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你快到发/情/期/了,要学着发泄掉/欲/望。”迟长夜脸上依旧是那副淡定表情,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言一般,“山上除了你我之外没有第三个化形的妖族,如果你不懂的话我可以帮你。”
“等等等等……”耿星河被迟长夜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给惊到了。
发/情/期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兔子它们每年都会发/情/好几次,每到那段时间,迟长夜都会强制把自己拘在洞府之中不让自己去找那些兔子们去玩。
可后面那个帮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浮丘山上只有他和迟长夜两只大妖……
难不成!迟长夜是想和他那啥啥?
脑补能力丰富的耿星河在脑内将自己刚刚看见的那幕躯体交缠的图画的主角替换成自己和迟长夜的脸。
‘轰’的一下,耿星河的脸瞬间爆红,在迟长夜面带不解地看过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手上条件反射地抱紧了那些书籍,在反应过来自己怀中那些是什么之后又有些尴尬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耿星河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偏偏罪魁祸首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地等待着耿星河的回话。
那副架势,大有只要耿星河开口,便能够立刻给与帮助。
这这这这……这也太yin乱了。
耿星河支支吾吾地应付了几句,艰难地拒绝了迟长夜的好意之后,狼狈地一溜烟逃离了现场。
等到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洞府之后,耿星河熟练地躲进了一个兔子妖开辟的洞穴,化为原型在里面铺着的柔软的干草上面滚来滚去,直到刚刚那股尴尬的情绪消耗的差不多了,才顶着一身的草屑滚到角落里,盯着那堆散落了一地的“教材”跃跃欲试。
之前只是大致地扫过一眼上面的内容,现在细细翻看一番,发现迟长夜给出的这份“教材”真的是无比细腻。
不管是化型完全的人型、露出部分兽型没有化形完全的半妖形态,还是完完全全的兽型乃至于一个化形一个本体这种变态的玩法上面都应有尽有。
在最开始那股尴尬的情绪消失之后,耿星河对着这份“教材”越看越起劲。
这种姿势、这种大小,真的可以吗?
耿星河看的小脸通黄,学着“教材”上的教学将手往下伸去。
“哇哦,舒服。”
带着释放后的懒散,耿星河舒展着身躯躺在软草中不想动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狐狸尾巴来回晃动着,显示着主人现在的好心情。
仅仅只是最基础的自给自足就这般舒爽,那书上那些其它的花样岂不是更加……
耿星河从仰躺的姿态变化为趴,伸长了手去够那些“教材”,没有多少节操地就很快确认了一起行快乐之事的另一个对象。
哎呀,耿星河忽然懊恼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早知道这种事情这般快活的话,刚刚迟长夜开口说要帮助自己的时候就不应该跑掉。
不过现在也不迟。
耿星河兴致冲冲地顶着一头沾了不少草屑的鸡窝头奔回了洞府,然后就被看不过眼的迟长夜从上到下洗的干干净净,顺带把头发都梳的整整齐齐放在了蒲团上。
知晓迟长夜在这方面的执着的耿星河乖巧地垂着尾巴任由迟长夜把自己打理干净。
迟长夜虽然对自己分外纵容,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格外说一不二,从小到大因为触犯到迟长夜的原则,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屁股的耿星河像个布娃娃一般乖巧地垂着尾巴,任由迟长夜把自己打理干净才向着迟长夜说出自己的来意。
等等,这个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对?
在迟长夜答应了“帮助”后都已经做好脱衣服准备的耿星河一脸懵地坐在蒲团上看着迟长夜捡起了一本“教材”,就像是没有看见上面的图案一般,一本正经地开始念起了上面关于论小动物发/情该如何处理的知识。
本来有些香艳令人想入非非的文字从迟长夜的嘴里没有半分起伏地念出,不仅没有任何令人热血沸腾的功能,反而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不对吧!”
