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好几种结果，隋宁哭着喊着求老大别走、老大无情甩开隋宁什么的……总之肯定有不愉快，可他没想到是现在这种类型的不愉快。
隋宁……好像把老大赶走了？
小陈心里嘀咕，之前隋宁喜欢裴司远喜欢得要死要活，还在节目上当众告白，把自家老大恶心得不轻，这回反而硬气了？
裴司远沉默不语，倚在车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手机屏幕。
他又发了一个“。”，果不其然被拒收了。
裴司远盯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半晌冷笑一声：“无聊。”
假装专心开车的小陈不敢搭话。
他阖眼休息了一会，又问：“明天几点？”
助理连忙回答：“早上八点第一、二场戏，下午一点有个《近距离》的访谈通告，和席影帝一起。”
裴司远似笑非笑：“席影帝？”
“呃……”一颗冷汗落下，小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席、席脩瑾。”
马德，明知这两位大爷关系差，叫你嘴快！小陈心中欲哭无泪。
第17章 听话
隋宁本人很快就把倒胃口的隔壁老王抛到了脑后，嘴角带着几分玩味，心情颇好回了住所，把给他开门的徐鹤轩看得一愣一愣的。
徐鹤轩懵逼：“你、你这，啥情况？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隋宁抿唇一笑：“遇到了个很有趣的小朋友……挺可爱的。”
“小朋友？”徐鹤轩脑补了一个五六岁的熊孩子，抖了抖，“别吧，我亲戚家那几个破孩子能把我烦死，一过年就到处□□掠，这玩意就没有可爱的。”
“都十八岁了应该不会那样吧。”黑发青年戏谑地朝他眨眨眼。
小年轻怔了怔：“十八……啊？”
“他十八岁。”
“……需要我提醒您，您老刚满十九岁吗？”徐鹤轩嘴角抽搐，“下次请不要用小朋友这种令人误解的词。”
“难道不是吗？”隋宁笑着把一大箱饮料扔给他，“拿去。”
“捏妈妈的，这冰箱就离你两步都要我来放，就看不得我偷一会懒是吧！”
“嗯，看不得。”
徐鹤轩骂骂咧咧放饮料去了。
隋宁重新坐回电脑桌前，一边开设备一边回消息。
[小云朵]：你现在有空吗？一起玩游戏？
[小云朵]：我挺厉害
【系统提示：用户[小云朵]撤回了一条消息。】
[小云朵]：玩吗？（猫猫卖萌.gif）
隋宁没看清他撤回了什么，挑了挑眉。
[随遇而宁]：现在不行，我在直播。荣耀之战。
[小云朵]：你是主播？（猫咪惊讶.jpg）
[随遇而宁]：嗯，才开始做。你要来看吗？
隋宁发了自己的直播间地址。
季云煜躺在床上收到消息，手一抖，手机直接咣当砸到脸上。他来不及痛呼，弹弓一样从床上弹起来，目不转睛盯着那条分享链接。
不、不会是露脸的吧……
季云煜又紧张又期待地点进去，心跳扑通扑通快了不少。
界面加载得很快。
没多久，一颗七彩钻石坚果印入季云煜眼中。
钻石坚果颇为魔性地晃动着身体：“回来了。大家久等了。”
【主播么么么么！】
【呵，你舍得回来了？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二十五分钟我是怎么过的吗？！】
【说好十五分钟，就该是十五分钟，多了一秒、一分、一小时，那都不是十五分钟！】
坚果面前摆着键鼠，圆滚滚的身体抽动了几下像是在操作：“我的，下次一定。”
季云煜：……我他吗到底在期待什么。
不、不过，这家伙声音还……挺好听的。
刚破碎的少年心又粘了回去，季云煜看隋宁用白银号开了排位，半晌还是觉得手机屏幕不得劲，又重新把电脑打开。
白银I的对局依旧索然无味。
“剩下就是垃圾时间了。”隋宁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寒，“你们猜这把能杀几个？”
他这把十分钟就把对面中单杀得挂机，现在战绩14/0/5华丽无比。唯一可惜的是，因三尾妖狐技能机制所限，这把到现在隋宁只拿了一个三杀，连四杀、五杀的影子都没看到。
【狂这一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我先来，14个，因为对面马上投（滑稽）】
【我是预言家，这把至少100个】
