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一头雾水,管博容却是立马反应过来,他马上就拉着助理说道:“行,那沈哥你去忙你的先,要是到朋友家了也给我们发个消息报个平安就行,我们先走了哈。”
说完他就拉着助理走了,助理一脸稀里糊涂的被拉走,其他人面面相觑,纷纷跟沈煜初道过别之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沈煜初很快坐上了调查处专用车,车里,施应一边启动发动机一边没忘了过嘴上功夫:“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这么能拖……”
沈煜初没有回应,只是撑着下巴,看向后视镜。
他的视线定格在某一处,露出了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旁边施应没听到回怼感觉不习惯,眼神还凑过去凑热闹:“外面有什么,你看啥呢?”
沈煜初收回视线,笑笑:“没什么,就是半夜下班还得加班有点累,放空一下而已。”
沈煜初:“你应该懂我的暗示吧?还不快点开车?”
施应如愿以偿被怼,嘴里面不服气嘀咕,手上动作很诚实,发动汽车,开车走人。
而在汽车随着风声呼呼离去,过了大约一刻钟,两个路灯之后的阴影处,从拐角走出来一个人。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随后低下头,攸地点燃了打火机。
随即他靠在墙上,烟味若隐若现地缠绕着他,阴影在路灯下拖得特别长,而凌晨的街角,路边只有他孤零一个人。
开车去调查处的路上,沈煜初犯了会困,醒来就发现眼前一片灯火通明,施应示意他下车,边走边感叹道:“真不容易,大家一起大半夜加班。”
沈煜初慢了半拍,揉揉眼睛才说道:“所以你们发现了什么,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施应转过头:“大事。”
他一顿,然后刻意压低声音:“我们发现了一个非法组织。”
沈煜初一下子精神了。
“还记得你之前跟我们提过一嘴的,曾经在酒店里无意中见到的那位疑似巫蛊者?”施应走向会议室,关上门之后,打开了桌子边的一件机器,机器在启动时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嗡声,很快又陷入平静。
施应打开会议室里的显示器,开始给沈煜初展示思维导图,“我们先从巫蛊者这事理一下,你还记得当时,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这个人吗?”
沈煜初回忆了一番:“在聚会的酒店,里面有很多我这个圈子内的人,有一些人都在电视上出现过。”
施应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
“接下来我们的视线再投到另一件事情上,”施应像模像样地拿出教棍,指着显示器上的一行字说道,“或许你应该知道江乐那件事吧?”
沈煜初点头:“是,我知道。”
不等施应说话,沈煜初就往下说道:“巫蛊,鬼婴?”
施应满意地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
“这位公司老总以前手上沾过人命,这事你应该也听网上有说过,我就不细说了,而最近,京城警方那边顺藤摸瓜,还摸出来不少陈年旧怨,这事顺便感谢一下魔术师,你跟他熟,替我传达一下,总之,通过现代科技的发达手段,找出来一些烂账,这些人在以前年代不发达的时候,或多或少的做过一些封建迷信的蠢事,现在发家有财富了,就真以为那些事不存在了?哼,完全不可能!”
沈煜初听到这,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能碰上飞羽呢,原来是你们安排进我们剧组的?”
施应骄傲地撇嘴:“那不然呢?那几个投资人在这部剧投资过,万一他们打算在剧组里做一些不法勾当呢?安排我们信得过的人进来,最起码也能保证剧组人员的安全。”
说完,施应又扯回原来的话题:“我们之前有做过关于这方面的调查,一开始本着能拉进来就拉进来的原则,毕竟想着为传统文化做贡献嘛,谁知道这一细查,哎呀!就发现不对劲了,”施应说到这,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内部习俗的影响,他们似乎非常推崇用最毒的鲜血来炼成最毒的蛊,换成咱们这边的说法,就是以血证道,你也知道哪种方法诞生的血最容易毒。”
沈煜初若有所思:“惨死的人不管是哪里都会有相当深的怨气,在这种情况下炼蛊,确实能炼出来不少带着极强毒性的巫蛊。”
他抬起眼:“所以说,这些巫蛊者故意杀人了?”
