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虫族和指挥官he—— by路左

作者:路左  录入:10-12

白衍笑容如常地过去打招呼:
“真巧,厉上将。”
厉上将正和亚伦德上将说着话,冷不丁被打断,他看过去,发现是雄主的朋友白衍。
白衍是个什么样的虫,厉上将多少听自家雄主提起过,在这样一个雄虫轻蔑军雌的大环境下,对方可以无私地为许多军雌做精神疏导,光是这一点,厉上将就已经很敬佩白衍了。
“您好,白衍阁下。早就听说这次出征有一只A级医护雄虫随行,原来是您。”
厉上将向身旁的亚伦德上将介绍白衍,
“亚伦德,这是白衍阁下,是一只医护雄虫,有着丰富的治愈精神暴乱的经验。”
亚伦德上将罕见地没有应话,他诡异地沉默着,青翠的眼眸露出一点复杂的情绪。
厉上将又向白衍介绍亚伦德:
“白衍阁下,这是亚伦德上将,他一向是这种少言的性子,您见谅。”
白衍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是秉着医者的道德提醒了一句:
“如果几位上将有精神暴乱上的忧虑,欢迎来找我,能为你们解决后顾之忧的话,我会感到很荣幸。”
厉上将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一下,耳垂有点诡异的红。
昨晚雄主给的信息素很足,到现在他都还有点餍足。
亚伦德上将则是保持着一言不发,垂落在两边的手微微蜷缩,青翠的眸子渐渐变成墨绿色。
三只虫简单的打过照面之后,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就散了。
亚伦德上将本来是负责舰队侦察这一块的,但厉上将看得出他的疲惫,刚才就在和亚伦德说着休息的事情,亚伦德觉得自己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答应了厉上将帮忙顶班的事情。
亚伦德一路径直到自己的房间,一开始还是面目平静,到最后忍无可忍,他回头看向跟了他一路的白衍:
“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衍靠着一边的墙,手里的笔转得有点快,他目移,嘴角依旧是得体的弧度:
“上将先生,这条路可不是你一只虫的,你走得,我走不得?”
亚伦德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心想雄虫果然都是麻烦的家伙,他不想和白衍废话,指纹识别之后,他进了房间,利落地关门。
“嘶!哎呦......”
没有听见门关的声音,只有一声凄厉的雄虫惨叫声。
雌虫骨子里对雄虫的保护欲没办法更改。
亚伦德下意识回头,发现刚才他甩手关门的时候,白衍嗖的一下就把手臂伸进来了,“哐”的一声,几乎可以听见骨头和门碰撞的声音。
“你疯了!”亚伦德立刻把门打开,打算查看白衍的手臂,上面横亘了一条青紫痕迹,很快就肿起来了,白衍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趁着亚伦德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旋转步进了房间,脚尖抵门,“咔嚓”一声,门轻轻关上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亚伦德从来没在雄虫身上见过这么可怖的伤痕,而这算是他刚刚留下的,眉头不免懊恼的拧紧。
白衍弯弯眸,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可怜的亚伦德上将,他完全还没有意识到和白衍独处一室有多么的危险。
直到他伸手去开门,突然A级雄虫的信息素从背后萦绕过来,处于精神暴乱晚期的亚伦德立刻身体僵硬,青翠的瞳孔微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衍抬起手,把亚伦德僵在半空去开门的手按下,过分甜腻的信息素绕过亚伦德的耳边,惊起微微颤栗——属于A级雄虫的信息素诱惑,哪怕是一只没有精神海问题的军雌都无法抵抗,更别论是处于精神暴乱晚期的亚伦德了。
理性让他克制,天性叫他臣服。
亚伦德陷入柔软的床被之间时,眼角猩红,眼白部分布满了血丝,不同于他们初次见面时白衍给的只是最基本的信息素救治,味道浅薄、浓度不高,仅仅只是一场浅层的医疗救助而已,那时候亚伦德还可以凭借意志抵抗拒绝。
可是如今白衍散发出的信息素浓度比当初高了10倍不止!在A级雄虫刻意的信息素诱惑下,他根本无从逃离!
“滚......”