【众所周知预言家不能说谎，所以楼上是真的，刀了！】
【无语，杀几个白银有什么了不起？】
匿名网络的弹幕风气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差不多，杠精如约而至。
隋宁顿时来了精神，摆出王熙凤问林黛玉的架势：“你来啦？今年多大？什么段位？一把杀几个？”
【妹妹今年几岁？可曾上过学？吃的什么药？】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这些杠精是麻将打嗨了？杠上开花？】
【在吗？这是凤姐的直播间吗哈哈哈哈哈】
赛场无常胜将军，何况隋宁上辈子打了六年职业，成绩起伏的时候微博一夜之间被骂几十万条都是常有的事，活靶子当多了对这种低级口嗨杠精的免疫力早已拉满。
“建议下次来之前多学点恶心话。”隋宁真情实感地提议，“不然这一点威力没有，还反过来被我问一问就破防，多尴尬？”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主播快别说了，黑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杠精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啦？】
【现在的黑子胆子这么小？这都不敢掰头一波？】
季云煜也被逗笑了。他平时遇到的黑子可不少，像夏夜的蚊子一样赶又赶不走、不理又叮他一身扰他清梦，常常逼得他憋不住骂人，这群黑子就开心了，全网带他节奏说他嘴臭。
这会儿听这阴阳怪气的嘲讽，季云煜心里还有些小爽。
隋宁没打算放过杠精，他特意在直播界面放大缩小自己的虚拟头像，来回几次，保证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魔性的钻石坚果和下面那句极度挑衅的“想破我防是吧？”
暗示意味十足。
【草这个坚果真的好魔性，为什么是七彩钻石色？】
【为什么一个虚拟形象都要长成我高攀不起的样子？？】
【好怼，我只能说主播好怼】
【刷礼物干嘛，愣着啊！】
【来人把刚才嘴硬的抬上来！给主播露两手！】
在线和订阅人数都在稳步上升，隋宁轻轻一笑，又是一句暴言：“刚才的朋友你还在吗？来聊聊天？”
他把直播间的【管理员分类】修改了一下，新增了一项【特邀嘉宾】栏位，并将这栏的管理权限设置为【无】。
这样，这栏【特邀嘉宾】就排在了【贵宾榜】、【粉丝贡献榜】和【管理员】的下面，任何粉丝进来都能清楚看到。
【6666666】
【草哈哈哈哈哈哈公开处刑位】
【特邀嘉宾是什么鬼哈哈哈哈，为什么可以这么逗？】
【建议改成：执行名单】
【窝趣突然好想上去试试，我是不是有问题？】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弹幕果然被他这一手骚断了腰，各种666和哈哈哈刷满了屏幕，礼物也送个不停。
“谢谢大家的礼物。”隋宁乖巧道谢。
毕竟老直播人，他搞节目效果还是有一手的。但隋宁心里清楚，他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真的把杠精放上来处刑，否则就成网暴了。
能上去的肯定只是一些善意玩梗哥。
悄悄地，他的直播间热度来到了分区前三页。
季云煜没忍住，开了个小号给他刷礼物，很快成了榜一。
【用户小云朵送出小鲨鱼x100！】
【用户小云朵送出鲨鱼抱枕x30！】
【用户小云朵送出小鲨鱼x30！】
“谢谢小云朵……嗯？”隋宁愣了愣，“是你吗？”
温润的声音近在耳边，季云煜耳朵酥麻，抿唇敲字。
【小云朵：嗯。】
“那你不能刷了。”隋宁蹙眉，“小孩子不要花钱搞这些。”
【小云朵：……我有钱。自己的。】
少年啧了一声，不满地打字。
【小云朵：我也不是小孩子。】
【啊这，难道是在撒娇吗？有点小可爱】
【是主播认识的人吗？】
“是认识的人。”隋宁叹了口气，“听话。”
【小云朵：……哦。】
【我草草草草草，这个哦字怎么能这么可爱又委屈，我裤子直接飞！】
【他为了你一掷千金，你却对他这么冷漠……可他有什么办法！！他又不能不听你的话！！我昏厥了！】
【尼玛，有点好磕。我宣布东百粗犷大哥攻已经落伍了，现在是狗狗攻的时间！】
狗、狗狗攻是什么鬼啊！！他又不是狗！还有，这家伙为什么任由弹幕乱说不解释啊？！
