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你们鲛人就是这么走路的吗?滤镜全碎了啊。
耿星河瞬间心硬如铁,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妖皇太子一番之后便被他安排进了他宫殿的一处房间。
耿星河顺势将迟长夜也带了进来,至于少族长……
嗯,叔侄有别,还是委屈他在外面待会儿吧。
耿星河盯着房间内就连桌子和床都是用价值不菲的墨霜玄竹制成的奢华画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将它们收进了背包。
这可是炼制四品丹药的材料之一呢,过几天他一出手,整个宫殿估计都要被炸废,能不浪费还是不浪费吧。
耿星河对着迟长夜挤了挤眼。
迟长夜秒懂,直接拎着剑开始在房间内转悠起来,用一种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手法将他们这个房间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
经过了一番洗劫之后,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只要有妖过来仔细的探查一番,就会发现这间屋子就只剩下了空架子,全部靠灵力支撑着才没有直接塌下去。
耿星河抬眼看着迟长夜忙碌的样子,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笑。
本来一个正直古板的小剑修,好像在自己的影响下逐渐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呢。
嘿嘿,这么一想忽然感觉有点爽呢。
耿星河转了个方向盘腿坐下,不让迟长夜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闭眼联系上时明月他们,确定他们已经服用了丹药,并且带着人躲在不远处,随时都能过来之后,从背包之中取出了10枚爆裂丸出来。
想了想,耿星河又取了10没爆裂丸和一枚超级无敌霹雳弹出来。
不清楚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还是别用到这个,不然到时候要是误伤了太多妖族和人族也不好。
毕竟按照那个神秘人所说,他们最终共同的敌人是那个马上就要挣脱封印的冥族,虽然还有百年的时间可以缓冲,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保留一下双方的战斗力吧。
一切准备完毕,现在就等着上古战场的出口正式开启的那一天了。
——————
上古战场的通道开启是有预兆的。
因为一直关注着外界的原因,在通道刚刚开启的瞬间,耿星河便察觉到了那一处灵力波动的异常。
他连忙传讯给了时明月那边,在得到了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完毕的消息之后,按照自己的模样捏造了一个傀儡出来,交给了迟长夜。
他必须为自己制造出不在场证明,免得有人将一会儿搞破坏的人和他现在的身份搞到了一起。
他抬手摸上自己眼睛下方的那颗淡淡的小痣,渡劫期修士的威压逐渐从他的身上蔓延而出。
他披上斗篷,对着迟长夜点了点头。
在渡劫期修士的威压笼罩到每一个妖族的身上之时,所有的妖族都第一时间从修炼的状态惊醒,齐刷刷地看向半空。
“借个道。”嘶哑的老人的声音从斗篷下面传出,碍于对方的威势,所有的妖族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会死,真的会死。
所有的妖族在同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就连远处的时明月和孔姿彤他们也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要不是与此同时耿星河的传讯传了过来,估计他们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
“师父,他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大的威势,”白衣时明月抱紧了怀中的巫棠,被威压激的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齿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小巫棠已经被压的昏迷了过去,他抬手往自己的师弟身上套了好几层灵力,为他削弱了一些威压的压迫之后,抬手给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血痕,利用疼痛将自己的神志拉了回来。
“走。”黑衣时明月的声音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些人都是他们在上古战场中拉拢到了凌云宗未来储备弟子,能多带走一个是一个。
上古战场的出口已经打开了大半,有着黑袍人的威压在上方压着,在场的妖族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明月他们光明正大地带着一干人从出口处走出。
有妖族不甘心,刚想做一些小动作给人族使个绊子,就被上方的耿星河发现,一个爆裂丸直接将他炸飞了出去。
“这只是警告。”老人的声音响起。
因为这一击只有合体修士的威力而生出怀疑之心的一些妖族瞬间压了下去。
眼看着人族尽数消失在出口里面,耿星河这边却有些坚持不住了。
虽然这个道具很牛逼,伪装出来的威压也很逼真,但是消耗也是大的离谱。
平日里他只是将自己的修为往低了伪装倒是没有其他感受,但是猛然提高了到了渡劫期修为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耿星河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好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耿星河瞬间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在那些妖族们意识到自己中计后反手将10枚爆裂丸同时扔了出去并且引爆。
碍于上古战场对于修为的限制,围过来的妖族虽然多,但是其实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合体罢了。
耿星河轻易地利用这十枚爆裂丸制造出的混乱和迟长夜身边的傀儡互换了位子。
妖皇太子的修为最高,也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在硬扛了耿星河的一击之后,妖皇太子的攻击也落在了傀儡之上。
傀儡瞬间炸开,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的妖皇太子愤怒地一甩手,手上刚刚因为硬接了朝他这个方向而来的爆裂丸而溢出来的血液刚好甩到了下方计划成功,出来看戏的耿星河身上。
耿星河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换回原来的身份了,还会被溅一脸血,正准备将这些带着些金色的血液给擦掉,就发现那些血液竟然凭空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这是?被吸收了?
