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时文想拉住安青,安青躲开了,向着来的路走回去,项时文跟在安青后面亦步亦趋,埋着头。
“这个就是你的朋友吗?”
“嗯。”
听到安青这样平淡的声音,末小七也没有接着往下面问了,项时文抬起来的头也低了回去。
安青吃着饭,项时文就乖乖的坐在安青旁边,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末小七坐在安青的另一边给安青用筷子给安青夹菜。饭菜已经有一些凉了,本来末小七想要给热热的,安青阻止了,夏天,冷的也是能吃的。
“你什么时候下山?”安青一边扒饭一边问,看都没有看项时文一眼。
安青突然来一句,末小七还有些纳闷,他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下山,然后马上又想明白了,是和那个人说的。
“我,我不想下山,我,想留下。”声音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看着自己的手指。
“安宇,过来。”正好看见安宇路过,安青就把他叫过来了。
“安青哥,小七哥,怎么了?”安宇小跑过来。
“农家乐那边还有空房间吗?”
“没有了。”安宇想都没想就回答,店里早就住满了。
“你听到了,没有住的地方了。”
“我,我…………”想住你家,项时文动动嘴皮,到底没有说出来。
“安青哥你朋友吗?要不住你家?”安宇刚刚说完,安青就盯着他,一言不发,看的安宇毛骨悚然的。他,没说错话吧(╥╯﹏╰╥)?。
项时文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安宇,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好人。
“不行,带他去你家住一天吧,明天他就下山。”项时文用小动物的眼神看着他,安青也一点没有让步,离开的太久了,原来无法抵抗的,现在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是时间带不走的。
原本有神的眼睛瞬间变得无神,没有生气,低着头,项时文也不说话,眼眶红红的,安青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要就是不要了,拖拖拉拉也不是他的性格,对大家也不好。
“带他去吧。”安青开始收拾碗筷了,末小七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安青帮忙,项时文还想跟在安青身边的。结果什么都不会,显得碍手碍脚的,帮些倒忙。恹恹的跟在安宇身后走了,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的,安宇看的都不忍心了。
“安青,如果不开心的话,说出来吧。”末小七看着安青因为项时文走出去之后沉默的样子,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精力一样。
“小七,其实当时我离开他之后,我觉得天都塌了,甚至浑身没有力气,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甚至想过寻死。”末小七都以为安青不会说了,结果突然就来了,“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一个男人,为了一点情爱寻死觅活怎么对得起那些把我养大的亲人,其实终究爱情只是在人的一生中占了一小部分而已,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只是心空了而已!
“没事,我陪着你,我们一起走上人生巅峰。”末小七拍拍安青的肩膀,笑着说。原来安青还经历过这些,安青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都是一笔带过,安青是怕给他增加负面情绪吧。
“对啊,我现在也是老板了,也算一个总裁了。”安青听到末小七的话忍不住发笑,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也不错。
第十五章 猫和狗的咖啡屋
项时文没有走,住在安宇的家里,等到农家乐有房间的时候就预定了一年,搬着自己的东西住了进去。每天跟在安青的后面,像一个小跟班,亦步亦趋。
项时文每天的事情不多,但是就那么一件事情也是需要占据他的大部分时间的,他要保持更新,码字构思,都需要很多精力,虽然大纲早早就弄好了,但是一些细节需要构思的。白天要跟着安青,项时文只能够趁着晚上写,常常忙的很晚,黑眼圈大的都要把脸遮住的感觉。但是偏偏项时文就是要跟着安青,从安青出现,项时文就跟着。
项时文没有追过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办,只要每天跟在安青的后面,给安青帮帮忙。
安青不为所动,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把项时文当做一个透明人,不去注意项时文,也不让自己去关心项时文。
暑假结束的很快,假期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情,一结束农家乐就少了很多人,安青也就闲下来了。今年山里的东西卖掉了好多,安青和末小七还做了水果罐头和果酒。村子里面的老人都开心的很,难得家里的水果都卖掉了,还是用不便宜的价格卖掉的。大家都乐的给安青和末小七今天送一把青菜,明天送一个西瓜什么的,不是什么重礼,但都是真心实意的。
许覃川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给末小七打电话,一个都没有接,将近十一点半的样子,农家乐正是忙的时候,末小七的手机放在外面,根本就没有听到。许覃川又泄气的去咖啡屋找,结果他发现咖啡屋已经变样了,变成了一家咖啡店,名字也变了,什么都变了。
“你好,我想问问这家店的原来的老板呢?”许覃川拉住了一个服务员问。
“原来的,我也不知道,这家店才开半个月而已。”服务员摇摇头。
“谢谢你,打扰了。”许覃川转身又跑回去,继续按门铃,依旧没有人应。又给他爸爸打电话。
“怎么了?”许俢亦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接许覃川的电话。
“你知道小七叔叔去哪里了吗?”许覃川有些紧张,他也知道他爸爸对于他改口的事情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没有阻止而已。
“店里没人吗?”显然许俢亦有些不开心许覃川用这种事情打扰他。
“店,被卖掉了!”许覃川语气有些沉重,他父亲似乎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家里呢?”许俢亦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末小七那么重视他的那个店,卖掉了!