施应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杀人,他们行踪不定,牵扯的人数又众多,彼此之间相互掩盖,很多重要证据说不定早就被抹掉,再加上这种案件的特殊性质,非常难定罪。”
“而且,不知道这些巫蛊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勾结上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施应调出了一张图,沈煜初看见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原来是当时给陈谷提供非法工具的那名道士,“这个人你也应该清楚,当时我们去搜寻了背后指导他巫术的人,却没搜到,白白一场空。”
“对,我记得,”沈煜初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怀疑这道士当时背后的人,或许跟这个组织有关系?”
施应:“是,现在正处于怀疑阶段,但如果没有关系,那么完全无法解释这位道士的巫术是从哪里学习来的。”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说的,去搜查疑似嫌疑人的家里,却发现完全是一场空,却发现疑似嫌疑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吗?”施应说道。
沈煜初有些凝重的点头。
“经过我们反复推测以及调查,我们终于可以确定,有‘人’在干涉我们。”
“不管是被抹掉的记忆,亦或者是之前突然间出现、随后又消失的幻境,还是无缘无故掉下高楼的路人,这些线索明晃晃的摆在我们面前,从前我们对一些想法表示怀疑,但无论怀疑与否,我们都无法否认,这些事情,靠普通的人力是完全无法做到的,只有……”
施应在这时候转过身来,桌子一旁的机器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干扰声,然而即使这声音相当刺耳,沈煜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施应的口型,以及他发出的轻声。
这句轻声的话很快的被沈煜初听见,就像是一块大石落地一样,他以往猜测的事情终于被肯定,但与之而来的,还有再度浮起来的警惕和担忧,他听见施应张了张嘴,轻声说:“系、统。”
在沈煜初走后,管博容他们几个人也很快回到酒店,这段时间工作下来,管博容已经融入了工作室集体,和这些工作人员打成一片,而今晚上由于下班晚,他们在上班的时候喝过咖啡提神,导致现在完全不困,有人便提议去房间内打牌。
在输掉好几轮的好牌之后,管博容悻悻而归,旁边助理还在嘲笑他,让他跟他沈哥多学学牌技和演技,别一上桌那张大白脸谁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管博容悻悻地说:“我哪能跟沈哥比?”
助理嘲笑道:“那你就好好输牌吧,愿赌服输就行。”
管博容一脸幽怨地站在电梯里,靠着电梯面壁,面壁的时候还在反思打牌的时候究竟哪一个步骤做错了,才引得自己输得如此惨烈。
助理还在一旁边叨叨边玩手机,管博容没忍住,抬起眼想让他闭嘴,却在某一刻顿住了。
在电梯的反光里,助理的旁边似乎正站在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助理毫无察觉地走了出去。
那道影子似乎纹丝不动地站在电梯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管博容若无其事地跟着走出酒店,他装作懊恼的样子,开始碎碎念的复盘起今天的牌局,助理听到他的复盘,马上收起手机跟他念叨,指导他什么时候能出牌跟牌,什么时候不跟,就这样一路念叨到助理房间门口。
管博容扫了一眼房间门号,确定是助理住的房间之后,才打断了助理的唠叨:“靠!光顾着跟你说话,我都错过我房间了!”
助理注意到之后,笑着说:“行了,那你就赶快回房吧,别搁这扭捏了,输了就输了呗,大不了下次赢回来,多大的事!”
管博容脸上一脸悻悻的表情,跟助理道过别,等到他关上房门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才微微沉下来。
他转过身,方才在电梯里见过的影子就站在离他只有一个拐角的地方,盯着他。
管博容轻轻皱了皱眉。
那个黑影子似乎看见了他的表情,很快,那张黑影子里就露出了一个咧嘴的微笑。
管博容心里迅速地闪过了一丝不妙,他后退一步,却发现周围的景色在一刹那之间变了,冷凝的水管横在他面前,空气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感觉到水在他耳边滴答滴答的响。
而酒店走廊,空无一人,仿佛什么人都没有来过。
汹涌的呼唤声朝着他涌来,而闪光灯围在他的身边
沈煜初第二天到剧组的时候,发现自己工作室少人了。
他左顾右盼的时候,助理正好在这个时候挤过来,看见他赶忙抓住他,告诉他一件事:“沈哥,小博今天估计要请假了。”
沈煜初缓缓皱起眉:“他怎么了?”