都快被迟长夜冷淡的声音念萎了的拍案而起,发出的巨大动静让专心念着“教材”的迟长夜抬眼疑惑地看向他。
对上迟长夜的视线,耿星河的声音不自觉地小声了下来:“不是说要帮我吗?这根本不算帮吧,我自己也认识上面的字啊。”
看着对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委屈巴巴的耿星河,迟长夜将手中的书册合上:“那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像那些书上那样,我要口口你。”
中间的字段被含糊不清地带过,却躲不过迟长夜的耳朵。
迟长夜差点把手里拿着的书给撕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从小养大的小狐狸,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你说什么?”
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耿星河也不在乎再重复一遍,他站起身,双手叉腰对着迟长夜大声逼逼:“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做书上的事情!”
“所以,你就在你养的那只小狐狸说完了这话之后直接逃了?”
在发/情/期/期间被友人强行从洞府之中叫出来,时明月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友人倾诉了一大段内容。
看着表面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表情,实际上眼神里的愁绪都快溢出来的友人,时明月非常艰难地憋住了笑容:“噗,很好,不愧是我狐族的妖。”
迟长夜:▼-▼
被友人充满怨念的目光盯着,时明月也不好看乐子看的太过明显,他收敛起笑容,很认真地给迟长夜出主意。
“既然小狐狸都主动了,你不如就从了他,养崽子和养童养媳之间不久差了一个字嘛,更何况那小家伙天生灵体,你们双修的话,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用不了多久,你一直卡在瓶颈期的修为便能迎来一个大突破。”
“我不会为了提升修为去利用星河。”一直沉默的迟长夜忽然打断了时明月的话。
“行行行,不利用。”时明月好脾气地改口,“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迟长夜垂眸看向茶杯中漂浮着的叶片,“那是我从小养大的小崽子,我不能……”
“那就好办了,你们一直生活在浮丘山上,没有见识过妖界的繁华,小崽子对你产生了雏鸟情结再正常不过。
你回去后直接打发他离开浮丘山出去历练一番,红尘滚滚,等到他出去认识了更多的俊妖美妖,肯定能把你给忘了,等到小崽子玩够了,带着相好回浮丘山,再一起生一窝小狐狸给你带,直接无痛当爷爷,多好。”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时明月瞄了眼迟长夜手中的杯子挑了挑眉。
“做好决定了吗?要是你同意了小崽子的请求,到时候和他一起双修生崽子的可就是你了,自己养的崽子自己最清楚,你真的放心把那个小家伙交给别妖吗?小家伙性格天真,到时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被别人欺负了……”
时明月拖长了声音,接下来的话已经不用说了,因为倾听的那人已经提着剑急匆匆地往回赶了。
“嘿呀~老树开花,那小狐狸有的受喽。”时明月坏笑着往后倒去,准确无误地倒在了一位和他有着同样面容的妖族的怀中。
“继续?”黑衣狐妖目光专注地看向时明月,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
“当然。”
友人和小崽子的事情被抛在脑后,最重要的还是和道侣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啊。
【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又不会逼你,总之!我下山去找别的妖族一起做书上的事情啦。你就一只狼留在山上当你的孤寡老妖去吧。】
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认真思考推演了之后,迟长夜果然还是无法接受小星河以后抛下他和别的妖族在一起这种可能。
迟长夜只是在情/欲/方面比较冷淡,不是笨蛋。
在意识到了这点之后,迟长夜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对于小狐狸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就像友人说的那样,养崽子和养童养媳只有一个字的差别,约等于零,那么接受起来自己的感情这件事也变得不是那么困难了起来。
只不过等到他想明白了一切,回了洞府准备和耿星河坦白的时候,却只找到了一份非常具有耿星河特色的留言。
说不清楚在看见这份留言的时候是什么感受,迟长夜盯着那几行写在从“教材”上撕下来的一张簧图上的歪歪扭扭的字迹,直接被气笑了。
感受着自己在耿星河身上留下的气息的位置,迟长夜将那张纸细细地叠好收入怀中,微微闭眼,再睁开眼睛时便已经到达了浮丘山下。
求/欢对象直接跑路,耿星河看着空荡荡的洞府直接气了个仰倒。
不愿意就不愿意,直说不行吗?这样直接跑路弄得他很像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诶。