“没人开门,电话也没人接。”许覃川聂聂的说。
“门口等着,我马上回来。”许俢亦放下手里的文件,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就往外面走。
“总裁,待会还有一个会议,您回来吗?”助理看着许俢亦火急火燎的出去,问了一句。
“所有事情都延后。”扔下一句话,许俢亦就走了。
“覃川回来啦!”
“吴奶奶,你知道我小七叔叔去哪儿了吗?”
同楼层的教授奶奶回来了。
“小七呀,小七搬走了啊,哦对了,钥匙还在我这里呢,等会儿啊,我给你拿。”吴奶奶拿着菜,“覃川进来坐一会儿,我给你拿。”把菜放下,给许覃川到了一杯果汁,吴奶奶就去找钥匙去了。
“呐,这是钥匙,小七都走了有两个月了吧!”吴奶奶把钥匙给许覃川,是末小七的钥匙,钥匙上面猫和狗的玩偶,就是末小七的。
“两个月了。”许覃川拿着钥匙,说的很小声,看着手里的钥匙。“吴奶奶我先回去了。”许覃川拿着钥匙就走了,吴奶奶也没有拦着,摇摇头去把门关了。
许覃川打开门,两个月没有打扫,已经有了灰尘了,家具都被罩上了白色的布,看起来很苍凉,没有人气。许覃川率先去打开小四它们的房间门,里面已经空了,没有了猫窝狗窝,猫爬架,食盆,都被拿走了。
“爸,没有人,小四它们也没有在了。”许覃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哽咽的说。
许俢亦看着房间里面的情况,也没有说话,不停的拨着末小七的电话,剑眉蹙起。
“小七哥,你的手机在响。”安强进厨房端菜停在外面末小七的手机不停的响。
“哦,知道了。”末小七在毛巾上面擦擦手,刚刚走出去,手机铃声就停止了,末小七拿起来看了看。了熟于心的号码,他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他怕自己回忍不住。末小七想了很久,没有打回去,把手机关上,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电话,末小七又进了厨房。他怕自己一旦打了回去就会忍不住有下一次。
“林晗,你查一下末小七去哪里了?”许俢亦的声音冷冷的,林晗听着浑身汗毛竖起。
“好的。”
“走吧,我送你去你奶奶哪里。”许俢亦拉着许覃川的手,一手拉着许覃川的行李箱。
“覃川回来啦,奶奶看看瘦了没,你妈妈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于兰拉着许覃川的手,一边往沙发走一边问,对于儿子许俢亦身边的那些混乱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想搭理了,有孙子,照顾他孙子的那个孩子她看着也挺好的。对于末小七是男人,于兰也没什么在意的,许俢亦说过他是双性恋,一成年便说过,有过男伴也有过女伴。起初生气什么的,这么多年了,早就释怀了,而且男的不会对她的孙子不好。
“妈妈没有回来。”许覃川还是有些低落,没怎么抬头看奶奶。看见奶奶他才想起来,这个暑假小爸爸都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和奶奶都有过好多次电话,结果就好像是待在妈妈身边,下意识不想想起小爸爸一样,所以,连小爸爸离开了都不知道。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倒时差吗?现在上去睡一会吧!”许覃川确实累了,本来是要倒时差的,结果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但是有想要知道原因,强忍着不睡着。
许覃川看看他爸爸,“嗯。”许覃川妥协疲惫的身体上楼睡觉,于兰有时候想孙子了,许覃川会回来住几天,所以许覃川在这里的东西一应俱全。
“修亦,怎么把小川带回来了,都要开学了,不先回去吗?”虽然她很想孙子,但是今天这个情况明显不对,明显应该去末小七那边的。
“末小七他走了。”许俢亦有些烦躁的回答,末小七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于兰也没有问下去了,摇摇头,去厨房帮丹嫂做饭去了,小川有些瘦了,肯定是吃不惯国外那些东西,要给小川好好补补。
于兰刚刚进厨房,许俢亦就接到林晗的电话了。
“总裁,末先生应该在本省落山县,山上的一个小村子里面。”林晗把自己查到的结果告诉许俢亦。他没有查到末小七的出境记录,而且从小区门口开出的那辆车也是走的那个方向,末小七也有在落山县出现过。
“应该?”许俢亦的声音高了几个度。