亚伦德拼尽全力,喉咙里抖出这么一个词。
白衍会滚吗?那当然是不会的。
白衍伸手覆上亚伦德情绪波动过于剧烈的双眸,他的声音像是在云端响起,传到亚伦德耳边时已然失真,白衍说:
“乖,睡一觉就好了,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一时之间,狭小的房间里,甜腻的气息更浓了。

第33章 乖孩子
亚伦德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虫托着他,梦里有上瘾的香甜气息,梦里没有责难、没有跪下受罚的痛苦折磨,怀抱很暖,暖到有些不切实际,他下意识逃离,却被轻而易举地带回那个过分安稳的怀抱。
有什么很粘稠鲜甜的液体被喂进嘴里,进入胃里的那一瞬间,亚伦德暴乱的精神海立刻受到了安抚,身体的每一处都受到了治愈,针扎一般的疼痛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舒缓。
灰色的触角毫不设防地出现在发间,惬意地舒展了一下,然后碰了一下白衍,又缩了回去。
白衍盯着亚伦德把血都咽了进去,为了方便对方吞咽,他一只手托着亚伦德的头,让对方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腿上,他发现亚伦德的触角都露出来之后,难得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
触角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露出来的,一般情况下雌虫的触角都是缩起来的,只有特别舒惬和贪恋的时候才会露出来,表露出雌虫对雄虫的喜爱之情。
“原来你也会这么乖。”
白衍见喂得差不多了,就收回了手,利落地掏出随身带的止血药和绷带包扎自己小臂上的伤口。
雄虫的血液里面信息素的浓度不言而喻,亚伦德的精神暴动晚期想要依靠浅层精神疏导痊愈是不可能的,白衍又不可能和对方做深度安抚,思来想去,还是这样最妥当。
就是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亚伦德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对他的信息素有额外的依赖感。
刚好白衍的房间让给了楚济,他这几天就“勉为其难”留在这里当一个安抚机器吧。
喂完血之后,亚伦德的嘴唇都是一片鲜红的,白衍接了温水喂给他,亚伦德喝的很小一口,离开那份温暖之后,他就紧闭着双眸,又是习以为常的孤独,他习惯了。
白衍喂完水之后也有些乏了,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一只手轻轻给亚伦德拍着觉,为了避免对方第一次就接受这么浓的信息素而身体不适应,他稍微释放了一点安抚信息素,他懒懒打了个哈欠,看到亚伦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撑着头,赞赏地看着这位“睡美虫”:
“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睡梦中,那份温暖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耳边似乎有呢喃声,但亚伦德实在是太累了,他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自从精神海域出问题之后,他开始失眠,后来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但是现在,他可以好好睡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没什么事情发生。
一直到星舰跃迁的日子。
修把各个方面都检查过一遍后,下达了“开始跃迁”的命令。
星舰缓缓加速,到达跃迁点之后,周围的银河星海开始迅速往后撤,最后化作微粒,糊成一片,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后撤,跃迁结束后,他们就会直接到达前线战场。
修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手指附上眼皮,莫名有些不安。
厉上将偏头过来:“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几天修一直在高强度地处理星舰上的事务,试图通过这样让自己更快回到以前的状态,毕竟闲散了快6个月,有些事情难免有些手疏。
而且在雄主的影响下,修发现自己有的时候并不能那么地冷漠无情了。
这意味着处理事情不再完全客观,有点麻烦。
修按了按自己的眼皮:“没什么。”
修总不可能和厉上将说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心慌吧,就好像跃迁一开始,就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挽回了一样。
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心慌意乱,他反复确认了跃迁的相关事项,还被说太过小心谨慎了,有的虫劝他休息一下,别把精神绷得太紧了。
厉上将:“我在这里看着,你去休息一下吧,这么高强度,小济看到了会心疼的。”
原本修是想说没必要的,可是在听到厉上将说到雄主的时候,他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他看了一眼时间,星际时间是早上,换算一下,帝国这个时间点是晚上,雄主应该刚吃完晚餐。
或许他可以趁这个时候给雄主打个视讯过去,这几天一直太忙,都没有打过视讯,唯一保持亲密联系的只有光脑消息。
“好,那我去休息一会......雌父。”
修经过厉上将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低了好几调,他那句“雌父”把厉叫的耳朵都红了。
厉上将回过头,看见的是修后脖颈处那一只鲜艳的血蝴蝶印记,他捏捏自己红掉的耳垂:听指挥官这么叫自己,果然还是不习惯啊。
另一边。
白衍给楚济发消息:今天开始跃迁,你可以出来正式上班了。
楚济在房间里面闷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出门了!他倍感轻松!