耿星河傻了眼,就听见系统的提示忽然响起。
[叮!检测到虚假的皇族血脉,随机任务开启。]
[随机任务:取代鲛人一族,成为妖皇,任务道具:妖皇正统血脉。]
[妖皇正统血脉:可提纯玩家自身携带的妖族血脉,所有属性提高百分之百。]
他还只处于偷偷扣点妖皇太子的宫殿的状态,这系统就直接打算让他造反了。
不过这任务有点刺激啊,先不说那全属性提高百分之百的妖皇血脉,就说成为妖皇这一点,就已经够耿星河心动了。
试问谁没有做过皇帝梦呢。
耿星河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反正这个任务失败的话也没有什么惩罚,就接下来试试看喽。
因为那个神秘斗篷人的缘故,妖皇太子直接被气疯,直接发了很大的火。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他的宫殿没有在耿星河之前扔出的爆裂丸中被炸碎,但是直接被他生气的时候四处乱溢的妖力给毁了大半。
“主……叔叔你没事吧。”少族长早在威压出现的瞬间便惊醒了过来,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看戏的耿星河和迟长夜两人。
耿星河对着他摆了摆手,就连迟长夜都不知为何对于他的故意亲近而没有那么在意,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便将视线挪开。
少族长咬了下舌尖,还是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人族走了大半,更让妖皇太子坚定了和剩下来那些人族对抗的决心。
耿星河这一次的办法使用一次之后便没有办法再用第二次,再说了,剩下的那些人族之中也没有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的人,索性找了个借口和妖皇太子告别,直接从上古战场里出去了。
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在这里继续和他们慢慢耗下去了。
————
出口连接的是他们进入上古战场的地方,这也是耿星河不用担心那些修士们从出口出去之后刚好落入妖族的大本营直接被一锅端的原因。
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正常颜色的天空,呼吸到了清新的没有血腥味和怪味的空气之后,耿星河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
他伸了个懒腰,对着因为接受到消息而早早地等候在这里的涂白和虎锐笑了笑,抬脚从传送阵中走了出去。
“少族长,不好容易从那里出来,不会去见见你的父亲和妹妹吗?他们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耿星河侧头看向看着外面有着怅然的少族长,提醒了两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刚甩着蛇尾巴往前游动了一点,就差点直接摔在地上,还是迟长夜上前扶了一把,才让他免去了摔了个大马趴的结局。
“喂,你没事吧。”因为对方的原型的原因,涂白在他露面的第一时间就吓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但是见他这个样子,还是没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少族长这一摔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就像是从一场很长的梦境里清醒过来一样,他的眼睛猛地亮起,彻底失去了之前那一层薄雾似的伪装。
除了刚开始他踉跄了几步,随后他便是火烧了尾巴一般一溜烟地直接蹿了出去。
没有了天敌在面前晃悠,涂白竖起了的耳朵总算是垂了下来。
他亲热地凑过去,直接抱起耿星河的一只胳膊对着他撒娇。
耿星河熟练地避开了他的耳朵搓了搓对方的脑壳,听着涂白叭叭地给他炫耀着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将凌云宗发展的有多好。
听着听着,他忽然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背后为什么忽然就有些发亮呢。
他僵硬地回过头,发现迟长夜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被涂白抱住的胳臂和他放在涂白脑袋上的手。
迟长夜:盯——
“咳咳咳咳……”耿星河忽然不自在地爆发出了一阵咳嗽声,顺势后退了几步将自己和涂白拉开距离。
救命,被暗恋自己的人看见了自己的海王行为之后要怎么办。
