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回是调戏
此时的徐十煦就坐在两人旁边，全程围观了这一幕的他默默侧过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种情况他还能检查什么，检查云锡是否活蹦乱跳？
终于从言临归魔爪里解脱出来的云锡直起身子把拉住衣服下摆重新盖住了裸露出来的皮肤，从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心的他第一次不想抬头面对其他人，莫名有种被玷污了的感觉:“这样什么好检查的，要是能发现伤口我和你姓。”
他如此坦荡的态度成功将言临归还未开始的脑内风暴打断了，本以为是对方有所隐瞒的他愣了几秒，随后看向云锡等待他说出个什么解释来。
就连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十煦闻言也侧耳聆听起来，学医十多年适应末世四年的他也从未听说什么样的人才能无论受什么伤都没有伤口，那未免太过违反医学，比治愈系异能的存在还要违反。
本身这件事在云锡认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他以前队伍里的人全都知道。但当他注意到一直以来都很平淡的言临归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认真注视着自己，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忽然堵住了。
刚开始怎么没发现，这小少爷眼睛还挺好看的，脸也白，像个混血。
他哑声半天，直到这张好看的“混血”脸上流露出困惑才反应过来，连忙咳嗽几声掩饰尴尬，然后故作神秘地勾唇：“想知道原因吗？”
言临归能隐隐约约猜到云锡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却还是相当实诚地点了点头。
“当我小媳妇就告诉你。”
“噗——”副驾驶上的陈盛听到这话刚喝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司机余铭先是嫌弃地损了他几句接着做出了比他还要夸张的反应。
“刺啦——“车轮紧急划过地面停下的刺耳声音响起，猝不及防的，众人都因惯性被迫向前猛地倾斜。
“余铭你什么毛病，“陈盛没忍住破口大骂，”就算这新人想泡咱队长和你也没关系，反正基不到你头上，给我好好开车!“
云锡:……
他怎么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你半小时前还说你不喜欢男的，”言临归眼神中的不解重了一分，“这也是挑衅吗？”
“…不是，这回是调戏，”云锡看着对方看似懵懂的神情恍然滋生出罪恶感，这种温室中生长的花朵要是被他带歪了怎么办，“你好歹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难道连人的说话语气里包含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吗？”
“这个就真的怪不得言队了，”徐十煦终于有机会找点自己的存在感了，“他患有情绪感知障碍，这也是很多少爷小姐都有的病，因为没人敢对他们有尊敬以外的态度，父母又没空管，久而久之就对外界的多种情绪不敏感，这也是言队经常面无表情的原因。”
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生气，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情绪。
听完科普的云锡再度陷入沉默。
完蛋，罪恶感满满。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其实受伤不会有伤口这点那群人说是末世来临的一种进化，A号基地的类似例子不少。”
事实上云锡不是个喜欢调戏人的，只不过性格过于桀骜不驯就经常会有不要命的人跟他开这种玩笑。他曾经十厌恶这类人，然而当看到言临归时他突然就能理解那些人的举动了。
此说法徐十煦等人都略有耳闻，没真正见过这种人的他们很快接受了这个原因。
见他们都相信了的云锡移开目光，垂眸思考。
有一个重要点为了不引起几人的恐慌他并没有说。
那就是——有这种情况的人都是变异先兆，没一个撑下去的。
【作者有话说】：今天搬家 忙了一天匆匆写点，之后时间就稳定了，后天开始恢复日更?