吃了这么些天的原味营养剂,他嘴巴都有些发苦。
楚济收到白衍发来的定位,整理了一下衣着,兴致冲冲地推开门就往医疗室奔。
707系统不经意提醒:“宿主你不需要做一下伪装吗?”
楚济毫不在意:前辈说开始跃迁之后,就算是修亲自发现我也来不及了,我还怕什么。
707系统不免有些担忧:“你确定吗?”
楚济:敢质疑前辈的话?!
707保持沉默。
星舰有些大,分了好几层,楚济绕得有些晕,于是在下一个拐角处,成功出事了。

都说转角遇见爱,这句话真不是假的。
比如现在,楚济死命抱着修的腰不让他挪动半分,谁懂啊!出门第一天第一个拐角就遇见了修!不出他所料,修果然脸色一变,转身就要派虫把楚济送回去。
楚济后悔不已:“小修你冷静!跃迁已经开始了,回不去了!我都已经在这里了,你就让我待在这里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修总算知道自己那股子心慌意乱是为什么了,到底是谁让雄主混上了星舰的!
现在跃迁开始,想要把雄主再送回去只能等跃迁结束,再派专虫送回帝国主星。
战场上瞬息万变,冷漠血腥,雄虫这么脆弱的生物怎么可以触及到半分!修亲身经历过这种惨痛,是十万个不愿意干净可爱的雄主沾惹上这些,哪怕只是一点点血腥,一点点黑暗,他也不希望雄主看到!
“雄主,我先不问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但你绝对不可以留在这里。绝对不可以!你知道吗?”
修浑身因为格外的惧怕而颤抖不已,虽然他现在很想抓出到底是谁帮助雄主上星舰的,但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就按现在脑子一团乱麻的状况,怕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他在看到雄主的第一眼,脚步猛顿,心脏窒息,气血上涌,耳鸣了一阵,情绪差点当场失控,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一直高高放在橱柜里每天会细致擦拭的珍宝——突然有一天“哗啦”一下,摔下来,卷了俗世一圈灰尘。
现在,修要趁着他的珍宝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更多的摧残血腥之前,把珍宝送回精致安全的橱柜里。
楚济千万个不愿意回去,他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他目光灼热地盯着修:
“我不回去!修,我要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修再坚强的心理防线在雄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面前也不堪一击,他双手猛地摁住楚济的肩膀,又因为舍不得用力而手臂肌肉剧烈颤抖,他想和雄主对视,却坚持不过一秒,他微微垂头,靠在雄主的肩窝处,声音已经变成了哀求:
“算我求您......等跃迁结束之后,我立刻派专虫送您回去。”
修已经很久没有对楚济用过敬称了,如今他浑身颤抖地埋在楚济的脖颈里,喉腔里挤出来破碎的语言,他的手背青筋骤起,看上去真的是很害怕这件事情,青柠苦涩的信息素都不受控制地外溢,蹿到了楚济的鼻尖上,惊起一片眼红。
楚济从未见过这样的修,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修,楚济喉咙发紧,心疼不已,他伸出手抱住了修,然后轻轻拍着背,挣扎还是妥协了,哄道:
“别这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什么都没和你说就自作主张上星舰的,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小修,你别害怕,我什么都听你的,等跃迁结束之后我就回去了,好吗?别怕了。”
707系统主脑有点运转不过来,宿主费了这么大的劲才上的星舰,一切都如计划中的一样,怎么修一句话就全给改了。
半个小时后。
星舰会议室里,气氛很是凝滞。
白衍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坐,他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转笔动作都没做了,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修指挥官。
同样,楚济站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敢吭,低头捏手,这时候了还低声向白衍自证清白:“不是我把你爆出来的,他查监控......”
寂静空荡的会议室里,楚济尽管放低了声音,却还是被在座的S级乃至SSS级的军雌听得一清二楚。
瞬间三位上将和修指挥官的目光都刷的落在了白衍身上。
白衍强装镇定,实际却也捏住了衣角,低头:该死的,你还不如不说!