涂白猝不及防被松开,视线看向耿星河以及他看着的迟长夜身上,在看见对方头顶白色的狼耳以及狼尾后忽然明悟过来。
他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拉过虎锐来充当自己和耿星河之间的隔断。
涂白从虎锐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亓城主让您从上古战场内出去之后去城主府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去。”
耿星河只想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地方,见涂白递了个台阶过来,飞快地顺阶而下,拉着迟长夜便往城主府的地方而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试图和迟长夜解释:“涂白是我来妖界之后遇到的兔妖,我看中了他的交易能力便让他帮我卖点丹药,我在妖界的第一桶金便是靠着和他一起摆摊卖丹药卖出来的。”
“至于他旁边那个虎妖叫虎锐,严格来说应该是我来到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妖族,他被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弟背刺,我帮他复了仇,现在负责帮我管理势力。”
耿星河简单地和迟长夜介绍了一下他们,企图证明自己和他们之间都是纯粹的上下司的纯洁关系。
“嗯。”迟长夜微微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耿星河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他这个样子,这一关应该过去了吧。
至于为什么他们刚好都长的还不错,纯粹是因为审美正常的妖族化形后都挺好看的,和他的颜控属性无关。
耿星河带着迟长夜从青龙城中走过,在远远地看见了那个高高挂起招牌,看起来似乎被四大商行的招牌都要高上一些,一眼便能够看见的‘凌云药铺’后一愣。
之前光从面板属性和涂白的几句话中看不出来,直到这一刻,耿星河才忽然有了他们的凌云宗现在真的很牛逼的自觉。
耿星河忽然神经发作,拦着迟长夜将凌云药铺的招牌指给他看:“爱妃,看,那个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迟长夜迷茫地看向耿星河。
虽然玩了一个烂梗,并且对方还没有get到,但是耿星河还是笑的和一个神经病一样。
不知道耿星河到底因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但是迟长夜看着耿星河都快笑出眼泪的模样还是不由得同样挑起了嘴角。
两个人温馨的气质截止到敲门进入城主府后。
“星河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的美容丹了。”
在城主府大们打开的一瞬间,上半身依旧只穿着几条花里胡哨的金链子组成的没有任何遮挡功能的亓风直接对着耿星河来了一个熊抱,熟练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塞进了耿星河的怀中,任何指着自己身上冒出的几片光滑的羽毛睁眼说瞎话。
“你看,没有你的(美容丹)滋润,我的羽毛都干枯了呢。”
迟长夜身上冒出来的酸味耿星河都能直接闻到了。
他后退几步,奈何亓风实在是抱的太紧,根本没有给他挣脱的几步。
“松开松开!再不松开你的美容丹就没有了。”耿星河扬起声音。
亓风这才注意到耿星河和之前不同的态度,他抬眼透过耿星河的肩膀看向几乎快用眼刀把他戳穿的迟长夜,暧昧地贴在了耿星河的耳边:“这是你床伴?眼光不错啊,以我的经验来看,他差不多有这么大呢。”
亓风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概的大小。
曾经亲眼看过迟长夜尺寸的耿星河看着亓风比划出来的大小,默默地在他比划的大小旁边又画了一个稍微大上一圈的尺寸。
“不可能,我的眼睛不会出错。”亓风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不得不说,亓风比划的那个大小确实很准,奈何迟长夜现在还处于缩小的状态,而耿星河比划出来的那个,才是他的完全体。
不过这个就不用和亓风说的那么详细了。
耿星河轻咳了一声,将亓风从自己的身上拉了下去。
亓风看了看迟长夜,又看了眼耿星河,小声地给耿星河传音:“看你这个样子,还没成?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刺激他一下?”