经过这一小插曲过后，车辆重新行驶。前半段路都相对稳定，畅通无阻。
这一轻松的顺利直到路程进行到一半才被打断，泥石路上开始有凸起颠簸起来时几人都陷入了防备状态，车速也逐渐慢下来，全都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车窗外的动静。
——这是即将要抵达废弃实验室附近的预兆。
这些年来极少人会经过废弃实验室，作为污染最严重的地区关于此地的检查报告却少之又少。
每个有关实验室的任务都会被评为S级别且百分之九十九死亡率，常常挂在任务榜上无人响应，以至于各个基地对于实验室的认知还停留在变异鼠类。
三四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这里的环境是否滋养出了更可怕的变异种。
人们只知道谨记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靠近。
“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三人莫名越往里的风吹得越大，好似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即将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相比起来没有表情的言临归和早已习惯大场面的云锡看起来就相对冷静，云锡甚至还在低声倒数。
“三，二，一——加快车速！”
他无任何征兆的出声使得众人皆是一惊，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身上。
司机余铭不愧是在军营里磨练过的，云锡话音刚落他就立马调高起速度七拐八外地绕开突起向前驶动。
“在过八百米的时候继续放慢，附近会有个加油站。”云锡继续说道。
“好!”虽然不知道这么调速度的意义在哪，但余铭还是老实听话地照做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都明白他这番不明所以的话是为了什么了。
在这疾速的行驶下马路上突然窜出了一只有篮球大小的白色生物，突如其来地吓了余铭一大跳，他一边大喊着“卧槽”一边就要紧急往右转躲过，却被提前看出他想法的云锡死死摁住方向盘，径直地碾压了过去。
“啊啊啊卧槽！！”
“别喊了，那是只严重变异的兔子，不碾死我们都活不了!”
余铭的声贝大的让副驾驶上的陈盛不由捂住耳朵，恨自己没有让人变哑的能力。
他的尖叫很快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戛然而止，紧接着瞳孔猛地一缩，毫不犹豫地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只见刚刚成为一摊肉泥的兔子尸体上覆盖了一层巨型阴影，随后一只巨大的黑鹰俯冲向地面直往诱人的血腥味而去。
“那个谁，单单一只兔子够吗，我要不要再撞死一只！！”余铭的肾上腺素被这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鹰吓得狂飙不止，都不敢再往后视镜看一眼，生怕再次看到刚才可怕的一幕。
黑鹰的进食速度很快又不浪费残渣，短短五分钟那只可怜丧命的野兔就剩下了血水，还有条长长的血痕随着越野车的行动蔓延在马路上。
“不用，现在也不会再有傻兔子让你撞了，”云锡松开方向盘，重新坐回座位上，“别担心，那老鹰也活不了多久。”
有了这句话余铭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握住方向盘的手心止不住冒汗，终还是没忍住小心撇了眼后视镜。
只是这么一眼，他就恨不得把油门都踩烂，只求速度再提高一点。
“哥，你确定没事吗，”眼看着就要过八百米放慢了，老鹰还在车子后面紧追不舍，他实在是不敢就这么相信一个才认识不到三小时的人，“我现在要是放慢它岂不就追上了？”
“我自己也在车上，没有骗你的必要，”云锡本懒得多说，想了想自己这无凭据的话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于是解释道，“实验室附近的白鼠和野兔都是拿来做实验用的，身体里包含剧毒，吃下它们的生物在五分钟内都会毒发。”
像是怕他们还是不信任，云锡轻飘飘地又补了一句：“我以前的队友就有七个是分吃野兔的肉死的，当时那场景，啧啧……”
陈盛打了个寒战：“打住，已经想象到了，信你别说了。”
结果真的不出云锡所料，在临近加油站时余铭虽害怕却还是老实放慢了速度，这一减速跟在后面的老鹰立马就追了上来，扑腾着染血的翅膀接近车窗，黑如墨的眼珠子紧盯猎物，作势就要打碎车窗！
坐在中间的言临归表面依旧淡然，实际已经做好了使用异能的准备，重新暗起来的天空足以替他表达心情。
云锡嘴角带笑地看着这一幕，在老鹰开始用利爪抓起车窗的时候缓缓伸出手，做出枪的手势对准它，然后微微一动。
“boom~”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老鹰惨叫一声从车窗前滑下落地，就像是真的被枪击中了。
“继续开，要看路，”云锡回过头见余铭目瞪口呆地看着后面，皱眉提醒，“万一不看路又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就完——”
“砰!”