“总裁,从情况上看,末先生已经很多天没有下过山了。”林晗硬着头皮说,山上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也都是些老年人,他哪里会有消息啊。
“知道了,把地址发给我。”说完许俢亦就把电话挂断了,双手握着手机,撑着下巴,没一会儿又把手机打开,把末小七的号码拨出去。
听到那边手机铃声响了,许俢亦竟然紧张的手心在冒汗,明明只有几秒钟而已,感觉度日如年,铃声一直在响…………一秒钟、十秒钟、十五秒钟、许俢亦的心沉下去了…………
就在许俢亦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被接起来了,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末小七,你在哪里?你到底想干嘛?”语言脱离了大脑皮层的控制,率先脱口而出,那种急躁和愤怒许俢亦自己都感觉陌生。
末小七听到许俢亦的质问,沉默了很久,许俢亦吼了出来之后才发觉,后悔,想要说点什么弥补,但是末小七一直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人僵持着。
“我在安青家里,我不想干嘛,只是觉得我们两个有些不合适而已,所以不想再哪样下去了。”末小七拿着手机的手捏紧,说的很冷静。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明,你知不知道小川今天回来去家里,找不到你人有多着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许俢亦听着末小七平平的声音理智又被消耗殆尽。他想挽留,似乎只有许覃川这一个借口。
“你说过,我们只做情人,我要离开,随时离开,不用告诉你。”末小七说出这一句话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五年前许俢亦这样对他说,他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主动离开许俢亦呢?可是终究世事无常,可能和不可能哪有那么多绝对。
“你…………”许俢亦被末小七一句话顶的说不出话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这边很忙。”厨房里安青忙的热火朝天的,安强和安宇也马不停蹄的来回跑,他也很忙的。
“那我和小川在家里的东西呢?”
“都在房间里,我没有动过。你们把尽快东西拿走,我要把房子卖出去了。”既然不准备回去了,房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租出去也好,卖出去也罢。
“是吗?那我买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办理一下过户手续。”许俢亦捏紧拳头,他似乎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住末小七,当初是他那样说的,把自己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我会把我律师的电话给你,他会代我办理这些的,没事的话我挂了,再见。”末小七没有再和许俢亦多说,也不去想许俢亦买那个房子到底是为什么,反正他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或许是为了小川上学吧,哪里里小川的学校也近,环境又好。
许俢亦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不敢相信刚刚和他说话的人的末小七,那个曾经多看他两眼都会脸红的,和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末小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黑屏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末小七发了一串数字过来,还附带一个名字,其他的,再没有多余。
末小七把手机放下,发了会呆,心里空落落的,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五年的感情,好不真实,就像是那五年是南柯一梦,醒过来了,止不住的难受。末小七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了,都决定放弃了牵肠挂肚又怎么样呢!