季云煜想不通。他做贼心虚地盯着屏幕，又想看又不敢看，脸上烧得发烫。
第18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补】
隋宁单纯觉得弹幕玩笑没必要解释，反正他们磕点清奇，一天能磕几百个cp，要是解释反落了下乘。
……不过那位“老子给你么么哒”的老板最好还是别再提起了。
隋宁打了个寒颤，绞尽脑汁转移了话题。
但很快，弹幕中混进去了一些奇怪的内容。
【刚来，请问这是坚果哥哥的直播间吗？QWQ】
【刚来，请问我能成为坚果哥哥鱼塘里的小鱼吗？】
【刚来，这里能gay坚果哥哥吗？】
一大批观众涌入直播间，说着大伙看不懂的话。
【？？】
【这什么情况？】
隋宁：……啊？
“坚……呃，坚果哥……”黑发青年对这个称呼有点接受无能，额角跳动，“等一下，这个名字是从哪来的？”
新来的弹幕七嘴八舌解释。
隋宁有些头疼：“唔……所以你们是在didi视频上看了一个……短片，找来的？”
【怎么能对视频如此不尊重，我命令你大声说出全名】
【来，大家跟我念：那一天，我遇到了温柔的坚果哥哥】
【那一天，我遇到了温柔的坚果哥哥！（乖巧）】
【大声点！没吃饭吗！！】
【哈哈哈哈哈哈前排直击主播社死现场】
【刷起来刷起来！】
隋宁：……
弹幕不断蹿腾让他去搜这个视频。隋宁本不想搞这些游戏外的事，但那个视频的名字实在让他恶寒，总觉得不弄清楚以后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不祥的预感未免太强烈了吧！！
他无奈地打开网页，如即将奔赴刑场般慢吞吞输入了搜索关键词。
[敌人的枪林弹雨无情，冷傲的他终究不敌，踉跄两步倒在血泊中……]
配合悲伤的bgm，画面中的冷锋领主像个愣头青，毫无走位吃完敌方所有技能倒地。
[绝路……]
[救赎……]
三尾妖狐在附近出现，为冷锋领主报了仇。
[……萍水相逢，缘乱了谁的心？]
两人一起踏上敌方高地，并肩作战。
隋宁：…………妈的智障。
他觉得有点窒息。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惩罚他？
隋宁强撑着看完了后面超神的那段录像。说实话，如果把bgm、字幕以及闪瞎眼的全屏樱花粉色特效关掉，那场面还挺热血的，但……
青年颤抖着开口：“剪……剪的挺好……”下次别剪了！
这什么究极鬼畜素材啊，为什么最后还要给他打广告、把小怜的头p成钻石坚果？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特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我曹哈哈哈哈】
【好消息，好消息，被我用脚趾抠出来的京城故宫完工啦！】
【货收到了，腹肌也长了，谢谢主播很好用！】
【恭喜坚果哥哥鬼畜区c位出道哈哈哈哈！！】
隋宁眼尾一抽：谢邀，他是想出道，但绝对不是在鬼畜区！
可刚才的视频实在魔性过头了，很多送礼物的固马开始搞事。
【用户坚果哥哥的小娇妻送出小鲨鱼x10！】
【用户坚果哥哥的小娇夫送出小鲨鱼x20！】
【亲亲，这边建议两位打一架呢】
此时隋宁的直播间已经升上了热门榜单前十，订阅长得飞快，他却难得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我宣布以后我就是坚果护卫队的一员了！】
【那是啥？我少看了二十集？】
【所以主播的粉是……农夫？话说坚果是种地里的吗？】
【春天种一个坚果，秋天能收获可爱的主播吗？比心】
“别闹。”隋宁揉了揉额角，“……这只是我的……呃，操作集锦。”
【新概念操作集锦】
【对，你说什么都对哈哈哈哈】
【农夫报道！】
弹幕开始狂欢，礼物也刷个不停，隋宁只能无奈地开始谢礼物。
季云煜也看了视频，满屏的爱心和弹幕的“祝福99”、“好甜好甜”让他心烦。
他莫名有些不爽，想刷礼物引起注意让隋宁陪他玩，但这才只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小时——他干嘛像个怨妇一样啊？
季云煜懊恼地扯了扯自己那撮紫毛。等他反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终于心平气和后，才注意到视频另一个主角的id是[瑶瑶公主]。
