说,“贤者的话里已经透露出最重要的信息,世上确实存在神明的知识,这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我没有那么信任教令院,再说贤者轻而易举的将神明的知识作为奖励,这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其他人多少不再怀疑他的目的。
唯有千代怜若有所思,他发现自己好像记错了艾尔海森的真实目的,他来奥摩斯港不是调查神明的罐装知识,而是调查旅行者。
但是他们遇见的那一次,艾尔海森全程都在说神明的罐装知识啊?
千代怜实在是想不明白,于是他对艾尔海森说道,“我以为你来到奥摩斯港主要是为了调查神明的罐装知识。”
“差不多,教令院给我任务是调查旅行者,不代表我要认真执行,正如那天你在餐厅听到的,我通常不接受本职以外的工作。”艾尔海森理直气壮的给出理由。
“至于调查神明的罐装知识,是我自发的行动,与工作无关。”说着他看了赛诺一眼,正是因为同样是自发行动,所以他才说目标一致。
千代怜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当时拉曼见到艾尔海森的就感慨他变得圆滑,会做不属于他的工作。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对着艾尔海森笑道,“那天你告诉我,你要完成贤者的任务,找到丢失的神明罐装知识,其实是两件事?”
对此艾尔海森直白的回答,“对,我认为它们没有冲突。”
即使他在调查旅行者这件事上敷衍了教令院,但他仍在任务里不是吗?
不过艾尔海森也有感到太巧的地方。
在奥摩斯港,他虽把真正的任务抛之脑后,最终仍然在奥摩斯港偶遇了旅行者,并和他一同找到了神明的罐装知识。
但是空和派蒙不是这样想,他们对艾尔海森的警惕是因为这番解释降低了不少,却还没有真正放心。
“之前一起行动,只是为了调查吗?”空确定般的问道。
艾尔海森点头回答,“那天在饭店里遇见后,我本已要走,是你们主动追上来问我问题。”
换言之,他如果真的要帮助教令院,那他没有必要在见到旅行者后干脆利落的回去,反而该趁机接近。
空和派蒙也想到这点,再加上不论是在奥摩斯港遇见的那次,还是在去沙漠的途中,艾尔海森都帮助了他们。
叹了口气,派蒙和空最后的警戒也消失了,他们现在相信艾尔海森确实没有和教令院同流合污。
眼看旅行者的态度有所松动,一直在观察的赛诺对艾尔海森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若非我留有戒心,没有信任教令院,或许我当前已无法保持清醒,与你们交流。”艾尔海森还记得佣兵的头目使用了那枚神明的罐装知识后的表现。
失去意识与表现暴躁,与疯子无异。
如果贤者承诺给他的报酬正是如此的话,那艾尔海森很难不认为教令院这次不仅仅是在‘排挤’他,还想借此除掉他。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到沙漠?”
迪希雅的话传来,她注意到一件事,赛诺和艾尔海森查的是教令院的真相,和沙漠有什么关系?
“根据我的调查和访问,神明的罐装知识疑似从沙漠流出。”艾尔海森言简意赅的说,“既然要查找自然要来源头查找。”
“从沙漠中流出吗?这个我怎么不知道。”迪希雅感到疑惑。
赛诺对此解释,“这是很少人知道的冷门课题,正如有些学者认为死域也是从沙漠里蔓延而出一样。”如果没记错,被通缉的拉曼就是这样认为,因此他经常带学生出入沙漠。
线索全部梳理完毕,赛诺发觉有他有必要去沙漠里再看一看,寻找有没有其他可用的线索。
制定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便不再多言。
正当屋中又变得安静之际,门从外面被打开。
倾奇者走进来,他面对一屋子的人不禁感觉挺热闹的。
“你们谈完了吗?”倾奇者温和的问道。
“姑且算是吧。”距离他最近的迪希雅笑着调侃,“至少他们两位教令院的高官达成一致了。”
说真的刚刚教令院的阴谋诡计对她来说实在是无聊,远不如那点小八卦让她感兴趣。
这时她再看倾奇者,想起对方也是那个……那个多角亲情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迪希雅发觉倾奇者和千代怜都没说过他们的目的。
倾奇者看出迪希雅在想什么,他淡淡的说,“我们过来是为创造神明的实验。”
“啊?”迪希雅满脸你在开玩笑吧。
派蒙则眨眨眼,她听错了吗?倾奇者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
此时她的目光不由转到艾尔海森和赛诺身上,那两个人毫不意外。
“我们已经提前和赛诺说过了。”千代怜适时补充。
赛诺点点头,“嗯,我知道这件事。”
“好吧,那么千代怜,你和倾奇者到了沙漠后又做了什么准备?”不再纠结赛诺和艾尔海森的反应,派蒙对千代怜问道。
“我们找到了一些能指控贤者罪证的证人,但是那还不够。”千代怜说话间回想起他们做的事,不得不说,赛诺对于学者来说,真的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把那些学者绝望的表情赶出脑海,千代怜继续说道,“不久前,我们通过一个镀金旅团,抓到了一些绑架犯。”
“绑架犯?”派蒙不太能理解,贤者的罪证和绑架还能有联系?
千代怜看穿派蒙心中所想,他没有回答她,转而是望向艾尔海森,“罐装知识是从被绑架的人大脑里提取出来,而那些被绑架的人,正是因用意识连接世界树,最终疯了的学者。”
在原剧情里,世界树记载着世界上的一切信息和知识,在须弥有专门的学者会尝试连接世界树,从里面得到自己所需的知识。
然而连接世界树有很多的风险,很容易让人陷入疯狂。
千代怜回想着设定,他点到为止,给大家消化信息的时间。
很明显这个消息比之前的消息更加的令人震惊,尤其是派蒙她感觉脑子又过载了。
更让派蒙惊讶的是艾尔海森接下来的话。
“以须弥的技术不难做到。”艾尔海森大概明白了,“疯掉的学者们确实从世界树里得到与神明有关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