说实话,白衍以为只要跃迁一开始,星舰是直接到前线的,想要再送虫回去就必须额外分出一小艘分舰,还有专门的军雌护送,如此大费周折且耗费精力,延误战机,他以为修指挥官是断然不会做的。
可是他低估了修对保护楚济这件事的固执。
这过分凝滞的气氛最后还是厉上将先打破的,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雄崽子,发生这种事,就算是他也笑不出来了:
“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抱歉,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也有管教不力的问题,我会做相关检讨。”
修指挥官:“我也有问题,在跃迁一开始之前我应该细致检查星舰成员核实身份的,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亚伦德上将指尖微微蜷缩:其实他也察觉到了异样,这些日子白衍一直借着受伤的事情赖在他的房间不走,还顺带会给他做精神安抚。这么大的破绽,他却因为精神海的病痛得到治愈而疏忽了。
亚伦德上将微抿嘴角,张口也要做检讨。
“哎哎哎!我知道!我也有错!”白衍突然出了声,把亚伦德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白衍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亚伦德,对方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白衍也没有很破防,他认真检讨:
“罪魁祸首是我,我把他带上来的,要怪就都怪我,你们就别揽责任了,都要上战场了还作检讨,听着怪别扭的。”
楚济也抬起头:“不对!要做检讨也是我做,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脑子犯抽,是我强迫前辈带我上来的,我保证跃迁一结束就乖乖回去,不再给你们添一点麻烦了!”
“啧啧,果然说雄虫就是麻烦,”
这时一位一直在角落未表态的上将说话了,他旁观者清,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场闹剧牵扯到了几只虫,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好像就他一只虫不在这场闹剧之中,有点孤独的美是怎么回事,
“要我说就这两只雄虫做检讨得了,跃迁结束后把他们都送回去,省得耽误战机。”
“艾尔上将,白衍阁下是随军的医护雄虫,除了指挥官,你没有资格遣返他。”
一直沉默的亚伦德眸色微暗,替白衍说了话。
艾尔上将第一次听到亚伦德维护一只雄虫,立刻看看白衍,又看看亚伦德,了然于心,“噢”了一声:
“也对,我没资格,毕竟白衍阁下还有任务在身呢。”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最后大家算是商定,跃迁一结束就派专虫送回楚济,检讨是楚济、白衍、修、厉都要写的。

到了晚上,楚济理所应当地搬到了修的房间。
修因为还有军务,于是房间里只有楚济一只虫,他心如死灰地趴在床上:
“怎么办,任务完不成了,我要被遣返了。”
707系统淡定不已:“完不成,就抹杀。”
抹杀你妹啊!!!
楚济被707系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绞尽脑汁:“我就不能告诉修你的存在吗?说不定他就信了,然后就会允许我待在他身边了。”
“然后他主外,我主内,简直是完美配合!”
楚济脑子里已经在畅想未来了,被707系统冰冷的电音打回现实:
“透露系统存在,属于违规行为,抹杀。”
楚济:。。。
他就不该说话。
楚济不满地踹了一旁的椅子一脚,以此来表达自己对系统的不满,却不料用力过猛,椅子反倒倒向他这边,砸得他膝盖一片淤青。
“我靠!”楚济再一次痛呼雄虫都是脆皮,怎么随便磕一下都会这么痛!
倒霉的时候果然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真是倒霉到家了!
707系统面对宿主这么幼稚的赌气行为不做评价,给了最后通牒:“不予通融,重生机会是系统给你的,你必须完成系统给你的任务,不完成任务你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要被抹杀。”
“啊?不是,小七,小七!别这么绝情啊小七!”
楚济欲哭无泪,连“小七”都叫出来了,可707系统却不予回应,直接关机了。
门开了,修在处理完一天的事务后回到了休息所。
一进来就听见雄主在叫什么“小七”,他正疑惑间,又看见雄主撩起的裤腿,膝盖的地方已然青紫淤青,在那白净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时他也忘了什么“小七”、“小八”了,只顾得询问雄主的伤势如何。
“怎么弄的?很疼吧。”
修取过房间里化血去淤的药,蹲在楚济身前,他掌腹贴在楚济的膝窝处,小心地给楚济上药。
药水很清凉,滴在膝盖上清清爽爽的,楚济悄悄观察着修的神情,看着好像没有白天那么情绪激动了,他想着要是这时候再和修商量,也许会有回旋的余地?