“没,不过不急。”耿星河眉眼全是笑意,“我还打算好好享受一番谈恋爱之前的暧昧期呢,难得有喜欢的,当然是要把所有的过程都享受一番。”
“果然是狐狸,可怜这只小狼要被你逗弄的团团转了,”亓风带着怜悯的的视线从迟长夜身上扫过,“不过你就不怕到时候把他给逼急了,到时候直接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那必然不可能。”耿星河自信满满,“我了解长夜,他就算是吃醋,也不会从我身边离开,追妻火葬场这种事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发生。”
“我不是说他跑不跑,”亓风的视线看向了耿星河的身后,意味深长地一挑眉,“我是担心到时候你受不住,狼族在那方面可是厉害的很,别到时候翻车下不了床。”
“嘁,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色孔雀。”耿星河不以为意。
就迟长夜这纯情的捏捏耳朵都会脸红的样子,到时候真的挑明了的话,估计亲一口就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你确定?”亓风玩味地对上了迟长夜看过来的,快要把他搭在耿星河肩上的手戳穿的眼神,故意对着他挑衅一笑,然后故作暧昧地贴到了耿星河的耳边,从传音改成了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当然。”耿星河同款自信满满。
由于之前和亓风一起换装护肤美容八卦的经历让他自觉将亓风划到了自己闺蜜的分类之中,所以他也就没有察觉1自己和亓风现在的姿势到底有多么暧昧。
迟长夜盯着那截光滑的手臂从耿星河的肩膀上逐渐往下移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将耿星河拉了回来,直接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之中。
耿星河被迟长夜圈住,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抬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他。
迟长夜低头看向耿星河,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解释:“你们靠的太近了,小心他占你便宜。”
这句话迟长夜说的很小声,奈何亓风本身就是一个大乘期的妖修,再加上他们之间的距离靠的太近,迟长夜说的话便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了他的耳中。
刚刚看见迟长夜有所反应,正刺激地准备吃瓜的亓风见喜闻乐见的剧情没有发生,有些失望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还在这里:“喂喂喂,我都听见了啊。”
耿星河不理会一心吃瓜看好戏的的亓风,暗搓搓地勾了勾迟长夜的手指安抚了他一下之后正色看向亓风:“对了,我刚出来你就让涂白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进来坐下说。”
亓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眼珠一转便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还是耿星河之前和他躺在摇椅上晒日光浴的院子中,只不过这里的布景却比之前要华丽的多。
耿星河带着迟长夜落座,心中嘀咕着亓风估计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就看见他拍了拍手,一群身着轻纱,长相或美艳或清冷,反正各有各的姿色的少年少女拎着酒壶捧着灵果走了过来,一边将东西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边柔柔地往迟长夜和耿星河身上靠过去。
熟悉的护毛膏的味道从这些少年少女们身上传过来,耿星河抬手摁住了迟长夜想要抽剑的手,然后推开了一个柔弱无骨一般往他们身上靠过来的面容清秀的少年。
耿星河用眼刀去戳亓风:“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侍者和侍女,我记得你不是因为眼光过高导致府里一个伺候的都没有吗?”
“我脱落下来的羽毛化形的啊。”亓风抬手揽住一个将酒杯递到了他唇边的侍女。
在耿星河和迟长夜的注视下,那名貌美的侍女直接变成了一片绿色的羽毛,悄然落在了亓风的手中。
他手中注入灵力,那片羽毛又变成了侍女靠在了他的怀中:“好歹是一城之主,我出去的时候身边也是要带点妖伺候的好嘛。”
“这么多侍者,你秃了?”耿星河怀疑的视线在亓风的身上游移,直接将他看炸了毛。
“我这是正常的换毛攒下的羽毛!”亓风恨不得展露出自己的原身来证明自己的身上绝对不会出现秃毛这种不雅观的事情,“孔雀和你们狐狸一样也是会有换毛期的,你有没有常识啊。”
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耿星河将靠近他们这边的侍者全部挥开,最后索性搬着椅子一屁股坐在了迟长夜的面前把他挡的严严实实,免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老色批颜狗又生出什么坏心思。
“说正事,不然我新出的专门用来养护鸟类妖族羽毛的丹药就没有你的份了。”
耿星河直接祭出杀招,直接抬手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小个玉瓶放在了桌子上。
亓风眼前一亮,迟长夜和耿星河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那瓶丹药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打开玉瓶在闻到了里面霸道的药香之后惊讶地出声:“七品丹药?”