自觉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耿星河,气呼呼地握着笔在那人匆忙离开放在一边桌子上的“教材”上放下狠话,转身就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才刚走出洞府几步,耿星河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将留有自己狠话的那张纸撕了下来,嚣张地放在了洞府中最显眼的位置上后,仔细地将剩下的没看完的“教材”一把打包带走。
因为迟长夜设置下的禁制的原因,浮丘山上不得使用妖术,除了迟长夜本人以外,浮丘山上所有没有长翅膀的生物,都只能步行。
耿星河之前本就疯玩了一番,又自给自足了一次,随后更是大胆求/欢/又遭求/欢/对象逃跑生了一场气,才走到半山腰,脚步便越走越慢。
好累哦,不如先睡一觉再离家出走好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要什么有什么,唯一一次被拒绝还是在不久之前,被狼妖细心娇养着长大的小狐狸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先前的大胆求/欢/是,现在的离家出还没走出家门就先睡一觉也是。
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在山上到处挖洞做窝的兔妖的洞穴,耿星河抱着尾巴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留下的那份信会惹出怎样的风波。
耿星河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还没睁开眼睛,耿星河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极具有存在感的大妖的气息就在身边,就算没有睁开眼睛,都能够感受到那股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视线。
想到之前之前留下的狠话,耿星河企图装睡来逃避现实,只可惜尾巴上炸起来的根根分明的毛发出卖了他。
“睡醒了就起来。”迟长夜皱眉,熟练地帮耿星河揉了揉脸上压出来的红印,然后用帕子把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小狐狸打理干净。
耿星河在这熟悉的流程之中找到了几分安全感,他偷偷摸摸地去瞄迟长夜的脸色,见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后松了一口气。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留下的那张纸吧,不知道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找机会把他支开,自己先溜进去消灭罪证。
耿星河内心做了好几个周密的计划,然而一切在迟长夜将那张有些眼熟的纸在他面前摊开的时候尽数归为无用。
迟长夜抬眼看向耿星河,语气冷淡却让耿星河隐藏的不是太好的狐耳弹出,用力向后撇成飞机耳:“你要去找别的妖?”
耿星河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不找,别的妖哪有你好,有一个最好的妖就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别的妖,这是污蔑!”
迟长夜低头去看那张纸上的内容:“现在不说我是孤寡老妖了?”
耿星河讪笑:“不说了,不说了,我那时候是一时生气说话没过脑子,算不得数的。”
“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话说的好好的忽然跑了,我也不会生气上头留下这种话啊。”
说着说着,耿星河反而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迟长夜都快被他气笑了,他站起身,看着被他的动作吓到不自觉后退一步眼神飘忽的耿星河开口:“好。”
“?”耿星河面露不解之色。
“先前你提出的要求,我的回答是好。”迟长夜贴心地解释,拎着小狐狸的后颈带着他直接回了洞府。
迟长夜站在床边垂眸看向自从他答应之后就双眼放光的耿星河,贴心地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之前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做对吧。”
“嗯嗯,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耿星河兴奋地回应,看着迟长夜开始一件件脱衣服的时候,非常自觉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看着迟长夜不缓不急地解开衣带,还迫不及待地催促,恨不得自己上手。
等到多余的东西终于消失,耿星河的视线在迟长夜堪称完美的身体上转了一圈,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没有赘肉,但是也没有多少肌肉的小鸡仔似的身体。
嘛,反正自己还小,等到自己活到迟长夜那么老的时候,肯定也会有腹肌的。
耿星河将这件事飞快地抛在脑后,拍着床铺对着迟长夜发出邀请:“快来快来。”
“诶诶,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哪里?”
“松开我,我要在上面……等等!不是这种在上面!你松开我!我不干了!”