助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忧心忡忡:“说来话长,沈哥,你昨晚上不是去朋友家了吗?所以没回酒店不知道这件事,小博昨天晚上倒大霉被别人揍了!他脑袋上肿好大一块包,胳膊上全是伤!”
沈煜初:“什么?”
助理脸上闪过懊悔:“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疯子,突然在酒店里面乱窜,见人就咬,那时候走廊上正好没人,只有小博一个人在,那疯子逮住了他一个人落单,莫名其妙跟他打起来了!”
沈煜初一直在紧紧皱眉。
助理:“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吗?”
他说完这句话,脸上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还不自觉地伸手抱紧自己,打了个寒颤。
沈煜初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这事属于小概率事件,管博容是有点倒霉,所以,最恐怖的是什么?”
助理深深吸口气:“……那个人还拿了酸水来泼人!”
沈煜初募地想到什么,眼神顿时沉下来。
助理打了个哆嗦:“天呐,不知道到底拿来的疯子,这是失心疯想报复社会是吗……我听到动静出来看,就见到小博躺在地上,那一条胳膊都被烧伤了,那一瞬间真的感觉我心跳都停止了,我还以为小博他……呸呸呸,这种话不能乱说,总之小博现在没什么事,但是那一条胳膊估计就……”
沈煜初沉着声音说:“之后报警了没?”
助理点头:“当然报警了!这烂人敢做不敢当,泼了人就跑了,幸亏我那时候出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了,闹出点动静,酒店的人呼啦啦的过来帮忙,跟着赶来的警察一起制服他了。”
说到这他叹口气:“小博不知道咋回事撞上这件,等他出院了我得拉着他去寺庙拜拜,别是这段时间冲撞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倒霉。”
沈煜初面上没什么表情:“管博容呢,现在在哪,他情况怎么样?”
助理说:“有人跟着他去医院待了一晚上,刚刚发消息说小博现在没啥事,精神也挺好,就是那条胳膊得吊着治疗,一时半会出不了院,要不沈哥你等今天的戏拍完了去医院看看他?我把地址发给你。”
沈煜初点点头,随即收到助理发来的地址,他们俩说完这些后,助理就赶忙推着他去化妆间化妆,在化妆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却来回得飘着。
他没想到,自己之前随便订下的契约在这个时候,居然派上用场。
催动契约之后,他很快听到精怪们的声音,小术的声音与之前比显得十分小心翼翼,它小心问道:“您现在呼唤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煜初:“去给我找管博容,接下来时间里你必须守在他的身边,如果你离开几秒钟而导致他再度受伤,我就把你头剁了。”
契约里,三只精怪陷入短暂的寂静,显然沈煜初在他们面前表现佛系和和善太久,让它们对待沈煜初的态度也变得稍稍有些随意,这些天沈煜初在剧组里拍戏,精怪们就到处飘来飘去的浪,沈煜初也不阻止它们自由行动,这让它们确实有些忘乎所以。
沈煜初顿了顿,语调依旧平平无奇,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冷淡:“球球,你去找成桥他们俩个人,另外一个,你把林耳看住了,还是和管博容那边一样,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把命赔给我就好。”
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契约中的精怪却骤然感觉到从未体验过的压力,片刻之后,球球率先开口,应下了这一命令:“是。”
它们都感觉到了沈煜初有些生气,应下命令之后静悄悄地前往各自目的地,契约里很快没有动静,而化妆间内,化妆师还在细心地给他化妆,别的演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只有沈煜初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扯出了一个笑容。
“……系统……呵……”他嘴唇翕动了一下,说了些什么,“……真有你的……”
正巧走到他面前,想要给他戴发冠的化妆师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问道:“你在说什么?”
沈煜初很快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没什么,我在背今天要背的台词。”
化妆师点点头:“听说今天下午要跟楚琦她们拍戏了?”