“小七,是谁的电话啊?”安青一边翻炒锅里的菜,一边问。
“许俢亦的。”末小七也没有想要隐瞒。
“他说什么?”安青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没什么,只是小川回去没有找到我而已,还有就是拿他们的东西。”所以说,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许俢亦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哦。”安青没有再多问下去,感情这种东西别人说的永远是旁观者,没有当局,永远不知道有多难以割舍。
“对了,过两天我要下山去给小四它们洗个澡,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来山上也不少时间了,虽然他也有给小四它们洗澡什么的,但是小四它们毕竟是大型犬,他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不是专业的,还是下山去做个清洁好,健康。
“没有什么要带的,对了,你把花花它们一起带去吧。现在它们都快成你的了,成天赖在你哪里不回家。”末小七转移话题,安青也没有在纠结,跟着末小七走。
两个人有聊起了农家乐里面的事情,农家乐现在有几个常住的客人,貌似是作家和画家来着,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末小七的店里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写写画画,偶尔还撸撸猫什么的。末小七店里的消费原则和水平依旧没有变,蛋糕什么的他就少做一点,不说收入多少,末小七是做的挺开心的。
暑假一结束,农家乐就只有三四个客人了,安青还招了一个厨师,除了特别忙的时候,安青现在是闲下来了。
项时文也没有待几天就离开了,好像说是他的编辑找他商谈签售会,这是早早便说好了的事情,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有安青替他谈好,他只需要去,然后坐在哪里签名就好了,但是现在什么都需要他自己忙,焦头烂额的。
签售会的时候,从刚开始,项时文就一直期待安青会去,安青以前说过,不会缺席他的签售会的,一定要做第一个签名的人。过去几年安青一直都是第一个,每一场都是,家里放着很多他的书。但是今天一直没有看到安青,项时文安慰自己,肯定是太远了,安青还没有到,但是直到签售时间结束,他也没有看到安青。
他告诉过安青签售时间,地点的,在走的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在安青的耳边说,他还邀请过安青,结果,没有人来。项时文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安青看着项时文粉丝群里面瞬间999+的消息,刷着今天的签售会,很多人都在刷,没有看到冥奕大大身后的小哥哥了。在前几年项时文的这种签售会他都会站在项时文身后,陪着他签完,以后不知道他的身后会站着谁。停顿了几秒,安青点了退出该群,他以后不需要这些消息了,本来也是为了项时文才加入的粉丝群,现在没有意义了,留着也没用。
当时他还想过在网上出柜的,项时文也是同意的,都准备好了,结果,那个小雨和项时文说什么出柜对声誉不好,会对书迷造成影响,对他也会有影响的。然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每次看到有项时文的书迷刷他们两个的cp安青就会抱着手机开心好久,他真的很希望得到认可,或者广而告之,他需要这样的安全感,项时文一样都没有给。
末小七前段时间收到一笔转账,房子卖出去了,买主就是许俢亦,末小七还以为许俢亦只是说说而已,钱比市价高了很多,所以,这是用钱来补偿他的感情吗?末小七看着短信想,末小七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以后没有交集了,就当做是给他的青春补偿费吧,一清二楚,末小七把短信删除了。
和许俢亦真的没有联系了,和许覃川也没有联系了,就像是一个交点以后的两条射线,没有关系。
第十七章 猫和狗的咖啡屋
国庆是一个出行旅游的大日子,毕竟寒暑假只有学生和老师而已,国庆可是全国人民呢。
许俢亦拉着许覃川在问了几个村民之后终于看到了那间熟悉的咖啡屋,和里面熟悉的身影。咖啡屋里面已经满座了,国庆节来这里玩的人下午在这里歪着,看着猫猫狗狗一下午,也是极有趣。国庆,山里已经有些凉了,山里的野菊花倒是一片一片的开,美极了。
“不好意思哦,这里已经没有位置了呢。”末小七听到门上面的铃铛响,扬起笑脸,抬起头带着歉意说。
“小爸爸。”许覃川挪到末小七的身边,拉住末小七的衣角,很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小爸爸不回家了,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他觉得和小爸爸一起生活才好,妈妈有其他的叔叔了,而且爸爸更喜欢小爸爸,他也喜欢。