他话没说完就被车内一阵剧烈的震荡打断，身旁的言临归显然也没想到会突然撞车，没有任何准备的他身子不受控制往前倒，在要撞到前面挡板的时候一只手及时伸出为他垫住了额头。
震荡结束，几人重新稳住身形，陈盛张嘴骂骂咧咧的，训斥余铭连个车都开不好。
“疼么？”云锡低声问道。
“没事，”言临归摇了摇头，“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都说没痛觉了。”云锡毫不在意道。
言临归静静地盯了他好一会，像是要说什么一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这个真不怪我啊，那辆车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的，”余铭欲哭无泪，委屈得不行，“你看你看，他也停下来了，刚刚路上分明就我们一辆车!”
“这里怎么会有其他人来，”云锡甚是不解，扭头想看看和他们相撞的车长什么样，恰巧这时车主下来了，他出乎意外地和人对上了视线，“……靠。”
“你认识？”言临归觉察到什么。
“认识，余铭开下锁，”只看了一眼云锡便立刻准备下车，“是我那个傻逼前队长。”
【作者有话说】：想要评论qwq（我要闹了!）
感觉没人看无动力，而且最近又忙起来了，恢复日更恐怕得推迟
这其实是对很像0的1和很像1的0的故事?
第十章 修罗场？
云锡刚推开车门就被言临归拉住了手腕，他不解回头，言临归没过多解释只是低声道：“我也下去看看。”
云锡不疑有他，只当他是想下来观察折人路的环境，还担心他在下车时撞到头贴心地用手护着。
言临归一言不发，直到下车后才默默说道：“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他们说的那样。”
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激怒他一样。
云锡愣了下，脑海中不由响起最初听到的那些评价。
“他就是个娇贵的少爷，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可能是抱了大腿吧。”
“话说回来，他长得是真好看，那小脸白的，说不定是用的某种手段。”
“C号基地是不是废了啊，选这么个小身板当第一小队的队长，是真不怕家被偷没啊。”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云锡听得不下十句，几乎全都是对言临归的轻蔑和嘲笑。
他看着面瘫似的言临归，言临归也看他，和其他人口中的样子大不相同。
良久，云锡发出一声轻笑：“你长得确实挺弱，想要我改变看法，就让我见见你的实力，除去异能加持的你能做到什么。”
“……”言临归正欲回答，旁边忽然穿插进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我说，你们要无视我到什么时候，”来人又转向云锡，“这就是你要找的自由？跟一个文弱菜逼的队长？”
“关你屁事，”云锡懒懒地掀起眼皮，“你在以什么身份教训我啊，江队，哦不，应该说，江醒楠，请记住，我和你已经是敌对关系了哦。”
江醒楠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如果没有我，你还能站在这里说什么敌对吗？”
“是是是，您老的大恩大德小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把我从废墟捡来教失忆的我适应环境，最开始才不是想等我懂点人情世故的时候卖去地下层，”云锡的讽刺拉满，也不顾江醒楠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要不是顾着点往日情意，我刚刚就该直接让他们撞死你。”
“你……算了，”早就了解云锡什么性子的他深吸一口气，“小锡，直说吧，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真聪明，老子是来找你算账的。”云锡撸起袖子就是一脚踹过去，结果江醒楠早有准备，在他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就预判了轨迹躲开。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是不是过于冒昧了，”江醒楠做出投降的手势，笑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说动手就动手。”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骗骗别人差不多了真以为我会被打动，”云锡说着说着一顿，视线在江醒楠后面的人身上停留了好几秒，“呦，看不出来，你还搞替身文学呢？”
两人刚才的动静不小，自然吸引了江醒楠那队的其他人下来查看，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扎堆在一群黑发里的蓝发。
云锡打量几秒这个和自己一样发色的人，蓝发灰眸，就连穿衣风格都没什么两样，要不是云锡戴了对独一无二的黑色耳坠还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他和你可不一样，只不过是恰巧撞了而已，”江醒楠有意识地护在了二号云锡身前，“他比你听指令多了，能力也和你不相上下，完全可以接管你的位置。”
他说话的眼神中带有怜悯：“你这种坏脾气，不会有什么队伍乐意要你的，当然，我这的大门时刻向你敞开，只要你回来副队长的位置依然归你。”
“轰隆——”
江醒楠刚说完空中就打起了一阵闷雷，云锡扭头一看，言临归的脸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
见状，他感觉有些新奇：“刚才江醒楠说你菜的时候也没见你生气啊，怎么这会就气起来了，反射弧也不至于那么长吧？”