沈煜初笑了笑:“是啊,我们之前大戏好不容易结束,下面基本上全都是对手戏。”
破阵子很多大场景的戏份郑导赶着在这一个月内拍完了,因为是大戏,人又多,场景又大,而且经常会连着拍很久,沈煜初对这些场景印象深刻,尤其是在这一个月的时候,郑导还拍了小王爷战死沙场的戏份。
沈煜初对这一幕仍然记忆颇深,在还没有完全经历过角色故事的情况下,他一上来就要拍摄小王爷的死亡戏份,这对他的演技考验很大。
小王爷被派到边疆镇守城门,然而土地之外,有异族对他们的土地虎视眈眈,异族来犯这一问题让朝廷上下头痛很久,再加上边远地带鞭长莫及,贪污一事屡出不穷,因此,作为中间派的小王爷才前往边疆。
然而,皇族的到来却丝毫没有震慑住这些蠢蠢欲动的异族,他们将小王爷视为邀功的靶子,三番五次骚扰着居民百姓,百姓对他们的举动苦不堪言,纷纷要求官员们出手整治,小王爷听后决定亲自带队去扫除来自草原上的危险。
之后,双方互来互往,打仗打了快一年的时间,彼此僵持不下,因为离大梁京城太远,很多粮草完全无法跟上,即使小王爷短时间内能够赶走他们,没过多久之后又能卷土重来。但好在有小王爷坐镇,至少异族不敢在大张旗鼓的闯进城门,他们的生活很快恢复正常。
然而这样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小王爷来到边疆的第三年,另一座重要城池的官员突然叛变,城内瞬时沦陷,异族以金钱诱之和挑拨离间,成功摧毁了一座庞大的城池,消息传来,举国哗然,而异族占领土地之后立刻就对着小王爷坐镇的地方发动攻击,显而易见,他们在记恨小王爷将他们赶出城外。
而离他最近的城池也在同一时间收到攻击,完全无法抽出手来支援,来自京城的马被堵在遥远的城外,小王爷几乎是短短一瞬间就陷入了两面夹击的境地,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城内同样也出现了异端。
跟着他的官员焦急地劝他离开,现在就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然而小王爷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平静地说:“大梁的土地已经在我眼皮子底下丢掉,如今异族的铁蹄近在咫尺,倘若我现在逃跑,即使我侥幸活下来,我也无颜面对故去的列祖列宗。”
说完之后,小王爷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将剑抽出来后走向了战场。
小王爷战死在了遥远的土地上。
拍完这场戏之后,郑导就过来拍拍沈煜初的肩膀,先给他发了红包去去晦气,然后跟他说:“怪不得你被推荐过来演戏,你不在京城发展确实有点可惜了。”
跟他演对手戏的前辈下戏之后也过来拍拍他的肩,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演得很好。”
郑导说:“我早说了这小子是可塑之才,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前辈笑道:“信信信,这有什么不能信的,演得好就是演得好,没什么问题。”
沈煜初笑了一笑,那时候的他突然有一瞬间感到些许怔然,很多年前他最渴望得到的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评价,如今却轻飘飘的得以实现,然而他心情却毫无波澜,相当平静,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当然,这样的心情让他一时感受到有些复杂。
他看着镜子里已经变成小王爷的自己,半晌之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而今天下午的戏便是和一些主演在一起饰演的对手戏,沈煜初来到片场后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楚琦此时已经化好妆站在原地等待导演,见到他过来之后还走上前跟他打了招呼。
沈煜初笑着跟他点头之后,楚琦跟他寒暄道:“外面正在进行谋天下的宣传,怎么不见得你跟着他们剧组一起?”
他看了一下时间:“你不说我都有点忘了,快了,我请假就是这几天。”
楚琦:“成,去的时候帮我跟林耳问句好。”
他们正聊着,几个前辈主演也走进来,沈煜初眼尖的发现,饰演二皇子的演员此刻也跟在他们身边,正在跟他们有说有笑。
楚琦也看到了这个人,她马上皱起眉头:“这人怎么也进来了。”
沈煜初偏头望向她:“你认识?”
楚琦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认识的,跟我一样带资进组的呗。”
沈煜初:“那这有什么好疑问的,你怎么进来的人家就是怎么进来的呗。”
楚琦马上就给他飞去一个眼刀:“怪不得之前贺逸老想揍你,你给我闭嘴,他这人也配跟我比?”
沈煜初笑着说:“成成成,女侠手下留情,所以他是什么情况?女侠有什么门路?”