“许先生,小川,这边做吧。”末小七把两个人带到他的座位那边去,咖啡屋里面依旧很大,只有那么了了几个位置,所以隔得很远,这样各自也有隐私,不用担心身边有人,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不打扰到别人。
“许先生和小川要和什么?”末小七真的是把他们当做客人来对待,或者说是认识的客人。
“拿铁和热牛奶。”许俢亦企图在末小七脸上找到当初的那种害羞,可是没有。
“那稍等一下。”末小七带着客气疏离的危险,去准备东西,从头到尾,没有特别关注过许俢亦,一直注意着末小七的许俢亦很失落。
许覃川坐在哪里有一些局促,他是很想小爸爸的,但是每一次他刚刚一提小爸爸,爸爸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特别的怎么说呢,恐怖。次数多了他也就不敢提了。他也有想过给小爸爸打电话,但是又想到那次给小爸爸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有接,是不是嫌弃他打扰他做事情了。许覃川就忍住了,没有打。
好几个月了,他爸爸说带他来找小爸爸的时候,许覃川很惊讶,除了开心就是开心。在他认为小爸爸不回来肯定是和爸爸吵架了,就像是小胖的妈妈回他外婆家一样,小胖的爸爸去哄哄,小胖妈妈就回来了,爸爸肯去哄小爸爸了,小爸爸肯定也会回去了。
“有些烫。”虽然他加了冰块。“许先生找我有事吗?”末小七端正的坐在许俢亦他们对面,神色严谨,公事公办。
“小川想你了,闹着我来找你。”许俢亦抿一口咖啡,面色平常。许覃川听到他爸爸这样说,看了他爸爸撒谎都不脸红的脸,低头,不反驳。
“这样啊!小川以后放假了可以来这里找叔叔玩,叔叔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末小七低着头和许覃川说话,即使和许俢亦没有在一起了,这个从小带大的孩子,他还是舍不得,虽然并不是他的孩子。
“小爸,小七叔叔不回家了吗?”许覃川抬起头,用眼睛看着末小七,很单纯的眼神,末小七有些不忍心说出拒绝他的话。
“叔叔的家就在这里啊。”末小七还是说出来了,着重的说了家这个字,小孩子给了太多的希望,最后没有做到那得到的时加倍的失望。
许覃川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许俢亦,用手在桌子下面拉着许俢亦的衣摆,希望许俢亦说两句话,让小爸爸回家。
许俢亦就像是没有听到末小七的话一样,也没有感受到许覃川的眼神和动作,自顾自的喝着咖啡,除了那些咖啡勺的手暴起一丝青筋之外,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小七你多陪陪小川。”许俢亦打起了感情牌,末小七最无法拒绝的事情。
“可…………”末小七看着许覃川期待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国庆假期,我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末小七扭头不看许覃川,太多的接触,他会真的忘不了的。
“小爸爸~~”许覃川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拉着末小七的一只手指。
“好吧,不过,我真的很忙。”末小七挣扎了一会还是妥协了,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许俢亦听到末小七同意了,拿着勺子的手松了好多,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末小七没有坐多久就忙起来了,许俢亦的眼睛一只追逐着末小七的身影来来去去,不过他做的很隐蔽,末小七只是觉得有人在看他,倒是不知道是谁。忙起来末小七也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许覃川看着爸爸心不在焉的搅着咖啡,都搅出泡沫来了。
许覃川每天早上准时准点的去报道,许俢亦打着看孩子的名义跟着许覃川去,许覃川粘着末小七,他就自己找一个座位忙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末小七和许覃川,末小七起初心里还有些忐忑,见许俢亦没有做什么也就该干嘛干嘛了。
末小七经常回去农家乐那边帮忙,许覃川就像是小跟班一样跟在末小七身后,也不觉得厨房的烟熏人,一看着安青和末小七有什么亲密举动他就要插在两个人中间,要不然就是实在没有借口,一个人在哪里干着急。
安青当然发现了,十分喜欢逗这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和末小七做些亲密的举动,末小七很无奈,安青的恶趣味也没有什么实质性问题,也没有阻止只是无奈的笑笑。落在许覃川眼里就是宠溺了,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看着安青,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把安青吃了。安青看着小豹子样的许覃川,然后吧唧在末小七脸上亲了一口,耀武扬威的看着许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