“我不是因为他说我菜而生气，”言临归淡淡道，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我要是也让你当副队长，你能别去他们那吗？”
“噗，他画饼你也信，小少爷你还是太天真了，”虽然不知道言临归会不会对这个称呼敏感，但不得不说，云锡认为这个叫法是真适合他，“他刚刚也说了，我退队的理由是为了自由，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我是不会加入任何一个队伍的。”
言临归抿唇不语，看向江醒楠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偏偏江醒楠还浑然不知地以自认为足够诱惑的条件企图让云锡回心转意，在知道云锡并未真正加入言临归队伍时大喜，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我们好歹出生入死了四年，什么苦都一起吃过，而且阿陈他们都很想你。”江醒楠说道。
“想什么，想我死了没？”云锡被他一串接一串的话惹烦了，不再用那副慵懒态度示人，淬着冷意的眸子像是要把江醒楠看穿，“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你们把我离开的路程透露给那些人的。”
江醒楠的话匣子猛地停住，微微睁大的双眼写满了不敢相信。
云锡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然而他不愧是蛊惑人心的一把好手，只稍片刻便冷静了下来，咬死不认：“小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又是谁，我怎么听不懂。”
“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一听说你被带到了拍卖会就连忙带人赶过来了，在看到你没事之前我都担心死了。”
“江醒楠，你有空去基地挂个耳科吧，再不济我们这有个现成的医生给你看看也行，都说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模假样的了，”云锡说完忽然面向言临归，勾唇一笑道，“队长，他好烦，你能用雷劈死他吗？”
言临归当场怔住，似是在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小锡，你这是几个意思，你真的要认这个……”江醒楠作势就要上前，下一秒一道惊雷倏地劈中了他前面的泥土，激起大片尘土。
“离我的人远一点。”言临归冷冷地道。
【作者有话说】：ps：压制异能只是不那么强，还是能用的?
第十一章 你觉得呢
云锡瞅着言临归难得有些强势的样子，颇感到意外地挑了挑眉，小少爷露出獠牙秒变狼崽了，稀奇。
不过这一简单的示威就足以让江醒楠这种人止住脚步，他像是没料到言临归会是稀有的异能者，甚至还是少之又少的天气向异能，按理说这种人早就该去两大基地里被供着了。
江醒楠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以及种种复杂情绪，名为嫉妒的火焰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为什么，凭什么，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怎么会有的人天生就被赏饭吃。
末世前就有优越的身世和令人尊敬的地位，就连来到末世都和他们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为了生存要死要活，而这种人却早早就可以觉醒异能。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你身后那个人信任你、或者感动吗？”江醒楠呸了一声，眼里的轻蔑和不屑明显至极，又藏着些许看不清的幸灾乐祸，“那你就错了，云锡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他就是一块石头，不管你对他多好都只能换来一句轻描淡写的‘哦’!”
言临归淡淡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吐出一字:“哦。”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言临归需要的只是一个能为队伍安危带来保障的人，那人有没有感情与他无关，他需要的仅仅是云锡的实力，而不是在这个时代分文不值的情感。
不然他也不至于花高价钱买下对方了。
言临归这么想着，同时他也如是说了，这也不是什么有必要隐瞒的：“感谢告知，这样最好。”
“…什么？”江醒楠错愕道，明显没想到言临归会是这个反应。
反观云锡听到这话直接咧嘴笑了起来，不知是在嘲讽江醒楠挑拨离间失败还是别有深意：“知道你为什么会连一个病秧子都比不过了吗，江、队~”
他的那句江队简直把嘲讽拉满了，要是眼神能杀人云锡早就被杀了一万次。
二号云锡见这剑拔弩张面上露出怯意，低头小心翼翼地拉了江醒楠一把，小声说了些什么。
江醒楠听完脸色稍有好转，怒气暂时被压住，一挥手便让对方先行回车上待命了。
二号云锡一走，其他人也都乌泱泱地跟着一块离去了，就跟团宠似的。
江醒楠队伍里的其他队员回去后自觉将车开远离这个场地，给几人留下足够大的空间。
曾经待在队里都没这待遇的正主云锡看着自家车头小小的磨损若有所思，心说哪天找江醒楠报个销好了，不给就打一顿。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们开远一点，”云锡思量许久收回视线，明显是不想再和江醒楠费口舌了，干脆利落地后退了几步，“你猜，我的异能覆盖范围，是多大？”
江醒楠的神色骤然一变！
如果说刚才他的表情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的话，那现在就是狂风骤雨了。江醒楠的眉头拧成一团结，根本来不及思索就立马开始喊道：“所有人——都回来!!”