……这特么不是他那个煞笔表姐吗……
难道隋宁喜欢那种菜逼型的？
少年的心情又不好了。
但他又舍不得把直播退出去，只能一边看一边生闷气，好看的眉毛拧成麻花。
即将启程返回俱乐部，季云煜收拾好行李倚在门边。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自家正在打扫卫生的表姐，眼神复杂，面色不虞，几度欲言又止。
季梦瑶：“……你干嘛？”
少年磨了半天牙，神色变换几次，狠狠甩下一句：“——便宜你了。”
季梦瑶一脸懵逼：……？煞笔？
“你啥意思，给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意思，走了。”
少年不爽地拖着行李出门。
深感莫名其妙的季梦瑶摇摇头，回房间例行查看小坚果的直播间，却发现……
“我草草草草！！！我榜一没了！！这踏马是谁！”
“什么玩意小云朵，怎么跟狗币臭弟弟一个名字，非跟我过不去是吧！”
另一边隋宁也例行和徐鹤轩一起吃加茶叶蛋的早饭。经过昨天的连胜他已经成功来到黄金V，金币也早已攒够，可以正式开始冲国服了。
不知怎么，他倏地想起昨晚那位颇有熟男风范的隔壁老王，有些好奇地问：“鹤轩，你认识我的前女友吗？”
岂料徐鹤轩非常古怪地看他：“你哪来的前女友？”
隋宁一怔：“不是朦朦吗？”
“朦什么玩意？”徐鹤轩纳闷，“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是你给许朦起的小名吧？呕——你发烧了？”
许朦……？
隋宁下意识觉得这个名字就是他想了解的目标。但看徐鹤轩的表现……难道原身和许朦恋爱没告诉他？
思绪翻飞，隋宁面上不显，糊弄几句便把这事揭过了。
他垂眸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噗！！”
“我操！”徐鹤轩大叫，“你干嘛！”
隋宁一口水喷出来，面上是无以复加的震撼。
只见手机屏上的百科清晰写道：
【裴司远，华国著名男演员，荣获……奖项，代表作为……】
【许朦，华国新生代男演员，出道作为……与影帝裴司远合拍作品……】
……男……特么许朦是男的？！
隋宁的三观摇摇欲坠。他又想起原身曾经在节目上表白的对象，来回看了好几遍照片，确认就是昨晚那个男人裴司远没错——
所以原身喜欢的是裴司远，姓裴的喜欢许朦，许朦在原身面前耍绿茶，死亡三角，逻辑闭环达成？！
三个男人？！！！
饶是隋宁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一直以来误会了一切的人是他。
小丑竟是我自己——！！
隋宁颤抖着打开微信，反复确认裴司远已经被拉进黑名单中的黑名单，地狱中的地狱，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未来一定要避开前身的朋友圈。只要他删好友的速度够快，狗血就追不上他。
他是不可能浪费时间去玩三角恋的，绝对不可能。
隋宁精神恍惚地开了直播。
狗血三角恋冷冰冰让他寒心，只有这游戏新英雄还有几分温度。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一切豪门娱乐圈恩怨大戏抛诸脑，打开游戏买下新英雄。
直播间一开，观众们便发现了今天主播的与众不同之处。
【我去，主播有新英雄了，爷青结】
【小怜你死的好惨啊！主播不给你打国服，主播没有心！】
【有没有吊大的说一下，这是什么英雄？】
屏幕中央，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笑容明媚，柔弱的脸蛋犹带稚气，水蓝色的长发在黑夜里闪烁着星空的颜色，眼里充斥着闪闪发亮的狡黠笑意，似乎在期待一场盛大而华丽的冒险。
隋宁点开这位调皮捣蛋的小女孩立绘下方的英雄详情。
【星空精灵—艾丽娅】
【定位】：法师、刺客
【登场时间】：2月21日
【被动-星河绽放】：艾丽娅在释放一次技能后的6秒内，下次普攻会造成额外魔法伤害，并为目标释放星河标记。
【Q-流星轨道】：发射一枚飞星，基于飞星的飞行路程提升伤害。再次释放此技能可以将飞星导向新的方向。击中带有星河标记的目标时，飞星的伤害提高。