“现在反悔,晚了。”
“好吧,在下面也不错,但是下一次我要在上面。”
“你说话啊,快点答应。”
“……还有力气折腾,那就再来一次吧。”
“喂喂!你耍赖……唔……”
咳咳,总之,狼和狐狸从此性/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本来写了一个不xxoo就不能出去的房间的番外,自己看的时候莫名觉得有点ooc,还是不放出来了。
下面吐黑泥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更番外,不想看的可以跳过
被暑假班逼疯,暑假插来了一个新生,力气贼大,四个老师摁不住她一个,稍有不注意就开门逃跑或者翻窗(我们在三楼!!!)每天日常就是躲在桌子底下或者四肢着地满教室乱爬,睡觉直接把床板蹦坏了(已经报废了三张了),一生气就把衣服鞋子全脱了裸奔,占有欲还贼强,她喜欢的老师一点都不能碰其他小朋友,不然她就开始闹腾,所有的活动都不配合,关键家长觉得自己孩子又乖又听话,和家长反应问题她直接来投诉你。
班上其他的小朋友全被带坏,上班难度飙升到地狱难度,园长还来批评我们对孩子没耐心,说我们现在态度不行,见到她脸上笑容都没有了,怎么让家长喜欢……
你猜我们为什么不笑:)
希望这小孩下学期千万别来我们幼儿园上学也千万别分到我们班,不然我就直接辞职,换工作总比被逼疯好。
第143章 时明月番外
作为友人五人组中唯一一位没有和友人内部消化的单身狗,在大战结束、友人成双成对地走上了度蜜月撒狗粮的道路上后,时明月便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被他们甩锅来的大部分工作。
耿星河和迟长夜不用说,他们本就对权势无感,大战结束之后直接消失的连影子都没有了,妖族那位被忽悠上台暂时接手妖皇工作的亓风,隔三差五便会来凌云宗大门口蹲守一番,企图逮住那位翘班的妖皇回去工作,自己好回去继续过美人在怀美酒在侧的舒坦日子。
只可惜,时明月自己就是苦主之一,甚至亓风那边好歹还有几位靠谱的能够分担一下工作,时明月这边,云袂之前重伤未愈,心境又受了损伤,孔姿彤从战场回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喊着要去陪老婆,同样也见不到人。
好在四位宗门长老以及宗门弟子还是靠谱的,不至于让时明月忙到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用。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分成两个人了。
微笑着送走了几位前来商议战后事宜的宗主,这些日子的忙碌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等到室内只剩下了时明月一个人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为什么要接下这么多不属于你工作,”黑影抬手将时明月不知何时垂落至胸前的发丝勾起,一边帮他整理地头发一边开口,“他们都离开了,没有理由把这些工作强塞给你,让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是强塞,”时明月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感受着手指在头皮上游移带来的舒适的感觉。
五个人之中,耿星河随心所欲,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迟长夜一心只有剑和耿星河,云袂专注自身,孔姿彤也是无法无天的性格,对于权势这种东西全都当成身外之物。
只有他,虽然表面装的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实际上却最为重视这些身外之物。
在时明月一手接下凌云宗上上下下所有事务之前,他们几人之间曾经有过一场谈话。
事关凌云宗这么大一个、在人族妖族都有着不少影响力,放在外界能够让人抢破头的宗门,决定下一任掌门的过程却如同小儿过家家一般在几句话中被决定。
一波一心向道无心权势,一波计划着突破这方小世界去外界转转,被剩下的那位便没有任何压力地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从那天开始,上一任凌云宗宗主带着自己的道侣跑路了这种不靠谱的传言便传开了,时明月这位靠谱能干,还在之前的大战中担任指挥的副宗主的上任便变得顺理成章。
得知这个传言的时候,时明月险些没有绷住他那清风明月的模样。
就算是为了给他铺路,也不至于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吧。
被工作压倒的亓风:屁!什么败坏名声!那明明是实话!明明说好的暂代妖皇之位,快点回来干活啊!