楚琦哼了声,她望了望周围,觉得这里人多嘴杂,跟助理们说过一声后就把沈煜初拉到附近的化妆间,敞着门说悄悄话:“这能有什么情况?他背后有金主啊,我们这个剧之前不是换投资人了吗?郑导拉了一个他老朋友过来投资,那人也是导演,我们这行的人总有那么点小爱好,自然而然就发展了一些小人脉呗。”
沈煜初自然能懂她嘴里面的未言之意,了解地点点头。
“不过说实在的,”楚琦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她转过头,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沈煜初一眼,“我听说这个导演跟这小演员时间还挺长久的,据说以前因为别人占用了他角色名额,出于补偿心理,之后跟他介绍了几个资源,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而这个占用角色的……据我了解,好像跟你有那么点关系?”
沈煜初愣了一下:“这你都知道?”
楚琦反而比他跟惊讶:“不会吧?我以为这是假的,想跟你八卦一下一起嘲笑这消息来着的,你怎么居然还认了?”
沈煜初神色自若地耸耸肩:“谁年轻时候没有几则黑历史呢?这很正常,没什么不认的。”
楚琦哇哦了声,尊敬地点点头:“主要是我感觉这个传闻有点离谱,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
沈煜初觉得有趣:“你听到那消息是怎么说我的?你从哪听来的?”
楚琦哎呀了两声:“倒也没什么,最近这段时间谋天下不正好在宣传嘛,总会有一些离谱的消息传出来,我也听我在圈里有人脉的人说过,说什么你以前也是有金主的,不然哪能接到天空晴这个角色?那金主给你好几部资源之后就把你给甩了,不然你也不会在后面好几年只演一些小角色。”
说完她立马就迫不及待地望向沈煜初:“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煜初噗嗤一声被逗笑了,这要是换作以前,他会觉得有点难堪,但是现在听到他只觉有点搞笑。
他还笑着说:“贺逸这人真的是有时候靠谱,有时候又不靠谱,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听说过这些事?”
楚琦听到这回答,一开始有些迷惑,没反应过来沈煜初怎么答非所问,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瞪大眼睛,而正巧在此时,从门外走过来一人,他敲敲门:“导演让我喊你们,该上场了。”
楚琦转过头,见到来人后倒吸一口气:“……路明许?!”
沈煜初:“哈哈哈哈!”
路明许有些茫然地看着狂笑的沈煜初和震惊到呆滞的楚琦,也没搞清楚沈煜初怎么突然站起来,一脸阳光地朝着他走来,还拍拍他的胳膊,笑着说:“行啊,一起过去?”
路明许见状,马上对着楚琦点头,然后跟在他旁边,说道:“你今天心情不错?”
沈煜初心情确实挺好的:“是啊,怎么了?”
“那就好,”路明许笑了一笑,他面上看上去十分坦荡,说道:“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会介意我送生日礼物给你吗?”
沈煜初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番日期,才发现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他想想上一次生日是怎么过的,发现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时候他还没有穿越,过生日大概也就是随便吃点就算完事吧。
他便无所谓地说道:“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他想到什么,笑着看了他一眼:“说起礼物,你不会是又要送什么玛瑙手串给我吧?”
路明许顿了一顿。
他嘴角很浅的扬起来,像是想到什么,随即他摇摇头说:”不用,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用不上了。”
沈煜初回身望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转过头之后也只是说:“我想也是。”
下午的戏份比之前的场景戏要轻松很多,他们拍摄的戏份是整部剧中期,小王爷还未去世的时候的戏份,这一段大概描述的是外国来朝,为了示好,他们决定将本国的公主献给皇帝和亲,但皇帝对异国公主并不感兴趣,于是决定将公主许配给自己的皇子的场景。
而朝堂上,众皇子神色各异,和亲不代表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会意味着皇帝的宠爱,有时候却会意味着可能会远离权力中心,更何况现在只有大皇子有正妃,其他的皇子还未成家,显而易见,公主肯定是想成为正妃的,那么关键问题在于,谁想与公主和亲?
心思流转之间,与主角对立的六皇子首先发难,他笑着看向主角敬了杯酒,说道:“三哥,听闻你最近桃花旺盛,说起来,你与二哥早已过了及冠之年,如今却仍旧,这恐怕有违祖训吧?”
三皇子不动声色挡了回去:“六弟说来也提醒我,我回去后就禀报母后,六弟正好也到了成家的时候,我这边正好有合适的姑娘,如果六弟看上眼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替你向那姑娘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