正想着,楚济的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嘶......”猝不及防,楚济倒抽一口凉气。
修揉淤血的手微微停顿,他垂下眼眸,盖住了里面复杂的情绪,他低头,吹着那处伤口,想以此减少楚济的疼痛感:
“淤青要揉开会好一点,有点疼,我吹吹。”
凉风很好的缓解了疼痛带来的灼热感,楚济看着半蹲下身,认真给自己揉着淤青的修,他思来想去,打算循序渐进:
“小修,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修猜到自己白天的状态也许吓到雄虫了,眸光微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尽力回答。
“既然白衍可以作为随军医护和你们一起,按理来说应该有专门的雄虫保护措施吧?为什么我说要留下来,你这么紧张?”
楚济感觉膝盖处的力度微微轻了些许,之后就是停顿,他连忙道:
“我就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修起身洗过手,把药水放回原处后,背着身子吐了一口浊气,他坐到楚济的身边,抱着楚济:
“雄主,战场上确实有专门的军雌保护雄虫,但其实没什么用。一旦战败,就是整架星舰的牺牲,随军雄虫肯定是难逃一难的。白衍阁下作为随军医护,肯定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你不知道,我不能把你陷于危险的境地。”
楚济回抱修,拍拍修的背,他斟酌着出口:“我现在也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留在这里,陪着你,因为我也不想看你一只虫陷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修指尖攥紧楚济的衣服,他呼吸有些沉重,片刻后才重新回归宁静。
“是我,我舍不得。”
修缩紧这个怀抱,仿佛要把楚济给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他承认了自己的私欲,为此胸腔都在窒息,
“雄主,我舍不得让你看到那些。苦楚与磨难,我受过就好了,我不想你也经受一遍。战场远比你想的残酷,你是那么的纯洁美好,我不想你看到这些不美好的画面。”
他的雄主是这世界上最明亮的珍珠,他决不容许任何蒙尘。
楚济知道了原因,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内心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妥协了。
他捧起修的脸,轻吻修的额头,然后是有些湿润的眼角。
本来只是想安抚修起伏不定的情绪的,但亲着亲着就情不自禁,双双陷入锦被之中。
“我的错,以后我都听话,都听你的话,只听你的话。”
楚济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密密麻麻的吻亲得修颤栗地闭上眼,修死死抓着楚济的衣服不放,就像只要抓住这个,就可以避免在这凌乱的暧昧中失去方向一样。
小别胜新婚,室内的温度迅速滚烫起来,缠绵之间,楚济忽然有一瞬间的停顿。
修被搞得不上不下,他迷惑地睁开眼,声音嘶哑:“怎么了?”
“嗯......”楚济俯下身亲吻修敏感的触角,他的手指滑上修略微抽搐的小腹,定在偏上一点的位置,他出声,像细腻的沙子一点点碾过心头,“就是觉得要小心。”
修眼圈湿红,他后颈的蝴蝶印记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这时候又滚烫起来,隐隐有细碎的哭腔泄露出。
一夜无眠。
......(拉灯拉灯,紧急避险)
因为楚济搬出了白衍的房间,白衍有地方可以住了,当晚就消失在了亚伦德的寝室。
亚伦德上将照常摁指纹识别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底涌上一股不适应。
自从白衍用各种借口赖在他这里之后,房间的指纹进入权限就从亚伦德一只虫变成了白衍和亚伦德两只虫。
也不知道白衍是怎么做的,亚伦德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进入权限改回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白衍下班早,每次亚伦德处理完事务回来之后,看到的都是蜷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白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奶油甜味,缓解着亚伦德一天下来的疲劳。
亚伦德走进房间,发现了桌子上的一杯饮料,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亚伦德手指碰上杯身,还是温热的,他抽出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是雄虫遒劲有力的笔迹:上将先生,喝完这杯甜口饮料,您的精神海域就可以完全痊愈了!像崭新的一样。
亚伦德轻抿甜口的饮料一口,尝到细微的铁锈味,他拧眉,突然有些烦躁,就放下了饮料,那张纸也被他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甜口的饮料从温热到冰冷,到最后,那杯饮料亚伦德也没有再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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