总之,在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时明月的凌云宗宗主之位总算是坐稳了,虽然修为算不上太过高深,却赢得了凌云宗上下每一位弟子的敬重。
名声、权势……
明明是最不应该被修士在意的东西,却偏偏是时明月一直以来的追求。
身为一名修士,时明月估计永远都无法做到像耿星河他们那般随心所欲。
都说人总是会被幼时的经历所困住,时明月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有些权势的男人,院中总是会圈养着好几位女人,让她们为自己诞下优秀的后代。
都说母凭子贵,那些女人们为了得到男人的赏赐、宠爱,自然会拼了命地去生育后代、去重视展露出天赋,可以提升自己地位的孩子。
而时明月刚一出生,还没体会到多少因为有修炼天赋得到的偏爱,便在男人过来看了一眼,一句轻飘飘的“此子经脉有缺,成不了大器”之中被抛在一边。
母亲很快地又怀上了新的孩子,将本来就不多的母爱从时明月这里尽数收回,年仅一岁多的时明月被丢在一边,被仆人照顾着长大。
新的孩子的天赋很好,母亲的院子里总会传来父亲的声音以及阵阵欢声笑语。
每次父亲过来都从不被允许进入主院的小时明月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时明月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依旧抱着幻想。
直到他爬上最靠近院子的那棵大树,从枝叶遮掩之间看见了父亲对那位据说已经引气入体的弟弟夸赞不停,然后随手朝着他这边弹出一道灵力,将他从树上击落。
年仅四岁的时明月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投过来的,像是看一个垃圾的眼神。
时家对于修炼的功法并不吝啬,就算是最普通的仆人,也能够接触到修炼的功法。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那些功法太过烂大街,就算给一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一百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顺利地引气入体。
也就是因为这个,时明月才能够顺利地接触到了修炼一行。
天生经脉有缺,学的又是最普通最烂大街的功法,时明月从四岁开始努力了整整十年,才顺利地引气入体,而自己的那位天赋卓越的弟弟早已顺利筑基。
十三岁筑基,何等优秀的天赋。
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要去见母亲,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的时明月,在那场宴请了无数来宾的宴会上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便被她充满嫌弃地推开,转身迎向了那位明明只和他相差了一岁,却有着不同命运的弟弟。
那时候起,时明月便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是比不过弟弟的。
虽然不被父母所喜,但是好在在时家,凡是引起入体的弟子皆可进入学堂修炼,时明月就这般磕磕碰碰地修炼着长大,收敛起了幼时的锋锐,开始伪装出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渐渐地,也吸引了时家大部分弟子的喜爱。
直到十八岁那年,时明月好不容易成功筑基,却在突破的第二天吐血昏迷,在醒来之后,才从医师那里得知自己先天不足。
时明月躺在床上,周围围了一圈因为担心而过来探视的弟子,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很明显地,有部分是因为时明月是家主的孩子,修炼天赋也还不错的弟子脸色瞬间变化的比时明月这个本尊都厉害。
时明月本人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在养好了伤再次回到学堂之后,看着学堂里的与他关系不错的那些族人们在他进门之后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时明月脸上的表情不变,扫开不知道是谁胡乱堆在他书桌伤的垃圾后,无比自然地做了下来。
身后有阵阵细小的声音传来,时明月垂下眸子,将心中那些快要涌上来的阴暗想法全部摁下去。
被无视、被孤立、被欺凌……
即便时明月能够察觉到时家上下那些人对他的排挤,他却依旧如同一根顽强的野草一般扎根在了时家。
直到他被父亲送给了一名邪修换取了资源。
邪修修为不高,给的东西其实也并不算多,买他回去也不是为了什么饮人血肉提升修为,只是因为单纯的好色,而他的容貌恰好被他所喜罢了。
时明月与那邪修周转了许久,才终于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寻到了一个机会逃出,并且向恰好路过此处的乾天学院玄阳院院长求助。
或许是之前十八年的幸运都用在了此处,玄阳院长不仅救下了他,杀了那位邪修,还带他回了乾天学院,
经脉不畅,不能正常地使用法决,那便学制符,将他经脉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的灵力化为一笔笔符文,制成一张张符篆。
只是作为传承断绝的最为严重的符师,连整个乾天学院中都没有完好的教材。
时明月只能终日泡在古籍室中,一点点去拼凑总结出一套适合自己的道路。
在乾天学院的几年中,唯一和他算的上是朋友的,也只有那个被整个百炼院称为怪人的孔姿彤了。
虽然和众人一样同样无法欣赏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布片,但是伪装出来的温柔却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友谊莫名其妙地发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