“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对你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了。”亓风正色,“你之前不是往另外三个妖城售卖过那个速修丹嘛,妖皇三殿下看中了你的丹药,准备让你主动献出丹方并且免费帮他炼制出大量的丹药来供他培养自己手下的势力。”
“嗯?”耿星河闻言挑了挑眉。
“之前他准备靠着自己三殿下的身份向你的势力施压,被我拦了下来。”亓风捏起一枚灵果送入口中,“青龙城中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另外几个妖城多多少少都要给妖皇一脉几分面子,你的丹药生意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不过只要你能够炼制七品丹药的消息一出,他们自己便知道该如何选择。”
“老实说,这一任妖皇的几个儿子都不咋地。”亓风毫不留情地吐槽,“要实力没实力,要脑子没脑子,也不知道等到妖皇换届大比的时候,是哪个菜鱼能够上任。”
耿星河被亓风的话逗笑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之前没有听说过的词语:“妖皇换届大比,那是什么?”
“选妖皇的比试呗,只要有妖皇血脉的妖都能够参与,谁能够站到最后谁就是下一任妖皇,妖族的历史上还出现过所有的殿下全部落选,最后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有一丁点妖皇血脉的家伙给拿走了妖皇之位的事情。”
亓风单手托腮:“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妖皇选拔会不会有乐子看。”
某位接了任务准备去抢妖皇之位的活‘乐子’耿星河:……
不过他并不准备将这件事情提前告诉任何人。
至于亓风说的丹药售卖出现问题的消息,耿星河十分坦然。
他现在也不急着用灵石,青龙城中的妖族给他提供的灵石就已经够支持凌云宗发展了。
至于多出来的丹药,就全部给自己妖用就行了,刚好可以让他们将实力提上来以便早日将宗门的等级提上来。
听完耿星河的话,就连亓风都忍不住羡慕了一瞬:“你们这福利也太好了吧。”
想当年他修炼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一步一步爬上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连花块灵石买点最便宜护毛膏都扣扣搜搜的不舍得。
“你羡慕你也可以进我的宗门啊,我直接给你封个长老的位置。”
“那算了,”亓风咸鱼瘫下去,对着耿星河摆了摆手,“行了,东西都交代完了,你走吧,别让我耽误你们两个沟通感情。”
迟长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耿星河。
耿星河没有说话,取出他之前给亓风准备的护毛膏放在了桌子上,直接离开了这里。
等到终于只剩下了自己和耿星河两人,迟长夜盯着耿星河的背影,视线落在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晃的发绳上。
“星河……,”迟长夜想到了迟长夜和亓风的对话和表现,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迟长夜看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的耿星河。
对方的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人像,但是迟长夜却无法从里面找到话本子里说的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迟长夜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放置着他特意向孔师姐要来的话本子和各种教学书册。
他轻咬舌尖,将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耿星河的眼睛里的景象逐渐被自己的影子填满。
见耿星河没有抗拒,他缓慢又坚定地靠近,最终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步,几乎都能够感受到对方吐息的地方停下。
迟长夜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因为过于紧张而没有发出声音。
对面的耿星河似乎预感到了他要做些什么,眼里逐渐溢出了笑意。
“很紧张?”
“没有。”
迟长夜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声音都在发抖。
对面的耿星河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好像只要他开口,心中那个不知何时扎根然后逐渐放肆生长的妄念便能够得到满足。
“你还缺道侣吗?”
耿星河还以为迟长夜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宣言呢,没有想到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忍着笑意摇头:“不缺。”
迟长夜头刚失望地低下去,就听见了对面的耿星河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