【W-古灵精怪】：艾丽娅向目标区域扔出一颗魔法陷阱，持续1.25秒。其存在期间持续对范围内的敌人造成魔法伤害，并降低首个命中的敌人35％移动速度。持续时间结束后陷阱爆炸，处于陷阱内圈的敌人受到双倍魔法伤害。
【E-一起来玩吧！】：艾丽娅抛出一个玩偶陷阱，被命中的目标在4秒后陷入昏睡状态2秒，无法行动。受到伤害会打断昏睡状态并使目标受到双倍伤害。击中带有星河标记的目标时，在4秒内，艾丽娅可以再次释放技能、牵引敌人朝一个方向移动。
【R-星际跃迁】：传送到指定的地点1秒，然后回到原处。在传送过程中，艾丽娅可以正常地使用技能、进行攻击以及获得墙后的视野。但是不能移动。
弹幕也看到了英雄介绍，顿时一片哗然。
【这是前几天刚出的艾丽娅吧？一出来就有很多主播玩过了，好像挺废物的，高分局玩不动。】
【大招是个位移一点伤害没有，定位还是刺客，天生残疾了属于是】
【我该拿什么去挽救你这只有三个技能的废物】
“别急，这个英雄很有潜力。”隋宁说。
【笑了，狂人主播你说是，那就是？】
【好几个大主播都说她没用啊？坚果哥哥别托大了】
【之前热度前三那几个，羽皇和豆子都直播说过，艾丽娅是两年来最废物的新英雄没有之一】
【现在艾丽娅有国服了吗？】
【没有，榜单还没更新，下个月一号才有。现在分第一的是羽皇，但分也不高，才一万出头。】
本月是S6赛季的第2个月，排位和联赛热门英雄的国服、省标排名分数都已经相当高。
像【诡影术师】那样技能伤害高、动画简洁干练，能瞬间突入敌人阵中取敌将首级的“打一套”中单刺客英雄，本月国服第一分数为14600分，玩家ID为“鸦羽_认真上分”。这其中还有诡影术师身为传统法刺缺点突出，后续乏力、容错率低的原因。
与之相对的，作为标准“工具人”中单、在联赛中也有登场机会的【冰霜女神】当前的榜单分数已经来到16720分，ID为“TAG丶Lost”，显然是个职业哥。
这样一看，艾丽娅的“榜一”只有一万分出头实在是太寒酸了。要知道榜单虽然会在每月一号定榜，但在定榜前的排名是实时更新的。
隋宁看到各种不信他、骂他的弹幕，并没有多做解释，将直播间的名字改为【先定个小目标：艾丽娅单排全胜上王者】
弹幕瞬间沸腾了。
【我草草草草草】
【别啊坚果哥哥，你别这么狂，我怕我洗不动】
【主播勇敢飞，出事我不背！！】
隋宁面上微笑，声音却不带笑意：“不开玩笑，一把不输。”
【我滴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笑了，能全胜我倒立拉稀】
【有没有吊大的说下这什么难度？】
【楼上，主播这波和仙灵小鹿全胜王者的难度差不多，毕竟单排】
全胜上王者在荣耀之战里是一个非常热门的直播噱头，同类的还有打一百连胜、冲击两百连胜的，此般操作对于实力强劲的国服和职业选手来说并不罕见，但他们绝大多数是五排，最少也是双排，单排能做到的人凤毛麟角，且要保证自己拿到版本强势的英雄。
艾丽娅一个大招没有伤害的废物刺客，花里胡哨到技能都让人看不懂，怎么可能做到？
小鲨鱼直播平台，阿糕直播间。
阿糕的id全写是“雪糕塞牙”，小鲨鱼平台一位不温不火的荣耀之战主播，曾经是HPL三流战队职业选手，因赛季表现不佳被俱乐部劝退，江湖人称“糕，太糕了”或“糕得缺氧”。
黑子们则尊称他一声“糕皇”。众所周知，职业圈里皇位可不是那么好继承的，通常需要付出亲妈-1的代价。
刚“被退役”时他的直播人气非常高，虽是黑粉居多但心疼他的也不少，可现在距离被逐出战队已过去两年，伴随年龄增长和训练严重不足，阿糕的游戏水平已经明显下滑，本赛季S6的大号段位只能堪堪达到超凡大师。
曾经的粉丝也大多离他而去，剩下的几乎只有乐子人和等着看他破防的。
这会他正叼着烟直播。他操作的【鲜血伯爵】在野区惨遭三面包夹，疯狂打信号请求支援，却还是在队友赶来之前被击杀。
“草他吗的打野，会不会玩啊！”一副邋遢扮相的阿糕在出租屋里猛地一拍桌子，“搁你那破b野区摘nm灵芝呢？”
【给老子看笑了，世界名画之糕皇又破防】
【糕皇逻辑，我被抓不是我菜，是你不支援】
【别什么都赖打野啊，刚刚野区那波为什么不支援？】
阿糕瞥了眼弹幕，气的发抖：“不是，你们mb的就没一点脑子是吧？野区那波我怎么去你告诉我？一点视野没有，辅助不去我怎么去，啊？”
“你特么跟我唠唠来，你说话。”
【6666666】
【破防了破防了破防了】
【菜就是菜，说尼玛呢five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