然而已经迟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尖叫，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喊声。
“哪里来的那么多老鼠？!”
“快跑!!不能被咬到!!!”
不知是谁情急之下大吼一句快开车，很快又有人回了他一句更愤怒的喊话：
“江队还没上来，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办？！”
“啪、啪。”
云锡拍了两下掌：“你真的很会树立形象嘛，江醒楠，都这样了他们还想着你。”
“你很聪明，逃离北开回到基地最好的方案就是走折人路，你也早就猜到我会经过这里然后蹲守，想打感情牌再蹭一次我的异能是吧？”
他边说边观察对方的反应，然后恍然大悟：“哦，我低估你的不要脸程度了，你真正的想法其实是跟在我们后面让我们替你扫清障碍。
折人路不仅好走还好隐藏，这样你既可以顺畅通行又可以蹭在安全区范围不会有任何危险，一举两得。”
江醒楠：“！！”
被戳穿心思的他蠕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整颗心如坠冰窟，就连最后的伪装都被撕破了。
不得不否认他还是希望云锡能回归队伍的，毕竟没人会不喜欢好用的免费劳动力。
可云锡的这番话就是在告诉他一件事实：想都别想。
“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你们现在就暴露在我面前，但我还是劝你早点回去安抚那些新人吧，”云锡诚恳道，“说不定就这半点功夫，他们已经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江醒楠咬着牙与云锡对视几秒，紧接着狠狠地瞪了言临归一眼扭头就走。
言临归：“？”
“他瞪你做什么，”云锡不解这人怎么连发泄对象都搞不明白，“算了，反正他的行为就没正常过，队长，咱也得赶紧走了。”
云锡刚走几步就见言临归没有跟过来，疑惑回头发现人像是呆在原地了。
他有些失笑：“想什么呢小少爷，你再停在这里就也出我的异能范围了。”
言临归回过神来，大步跟上：“我以为你叫我队长只是为了气他。”
“我看起来是那种幼稚的人吗，”云锡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说加入就加入。”
“唔，”言临归点了点头，又似是想到什么，“那你要当副队长吗？”
“哈？”云锡不知他话题怎么就挑到这方面上了，接着想起了江醒楠刚才说的那番话，不由得无奈笑道，“我对当副队长不感兴趣，他把我提拔到那位置不过是更好利用罢了。”
“不过呢——”在言临归即将拉开车门时云锡话锋一转，使得他的动作也停下来听他要讲什么。
云锡似笑非笑：“如果非说有什么想要的话，我还是想你考虑一下在路上我说的话。”
言临归想了想：“你调戏我的那句？”
“…对。”听到调戏两次的云锡莫名羞耻，偏偏眼前人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认真的？”言临归不太相信。
而此刻，云锡忽然俯身凑近，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那你觉得我是认真还是故意的呢？”
【作者有话说】：感谢宝子们的投喂，看到就立马爬起来码字了
江醒楠算是半个关键人物，反派的那种?
言临归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在如此平淡如水的注视下云锡率先败下阵来，故作无奈地替他拉开车门：“行行行，知道你看出来我是开玩笑的了。”
“不浪费时间了，趁江醒楠替我们拉开了点变异鼠的火力，抓紧离开折人路。”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老实待在车里的对于发生什么全然不知，只能透过车窗模糊地看着他们的行动猜测，唯一听到的也就这一句话。
“那人说了什么啊，我还是头次见言队不是在战斗中使用异能。”余铭边重新启动车子边问道。
